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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于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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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今天似乎跟询玉约过晚上要去找他谈一谈的。
可是现在还没到晚上呢吧?
妙锦坐起身来,探头瞧了瞧外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发现窗外已然暗沉下来。
自己竟然一觉就睡了这么久的?
妙锦摸了摸隐约觉得有些发晕的脑袋,喃喃自语道,“睡得好累,一直在做梦。”
询玉便问,“做什么梦了?”
妙锦顺口说道,“梦到跟人家打架了。”
询玉:“……”
说完,妙锦抬头看着询玉,问,“你找我有事吗?我肚子饿了,还没吃东西呢。”
询玉伸手理了理她睡得凌乱的鬓发,“收拾一下,出来吃点东西,我去外面等你。”
询玉出去之后,妙锦换了身衣裳,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妥当。
询玉看着妙锦踏出房门,一身素雅的衣裳,一头如泉的黑发,清亮的眼睛,如雪的肌肤,绝美的朱唇,轻易便成就了倾城的姿色。
锁定妙锦的深邃双眸,一时移不开来。
妙锦走到询玉跟前,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询玉移步同妙锦一块儿向着前厅走着。
忽闻妙锦兀自叨叨,“难怪人家说男人终归是要等女人的,不是等女人穿衣服,就是等女人脱衣服,真是相当的有道理。”
因着妙锦这一句话,询玉突然伸手抓着她的衣服后领将她拎到了身前,“是谁教得你这些话的?”
妙锦被询玉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僵着手看询玉道,“是一个老前辈说的。”
询玉黑着脸继续问,“他为何跟你说这样的话?”
妙锦道,“他这话不是跟我说的,他是跟其他人说的,我也是无意当中听来的,你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
询玉将手收了回,又再伸手捏了捏妙锦脸蛋,道,“你都学坏了!”
妙锦当即拍了询玉的手道,“不许捏我的脸,当心回头要捏坏了!”
这轻轻捏一捏就能捏坏了的?
询玉问,“你是豆腐做的吗?”
妙锦答,“我是水做的!”
询玉:“……”
席上,妙锦捡了个离询玉远远的位置坐着。
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怎么老是控制不了自己,一不小心就能跟询玉处成好像恋人一般的节奏出来的。
这般暧昧不得分明,难道自己已经这么这么的喜欢询玉而不自知了?
实在是难成大器啊。
看来,原订的方案得做些调整才是,否则,这违心的事情如何能够做得来的。
因着妙锦一面吃着饭,一面在想着心事,便忘记了要夹菜了,只一个劲儿地闷头喝着碗里的黑米粥。
询玉看着故意坐得他远远的妙锦,不觉心里有些阴郁,这方才还跟他像没事人一样地说着话,才一眨眼功夫又摆出了这么疏离的姿态,一面吃饭还一面想着心事。
询玉确然是看不懂妙锦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这趟出宫来,他的瑾然忽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只是对他偶尔的疏离与漠然,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他终究是没能够走进她心里去。
询玉的心情随着妙锦对他的态度而浮浮沉沉。
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妙锦,询玉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等妙锦喝完一碗粥后,抬头才发现,这一桌子好菜,他们两个人却没一个动一下筷子的。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妙锦努力想酝酿些食欲出来,可她那一点不多的食欲却在看到询玉在借酒浇愁而消弭殆尽了。
唉,这有事悬在心头,确然是很不舒服的。
实在是叫人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妙锦一个没忍住就走到了询玉跟前,看着他道,“我们约好晚上要好好谈一谈的,你别喝醉了。”
询玉顿下饮酒的动作,转眼看她,“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何区别?”
第56章 三月之约()
询玉顿下饮酒的动作,转眼看她,“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何区别?”
