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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妇:腹黑世子傲娇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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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怀玉没有想到的是,她和蕙心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被屏风后的王平听了去。
当时他年纪尚幼,只是觉得母亲私心太重,表里不一而已,但是随着他一日日的长大,对云倾歌的感情一日浓过一日,他心里便对云怀玉产生了极大的怨恨。
第80章 王平的心思()
母亲看似柔弱可怜,其实心眼最多。
她既想得到王家的万贯家财,又怕他万一在二十岁之前早逝,自己到时候无依无靠,还能得到舅舅一家的庇护。
故这么多年来,母亲她守着王家那个聚宝盆,却吝啬得如一只铁公鸡。
不仅他们母子二人寄人篱下,吃穿用度全靠舅舅一家供养,舅舅还要帮母亲养着那个叫蕙心的老贱人。
就是因为这样,倾歌表妹才会不愿意嫁给他!
也是,若他是倾歌表妹,也不愿意嫁给一个身体羸弱、攀附着自家过活的穷亲戚。
若是母亲能开诚布公地跟舅舅坦白一切,甚至先拿出一部分母亲可以动用的钱财来自给自足,也许倾歌表妹便不会如此看不起他了。
又换言之,他母亲真心为了娘家好,让他改姓入云家族谱,承继云家香火,届时倾歌表妹无论是出于感动也好,还是为了尽孝也罢,均会将他的一番真心认真思量,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般境地,几乎成了不可挽回的死局。
“表妹,云府是不是很缺钱?”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王平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云倾歌没想到王平说话竟然如此直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父亲为官清廉,母亲又不太会理财,姐姐虽然能干,可毕竟已是明威将军府的少夫人,老是贴补娘家,会惹人闲话。也都怨我,太不争气,出嫁的时候也累得家里破费了不少,现在的日子,确实有些艰难。”
王平是个足不出户的贵少爷,云怀恩夫妻两人都是极厚道的老实人,哪怕自己紧了用度,也不想亏待了丧夫的妹妹母子。
云倾歌本不想说这些,可是王平既然问了,她便想着借机提上一提,也好过将来王平不知深浅,成了不知人间疾苦的败家子。
云倾歌掏出手帕来,将王平的椅子仔细擦了,王平本想拒绝,云倾歌却坚持,他抿了抿唇角,掀袍入座。
刚坐下,便见云倾歌将那脏了的帕子叠好收了起来。
王平心里酸楚,表妹长相绝美,琴棋书画均有涉猎,又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嫡女,未想到嫁入勇义侯府那等钟鸣鼎食之家,却连一块脏了的帕子都舍不得丢掉。
若是,若是来年他满了二十岁,承继了王家的万贯家财,表妹是不是会考虑与南宫信和离,嫁给他呢?
表妹如是嫁给了他,他一定把表妹捧在手心里呵护,如珠如宝。
王家是前朝皇商,积累了世代的财富必定不容小觑,他即便不太懂得营生,只要不是挥霍无度,也可与表妹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了,就不知表妹愿意不愿意呢?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脸怎么突然这么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云倾歌见王平一张莹白如玉的俊脸突然涨得通红,怕王平头一次出门就染了风寒,抬手便向他的额头摸去。
却在手将将要碰到王平额头的时候,被一声怒吼吓得整个人都一颤,连带坐在她身边怔忡的王平,都回过了神来。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第81章 被南宫信撞个正着()
云倾歌刚扭过头去,就被一个人蛮横地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她刚要大喊,抬首一看,此人身躯凛凛,相貌俊美,一双眼睛冷如寒星,不是她那讨人厌的夫君南宫信,又能是谁呢?
简直是倒霉透顶!
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带着王平出来喝个茶、吃点心,也能碰到南宫信!
“这位,这位兄台,你是谁啊?兄台你先放开我,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啊!”
云倾歌决定装傻到底,她现在可是一身男儿装扮,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穿帮,没道理被南宫信这么一吼,她就马上认怂了!
即便最后她还得认怂,但在认怂之前,她也要垂死挣扎一番。
“云倾歌,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现在最好乖乖跟我回去,否则真的惹火了我,我怕你承受不住!”
