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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于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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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亭。

    清风亭上,猎猎冷风扑面,寒意刺骨。

    妙锦裹着询言的披风站在清风亭里,环绕着亭中的石桌与石凳一圈一圈地慢慢走着。

    这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便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在亭中一圈复一圈地走着步,时而,停下来望一望清风亭下一派荒芜的景象。

    一时感慨如妙锦,一个没忍住,忽而出声低吟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山长水阔知何处?

    妙锦心中本已有了个十分明确的答案,想如今却觉得这答案已然日渐变得模糊起来。

    叫她这般彷徨四顾,沉寂不知归路。

    妙锦轻叹了一声,叹罢,倏觉心中的难过仿佛一时消减了不少。

    不经意间的一个转眼,却见下台阶处赫然伏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

    一双长长的耳朵机灵地竖着,耳朵里的细毛是粉嫩粉嫩的颜色。

    妙锦只看了一眼,就被地上这只既洁净又美貌的小白兔给迷住了。

    妙锦想都没多想就向着小白兔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小白兔从地上捞了起来,分明带着几分惊喜地问着那小白兔,道:“小兔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妙锦将小白兔抱起来放在了石桌上,自己亦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了定,握着小白兔的两只前爪,轻轻摇了摇,似是想要吸引它的注意力一般,出声问它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明知道小白兔不可能会出声跟她说话的,妙锦便自说自话道,“你是不是也是一只无家可归,颠沛流离的可怜小白兔呢?”

    忽而,忍不住要替小白兔担心道,“你这么柔弱,一个人到处乱跑的话,要是遇到了坏人要欺负你的话,那可要怎么办呢?”

    妙锦伸手揉了揉小白兔一双粉嫩粉嫩的小耳朵,清清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你我这么有缘,那你今后就跟我一起玩吧。你若是不说话的话,那可就表示你答应我了啊。”

    妙锦捧着那小白兔,又问,“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你想叫什么呢?”

    想了想,看着小白兔身上雪白的毛色,眸中一亮,道是,“有了,就叫你小白好了,你这么小,又这么白,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你要是没意见的话,那我们可就这么定下来了。”

    妙锦对着面前模样十分乖巧的小白兔,一张原本冰冷的小脸上终于绽出了如花的笑来。

    引得询言忍不住从底下走了上来,一脸欣慰地看着妙锦,说道,“你果然很喜欢它!”

    妙锦抬眼看着询言,又移目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白兔,忽而明白了一切,为询言待她这般的用心良苦而觉着心头一暖。

    妙锦垂了垂眸,再度看定询言,出声道,“谢谢你,询言……”

    询言立在距离妙锦稍远之处,亦垂了垂眸子,与妙锦道是,“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询言说完,分明有些难受模样。

    妙锦尚未弄明白询言这忽来的难受,到底是所谓哪般,却见询言当下就转过了身去。

    询言背对着妙锦,隐忍地说了一声,“瑾然,从始至终,你一直都是我最想守护的人……”

    默了默,俄而续道,“为了能够守着你,我的身边已然有了别人……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你告诉我,我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够换你这一生无忧,平安喜乐?”

    询言说完,忽然便快步离开了清风亭。

    妙锦目送着询言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红了眼眶,呐呐低声轻唤了一句,“询言……”

    询言离开清风亭后,乌蒙蒙的天忽而开始落起了雪。

    妙锦收拾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情绪,将小白抱进了怀里,十分怜爱地摸着那小白兔,心疼着道,“小白,你冷不冷?我带你回家去好不好?”

    妙锦说着,便抱着小白也离开了清风亭。

    对于自己新添的小伙伴,妙锦表示了十分的欢迎,尚走在回琉璃阁的路上,妙锦就对着怀里的小白询问开了,“小白,你饿不饿呀?你晚上想吃点什么呢?”

    问完了小白,自己就开始研究起来了,“你是喜欢吃大白菜呢,还是喜欢吃胡萝卜呢?这两个你要选哪一个?”

第138章 你别过来() 
问完了小白,妙锦自己就开始研究起来了,“你是喜欢吃大白菜呢,还是喜欢吃胡萝卜呢?这两个你要选哪一个?”

    摇了摇小白的一只小爪子,妙锦接着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呢?你该不会是两个都喜欢吃吧?”

