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车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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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局长走了过来，望着我郑重说道：“小陆同志，既然你们是专业人士，那么抓捕方案就由你来定，我相信你！”

　　　　我没想到自己忽然就成了这次战役的总指挥，手下好歹也有十几个人呢！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没那么多时间矫情，既然这位尹局对我如此器重，那我也就当仁不让了。

　　　　于是我、十八和大秦，还有两个经验丰富的刑警组成了第一梯队，其余人都守在外围，等我们发出信号后再包抄合围。

　　　　“尹局，是这样，这帮人手里都有术法护身，所以比较难缠，咱们的人在外围的话，才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尹局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枪我就不给你了，我们有纪律。大秦就是你的枪，你指哪儿他就打哪儿！”

　　　　龙山很大，是一座绵延百里的山脉，可到龙山村只要翻过一座小山就能到达。

　　　　于是我们几个整装出发，沈剑成了后援，毕竟这些人身怀法术，一个不好，那是要丢命的。

　　　　十八一家世代就是干这个的，本来就无从选择。

　　　　而我呢，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已经从一个懵懂无知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经历了诸多风浪的鬼眼人士，而且这种身份恐怕还得伴随我终身。

　　　　这，是我的宿命！

　　　　龙山村不大，最多也就百十户人家，都在阳面坡上住着，搭建的都是那种很老旧的瓦房，以石为基，顶上是木梁，然后盖以瓦片，中间的板墙都是和了麦秸的土坯砌成。

　　　　因为村子废弃多年，所以原本还算整洁的村子里到处都是荒草野树，在这静匿非常的夜里，显得尤其孤寂冷清

　　　　我们几个远远就看到了那辆瑞风，于是蹲了下来。

　　　　大秦张口问道：“陆渺，给个行动方案！”

　　　　“没什么方案，只要见了人问都别问，直接开枪！”

　　　　随行而来的另外两位刑警几乎是同时都皱起了眉，大概觉得我说的有点儿过了，什么洪水猛兽啊，能把人吓成这样？

　　　　我正要准备解释几句，就听正在望风的十八张口大喊，“不好”

第94章　一路追击（）　
我见十八如此惊慌失色，就跑过去朝山坡下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如潮水一般的的东西，朝我们这边疾速冲了过来。

　　　　大秦见了就是一咧嘴，“娘嘞，什么东西？”

　　　　“上树，赶紧上树，或者找高处躲躲！”十八上蹿下跳，像极了昨天晚上的那只猴子。

　　　　我见他如此紧张，自然不敢大意，能把堂堂蔺家的未来家主吓成这样，那得是多大的阵势才行？

　　　　于是我们几个赶忙朝旁边一个小树林跑去，边跑还边通知尹局他们，大概刚才几个侦查员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也就是十八知道厉害，我们几个刚刚上了树，黑色的潮水就向我们涌了过来

　　　　我这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脚下流过的究竟是些什么？

　　　　原来从远方似潮水般涌来的竟然是一大群野兽，大的有狐狸、野猪，似乎还有几头家狗大小却夹着尾巴的动物，我猜那应该是狼。

　　　　小的有老鼠、獾、刺猬、黄鼬，甚至在最后还有几条青绿的草蛇，虽然跟不上队伍，但速度也很快。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要地震吗？

　　　　怎么这些个冬天睡觉的东西也都出来了？

　　　　还好，我们都上了树，而龙山里的野生动物并没有多少，所以这股黑色的潮水只有一拨。而且在我们面前也并没有停留多久，倏忽之间就朝远方奔行了下去。

　　　　片刻之后，心惊胆战的我才问了一句，“娘嘞，这他娘的算什么啊？”

　　　　十八叹了口气，“是兽潮，一定是那个老鬼使的法术，梅山法术里就有驾驭术，能驱赶兽群，为己所用！”

　　　　大秦和那两位刑警已经让吓软了，要不是我和十八搀着，恐怕连树都下不来，更别说抓人了。

　　　　那个年纪大点的还直问，对方还有什么法术没有，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等这仨人能走得动道的时候，却一个个挺胸抬头、神情悲壮，看起来就像是去慷慨就义。

