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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于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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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转,又颇是哀怨,“莎娜也是女人,莎娜也希望能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真心爱我,而不是夜夜枯等着皇上召幸,独守凄凉……相信佳茵姐姐若是地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怪莎娜的。”
听得韩铭更是心疼非常,“莎莎……?”
金面老者闻言,不觉心上一恸,忍不住大悲道,“佳茵,我可怜的女儿啊!是爹对不起你,爹不该把你送进宫里去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韩铭见况,忙起身宽慰金面老者道,“人死不能复生,舅舅莫要伤悲,身体要紧。佳茵姐姐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
金面老者遂抬起浑浊泪眼,镇静道,“莎娜这颗棋子算是废了!留着也已然再无用处……”
莎娜闻言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金面老者,“义父……?”
韩铭也有些惶恐,“义父……?”
跟着再度跪倒在金面老者面前,乞道:“求义父开恩,就将莎娜赐予铭儿吧。”
金面老者又“哼”了一声,“她既于我再无用处,她的死活我便不会再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但若是叫楚询玉撞见了她,坏了我的大计,我定不会放过她!”
莎娜听了,便终于放下心来,转眼,眉目含情地看向了跪地为她求情的韩铭。
韩铭得了金面老者这话,心中欢喜非常,当即叩谢道,“多谢舅舅!”
此外,另做了一番保证,“舅舅放心,铭儿一定金屋藏娇,断不会叫楚询玉再看到她的。”
金面老者十分不屑地看了莎娜一眼,转而,捏了拳,恨恨道,“夜瑾然她还活着?她还好端端的活着吗?她为什么还不死?她早该死了。我要她下十八层地狱,去给我女儿佳茵陪葬!”
韩铭起身道:“舅舅,夜瑾然若是当真还尚在人间,铭儿一定亲手将她了结,为佳茵姐姐报这血海深仇!至于楚询玉,舅舅可有何打算?”
金面老者冷冷一笑道,“楚询玉毕竟是君,我是臣,我可不想背上弑君犯上的千古罪名,他既欺辱冷落我的宝贝女儿,我不能让他好过,而这夜瑾然不止是他心尖上的人,还曾在他身边长了许多年,他对夜瑾然的感情不同一般人,只要夜瑾然一死,他势必为她伤情一辈子,我就要他尝一尝这失去心头挚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韩铭以为有理,遂点了点头道,“舅舅说得是,夜瑾然既是楚询玉的软肋,我们就要狠狠掐住他的软肋,叫他痛不欲生,遗恨终老。这真比杀了他更叫人痛快!”
金面老者倏而眸光狠厉,“快去给我查,楚询玉为何在凤城逗留这许多时日,难道是有了夜瑾然的消息了?我要知道夜瑾然到底是不是还好好地活在人世?我就不信,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居然都还摔不死她吗?我死要见尸,活……也要见尸!”
他不信,询玉当真是为了寻一块玉而留在凤城微服私访了这许多时候!
韩铭拱手,唇角勾笑,“是,铭儿这就去查,一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若是夜瑾然还尚在人间,定叫她横尸来见!”
“……”
夜里,妙锦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把扇子,独自一人发着呆。
这把扇子是不谷从他家阿芙姑娘处擅自拿了来,借与她乔装扮成诸葛十一用的。
妙锦记得不谷曾说过,这扇子是他家阿芙姑娘从外头收回来的,弄不好就是个礼物什么的。
妙锦展开扇子看着,并没看出这扇子有什么名堂来,却独对这扇子的主人而倍有好感。
不谷说他家阿芙姑娘带着他大哥不周一起外出游历去了,妙锦想,一个喜欢四处游历的姑娘,一定性情十分的洒脱吧。
这叫妙锦觉得好是羡慕啊。
想自己如今心绪郁郁,被困情局,却竟然无力挣脱。
争教人奈何!
妙锦正是愁闷时候,忽听有敲门声响起,妙锦以为是映月,便懒洋洋道了句,“进来吧。”
依言推门而入的人不是映月,而是询玉。
询玉进得门来,见妙锦正懒懒地赖坐在桌边,一动也不肯动的,走近一瞧,却原来是在对着一把摊开的折扇发呆。
询玉认得这把扇子,初来凤城遇她巧扮诸葛十一的时候他就见她摇着这把扇子了,之后换了女装还仍旧把这把扇子带在身边,不时拿出来摇一摇,明显有十二分的珍视。
第74章 扇面问情()
询玉认得这把扇子,初来凤城遇她巧扮诸葛十一的时候他就见她摇着这把扇子了,之后换了女装还仍旧把这把扇子带在身边,不时拿出来摇一摇,明显有十二分的珍视。
询玉看了眼那扇子,在妙锦身边坐下身来,问了声,“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妙锦转头来看询玉,一面将展开的扇子收了拢,似是不知道与询玉说什么是好,提不起什么兴致来,遂明知故问了句,“是你来了啊?”
