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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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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清歌直接换了衣衫,可跟他走一趟,便见梁玦穿着朝服就进来了:“怎么呢?”他在外院的时候就听没由说玉延昭上门来了,而且情形似乎还不大好,他以为是清歌出了什么事,连忙紧赶慢赶的追过来。

    一眼看到曲清歌正在往身上披斗篷,连忙握住她的肩膀。

    “阿暖失踪了,不知道是被抓了,还是自己走的!”曲清歌将玉延昭说到阿暖不可能自己离开的猜测一说,梁玦就立刻十分肯定的下了结论。

    “一定是北狄人干的!”

    “什么”曲清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暖可是北狄公主,他们自己人抓自己人,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吗?

第292章 火烧连营() 
梁玦语气平缓,眼眸中却闪着光亮:

    “北狄出事了,阮修远和田老将军在与北狄的交战中大获全胜,捉了大王子麾下最厉害的一个女将军,眼下正押往京城。”

    大梁与北狄之战爆发得似乎很是意外。

    之前一直在传大梁与北狄之间要狠狠打一场,但是眼看着入了冬,北狄又冷,而大梁士兵虽然常年驻扎边疆之地,对于寒冷不算惧怕,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北狄那边极其变态的炎寒,因而每年一到了冬季,大梁是必定要休战的。

    只是北狄人因为天气寒冷,牛羊没有了草吃,一部分人迁徙至温暖的牛背山以南,继续放牧,而另一部分人则投身军营,跟着北狄骑兵骚扰大梁边境,掠夺大梁百姓的存粮。

    以往总能让北狄人抢到一些,可今年田老将军和阮修远却反其道而行,不光是守卫,还主动出击,顺着那小股骑兵,一举找到了北狄人修建在山中避寒过冬的大股军队,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外面包围起来,捡拾柴火,辅以燃料,将他们尽数烧死在坎龙谷之中。

    十万大军,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烧红大片天空,才烧死了他们。

    但期间有人组织小股军队试图突围,阮修远亲自带兵将其拿下,一拿竟然拿中了北狄的高级将领,阿拉英女将军。

    “以火烧之,是谁想出来的招?”曲清歌听得很是激动,身形连连颤抖,这次算是对北狄来了一个重创。

    不过,她不由得又担心起那个精明强干的小鬼头来。

    “那那季神医和小木可还好?”

    国家取得了胜利是好事,只是毕竟那是十万之众的性命,曲清歌还是忍不住为他们默哀了一把,也仅此而已,毕竟战争只要一起,就必定要死人,不是死对方的人,就要死己方之人,两相权衡之下,自然是要死对方的人。

    况且北狄骑兵一向无情,铁蹄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大梁百姓的冤魂。

    “死的是大王子的人,经此一战,他们倒得了好处,只是消息还没有传来,不过我若是没有料错的话,他们此刻大约已经夺得北狄的控制权。”

    此时对小木来说,大王子麾下的士兵尽数阵亡,小木的实力却因为退居牛背山之阳,所以完全得以保存,此刻于他而言,乃是天时地利人和,他和季不明要是连这样的好时机都不能把握的话,那还不如当初就由着他们死在大梁都城,也免得白费力一场。

    曲清歌听得更是激动:“太好了,只希望小木能够让北狄与大梁的动乱安定下来,战争毕竟还是太残酷了!”

    虽然绝对的和平不敢想,可要是经此一战,大家都能休养生息,那也还好。

    民众总能过几年安定日子。

    “如此说来,阮国公府这一回又立功了!”玉延昭感慨一回,他们与阮国公府倒没有任何矛盾,他们立功,他们也立功,两府之间,都是武将,倒又能多几分惺惺相惜。

    不过感慨完了,玉延昭又回到了阿暖失踪一事上,看着曲清歌,长吁短叹的。

    曲清歌无奈地扯扯嘴角,小声提醒玉延昭:“先冷静一下,毕竟是在国公府失踪的,如果是外人抓走的,是不是要查下守卫?”