    人家小白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她却嗔怪起来,“你真是一只贪心的小兔子!”

    妙锦一面低着头与怀里的小白说着话,一面往前走着,这走着走着忽然就踩着了一只男人的脚。

    妙锦察觉到自己踩着人家脚的时候,赶忙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正预备要跟对方道歉,抬眼一看,却见了那挡在她面前被她踩了一脚的人乃是询玉。

    妙锦原本想要道歉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复低着头,默然无声地退到了一旁,“……”

    询玉见她方才还对着一只小兔子自说自话,说得颇是带劲儿,这一看到他就没了半点声音了。

    询玉移目看着妙锦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白兔,伸手想要摸一摸,开了口道,“你这兔子……”

    岂料,询玉话还没说完,却见妙锦抱着小白兔一连往后退开了两步,离得询玉的手远远的,唯恐询玉伸手过去是想要抢她怀里的那只小兔子。

    为妙锦这般一躲,询玉的手明显僵了一僵。

    看着眼前垂着眸子并不看他的妙锦,询玉默默将手收了回来。

    不等询玉再有什么动作,妙锦对着他福了福身就先自离开了。

    态度清清冷冷,形同陌路一般无二。

    询玉目送着妙锦离去的背影,一时觉着心头凉凉……

    琉璃阁。

    夜幕降临,宫灯初上。

    原本守在寝殿门口的映月因为询玉的忽然到来而不知所措地愣了一愣,“陛下……?”

    询玉瞧了眼寝殿中微明的宫灯,问映月道,“又睡下了?”

    映月摇了摇头,答:“还不曾睡下,此刻正倚在榻上看书呢。”

    询玉难得听说妙锦在看书的,忍不住有些好奇她喜欢看的到底会是一些什么书,默了默,又问映月道,“今日如何了?”

    映月蹙起眉头,直是摇头,道是:“一点儿也不好,算起来,整整两日没正经吃一口东西了。”

    说着,掀眸看了询玉一看,似在自说自话地续道,“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娘娘她还能撑到几时……”

    询玉听了,一时没有搭话,只提步进了寝殿。

    询玉到得寝殿中,直奔着凤榻而去,伸手褰起挽着的帷幔,但见凤榻上置了一张矮几,几上一灯,灯下的妙锦枕着一本书睡得正香。

    衣着单薄的妙锦,身上披了一件厚重的披风,那件披风询玉认得分明,正是属于询言的,妙锦披在身上已经披了好几日了还不肯还给人家。

    披上询言的宽大披风,愈发衬得妙锦身形单薄得可怜,看得询玉心上一疼,不由自主地就走进了妙锦身边去。

    询玉将目光一转,看了眼妙锦枕着的那本书,一眼就看到了书封上《心经》两个大字。

    询玉之前不曾听说妙锦爱看书,这头一回见她看书,却是看的《心经》,这叫询玉忍不住心头颤了一颤。

    再移目枕着《心经》睡觉的妙锦,在这寒冷的下雪天身上却只披了件披风,询玉担心她着凉受冻,便想要悄悄地将妙锦给抱去床上睡。

    询玉方才靠过去,还没来得及动作,妙锦却因为他的忽然靠近而惊醒了过来。

    睡眼有些惺忪的妙锦,看着面前的询玉呆了一呆,反应过来此际离得她这般近的乃是询玉,妙锦的脸上瞬而一片冰冷。

    妙锦故意转开眼不去看询玉,当即就从榻上起了身要下榻去。

    询玉见她有意避开他,便伸手将她的一只胳膊拉了住,不叫她离开凤榻,唤了一声,“瑾然……”

    妙锦恍如未闻,挣开询玉的手,执意下了凤榻。

    询玉跟着妙锦离开了凤榻,忽然伸手从后面将正往里头走着的妙锦一把给牢牢抱了住,再唤了一声,“瑾然……”

    妙锦心上一惊,当即去掰询玉环抱住她的双手,挣扎着道,“放开我……”

    询玉依言放开了妙锦一些些,继而转过妙锦的身子,一把将妙锦紧紧拥进了怀里,贴在妙锦耳边,低声言道,“不闹了,我认输了,我们言和好不好?”

