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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于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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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也由衷道,“不谷确实是个好人,若是有缘,还能再见,小小别离,十一不必感伤。”
她居然轻易便看出了她不太畅快的心绪,妙锦驻足,看眼映月,笑了笑,点头道,“嗯,至少我还有你,映月。”
映月拉着妙锦的手道,“现下是冬日了,这天一日要比一日冷了,我们第一次在宫外过冬,你身子又单薄,可不能再轻易受风寒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妙锦正欲说话,转眼却见不远处一拨一拨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看热闹。
妙锦觉着好奇之际,话已问出口来,“咦,他们那是在干嘛?”
映月也探头瞧了瞧,琢磨道,“不知道呢,大概是在看什么通告。”
“通告?”
妙锦便觉着有些新鲜,“那我们也去看看吧,既然身在凤城,那么凤城的时事消息还是要知道一点的好。”
“嗯。”映月点头,以为有理。
妙锦同映月二人走近一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呢。
人群之中,有两个当差之人,正往告示栏中贴着一副画像。
妙锦仔细瞅了瞅,越看越觉得眼前这画像是忒地眼熟,瘦瘦长长的脸孔,微乱不羁的发型,这人不就是方才与她告别后已然离开凤城的周不谷吗?
妙锦压低了声与一旁的映月道,“初九,我没看错吧,那画上画的不是不谷的头像吗?”
映月也认出了人来,十分不安地肯定道,“十一,你没看错,这形影图上确然是不谷。”
妙锦便就纳了闷了,“不谷他这是犯什么事了,怎么会被官府通缉呢?”
映月摇头,“不知道,大概他怕我们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我们。”
妙锦琢磨了一下,道:“难怪不谷那么着急要赶回断肠谷去,却原来是在凤城闯了祸事了。可是我们来凤城头尾不过两日,不谷他成天跟我们在一块儿,能闯出什么祸事呢?”
这时,便有贴好形影图的官差回转身来与围观的百姓们宣扬道,“此人在凤城典当朝廷贡品,亦盗亦匪,童大人有令,即刻将此人缉拿归案,尔等若是见过此人,可速报与凤城府,童大人悬赏黄金十两。”
差官说完便离开了。
妙锦则无限疑惑,“不谷怎么会典当朝廷贡品呢?断肠谷中连一个小小的银锭子都找不开,又哪里来的什么朝廷贡品可以典当的,这随便一件也得价值连城吧?”
映月听了,单手捂了双眸道,“十一,你梳妆台上任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
妙锦转眼看映月,惶惑道,“你说什么?”
映月将手放了下来,款与妙锦道,“我们初来凤城的时候,你忽然受了风寒病倒了,我当时心里着急,什么都没有多想,就随意拿了两件东西叫不谷去典当了,好给你请凤城最好的大夫看病的,不谷回来后交给我一大沓银票,交代我好生收着,却不想,竟然就给不谷引来了这等祸事。”
妙锦咋舌,“天呐!怎么会这样,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忽听一旁一名男子指着不谷的画像推断道,“这人铁定是个飞天大盗,圣上前几日下诏要寻的那块宝玉一定就是这人偷的,这谁若是能够提供些线索与凤城府,童大人赏的那十两黄金都算少的,圣上怎么得也要往上加好些。”
另一名男子点头附和,“就是就是,难怪皇上要下诏寻玉,原来是招了大盗了。”
便有一老者赶紧止住道,“年轻人说话当心些,当今圣上名字就叫的‘询玉’,这‘寻玉’二字可得忌讳些。”
那点头男子又点了点头,拿手摸了摸嘴,连连应声,“先生说得是,说得是。”便退出了人群。
妙锦莫名,“他们在说什么?什么下诏?什么询玉?”
映月却已然看到了另一幅黄榜,拉着妙锦走过去,看着黄榜上的字道,“十一,你看,皇上下的诏书。”
妙锦从左往右看去,感觉并不成句,遂问,“诏书上说的什么?”
