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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于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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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寡欢,像小树一样在这后宫之中慢慢枯萎,倒不如忍痛割爱,就此放手,任娘娘天涯远走,总也好过终日苦守,朝思暮想想不通透。”
看着从映月眸中垂落的泪滴,妙锦心上一颤,忍不住也跟着鼻头微酸。
“可是,”映月话头一转,却道,“只要娘娘一旦走出了这四面宫墙,局势就再由不得皇上掌控了,届时,天高皇帝远,哪怕皇上再想保护娘娘也只能是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等着娘娘的,不会是皇上承诺,娘娘想往的天高海阔,而是平日里,因娘娘宠冠后宫以至于树敌太多……”
第26章 殿外求见()
“此番一去,便无异于龙入浅滩,虎落平阳。甚至……甚至还会有更多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娘娘,那可都是娘娘平日里想都想不来的呀。”
对着映月凄楚而求恳的目光,妙锦这就不会了。摸了摸眉毛,“可是,我该要怎么做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映月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娘娘的心结打开了,愿意对皇上敞开心扉,所有问题便自可迎刃而解。”
“敞开心扉?”妙锦奇了个怪,她跟询玉又都还不熟的,这可要她对询玉如何敞开心扉?
映月笃定道,“是,敞开心扉。对皇上,敬之如父,爱之如夫,宠之如子。”
敬之如父?爱之如夫?宠之……
妙锦当场反应过来,原来映月的意思,果真是叫她要喜欢上询玉,只有喜欢上询玉才能够对他敞开心扉,这样以后,所有的问题才能有所谓的迎刃而解吧?
可是,非得是要替瑾然喜欢询玉才能让这些问题迎刃而解么?
她已经有男朋友的了呀,她的男朋友是酥糖,她怎么能够移情别恋,见了熏鱼就不要她的酥糖了呢?这叫她怎么能够做得出来啊?
妙锦不愿意了,凝眉再问映月,“还有没有别的法子了?”
映月:“……”
乾清宫。夜初时。
殿门前,有宫灯星点。
于一一脸焦虑模样,臂倚拂尘在殿门口来来回回地走来又走去。
妙锦拎着长长的裙裾,拾阶而上,抬头望了望虚掩的殿门,尚未到得近前,于一赶忙快步走下来迎,“我的皇后娘娘,你终于是来了。”
妙锦被于一一路送至虚掩的殿门前时,隐隐约约听得里面传出了女子的调笑声,顿时脚底一沉,转头问于一道,“怎么里面有女人?”
于一愣了一愣,明显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妙锦,竟然索性一把推开半扇殿门,把来不及反应的妙锦轻易一推就推进了殿中,紧接着一声高唱响起,“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妙锦气苦,好你个于一,皇后娘娘本宫我这是在殿外求见吗?分明是还没等召见就先闯进来了好不好。
身后的殿门被迅速关上,望着“全身而退”的于一,妙锦俨然哭笑不得了。
而殿中的人,因着于一的一声高唱,以及妙锦的突然闯进,忽然就熄了声响。
妙锦转头,正对上询玉看她的眸,有点冰冷,还有点沉静。
妙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一转,再看询玉那怀里分明还坐着个媚眼如丝,娇艳欲滴的妙龄女子。
那女子双颊含羞,面泛潮红,衣衫不整,香肩裸露,一双纤纤玉臂攀在询玉肩头,将询玉牢牢环了住。看着妙锦进殿,那女子不但没有起身来给妙锦这个皇后娘娘见礼,反而是面露嘲讽,目有敌意。
妙锦瞧着眼前这极为不雅的一幕,想起于一之前是怎么拿着一首酸掉了牙的破诗把她给诓来这里的,就觉得那天杀的于一真不是一般的可恶。
她还以为询玉现在是有多消沉多伤感呢,却竟然正躲在这里眠花宿柳,不亦乐乎。
第27章 恩能逮下()
比起于一,询玉显然就更加可恶了,有妇之夫,居然还跟别的女人勾勾缠缠,不三不四的,简直不忍直视。
询玉,这个两天前还将她抱在怀里疼惜不已的人,今天转眼就将别的女人抱在怀里怜香惜玉了,妙锦顿觉得无比嫌弃,甚至于怒从心起。
岂止怒从心起,更见郁向肝生——这询玉可是瑾然的啊!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属于瑾然的东西被别的女人抢走呢?