南宫信压低声音,贴着云倾歌的脸,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那副模样,恨不得一口活吞了她。
化成灰也认得她,我的天,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他南宫信夜会安阳郡主,留宿长公主府,成了整个帝都城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她身为他南宫信的妻子,都没有向南宫信兴师问罪呢!
今天她不过是陪自家表哥来茶楼吃个饭而已,南宫信凭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她怎么了她?这分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云倾歌越想越不甘,脾气上来了,当场就跟南宫信反抗上了。
可惜她那点小力气,在南宫信看来不过是挠痒痒一般,却是见她还敢不从,心头火起,一把提起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抗在了肩上。
“南宫信,你放开表妹!”
正当南宫信在众人惊讶万分的眼光中,扛着挣扎不断的云倾歌下楼时,王平突然在他们身后大喊一声,拔足追了过来。
南宫信听到他居然当众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还喊云倾歌为“表妹”,简直气得几乎晕厥。
就连被他抗在肩头的云倾歌,也眼前发黑,心中哀嚎不已。
华朝自武圣帝登基以来,励精图治、风调雨顺,帝都城里的权贵富贾最多,这些人整日里闲得发慌,最爱好传扬八卦。
刚才南宫信拼命忍住怒火,就是不想张扬,谁知却被这个混蛋嚷嚷开了,过了今日,帝都城里针对勇义侯府二房的流言蜚语,怕是能够掀翻了天。
王平刚追了上来后,就要跟南宫信拼命,南宫信冷笑一声,轻轻一抬手,就把王平推了一个踉跄。
南宫信的俊脸上漆黑一片,冷眼瞧着跌倒在地的王平,轻蔑之极地说道,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也敢跟我抢人?不自量力!”
“表少爷,表少爷您没事吧!”
张叔本来在楼下一张小桌旁喝砖茶,他虽然是云府的老仆,云怀恩夫妻也从没有当他做下人看待,可是张叔自己却始终守着规矩,二小姐和表少爷在楼上用膳,他是绝不会与主子同桌的。
可是张叔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在此处遇到了二姑爷!
瞧着二姑爷这狠辣的神色,恨不得立时杀了表少爷,张叔赶紧跑过去,挡在表少爷身前,生怕二姑爷再对表少爷动粗。
第82章 冲动是魔鬼()
南宫信盛怒之下,即便收敛了些力道,但那一推之力,也不是王平久病卧床的身体能够承受的。
王平倒地之后,撞翻了后面的桌椅,腰部正好磕到了桌子腿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可是面对南宫信,他根本不愿意低头。
故王平咬着牙、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使劲推搡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张叔,还要找南宫信拼命。
“好啊,还敢来?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南宫信笑得阴狠,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吓得云倾歌的小心肝都要蹦出来了。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许多,只得抬首对王平说道,
“表哥,你先跟张叔回去,我没事,你千万别过来!他,他练过武的,下手没个轻重,表哥你若是有个万一,我如何跟姑母、爹娘交代啊!”
谁知王平急怒攻心之下,理解错了云倾歌的意思,他抬起手臂,指着南宫信的鼻子怒骂,
“南宫信,你这个混蛋!表妹她只是个柔弱女子,你也能对她下毒手?!你若是真心喜欢那放荡的安阳郡主,不如痛快地跟表妹和离,将安阳郡主娶过府去,表妹冰清玉洁,怎能毁在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手里!”
王平的语速极快,却字字铿锵!
云倾歌感觉南宫信整个人都剧烈颤抖了起来,将她往旁边一丢,对着她阴狠地低吼道,
“云倾歌,这是你逼我的!今日我就要你亲眼看看,你的好表哥,是怎么死的!”
冲动是魔鬼啊!
王平,你真是长了副柳絮般的身子,偏生了一张刀子似的嘴!
“南宫信,你听我解释南宫信!你给我住手!不要啊,不要啊!”
