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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于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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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玉瞧了一眼床上侧着小脑袋睡着的儿子象儿,方走进妙锦身边来,唤了一声,“妙锦?”
妙锦却恍若未闻一般。
询玉遂在妙锦身边的一张圆凳上落了座,看着妙锦道是,“妙锦,你在想什么?”
妙锦为询玉这般一问,方才转眼将近乎有些涣散的眼神聚焦到了询玉的身上,唤了他一声,“见愁大哥,你来了?”
询玉瞧着妙锦那般一副神魂失守的模样,忍不住问她道,“妙锦,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妙锦之前因为忽然在王宫里面遇到帝师牧之,生怕牧之会跑回去将她的下落告诉给询玉,便说要带着象儿离开这里,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们母子的所在,为的就是故意要躲询玉的。
可如今又听说询玉他,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妙锦听着“见愁大哥”的问话,想着询玉已然不在人世了的悲伤事实,怔怔失神道,“见愁大哥,我已然打算要带着象儿一起回天应去了。”
妙锦说完,刻意补充了一句,“回宫里去找询言和欢颜他们……”
询玉听了妙锦这话,一时有些不太明白她为何又忽然做了这般的决定了。
她不是一贯都不爱在宫里待着的吗?
询玉因问,“为何忽然想到要回去天应皇宫里找询言他们?”
妙锦目光无神地盯着桌上的茶具看着,道是,“我与询玉毕竟曾经夫妻一场,我的儿子象儿又是询玉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如今询玉他已然不在人世了,留下象儿这唯一的血脉,我又如何能够那般自私地将他作为父亲的权利给剥夺了去呢?”
眨了眨哭得有些发肿的眼睛,轻叹着道,“我已经决意,要带着象儿回天应去,让他认祖归宗。”
询玉听了妙锦这话,忍不住心头一暖,实在是觉得欣慰非常。
又听妙锦道,“询玉他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该觉得些许安慰了。”
询玉便将头点了一点,道是,“有妻如你,他也该觉着虽死无憾了。”
妙锦再轻轻吸了口气,又开口问询玉道,“对了,见愁大哥,我还没有问过你有什么打算呢?”
这话问来,叫询玉听着有几分要被赶走的意味。
询玉:“我……”
询玉觉得自己没想清楚该怎么回话才比较妥当之前,可是不能够随口答话的。
若是妙锦真想要赶他走,那可该要再如何跑回来才不显得那么脸皮厚的?
询玉正想着要如何回话之际,听妙锦道是,“自千罗万象阵中的偶遇以来,见愁大哥一直都陪在妙锦的身边,对妙锦诸多照顾,实在是叫妙锦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若是今生无法报答见愁大哥的大恩大德的话,妙锦来世愿意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来报答见愁大哥对妙锦母子的恩情。”
询玉听了,便十分客气道,“妙锦,你言重了……”
听妙锦续道,“若是此番,我顺利带着象儿回了天应找到询言他们之后,或许就再也不会离开皇宫了,我如今有了儿子,再苦再难我都会守在我儿子身边陪着他长大的,人家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若是生了他却又不能够陪伴他,那种感觉必定是会很锥心的。”
妙锦抬眼再度看定询玉,道是,“所以,见愁大哥,或许,我们今后都再没有机会相见了。”
询玉听到此处,终于会意过来,妙锦她果然是在与他道别了。
第179章 很知足了()
询玉听到此处,终于会意过来,妙锦果然是在与他道别了。
询玉便先将头给点了一点,附和着妙锦说道,“妙锦,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作为一个母亲,陪伴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长大成人确实很重要。”
“此番回了宫去也好,以后就不用再似这般四处漂泊,颠沛流离的了,对你,对象儿都是一件好事。见愁大哥为你感到高兴。”
妙锦听了,几分欣慰,便含了笑道,“谢谢见愁大哥,妙锦会一直记得你的,会一直记得在妙锦人生最最艰难无助的时候,有那么一位好大哥,曾经一心一意陪伴过妙锦,也曾无微不至地关照过妙锦,妙锦真是何德何能,此生居然有幸能够遇到你……”
询玉听了这般高级别的感谢之话,心里更觉得快慰非常,频频颔首道,“妙锦,有你这句话,见愁大哥就很知足了……”
入夜时候。
新罗王到了寝宫里来陪着他的王后阿芙。
看见阿芙躺在龙床上正在闭目休憩着,新罗王便坐在龙床边上静静地陪着她。
阿芙即便没有睁开眼睛来瞧,也自然知道是他来了的。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这般悄悄的来。
起初,阿芙觉得有些别扭,不知道该当要与他说些什么是好,遂打算一直闭着眼睛假装睡下去。
新罗王大约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是以,不顾阿芙正在睡着,执起阿芙的一只纤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了一揉。
好像是故意一般,用的力道恰到好处的微妙。
掌上微砺的一层薄茧揉得阿芙雪嫩的手心有些痒痒。
阿芙本能地想要将手给收回来。
新罗王却是抓紧了不放,俄而,轻声问阿芙道,“孤的王后可是醒了?”