听了询玉这话,妙锦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道是,“好,你等我。”
妙锦说完,就先回自己房里去了。
询玉听映月说瑾然爱喝凤城的果子酒,晚上便命人备了一壶。
一壶清酒,两只玉杯。
询玉一边等着妙锦,一边自斟自饮。
一杯一杯复一杯,询玉酒都快喝了大半壶了,妙锦方才姗姗来迟。
妙锦在询玉面前落了座,询玉便替她也斟了杯酒,搁在她面前。
妙锦闻出是果子酒的香味,忍不住就想端起酒杯来喝一口,可看了询玉一眼,想起自己今晚必须得跟询玉好好谈一谈,这万一又喝醉了是该怎么办?
可怜这皓月当空,美酒当前,俊男在陪,如此佳夜良宵,妙锦却要跟询玉说着令人伤心的话。
妙锦有那么一瞬的不忍。
询玉垂着眼帘,默然相等。
妙锦终于开口缓声道,“听说,我曾经嫁过你,还在你身边长了很多年……”
询玉听她用了“听说”二字,骤然感觉一阵心酸。
她何止在他身边长了很多年,在他心里,也是一住就是很多年了。
这么多年了,等得他都快老了。
又听妙锦道,“可是,以前的事情,我现在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嫁的你,不记得曾经我们一起做过的任何事情,不记得以前的自己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记得所有对我好的坏的人……前程往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询玉已然听于一说过,瑾然失忆了,可那只是听于一说起而已,如今,听瑾然自己亲口对他说来,这心里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已然有了心理准备的询玉,对此不以为异,故而询玉没有说话。
妙锦见他不言语,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便道,“如今,今非昔比,一切还是得从头论起。自我什么事都不记得之后,我们也曾有过一段短暂的相处,你觉得如今这样的我,你可能接受吗?”
询玉未答,等着她把话说完。
妙锦紧了紧自己交握在身前的双手,低了低头道,“询玉,你必须得知道,这一辈子我都没有办法再把原来的夜瑾然还给你了,纵然寻遍天下名医,亦是徒劳无功。”
“所以,你若能够接受现在的我,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段时日;可若是你心里爱着的仍然是原来的夜瑾然,只能是原来的夜瑾然的话,那么,你我之间,便只能走到这里了。”
妙锦说着,引用了两句古人离婚时候的协议内容道,“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听得询玉好一阵无力。
妙锦见他始终不说话,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时不甚明了询玉到底是何心意,便叹了口气道,“历史上有个典故,叫做结草衔环,我曾受你养育之恩,呵护之情,他日饮水思源,也必将结草衔环以报。”
顿了顿,续道,“询玉,你我之间,不然,就这样吧……”
妙锦想询玉忽然听她告诉了一个这般的真相,必定也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的,所以,说完她认为该说的之后,她便想起身离去,也好让询玉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妙锦心情沉重地离了座,看了询玉最后一眼,就转身要离开了。
询玉却忽然伸手牢牢将她一只手抓了住。
妙锦因着询玉忽然抓她手的动作而回头来看询玉,却陡然被询玉大力一扯,跟着就人仰马翻地被询玉带倒在了桌子上,“我们之间是你这样三言两语就能了结的吗?!”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却还要跟他说这般绝情的话。
酒盏玉杯随之零碎了一地。
守在门外的彭勃、彭湃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为这忽然而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正预备要冲进去看看。
却听得妙锦在里头嚷了声,“呃,我的腰……!”
彭勃、彭湃脸上一红,这就顿下了步子,老老实实的在门外守着。
里头的妙锦因为被询玉摁了住,往后躺倒在桌上,那腰便像是要被折了一般酸痛得叫人吃不消,妙锦蹙眉,不管不顾地伸手抱着询玉的肩膀,想借力直起身来,“询玉,你快起来,我的腰要断了……”
这一言不合就扑倒,也真是叫她没有办法。
询玉俯视着身下的妙锦,见她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双手掌着她的纤腰,轻易将她往上一提就把她提到了桌子上。
好容易缓解了腰上的酸痛,妙锦感觉自己的头又没地方枕了,这桌子实在小得太可怜了些。
妙锦赶紧搂住询玉的脖子,央道,“询玉,我要掉下去了,你快让我起来,我这样躺着很辛苦的,你非要这个姿势说话的话,那我要去床上……呃……”
妙锦还有一个“躺”字没说出来,就被询玉一把抱起来丢到床上去了,“是你自己说的!”