　　　　对方有没有其他的法术我不知道，可法术的大小绝对和体力有关联。也就是说，法术越厉害，消耗的精神和体能也就越大。

　　　　神仙都有累死的时候，何况是人，所以再牛的大咖也有筋疲力竭的时候。

　　　　老头晚上先是起了毒雾，然后又用了蛇法，现在又试图用兽潮来驱散我们。而我和十八基本没什么损耗，何况还有这么多持枪刑警，所以我们暂时还是有优势的。

　　　　我们原本就在山坡高处，上树之后自然也没忘记关注院落里的动静。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出来，本来还有一丝微光的院子里现在已经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到了车跟前，我伸手朝十八要来了手刺，一刀就把车胎扎破了，这样的话，他们再想逃走可就难比登天了。

　　　　这把t型手刺用着很趁手，等这件事过了，我也准备给自己配一把，起码也能防身吧！我还捉摸着，要是再刻点什么符咒上去，一定效力非凡。

　　　　我和十八抢在了最前，然后一脚把门踹开，院子里依旧沉寂，没有一丝声响传来。

　　　　正当我回头准备招呼大秦他们进来，却看到他身后一位刑警竟然拿枪对准了他

　　　　“大秦，小心！”

　　　　我嘴里喊了一声就侧身朝那人撞了过去，大秦不愧是经验老道的刑警，一听我喊他，登时就主动弓起了身子，而就在这时，那位刑警已经扣响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大秦的头皮就打进他身前的土坯墙里。

　　　　而我这时已经朝那人撞了过去，他被我一撞，身形不稳就朝后栽倒。等他再想扣动扳机的时候，旁边另一位刑警已经把他的手扳在了身后。

　　　　我们险而又险地在他再次开枪之前，把抢夺了下来。

　　　　大秦挥手就是个大巴掌，“李书田，你他娘的公报私仇是吧！敢打老子的黑枪，不就借了你几千块钱吗？至于吗？”

　　　　没想到这位挨了一巴掌，非但没有醒悟，还闭着眼睛唱了起来，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唱得是什么！

　　　　十八已经回身走了过来，眉头紧皱着看了这位一眼，然后扳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

　　　　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大意了，这人在门口放猖，我们误闯了进来，所以才会受了禁制。这叫猖法，也是梅山术中的一种，小则叫人争吵不休，大则叫人神经错乱、癫狂不止。”

　　　　说着，十八从兜里取出一个药瓶，然后取了一粒指甲盖大小的丸药来，在我们三个的帮助下给这位塞进了嘴里。

　　　　蔺家的药效神速，这位囫囵吞枣把药咽了，几息之间就缓缓睁开了眼，一张嘴就问怎么了？

　　　　大秦指了指自己脑袋，“你小子差点儿就给我开了瓢，你说说，”

　　　　虽然服了药，可李书田的身子软塌塌的，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没办法，只能交代另一位看着他，等待后援上来，而我们三个则再次返回了院子。

　　　　这一次，我们可是分外小心，和这帮人接连交手几次，我们除了近身搏斗占了一丝优势之外，其余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可见对方法力高强、心思缜密，由不得我们不小心对待！

　　　　我叫过了大秦，“你也看见了，这帮人手段高超，咱们跟人家压根就不是一个层级的。要想赢，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说着我还对他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意思就是见面就开枪，没什么好商量的。

　　　　大秦点点头，见识过这两场天外飞仙一般的法术，他已经彻底信了。

　　　　破落的院子里悄无声息，要不是门口那辆车显示这里有人，这个院子和废弃村落里的其他院落没什么区别。

　　　　如果是一个远途的旅人，在油尽灯枯之时看到这一丝人类的遗迹，多少会产生一丝亲近和感慨。

　　　　可我们没有，在冷清的月色和阵阵寒风中，我们感到的只有无尽的恐惧。眼前这一片破败的建筑，反倒不如丛林让我们觉得安全。

　　　　十八手里攥着手刺走在最前，我在院落里找了一根木棒防身，大秦落在最后，子弹上膛。

　　　　我们从最西头的房子开始，然后一间一间地翻找，最终在最东边的一间房子里发现了八个孩子，孩子们都沉沉睡着，大概药性还没有过去。

　　　　可其他屋子里却没有发现任何人，这帮人一定是让我们追得紧了，所以只能暂时放弃这些孩子。

　　　　这里应该也是他们的巢穴之一，因为一盘大炕上竟然有铺有盖，进门还有一个煤炉子。

　　　　确定没有危险后，大秦迅速联络了尹局，大部队随后赶到，有医疗人员开始给孩子检查身体。等检查完毕，认定孩子只是被灌了安眠药剂，尹局才叫随行的刑警赶紧先把孩子送到医院去。