阿芙收不回手来,只好将眼睛给睁了开,转眼望了新罗王一望,不忘礼貌尊声,“陛下……”
新罗王握着阿芙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亲,问着阿芙道,“王后今日可觉得身子如何了?”
阿芙因被新罗王吻了手背,脸便红了一红,转开眼不敢再看新罗王,道是,“阿芙觉着还好。”
新罗王忽而便低下了头,凑近了阿芙问道,“那王后何时能够为孤王侍寝?”
阿芙:“……”
阿芙看着此际距离她颇近的新罗王,立时一张俏脸就红得不像话了。
侍寝?
这真是有些叫人难为情的事情。
她可是还没有想过要侍寝的问题。
忽然就问得这般叫人出其不意的,是不是也太唐突了一些?
阿芙本能地在枕上缩了缩手脚,明显几分害怕新罗王离得这般近地盯着她看的。
阿芙转开眼不敢对着新罗王看着,只道是,“陛下若是想要找人侍寝,大可以去王宫别处找找其他嫔妃,问问她们愿不愿意……”
新罗王听了阿芙这话,便又往下凑近了阿芙好些,鼻尖都快蹭上阿芙的鼻尖了,柔着声与阿芙问道,“孤王从始至终就你一个王后,哪里来的其他嫔妃?”
阿芙为新罗王更加的贴近而觉得有些紧张了,微侧了头想要避开新罗王的吐息,紧张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只赧然道是,“阿芙……阿芙不知真假……”
不知真假?
这意思可是说她在置疑他的话?
新罗王的唇角牵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伸了修长的手指捏上阿芙线条柔美的下巴,轻轻转过,迫她正视着他。
而后,新罗王对着阿芙说着,“自然是真的,孤王哄谁也断不能哄了你去。”
听了新罗王这话,阿芙忽然有些担忧自己方才不知所措而信口说出的那么一句话是否有些不太妥当了?
她怎么忽然就问了人家那样的问题呢?
仔细想想,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呢。
新罗王见她似在发傻,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一些,当即低头吻上了阿芙的红唇……
阿芙伸手想要推拒,新罗王先她一步将她的手腕牢牢握了住。
阿芙以为他又想给她渡些精元之气,可等了一等,任他亲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给她渡元气的。
阿芙反应过来,新罗王已然延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项颈……
那细密湿濡的热吻,弄得阿芙直觉得周身一阵痒痒,忍不住低吟出声来,“……”
新罗王伸手想要去解阿芙的衣带,一面喊着她的名字道,“芙儿……”
阿芙不由觉着心上一凛,赶忙伸手想要阻止新罗王对她的侵犯,“不要!不要这样……”
新罗王闻声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却凑近阿芙安抚道,“芙儿莫怕,待你我圆了房,你的伤会好得更快一些……”
阿芙不认为新罗王会以此来哄骗于她,但她确然也不愿意因此而将自己就这样交付给他。
新罗王在说完那句安抚阿芙的话之后,又试探着想要同阿芙亲热,“芙儿……?”