映月由上往下看道,“皇上说他丢了一块玉,虽然是块寻常的玉,但是他带在身边很多年了,甚是喜欢那块玉,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把那块玉弄丢了,所以而今下诏要找回那块玉,若是有人能够帮他找到那块玉,便赏黄金万两。”
身旁一老者听了映月的话,笑吟吟道,“这皇家的东西,说得再寻常它也不寻常呀,谁要是能够帮圣上找到这块心爱的宝玉,便是黄金万两,此生不愁了。”
另一个陌生男子便惊怪道,“这诏书都下了好几日了,你们才知道啊?!”
映月看着诏书,忍不住赞了声,“便是丢了一块寻常的佩玉尚且思量着要找回去,如此长情又惜物,真是个好皇上。”
妙锦听了便怏怏不快道,“丢了块玉就下诏昭告全天下人一起帮他找,丢了个人怎么不见他找一找的?”
因着妙锦的话,映月转头来看她。
听妙锦继续叨叨:“一块破玉而已,就要悬赏黄金万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他那么有钱,叫人原模原样再打造一块不就好了,富贵闲人,真是没事就爱瞎折腾!”
妙锦想起询玉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从头凉到了脚,轻叹着在心里补了一句,“询玉,君若无情,我便休矣!”
妙锦觉得这话她是替瑾然说的,也是在替瑾然不平而已。
眼看妙锦话毕忽然转身离去,映月诧然,“十一这是吃醋了吗?吃一块玉的醋?”
“……”
自离了断肠谷,询玉一行未曾休息半刻,一路快马加鞭往凤城赶来。
晨间时候,天降小雨,眼看着凤城就在眼前,询玉也顾不上避雨停歇,一路冒着小雨纵马奔驰。
直至进了凤城地界,云销雨霁,一道霞光洒满人间。
原本清冷的街市慢慢开始变得熙熙攘攘。
询玉牵马走过。
马蹄声嘀嗒,落入一位老者耳中,那老者抬头来看询玉,见是远方来客,风尘仆仆,俊面上微有些疲惫之色,遂笑吟吟地招呼道,“年轻人,可要占一卦吗?”
忽然的问话,叫询玉止了步子,转眼看他。
老者见客人似有兴致,一指自己摊位,接着广告,“找人能逢,谋事能成,起个数,便知分晓。”
询玉顿了片刻,俄而十分礼貌地对老者微一颔首,转身离开了。
都说凤城的醉仙楼甚有名气,道是:烟霞状元,凤城醉仙。
询玉牵着马走了不多远,便就近住进了醉仙楼。
醉仙楼的上房里,询玉解下身上有些潮湿的披风,顾轩伸手接下。
顾宇则端了碗热腾腾的姜汤给询玉用。
询玉一口饮尽,在上座坐下身来。
彭勃请道,“爷,此处鱼龙混杂,怕是不甚安全,不若直接住进凤城府去,一来,可确保安全无虞;二来,有凤城城主童绍民在身边,要找夫人,也是如虎添翼。”
第45章 三千宠爱()
彭勃请道,“爷,此处鱼龙混杂,怕是不甚安全,不若直接住进凤城府去,一来,可确保安全无虞;二来,有凤城城主童绍民在身边,要找夫人,也是如虎添翼。”
询玉但言,“这是个馊主意。”
彭勃懵然。
彭湃也是不解,“爷,彭勃说得在理,却为何是个馊主意?”
询玉剖析道,“住进凤城府,一来,兴师动众,隐而名彰,所谓的安全无虞,反倒是自欺欺人;二来,凤城城主童绍民在这凤城无人不识,所到之处万众瞩目,他的视眼怎能及我们身在此间亲民?”