　　　　然后他点了根烟，紧皱着双眉问我：“小陆同志，我们总共接到了十一起报案，还有三个”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开始冥思苦想这帮人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眼前的这所院子也是独立于村外，虽然是夜里，可我们过来的时候，外围的人说了，没看到有人出来。

　　　　可这所宅院里，我们已经搜遍了，没有发现任何人啊！

　　　　随行赶来的沈剑听说这帮人凭空消失了，一转身就去了院子里，片刻功夫就喊了一声。

　　　　我们听到喊声后，连忙从房里出来，只见沈剑指着院子里一口旱井说道：“这儿有问题！”

　　　　几位刑警围了过来，见那座旱井上还虚扣着一口朽坏的大柴锅，就伸手挪开，露出了旱井黑洞洞的井口。

　　　　“怎么回事？”尹局问了一句。

　　　　沈剑指着井口说道：“咱们北方缺水，老百姓都有挖水窖存雨雪水的习惯。可都怕孩子会掉进去，所以绝对不会挖这么大的口子，最多也就是水桶大小的一个圆口。”

　　　　果然，我们几个凑过来一看，这个旱井的开口和地窖差不多，而且好像是重新修砌过的。

　　　　有人拿了手电过来，果然在水窖口下方将近半米的地方发现了一架软梯。

　　　　有两个身手矫健的年轻刑警先是冲里面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就踩着软梯下到了旱井里。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上来，“尹局，下面有一条地道，小徐已经追下去了。”

　　　　尹局立刻安排扩大包围圈，还咬着牙说，如果遭遇强烈反抗，可以开枪！这就是下了狠心了，什么叫强烈抵抗，人都毙了还能说得清吗？

　　　　我和十八、大秦也一个个顺着软梯下到了旱井之中，地道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宽阔。最多也就能勉强通过一个中等身材的成年人，还得弓着腰才行，要稍微胖点都不怎么好走！

　　　　即便这样，我们几个也是争先恐后。

　　　　前面还有个姓徐的刑警呢，谁知道那帮人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再来个猖法、蛇法之类的，那可真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个躲处都没有！

　　　　十八还是走在了最前，大概前半夜遇蛇的经历激发了他的狠劲，想从那个老家伙身上找回来，所以这小子今天晚上就和打了鸡血似得。

　　　　沈剑这次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身后还跟着数位刑警。

　　　　还好地道不算长，我们在地道的尽头追上了那位姓徐的刑警。

　　　　他说，前面有个人，就在不远处，他刚才已经开了一枪，不知道打中没有。

　　　　从这段将近一百米的地道爬出来，我们终于看到了天光，才发现这条地道通到了村子边上的一户人家。

　　　　我们还能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就在前方不远处。

　　　　大秦跳出来就是一声大吼，“缴枪不杀！”抬手就朝黑影移动的方向放了一枪。

　　　　今天晚上的抓捕行动诡事连连，大秦那根弦也绷得过紧，所以一见有移动物体就不自觉地开了枪。

　　　　枪声响过，不远处那个黑影“哎呦”了一声，应声跌落。

　　　　我们几个都没想到这一枪还真蒙着了，手枪因为初速原因，说是能打五十米，可准确的来说，能在二十米之内打中移动目标的就算是高手。

　　　　于是我们紧随着大秦靠近了目标，而那个被打中的人也在此时抬起了头。

　　　　我一见这人的容貌，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咦，怎么是你？”

第95章　一模一样的人（）　
原来中枪的人，竟然是那个猥琐男。

　　　　到了近前，我伸手把拉住了大秦，谁知道这小子手底下有什么花活，大秦知道厉害，也就乖乖站在我身后。

　　　　等我和十八两人上去搜了这小子的身，从身上搜出了不少现金和两张卡，然后我才要了手铐把他拷上。

　　　　“那三个孩子去哪了？”