云倾歌吓坏了,她一把扑上去。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脸面了,对着南宫信死缠烂打,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南宫信的身上,阻止南宫信向王平施暴。
可是南宫信早已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他本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落地至今二十二年,还从没有被人指着鼻子,如此言语恶毒地咒骂过。
他们南宫家也是名门望族,王平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寄居云府、长期吃软饭的破落户,仗着云府众人的关爱,居然敢如此对他?!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今日就算不打死他,也要彻底打残了他,他王平胆敢染指自己的妻子,他南宫信非要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滚开!云倾歌,我先收拾了他,回头再找你算账!”
南宫信捏着云倾歌的肩膀,将云倾歌推了出去,云倾歌被南宫信的手劲弄得生疼,却紧咬着牙不松手。
南宫信见她居然如此维护王平,更是暴怒,心里仅存的怜惜之情顿时烟消云散,毫不留情地将云倾歌扔了出去。
“啊!!!!”
云倾歌忍不住尖叫出声,多半是担心王平,倒不是担忧自己的处境。
谁知她下一刻就被一个年轻男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云倾歌抬眼看去,只见那男人生得额头宽,眉骨略高,眼窝微陷,却显得黑瞳深邃,更加觉得他鼻梁高挺,棱角分明。
第83章 似曾相识()
云倾歌的记忆力不错,她看到这男子的第一眼,便觉得他甚是眼熟,只不过现在事态紧急,让她无瑕多做思量。
南宫信发起狂来,真是鬼见发愁,神仙难挡。
不过三拳两脚,碍事的张叔就被打得面目全非、吐血倒地。
云倾歌活了两辈子,哪里见过如此残暴的场面?她尖叫一声,从那男子身上跳下,飞奔了过去。
“喂,喂,你别过去,危险啊!”
男子眨了眨眼,反应明显慢了半拍,见云倾歌不管不顾地奔了过去,他咬了咬牙,也跟着冲了过去。
彼时王平正在向南宫信扔条凳、茶壶、瓷盘、筷子筒等杂物,南宫信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身侧握着一双铁拳,柔韧性极好地轻松躲过,反而累得王平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出了满身的大汗。
帝都城里寸土寸金,这茶楼本就不大,原本看热闹的人,因为南宫信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早就吓得四散而逃了。
故王平扔了一阵后,便寻不到东西可掷了,只能靠在二楼的扶梯处,脸色苍白地怒视着南宫信。
“哼,扔够了?看在云府是爷岳家的份上,如果你此刻跪地求饶,指天发誓日后再不见我妻一面,兴许爷一时心软,能够饶你一命。”
“我呸!我王平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求你这等人面兽心的畜生!”
王平朝南宫信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射程虽不远,也足以恶心到南宫信了。
南宫信顿时暴怒,当即高高抬起一掌,足下发力,朝着王平的天灵盖劈去。
“不要啊!”
云倾歌吓得花容失色,身后的男子一把没拉着她,竟然眼睁睁地瞧着云倾歌朝南宫信的掌下扑去。
男子心脏狂跳,也顾不上许多了,拼尽全力奔了过去,将云倾歌一扯一拉,牢牢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这不过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却如一道闪电击中了云倾歌的心房。
前世她遇害的时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时候她刚跟前夫叶奕然离婚不久,心情本就不好。
集团事务繁忙,几乎是天天加班,遇到这么个鬼天气,她忍不住咒骂连连。
谁知没有最背只有更背,车子开了一半,居然在一处洼地熄火了,她重启了好半天也无果,气得猛捶方向盘。
