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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于林-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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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颜笑着道是,“你就放心吧,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妙锦也赔着笑,将头点了一点,又交代映月道,“映月,你替我送送王妃。”

    映月应声而去,“是,娘娘。”

    目送着欢颜与映月一前一后地走出琉璃阁,妙锦不由便想,太皇太后寿辰的日子,单单托付欢颜替她给太皇太后送一件这么单薄的礼物,而未亲自前去贺寿的话到底是有些不妥的。

    可若是亲自前去贺寿的话,她又不想再与询玉同桌饮宴。

    且况,询玉怕是不会答应将她一起带去的。

    妙锦正思量着,询玉就踏进琉璃阁里来了。

    询玉大步走至妙锦身边,在床边坐下身来,伸手握上妙锦的手,奇道,“怎么又坐起来了?”

    妙锦将眸垂了垂,觉得自己对着询玉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沉默以对。

    询玉握着妙锦的手,轻轻摩挲着,道是,“今日是皇祖母的寿辰,你要送皇祖母的寿礼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你且安心休养,至于,你未能亲自前去给她老人家拜寿之事,我会与皇祖母解释的。”

    妙锦将询玉的话过了过脑子,他果然把她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

    一如她想的那般。

    妙锦听了询玉的话,便算是知道了,并不打算给询玉什么答复。

    妙锦正准备要躺下身去,可她才要动作却忽然被询玉一把搂进了怀里。

    询玉贴在她耳边轻唤了一声,“瑾然……”

    瑾然?

    可她并不是他的瑾然。

    妙锦伸手淡淡将询玉推了开,未曾多看询玉一眼,就躺下了身去。

    在询玉以为妙锦又要假装睡去之时,却听妙锦轻轻说了一句,“我想休息了……”

    这好不容易对他说了一句话,却分明是在与他下逐客令。

    询玉极力想要给予妙锦更多一些慰藉,可她却始终态度这般清冷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询玉亦不希望打破她这么平静的心绪,便只好什么都顺从。

    一切都等她养好了身子再说吧。

    默了一默之后,询玉开口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元慈宫。

    询玉到得元慈宫来给太皇太后拜寿之时,询言与欢颜已然磕完头献完礼了。

    而等了许久,却只见到询玉独身一人而来,并不曾看到妙锦随同出现时,太皇太后的心里不由沉了一沉。

    询玉上前行礼道,“孙儿询玉给皇祖母拜寿,愿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皇太后听着这寓意美好且通俗易懂的祝词,心里却是半点欢喜也无,淡问询玉道,“瑾然她为何没有随你一起来?”

    询玉早有心理准备,遂坦然道,“瑾然她不小心受了风寒,怕传染了皇祖母遂不敢前来拜寿。但瑾然托孙儿替她前来祝寿献礼,等她身子好些了,再亲自前来给皇祖母请罪。”

    太皇太后听了,并没有纠结妙锦是否当真感染了风寒,但问询玉道,“听说,那夜家宴,瑾然忽然作呕,而后被你抱去了太医院,太医院里的御医可是如何说的?”

第147章 流光匆匆() 
太皇太后听了,并没有纠结妙锦是否当真感染了风寒,但问询玉道,“听说,那夜家宴,瑾然忽然作呕跑了出去,而后被你抱去了太医院,太医院里的御医可是如何说的?”

    询玉没有料到太皇太后如何就忽然问起了那夜家宴,妙锦跑出去作呕一事,分明有些意外。

    但一想起若是自己在那个时候就能够确定妙锦已然有了身孕,那么清风亭上那惨烈的一幕或许就能够避免了,那么,几个月以后,他就终于能够拥有一个盼了这么多年也想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了……

    一偿宿愿,本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那种假想加在如今残酷的当下,未免有些诛心。

    询玉不敢继续深想,亦不希望太皇太后本应欢喜的心绪会因此受到半点影响。

    于是,询玉便回道,“那夜瑾然忽然跑出去一阵干呕,孙儿放心不下将她抱去了太医院里,老太医为瑾然看诊之后,说瑾然只是肠胃不好,稍加调理,饮食清淡些,很快就没事的。”

