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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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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压低的声音无法抑制的从菲薄的唇中溢出。

    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离开她的半年多,仿佛心口那个位置破了一个大大的洞,一旦事务少了,就会无法控制地想她,想她。

    可他却偏偏又不能立刻去找她,只能把自己埋首政务中,让自己忙碌到没有任何想她的时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在短短半年里将东越这块他以前很少踏足的地方收服。

    如今终于找到她,可他却明知道她就在身边,他却不能去见她,他太在乎了,害怕她的原谅

    什么时候,果敢坚决的梁玦也变成了这般优柔寡断之人?

    梁玦叹息一声,为清歌,他变成什么人恐怕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

    “清歌!”大掌抚上脸颊,入手温热柔嫩,还是记忆中的感觉。

    梁玦心头热流滚滚,连呼吸都急促了,俯身向下吻住她的粉…唇

第332章 以死相逼() 
女子纯上的滋味还是记忆中的柔软,梁玦本想浅尝辄止,可一闻到上面的美味,竟有些无法抑制,他压…低身子,细细的品味着那般美好滋味。

    “清歌!”低沉的嗓音从喉咙深处呼出。

    “唔,景瑜”曲清歌陷身于一个无法拔出身形的梦中,冷幽的湖水中,只有她驾着的一叶扁舟在悠悠的荡着。

    前面是一片永远望不到边的,并且与天相接的湖面。

    她依稀看到了那方的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矗立于湖水之中,看着那么近,似乎只要她伸伸手就能触碰到他。

    可是却好像又那么远,她奋力摇着船橹也没有办法再靠得更近了。

    “景瑜”她试探着轻呼,可是却呼吸不过来,好似她的唇被人堵住了。

    “清歌!”低叹再一次溢出,梁玦闭上眼,感受着唇上的温暖与柔软。

    曲清歌喘着粗气眨了眨眼,眼前是一道浓眉的阴影,她看不见那人的长相,只看到眉骨上那条放大的伤疤,她难耐的别开脸,想要看清面前的人。

    梁玦大掌轻动,准确的遮住了她的眼睛。

    “你唔”曲清歌动了动唇,心一狠,用力咬…住嘴唇上那不听话的唇。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登徒子,连她的便宜也敢占。

    “嘶”梁玦不由轻呼一声,他的清歌下手还真够狠的。

    “你是谁?”曲清歌的唇终于在她的暴力反击下得到了自由,她恨恨的瞪他。

    可她长长的睫毛只能在他手指的指缝间轻轻眨着,眼前是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

    “放开我”曲清歌手指摸到发间,簪子一拔,就要刺下。

    孰不知梁玦早就已经知道她的意图,不过他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反抗,忍着痛承下她下狠手扎到他肩头的簪子。

    “你”曲清歌听到一股闷闷的入肉声,再加上闻到的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什么都看不到的她才意识到,她好像扎中了他

    她刺到了她,可来不及高兴,眼前人影一晃,她重新看到东西了,但是先前坐着的那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胆小鬼,你就是个胆小鬼!”曲清歌看着簪子上汩汩流着的鲜血心里一阵酸涩。

    她刺中了他,还有他的脸上有道疤,在眉骨

    他是谁?

    梁玦站在外面看着红墙绿瓦的院落良久,才缓缓抬步,一步又一步走了半晌也还是没有离开那一处。

    他舍不得走,就算里面的清歌正在骂他。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下次一定没有这么便宜,我我要杀了你!”曲清歌用茶水打湿了罗帕用力擦拭着嘴唇上那人的气味。

    这味道像极了那人

    曲清歌心头一闪,透过窗缝看到了外面那道高大的身影,她用力推开窗户,朝着已经空了的院落大叫:“梁玦,是不是你!”

    “梁屹之,如果是你,你敢不敢站出来?”

