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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车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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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听到青牛儿半夜失踪,我们有在小公园里遇到了小鬼之后,虽然见我们平安无事,可还是神情大变,“竟然还有小鬼,一出手就是四个?还真够下血本的!”

    “何止,那四个小鬼那可真叫厉害,”等我断断续续把故事讲完,道长的脸色已经变得刷白。

    好半天他才缓过劲儿来,“陆渺,你确实有道基,能在四个小鬼的搏杀下逃得性命,确属不易!这帮人不简单啊!这个首脑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而且手底下这些人也不是善茬。可到底图谋你家什么呢?”道长说完就望向了一脸懵懂的沈剑。

    耗子经历了这么一场,也给吓得不轻,不过好歹算恢复了一些。

    他一听道长这么说,就回了一句,“嗨,这个简单,图财害命算一条,贪色杀人算一条,最后一条,那就是报复呗!难不成还是随机作案?”

    我们几个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事情的一般发展变化都讲究个转承启合、循序渐进,可我们遇的这事一上来就是高潮迭起,这谁受得了?

    何况里面的情况错综复杂、毫无头绪,所以一帮人都沉默不语,就连青牛儿也皱了小眉毛靠在了我身上。

    正当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楼上的赵秀娟忽然神色惊慌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过来就薅住了沈剑,“沈剑,快去看看,你爸他不行了!”

第39章 魇() 
我们几个登时一惊,于是先后上了二楼。

    老沈原本是被我安排在客厅的,我觉得大家集中到一起比较安全,天亮之后才让他回屋睡觉。

    现在的老沈面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衰弱之极,而且嘴里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不行了。

    清虚道长先是伸手扳开了老沈的嘴看了看,然后才又翻开了他的眼皮,检查过后,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赵秀娟这时候已经慌了神,对着沈剑直喊,“小剑,送医院吧!我怕你爸他”

    沈剑也是满脸焦急之色,然后朝我望了过来。

    我示意先让道长看看,你家出的事本来就不是医院能看得好的。

    谁知道清虚道长此刻却先说话了,“你们要想他死,就把他送医院去,医院根本就治不好他这毛病!”

    说完从背包里去了一个狭长的木盒,开启搭扣,在床上铺开,原来里面都是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银针。

    都说十道九医,道长果然也是其中高手。

    他回头看了看众人,然后示意大家都出去,只留了我和沈剑做帮手。

    等人都出去了,清虚道长才叹了口气说道:“沈剑,你家宅不宁啊!”

    我们不知道道长为什么会这么说,不是应该先救治老沈的吗?

    见我们不解,道长继续说道:“你家的狗养了五年了,可那根阵枢却埋了两年多,你说说,没有家人帮忙,那东西怎么能埋得进去?”

    他一说完,沈剑勃然色变,正想再问下去,道长却接着说道:“还有,你父亲这不是将死之病,是被人魇了。”

    “魇?”

    道长点点头,然后把银针依次插在了老沈的七窍周围,然后又找了两根略粗的针扎破了老沈的中指放血。

    等这些工作做完,他才继续说道:“没听过?魇是远古巫术中的祝诅术,一直到清末还有流传,然后就广泛散播到了南洋各地。魇术易学难精,最根本就是要取得受害人的精血、皮肤、毛发、指甲等八样东西,还有生辰八字。你说说,这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道长说完就直愣愣盯着沈剑,再不说话。

    这时节,经过道长救治的老沈,呼吸渐渐变得舒畅了起来,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得红润。

    就在我准备张嘴再问几句的时候,门忽然开了,赵秀娟闯了进来,一进门就问,“怎么样了?”

    沈剑回过头应了一声,说暂时没事了,不过还得扎针,这是施法,女人不能在场。

    赵秀娟这才极不情愿的出去,临了还没忘了朝床上瞅瞅。

    道长等她一出去就冲沈剑举了个大拇哥,“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都是人精!”

    等沈剑再问自己父亲什么时候能好的时候,道长却摇摇头说道:“我这里只能帮他拖延,你得想办法找到那个施法的人才行,要不然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神仙也救不了!”

    “那我爸什么时候中的招?”

