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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残香坠:独自莫凭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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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叹息着微微一笑:“罢了,韩老既已打定了主意,朕也断不会强人所难”
第二十一章 鸳鸯织就有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1)()
病身坚固道情深,宴坐清香思自任。
月照静居唯捣药,门扃幽院只来禽。
庸医懒听词何取,小婢将行力未jin。
赖向空门知气味,不然烦恼万途侵。李煜病中书事
唐宫,乾元殿。
李煜刚下令退朝,裴厚德便忐忑不安地近上前去禀报:“畅殿遣人来说,圣尊后旧疾复发,让君上速去一趟。”
李煜冷抽口气,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骤然起身,下令摆驾畅殿!
畅殿里,圣尊后靠在榻上,神色似有些疲倦,但眼中的锐利却丝毫不减。她看着坐在榻边的李煜,也不言语,接过了医侍手里的药盏,皱着眉一饮而下。
宫女随即奉上了茶,让她漱了口,她这才遣退了所有人,将榻上一张澄心堂纸扔给李煜!沉痛叹息道:“你自己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
李煜眉尖微蹙地将纸摊开,旋即脸上便浮出了浅浅的笑容,一种暖洋洋,甜蜜蜜的感觉瞬间盈满了他的xiong膛。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他脸上的笑意渐浓,眉梢眼角都挂上了一抹温馨这首菩萨蛮是昨夜他为凰兮作的第二首词。是的,他最后成功的让那个傻丫头认栽服输了
他抬起双眸,打定了主意轻轻道:“母后,按照宫廷仪制,在国后之下应设贵妃和妃。妃以下有九嫔,九嫔之首为昭仪,再下来是才人、美人、选侍、采女、更衣。而自儿子登基以来,嫔妃之位几乎全是空缺,就连九嫔也只有两个,一个乔充农和一个黄保仪。所以,儿子想选个吉日,册封凰兮为贵妃。”
“哎看来我以前跟你说的话,你是全然没放在心上”
圣尊后叹息着摇了摇头。伸手至榻边几案上的花瓶里取了一支开得正好的凌霄花,拿银剪子咔嚓一声利落地剪下花枝,将盛泽光艳的花朵托在掌心,纤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收拢
就见那前一刻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娇花随着手掌的并拢、并紧,很快便成了一朵腐败的残花,不堪入目
她眉头轻蹙,以绢帕拭掉手上的花汁残瓣,缓缓道:“从嘉你看,刚才那朵花多美啊,新生嫩蕊,带露娇妍,美艳不可方物。难怪人人想要拥有它,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可是谁又能明白,有时候,你抓得越紧,反而越快加速了它的死亡。等你醒悟过来后,已是追悔莫及。就好像人的感情,也不过是悟与不悟之间的事。究竟是要放她一条生路,还是要她死于非命,只能你自己好好揣摩了”
李煜双眉起褶,焦躁不安地强笑了一下道:“母后您是在同儿子说笑吗?”
“你跟她的艳事不管在唐宫还是民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这种时候,我还有心跟你说笑吗?”圣尊后凌厉的语调,仿佛冷玉落地,带着清冷的寒气。
第二十一章 鸳鸯织就有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2)()
李煜似有些疑惑:“母后,正因为此事已传扬开了,儿子才一定要给凰兮一个交待!不是吗?”
圣尊后直皱眉头,似忧虑沉重,凝视着他,静静说道:“其实一开始就是母后错了当初若早早下决心让你纳了她为妃,倒还好了。只是现在,怕是万万不可了”
“为什么?”李煜沙哑的语声带出一种浓浓的苦涩,“是因为娥皇吗?儿子不认为娥皇会心xiong狭窄,容不下自己的亲妹妹。”
圣尊后坚定地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厉声道:“这不关娥皇的事!而是因为,你若纳她为妃,就将会给南唐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
她明明是国后的妹妹,为侍疾而入唐宫,却不守本分,媚惑君上,yin乱宫闱,致使君上颜面蒙秽,置礼法纲常于不顾!这些我通通都可以念在周家于社稷有功而不与她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一个名分也就了事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国事如此艰难,宋廷一味咄咄bi人。而七夕夜宴上你也看到了,曹彬是专为晋王求亲而来。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我听徐铉说,那晋王是早在上次出使江南时就对周凰兮动了心!
从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必须下决心,要么把周凰兮远嫁去汴京,要么就赐死她,免祸消灾!