她不能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特别是让别人把询玉从她林妙锦这里抢走,否则,岂止是愧对瑾然,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混不下去了。
妙锦这么想着,面上便有了些怫然,矮身给询玉先见了个礼,没等询玉说话就先自直起身来,一双美眸直直地对上询玉。
询玉推开坐在他怀里的女子,看着妙锦的一瞬,眼底分明一恸,却转开眼,口气淡淡地对她道,“朕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你不必违朕禁足之令刻意来此见朕,回宫去好好收拾收拾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以为她是来跟他告别的吗?不仅未曾挽留,还如此的决然,竟是下定决心要妙锦离开了。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巴不得我早点走吗?”妙锦听得心里拔凉,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道:“我本打算来找皇上你好好谈一谈的,不曾想竟然坏了你的雅兴……”说着,拿余光将询玉身旁的那名妖娆女子扫了扫,“真是十分的抱歉。”
询玉也拿眼风在那女子身上掠了掠,因他皇后的话而苦苦一笑,笑的是无论自己做什么,他的皇后又何曾介意过。他倒是希望她能对他在意一点,能为他吃一点醋,可她从来没有过呀。
而那名女子看着妙锦,作势拢了又拢自己早已拉扯好的衣领,模样神情都很不屑将妙锦放在眼里。
询玉转眼瞥去,喝令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那女子得了询玉这话,方才敛眉顺目,低头应声,不甘不愿的退出殿外去了。
一时,殿中仅余询玉跟妙锦二人对视。
询玉执起案上的紫毫蘸了蘸墨,淡问妙锦道,“你想跟朕谈什么?”
妙锦原本还准备了一大摞的话想跟询玉慢慢道来,但经方才搅扰询玉雅兴一事,余的话便不想多说,出了口只剩干巴巴的一句:“我要留下来。”
她说她要留下来,询玉拿笔的手兀然一颤,一滴饱满的浓墨堪堪滴落在黄绫绢上,污了“谥文”二字。
询玉搁下笔,清冷着声,问妙锦,“你凭什么留下来?”
凭什么?
妙锦愣了愣,显然未曾料及询玉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这可要怎么回答呢。
如果是瑾然本人,她又会如何回答询玉的问话呢?
妙锦搜肠刮肚了一番,开了口,道是,“皇上,我虽无大才,但好歹也读过一些史书,也听说了一些有关历代贤后的故事。《仁孝皇后谥文》中,曾有这样几句话,道是‘勤两宫之孝养,婉以承颜;遇九御以宽和,恩能逮下’,听了仁孝皇后的故事,我非常喜欢也非常崇拜她。我今也是皇后,我会努力做个好皇后,以仁孝皇后为标杆,这样可以吗?”
第28章 就凭这个()
仁孝皇后?那是哪段历史的哪位皇后?询玉自问饱读史书却竟然没有听说过历史上有过这么一位贤后的。
询玉一面为他皇后的博学多才而折服,一面继续扼腕这么博学多才的皇后竟然他拿不下,转开眼,幽怨道:“就凭这个?”
妙锦颔首,问的有些懵懂,“那要凭什么才够?”
