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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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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钥眉头动了动,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众大臣,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单独留了下来。

    梁玦看到他,锐利的眼眸立刻犀利起来:“怎么?”

    “皇上,刚刚之事”

    梁玦冷然:“朕没瞎,朕看得见!”

    刚刚一排十数个大臣,整个分成了三部分!

    一则东越来的,对梁玦是百分之百的顺从,是那种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毕竟跟着梁玦这么久,他们基本就没有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做过一个错误的决定,当然人无完人,也许曾经有过偏差,但很快就会被纠正。

    而且他们也隐隐看得出来,扩建陪都虽然是皇上的意思,但是其中在后面做决定的定然是他们的皇后娘娘!

    虽然对于这一点认识他们非常没有原则,但他们就是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外人都理解不了的默契,非得是跟帝后二人同生共死过才能理解得了。

    “还有一派便是大梁的旧臣。”他们都是被清洗过一番的,几乎全部都是在梁璜手下被排斥之人,梁玦上位后,就让关钥把他们列入名册全都召了回来。

    他们都是实心实意想着大梁好,但由于他们无法像梁玦和曲清歌一般准备预知以后的事情,所以着实想不通宛平城为什么要被替换下来。

    当然这些疑惑他们也只敢放在心底里罢了,并不敢在这绝对权威的皇帝面前说出来。

    另外还有一派‘墙头草’之类的大臣,也存在于大梁的朝堂之上,是最新一届的新科进士。

    他们的意思是,谁说得有道理听谁的,轻易不发表意见,也不给自己树敌!

    “皇上他们的话”关钥有些犹豫,他想选择相信梁玦,毕竟他跟他亦十分熟识,对于他的执政能力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可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不是能够轻易下决定的。他很想知道梁玦到底凭什么这么肯定地要迁都。

    梁玦刚想解释一番,殿外就传来了曲清歌的声音:“关大人,此事不容再议!”

    关钥一惊,看着一身扶弱如柳的曲清歌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走进大殿来,心头一颤,看来东越那一派官员想的很正常嘛。

    此事的确是她的主意,但是皇上是不是太宠着她呢?平日里皇宫的一些事务听她的就算了,如今这是国事,是朝事

    后宫不得干政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可面前两个人却公然不放在眼里。

    他抚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他刚刚才露出一丝怪异,就被梁玦那两道冷凝的眸光盯上了,只好轻叹一声暗示自己,以曲清歌的识大体,大概乱也乱不到哪里去,并且凭借她超乎寻常的聪明劲儿只有可能干好事,但是他还是有丝丝想不通罢了,不过这个时候,似乎也只能服从:“是的,臣明白了!臣会做好诸位大臣的说服工作!”

    梁玦看到清歌来了,就不太想跟关钥浪费时间了,随便说了一句:“关大人的能力,朕和皇后都很清楚。”然后就要打发他走。

    关钥扬了扬眉,一脸无奈。

    曲清歌倒是笑着说了一句:“替本宫问候关夫人!”

    “托娘娘的福!”关钥脸上的无奈焦急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真心实意的欢喜。

    再想到自家夫人天天在自己耳边唠叨着想要带着孩子来看看皇后娘娘,他转身走出了宫墙又掉头回来求了一波。

    梁玦看着清歌的面容,虽然没再瘦下去了,可是脸色却依然苍白,本觉得不想劳累到她,想替她拒绝了,可见曲清歌闻言很高兴。

    他只好挥手,让他明日就带着夫人进宫来给清歌请安。

    看人走远了,梁玦才凑近清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是离了朕睡不着吗?”这双手纤长白皙,明明看着瘦成了筷子似的,可是一摸上去,却好像抚的是锦缎,柔软而温润,异常舒服。

    “看他们似乎对迁都之事都很不理解!”曲清歌对他的挑逗避而不谈。

    她不想告诉他,其实她每日里看着都很累,却已经很不容易睡着了。

    每次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前世和今生纷繁杂乱的记忆。

    “不理解是正常的,你以为他们个个都是朕啊,由着我的皇后随意折腾?”梁玦笑着扶了她出了大殿。

    他们入主原先这大梁的皇宫许久,却从未有过可以一起出门的机会。

    今日倒是碰上了,正好可以出宫看一看,积雪未消的皇宫是如何地掩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中。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天阴沉沉的,曲清歌身上裹着青色流连的狐毛披风,却依然让她冷得只想心疼地抱住自己。

    “别出去了,朕还是带你回宫,待到明日把那亭子里通通围一圈,烧得暖烘烘的再带你过去踏雪寻梅,如何?”