　　　　大秦上去就是一脚，把那家伙踹得一个趔趄。

　　　　“报告，我不知道啊！”男人哭丧着脸答道。

　　　　他说自己是最后才走的，之前那个老头和女人就带着孩子走了，还给自己留了不少钱，要不然他早跑了。

　　　　一个老头和一个女人，还带着三个孩子，肯定跑不远，大秦立刻就把消息传了回去。尹局那边也传递过来一则重要的信息，侦查员在一座山头上发现了可疑人物，已经有人跟过去了。

　　　　我一把夺过了对讲机，对尹局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刚才的兽潮和猖法有多厉害，您也看到了，所以千万别逼得太紧。

　　　　尹局也答应，先派人过去，围而不打，等我们过去再说。

　　　　于是我叮嘱千万看管好眼前这个人犯，才急匆匆朝西边赶了过去，等我们到来的时候，尹局说几个侦查员已经摸上去了。

　　　　我和十八只能马不停蹄顺着山间的小路往上爬！

　　　　还好有大秦和沈剑一直跟着，我们也算苦中作乐，半夜里体会了一把登山的乐趣！

　　　　我们和前方的联络一直没有中断过，现在既然已经是瓮中捉鳖的态势，自然得求稳才行。还好，因为我们小心翼翼，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出现什么重大伤亡。

　　　　前面的侦查员反馈回来的信息是，在丛林里有一个女人，正在朝山顶的方向快速移动，而我们有三路人马已经把她围在了当中。

　　　　这是最艰难的局面，三个人分头跑，虽说力量减少了，可逃脱的可能性却无疑增强了许多。

　　　　我在对讲机里再次跟尹局说，千万要小心后方，因为那个最厉害的老头还可能藏在暗处，如果真给我们来个偷袭，那可就麻烦了。

　　　　尹局就把分散出去的人，暂时都聚集了回来，毕竟手里有武器，只要不是自己人，直接就能开枪。

　　　　我和十八已经累劈了，十八刚才那股人来疯的劲头已经过了，要不是我硬飚着，这小子恐怕站着就能睡着。

　　　　“大秦、大秦，发现可疑目标，已经被我们堵在了山顶，请迅速支援！”

　　　　对讲机里传来前方侦查员的信息，我们也鼓起勇气，强打精神，开始了最后的冲锋。

　　　　片刻之后，我们看到了两个自己人，其中一个朝不远处一道梁子上一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约莫看到那上面有一个人。

　　　　于是我们几个都从树林中出来，朝那道石梁上走了过去。

　　　　龙山是一座山，也是一座绵延的山脉总称，山很大，听说林场深处还有狗熊。

　　　　眼前的这道石梁大概三十米宽窄，从我们这边过来，基本算是个缓坡，可石梁那头却是一道如刀砍斧劈的悬崖。

　　　　随着我们的接近，料峭的山风鼓荡而至，吹得我们几个都忍不住偏了头，而我到了石梁边上，就看到了那道几十米高的悬崖。

　　　　石梁上是有人，还是一个女人，长发被风吹起，衣衫也在寒风中猎猎飞舞

　　　　我偏头看了看十八，他呵呵一笑，伸手示意我来处理，然后让大秦他们待在了原处。

　　　　我不知道女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是想拖延时间让那个老头跑掉，还是真被我们逼得无路可逃了，难不成是想自杀？

　　　　我心里想着，走到了女人身前几步的位置。

　　　　女人抬手捋了一下头发，手腕上的银镯子还叮当响个不停，大概是安了铃铛，“小娃娃，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别吹牛，好像你有多老似得！”

　　　　女人听了立刻笑了起来，开始还是咯咯的声音，到最后竟然成了哈哈大笑，直到笑出了泪花才肯止歇。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回身冲着悬崖的位置，竟然唱了起来，而且不是汉语。