妙锦头一挨到枕,询玉就欺身而下,吻住她的唇将她狠狠鱼肉了一番。
“呃……”妙锦推不开询玉,这挣扎了半天才终于能说出一句话来,“询玉,我月信到了,你不能碰我!”
询玉一听,才蓦地想起这档子事儿来,直恼她那信期怎么就还没过的!
询玉便是盛怒也不忍心伤害她,放开妙锦,在她身边无力地躺下身去。
妙锦感念询玉待她这般的体贴爱护,便侧身向着询玉,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看着看着,却陡然发现那盯着帐顶看着的询玉,不知怎的忽然就红了眼眶。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看得妙锦心里好不震动,便撑着手贴近询玉,柔声安抚道,“询玉,你怎么了?”
询玉默不回话,也不看她,眨了眨眼睛没让泪水溢出眼眶来。
妙锦伸手握住询玉的一只大手,将头凑到他肩窝处,小心翼翼地与他道,“询玉,如果你当真放不下我,不想我离开你,那么,我们就试着相处三个月,三个月后,若是你确信你对我仍旧用情很深,你仍旧爱我一如往常,那么,我愿意尽人妻之责,同你圆房。”
妙锦说着,不觉红了红脸。
俄而续道,“这三个月,我要你想清楚,你若是喜欢我,你就不能再喜欢别人;你若是还喜欢了别人,那你就不要喜欢我了。感情上,我是一个很霸道的人,我的东西别人不能沾去分毫,你若是将你的真心分去给了别人,那么残缺不全的东西我是不要的。”
询玉听了便转眼来看她。
妙锦又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婚姻上,我推崇的最俗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偏偏是帝王之尊,三宫六院,粉黛三千,之前阅美无数,之后也不乏来者,选择爱你,我会很辛苦的。虽然,你现在只对我一人倾心,可是难保日后你也能对我不改变心意。”
询玉听罢,没有料及妙锦那小小的人儿居然心里藏了这么多的顾忌与想法,他的瑾然,果真是长大了。
妙锦道,“爱便爱了,不爱便不爱了。我知道情爱的东西向来是不受人意掌控的,若是有朝一日,你对我不再爱了,那么我也会如卓文君对司马相如那般: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询玉没有说话,只伸手将妙锦拥进了怀里,柔声在她头顶问了句,“都说完了吗?”
妙锦想了想,好像该说的大抵都说了,目前是没有什么想补充的了,便在询玉怀里点了点头,“我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
询玉摸了摸妙锦散在他身上的一绺长发,柔声道,“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如今只剩区区三个月,我等……”
妙锦还在等询玉继续,可询玉却没了后话。
妙锦不由抬头看了看询玉,却听询玉淡淡道:“睡吧。”
可她都已经睡了一天了,这哪里还能睡得着的。
妙锦动了动身子,想趁着询玉睡去悄悄从询玉怀里起来,可才动了一动,询玉就收紧了手臂将她又抱牢了几分。
妙锦便闭目养神,等着询玉睡去。
可尚未等得询玉睡去,妙锦自己倒先睡了着。
询玉感觉怀里的人儿呼吸渐趋平稳,慢慢睡熟了,方睁开眼来,低头向怀里,伸手摸了摸妙锦的脸,静静地凝着她看。
原来的瑾然,便有如九天上的神女一般,无人能够媲美,那清冷高贵的气质,即便近在眼前,也时长令他生出咫尺天涯的错觉来,她总是那般遥不可及,看得见却永远也无法触碰。
如今的瑾然,会恼会笑,会生气也会使坏,虽然跟之前的瑾然相去甚远,却令他觉得非常的真实,有血有肉,有人间的烟火气息,初识这般的她,曾经叫他不由感叹,这神女终于下了凡间!