    “不行,我现在就想看!”曲清歌撒娇,还说原本她只是睡不着,出了寝殿出门来随便溜达一圈儿的,并没有想过要看雪看梅的,偏生到了他这里他就故意引诱,眼下引得她的兴趣却又想要随意打发了她。

    那怎么能行呢?

    “用你的一句话来说,你点的火,你负责灭!”曲清歌回眸看他,唇角微扬,那一笑似倾城的牡丹,既娇美又贵重。

    尤其是她的背景是雕龙画凤的廊柱,是铺银盖雪的朱红屋檐,白里透着红,红里沾着白,雪白相间,更将人映出如火一般的亮眼。

    梁玦眉眼一深,心口咻地被揪紧,越是发现眼前女子的可贵,他的心里就越是难过。

    “怎么呢?”敏感细心如清歌,梁玦的犹豫与小心翼翼地对待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她只是习惯了不问,毕竟此时在她心里也有很多瞒着他不想说的细节。

    “没事,你要真想踏雪寻梅,不如我抱你过去!”梁玦说着,弯腰将她抱住,朝着御花园而去。

    到了腊梅开得最好的地方,两人堪堪停下:淡黄的花苞浅浅地开在枝头,迎着寒风招摇着。

    曲清歌走近了瞧,一股暗香袭来,那味清淡好闻真叫人全身的毛孔都通透了:梅真是世间最美最纯也最香的花儿了!

    天气冷到极致,它的花却依然能开到极致,美到极致!

    “皇上,皇后娘娘,咱们的人抓住了两个人”有人匆匆来报!

    曲清歌皱眉:“抓住了谁?”

    现在居然还有人想得起来把事情报到她这里,要知道自从她身子不适以后,梁玦已经很少会让人拿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来烦她。

    今天倒是稀奇了,而且还是当着梁玦的面,就说明肯定已经得了他的允许,说不定这遭出来,也正是梁玦有意为之。

    “人已经带到了!”南宫灵轩亲自领着两个黑衣侍卫进来,在他身后赫然跟着一男一女。

    “是你们!”曲清歌惊讶了一下,眉头微微皱着,脸色也顿时变了。

第394章 前仇旧恨() 
丹墀下赫然跪着曲清玉和阮修述。

    看到曲清歌的目光打过来,曲清玉咬着牙冷哼:“没错,是我们又怎么样,你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别以为你现在还能得意多久!”

    说完之后一眼看到殿内丹墀之上那个穿着一身家常宫装的女子,她身形纤瘦,身材娇弱,可一双眼睛盯在她身上时她却仍然有一路被钉子扎住的错觉。

    没有针眼,却无法抑制的痛。

    “我还能得意多久不劳你费心,我只是知道现在的你可是再不能得意了!”曲清歌毫不客气地怼她。

    曲清玉这么多年好像除了人变得老了一些,一张脸尖酸刻薄了很多以外,那脾气还是没怎么变。

    看到谁都跟别人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逮到谁就想开怼!

    “怎么你们的主子临走钻地道的时候没有把你们带走吗?”曲清歌眉头上扬,冷着脸笑道。

    “你哼!”曲清玉一下子被她抓住了痛脚,胸口一闷,有些抑郁的皱着眉头。

    他们的确很在意这件事,原本想着梁璜继任了大梁皇位,看在阮修述跟他以往的情分上,把他们从离州解救回来,还记得他们刚刚回来的时候,躲在阮国公府里,还窥视过在那里短暂停留的曲清歌,也在皇宫梁璜逼婚时看过曲清歌的笑话。