    “不会超过十天!”

    二楼的卧室不小,还有一面落地大玻璃窗,我心里想着事,然后慢慢踱了过去。

    养小鬼和阻止清虚道长的人肯定是一伙儿,而且修为不低,目前为止,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道长来之前我和沈剑还去保安室里调过监控,里面什么都没有,这帮人竟然能找到摄录镜头的死角,可见对老沈家也图谋许久了。

    忽然我在窗户里看到赵秀娟走到了大门口,还时不时朝身后张望,确定没人跟着才开门出去。

    说实话,我对这个女人不太感冒,不是因为她烟视媚行的长相,而是她在这件事情中屡屡表现出来的反常举动。

    她说自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可昨晚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她脖子上戴着的佛牌。

    她和老沈是夫妻,可一回来就直接上了二楼,再也没去看护自己的丈夫。

    今天早上明明知道老沈的毛病不是医院能治好的,可一直吵吵嚷嚷要去医院,而清虚道长把老沈暂时治愈之后,她竟然没有过来探望,而是背着包出门了。

    刚才道长说沈剑家宅不宁,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见她现在鬼鬼祟祟的,自然心生疑窦。

    想到这里,我开门把耗子叫过来,让他偷偷跟着赵秀娟,看看能不能发现点儿什么。

    这中间我并没有避讳沈剑,我相信他也有相同的想法,可毕竟是一家人,他不能去那样做而已。沈剑也表现的冷冷的,仿佛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他只是个冷眼旁观的路人。

    我让沈剑取了白板,然后开始罗列出老沈出事之前所见过的人和正在经办的事,还有老沈麾下公司的产权关系。

    耗子说得没错,情杀、仇杀和劫财,这才是最根本的犯罪动机,就算是随机作案也没有一上来就把人家弄绝户的。

    可我在沈剑提供的所有信息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和有价值的线索。

    南湖我去过,而且附近也都搜索了一圈,我相信以我现在的体质,如果真有什么古怪,我一定能感受得到。

    “你梦到的那个梦里,浑身是水的人怎么说的?”道长突然问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他说,床是我的!恩,就这么一句。”

    道长站了起来,开始默念这句话,“床是我的?”

    片刻之后,道长才忽然转过身对我说道:“你听错了,他说的不是床,应该是车!”

    他这么一说,我的思路也豁然开朗,就是啊,既然是开车出的事,出事的周遭也没什么特别情况,那么毛病就一定是出在了车上。

    “哎,道长,不对啊,我来的那天下午就去看了,车没问题啊!”

    道长叹了口气,“鬼神潜藏,或九天之上,或黄泉之下,它要是想躲着你,你如何发现得了?”

    我正要再问,见道长指着我胸口,也就明白了。

    可不是吗,我身上装着他送我的平安符,自从上次出了补课那档子事,我基本是不离身的。即便是那夜的梦到那个人,也是我脱衣睡觉之后。

    “沈剑,你认识这个把那辆q7顶给你爸的人吗?”

    我这么一问,沈剑就皱起了眉头,半天才说了一句,“认识,他是赵姨的同学,叫王晓阳。”

    王晓阳有一家叫“恒久物贸”的公司,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做着倒买倒卖的营生,因为赵秀娟的关系才搭上老沈这条线。

    可这小子花天酒地惯了,钱到手里一般都不过夜,所以即便跟着老沈挣了不少钱,可最后还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导致公司破产了。