这时候被她扔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前夫叶奕然的号码,想都没想就挂断了。
谁知叶奕然那天特别有毅力,一直在打,还边打边发微信,让她接通电话,他有要紧的事情要对她讲。
云倾歌因为家境贫寒,又缺失父爱,从小便争强好胜,从不肯以弱示人。
其实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外表刚强不过是一种伪装,内心其实特别柔软,而且缺乏安全感,很怕受到伤害。
云倾歌的前夫叶奕然家境殷实,且叶奕然长相出众、才华横溢,两个人是大学同学,于一次偶然结识,之后日久生情,交往数年。
但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云倾歌却退缩了。
叶家有权有势,却只有叶奕然一子,叶奕然的父母第一次见她时,便有些咄咄逼人,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云倾歌自是不愿强求婚事,可叶奕然却十分坚持,甚至不惜搬出叶宅,和云倾歌单独生活。
第84章 前尘往事()
云倾歌被叶奕然感动,虽然顾虑重重,还是向爱情妥协了。
可是婚后的日子,真是一言难尽、不堪回首。
云倾歌嘴上强硬,可是她自己骗不了自己,她对叶奕然,自始至终还是有感情的。
且两个人离婚不是因为第三者,一来是叶家二老对她始终不满,刻意挑刺,频频制造矛盾;二来是因为叶奕然婚后依然玩心太重,根本不怎么顾家,即便她说了多次,叶奕然依旧我行我素,过得任性恣意,根本不通人情世故。
她身心俱疲,既要在工作上兢兢业业、努力打拼;又要收拾家务,打理钱财,为叶奕然各种收拾残局;还要应付时不时就来家中“检查巡视”的叶家二老;更要打肿脸充胖子,在母亲面前伪装幸福。
结婚五年,她却觉得是过了五十年,尚未到三十岁,她就华发早生、皱纹横行。
故她决定斩断情丝,后半生不为叶奕然、不为叶家二老,甚至不为自己母亲渴望自己结婚生子的心情,只为自己,潇潇洒洒地活下去。
云倾歌是那种不轻易做决定,但一旦下定了决心,绝不后悔的人。
故她咬了咬牙,将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关了机,然后从车子后面拿了把黑色的雨伞,背上皮包、推开车门,步入了雨中。
正是这个赌气的决定,让她丧了命。
只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感到有个人从大雨中狂奔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可惜大雨加快了她体内血液的流失,让她浑身发抖,视线模糊,死前最后的意识,便是那个人紧紧地抱起了自己,在她耳边急切地喊着,至于喊的是什么,她已然听不清了
前尘往事,如同浮梦幻影,只因为一个熟悉的怀抱,便让云倾歌的脑海中重现了她临死前、她最不愿意记起的回忆。
此刻她全然忘记了惊恐,而是睁大了一双水眸,震惊地看向那个用身体挡住南宫信掌力的男子。
而这男子也正巧看过来,墨玉瞳孔倒映着她微启的樱唇,如墨的秀发和莹白秀美的脸庞,那男子微微一笑,竟然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世子爷!”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南宫信的手掌要打向男子后背的时候,随着一声惊呼,一个身穿劲装的高大侍卫,竟是单膝跪地,抬起手中的玄月刀鞘,生生抗下了南宫信蓄力跃起、凌空劈下的一掌。
说也迟那是快,当云倾歌回过神来时,南宫信已然被那侍卫举起玄月刀鞘的有力右臂震得不得不收掌,虽然南宫信武功不错,但跟那高大侍卫相比,明显不及。
南宫信于半空中翻转身体,卸了不少劲力,方才稳稳地落在地上,但即便如此,他也呼吸不稳,胸口起伏,暗自调息了半响,才勉强恢复如常。
“阁下好身手!不知阁下在哪个府邸任职,来日方长,在下也好去讨教一二?”
南宫信是个不肯吃亏的个性,但他眼力过人,虽然那侍卫面相冷漠、穿着普通,却掩不住他身上的煞气。
第85章 出言求助()
况且那侍卫右手握着的玄月弯刀,虽然未曾出鞘,但流光隐隐、暗纹浮动,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能够拥有这等武器的侍卫,必是出自皇家无疑,故此侍卫拼命相护的那位年少公子,身份定然不凡。
但该死的是,云倾歌这个招蜂引蝶的贱人,与自家那个病秧子表哥纠缠不清便也罢了,她到底是如何与皇家之人攀上关系的?!