只是你却绝对不能留她在身边!你别忘了,南唐国势早就不比从前了,如今不过是上邦宋廷的下属国。而晋王他却是上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要皇亲权贵。据说此人冷僻无情,阴毒狡诈,那样的人,会允许自己看上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吗?是!男要娶,女愿嫁,他表面上也无话可说。但只要他记恨于心,就迟早会挟恨报复于你,甚至报复整个江南!到时你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李煜霍然起身,身子如磐石般坚毅沉着,眼中是毫不退让的倔强固执,而语声却是痛心疾首:“儿子虽自小生在深宫内院,不曾带过兵打过仗,不曾见识过铁蹄践踏,但也绝非贪生畏死的暗懦之辈。宋廷仗恃国强,以势压人,儿子屡次迁就于他们,不是怕,而是心里清楚,自己的言行稍有偏差,便会给江南万千百姓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儿子纵然再难,再不甘,再疲惫,也全都忍了,只倾尽心力去做一个江南臣民的好君主。至于千秋功过,随后人评说
只是世人只道儿子欢宴通宵吟风弄月,美人宫嫔前呼后拥,却不知儿子身边不过是知己两人而已。古人曰:逢除夕、上元、端午、七夕、中秋、重阳,若得不同知心对饮之人,诚人生理想之佳境。然儿子此生唯愿有这二人相伴便已知足,再无他求。
如今娥皇的身子越发沉疴,御医已然束手无策母后可知道儿子的心有多痛吗?每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若娥皇真的先走一步,自己该怎么办?每回在儿子绝望得快要窒息,一蹶不振时,都是凰兮陪在儿子身边,开解儿子,帮儿子派遣xiong中的苦闷。
也许她的确是没有名门闺秀的风范,什么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她全都做不到。不仅做不到,还惊世骇俗的喜欢带着仲宣上树掏鸟蛋,上池捉金鲤。可她最大的好,就是她的真善美。
她就像个天真的孩子,那么自然的就把快乐和阳光带进了阴沉晦暗的宫廷里。当儿子看到她跟仲宣仅仅为了某个小小的恶作剧就乐得傻乎乎地笑个不停时,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笑了那一刻,儿子就好像又回到了光明媚的少年时。没有国事,没有烦恼,也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可以随心所yu的抚琴填词,读经礼佛
可儿子也知道,那终归是梦,梦总要醒的。万幸的是。醒来时,凰兮依然在儿子身边。只有那时,儿子慌乱不安的心才总算能镇定下来
如果上天真要带走娥皇,而母后又要bi死凰兮,从此以后,儿子便就真成了个孤家寡人!那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当年百般不情愿,还是迫于无奈做了君王,真真是天教心愿与身违做了这位子,儿子便再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可笑的是,儿子已将自己整个人都献给了这南唐的江山,母后却仍觉得不够,还要用儿子唯一握有的一点幸福来成全”
第二十一章 鸳鸯织就有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3)()
圣尊后看着李煜那悲愤忧伤的神情,心底一片怅然,目露慈祥的牵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心里的苦我都知道儿是娘身上掉下的rou,母子连心,儿心痛,娘也跟着心痛啊可是你必须明白,你生在了这帝王家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不忍心放弃凰兮,难道就忍心毁掉祖宗的江山?!”
“那母后怎么就能做到这样残忍,连条生路也不给她?凰兮那么倔强固执,母后若bi她远嫁汴京,她是宁死也不会从的!”李煜语声颤抖地低喊,眉宇间郁郁含悲,xiong口更是一阵阵烈烈的绞痛。
圣尊后的眼眸微微蒙起了雾气,轻拍着他的手背,语声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悲悯:“好吧,从嘉,我不bi你,也不bi她,现在还有第三个选择。我派人将她送回扬州,让她淡出所有人的视线,这样对大家都好,就当唐宫从来没有这个人
儿子,放手吧!就让她平平静静的在扬州嫁人生子,安乐过一生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她搅进宫廷里这些事事非非恩怨仇恨呢?这江山已扼杀了你跟娥皇的热情、理想和抱负,难道你也要她朝气蓬勃的生命渐渐凋零在这里吗?
放手吧你的心有多痛,就该下多大的决心去放手,也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放手”
这轻轻的两个字如刺扎心,痛彻心扉
他倾尽所有去成全一个如风中之烛的江山,那谁又能仁慈地成全他一次呢?可悲他身为君主,却连任性放肆的自由也没有啊
他茫然地,绝望地,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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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澄心堂。
李煜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目凝神
一室的静谧凝出清冷幽寒,让人疑是寒天雪夜
裴厚德小步奔了进来,禀道:“君上,二小姐来了。”
李煜按捺下一切的苦痛心酸,沉沉地道:“让她进来吧。你再去一趟凌波殿,宣窅娘过来,就说朕想看她跳舞。”
裴厚德神情发怔,好像听不懂似的,皱眉道:“君上是要窅娘马上过来吗?”