一时,无言的沉寂。
询玉起身,半扶着御案走下来,夜风微凌的一绺发丝缠绕衣襟,衬着他明眸朗星,玉面生辉,很有些风流倜傥的模样。
随着询玉走近,妙锦闻得一股儿酒香扑鼻,正兀自琢磨询玉喝的什么酒,却看询玉走到她面前了都还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妙锦本能地往后面退了退,望着询玉,不明所以。
询玉凝眸,看着面前素衣朱颜,略显憔悴的妙锦,不觉伸出手去摸她的脸,纤长的手指游移,转而托着妙锦的下巴,低头凑近了道,“让朕来告诉你凭什么。”
听得声音有些魅惑,反应过来的妙锦为询玉这等暧昧动作凛得不轻,赶忙往后退去想要避开询玉,可这一退,因着幅度过大,一不小心踩上自己长长的裙裾人就轰轰烈烈地往后倒去了:“呃……”
却在将摔在地而未摔在地之前,被询玉托着后腰和后脑勺,稳稳捞了住。
妙锦睁开眼,对着因近在眼前而被放大的询玉的脸,先自暗暗庆幸了一下,幸好询玉把她给截了下来,自己好歹没有真的摔下地去,下一秒,却看俯视着她的询玉竟然低头就俘上了她的唇。
一股酒香瞬而侵入唇间,为询玉这等动作妙锦惊得呆了一呆,忽觉唇上一疼,她居然发出了一声娇软的低吟,反应过来是询玉咬了她,她便甚感郁闷,可那疼痛又不是很厉害,力道竟然把握得有些微妙,妙锦瞬间羞红了脸。
询玉未曾停下侵袭的动作,将妙锦放倒在地就俯身压了上去,转而在妙锦线条柔美的项颈间细密亲吻。
妙锦被询玉压着躺在火红的攒花地毯上,后脑勺枕着询玉的大手,为询玉待她这等的温柔而差点沉沦了,直到感觉询玉正用另一只手在剥她的衣裳,妙锦觉出危险来,才后知后觉地赶忙挣扎着想要推开询玉,可询玉哪里是她能够推得开的,情急之下,妙锦搂住询玉脖颈,照着询玉的耳朵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完赶忙缩回手来。
询玉吃痛,停下动作看着瑟缩在怀的妙锦,目光停留了片刻。
放开妙锦的同时,也转开了眼,起身退后了两步,甚有些无力地道,“你不爱朕,却为何还想要留下来。”
松了口气的妙锦坐起身,摸了摸自己感觉有些痒痒的脖子,正预备着从地上起来,却听询玉问道,“你要留下来是为了谁?你的心里到底装了谁?”
妙锦为这问题呆了一呆,若问她林妙锦心里装了谁那自然毫无疑问是男友苏航了,可询玉若是问瑾然心里面装了谁,那妙锦哪里能知道答案的。
不等妙锦作答,但见询玉走回了御案旁,背对着妙锦,音色低沉,隐忍着道,“你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第29章 中宫无后()
妙锦得了这话,甚感无趣。
经此一谈,始知留下来的代价就是询玉要她,除此之外,求他已是无用。
且不说妙锦心里原本就不愿意的,何况方才还亲眼撞见了询玉抱着另一个女人在怀卿卿我我的,心里更觉不是滋味。
妙锦站起身来,看着背对着她的询玉,不甘示弱,原想学着别人也豪气干云的说一回:“走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瑾然了,像瑾然那么温婉有才的人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改口,对着询玉的背影低声喃喃道:“走就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候在殿外伺候的于一对着面前满怀期待的映月,有些于心不忍,忖了忖,还是坦然相告:“太皇太后动了怒,以废后相要挟,责令皇上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
“你是说废后?”映月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会!”
于一解释道:“原本是不至于,可皇后娘娘她不是一连睡了几日没醒,惹得皇上大发雷霆血染后宫吗?”
映月点头,想这皇后娘娘若是当真有何不测了,皇上问罪多少人都说得过去的,可这皇后娘娘只不过是睡了几日复又醒了来,那皇上为此血染后宫却是有些过了,无需于一再解释,已是十分理解道:“天应推崇仁政,为此事,朝中大臣们势必纷纷上书谴责,太皇太后为维护皇上圣誉,扬言废后也在情理之中。”
“可不是嘛!”为映月这等明事理,于一甚觉欣慰,“不过好歹咱们皇上那是个重情的主,一听太皇太后提废后,立马就说:‘只要朕在,这天应除了夜瑾然,自此中宫无后’。”
听得映月好一阵感动,追问道,“那后来呢,是不是皇上说了这话之后太皇太后就收回成命了?”
于一一副“哪有这么简单”的眼神看了映月一看,转而道,“那是咱们皇上答应了太皇太后,只要不废后,什么都好说,这不,方才那从殿中出来的莎娜姑娘其实就是太皇太后专程安排来伺候皇上的。”
映月了然,瞬间替自家主子感到危机四伏。
又听于一语重心长道,“所以啊,映月姑娘,你们家那个小祖宗现在要想自保就得赶紧着伺候好皇上,这把皇上伺候好了,太皇太后心里也高兴啊。你说说,都这么多年了,谁不求个圆圆满满,欢天喜地……”
于一同映月聊兴正酣,妙锦便从殿中走了出来。
于一见了妙锦,略略施礼,赶忙进殿去服侍询玉了,而等候在外的映月也迎上妙锦,眼角眉梢全是着急:“怎么样了,娘娘?”