仿佛,他来了,倒是叫她颇觉得有些失望的样子。
没等询玉说话,妙锦又问了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询玉将她的小情绪全都看在眼里,也知她日间因莎娜一事仿佛有些吃味。
她会为他吃醋,他便觉得高兴,是以,未曾将妙锦对他的不热络放在心上,只款理衣摆,道是,“天冷,不想一个人睡,所以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空去给我暖暖床。”
妙锦听询玉说又要来找她暖床,便推脱道,“我很忙的,也不是每天都有空的。”
直接拒绝他道,“我今天不想暖床。”
询玉看她似乎当真不是那么想给他暖床,遂只好作罢,点了点头,“你毕竟是个女儿家,老是让你给我暖床,确实有些不该。”
妙锦听询玉这般说了,仿似终于良心发现了一般。
转而,又听询玉道,“也罢,那便换了我给你暖床吧。”
妙锦:“……”
询玉话毕,便自座上起了身,顺手将妙锦手里那把折扇拿了去,“这漫漫长夜也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我瞧你这把扇子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那便借了我也扇个两天。”
妙锦明显呆了呆,后知后觉地起了身,跟在询玉身后往床边走道,“这大冷天的你扇什么扇子?当心把我那扇子弄坏了!”
一把扇子居然能叫她这般紧张,还怕给他扇坏了的。
询玉一面在床边上坐下身去,一面道:“左右不过一把扇子,扇坏了我赔你个百把千把的,任你爱怎么使便怎么使了。”
妙锦听询玉这般说了,便有些急了,“谁要你赔的那百把千把了,你赔的任一把也比不上我这一把的。”
询玉脱了靴,仰面躺在床上和衣而卧,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展开扇面来瞧,“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这把扇子倒究是有多么的不同凡响了。”
妙锦正想解释说这把扇子不是她的,她得收藏好了,这日后可是要完璧归赵的。
可话还没说出口来,却见询玉瞧着那扇面,忽然就变了脸色。
妙锦有些莫名,不由凑近前去。
没等妙锦弄个明白,忽然给床上的询玉伸手一扯,就跌进了询玉怀里,询玉抱着她一个翻身,妙锦就从询玉身上滚到了床里边,“……”
询玉抓着她的手腕,俯视着她问,“这扇子是谁送给你的?”
妙锦不明所以,看询玉面色明显有些不善,遂挨着枕头,一动不敢动,老实交代道,“这扇子是不谷给我的。”
周不谷给的?
周不谷那家伙哪里能送得出手这般的东西!
询玉明显是不信的,“绝对不是他。”
妙锦便解释道,“真的是不谷还在断肠谷的时候给我的,不谷说这是他家阿芙姑娘从外头收回来的礼物,闲置了许久,便斗胆拿来借我使使,还嘱咐我须得好生收藏,这日后早晚是要完璧归赵的。唯恐他家阿芙姑娘哪日想起来了又找不见,便要拿他来问罪了。”
询玉似是有些信了,“阿芙姑娘?”
妙锦点头,“对,就是断肠谷中的那个阿芙姑娘。”
询玉便放开了妙锦,没说什么。
妙锦赶忙从床上起了身,刚踩上踏板想要离开床边之时,却又给询玉往后拉了一把,妙锦一下就坐倒在了床沿上,“……”
妙锦转头去看询玉,却见询玉赖在床上,忽而将头枕在了她膝上,叫她一时起不得身来。
妙锦当即红了红脸。
敢情这询玉是要拿她当枕头来使了。
询玉枕着妙锦的膝,一面又将那扇子展了开,看着扇面弯唇笑了笑。
妙锦便莫名道,“无端端的,你看着幅扇面傻笑什么呢?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询玉闻言,奇道,“原来你没看懂啊?那你一天天捧着这扇子都看的什么呢?”
妙锦遂尴尬了好一会儿,讪讪问声,“看懂了什么?”
问得询玉忍不住替她有些汗颜,嗔了句,“真是笨!”
妙锦的好奇心被询玉勾了起来,胃口给吊了十足,“你到底看懂什么了?你快说嘛。”
不等询玉解惑,便兀自揣摩道,“难道这扇面里藏了一份旷古绝今的藏宝图?”
询玉:“……”
询玉缓了缓,道,“你的想象能力倒是比你的智力高出了好些倍呢。”
妙锦便捏了他耳朵道,“你再笑话我,我不跟你玩了!”
询玉抓着她捏他耳朵的手,威胁道,“又想我收拾你了?”
妙锦便忙松开了手,又追着询玉道,“那你快说嘛,老这样子吊人家胃口有意思吗?”