    “你你,好,如果景瑜,如果是你,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不出来我死给你看!”曲清歌重新取来簪子对准自己的脖颈。

    梁玦心头一急,清歌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她若这般说,那定是要做的。

    他一定要阻止她,他连考虑都没有,脚下连连迈步,等他到正门的距离已不过一跬之步时,却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叫声:“太子殿下,急报,急报”

    梁玦进殿的脚步生生被绊倒在门口,他心头微凉,里面的曲清歌亦怔在原地。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离开,她轻轻把簪子放下几许,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然而门外的梁玦在听了内侍的话后脚步顿在原地,转身在门廊下正好看到进来寻清歌的南宫灵轩。

    他再来不及犹豫,连忙道:“清歌,替我看着清歌!”梁玦郑重的拜托他之后,一个飞身而去拦在院门之前。

    在台阶上,明宁雅一身黑纱长裙高站正中,她紧抿着嘴唇,两鬓的发丝花白着,眉眼疏淡地看着梁玦。

    “让开!”

    梁玦摇头:“这是太子妃居住之处,夫人来做什么?”

    明宁雅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来到了东宫,而他从头到尾却连一个消息都不知道,可见他之前以为的已经掌控住东越的话完全是个笑话。

    东越,他在这其中所费的心思虽然算多,但跟明宁雅相比,还是太少了。

    她的二十年,整整二十年都耗费在其中,她的布局,她的力量不容小觑。

    先前他能够凭一已之力稳住局势,很大的原因都跟他将她调离东越有关。

    她人不在这里,而他作为她手底下的少主,明宁雅的那些势力看到他时,当初根本没有反抗,因为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把梁玦当成自己人。

    “太子妃,好一个太子妃,你做了东越的太子,翅膀这是真的硬了?”明宁雅一路紧赶慢赶,在短短的半个月里从北跑到东南,这一路跨越了上百个州府,所过之地已达近万里路,她此时累是慌,但更生气的厉害。

    只她一向收敛,此时便是气得心口剧烈的涌动,眉眼上却也依然是疏离的,她不擅长亦不喜欢把这些情感外露。

    “不敢,若无明夫人的支持”梁玦说的话倒是软和,可是他的身体却如一座磐石一般稳稳地守在门口,大有一种今天谁也别想从这儿进去的意思。

    “哼,你还知道!”明宁雅咬牙,声音寒凉至极。

    就连一路小跑着追进来的雷家兄弟听着,也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一直都知道明夫人厉害,却从未想过,她还没有出招,就已经能将人吓到。

    “夫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行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梁玦认真起来,自己也是个大冰块,对于明夫人这一招,他并不感冒,当即走下台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扶着她的手,将她往东垮院引去。

    “夫人喜欢牡丹花,这间院子里正好遍植牡丹,夫人且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先跟院子的内侍总管说!”梁玦扶着明宁雅上座,亲手捧茶,软语道。

    明宁雅高高上座,座下乃是花梨木雕花木椅,扶手上雕刻着凤仪九天的图案,身旁俱是最显尊贵气息的家具与摆设,整间屋子看着虽不如正殿气派,可里面的东西却是实打实的。

    这也是孝心!

    明宁雅心里好受了几分,心口的起伏也渐渐的小了下去,看着梁玦的眼神略微平了一些。

    她在大梁坑了他一次,而他上次也坑了她,说来也是打平了。

    “你娶妻选妃这么大的事,竟不肯跟我说一声?”明宁雅在一阵茶香之中迅速调整好了心绪,语气平静。

    梁玦知道之前所做的功夫起了作用。

    如江算子所说,明宁雅此人看似清淡,对什么都无所谓,可她这种却并不是真正的清和淡,而是谷欠望过剩,而又生怕被人看穿,所以故意压制而造成的这种有些扭曲的表情。

    她既然不是真正的清淡,那就好办多了,但凡是人,只要有谷欠望,就容易被人操控。

    明宁雅喜欢被人尊敬,喜欢被人高高捧着,喜欢控制所有一切她能控制的。

    梁玦从大梁娶回太子妃,她是必定要插手,而且人选也早就定下,可没想到中途扭转,竟然会突然换了人,而她最看重的太子妃人选却被弄到了北狄那等蛮荒之地

    她如何能不气?

    尤其是她在这场万里追逐赛中,她在其中所受的苦,她的身子所受的颠簸,让她实在无法不生气。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自己过,也从来没有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过,更没有面临过如此失控的时刻

    她恨这种感觉,她回来了,梁玦就惨了!