    他已经急得上火,脑子里恐怕只剩下找回阿暖,旁的什么想法都没有,自然也想不到阿暖到底是怎么没了的。

    “不可能,国公府里的守卫虽不如王府布置这么精密,可要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把人带走,那完全不可能!”玉延昭被梁玦带来的消息听愣了,再有曲清歌的提醒,他略有些清醒,一口否决。

    曲清歌眨眼:“难道是她自己走出去的?”他们没有办法潜入玉国公府抓人,可要是阿暖出了玉国公府然后被他们趁势掠走,这一点不无可能。

    “清歌所言不无道理!”梁玦支持清歌的说法。

    “她不会的,她还怀着孩子!”玉延昭心里升腾起了一种可怕的猜测,可他不敢相信,也不敢触及。

    他实在是再不能接受阿暖的背叛了,有过一次,他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来原谅她,要是再来一次,他不知道他该拿她怎么办?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玉国公府的大门她必定是进不去了。

    大家围在一起商量来商量去,也得不出个结论,梁玦几句话打发了玉延昭

    “先查查,只要有人行事,必定会留下足迹!”

    眼下只能如此,再耗在襄阳王府也无济于事。

    玉延昭一走,曲清歌就想到了于容淇。

    “假如阿暖是被绑走的,绑架者还是北狄人,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小木的人,一种是她大哥的人!”曲清歌决定去于容淇那里探探,他最近用梁玦在北狄的消息渠道跟北狄的联系很密切。

    “我陪你去!”梁玦拉她。

    “不用,你去查北狄大王子那边!”她身后的侍卫反正足够,两人各干各的。

    梁玦想想也是,这京城,只要那一位不对她出手,她就是安全的。

    他抬头看看天色,今日天光大亮,倒是不会下雪,只是太阳一出来,融雪之际倒会更冷:“带上暖炉!”他强行从床上把捂热的青紫撒花手炉塞到她手上。

    入手一阵温暖,曲清歌舒服的喟叹一声,朝他温柔一笑,又在他的要求下披了斗篷,裹得厚厚的才得以出门。

    天气寒冷过后,生病的人倒是比天热的时候少了许多,于容淇正坐在他的药房里捧着医书看得如痴如醉。

    曲清歌进去许久,他都不曾发现。

    “药痴,神医,书呆子!”曲清歌跟他再熟稔不过了,叫起他的外号来无所顾忌,甚至叫着叫着,还叫出了新的称号。

    “清歌来了,哎,你怎么也不叫我?”于容淇抬头,看一眼曲清歌,又看一眼医书,一双眼睛像被粘住了似的,十分艰难才从扉页上面扯下来。

    “小于神医,你怎知我家主子没有叫你?”夏草低声嘟囔,主子这叫的不下十声了。

    于容淇摸摸后脑勺,清秀的脸上满是抱歉。

    “行了,不是来声讨你看医书的,把给你负责送信的北狄信使叫过来,我有事问他!”曲清歌四处看看,这药房里四处摆放着架子,上面或是晾着新采的药,或是放着已经制成的药丸。

    他们置身其中,药香扑鼻,十分好闻。

    “你们不会是不会是来找他麻烦的吧?”于容淇撅着嘴,有些不甘心。

    “放心,我就问个事儿。”曲清歌解释一句。

    她知道于容淇一向宝贝那个呆在他身边的北狄人,只因为那人是季不明在得知他被阿暖虐待了之后,特地给他送过来的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还是小木手下的高手训练出来的,他送信出行全靠他。

    所以生怕清歌对他下手。

    “我不会伤害他!我保证!”曲清歌再三承诺,于容淇才信了,抬手打了个响指,药房房梁上跃下一人。

    他披散着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粗略看去,正好将他北狄人的特征完全掩盖。

    “你们的人为什么要抓阿暖公主,是不是你主子吩咐的?”曲清歌不等他站稳,就开门见山。

    “在下没有!”那人声音板直平稳,没有因为曲清歌的话而有一点波澜。

    “我不信,如果不是你们做的,还会有谁?”曲清歌皱眉。

    这个人不好对付。

    那人依然面无表情:“在下的任务只是保护于大夫,别的事一概不问。”

    曲清歌一噎,嘿,这是打算什么都不说了吗?