    妙锦被询玉抱得一时动弹不得,但绵软了身子,目光呆滞地,一动也不动。

    询玉等了一等,没等得妙锦回话,便侧头俘上了妙锦的薄唇,在她唇上辗转厮磨着,一面伸手扯下了妙锦身上的披风。

    妙锦在询玉吻上她的时候就本能地开始推拒,只是她一连两天没吃什么东西,浑身绵软无力,这推拒起来便像极了是在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询玉一面将她吻着,一面用手在她身上摩挲起来。

    他已然有好些日子没有碰她了,心中对她的渴望随着慢慢加深的吻而骤然浓烈起来。

    妙锦觉得身上一凉的同时,身子一轻就被询玉给抱上了床。

    身子一着床,妙锦赶忙双手掌着询玉的胸口将他用力推了一把,继而,翻了个身自询玉怀里挣脱了出来。

    外边被询玉给挡住了妙锦下不得床,便只好缩着身子躲到了床边一角去,看着眼前对着她虎视眈眈的询玉,妙锦的一双美眸里分明满是惊骇。

    而询玉却因此郁闷不已,不曾想,自己不过将妙锦给冷了两日,再相见时,她竟然却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弄得好像是他要逼良为娼似的。

    询玉凝了凝眉头,甚为不甘地伸手抓着妙锦的一双脚踝,轻易将妙锦往下一拖,妙锦就在枕上躺了个平。

    妙锦强撑着要再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询玉却已经俯身压了上来,将她摁在了枕上。

    妙锦分明不肯询玉碰她,可询玉他居然还想要对她用强,妙锦心中一忿,将头往外一侧,忽然就自发间拔了一只簪子下来。

    锋锐的簪子在灯下闪着冷光,妙锦纤手一抖,一道冷光就出现在了询玉的面前。

    询玉本能地往后避了一避,“……”

    只觉比那冷光更冷的是妙锦的声音,“你别过来!”

    询玉僵在原地,一时不敢轻易动作。

    浓眉却已然蹙起,一双深邃的眸子,满是阴郁地盯住了妙锦来看。

    却见妙锦将簪子锋锐的一端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的项颈,开了口,企图威胁询玉道,“你再过来,我就……”

    妙锦话还没说完,忽觉着手上一麻,那原本紧握在手的发簪就应声掉落在了踏板之上,“呃……”

    妙锦看着将她的手牢牢摁住了的一只男人大手,忍不住哀叹自己终究还是敌不过询玉的。

    妙锦的眼角瞬而滑落一滴眼泪,那样一副倔强不肯屈从的模样深深刺痛了询玉的眼睛。

    询玉哪里还有什么兴致再碰她,当即放开妙锦,起身离开了琉璃阁。

    待得询玉离开了琉璃阁,妙锦抱着身子缩在床角,忍不住泪流满面……

    新罗王宫。

    忽忽昏睡了几日的阿芙,终于在一个静谧的雪夜里醒了过来。

    阿芙悠悠睁开眼来,映眼便见了新罗王正站在床边上看着她,似是一直在等着她醒过来。

    新罗王眼见阿芙醒了过来,已然出声问道,“阿芙姑娘,你觉得怎么样了?”

    阿芙听新罗王此际唤了她一声“阿芙姑娘”,远不似此前待她那般轻薄叫她惶恐,不由稍觉安心下来。

    阿芙正欲说话,可开了口却分明声如蚊讷,“……”

    阿芙眨了眨眼睛,不想,自己竟然就虚弱成了这个样子了。

    新罗王看出了阿芙此际颇有些无助的心思,便安抚她道,“阿芙姑娘无须担心,你所受的内伤虽重,但只要在这里安心调养些许时日,很快就能够复原了,孤王保证你会恢复得比之前还要好。”

    新罗王看着躺在他龙床上的阿芙,分明觉得心中十分的圆满,弯了弯唇角,忽然就这般假想着说了一句,“此时此刻,孤王多么希望那外头的雪能够落到孤王的龙床上来,这样,一个不小心,就能够让阿芙姑娘陪着孤王一起白头了。”

    真实在是难得荒唐。

    这荒唐起来却是无人能敌。

    躺在床上的阿芙听了这没来由的话,瞬间烧红了一张脸,转开眼不敢再看那新罗王,“……”

    寝殿外堪堪走进来的一朱一碧两位妙龄女子,听得了她们家国主对着阿芙说的那么一句情话,忍不住都红着脸轻轻笑着。

    双双走进前来与新罗王福了福身,“陛下……”

    新罗王转眼去看她二人,“何事?”