妙锦看着映月,有那么一瞬间的抱歉,觉得自己让映月失望了,拉起映月的手,淡淡笑道,“别叫娘娘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得了这话,映月分明吃了一惊,“这怎么可以,娘娘,你可要想清楚呀。”
妙锦有些委屈道,“是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对我好了,强扭的瓜不甜。”
映月分明不信,仍想苦口婆心的劝妙锦,“娘娘,……”
“皇后娘娘不愧才女,这个时候竟能如此有自知之明。”一个娇媚的声音忽而响起。
第30章 算哪根葱()
妙锦巡目看去,正见一个妙龄女子幽幽从柱后转出身来,那对着妙锦不可一世的媚眼妙锦认得清明,对方正是方才在殿中坐于询玉怀里的那个女人。
妙锦有些气恼,却是不知对方姓甚名谁的。
贴心的映月立马替她解开了疑惑,“于公公说这人叫莎娜,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
妙锦了然,忍不住赞了一句,“好洋气的名字!”
“洋气?”什么意思?映月诧然地看了妙锦一眼。
“莎娜?”再琢磨了一下,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忖了忖后,继而冲口而出,“那不是‘豆乳’吗?”
莎娜听妙锦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正得意自己的知名度似乎还可以嘛,转而又听妙锦说她是什么“豆乳”,立马拉下脸来,“你才是‘豆乳’!”
妙锦好笑,“说你是‘豆乳’都算抬举你了,在我们那里‘豆乳’可是颇有名气的,谁知道你算哪根葱呢。”
“你……”莎娜恼极,不想堪称淑女典范的皇后娘娘夜瑾然竟是这般厉害的主儿,葱鼻里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道,“皇后娘娘如此牙尖嘴利,真是了得。”
妙锦作势嫣然一笑,“好说。”
却听莎娜话音一转道,“不过,莎娜劝皇后娘娘别太得意,虽然太皇太后答应了皇上不废后,可这太皇太后毕竟是皇上的祖母,这皇祖母的话皇上能不听吗?咱们皇上啊到底还是经不住太皇太后施压,明儿就准备把皇后娘娘你撵出宫门去了。到时候,没有了皇上罩着你,你夜瑾然便是连废后都不如。”
映月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踏出道:“你胡说。”
莎娜睨了映月一眼,颇为不屑道,“我胡说?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方才是打哪里出来的吗?”
一句话问得映月无言,莎娜方才无疑是从询玉殿中出来的,询玉殿中是很少有女人的,而于一说她是太皇太后派来专程伺候皇上的。
妙锦对此亦是明了。
莎娜将妙锦的不快看在眼里,颇为得意地继续说道,“相信皇后娘娘方才更是看得真切了,刚才皇上是怎样把我抱在怀里,又是如何剥了我衣裳对我疼爱有加的。”
声调一变,俨然几分生气,“若不是皇后娘娘突然闯进殿去,坏了我的好事,指不定今夜我就可以顺利地怀上龙胎。”
听得妙锦恶心之极,忿忿道:“谁愿意怀龙胎谁怀去,本宫青春还年少,花月正春风,压根就不关心你们这档子事儿,你老拿它到本宫面前来做什么文章?”
妙锦的忿然叫莎娜看着好笑,“男人爱的永远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会爱一个孩子一辈子的,不怪太皇太后要废后,原是皇后娘娘你实则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看似语重心长地道,“唉,真是可惜了后宫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姐妹们,她们中间有多少人想要把你从皇后的位置上拽下来而前仆后继地断送了性命,若是她们能再有耐心一点点,也会像我这样有福气地能够等到你自动把中宫的位置给腾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31章 是谁找我()
这回轮到妙锦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捏紧了粉拳,半晌也只得了一句,“你才是长不大的孩子!”