但却不知是为了谁。
询玉低头在妙锦额上吻了一吻,心想,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仍旧无法改变这么多年我深爱你的模样,当爱入了骨髓,又岂能等同寻常?
第57章 岂有此理()
询玉低头在妙锦额上吻了一吻,心想,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仍旧无法改变这么多年我深爱你的模样,当爱入了骨髓,又岂能等同寻常?
还需要再等三个月那么久吗?
询玉知道自己每一时每一刻都非常的清醒,应下这三个月之约,不过是不想叫她觉着自己敷衍。
询玉似有还无地轻轻一记叹息落下,看着偎依在他怀里睡得既可怜又可爱的妙锦,复在她额上印了一吻,方才闭眼睡去。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妙锦坐在房间里翻着书,一面喃喃自语地信口背了首诗。
“在哪儿呢?到底哪本书里面才有呢?”
妙锦自说自话地翻找着面前一摞的书册。
映月端着一盏香茶进门,看见妙锦那认真的模样,弯起唇角笑了笑。
这两日来妙锦都是在询玉房里过的夜,而且白日里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映月心里暗暗觉得欢喜,深感,询玉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映月将茶搁在一边,顺口问妙锦道,“小姐,你在找什么呢?”
妙锦抬头看了映月一眼,然后继续埋头翻找,一面回映月道,“想找找看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文献之类的,能够反映古代都有哪些工种的。最好是你们这个时期的。”
映月甚有些莫名,勉力抓出了个关键词眼,“工种?”
妙锦道,“对,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
尚在断肠谷的时候映月就听妙锦说要到凤城找工作的,这来到凤城后,也曾四处瞧了瞧,毕竟那时初离宫,妙锦说要找工作也是出于日后的生计考虑,可如今询玉来了,而且他们两个似乎也有了言归于好的迹象,这还需要找什么工作的。
故映月道,“小姐,你还当真想要在这凤城找工作啊?姑爷就在我们身边,我们现在不是孤苦无依了,我们有姑爷就不需要再去找什么工作了。”
妙锦便抬头看映月,道,“女人有了工作就等于有了尊严,男人是靠不住的,何况你们家姑爷还有三宫六院等着他挑花眼,他现在对我们好那都是荷尔蒙在作祟,等到有一天他厌倦了我们,又瞧上其他什么花姑娘了,我们也不至于毫无准备,一败涂地,这人生在世,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才是。”
听得映月不由一怔。
妙锦有模有样地端起桌上的茶来饮,浮了浮茶沫,又对映月道,“虽然我们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有做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做些什么,但是我们可以慢慢发掘,多多留意,只要踏出了第一步,证明我们完全有养活自己的能力,那就行啦,以后也就有底气啦,再不怕没了你那姑爷我们就没办法继续生存下去了。”
因为之前离宫之时,映月确然有过这方面的忧虑,是以,如今听了妙锦这一番话,便甚觉有道理。
不得不承认,是相当的有道理。
可映月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遂与妙锦道,“小姐,你可别再跟姑爷闹不和了,映月还是希望小姐姑爷能恩爱白头,长长久久一辈子。”
因着茶水太烫,实在没法子叫妙锦再继续装模作样地继续喝下去,是以,妙锦便将茶水搁在了一旁,认真与映月道,“理想虽然很丰满,但是现实往往是很骨感的。人生路上,我们可以抱有许许多多美好的念想,但是我们必须保有时刻准备着接受不幸的勇气。”
说着,还引经据典了一番,“鲁迅先生说了,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
敢于……什么来着?
妙锦顿了顿,道,“算了,下一句就不说了,相信你能懂的!”
映月听了,那神色便当真有些惨淡,“小姐,你这性子变得可不止一点点呢,你现在说的话映月一句都听不懂。”
妙锦:“……”
那晦涩非常的文言文都能玩得转,却居然听不懂白话文的?
妙锦便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半天却原来不过自说自话啊!