    曲清歌看向于容淇,他轻拍那人的手背:“哎,折多大哥,这是我的好朋友清歌,也是当年救了你们家小王子和我爹的救命恩人,你说话客气些!”

    折多一惊,脸上的长头发都没能挡住他脸上的表情,而且他倒头就跪:“在下刚刚不知,多有失礼,还望曲小姐谅解。”

    看这态度前倨后恭,差得也太远了。

    曲清歌苦笑,倒也理解他,毕竟那些事都是绝密,总不能谁来问,他都说。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回曲小姐的话在下和在下的朋友们都没有抓过阿暖公主,也没有接到要抓她的命令”

    曲清歌一阵失望,转念想想也好,至少排除了小木干这事的可能。

    “不过不过在下知道是谁抓了她!”

    “是谁?”曲清歌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人除了说话不讨喜之外,居然还会搞大转折,真是急死急性子的人。

    “大王子,据在下所知,贵国抓走的阿拉英将军乃是大王子的人,若是大王子继位,阿拉英将军就是内定的王后,而现在”折多摊手,留给他们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曲清歌的确听懂了,想继续问他们将人关在哪里,抓她有什么用,可折多却也只能摇头:“在下所知有限,他们防我们防得很是严密!”

    他的确已经爱莫能助。

    曲清歌谢过他,转身要走,却被于容淇扯住了衣袖。

    回头,于容淇一脸哀怨。

    “清歌,我白高兴了,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结果你竟然是来看他的!”

    “我呸,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小心我告诉于夫人,看她怎么收拾你!”曲清歌知他不过是突发奇想,开个玩笑,便也假意凶他。

    “其实我有事告诉你!”于容淇半开玩笑,半认真。

    “何事?”曲清歌凝下眼神,认真地道。

    于容淇难得有这样严肃的时候。

    “我我带你见个人!”于容淇眨眨眼睛,眸中竟然出现了一抹疑似俏皮的东西。

    曲清歌微怔,今日的于容淇很不一样呀。

第293章 怎么是你() 
于容淇没想过曲清歌居然没有同意,不过他只是把这事儿告诉她一声,并不期待她是否会同意,反正那人说了她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曲清歌怔愣间在于容淇的拉扯下去了药房后面隐蔽的后院,开了层层小角门之后才见到了于容淇让他见的人。

    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珙桐树,此时洪花落心,树叶却依然劲翠,屋角许久没人打理,深处还埋着几许雪堆,银白一圈,寒风凛冽中,一个人影从屋子里掀开门帘出来。

    “许久不见!”那人朝两人招扫手。

    “进来坐,刚烧旺的炭火,这玩意儿北狄可没有!”那人声音听似苍老,可中气十足,曲清歌一个来回便认了那人。

    “季神医,怎么是你?”

    于容淇说要带她来见一个人的时候,她犹自在猜测,他到底会带她见谁呢?

    说起来,她跟于容淇的关系不错,可他们两个人之间共同的朋友却并不多。

    她不是一个能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而于容淇亦是一个不喜欢随便交朋友的人。

    虽然在某个瞬间,曲清歌也许往季不明身上想过一点点,可是很快便被她否定了。

    眼下大梁边境大败北狄大王子,小木和季不明应当是最忙的时候,忙着在北狄国内争权夺利,他不可能这个时候跑过来。

    可是面前那人的确就是季不明。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道袍,头发高高束着,扎成道士的发型,中间一根穿云簪将发丝固定住,双手背后,长须飘逸,银雪炭升腾起阵阵烟雾,他整个人站在旁边,竟隐隐生出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北狄事已了,我来完成当年许下的承诺!”季不明捋着胡须,一脸感慨。

    经年未见,面前曲清歌不变的依然是精致的五官,娇美的容颜,干净空灵的眼眸,相比从前,她似是更加看得开了,眼角眉梢间愁绪退却,倒溢上几分幸福之意。

    可见这几年,她的小日子倒颇有几分自如。

    “父亲我来看你!”于容淇低头小声地道。

    “你终于愿意来了!”季不明有些伤感,站在离他五步开外的距离,想伸手却又有些不敢。

    曲清歌有些蒙,听他们父子俩说话才知道,虽然季不明被于容淇藏在隐蔽的后院之中,可其实他们并没有见过,于容淇没有勇气独自来面对他,所以才会这样心急的拉着她一并过来,用他的话说,给他壮壮胆。