    后来梁璜真正当政,善于逢迎的阮修述也做过大官,从一品的内阁次辅,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当时在大梁朝真是被人个个称道赞扬,阮国公府好似又回到了曾经大破北狄,保家卫国之时的那种盛景,但是好景不长,东越边境就传来东越人有心进攻大梁的传闻。

    曲清玉伙同从东越潜逃回来的刘诗雅一起,杀掉并贬斥了很多曾经亲近梁玦的官员,也是在那个时候,玉国公府和曲文伯府以及田家等各大家族都被梁璜一次性清算。

    命令虽是梁璜所下,不过出主意的和主要做事的都是刘诗雅、曲清玉一行人。

    如果不是她们两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男人们可想不到那些恶心人的事儿。

    “听说你因为田家的嫡系都离开了京城就拿田家的旁系开刀?”曲清歌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眼圈红红的田采菲。

    看到她有些惊讶的眼神,曲清歌朝她安慰地笑了笑,有些事儿她以前不说,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时机不成熟,说了也白说,而现在却不一样了,作恶之人就在眼前,而苦主也在其中,她招招手:“采菲,有仇的报仇,有怨的论怨,我与她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请自便吧!”

    “你曲清歌我们是好歹是姐妹,你居然想把我交给别人处理,你”曲清玉本还仗着与曲清歌同出曲家,想要硬一把,可没想到曲清歌却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看她清冷如冰的眼眸,她似乎看穿了她眼底的冷意。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曲清歌已经挥手。

    她看向田采菲。

    只见她一向圆润干净的脸庞上已经染上了阵阵冷意,她轻轻瞌了瞌牙齿,阴恻恻一笑。

    “多谢清歌,就让我用刘诗雅的手段陪她玩玩儿!”

    田采菲跟她的仇怨可大发了,虽说田家嫡系有提前收到曲清歌一行人发出来的警告消息,撤出了一部分人,可田行道却因为帮助田家旁系时被他们捉拿住,据说折腾得很惨,右手整个废了,丧失了拿剑的能力,也再不能上战场继承田老将军的衣钵。

    曲清玉对于所谓刘诗雅的手段并不陌生,那是之前他们对付田家旁系之家的年轻女子所做的事儿。

    将人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然后带出去,冷不丁地扔到了哪座破庙里,然后就任由着她在那里被那些看到眼花的乞丐们扑腾,她们冷冷地站在高处,静静地看着,如恶魔一般享受着那种恶心到极致的为!

    曲清玉想着便莫名打了个寒颤,她面对着曲清歌刚刚进来时的那股莫名的自信与狠意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她只剩下害怕,只剩下绝望,抖着身子求饶:“不不要”她不要被送到那里去她看过太多被凌辱过后寻死的少女

    “不关我的事,是刘诗雅干的,是她变态!”趁着刘诗雅不在,她赶快甩锅!

    田采菲看了一眼曲清歌,她还真没打算管她,可她终究还是心软,她学不了刘诗雅,也注定做不到她的那一步,毕竟在她糊开到梁璜之后,连刘国公府的那些嫡小姐们也都命人秘密地处置了,她只是碍着梁璜的出身和刘太后的身份没敢把事情弄得太大,但是刘国公府里出的那些事只要明眼一查也都能查得到。

    先开始折腾人她还好歹知道借别人之手,后来在刘太后一命鸣呼之后,她就只背着梁璜,不知道瞎折腾了多少人,甚至还把刘国公府的那些曾经踩在她头上,高高在上的嫡小姐毒哑了,弄去皇宫之中让喝醉的梁璜折腾着玩儿。

    梁璜喝醉后六亲不认,他哪里知道他弄的是谁?

    而刘国公府的男丁又全都聚兵在东北一带,战乱之际,又有谁能把消息送出去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大着胆子送了消息,也迟早只有落在刘诗雅手上的命,等她一查出来,立刻就只有扔到城隍庙喂乞丐的命。

    大家的小姐,如珠似宝的呵护着长大,花朵儿一般的年纪,一连十数个却全都被刘诗雅一一挨着折腾了。

    自梁玦占领宛平城后,如今的刘国公府,甚至都不需要他动手清理,里面就已经是死的死病的病,还剩下的也全是只会喘气的活物,她们在日复一日的被折腾中,变成了目光呆滞,傻乎乎的只会喘气的行尸走肉。

    田采菲想到她查到的那些事,不由又是一阵恶心!她虽然嘴里说得厉害,其实根本做不到像刘诗雅做的那种事,只能无奈地放弃对曲清玉的报复。

    看到她的为难,曲清歌一片了然,她叹息一声:“尽管你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但分别代表了善恶,她作恶,你扬善,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既然如此,把她交给我吧!”她反正命不久矣,做些小小的恶事也无关紧要。

    “来人,把她拉下去,关入天牢!”