真是叫人不得不觉得郁闷……
妙锦摆了摆手,道,“你先自己玩儿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映月见妙锦要赶她出去了,便有些委屈道,“小姐,你都不让我陪你了,还要叫我去哪里玩嘛。”
妙锦心上一软,哄孩子一般道,“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明天我再带你一起出门去玩,这样好不好?”
你说的话,还能叫人说不好的吗?
映月便乖乖退出了房门,顺手将门给带了上。
妙锦翻着一本书册正看着,忽闻“咕咕,咕咕……”几声布谷鸟鸣。
“咕咕,咕咕的,真是烦死人了。”
妙锦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已绽开了花儿,赶紧跑去将临园的那扇窗子推了开,探着头往外瞧了瞧。
妙锦往外瞧了一遭又一遭,脖子伸得长长的可就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就在妙锦怀疑是否自己听错了的时候,不谷忽然就从底下窜了出来。
妙锦吓了一跳,眼看一声惊呼就要溢出喉来,眼疾手快的不谷赶忙伸手将她的嘴捂了住,一阵摇头摆手与她道,“别叫别叫……”
妙锦便对着他用力点了点头,不谷方才放下心来,将大手挪了开。
妙锦深吸了一口气,嗔怪道,“你干嘛啊,吓死人了。”
不谷左右看了看,与妙锦道,“这凤城府最近是捞着了什么国宝,怎么巡逻的一茬儿接着一茬儿,轻易都进不来啊。”
“巡逻的?”
妙锦探头往外瞧了瞧,正预备说她都没发现来着,却忽然瞥见了九曲回廊处果然似有两队官差在巡视。
妙锦分明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陡然觉得眼前一花就给跳进窗来的不谷带倒在了地。
脑袋着地之时,妙锦险些叫出声来,不谷又将她捂了一回,把手指在唇上一竖,示意妙锦莫要出声。
妙锦这一摔,深感不谷不懂怜香惜玉,人家询玉唯恐她摔着,都是拿手往她后脑勺处垫着,哪里像不谷就这么硬叫人摔的,万一摔出个脑震荡来可怎么是好?
唉,这人跟人之间真是有差别啊!
不谷半蹲着起身,悄悄将窗子合了住。
妙锦自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早上刚换的裙子。
转眼见不谷已然坐在她的座位上,喝着映月给她沏的茶。
这实在是反客为主啊。
妙锦便在不谷面前坐了定,双手交叠地放在桌子上,看着不谷道,“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不谷抽空说了句,“不是你上回叫我不要走,说是还有话要跟我说的吗?”
妙锦想起这一茬儿,倒是确有其事来着。
不谷从杯盖间看她,“怎么,有了相好的就不欢迎我了?”
妙锦闹了个大脸红,“胡说什么呢?谁有相好的了?”
不谷放下茶杯道,“你休想瞒我,我都已经知道了。”
妙锦将手放在了桌子下面,音量骤小,“你都知道什么了?”
不谷便指着她道,“你看,心虚了吧!”
妙锦复扬起头来,“谁心虚了!”
不谷但不与她再计较,只劝她道,“自古弃妇门前是非多,你已经被人抛弃过一次了,这要是再选夫君可得把眼睛擦亮一点,别给人家抛弃了一次又一次,到后面就真的没人要你了。”
妙锦:“……”
这到底是会不会聊天?!
妙锦气苦,“你才给人抛弃了一次又一次呢!”
不谷安抚道,“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呢吗?你看你那么笨,像你这样行走江湖是很容易吃亏的。”
妙锦听他话里处处是在为她思量,心头还是觉得挺暖的,嘴硬道,“不怕,吃亏是福!”
不谷便骂了声:“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弃妇!”
妙锦盯着他看,双手撑着桌子,欲起身而未起身,“你叫谁小弃妇呢!?”
不谷作势瑟缩了一下:“这么凶的小弃妇?这样真的会没人要的!”
妙锦道,“没人要就没人要,谁稀罕!”
不谷:“……”
这两个人正说着话,忽闻几声敲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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