    但见红衣女子看了眼碧衣女子手中端着的一只热气腾腾的药碗,禀道,“陛下,药煎好了,阿芙姑娘该喝药了。”

    新罗王闻言,淡淡将头点了一点。

    红衣女子便上前将阿芙自床上扶坐而起,自己则坐在阿芙身后让她靠着。

    碧衣女子方上前端着药碗给阿芙喂药,雪白的瓷勺往棕色的汤药中一舀,还没来得及给阿芙送去,便听新罗王说道,“让孤王来吧。”

第139章 天翻地覆() 
碧衣女子方上前端着药碗给阿芙喂药,雪白的银勺往棕色的汤药中一舀,还没来得及给阿芙送去,便听新罗王说道,“让孤王来吧。”

    碧衣女子微微一愣,旋即起身让到了一边。

    新罗王接过碧衣女子手中的药碗,舀了一勺清透的药汁,吹了吹热气,而后再小心地往阿芙唇边送去。

    阿芙看着新罗王送至她唇边的药汁,红着脸就着银勺浅浅喝了一口。

    新罗王喂完这一勺,便接着第二勺……

    看得一旁一朱一碧两个妙龄女子一脸歆羡,面上一直挂着笑。

    她们家国主从来不曾对哪一个女子这般关怀体贴过,这么些年后位也是一直空虚着。

    想这阿芙姑娘一来,她们国主对她就跟变了个样儿似的,可见这些年虚位以待,等的人就是阿芙无疑。

    否则,那夜明黄洁净的床褥上,缘何就会多出一抹鲜红的颜彩来呢?

    那日奉命换洗床褥,便引得整个新罗王宫都知道了。

    看来,她们新罗很快就要迎来一位王后娘娘了。

    天应皇宫。

    雪后初霁。

    妙锦一觉睡到晌午,起了身抱着她的小白一起出去晒太阳。

    妙锦捡了个日头最足的园子,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给她的小白编着红绳。

    今日就是一直被人期盼着的年节了,年节一至,旧物换新颜,自是人人都欢喜的事情。

    妙锦觉着这在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若是能将她的小白也打扮得十分喜庆,也是一桩颇为正经的事情。

    因而,妙锦就十分正经地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编了半天的红绳。

    妙锦将编好的红绳上系了一只银铃铛,挂在小白的脖子上,而后,又继续编了一只短一些的红绳栓在了小白的一条后腿上。

    妙锦编了两根红绳,费了半日的精神,觉得颇有些疲惫,便抱着小白往台阶上坐了,想倚在亭柱上靠着歇一歇。

    妙锦坐靠着还没歇多久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手上一软,连小白是什么时候从她怀里跳脱的都不知道了。

    只觉朦朦胧胧之中,听到一阵一阵轻盈灵动的铃铛声响。

    妙锦听着那铃铛声音,觉得十分悦耳,也觉得十分的安心,不觉竟然一下就睡得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

    忽闻不远处,一声女人的惊呼传来,“啊……!”

    又隐约听到另一记女音尖声骂道,“这该死的畜生,差点害得我们美人跌倒了!”

    紧接着便听得一阵银铃的锐响,伴着小白的惨叫声一同响了起来。

    惊碎了妙锦一场好梦,妙锦身子一颤,当即睁开双眼,彻底醒转了过来。

    醒来的妙锦分明搅不清方才所闻是梦还是醒,只是没有瞧见原本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小白,便四下寻了起来,“小白?小白,你去哪里了?”

    妙锦起身往前信步而去,一个转角,却见了小白躺在了一滩鲜血里,一动也不动。

    鲜红的血染红了小白身上原本雪白的毛色。

    还有那两只妙锦才刚给它戴上没多久的红绳。

    妙锦原本是想着能够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也给小白添一点喜庆氛围的,哪里想到她不过闭眼休憩了没一会儿功夫,小白它却竟然就这样惨死了。

    这一惊变来得如此突然,叫妙锦委实接受不来,心上一恸,当即哭出了声来,“小白……?”