    “哈哈哈哈,曲清歌,你永远永远都这么胆小,怯懦”曲清玉从害怕中回过神来反而得意起来。

    “是吗,那便请你好好享受你的牢狱生活吧!”曲清歌打了个手势,便有人将她拉了下去。

    曲清歌还好心地对着她的背景叮嘱了一句:“千万千万不要让她死了,本宫想看到她活得好好的!”

    曲清玉开始变得更加高兴,她死不了,怎么都死不了,这可真是好事啊!

    原来上天所说的什么报应,全他娘的骗人的,她作恶多端不是照样有人保着哈哈哈

    当然此时的曲清玉还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一个词叫做:高兴得太早了!

    她到了牢里之后才发现,里面关的全都是曾经跟着刘诗雅一起作恶的那些宫女。

    她们一个个要不是擅长用刑的,要不就是擅长做其他的事情,总之一个个就没有一个干净的。

    最初看到她们的时候,曲清玉觉得自己好像还是看错了曲清歌。

    直到进去住了一天之后,她终于发现,她完全看错了曲清歌。

    她根本不需要动手亲自折腾她,只把她与那些疯了一样的神经病女人关在一起,然后在每天提供的两顿饭里,每次都故意少给一份,就足够引得她们所有的人都化身母老虎,一个个为了那份吃的拼命挣扎,殴打。

    最弱的那个永远都是吃不饱的那个。

    可里面偏偏又有规定,不能让人死,故而曲清玉只想哭,甚至想自杀却发现不能

    她只能咬着牙对着黑糊糊的,只有一个天洞的牢狱大叫:“曲清歌,你好狠!”

    当然这只是后话,眼下曲清歌把话多而且眼神讨厌的曲清玉处理掉后,她看向了另一边一直沉默的阮修述。

    “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我觉得这句话是骗人的,现在才发现,原来好像是真的。在你曾经打着想要利用我,却故意欺我骗我哄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这样的局面?”

    阮修述未经前世,今生他虽然前期的确打着想要利用曲清歌外祖的关系之心,但是这一世他又没有成功,也并没有按照前世的剧本演下去,因而他有些听不懂曲清歌突如其来的问题。

    “呵呵,我说的话你听不懂,那很好,有兴趣听个故事吗?”

    曲清歌突然在长榻上坐下,一身素色裙衫,手上笼着兔毛袖套,怀里捂着暖手炉,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娇美。

    尽管此时阮修述只是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没有办法把握的阶下囚,但他看着曲清歌的时候也依然猝不及防地看走了神。

    “真像你从前看着我的时候!”曲清歌的记忆好似一下子倒回了前世。

    那个时候因为她外貌的原因,阮修述的确对她痴迷一段时间,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太娇柔太顺从了。

    因而这般很容易得到的人便成了一道乏善可陈的糯米糕,刚吃的时候只觉得软糯可口,可是当吃多了之后,就会开始觉得这糕点太粘腻,太噎人,直到日后一看到就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太难吃了!

    曲清歌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像星空一样,里面满满当当地布满着星辰,一颗一颗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那些光芒仿佛带着旋涡一般紧紧地吸引住阮修述的目光。

    他看得入迷,也看得生出了无限的感想。

    “我们你是谁?”他突然有些不敢认这个他一直看着长大的女子。

    “我是谁,哈哈哈!”曲清歌突然笑了,然后挥了挥手,把殿内的人都驱散了。

    “我该讲故事了!”