    所以此时明宁雅心底里的愤怒已然凝结成形,这些东西并不能让她真正高兴起来。

    但既然演戏嘛,谁不会。

    梁玦一直站着,没有坐下过,将她眼眸中从愤怒到平静,再到冷潮,到如今的平和,所有的情绪他都没有放过,因而他深知,明夫人此时的情绪已经到了他无法控制的边缘。

    而他们最深的矛盾,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就是清歌和太子妃之位。

    说白了,就是他娶了一个让明宁雅不喜欢,而且想要杀掉的女子为妃。

    “大梁的选秀就是个笑话!”茶过三旬,明宁雅淡淡出声。

    梁玦已经坐在她的下首,闻言放下茶盏,你头沉思:“哦,夫人何意,我竟听不懂。”

    明宁雅又是一笑:“听不懂?我不信!”

    梁玦的聪慧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不然当然她手底下养着那么多小孩子,也不会将他提上来,有意将他扔到百草窟,沉沉的打磨他,力争让他成为自己手底下一柄最锋利的长剑。

    可是

    梁玦倒是成了一柄锋利的剑,可这剑柄却似乎并没有握在她的手心里。

    有时候看着他,她甚至会有一种错觉,或许他这人其实是连剑柄都没有,他自己就是剑尖,剑尖就是他,他无需别人指路,自己就能控制全场。

    明宁雅的心里涌上一丝淡淡的抑郁与后悔。

    不过,她并不是一个只会纠结在前尘往事之中的人,她习惯性一切向前看。

    既有的失败再回首,也只是失败,不会因她多看两眼就会变成成功。

    “夫人高看,屹之汗颜。”梁玦的脸皮在明宁雅面前也可以这么厚。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他早已经在东越的朝政与权势的争夺中磨练了出来。

    “你厉害,我也是佩服的,瞒过你的兄长,借着你的王妃为烟雾弹假死逃遁,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梁璜拖住了我们,自己率先归国,短短半年时间,竟然已经将这半个东越都收归到了你手中!”

    梁玦心头一滞,他虽然从未以为他收归的是整个东越,但是没想到在明宁雅眼中,这只是半个而已,看来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没有人打断她的话,明宁雅说得很过瘾。

    “你小时候不爱说话,总是像个闷葫芦似的,但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必定不会平凡,所以对你多加培养!”

    培养?梁玦心中冷笑。

    明宁雅所说的培养就是天天让他经受非人的训练,从小就练习刺杀之术,小小年纪就跟一群泯灭人性的杀手同处一室,所学的亦是他们的心眼,他们的心狠手辣,在十岁以前,他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后来在他练得差不多,明宁雅将他放出去执行任性的时候,他的境遇才勉强好起来。

    他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

    “屹之一直都对夫人心怀感恩,多谢夫人!”梁玦嘴里说着感谢,面上却毫不动容,心里更是冷如冰棱。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大梁为什么会遇刺,若不是明宁雅,他原本的计划根本不是这样的。

    假死遁走东越,落户东越,成为太子,这在他的计划里属于下下之策,至于上上之策嘛

    也罢,他总也有实现之日。

    “既然心怀感激,那么把明杨舟给我放出来!”明宁雅此来,一则为东越太子妃之事,另一个就是明杨舟。

第333章 死灰复燃() 
当初在大梁明宁雅与明杨舟分头行事,她前去寻梁璜的麻烦,明杨舟则一路往东越而来。

    当初明宁雅还想着让明杨舟阻止梁玦的计划,可到头来,明杨舟到了东越之后,就一个消息也没有给她回复过,消息传播来回需一个月的时间,她才明白过来,她若不回东越,大概明杨舟的消息是怎么也收不到了。

    一个能够凭一已之力,收拢东越的人,又怎么会对明杨舟手软?