顾宇赞曰,“还是爷思虑周全,英明神武。”
顾轩则请道:“爷,晨间淋了雨,准备沐浴更衣吧。”
顾宇自告奋勇道,“我去准备膳食。”
彭勃、彭湃则领了戍守之职,门外站岗去了。
醉仙楼一楼、二楼是吃酒用饭的处所,三楼、四楼乃设了客房。
询玉入住的上房位于四楼,这休息洗漱之后便要下到二楼雅间去用膳。
一行五人,声势未免“浩荡”,故而,彭勃、彭湃兄弟二人便从明处转到了暗处,并不与询玉一道同进同出,而是兄弟二人开了小灶,独自享受起了“二人世界”来,只在暗处保护着询玉的安全。
是以,顾轩、顾宇陪同询玉进了二楼雅间,而彭勃、彭湃则在雅间之外就近找了张桌点菜用饭。
是时,正值午后,这个时间点,吃午饭嫌晚了些,吃晚饭又嫌早了点,二楼用饭的食客便是寥寥无几。
是以,从三楼下来二楼的过往住客便显得十分抢眼。
询玉坐在雅间中,位置正对门口,期间,顾轩拿着银针,一一测验桌上饭菜之际,询玉一个转眼,不经意间,正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从三楼下到二楼来,手里摇着把折扇。
一把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那一双含笑的夺人眉眼竟是十分的惊艳。
询玉再想看得更清一点,可那白衣少年却已翩然离去,似是又下了楼了。
即便惊鸿一瞥,询玉也认得清明那一双眉眼,几年如一日,夜夜同衾共枕的人儿,除了光着身子,她什么样子他没有见过。
询玉当即起身,径向着方才那白衣少年离去的方向追下楼去。
“爷……!”
顾轩、顾宇惊起,赶忙跟着追询玉而去。
外头的彭勃、彭湃也扔了碗筷,却是从二楼纵身一跃跳下楼去的。
询玉一路追至醉仙楼外,四顾人流,却再也寻不见方才惊鸿一瞥的那一双夺人眉眼来。
瑾然?
询玉立于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一时之间忽然十分恍惚起来,方才所见当真是瑾然吗?
可是,自瑾然长大以来,他何曾见过她眉眼含笑?
她从来那么安静,那么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自己的情绪,何曾像是方才摇着扇子同身边人谈笑风生的翩翩少年?
也许,真是他看错了,这些日子为了找回瑾然,他已然不止一次有过这种幻觉了。
询玉呆了一呆,一股失望之极的情绪漫上心头,仿似铺天盖地一般地要将他淹没。
凤城这么大,他的瑾然如今身在何方呢?
她定然是不愿意再让他找见她了吧。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询玉无力再想,只随着顾轩、顾宇再度回到了二楼雅间里。
黄昏时候,醉仙楼食客纷纭。
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好生喧闹。
妙锦同映月回到醉仙楼来时,已然过了食客们用饭的高峰时期,可醉仙楼中依旧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妙锦自外头沽了酒回来,这沽的酒正是那日不谷离开凤城之际带她去喝的凤城有名的果子酒。
妙锦尝了一遭惦记一遭,喝了一回思量一回,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映月的批准,一同去打了点儿酒回来,心中便觉着十分的圆满。
妙锦与映月二人好不容易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找了两个座位,点了几个小菜准备用饭。却看二楼下楼梯的拐角处,兀然劈了块儿地儿出来,有人在忙活着搭台子。
妙锦原以为是有卖唱的要搭台唱戏了,正准备看热闹,登了台却原来是个说书的先生。
听书就听书吧,听书感觉也十分的不错。
妙锦吃着小菜,品着小酒,饶有兴味地听着说书先生说书。
却闻说书先生开了口道:“烟霞状元,江湖醉仙,笑谈便是我‘听书院’。‘听书院’说书,娱人段子,无伤大雅;所谈时事,不关政治。各位客官茶余饭后博个开心就是,切莫较真。”
说书先生话毕十分有礼地向着台下浅浅鞠了一躬,而后在座上落了座。
台下早有人鼓掌欢迎,屏息静候。
显然,这“听书院”说书,在醉仙楼已然不是头一遭了。
且看说书先生向斜处抱了抱拳,俄而款款道来,“话说,当今夜后乃是我天应百姓天天传道的一曲佳话,这曲佳话从何说起的呢?便是那年花开,夜后岁在单阳,七匹茶叶,十里红妆。”
“夜后登位,小小年纪聪慧绝伦,才貌出众,品性绝佳,便是当今圣上也为之倾倒,自此,食同桌,寝同席,相濡以沫,形影不离,便是御膳也要分作两半。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坐在角落的妙锦听了分明,原来这说书先生此番所说的女主角乃是夜后瑾然。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映月不由压低了声吃惊道,“十一,他竟然在说你呢!”