可阿芙的表现却是明显不愿意的。
阿芙眸中带着委屈之意,很是直白地与新罗王说道,“陛下,不论如何,阿芙……不愿意侍寝!”
新罗王听了阿芙这般直言不讳的话,也是莫可奈何。
即便她的不愿意会叫他更不愿意。
可除了依她,他又能够如何呢?
新罗王便放开了怀里的阿芙,没有再强迫于她。
阿芙赶忙缩了身子将自己藏进了锦被之中。
新罗王看着缩进被中的阿芙,忍不住伸手将被头压了些下去,让阿芙的脸露出被外来。
一面佯嗔阿芙道,“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睡觉了?你不怕把自己给闷坏了吗?”
阿芙侧着身子不敢看他,听了新罗王说的话,感觉他好像之前跟她很熟似的,不知说什么是好,便只好红着脸不说话,“……”
新罗王瞧她不说话,便伸手为她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几根发丝,道是,“你不愿意侍寝,孤王不碰你就是了,何苦要躲进去把自己给闷着?”
阿芙觉得被他细心地捡去脸上贴着的几缕发丝而感觉有些别扭,是以,自己伸了手想要去将脸上贴上的几缕头发给拨一拨。
新罗王看出了她的意图,却竟连让她将手伸出被子来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阿芙的手重新塞进被中去,不肯放出来。
阿芙:“……”
阿芙的手伸不得出来,便只好任由新罗王的指腹擦着她的脸皮,仔细捡了一番沾上的发丝。
那认真投入的模样,仿佛是正在做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阿芙等了好一会儿,见新罗王竟迟迟都没给她将头发捡好,忍不住在心里犯起嘀咕来,想她这脸上哪里来的那么多根发丝?
否则,新罗王如何替她捡了半天还没能够帮着她将沾着的发丝给捡干净的?
就在阿芙感到纳闷之时,殿外忽而传来有人在轻轻叩门的声音。
新罗王但坐着不曾回头,只淡淡启口道了一声,“进来。”
应声推门而入的正是少丹。
阿芙见着少丹进来了,更觉得新罗王坐在床边对她如此亲昵的动作而感到有些不妥当。
阿芙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新罗王。
可新罗王却伸手摁着她一只单薄的肩膀,不肯让她动弹。
少丹见了,眉眼含笑地走过来道,“陛下,王后娘娘的药熬好了,正好可以趁热喝了。”
新罗王听说是阿芙该要喝药了,便隔着被子将衣着单薄的阿芙自床上扶抱而起,让她在床头处靠坐着。
俄而,伸手接下少丹端来的汤药,道是,“孤王来吧。”
“是,陛下。”
于是,少丹便立在一旁,看着新罗王一勺一勺的汤药,吹温了方才送到阿芙唇边去。
那小心翼翼的喂药姿态,简直是叫她觉着少见啊少见。
阿芙虽觉得被新罗王喂药很尴尬,很别扭,但还是硬着头皮配合着喝了两口。
然后,忍不住要跟新罗王道,“陛下,我可以自己来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新罗王却十分霸道起来,道是,“你都不能够侍寝,又如何能够自己喝药呢?”
阿芙一听,这就脸红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不要这般厉害的!
这般能言善道,实在叫她觉着有些吃不消。
一旁的少丹听了,捂着嘴悄悄地笑了。
阿芙毫无抵抗力地配合着新罗王将药给喝了完,俄而,被新罗王扶着重新躺下了身去。
新罗王一面为阿芙紧了紧被头,一面问道,“王后晚上睡觉可踢被子吗?”
阿芙道是,“阿芙睡觉从来不踢被子的。”
回答了这般的话,越发觉得有些诡异。
这么大的人了还踢被子吗?
那不都是小孩儿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吗?
新罗王听了便将头点了一点,道是,“看来,芙儿如今是长大学乖了。”
说得阿芙简直有些莫名,“……”
她可像是爱踢被子的主吗?