    若梁玦心狠一些,她这么晚赶回来,恐怕明杨舟连渣都不剩下了。

    此时明宁雅的心里也略有些担忧。

    “夫人放心,明郡王哪儿都没去,就在郡王府中,我想大抵是老郡王妃替她寻了太多美貌侍女,以至于让他移不开眼。”

    明宁雅面上不显,心中一松。

    梁玦为人虽然心狠手辣,但说话到底还是说话的,他既然这样说,那说明明杨舟应当的确无碍。

    转而又说到了东越太子妃一事。

    “你倒是个痴情种子,曲清歌真有千般万般好,让你一再念念不忘?”

    她尚在东越经营,放梁玦一人在大梁时,她就听说过他有抢亲之举,当时她还觉得他还是少年心性,无关紧要,但没想到,如今时过境迁,他竟然又故伎重施,这一次直接损害的是她的利益,她可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夫人放心,娶清歌于东越大局百利无一害!”梁玦也丝毫不含蓄。

    “是吗?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明宁雅想生气,却怎么也生不起来。

    “我知道夫人之意,原本想将刘家女纳为侧妃,只可惜北狄可汗实在可恨,雷将军不过假意谦虚一番,他那蛮子好生不知礼,竟然先行选走了她,实在可惜!”梁玦的语气很真,可所说之话连自己的心都没有过一遍。

    明宁雅眉眼一动:“原是如此,我料你也不是了出尔反尔之人!”梁玦到达大梁都城,发出和亲要求时,明宁雅就派人与其商量过,让他务必纳下刘诗雅,他当时可没有拒绝!

    “自然不是!”梁玦接话接得快,接过之后,才发现明宁雅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错觉,不过他心中狐疑,面上却是分毫不显。

    明宁雅终于笑了,轻轻拍手:“听到了吗?进来吧,太子殿下待你亦是一片真心,想必见了你也会多加垂怜于你!”

    梁玦心头一僵,之前担心的事情一下子便成真了,他有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冷酷,门外女子一身嫩绿丝绸绣碎花长裙,迈着小碎步飘飘而入。

    “诗雅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多日不风,尚可安好?”刘诗雅立直身形站在梁玦面前,微微弯腰行礼。

    梁玦心头阴郁之气层层涌出,冷眼瞟向雷乐,他一拍后脑勺大声呼喝:“大胆刘氏女,见了本国太子殿下竟敢不跪?”

    “啊”雷乐的声音很大,刘诗雅乍然听到,猛地被吓了好大一跳,条件反射弯了身子,一头跪下:“小女子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久久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溢着泪珠,将滴未滴,我见犹怜。

    梁玦的眸光映在她身上,飘乎乎的没有重点,好似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一旁的雷音朗声道:“你不就是被北狄可汗选走的人吗?听说你是被封了北狄阎氏的,如何会出现在东越?”

    “小女子”刘诗雅脸上一僵,脸色越发白了:“我”

    她咬着唇,嘴唇樱红粉嫩,让人一看之下十分娇俏,真真是个娇人儿。

    “行了,既然是夫人的客人,便随着夫人一道居在东跨院!”梁玦起身便要走人。

    “等等,太子殿下,这可是你刚刚承认的太子侧妃,理应入住正殿。”明宁雅冷声拦住梁玦。

    “明夫人,眼下屹之政务繁忙,还要入宫与父皇相商,此事晚些时候再议!”梁玦脚下的步伐从未有过的快速。

    好似后面有洪水猛兽正在追他似的。

    “哎,殿下”刘诗雅红着眼睛站在原地,脸上委屈巴巴。

    “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了?”明宁雅摇头:“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若表现得在乎他,他就越发不在乎你。”

    刘诗雅脚下一顿,这个道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她当然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等到自己真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说得容易做到难。

    劝别人嘛都是这样劝说,可真的等到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可是不容易。

    要怪就怪梁玦长得实在太俊朗,那一身高大颀长,壮硕有力,能够她发花痴发上半晌。

    “夫人,现在我该怎么办?”刘诗雅心中有万千要吐的槽,但是此刻她身在东越皇宫,这个地方,她举目无亲,可不像大梁皇宫,她有刘皇后做倚仗,这里,她只有面前这个女人,她是她必须要讨好的对象。