妙锦点头,好一副看热闹模样,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漫不经心道:“那便让他说呗,人家杨贵妃还被后世写的‘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呢,他这说的顶多是小儿科。”
映月:“……!”
又听说书先生道,“碍于夜后登位之时年纪尚小,帝后一直未行周公之礼,太皇太后有旨,要在夜后及笄之年,让帝后做对有名有实的夫妻。而这夜后到了及笄之年,更是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艳绝伦,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妙锦听了笑了笑,又往自己杯中添了杯酒。
映月也不觉被那说书先生吸引,聚精会神地听着人家说书。
说书先生续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上自是打心底里爱慕着夜后,可这夜后越是长大却是越发地对圣上冷冷冰冰,端的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这太皇太后抱不着重孙子,可是心急如焚,火烧眉毛。一日气急,太皇太后指着夜后的鼻子大骂夜后:上乱君心,下坏阴德;性非和顺,自实清高;六宫不统你枉为国母,不招人怜却偏能惑主!”
音色一转,无限怜惜道,“可这夜后心里也委屈啊!都说,红粉女祸,倾城倾国;谁怜,君心在我,我心不若!”
听得台下一片唏嘘声起。
有遮着面纱来听说书的小姐忿忿道,“这夜后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这样被皇帝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都求不来的!”
也有平民姑娘抱不平道,“必然是皇帝太老太丑了!否则夜后怎会不爱皇帝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一字不落地落进了坐在雅间里启门独饮的询玉耳中。
询玉喝完一杯,又往杯中倒着酒,忽开口问身旁的顾轩道,“顾轩,朕当真……很老了吗?”
顾轩忙安抚道,“不老不老,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哪里能跟‘老’字沾边的!”
询玉心头阴郁,想自己毕竟年长了瑾然九岁,虽则他已然十分注重仪容仪表,生怕瑾然嫌弃他‘老’,可是到底还是没能够让瑾然对他芳心相许。
询玉努力说服自己如今还“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跟‘老’字不沾边”的,俄而却再问道,“那朕就是很丑了?”
顾宇惊怪道,“哪里会丑?若是爷这样的还要被嫌‘丑’的,那普天之下就再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美男子’了!”
他的人,自然是都偏心向着他的。
询玉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书,静静地喝着酒。
说书先生此际已道:“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自夜后出宫焚香,自此匿了芳踪,圣上伤心不已。凤寰殿里,睹物思人;乾清宫中,御笔作赋。”
“高楼日尽,陌上初熏,重来一睹,分携似漂萍。余生梦凉,春草萋萋,何处、得芳信?
流年一笔,纸醉酴釄,再问佳期,缘分都天定。落花何之,只影谁去,频顾、无人应!”
听得台下一片怅惘,感慨良多。
便有人关切相问,“那后来这夜后可找回来了吗?”
“是啊,夜后去了哪个寺院焚香?焚香之时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呢?”
“莫要如此吊人胃口,快快说来……”
“……”
台上,说书先生端起面前茶盏,饮了口茶,解了渴意,遂悠悠然续道:“话说,这夜后离宫之后,圣上那里不见什么动静,却兴师动众地下了诏书要找一块随身佩玉……”
第46章 焉能免俗()
台上,说书先生端起面前茶盏,饮了口茶,解了渴意,遂悠悠然续道:“话说,这夜后离宫之后,圣上那里不见什么动静,却兴师动众地下了诏书要找一块随身佩玉。”
“都说,夜后乃圣上心尖上的人,可这心上之人忽而不见了,圣上却为何反应如此寡淡?终究是郎心薄幸,还是另有隐情?”