    阮修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曲清歌悠然清润的嗓音便响起了。

    大意就是两个世家大族里的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在男子的主动挑逗下两人互相生出情愫。

    “女子很傻很天真,以为自己看到的就必定是真心,哪想得到,别人都是将真心捂着捂着的,可这个男子他所谓的真心不过是颗花心。

    他这头对着这个女子说甜言蜜语,那头还能分出心神去钩搭女子的庶妹终于傻丫头还是摒弃了外祖家所有的劝说嫁给了那个花言巧语的花心大萝卜。嫁人后,人人都说她是有福分之人,刚嫁过去,那人便死了爹,也死了本来要继承侯爷之位的兄长,他一个继出的次子便名正言顺地继承了侯位,而女子也成了侯夫人。

    与此同时女子怀上孩子,她大喜过望,虽然觉得男子对她已经不如从前了,可想到两个人就快要有孩子了,因而她十分粗线条的把有关男子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发泄掉了

    只可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女子在快要临盆之时,在沧浪亭里看到男子和女子的庶妹正在女子被气得当即要生产!”

    说到这里,曲清歌突然停住了,她看向阮修述,“你觉得那个孩子还能不能安全出生?”

    阮修述听得心头一阵阵揪紧,他怎么知道?

    “不是我干的,你问我没有用!”

    曲清歌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是啊,当然不是你干的,那么多的事都不是你干的!”

    曲清歌眨眨眼睛,她不知道把前世的事情当着这位的面说出来是为了什么,但是她就只是想要说出来罢了。不管别人怎么想,也许她只是想要跟前世的她做一个完完整整的交割,她也相信梁玦会给她这个任性的权力。

    “那个孩子出生了吗?”阮修述在一阵害怕过后突然又想问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曲清歌的,看着看着,好似他觉得那一幕星空之中全都是曲清歌刚刚所说的那些画面。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毫无缝隙的把自己的脸替换成了那个男子,曲清歌是那个怀孕的女子,曲清玉则是那个与他偷青的小姨子。

    “他死了,被你们害死的!”曲清歌眸底的星空消失,转而变成了一汪冰泉,一片片一波波,荡起的全都是滔天的巨浪。

    阮修述吓得心口一颤,突然瞪着眼球小声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你是个怪物!怪物”一个知道前世今生的怪物,难怪她突然就变了!

    “哼,怪物又如何,我就算是怪物也是因你们而起!”曲清歌并不否认自己的来历。

    若不是死得那么惨,她又怎么会变成他嘴里的怪物?

    “来,我给你点香!”曲清歌突然站起身来,她手里握着的是曾经慧圆大师用在阮修远身上的那种香,不知为何,点了那种香,再跟她在一起,就能够看得到她曾经看过的东西。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雁过留痕吗?

    不管是以什么的方式,只要一旦发生过的事情,就能以一种无法让人探知的方式留下印迹来。

    一片迷雾之中,曲清歌带着阮修述一起重温了那一场灭绝人性的谋害未出生孩子的阴谋。

    “啊不要找我,我没有害你!”阮修述在短暂的镇定后,立刻惊恐变成了一个神经质。他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重复着重复着

    然后在间歇性的清醒后他大声地质问曲清歌为什么不把曲清玉留下来,那些事情全都是她干的,是她钩引了他,是她害死了那个孩子,是她

第395章 做媒上瘾() 
曲清歌笑了:“她人都快完全傻掉了,算她傻人有傻福!”

    曲清玉的状态曲清歌已经试探过了,她完全不相信这些事情的存在,所以说给她听,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不放在心上就折磨不到她,她还是比较适合呆在那一群非人的宫女身边,让她自己享受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吧。

    而阮修述就正好适合这种折磨。

    “别急啊,这只是你的开胃菜罢了!”曲清歌说着打了一个并不怎么响的响指,因为她刚刚说的话和动作已经耗废了她大量的力气,让她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但阮修述她却又不想轻易放过。

    “把他带回国公府吧,也许阮将军会想要做些什么!”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交给他!”阮修述已经吓得哇哇大叫!

    凭他在阮修远身上做的那些恶,他觉得他就算死上一百遍,大概都不能解阮修远的恨。

    “既然你那么不想去的话,那不如”曲清歌懒懒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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