    因为这小子是城里的风流人物,所以沈剑知之甚详。

    听他说完这些,我和道长不约而同地对视一下,心里自然有所洞悉。

    道长把我那张在给耗子他爸处理事情时得来的镇鬼符也拿来了,上次我们聊天的时候,我就提到了这张镇鬼符。

    结果清虚道长拿在手里一看就说我法力低微,不能轻易使用,要不然道法反噬,是要殃及自身的,所以他就替我保管了。

    我们又在老沈的卧室设置了法阵,而且在法阵中见嵌了那张镇鬼符进去,算是暂时保住了老沈一口气息,要想彻底治愈,还得追根溯源才行。

    我们刚从老沈卧室出来,耗子的电话就来了,说赵秀娟去街上转了几圈就进了一家叫“恒久物贸”的公司,好半天都没出来。

    我摁的免提,本来就是想让大家听清楚的,沈剑一听就转身回屋里把那把双管猎枪拿了出来。

    事到如今,就算是真相大白了,没想到颠来倒去,还是栽进了老套路。

    白发红颜、红杏出墙、勾搭成奸、谋杀亲夫、图谋家产,只不过这对奸夫淫妇是怎么和这些人搭上线的,计划达成之后又如何脱身,我们却无法知道。

    我伸手摁住了怒气冲天的沈剑,“沈剑,制怒,你要真拿着枪冲进去,你爸怎么办?”

    沈剑自然也知道一时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于是道:“陆渺,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先探听一下虚实再说,一旦掌握情况,再做计较!”

    事情商定,我们叫耗子在那里等着,然后开车往过赶。

    临出门道长还亲口嘱咐,千万不能冲动,更不要打草惊蛇!

    我们点头答应,才出门打车直奔“恒久物贸”。

    等我们到了说好的一个接头的茶庄,却不见了耗子,我顺手打了电话出去,电话那边却被摁了,等再打过去就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我放下手机就随沈剑说道:“不好,耗子出事了!”

第40章 养小鬼() 
这是明摆着的事,耗子肯定是跟踪赵秀娟而来,然后被人家发现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恒久物贸就在一个临街居民楼的二层,一层是底商。

    我不知道耗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却压根没想着去报警,这些事情警察不见得能比我处理得更好!

    清虚道长现在坐镇老沈家,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要救耗子就只能靠我们两个了。

    沈剑虽然没拿猎枪,可也没空手,把那把刀拿上了,一路过来还跟我说,这是他爸在日本一个拍卖会上买回来的,据说是唐刀。

    当时还问了懂行的人,人家说这把古刀染血无数,放在家里镇宅最好不过。

    走正门肯定不行,于是我们绕到了街背面,踩着一座居民在外搭建的储藏室,然后从二楼的开着的窗户潜了进去。

    现在想想,当时也确实够胆大的,可那时我们担心耗子的安危,哪还管这些!

    这里是一栋商品楼,格局不错,前后通透,还是双晾台。

    我们就是从靠北面的晾台进去的,一进去就看到晾台一角有一座红布遮盖的木质雕像,前面还放着一个小供桌。

    供桌上放着一杯清水,一个小瓶里装着一个打开的生鸡蛋,边上还有不少零食和玩具,另外还有一套小孩儿的衣服。

    看来我们来对了,这家伙肯定家里就供养着小鬼呢!

    我可看过书,这是养小鬼的标配。

    我们两个都加了小心,生怕一有响动会惊扰到屋里的人,从这个房间走出去才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人声。

    “晓阳,咱们逃吧,他们肯定发现我了!要不然不会叫这小子跟着我的。”

    我听得出这是赵秀娟的声音,沈剑登时皱起了眉头。

    “跑个屁,事还没办成呢,师父那儿怎么交代?告诉你,老沈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过我能听得出来,这小子也有些心浮气躁,只不过强压着而已。他嘴里说的师父恐怕就是南洋一带的术士,昨天晚上的事肯定就是出自他手。

    “晓阳,我怕!”

    “别怕,事已至此,只能铤而走险了。只要事情办成了,师父绝对不会亏待我们的,到时候我们改头换面,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高高兴兴活到老,不好吗?”

    这就是赤裸裸的欺骗了,十岁往上的小姑娘都能吐他一脸口水,还他娘的山清水秀,童话能当真吗?

    可这个赵秀娟还就认这个,好半天才问道:“那这小子呢,这可是范老三的儿子,要是”

    沈剑在身后紧紧抓住了我,看样子是想冲出去,被我伸手拉住了。

    既然他们正商量怎么处理耗子,就说明他现在暂时还算安全。

    梁上君子都已经当了,不多听点消息怎么够本?