将人胃口吊了十足之际,却一言以蔽之,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话毕,不顾台下全情挽留,收拾了家伙就扬长而去了。
台下顿时一片唏嘘怅惘,宛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难绝矣……
说书先生走远后,台下的听众们也才不甘不愿地跟着三五成群的慢慢散去。
雅间里,顾轩请道,“爷,那说书先生口无遮拦,信口雌黄,居然说什么‘神女无心’、‘郎心薄幸’,实在有损圣誉,要不要……”
话虽未完,但意已明显。
询玉抬手止住,淡淡道,“烟霞状元,江湖醉仙,笑谈皆在此间。朕虽是天子,如今却也沦为‘醉仙’,又焉能免俗?”
复斟了杯酒,“由他去吧。”
顾轩颔首,“是……”
坐在角落里的映月,品着意犹未尽,看着曲终人散,不觉有些落寞。
映月收拾好心绪,转眼看向她家小姐时,顿时吓了个不轻,这一大壶的果子酒说好要分三天来喝的,却居然在她们听书之际,她家小姐就给一鼓作气喝了个精光。
映月摇了摇酒壶,果然再听不到什么声响,遂形容大苦地唤了声,“十一!”
妙锦却未顾她,握着自己面前的杯子旁若无人地喃喃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听得映月不由一愣。
妙锦将所余的半杯果子酒一口饮了尽。
映月后知后觉地来抢下杯子,一面惊呼道,“十一,你不能再喝了!”
妙锦觉得手上一空的同时,蓦地觉着自己心里也变得空空的,也不看映月,只看着桌上的酒具,呢喃着道,“我怎么觉得不开心呢?我怎么不开心呢……”
映月看妙锦那模样,俨然有几分醉意了,不由担心道,“十一,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开心了?”
妙锦醉眼迷离地巡视了一遭,好容易找见了方才被映月夺下的杯子,杯中依稀还有半口酒的样子,妙锦伸手预取,喃喃自问,“我为什么不开心了……?”
映月见状,赶忙先她一步将酒杯抢去藏在身后,劝道,“十一,不能喝了,你要醉了。”
妙锦却抓起桌上躺着的那只几近喝空了的酒壶,撑着手绵软立起,“我为什么不开心?”
所问没有答案,所求也并不明了。
妙锦觉着心头郁郁难消,忽而诗兴大发似的高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因着妙锦这忽然的吟诵,原已渐渐清冷下来的二楼,一时全都聚焦到了她一个人身上。
妙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十一!”映月上前欲扶妙锦。
妙锦却翩然转了个身,轻易躲了过去。
再摇摇晃晃地拎着酒壶往自己嘴里倒酒,倒了倒,好像只喝着了个两三滴。
这叫人怎么能痛快的!
妙锦索性将手中酒壶随意往人桌上一搁,这目光一转,又摇晃着往另一桌而去:“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对面桌上坐着的两名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妙锦朝他们走过去,正不知道妙锦想要干什么,却看妙锦一个伸手就把人桌上的酒壶给顺走了。
当中一名灰衣男子便有些吝啬,预备启口向妙锦将酒给讨回来。
另一名青衣男子却甚是大方地将其止了住,转眼甚有兴致地看着妙锦。
妙锦拎着酒壶仰面喝了口酒,然后抱着酒壶,继续吟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青衣男子听到此处,便拊掌而赞:“好诗好诗,小兄弟好才情!”
说罢,立身而起,端着酒杯与妙锦道,“在下钦佩兄台小小年纪如此豪气干云,来,在下敬你一杯,饮罢这杯酒,你我交个朋友,今夜便一同到我府上安歇,在下定要向兄台好好讨教讨教。”
映月听了骇了不轻,赶忙凑上前去,将他二人分开些距离,对那青衣男子道,“多谢公子盛情,我家十一喝多了,该回房歇息去了。”
“十一?”
青衣男子闻言含笑,“原来他叫十一。”
青衣男子与映月一同将目光转到了妙锦身上,却忽见一只男人的大手没来由地伸了过来,将妙锦轻轻一带,妙锦便顺着那股力道,一个翩然转身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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