    原来是肠胃不好。

    太皇太后原本有些激越的心情,因为询玉告诉她,老太医说妙锦只是肠胃不好才有了恶心干呕的症状,不由得颇为失望。

    原来,妙锦她并没有怀孕呢。

    太皇太后的满腔期许顿成泡影,这心绪,一时难平。

    欢颜看出了太皇太后的心事,当即捧着一只锦盒,上前一步走到询玉身边与询玉并肩站着,同太皇太后道,“皇祖母,皇嫂她人虽来不了,但是她呀,躺在床上还亲手给您准备了一份寿礼呢。”

    太皇太后以及询玉、询言听了,都将目光转到了欢颜的身上。

    但见欢颜将手中捧着的一只锦盒双手奉上,送到了太皇太后的手里。

    太皇太后伸手将那锦盒接下,瞧了眼锦盒纤长的形制,不知里头装着什么东西,遂奇道,“是件什么礼物?”

    欢颜凑上前来,欢喜着道,“皇祖母快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太皇太后将那锦盒一打开,却见里面对叠着躺了一副红绳编制的腰链,上面镶嵌着珠玉宝石,风格简约柔美。

    道是红绳辟邪,红色吉祥,妙锦今以红绳来给太皇太后编制了一副腰链,虽则新意不足,但因乃是妙锦亲手编制的,承载着的孝心与情义却是不可估量。

    太皇太后从没有收到过这么简约美丽,心意满满的一副腰链,那一刻的心便跟要被融化了一般。

    太皇太后眉眼带笑地将那副腰链自锦盒之中取了出来,同样的,也惊艳了询玉、询言与欢颜的眼。

    欢颜认出妙锦送给太皇太后的乃是一条腰链,与她的手链却是同款时,不由将自己戴了手链的手腕自衣袖中露了出来,送到太皇太后跟前道,“皇祖母,皇嫂她还给我送了一条手链呢,您瞧,跟您这条腰链极是登对的呢。”

    太皇太后移目看了眼欢颜腕上带着的一条红绳手链,不由颔首,“果然是极登对的。”

    又听欢颜道,“皇嫂她,心灵手巧,多才多艺,对皇祖母更是一片孝心,皇祖母能有个这么能干的孙媳妇,实在是太有福气了。”

    太皇太后听了,呵呵便笑,不置可否,“就你这丫头嘴甜!”

    太皇太后命人将妙锦送她的那副腰链收了起来,起身便道,“哀家许久不曾出门去好好晒晒日头了,今日晴暖,想出去走走,方好,你们就随哀家一道去吧。”

    询玉看着眼前已经是满头银发苍苍的太皇太后,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敬爱与怜惜,上前伸手相搀道,“皇祖母,让孙儿扶你吧。”

    太皇太后将头点了点,把手交给了询玉,道是,“询玉啊,你好久没有好好陪陪皇祖母了。”

    询玉被说得忍不住一阵惭愧,回道,“是孙儿不肖……”

    询玉扶着太皇太后步入了御花园里。

    冬日的御花园看上去凄冷而萧条,但隐隐萌生的翠意悄悄传达着春的消息。

    太皇太后一边一个询玉,一边一个欢颜,迈着已然有些迈不动的步子走在御花园里散着步。

    随在后头的询言,分明觉着自己的老祖母过了这么一个冬季,忽然一下子就变老了好些呢。

    还记得,他上回离宫时候,他的皇祖母身子尚且还挺硬朗的,这才过去多少光阴呀?

    真叫人不由感慨,这流光匆匆把人抛。

    不怪那么许多感言,皆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尽孝当趁早。

    询言在后头暗自伤怀,而走在前边的太皇太后却觉得心中挺是满足的。

    想她两个孙儿都已然有了各自能够相守一生的人了,而她那两个孙媳也都叫她觉着十分的满意。

    唯今,她最大的憾事就是妙锦还迟迟未有给她生个重孙子。

    太皇太后想着想着,忽然就把自己一左一右的两个人给搅混了,她将欢颜的手交到了询玉的手心里,交代着询玉道,“皇帝,你要好好待瑾然,在皇祖母的心里,瑾然她永远是最好的姑娘,是皇祖母看着长大,也是皇祖母一手教大的,皇祖母调教出来的人,自然是没得挑的。她在皇祖母心里的分量始终无人能及。”

    欢颜因太皇太后将她误成了妙锦而愣了一愣,“……”