    一旁尚未离开的两个女子,见着了忽然出现的妙锦,年轻的那个分明惊了一惊。

    另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却是面不改色。

    年轻的那个看了眼山石壁上残留着的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用责备的眼神将年长的那个看了一看,俄而,有些心虚地上前与妙锦一礼道,“妾身陈氏见过皇后娘娘。”

    年长的那个面无表情的跟着一同见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妙锦哪里有心思旁顾其他人,见着忽然惨死的小白,根本一副悲痛欲绝模样,“小白……”

    妙锦蹲下身子,企图伸手去抱地上的小白,可浓重的血腥味侵入她鼻尖的一瞬之间,却引得妙锦胃里一时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紧,妙锦只觉得一阵恶心,当即偏了头,就吐了个天翻地覆。

    立在妙锦跟前,自称自己为“陈氏”的那位美人,眼见妙锦这般一阵恶心却一直在干呕的阵仗,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忽然惊起了涟漪。

    便连一旁年纪稍长,自称为“奴婢”的女子也跟着隐隐不安起来,当即转眼便看定了自己身边的美人……

    琉璃阁。

    后园里。

    妙锦将死于人祸的小白抱回了琉璃阁,在后园里给小白找了块地方,打算将小白给埋了。

    待得询言闻讯赶来的时候,却见了守在妙锦身边的映月苦着一张脸。

    询言转眼一看,但见妙锦蹲在地上正用双手在一点一点的刨着土。

    询言心上一疼,当即蹲下身去,将妙锦的双手牢牢抓了住,“瑾然,你在做什么?”

    妙锦移目看了询言一眼,又再转眼去看一旁的小白,看上去十分平静地说着,“询言,你来了?小白它死了,我想让它入土为安……”

    妙锦说着,瞬时红了眼眶。

    看得询言更觉心疼非常,忍不住想要伸手去为妙锦拭泪,可中途又隐忍着将手给收了回来。

    询言垂了眸道,“好,我帮你一起让它入土为安。”

    询言话毕,也用双手在地上跟妙锦一起挖了个小土坑。

    映月奉命给小白找来两方素白的帕子来,一方垫在小白身下,一方盖在小白身上,将小白裹在帕子里,放进了小土坑。

    妙锦往雪白的锦帕上撒了把泥土,看着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小白,此刻却一动不动地在这土坑之中躺着,慢慢被冰冷的泥土覆盖,妙锦感慨生命如此脆弱,福祸如此难料之余,忍不住就想起了林黛玉的那首《葬花吟》来。

    妙锦信口给人家改了一改,一面将泥土继续往小白身上撒去,一面轻轻吟哦道,“未若锦帕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沟渠。”

    陪着妙锦一起安葬小白的询言,因为妙锦这忽然的出声而转眼看向了妙锦。

    听妙锦继续吟着,“尔今死去吾收葬,未卜吾身何日丧?我今葬兔人笑痴,他年葬我知是谁?”

    询言:“……”

    听得询言心头一凛,赶忙三两下将泥土尽数填满了土坑,拍了拍手上的泥,伸了手要将妙锦从地上牵起,道是,“瑾然,你累了,该回去歇息了。”

    妙锦借着询言相搀的力道,正欲起身,但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歪就斜斜地软进了询言的怀里。

    弄得询言赶忙手忙脚乱地将她抱了住,“瑾然?瑾然……”

    御书房。

    夕阳西下。

    斜光西照。

    跪在地上的女婢看着询玉高大英伟的背影,瑟缩着身子大气不敢出。

    相随在侧的陈美人,也在等着询玉说话。

    听询玉开了口,问声,“是谁摔死了皇后娘娘的那只小兔子?”

    跪在地上的女婢微微抖了抖身子,颤声回道,“是……是奴婢。奴婢不知道……”

    话未说完,询玉却不肯再听,当即反问一句,“这么没有爱心?”

    一句话将跪在地上的女婢问得僵在了原地,“……”

    询玉将手上看完的一本奏本递到了帝师牧之的手上,又顺手接过了另一本,云淡风轻地启口续道,“拖出去,杖毙!”

    帝师接奏本的手不由僵了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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