少丹笑着端着药碗准备退出门去,却在门口遇到了碧游。
碧游与少丹耳语了几句,少丹便将头点了一点。
俄而,便见少丹又折返了回来。
少丹见王后阿芙喝过药之后,已然阖上眸欲要昏昏而睡去了。
第180章 送君千里()
少丹见王后阿芙喝过药之后,已然阖上眸欲要昏昏而睡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王后阿芙每每喝过此药就会马上睡去,并且一睡就要睡上好长时间。
她们家国主陛下说了,王后的伤必须是要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够得以慢慢修复的。
是以,少丹不便打搅,便走进新罗王轻声禀道,“陛下,妙锦姑娘在殿外要求见王后娘娘。”
新罗王听了,再看了看床上即将沉入梦乡的阿芙,慢慢起身走出门去了。
宫灯之下,妙锦孑然一身,立在原地等候着通传。
可等了一等之后,未曾等到王后阿芙的召见,反倒是看见新罗王自寝殿之中走了出来。
妙锦依礼向着新罗王福了一福身,却唤了一声,“姐夫……”
新罗王负着双手,立在妙锦面前,看着她问道,“芙儿方才喝过药已然睡下了,你这么晚了不回去陪着你儿子,跑来这里找孤的王后可有何事?”
妙锦听说王后阿芙已然喝过药睡下了,想自己来得并不是时候,不由略显局促模样,望了新罗王一眼,道是,“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劳烦阿芙姐姐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打算要带着象儿回天应去了,所以方才想着要来跟阿芙姐姐道声别的。”
新罗王听了妙锦这忽然的决定,分明也是新奇,不由复问了一声,“回去天应?”
妙锦很是肯定地将头给点了一点,“是的,回去天应。”
随即补充了一句:“明日就动身。”
新罗王:“……”
这可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吗?
这妙锦无端端的竟然想要带着她的儿子回到天应去?
而且还想要明日就动身。
忽然要回去了,可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询玉已然跟她相认了吗?
新罗王忖了忖,认为这十分的有可能。
但新罗王却没有对着妙锦直接将他心中的疑惑给问出来的。
妙锦顿了一顿,又道是,“姐夫,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妙锦的照顾,妙锦心里十分感佩姐夫的仗义相助之恩。他日若有机缘,妙锦一定会报答姐夫与阿芙姐姐对妙锦母子的恩情的。”
新罗王听了这话,觉得这妙锦还挺懂得感恩的样子,看来这一声“姐夫”人家也不是白叫的。
新罗王便点了点头,道是,“那你可千万记着,不要给忘记了。”
妙锦听了忍不住就笑了一笑,“妙锦记着呢,断然忘不了的。”
新罗王也淡淡一笑,没有再接话了。
妙锦紧了紧自己交握在身前的双手,仍是含笑模样,看着新罗王道是,“我原本是打算前来与阿芙姐姐当面辞行的,既然她不方便相见那便算了,与姐夫你说了也是一样的。”
“便劳烦姐夫待阿芙姐姐醒转之后,再替我转达转达,就说妙锦有事要回去天应了,将来有机会一定再来新罗看望她。”
新罗王听了,复将头又点了一点。
算是答应了妙锦要替她将她的话向王后阿芙转达转达。
妙锦见了,甚感欣慰,又道是,“阿芙姐姐的伤,有姐夫你在一旁悉心照料,妙锦也觉得很是放心了。阿芙姐姐她是个很善良,很单纯的姑娘,姐夫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天,阿芙姐姐定能对你情有所钟的。”
新罗王:“……”
他的王后对他至今是神女无心的姿态,妙锦虽则没有直接点明,但话意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她十分清明他与阿芙之间的关系状态的。
这个妙锦,她是不是也不怕自己知道得太多了一些?