    询玉则配合地未将手抽回来,只颔首与太皇太后道,“孙儿明白,孙儿一定会好好待瑾然,一辈子爱她胜自己。”

    询玉说这话时,是垂着眸并不看人的。

    欢颜见询玉没看她,也十分配合地听着太皇太后续话。

    见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一时忽然有些伤感,看着远处一树枯枝,道是,“这人生啊,匆匆几十年的光阴,从少年走到中年,再从中年走到老年,也就跟这树一样,从小树长成大树,再从大树长成老树,等到有一天树叶都掉光了,生命枯竭了,也就走到头了。”

    “皇祖母老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看着你们、陪着你们一辈子了,皇祖母早晚是要先你们而去的,这世间,便也只有你跟瑾然才是真真正正能够一辈子相守相依的。

    少年夫妻老来伴,你要好好珍惜,多多谦让,你毕竟比她年长许多年岁,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便是将她当成女儿来疼爱也是不为过的……”

    为这突来的睹物伤怀,询玉忍不住跟着一阵心绪沉闷,“孙儿谨记皇祖母的话,但今日是皇祖母的寿辰,我们就不说这些话了……”

    欢颜也在一旁道是,“皇祖母,民间都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皇祖母且宽心些,养好身子要紧,相信皇兄皇嫂他们很快就会替您生个聪明可爱的小重孙的。”

    太皇太后听了,幽幽而叹,“成亲这么多年却迟迟还不见有什么动静,你叫哀家可要如何宽心。”

    太皇太后说着,又轻唤了一声,“瑾然……”

    欢颜忙解释道,“皇祖母,我是欢颜,不是瑾然。”

    太皇太后看了欢颜一看,这才觉着懊恼非常,“你瞧我,拉住了孙儿询玉的手,便就把你当成了瑾然……”

    这才后知后觉地放开了询玉的手,只独独牵着欢颜的手。

    询玉便走到了一旁,稍稍离开了些许距离。

    询言适时走上前来,伸手相搀道,“皇祖母,外头风大,还是让孙儿扶您回去吧。”

    太皇太后转眼看了询言一看,“哀家的孙儿询言!”

    一边一个地拉住询言与欢颜的手,笑了笑道,“这回皇祖母可不会再弄错了。”

    说完了又兀自念叨着,“皇祖母已经很久没有跟瑾然也像今日这样一起说说话了,瑾然这孩子呀,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染上了风寒……”

    听得询玉忍不住一阵心酸,“……”

    欢颜道,“皇祖母,我们先扶您回去吧,为了给您贺寿,我们还刻意做了些别的准备,好叫您高兴高兴。”

    太皇太后一面由着询言与欢颜将她扶回寝殿去,一面喃喃着道,“你们还做了些什么准备,打算叫哀家如何高兴啊?”

    欢颜遂卖了关子道,“去了您就知道了。”

    太皇太后道是,“哀家如今上了年纪,精力是越发得不够用了,你们都简单些来。能够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体己话,其实才是哀家最大的心愿……

    元慈宫。

    熙宁殿的正殿里,宫灯高悬,红绸喜字耀眼。

    太皇太后坐在上座上,下首设了询玉、询言、欢颜等人的席位。

    再往下,则坐满了前来祝寿的文武朝臣。

    在今日这个特别的时刻里,皇后瑾然的缺席却变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甚至,有好事的朝臣交头接耳,悄悄在当场就议论开了,“今日这么个重要的日子里,皇后娘娘怎么没有前来为太皇太后贺寿呀?”

    “听说是感染了风寒。”

    “感染了风寒便连自己皇祖母的寿辰都不来了吗?堂堂一国之母,这般矫情,实在有失风范。”

    “就是,就是……”

    引得帝师牧之也特意瞧了一瞧询玉身边专程为皇后准备的位置。

    冷清清的一个空位。

第148章 悔不当初() 
冷清清的一个空位。

    无意听进了闲言碎语的太皇太后,原本未曾多么畅快的心绪,因为朝臣们的这么一议论,更觉得几分添堵,“……”

    询玉心中亦是明了,但不做理会,只专心端坐着陪着太皇太后及满座文武官员们一起宴饮。

    美酒当前,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红袖添香。

    丝竹声起,款款飘进来了一群身穿红舞衣的舞姬来。

    个个眉眼如画,美艳胜花。

    询玉却没有心思相看,只一心饮着酒,一杯复一杯地令于一为他续杯。

    询玉正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忽听身旁的于一弯腰俯耳与他说道,“陛下,你快看当中那个是谁?”