    “你们父子俩”曲清歌摇头。

    其实她看得出来,于容淇只怕早就想来看他了,只是近乡情怯,原本一直盼着求而不得的事情,有一日,有人突然告诉他实现了,他害怕这一切是假的,所以临了才会胆怯退步。

    曲清歌做为父子俩的润滑剂,把两人的关系弄顺之后,由着他们进行了好一番倾述,眼见着两个大男人,一老一少,当着火炉对坐,却再也找不到话说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她轻咳一声,问起了北狄的近况。

    “北狄已经尽在木王子的掌握之中!”提到北狄的事儿,季不明就有说不完的话。

    那是他颠簸半生,晃荡半生,辜负了此生最爱的女人和孩子之后写下的炫丽的篇章,他没有办法无视它们。

    “你还回去吗?”于容淇小心翼翼地用了回去两个字。

    曲清歌笑着睇他。

    药痴原来也有不痴的时候。

    “不不再去了,我已经跟木王子提出告辞,他如今再不像从前了,长大了,更有魄力,身边可用之人颇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你们母子身边,我已经缺席太久太久”

    余生就让他来还他们母子的债吧!

    曲清歌又重点问了北狄大王子的现状以及那个女将军之事,说了好一会,最后看问得差不多了,看他们父子感情似有升温之感,连忙起身笑着告辞。

    父子俩送她到门口,季不明却突然叫住了她,叹息一声,糙着嗓子道:

    “我丫头,木王子知我来宛平,特地托我带了些许礼物赠予你,木王子有言,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待到有缘,必定当面致谢!”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物塞给曲清歌。

    曲清歌瞅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黑乎乎的一块,也不知是什么,不过她反正是高兴的:“小木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只盼着他日后在北狄事事顺遂。”

    “丫头不必伤怀!”季不明道袍飞扬,声音变得轻快:“北狄国内叛乱初平,根基大伤,只怕接下来的五年内都恢复不了生机,如此唯有效仿南诏再次向大梁称臣纳贡一途,明年大梁皇帝千秋宴,兴许他会亲自前来!”

    曲清歌惊讶中带着欢喜,小木如果真的能来,她是欢迎的!

    因为听到了太多的好消息,曲清歌回到王府的时候,心情一直都是飞扬而雀跃的。

    梁玦晚间回去,看她不仅亲自给他布菜,用过晚膳后,还主动要求跟他下棋。

    梁玦挥手退下夏草等人,眼眸深情的盯着她。

    她的脸颊微红,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眉眼清亮,眸中带着他熟悉的情意。

    “你今日去于记药铺了,可有问到什么?”

    于容淇跟北狄那边的联系不绝,梁玦自是清楚的。

    “正要与你说!”曲清歌已经忍了太久,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了,不过看着棋盘上所剩无几的白子,她有些抑郁。

    梁玦食指和中指夹着黑子,正在考虑是否一招堵死她所有的后路,棋子刚要落下,便听清歌小声的嘀咕:“我现在要输了,没有心情说了,可我要是赢了的话”

    梁玦手一抖,黑子一时竟没拿稳,朝着他看好的地方落下。

    他心头一惊,手指暗暗用力,黑子落下之后,竟生生挪了位置。

    曲清歌看得分明,脸上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落子无悔哦!”然后毫不犹豫的借着梁玦‘不小心’露出的破绽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宝贝,你都不觉得脸红吗?”梁玦看着已经分出胜负的棋盘,侧头看着笑得唇角飞扬的清歌。