南宫信想到此处,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云倾歌被那身穿锦衣,目光温柔的男人抱起来后,被南宫信吓得都不敢去正眼瞧他。
却听到王平在身后唤她,便一把推开了锦衣公子,几步走到王平面前,见王平无事,只不过是因为力竭有些脱力罢了。
她便疾步走到张叔面前,见张叔面色惨白、嘴角挂着殷红的血迹,赶紧抬手抚上了张叔的脉搏,这一探之下,当场瘫坐在地。
南宫信好狠毒的心肠,竟然将张叔这等憨厚老实的人,打得肝胆俱裂,华朝医术落后,根本没有外科,况且张叔伤得这般重,即便放到现代社会,也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了。
一时之间,云倾歌懊悔、伤心、愤怒、惊恐,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喉咙一甜,当场呕出一口血来。
“姑娘?你没事吧?”
锦衣公子见云倾歌呕血了,大惊失色,可惜他现在被自家侍卫团团围住,根本抽身不能。
“南宫信,你好狠的心肠,王叔若是性命不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云倾歌不知不觉间,已然是泪流满面,她知道南宫信根本不可能帮她救王叔,王平此刻也是指望不上,不管那年纪轻轻的锦衣公子是出自何目的出手相助,她现在只能祈求他能够好人做到底,帮帮她了。
“这位公子,我家叔叔被打伤了,内脏恐有出血,现在不好移动,能够烦请公子帮忙,帮我施救。大恩不言谢,我是云府的二小姐云倾歌,只要公子肯相助,无论我叔叔是否能够得救,倾歌日后必将报答。”
那锦衣公子听到云倾歌居然自报家门,当时眼睛就亮了,当下就一叠声地应承下来。
云倾歌手头上没有任何医学设备,且现在张叔已然处于半休克状态,刻不容缓,她只能凭借着自己前世的经验,对张叔进行止血治疗。
因为没有安全感,云倾歌出门均是随身携带银针盒,她这几日在云府,实在忙得紧。
本想着抽身出来制些外伤用的药丸,但一来她要费精力鼓励王平,二来家里的书房收藏的古典医书颇多,她有时间便埋首其中苦读,常常忘了时辰。
等到她闲暇下来之时,却已是三更半夜,被娘亲派去照顾自己的丫鬟檀香,催着上床安置了。
张叔往日里身体还算结实,可是大体是四十来岁的人了。
云府虽然从不苛待下人,但条件所限,下人的月银也不多,张叔夫妻膝下又有三个张嘴吃饭的大小伙子,自然是先紧着儿子们的用度,节俭得很。
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病,都是自己咬牙生抗下去,年轻时还不打紧,年纪大了这些病症便渐渐显露了出来。
第86章 背后流言()
“云倾歌,你真当我是死人不成!大庭广众之下,你居然在一个低贱的男仆身上摸来摸去的,还要解,解这男仆的衣裳!你简直是,简直是不知廉耻!”
南宫信简直要气疯了!
那日在马车上,他不过是轻轻碰了碰云倾歌的脸颊而已,云倾歌便一脸抗拒,还险些将他一脚踹下车去。
如今这茶楼内虽然人跑得均没影了,可是王平、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的公子、还有一众侍卫均睁着眼睛看着呢!
云倾歌身为他的妻子,居然如此不顾及身份地为一个下贱的仆人解衣螫针,将他置于何地?
这简直是当众打勇义侯府的脸面!
救人如救火,云倾歌根本没有功夫理会南宫信。
南宫信此刻再也无法克制,暴怒地就要过去拉云倾歌,却被那锦衣公子的侍卫挡在了外面。
“放肆!你们可知她是谁?她是爷的结发妻子,爷要带她走,你们谁敢拦!”
刚才和南宫信交过手的高大侍卫冷笑,上下打量了南宫信一番,态度轻蔑地说道,
“在我们公子爷面前还敢自称爷的,你明显还不够资格,趁着公子爷尚未追究,你还不赶紧滚!”
那锦衣公子如今的注意力全都在云倾歌一个人身上,见云倾歌为那昏迷不醒的仆人蛰针,不仅屈尊降贵地蹲在她身边帮忙,还充当了传话筒。
云倾歌张嘴要什么,他便扯着嗓子回头嚷,将一众侍卫使唤地进进出出,忙得团团转。
南宫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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