新罗王在心里将妙锦给嫌弃了一番,开了口,却道是,“孤王的女人,孤王自然会好生爱护,倒是你自己,也该要好好想想如何给象儿一个安定完整的家了。身为女人,哪一个像你那般心狠决绝的,若是换做孤王是楚询玉的话,孤王绝对是不敢要你的。”
说完,又不由得感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要回去天应了也好,省得把孤王的王后也给带坏了。”
妙锦听了新罗王的话,一时无语,“……”
转而,涩然一笑,道是,“姐夫教训得是,妙锦确然是做事不够妥当。妙锦已然受到了应受的惩罚,日后,再不会率性而为了。”
妙锦红了眼眶,却强做轻松模样,吸了口气,道是,“妙锦如今有了儿子象儿,以后凡事都会以象儿为先,会多做思量之后再做决定的。妙锦……妙锦日后会学着好好珍惜眼前人的……”
妙锦说完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就要哭出声来了。
不想当着新罗王的面哭出声来,赶紧将身子背转了过去。
妙锦转身之后,用了低不可闻的声音匆匆与新罗王道了一句,“姐夫,妙锦走了……”
新罗王看着妙锦快步离去的纤小背影,觉得夜色之中,妙锦的身影显得越发单薄了。
在方才的交谈之中,妙锦始终未曾提及询玉的名字,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般,询玉已然拆穿了自己“见愁”的身份与妙锦相认了。
这一意识,叫新罗王隐隐感觉心中始终有些不安。
这妙锦,忽然想要带着儿子回到天应去,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新罗王忽然有些不得其解了……
妙锦回去之后一宿未眠。
第二日,待儿子象儿醒来,妙锦喂饱了象儿,方才带着象儿一起上路准备回天应去。
新罗王特意命人派了一辆马车送送她们母子。
坐着马车驶离新罗之后,妙锦就下了马车与车夫告别,要让车夫自个儿回去了。
新罗王的好意她心领了,但妙锦实在不想太过麻烦新罗王。
前路漫漫,别人再怎么帮她也只得一程,往后的路何其艰难,都要她一个人去走,她终究得学会独自面对的。
那车夫原本奉了新罗王之命要将妙锦给一路送回天应去的,岂知妙锦半道上要将他给赶回去的。
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莫可奈何地调转头奔回去向新罗王复命去了。
妙锦目送着马车驶离的方向,轻轻舒了口气。
看着怀里还在熟睡着的儿子象儿,妙锦轻轻道了一声,“象儿,娘亲带你回家了。我们回去看看你那狠心的爹……”
妙锦说完,徐然转过身去,看着前路萧索,想她如今孤身一人无所依傍,难免要觉着心头些许悲戚。
一个转眼,却见了“见愁大哥”正牵着马在一旁等着她。
看上去,似是已然恭候多时了。
妙锦心头一暖,向着“见愁大哥”走过去,在“见愁大哥”面前顿住了步子,强颜含着笑与他道,“谢谢你来送我,见愁大哥。”
询玉将头轻轻一点,道是,“妙锦,你不肯让车夫送你回天应去,那便让见愁大哥送你们母子回天应去吧。”
妙锦摇了摇头,谢绝了“见愁大哥”的好意,道是,“谢谢你,见愁大哥。我可以自己带着象儿回去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又岂能够一直依赖着别人不放呢?”
又接着道是,“自古,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见愁大哥,你回去吧。”
询玉却问,“你打算就这样抱着象儿一路走回天应去吗?”
妙锦看了看自己怀里小小的儿子,抱得紧了又紧,轻轻启口道,“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为了象儿,即便是再苦再难,我相信我都一定能够走回天应去的。”
询玉不觉心上一动,无限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妙锦,道,“即便你再坚强,再勇敢,可你始终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何苦要如此为难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叫关心着你的人有多少的心疼?”
妙锦听了“见愁大哥”这话,就不说话了,“……”
“见愁大哥”他说这话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来着?
询玉接着又道,“若是你独自一人也便罢了,可你如今有了象儿,你又怎能够不多多为象儿着想呢?此去天应一路上山高水长的,若是万一象儿出了什么状况,你独自一人又该如何应付呢?”
“妙锦,为了象儿,你不该拒绝见愁大哥相送。”
妙锦闻了“见愁大哥”此说,又将心思都转到了儿子象儿的身上,妙锦不由思量,这见愁大哥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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