    几乎与此同时,分明听到了欢颜发出的一声极其短暂的惊呼之声,“啊……”

    询玉闻言抬眼看去,正见当中一个衣袂飘举的红衣舞姬翩然转过身来,半副红袖落下,赫然露出一张妙锦的脸来。

    当场便惊艳了所有人。

    太皇太后为妙锦忽然的献舞又惊又喜,她可是从来也未曾有见到过她的瑾然为她跳舞的。

    转眼瞧了询玉、询言、欢颜等人,这些人口口声声告诉她说妙锦来不了了,真是骗得她好苦。

    方才还议论纷纷的文武朝臣,见着了皇后竟然亲自献舞为太皇太后祝寿,这般用心实在值得嘉赞。

    便皆对着舞池之中的妙锦频频颔首而笑。

    帝师牧之移目看了询玉一看。

    询玉分明没有料到妙锦会忽然就跑来献舞的,她刚刚滑胎,正是需要好生休养的时候,此时却衣着单薄地跑来元慈宫里献舞祝寿了。

    且况,询玉鲜少有见过她跳舞的。

    记得他的瑾然上回跳舞,分明还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久得他都快要记不清楚她当时的舞步来了。

    舞池当中的妙锦因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有时间能够与一众伴舞的舞姬排舞,这一场舞蹈来,却是妙锦跳妙锦的,众舞姬则作为陪衬,重复着简单低调的舞步,更好地突出了妙锦。

    因这般的突出,众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在主舞妙锦的身上,又因妙锦跳的舞步与他们平素所见并不一般,更叫人觉着出彩夺目。

    于是,即便妙锦的舞步往往踩不着乐曲的节点上,但因她舞步的独特之处,却几乎错有错着地勉强能够应和着乐曲将一首曲子完整跳下来。

    叫人看来,倒也谐调,便越发衬出妙锦的别具一格。

    外行的,沉迷于妙锦柔美的舞姿,特异的舞步,根本无心计较她的不足之处;内行的,惊叹于妙锦这带病献舞还能别出心裁地自编自排一曲舞蹈,真实在有大才。

    妙锦这一场献舞庆寿倒也做得漂亮。

    只是,临到最后时刻,妙锦旋身转步之时,却分明表现有些吃力。

    她刚刚遭遇滑胎,身子尚还虚弱,能够强撑着将这一支之前所学的舞蹈跳到最后还能觉着自己尚有余力,已经是叫她出乎意料了。

    但她此时毕竟是与别人不一样的,终于,在高度旋转之下,妙锦觉着眼前一黑就晕倒在了舞池当中。

    “啊?皇后娘娘!”

    “……”

    询言当即立身而起,“瑾然……?”

    却见询玉已然进入舞池当中,一群舞姬见着询玉来了,便纷纷退至一旁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询玉将妙锦自地上横抱而起,当即吩咐道,“快传御医!”

    太皇太后也因担心妙锦而站起了身来,“……”

    欢颜赶到太皇太后身边将她老人家搀扶了住。

    太皇太后目送询玉抱着妙锦离开,不由问道,“这瑾然是怎么了?怎么瞧她上了妆脸色还这般苍白憔悴?”

    欢颜道是,“皇祖母不必忧心,皇嫂她只是感染了风寒,不过比寻常厉害了些罢了……”

    太皇太后移目看定欢颜,却道,“可为何哀家看着她并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

    实诚如欢颜,这就不知道该怎样继续编派才好了,“……”

    琉璃阁。

    询玉传召了御医前来为妙锦看诊。

    御医道是,“陛下,皇后娘娘刚刚滑胎,身子尚还虚弱得很,似今夜这般强撑跳舞实在不妥,这段时日若是没有好好休养,对皇后娘娘的身子百害而无一益。”

    询玉自是明了的,也未曾料想得到妙锦竟然会忽然就跑去元慈宫里献舞祝寿的。

    询玉想了想,便道,“想法子尽快让皇后娘娘恢复身子,朕不希望叫太皇太后知道皇后娘娘滑胎一事。”

    御医颔首领旨,“微臣明白,微臣一定给皇后娘娘用最好的药,叫皇后娘娘早日恢复如常。”

    御医说完,同询玉礼了一礼,就退出了琉璃阁去。

    琉璃阁里,询玉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阖眸昏睡着的妙锦,伸手包住了妙锦的一只小手,无奈着轻叹,“你这性子,真叫我不知该当把你如何是好……”

    却在这个时候,妙锦幽幽醒转了来,一眼见着询玉坐在床边上看着她,还握住了她的一只纤手,妙锦表情淡淡地将手收了回来。

    询玉见她醒来,复问一句,“你醒了?”