莎娜见了妙锦这等反应,便笑得越发的得意。
映月适时出声破局,“娘娘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是激将法,故意惹你生气的。”
继而分析道,“娘娘你看她项颈之间光滑雪白没有半点东西,倒是娘娘你进殿不多时,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就有了痕迹,说明皇上压根儿就没有碰过她,这到底谁得帝宠实在太清楚不过。”
因着映月的话,莎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了看妙锦的脖子,一时妒怒横生。
妙锦也摸着自己的脖子,几分意外。
莎娜脸上挂不住,鼻子里“哼”了一声,斜了映月一眼,生气走人了,“你这个小贱婢,我们走着瞧!”
凤寰宫里,妙锦一面收拾着她的小包袱,一面同映月道,“莎娜脖子上光溜溜的那是因为询玉还没有来得及对她下手我就闯进去了,我若是再晚去一点点,那画风肯定得不堪入眼啊。都怪那个坑爹的于一,找个时间我得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映月道,“娘娘,你别这样死心眼,你去求求皇上,跟他服个软儿这事儿它就过去了。”
妙锦将收拾好的包袱用力打了个结,道,“我才不要,我现在就想马上离开这里,是询玉他自己说他不想要再看到我了,是他自己让我走的。”
说着,用力在包袱上再打了个结,“他叫我走已经叫了两次了,两次你知不知道啊,我再没脸没皮的继续待下去,询玉他早晚会自己动手把我给丢出去的,与其等他动手,我还不如自己走呢,干嘛非要赖在这里啊。”
映月:“……”
映月意识到如今的皇后娘娘性情大变,跟之前的皇后娘娘不一样了,之前的皇后娘娘好说话却不爱说话,如今的皇后娘娘爱说话却不好说话,可她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想要离开皇上,这个想法弄得映月头疼不已,看来,只能是靠自己多多费力了,否则她家皇后娘娘的这桩大好姻缘早晚要毁于一旦的。
映月想了清明,便不再苦口婆心相劝妙锦。
而正专注于收拾东西的妙锦也没有更多的心思纠结在映月这里。
总之,她去意已决。
映月在宫中来回走了几遭,神色越发焦虑起来。
原本道是今晨就要送她跟她家娘娘一起出宫去,但一个白昼都过去了,竟迟迟还不见动静,这让映月不由添了几分留下来的希望。
虽觉希望,但仍旧渺茫,必须要在不多的时间里尽人事,而后听天命。
因为询玉的禁足令,她再是轻易出不得凤寰宫去,但只盼着能有个什么人能前来凤寰宫里探探她们主仆二人的。
映月这好盼歹盼的,原是想将询玉给盼来的,再不济,就是将于一给盼来也是行的,谁知,她这一场期盼既没有将询玉盼来,也没有把于一盼来,而是盼来了个裕王楚询言。
“映月。”询言披着夜色而来,进殿时刻意转眼看了看外面,确认身后没有什么“眼线”方才放下心来。
映月明显吃了一惊,又吓了一跳,“殿下!你怎么来了?”
询言似乎没有太多的时间解释,径问映月道,“瑾然呢?”
想了想,觉得自己当着映月的面这样直呼皇后闺名,十分的不妥当,便复改口道:“我是说,你们皇后娘娘呢?”
映月一副为难模样,原是想三言两语将询言劝回去,不让他跟她家皇后娘娘见上面的,却又不知当如何同询言言说方为妥当。
岂不料,妙锦偏偏在这个时候巡着声响走了出来,“是谁找我?”
第32章 万劫不复()
映月听得妙锦问话的声音,急得在一旁跺脚。
妙锦一走出来,询言立马迎了上去,不管不顾的直唤:“瑾然……”
妙锦已然习惯被唤作瑾然了,认出来人乃是询言,便笑了笑招呼道,“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询言眸藏悲戚,神容大苦,伸手扶上妙锦双肩,甚是温柔地凝视着她。
妙锦正莫名之际,“你这是怎么了?”
却见询言忽而对着她落下泪来,继而隐忍地开了口,寥寥几字,情深莫提,“我不忍心,你不要去。”
这一幕,将妙锦震了住。
她看过询玉为瑾然哭,了解了询玉对瑾然的爱;如今又见了询言为瑾然落泪,似乎也隐约看到了询言对瑾然的情。
一句“我不忍心,你不要去”,看似简单,实则内涵丰富啊,真真是交深言浅,有话则短,这瑾然跟询言之间明显不简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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