李煜点头,无声地打了个手势让他赶快去。
凌霄穿着胭脂色对襟羽纱宫裙,裙身挑绣着青碧藤萝图样。如云青丝绾作了坠马髻,择了两朵凌霄花别在髻边,一双艳艳的凤眸发出晶亮慧黠的光芒,流盼间神采迷人。
她脸上溢着明媚灿烂的笑容,一如从前那样拉着李煜的衣袖,欢快地语声清脆动听宛若银铃:“姐夫,凰兮听一些宫女在议论,说今夜的金陵夜市有花灯会,还会有舞狮看!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好不好?”
第二十一章 鸳鸯织就有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4)()
李煜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凌霄头上那两朵美得无以伦比的凌霄花上。下意识的,他又想到了圣尊后手里那朵腐败不堪的残花
平平静静让她过一生不好吗?为什么要将她毁在自己手里呢?这江山已扼杀了他跟娥皇的热情、理想和抱负,难道他还要自私地也将她的青朝气葬送在这里吗?
“你以为朕跟你一样清闲吗?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朕清静一下?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扯着朕的衣袖,坐没坐像,站没站像,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仪廉耻!你这样子是想丢周家的脸,还是想丢朕跟娥皇的脸!”
李煜竭尽全力地让语声极尽残忍刻薄,只是这样尖刻的言词首先就将他自己的心劈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不知道她看不看得出,他的心正在流
血
凌霄早已被惊住了!慌忙放开了手李煜冷漠的目光,犀利一如锋利的刀剑,一时间令她无所适从,甚至心灰意冷
她尽量镇静下来,对着他飘忽一笑:“姐夫,要是你累了,凰兮可以不去的”
“你要去哪里都不关朕的事!过两天朕会让人送你走,你还是回扬州吧。”李煜断然喝道,“朕不想再看到你!”
他在说什么?不想再看到她吗?她丢下了亲人,丢下了晋尧,丢下了过往生命中一切的一切,历经了重重困难和风波,不顾一切地去爱他!爱得那样炽烈,那样无所顾忌,那样绝望不堪,毫无退路,现在就只换来这样的结果吗?
凌霄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紧咬着菱唇,悲痛之情溢于言表似自语般地呢喃道:“姐夫真的要撵凰兮走吗?”
李煜看着她眼角沁出的泪滴,一股心酸徒然至心底升起,他几乎按捺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掉她面上那抹悲凉至极的神情!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重新带上了冰冷的面具
就让她恨他吧!他只愿她有更好的人生,纵然他自己失去她会生不如死亦无妨
他发下狠心一挥手将御案上的奏折全扫到了地上!脸色阴寒地冷喝道:“走!现在就给朕走!朕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你!”
凌霄没有动,眼中盈满泪水,耳边却听到一抹娇滴滴,柔润甜美的语声:“窅娘叩请君上圣安”
凌霄回眸一看,果然是艳若桃李,娇若牡丹的窅娘!她身上那袭紧身的舞衣,完美的勾勒出了她喷火诱人的身段,美得勾-魂摄魄
凌霄忍不住笑了,但眼底却再没有笑意,只有冰河破堤般汹涌的悲愤!她认认真真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木槿缓缓向她走了过来,见她身子瑟瑟发抖,似有些愣住,试探着拉住她冰凉的手,踌躇着问道:“怎么呢?”
第二十一章 鸳鸯织就有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5)()
凌霄的眼中漾着悲伤和茫然,吸吸鼻子,忍下酸楚,嘴角轻挂讽痕:“木槿,为什么男人都变得这么快?是不是在男人心里都存着好多不同颜色的玫瑰
得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却成了赏心悦目的‘床前明月光’,可一旦真得了白玫瑰,白的便成了衣服上沾的饭粘子,看着都碍眼这时红的反倒变成了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勾得人心痒难耐”
木槿听得一怔一怔的,简直被她那一通“白的、红的”,绕的头昏脑胀!急着想再问,却见她泪水一泻而出,靠在他肩膀上,颤颤地,泣不成声
木槿紧张了起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尽量缓和了声调问道:“凰兮,别哭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会帮你的你还有我不是吗?”