    妙锦未有及时搭话,只转过身,背对着询玉躺着,道是,“我觉得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你走吧……”

    询玉默了一默,却未曾因这明目张胆的逐客令而当真离开,反而是也躺倒在了妙锦的身边,侧着身子,伸了手隔着被子环抱着妙锦。

    妙锦知道询玉不会在这个时候碰她,便任他抱着,没有说话。

    询玉看她并不曾抗拒,遂得寸进尺地将妙锦脸颊上亲了一亲。

    妙锦以为询玉又要跟她说什么话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询玉开口说什么。

    久到妙锦以为询玉已然睡着了。

    可妙锦在她还未曾确认清楚询玉到底有没有睡着之前,她自己却已然沉沉睡去了……

    次日晨。

    元慈宫。

    询玉前来给太皇太后请安,见了太皇太后端坐在榻上,榻前立着一个欢颜。

    询玉正要见礼,却忽闻太皇太后启口问道,“皇帝为何要瞒着哀家?”

    看上去,那问话的神情颇有些凝重。

    询玉当即看了榻前的欢颜一眼。

    这一眼,看得欢颜一脸无辜,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呢。

    太皇太后看出了询玉的心思,便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哀家已然知道了,皇帝还打算要瞒哀家多久?难道是要瞒到哀家归天吗?”

    询玉与欢颜本就毫无默契,对她也明显不甚信任,再被太皇太后语气沉重地这般一问,当即便道,“皇祖母,并非孙儿有意隐瞒,只是不想惹皇祖母伤心。”

    太皇太后听询玉这般一说,便知自己这么一诈,轻易就诈出了她心中的疑虑,询玉与妙锦他们之间果然是有事故意瞒着她的。

    太皇太后当即便道,“你们果然是存心想要瞒着哀家的,幸好哀家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亦尚有耳目在旁,否则,你们就想这样瞒上哀家一辈子了!”

    询玉又将身旁的欢颜看了一看。

    急于洗清自己的欢颜便道,“皇兄,你干嘛老看我?皇嫂滑胎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

    “什么?”

    太皇太后闻言,当即立身而起,惊诧着道,“瑾然她,滑胎了!?”

    太皇太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一阵头昏眼花,当时便摇摇欲坠,几乎有些站不稳当了。

    询玉与欢颜赶忙上前搀扶,“皇祖母!”

    “皇祖母,你怎么样了?”

    询玉心疼着宽慰道,“请皇祖母节哀,保重身体要紧,瑾然年纪还小,孩子我们还可以再要……”

    不等询玉将话说完,太皇太后一把就将他推了开去,恨恨着道,“哀家早与你有言在先,瑾然年纪还小,这女人一旦有了身孕,难免情绪不稳,脾气不好,叫你凡事多顺从她一些,多谦让她一些,可你却还要与她置气,闹得如今这般滑胎的地步,你可打算如何来与哀家一个交代?”

    询玉垂首,“是孙儿不好,未肯多多包容她,才闹得如今这个地步,孙儿也是悔不当初……”

    忏悔完了,又劝慰太皇太后道,“事已至此,万望皇祖母莫要太过悲伤,凤体要紧……”

    太皇太后却再是听不进去了,只捶胸顿足,大放悲声道,“冤孽啊!”

    正前来元慈宫里给太皇太后请安的询言,方一踏进殿来就见到了这么一幕,当即心中就已然明了了几分。

    赶忙赶上前去扶着太皇太后,极力想要将此时情绪激越的太皇太后给稳住,“皇祖母,请皇祖母莫要悲痛,等皇嫂养好身子,很快就能够再有身孕了,只不过是要皇祖母再等些时候罢了。”

    太皇太后听了,更觉气郁,“哀家都等了这么些年了,难道还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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