    “为什么要脸红,以前你让我五子,我还悔棋多次赢了也没有红过,这次我一没有悔棋,二没有要你让我五子,有什么可脸红的!”曲清歌挑眉娇笑,眉眼之间笑意盈盈,风情万种。

    梁玦看得心神已是醉了,将棋盘一扔,低吼一声,就要扑上去。

    “喂,停,我赢了棋可不是让你欺负我的,想听八卦吗?”曲清歌大大的凤眼里全是真诚,大有一种童叟无欺之意。

    梁玦轻轻抚着她的纤腰,凑到她的耳垂:“你说,我要怎么样做才能嗯这样,这样?”边说,他的大手十分不规矩的从上扫到下面。

    “住手,嗯好痒,快停下,不要弄!”曲清歌本就怕痒,被他故意一折腾,立马举白棋投降,当然她不管这叫投降,在她看来这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梁玦看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急促,小嘴儿都合不拢了,趁机偷香一口,然后才紧紧搂…了她的腰,将她扯到怀里靠着,自己捧着一本仰头看着。

    两人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曲清歌这才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

    只不过她将顺序调换了,先说的北狄的近况,最后才说到季不明回归大梁之事。

    “什么”梁玦手头的兵书毫无预兆落下,发出“砰”的一声响。

    曲清歌也被惊了一跳。

    梁玦一向冷静自持,对什么事都看似不在意,很会掩饰他的情绪,可此时却如此外露,曲清歌不由多想了几分。

    到底是她的哪句触到了他的神思。

    可刚刚她说得太多,此时再一一想来,件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桩,只好侧眸询问:“你怎么呢?”

    “没事,我”梁玦对上清歌清高的眼眸,大脑急剧的思索着,很快便找到落脚点:

    “我在想那个女将军跟大王子的事,如果人真是北狄人抓走的,又不是木王子,很有可能是大王子,可他们为什么要抓走他的亲妹妹?”

    曲清歌将信将疑,可不得不说,梁玦考虑的事有理,但这事明明她一开始就先说了,因为在她心里阿暖被抓这是头等大事,依梁玦的精明程度,他怎么可能思维那么迟滞,不对劲,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王爷”曲清歌坐直了身子,侧头看他,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梁玦正在找一个更好的理由,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了外面凌乱的脚步声。

    “嘘,外面有动静,我先去看看,回头再与你细说!”

    曲清歌被他安抚着坐在软榻上,对着屋中银霜炭发呆。

    她原以为他只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可没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却真的有收获。

    带人过来的是夏草,还有夏铁。

    “王妃娘娘,事前您让属下在外面盯着那几间铺子,还真让您说中了,铺子不同寻常!”夏铁是来完成上次曲清歌交给他的一个任务的。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被五花大绑,还戴着黑色面罩的人。

    “他们是什么人?”

    因为看不见他们的样子,曲清歌不确定这些人的身份。

    “奸细,北狄的奸细!”夏草言简意赅。

    曲清歌点点头,挥手让夏铁将他们带出去:“夏草回话,这些人审过之后,交由府尹过堂审问!”

    如果只是做一些小型的破坏,他们出手教训也就算了,可要是牵扯到国家大事,还是两国之间的,她就并没有什么兴趣了。

    “主子,那些人都审问清楚了,口供也录好了,只有这个人,嘴巴很硬,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做不了主了!”夏草低头,一把扯开身旁最近一个人的头罩。

第294章 九九消寒() 
面罩下面露出的赫然就是跟在清歌身边已经伺候了三年的九儿。

    “她做了什么?”看到她的瞬间,曲清歌有一丝丝的疑惑,不过,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奸细,只是一直没有明确那人是谁,而如今那个人是九儿的话,所有的事情便都能对上号了。

    “竟然是你!”曲清歌面无表情,双眸中凝聚着强大的冷意,直看得九儿低下头去,半晌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

    “啪大胆!”夏草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在主子面前还敢自称我?”

    九儿被吓蒙了,她从来到曲清歌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受过委屈,在曲文伯府时,凭借着她祖母的香火情,清歌待她还算好,到了王府之后,她虽然没能升到王妃房里的丫头,可人家看中她是王妃陪嫁的人,分配她在外面做的活计也都是轻省的,她没有受过累,更没有挨过打。

    此时她吓得双膝一软跪下就磕头:“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娘娘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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