询玉遂将扇子递到妙锦面前,“你再仔细看看,这上面画的什么?”
妙锦依言又将那扇面送至眼前仔细看了看,见远山几座,山上象征性地画了几笔树的形象,而近处画了一支开叉的树枝丫,枝丫上点缀着几朵不知是桃花还是梅花的花。
旁处,再无更多一笔。
翻过来看另一面也是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找不见。
这扇子仿佛也没有什么特别,但材质似乎很是不错,握在手里的手感就分明与众不同。
妙锦便琢磨道,“这扇面好像是画得不怎么样,这般好的一把扇子却居然画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糟蹋了。”
询玉听了,忍不住闭了闭眼,“……”
妙锦瞧询玉那反应,便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说中他心里想的,遂拿发梢在询玉鼻尖扫了扫,心虚道,“你就直接说嘛,我猜不到。”
询玉抓着她的手,看着她,嗔怪道,“像你这般笨的,便当真有人暗地喜欢你,送了这扇子与你表意也是白送,因为你根本都看不懂,真是糟蹋了人家一番心意。”
妙锦尴尬地变了脸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询玉:“……”
询玉嫌弃了妙锦一番,再问她道,“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这扇面之中暗藏了一句话吗?”
妙锦听着好像颇有些高深的样子,遂又仔细瞧了瞧扇面中画着的几样事物,“有山,有树,还有一枝桃花?”
又纠结道,“还是梅花呢?”
询玉:“……”
妙锦想了想,“应该是桃花吧,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更像是桃花些!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扇’?”
询玉摸了摸额,实在不忍再听下去,遂耐心引导她道,“这扇面中藏了几个意象,有山、有木、还有枝……”
妙锦遂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暗藏的那句话是:‘山有木兮木有枝’!”
询玉见她终于开窍了,方觉得有些许欣慰,“画这扇面的人,是在借扇面问情,藏的那句话是:山有木兮卿有意?”
妙锦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还挺唯美的嘛。”
这果然,是把“桃花”扇!
难怪询玉不信这扇子出自不谷之手,人家不谷哪里通这许多花花心思的。
不过,这扇子在她手上这么久她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可询玉他不过才看了一眼就看出了这“山有木兮卿有意?”……
询玉他真实在是有些聪明啊!
为了挽回些许颜面,妙锦嫌弃道,“那人为什么不直接画一只树枝丫,而是画的一枝桃花呢?这样干扰人家,难怪我猜不出来‘山有木兮木有枝’的!”
询玉:“……”
妙锦嫌弃完,忍不住又琢磨道,“不知道那阿芙姑娘到底有没有看懂呢?你说,像阿芙那样的姑娘,到底会被怎样的男人爱慕着呢?这真是叫我好奇。”
询玉没有接话,只闭目养着神。
便听妙锦兀自念叨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知不知?”
询玉蓦地睁开眼来,问她道,“你这是在对我说吗?”
妙锦怔了怔,反应过来忙争辩道,“才没有呢!”
询玉便问,“没有那你红什么脸?”
问得妙锦有些无语言对,只好转了话题,嗔怪他道,“你快些起来啦,给你枕的我腿都麻了!”
询玉笑了笑,依言自她膝上离开,坐直身子,伸手过来抱妙锦,道,“哪里麻了?来,我给你揉揉。”
妙锦方要推拒,就给询玉一把抱进了怀里,坐到了他膝上。
见询玉弯指刮了刮她的葱鼻,笑嗔道,“你自己说说,你笨起来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笨呢?”
妙锦听询玉竟然嫌弃她笨,一下又红了脸,苍白无力地反驳道,“你才笨呢!”
询玉便笑着将她往后带倒在枕上,半压在她身上,道,“好,我笨,你说的都对。”
妙锦一时无话:“……”
第75章 拱手河山()
询玉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那温热的吐息让妙锦有些紧张。
妙锦赶忙拿双手掌在询玉胸口,推拒着他,不肯他亲热,“呃……,你要做什么?”
询玉便可怜兮兮道,“这漫漫长夜实在难熬,我毕竟是个男人,你总不能让我只是看着你,却什么都不做的吧?”
转而,又用商量的口气与妙锦道,“不若我们就将那三月之约提前好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
妙锦并不十分明白询玉说的那句“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是个什么意思,只以为询玉指的是她嫁了他便就算是他的人了。
可妙锦认为自己分明还这么小,询玉他竟然就等不及了!
管它什么三月之约,无论如何,左右都得先拖过这个冬天再说。
妙锦看着压在她身上,眸中已然对她颇有渴求之意的询玉,深觉有些惶恐,忙拿手捂住询玉的嘴,心念一转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又讲故事?