    “不管了,等师父回来一起处置吧!这小子也真够精的,要不是我刚才发现你身后有人跟着,真让他回去报了信,那可就真完了。”

    看来耗子是在跟踪赵秀娟的时候被王晓阳发现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制住的耗子,只能猜测他暂时没什么危险。

    再接下去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儿竟然还发出了淫声荡语,这就是要白日宣淫了。

    趁着他们奸情热烈之际,我和沈剑在厕所里找到了尚处于昏迷状态的耗子。

    沈剑先浑身查验了一遍,确定耗子没受什么外伤,我们才推断肯定是这小子用了迷幻剂之类的东西,把耗子弄晕了之后才转移到屋子里的。

    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善类,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的人能是好人才怪了!

    我顺手扯了条毛巾,用水沾湿后在耗子脸上抹了几把,耗子才“呴喽”一个大喘气,整个人醒了过来。

    他大概还处在昏迷前的状态,醒来之后到处划拉,一脚就踹在了洗衣机上。

    我心头一震,不好!

    人刚站起来,就听客厅里传来了声音,“谁?”

    耗子这时候也彻底醒了,见了我和沈剑,再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才确定自己被人偷袭了。

    他本来就是个小霸王的性子,想都没想就蹿了出去,我和沈剑也紧跟着快步走出了卫生间。

    这时候的赵秀娟和王晓阳基本都处于打码状态,却被我们撞了个正着,于是急急忙忙遮蔽身体。

    沈剑快走了几步,上去就甩了赵秀娟一个大嘴巴,“你这个烂人,我爸待你不好,你可以离。有多大的仇,能让你这么丧心病狂,非得置他于死地不可?”

    我们都是二十郎当的后生,对面只有一男一女,两相比较之下,那个王晓阳只是遮挡,并没敢还手。

    耗子刚才被人给捂了,这可是奇耻大辱,一伸手把一个落地的台灯就抄了起来,照着王晓阳就是一下。

    王晓阳赶紧抬手遮挡,可即便如此,还是被那个巨大的灯罩给扫中了眉骨,登时血流如注。

    这没什么可说的,偷人老婆就算了,还谋夺人的家产,最可恨的是还要让老沈家断根绝户,这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可就在我们几个缠斗不休的时候,门忽然开了,进来一位身形矮小却面目冷峻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着一身唐装,皮肤黝黑,看起来深情冷峻,尤其是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叫人印象非常深刻。

    王晓阳哀嚎一声就扑了过去,“师父,咱们的事被人家给发现了,这不,找来了!”

    这时候已经勉强遮身的赵秀娟也紧跟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那个中年人跑了过去。

    如果只是捎一眼,这个中年人很像南方人,可仔细观察他幽深的眼眶和高耸的眉骨,还有略略前努的嘴唇,才会发现这人是东南亚的。

    这大概就是昨晚攻击我们的幕后主使,我和沈剑、耗子三个人互相试了个眼色,就各自散开,把这三个人围在了当间。

    正主就在这儿呢,只要能把他们生擒活拿,那么老沈的命就算捡回来了。

    可就在此时,那位中年人却开口说话了,竟然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是谁杀了我的小人儿,还是都有份。”

    我没想到眼看拼斗在即,这人还有兴趣跟我们掰扯这些,于是回了一句,“是我杀的,你那四个小鬼是泥捏的吧?一泡尿就浇没了!”

    “胡说,那四个小人儿经风历雨,火烧不死、水淹不灭,怎么会你是道童子?”中年人说着说着,竟然面露异色。

    我嗤笑一声,“别说这些没用的,到最后还不是得靠拳头解决?”说完我就从电视柜上拿了一个花瓶过来。

    于是耗子拎着台灯,沈剑抽出了唐刀,我们三个就朝对方冲了过去。

    没想到那个中年人身子往后疾退,嘿嘿一笑,手腕一仰就洒出一把香灰似得东西。

    我们三个赶紧遮了头脸,可还是被撒了不少,等香灰散尽,眼前已经没有了那三人的踪影

    “卧槽,忍者!”

    我推了耗子一把,“忍你个毛啊,养小鬼的泰国巫师好不好?”

    沈剑摇摇头,“不见得,东南亚其实很大的,而且”

    我们三个还在这里争论不休的档口,就听见从我们进来的那个晾台传来了叽叽咯咯的声音,好像是一群鸟,可脚步声又沉重许多。

    娘嘞,要完!