    “能怎么办,先歇着!”明宁雅挥手,刘诗雅年轻,不累,她一把老骨头了,又有身子不适,必须得歇歇了。

    “可是夫人,那那个人咱们藏在城外能行吗?会不会被他们找到?”刘诗雅皱眉。

    明宁雅是她在东越唯一的倚仗,她得为她的身子骨着想,而他们从北狄抓来的那人据说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

    就算她要死要活,至少也得等到她正式嫁给梁玦之后吧。

    “放心,我的地盘,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染指!”明宁雅已经由老嬷嬷扶着进了正房。

    刘诗雅则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后,才跺跺脚由着小丫头带着住进了厢房。

    因着明宁雅的看重,东跨院的丫环们待她倒还不错,不仅贴心地伺候着她,就连她身边的贴身丫环也都精心照顾着。

    沐浴的香汤已经备好,小丫头来请刘诗雅入浴,刘诗雅轻轻点头,张开双手打算任由身旁的小丫头伺候,这是她来古代后早就学会的特权阶级享乐的方式。

    看她如此放松,一旁的大丫头却一脸紧张,连忙咳嗽数声:“咳咳,小姐,小姐,奴婢伺候您,各位姐姐,你们且先出去罢,我们家小姐自来习惯了我的伺候!”

    众人皆看着刘诗雅,她们可是东宫里的丫环,不习惯听从同是丫环之人所说的话。

    刘诗雅此时已经被惊醒,想到身上的痕迹,脸上一抖,连忙收手抱住自己:“是,是啊,你们下去吧!”她慌忙招过碧珠,让她上前来。

    碧珠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撑着疲惫的身子上前,替刘诗雅脱掉外衫,一层层月兑下,她身上的痕迹便渐渐地显了出来。

    “小姐”碧珠边月兑边皱眉,眼神里凝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刘诗雅只觉凶前一热,一颗火热的眼泪砸在那处,她身体一僵,继而浑身颤抖起来。

    一旁的碧珠越发心疼,忍不住小声的哭起来:“呜呜呜”

    她压抑低沉的哭声听在刘诗雅耳中像一只只小虫子在轻轻叫唤一般,她紧紧咬住嘴唇,用力推了她一把:“哭,哭,哭什么哭,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想要用力喊出来,可又不敢喊,只能用雪白的毛巾放进嘴里,死死地咬住。

    “小姐小姐,你你好可怜,你你明明那么聪明,那么好,可偏偏偏偏”时运不济。

    碧珠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听得刘诗雅厉声打断:“住口,我运气好着了,不许你再胡说八道,你要再说下去,真的坏了我的运道,就算你与我患难与共过,我也不会放过你!”

第334章 关系爱昧?() 
正殿中,曲清歌一脸生无可恋地靠在窗前,透过镂空雕花窗户看着外面,身旁落了一地门的木头屑。

    “清歌,你不高兴?”南宫灵轩已经在正殿里陪她站了许久了。

    他刚安顿下来,一番洗漱更衣,就立刻来找清歌了,可走到门口,就遇上梁玦脚步匆匆往外走,还语气急促地告诉他清歌有意寻短见,让他赶紧进来。

    他来不及多想,看着门窗紧闭,一头撞破了大门,飞身而入。

    倒是来得及夺下清歌手里的金簪。

    只是两道槅扇大门却也在他手里碎成木头屑。

    “没什么!”曲清歌声音淡淡。

    现在的她无所谓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是来带我的走吗?”现在她对这里一点儿留恋之意都没有,她只想离开这里,无论是说她逃避也好,还是找寻清静也罢,她都不想再在这里留下去。

    这里不是家,也没有她要找的人。

    她万分确定,刚刚在外面那个人定然不是梁玦,不也许是他,但肯定也不是当初那个握着她的手,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他。

    他变了,也就不是她想的那个人了。

    “放心,已经在准备!”南宫灵轩听得清歌回应他了,万分高兴的凑过去。

    他已经错过了她几回了,这一次,既是清歌自己要求的,他怎么都不会让她失望。

    “好,多久?”曲清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里的地面贴的都是从南洋弄回来的打磨得平整的圆石,光可鉴人,可看着此时的她,她有一种深深的悲哀。

    她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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