凌霄像是扯住了根救命稻草,抵在他的肩上,清晰地,斩钉截铁地说道:“带我走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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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秦淮河。
已经换回男装的木槿陪着凌霄漫无目的地瞎逛着,星空下的金陵夜市煞是热闹。
摊贩们挂出了各式各样璀璨夺目,奇幻精美的花灯。共分琉璃灯、明角灯、绫纱灯和绢纱灯四种。灯的形状有花卉灯、走兽灯、人物灯,还有花篮灯,五颜六色,光怪陆离
凌霄脚步一滞,停在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怔怔地瞅着那些稀奇古怪的面具,似思索着什么
最后取了一个昆仑奴面具,戴在了脸上,低低地笑着问木槿:“好看吗?”
木槿凝视她许久,脸上浮出一丝无奈的悲辛:“周围除了我,没有一个是你认识的人,你根本无需戴一个面具来掩饰自己的伤悲你的自尊心真有那么强吗?如果是,那么先前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
凌霄张口yu言,却听到一阵阵响亮的锣鼓声,装饰得金碧辉煌。描金画檐的彩楼前表演起了舞狮
一时间,所有人都挤着过去看热闹,拥挤的人群险些将他们两人冲散了。
木槿紧紧握着她的手,把她牵进了最近的一家酒馆
里面生意出奇的好,连楼梯口都堵着客人。门边杂座的几个酒徒,正推杯轮盏,喝得脸红脖子粗,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络腮胡子赞周宗之女皇姨周凰兮定然是九天玄鸟降世,清歌一曲便能引来鸾鸟随之起舞,可见歌声之美堪比昔年箫韶。
另一个长衫幞头,腰系丝绦,肚子里似乎很有些墨水的酸秀才马上摇头晃脑地附和道:“箫韶在下是无缘得听了,但却知当初孔夫子以君子不居乱邦为由而离开鲁国迁往齐国。在齐国孔夫子便听到了世间至美的箫韶九成。论语-述而中曰‘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rou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第二十一章 鸳鸯织就有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6)()
坐在那两人对面的青年一听,随即便揭出皇姨唱的是洛神赋,跟萧韶根本扯不上关系,让他们别再胡编瞎造了!
络腮胡子很不服气,反驳道:“如果皇姨不是九天玄鸟降世,如果皇姨歌的不是萧韶,那为什么会天呈异象,皇姨身上有金鸾旋舞,而后其又死而复生?这一切不正应了那句‘九天玄鸟应命降世,历经数劫而不死’的古语吗?”
凌霄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李煜不是下过严令,不许宫里任何人再提关于她死而复生的事了吗?为什么还是流传到了民间?
木槿有些幸灾乐祸的在她耳边嘀咕:“恭喜恭喜,周家二小姐可要名动天下了不过,说实在的,君上的旨意也太不管用了吧?”
凌霄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十分不悦地瞪着他!
而这时,忙得不亦乐乎的小二总算发现了被凉在一边几近发霉的客人!于是忙走了过来,满脸愁容的哈腰道:“二位客官,今天实在是对不住了,所有的包间、雅座、桌子都满了!”
两人有些失望的正要转身出去,这时二楼包间走出来一个老者,鸡皮鹤发,但脸上自是一派长者的敦厚慈祥。
他穿着一身宽袍广袖的玄色织锦袍服,沿着衣襟以红线绣着精致繁复的图案,手上戴着鸽血红的宝石戒指,闪烁着绚丽的光彩。
他嘴角露出一弯和蔼的笑容,对楼下的两个年轻人扬了扬手,说道:“如果两位不介意,就上来搭个桌吧,我的女儿最是喜欢热闹了。”
凌霄今天因为失恋,所以情绪很不稳定,尤其心头还憋着火!
她哪有心思去理会那无事献殷勤的老头子!正想装作没听见,转头走人,却见木槿格外儒雅地朝那老头子抱拳道:“既如此那也算是缘分,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便硬拉着脸色清冷,脖子上挂着昆仑奴面具的凌霄走上了二楼!
包间里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身藕荷色的衣裙,双鬟间簪着一对金嵌白玉蝴蝶簪,髻边别了几枚珍珠翠钿。
晶莹的珠辉映亮了她俏丽娇美的容颜,一见到凌霄,便双目灵动地娇声道:“姐姐,你的昆仑奴面具可不可以借我戴一下?”
那老者立即轻斥道:“燕燕!怎么这么没规矩,平常爹爹是怎么教你的?”
燕燕嘟着小嘴不做声了,但眼睛却仍在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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