    我们三个傻吊光想着争论人家的国籍,可忘了人家是干什么的了。人家这甩手一走,怎么可能便宜了我们?

    我登时觉得头皮发炸,两个太阳穴通通乱跳,“跑啊!”

    说了要跑,可往哪儿跑,我们身后倒是有窗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七八个半米来高的身影,已经从那个屋子里先后钻了出来。

    耗子他们可光听我讲了,却从来没见过,这家伙一出现,把他们两个吓得叽哩哇啦直叫唤。

    昨天已经让我灭了四个,可今天又钻出来七八个,这王八蛋哪儿是养小鬼的,这简直是批发小鬼的啊!

    “哎,你们两个,怎么都躲我身后了?赶紧出来一起打啊!”

    我连踢带拽才算把这俩人给弄出来,大概是沈剑的唐刀确实有驱邪的功效,他闭着眼胡乱抡了一气,还真把那七八个小鬼给镇住了。

    趁着这会儿功夫,我才算见识了一下小鬼的真正模样。

    昨天晚上光顾着玩命了,而且夜不观色,哪儿能看得清楚?

    只见在我眼前的这七八个小鬼依次排开,一个个高低胖瘦各不相同,如果仔细辨认,就连面部特征也不尽相同。只不过它们脸上的肉已经基本都烂掉了,所以不太好辨认。

    最渗人的当然还是脸上那些黑黢黢的孔洞,看上去大小不一,却好像深不见底,让人看着不由得浑身哆嗦。

    而他们相同的地方也很多,那就是尖锐锋利的指甲和几乎和成年中型犬差不多的尖牙,还有就是凶戾的表情和不断嘶吼的声音。

    泛白的涎液从口腔里不断地绵延下来,一个个像极了那个凶猛绝伦的斗犬,看起来这些要比昨天晚上死在我手上的那四个还要难缠。

    既然无处可逃,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于是我伸手大喊,“兄弟们,给我顶住!”

第41章 险象环生() 
“看什么看,你们俩是童子吗?”

    我虎着脸骂了一句,然后一口喝干了晾杯里的水,随手就从茶几上拿了一个空杯子。

    那个中年人临走之前还说了句“道童子”,我不知道道童子是什么,大概和清虚道长说有灵根道基是一样的意思。

    看来我昨晚杀那四个小鬼也纯属巧合,要不然那个中年人不会那么吃惊。

    耗子和沈剑二人已经从刚开始的惧怕中解脱出来,暂时稳住了心神,纷纷用手里的武器和对方拼斗起来。

    毕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和死亡相比,这些其实不算什么!

    这时一只小鬼被沈剑的唐刀砍中,一股酸臭之极的青烟顿时冒起。沈剑登时一愣,而这只小鬼也趁机伸手推开了刀锋,就地滚了出去。

    沈剑一招得势,顿时胆气大增,接着又砍中了另一只准备偷袭的小鬼。

    再回头看耗子这边就有些狼狈了,本来两米长短的一个木制落地台灯,竟然被对面的小鬼连抓带咬,只剩下了一根一米多长的秃木棍。

    我端着杯子就朝小鬼兜头盖脸洒落了过去,剩下一点还撒在了木棍前端。

    老子的神水果然效果犀利,一杯下去,那只小鬼浑身一哆嗦,被洒中的地方开始冒起阵阵青烟,原本就不宽敞的客厅里愈发乌烟瘴气,熏人欲呕。

    “老陆,你上火了吧,怎么这么大味儿!”耗子挥舞着木棒,还不肯停嘴。

    这些小鬼确实要比昨天晚上的厉害,起码耐力超强,而且更加凶悍,显然要比昨晚的高了不止一个层级。

    而且我发现,即便是神水也只能起到呵阻作用,并不能和昨晚一样一击毙命。

    因为那些含有尿液的玻璃杯子砸到对方后,即使扎在身体之上也不能再继续腐蚀,所以,昨天晚上百试百灵的童子箭今天就只能勉强自保了。

    还有,这帮小鬼还颇有灵智,见我们三板斧已过,并未能造成多少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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