询玉盯着妙锦看的眼神之中便有了十分的哀怨。
妙锦忍不住笑了笑,蛊惑询玉道,“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询玉听妙锦说的乃是“睡前”故事,明白妙锦的意思是讲个故事给他听就要打发他睡觉的。
询玉分明是不愿意的。
妙锦又道,“是跟你有关的。”
又是跟他有关的?
妙锦上回讲那故事的时候就说是跟他有关的,结果一听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如今又诓他说是跟他有关的,询玉觉得自己再也不要相信她了。
询玉虽是不甘不愿,却到底还是把妙锦给放了开来,颇有些阴郁道,“既然是跟我有关的,我便卖你一个面子听你讲一讲,若你这故事讲的精彩,那便罢了;若是不精彩,那你今夜就预备与我侍寝吧。”
妙锦一听,脸不觉红了红,瞬感压力山大:“……”
询玉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点的姿势,侧身撑着头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妙锦,一面伸了手把玩她身上的一绺长发,一面静静地等着她开口给他讲那“睡前”故事。
妙锦简单酝酿了下情绪,便开口同询玉背了篇白居易的《长恨歌》。
没办法,谁叫她是穿越来的,不会讲故事只能背课文了,而妙锦认为她这能背着课文来讲故事明显已然很不错了。
于是,便十分的心安理得。
缓声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询玉一听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妙锦的脸,问声,“朕若是都不早朝了,你那小身板可吃得消吗?”
妙锦瞬间羞红了脸,“……”
伸手将询玉的手拍了掉,又羞又恼道,“都说是个故事了,你还听不听了?”
询玉便含笑点了点头,“你继续,继续……”
妙锦简短背道:“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渔阳鼙鼓动地来,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询玉一听竟是这般凄凉结局,不觉心头寒意骤生。
妙锦续道,“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询玉忍不住一声叹息似有还无。
等着妙锦继续。
妙锦顿了顿道,“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
询玉听这未曾死去又还阳,实在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便问,“那后来可是破镜重圆了?”
妙锦反问,“破镜如何能够重圆呢?便是你将它圆了,它也还是会留着一道难看的裂痕,再不同往日那般好使了。”
询玉听这比方打的,确然十分的有些道理。
忍不住又问妙锦,“那后来怎么样了?”
妙锦看着帐顶,继续择段背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听得询玉忍不住伸手扳过妙锦的身子,将她紧密地拥进了怀里,低头在她额际吻了一吻,不由嗔道,“怎么讲了个这般悲伤的故事!”
妙锦缩在询玉怀里,回味无穷地闭着眼睛道,“我也觉得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实在是太凄美了!”
询玉复问了句:“唐明皇与杨贵妃?”
妙锦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嗯,唐明皇与杨贵妃。”
询玉摸了摸妙锦的头发没再说话。
忽闻妙锦唤了他一声:“询玉……”
询玉移目看她仍旧闭着的双眸,“嗯?”
妙锦道:“你离宫已经有些时候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离朝太久唯恐人心思变,若是你为我而失了这大好江山,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陷我于不义,置我于绝地,你怎忍心?”
询玉为这忽然的话而明显愣了愣,恍知妙锦今夜给他讲的这个“睡前”故事原是别有用意的,平素看她没心没肺的,却居然借了那“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来劝他早日回朝理政去。
询玉为妙锦那句“陷我于不义,置我于绝地,你怎忍心?”而蓦地心上一动,在她闭着的眼睛上亲了一亲,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有我在就绝不会叫你‘置于绝地’!”
退一万步来说,“倘若当真有那么一天,便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妙锦笑了笑,没有睁开眼睛来看询玉,只道是,“等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再说吧。”
言外之意,分明是不信询玉与她说的话的。
询玉未曾多做论说,只紧了紧手臂将妙锦再抱牢了几分,在她头顶轻轻一声叹息道,“于我而言,只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便觉此生足矣了……”
询玉话毕,轻轻喊了声她的名儿,“妙锦……”
妙锦沉入睡梦之际,隐约觉得询玉还在她头顶说着什么,可是她却困得已然没心力再听进去一个字了……
询玉早早起来,开门一看,这天地之间倏而白茫茫一片。
今冬的第一场雪,竟就在今天这个日子里下了起来。
询玉望着廊前的雪,忽而忆起瑾然小时候那许多个下雪的日子……
询玉失神了片刻,眸光一转,竟见了不谷一大早就倚靠在廊柱前,双手抱在胸前正看着他。
不谷瞅着询玉方才失神之际,明显唇角蕴了笑意,看来这一大清早的心情就很是不错呢,再做势伸头看了看询玉身后的屋里,没见妙锦的影子,便忍不住与询玉道,“这个点了还起不来床的,看来你昨夜把人家折腾得不轻啊!”
询玉听了,便眸光阴郁地将不谷给看了住,想他昨夜听了个睡前故事就被妙锦打发睡觉去了,哪里折腾了?
唯恐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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