　　　　卧槽，这什么情况，男哭女唱？

　　　　女人开唱之后就不再理会旁人，而我也趁机向她走近了两步

　　　　歌声时而清悠婉转，时而高亢激越，虽然没有配乐，可这女人天生一副好嗓子，所以让人听得如醉如痴！

　　　　我回头朝十八等人望了过去，他们一个个也都呈现出了迷醉的神情。

　　　　这不会是什么邪术吧？

　　　　趁我们如痴如醉的时候，然后突然杀招尽出！

　　　　于是我小心戒备，又朝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十八他们的方向上。

　　　　可歌声依旧，女人压根就没有回头，而是望着远山，仿佛那里有她的亲人

　　　　一首歌袅袅娜娜，大概唱了有七八分钟，歌声才算止歇，可我们的情绪似乎都被调动了起来，久久不能平静。

　　　　后来我也曾思考过，也许少数民族就是因为没有高级的配乐和繁复的后期合成，所以他们的音乐所表现出来的丰富的层次感和展现出来的张力，根本就不是现在那些咿咿呀呀、无病呻吟的歌曲所能比拟的。

　　　　女人唱完了，然后朝我莞尔一笑，像是告别

　　　　我心头一颤，暗道一声不好，整个身子前扑，伸手就朝她抓了过去。

　　　　还好我提前有准备，本来是预防她突然袭击的，谁会想到她一曲终了就会一跃而下呢？

　　　　可即便我拉住了她的袖子，她本身的重量再加上纵身一跃产生的动能还是极大的，我的臂膀被她这么一扥，顿时觉得被撕裂一般，张口就惨叫了一声。

　　　　十八他们都离着我不远，一见如此情景，也都纷纷过来救援。

　　　　而女人还试图掰开我的手指，却被我死死掐住，直到大秦他们赶来，才把女人拉了上来。

　　　　等把手铐戴上之后，女人也安静了许多，只是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灵动，全是一片暮气。

　　　　大秦押着女人往山下走，她却回过头望了我良久，然后轻声问道：“小娃娃，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老子活剐你的心都有！

　　　　知不知道你们虽然拐走的只是一个孩子，可整个一家就算是废了。因为孩子没了，抛家舍业到处寻找的比比皆是，因为思念儿女自杀的、上吊的、精神不正常的，什么没有？

　　　　可不知道为何，这些话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制裁他们应该是公安部门，我骂几句又骂不死人家。

　　　　于是我呵呵一笑，“你歌唱得不错，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从山上下来，我们几个心情沉重，虽说孩子找到了八个，可还有三个去向不明。而女人却闭口不说，任凭如何质问，最终只是摇头！

　　　　这次抓捕时间费时不长，所以等我们下山后，尹局又把人手撒了出去。除恶务尽，何况，现在的情况是首犯在逃。

　　　　所以我们暂时还走不了，除了女人和那个被大秦一枪打伤的男人被暂时押回了局里，我们只能原地待命。

　　　　在天降破晓的时候，正在车上沉睡的我被大秦叫醒。

　　　　他说在龙山火葬场附近的山包里，发现了可疑人物，但那人钻了山洞，先后赶去的刑警已经把山洞包围了，在等我们过去。

　　　　于是我叫醒了沈剑和十八，坐车赶了过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这正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

　　　　我们一个个醉眼惺忪从车上下来，在一位刑警带领下，朝那座山洞走去。

　　　　这位就是第一个发现嫌疑人的，他说尹局让扩大范围搜查后，他就先找了个高处四处瞭望，然后就发现这边有人，于是就带人追了下来。

　　　　当我问到他看到那人的相貌特征没有，他说只是看了个侧脸，当时天黑，并没有看清楚。于是他鸣枪示警，可这小子三窜两窜就不见了踪影，等他们过来才发现，这小子已经钻进了山洞。

　　　　尹局在行动之前就已经做了指示，一旦发现嫌疑人，不得轻举妄动，必须得等我们来才动手。要不然放跑了嫌犯，军法从事。

　　　　龙山主要是砂岩和页岩组成，所以即便有山洞也不会多深，也不会出现像南方那样的喀斯特地貌，地下的溶洞可到处是出口。

　　　　所以我到了洞口就张嘴朝里面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你的同伙也已经被我们全部捉拿归案了。识相的就自己出来，要不然老子一放火，你再想出来可就来不及了！”

　　　　山洞里只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没有人回答。

　　　　于是十八在一旁警戒，我找了些干草枯木就堆在了洞口。我又朝洞里喊了几声，见依旧没有回应，索性一咬牙就把火点着了。

　　　　点着了还不算，还冲着柴火堆放了一泡水。

　　　　山洞要是足够大，放火可一时半会儿逼不出人来，可要是烟熏就不同了，再大的山洞也能瞬间被烟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