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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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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草看她不睡反而起来了,连忙取了大衣裳披她身上:“主子,这已经快入深秋了,你怎能这般就下来。”

    曲清歌嫌她聒噪打扰到她作画,挥手打发她出去。

    时光空寂,瑞脑销金兽,淡淡云烟缓缓飘浮,房间里只剩下淡淡的南诏的云香味。

    身后棱窗无风自去,发出轻轻的“嘎吱”声。

    “我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曲清歌耳垂轻动头也不回的甩话。

    “可我想你了。”梁玦试探一番翻身而入。

    曲清歌心头蓦地火起,抬眸冷冷凝视着他:“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算我看错了人。”

    梁玦一听她那半冰半凉的语气,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她终究还是生气了,可凉过之后又有些高兴起来,她会这样是不是证明她心里有他,所以都会在乎他的行事?

    “清歌,你听我解释。”

    “不好意思,你太吵。”曲清歌冷眉上扬,轻抬双臂挽云袖,身上的大衣裳顺着削或的肩缓缓滑落,梁玦快她一步将其拉住,重新替她披上。

    “更深露重,你身子骨不好,怎地还起来作画?”他的视线移向山中

    这幅画是文渊先生早期的作品,并不是他送来给她的,却是她的最爱,还记得他断断续续送给她两幅文渊先生的画作都被她转手拿去讨好曲远桥了,可这一幅她却始终没舍得给出过手。

    “其一这是我的事,与三殿下无关,其二,既然自知夜深,还擅闯女子闺房岂不是等同登徒子?”

    曲清歌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声音轻柔,可软中带着硬气,听得梁玦如鲠在喉,话锋一转突然道:“阮世子回来了,一切都好。”原本想要将他的不得已,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可看她现在的状态,只怕他舌灿莲花她也未必听得进去,怪只怪时机未到。

    曲清歌从临摹中惊醒,眉宇里不自觉划过一抹喜悦,然后又缓缓归于沉寂。

    一时之间内室里静得只能听到烛灯燃烧发出的噼哩啪啦的声音。

    良久,曲清歌从画中抬起头,却见梁玦还立在她身前,指着画上的空白处:“此处应有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山中的画作上这两处的线条极淡,在浅黄的烛灯下曲清歌看得并不清楚,故而才会忽略了。

    曲清歌从善如流添加了上去。

    然后径直朝着外面唤了一声:“夏草,替我关窗。”她该歇着了。

    梁玦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她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的脱下身上的大衣裳,然后动作缓慢的上床,盖被。

    梁玦觉得自己被忽略得彻底,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门外已经传来夏草的脚步声,他只能快速上前替她掖好了被角,然后无奈的飞身出窗。

    夜光寂寂,失魂人在天涯。

    阮修远的确回来了,还特地赶着参加了阮修述的婚礼。

    然后便找了个时间把阮修述叫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缓缓伸手:“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回来参加他的婚事只不过是顺便,要回他的订亲信物才是他回来的首要大事。

    阮修述冷哼一声:“没有,你上次打我摔坏了。”他娶不到的女人,他也休想娶到。

    “拿来,如果不想在回门之前再挨一顿打的话。”阮修远本来生得牛高马大,腰宽背阔,极具武将的威严,如今在战场之上修罗场里经过那些血战,整个人沾染了血迹之后,更显得有一种让人敬而生畏的感觉。

    阮修述被他如鹰隼一般的眼眸盯着十分自觉的从怀里摸了出来。

    “不是你的东西你再怎么抢也抢不到,这是命中注定的。”阮修远一把夺过狂肆一笑,转身大踏流星而去。

    阮修述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几欲瞪穿:“父亲重伤在床,你却一心只顾私情,你情何以堪。”

    “你还有脸提到父亲的伤?”阮修远身子顿住回头瞪他一眼,虎目之中杀气凛冽。

    阮修述退后一步:“父亲父亲的伤在战场受的,你瞪我干什么?难道你想手刃亲兄弟?”

    阮修远眸色一沉,想到重伤的父亲的交待:“你若再作恶,休怪我无情。

    秋雨微蒙,淅淅沥沥的洒下来,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年宛平城的寒冷似乎来得格外的早。

    曲文伯府一早张灯结彩,似乎丝毫没有受这寒冷天气的影响。

    众奴仆奔走相告:“三小姐带着姑爷来回门来了。”

    “是啊,快,快出去迎接。”

    曲清歌早早起床收拾好了,此时抚了抚鬓角的碎发,想了想把显眼的碧玺珠玉簪换成了银芙蓉长簪。

    “今儿个的主角可是三妹妹,咱们断不能抢了她的风头。”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被勒令禁足在耳房的冬虫听到。

    福平院里曲清玉一身簇新大红织锦长缎,头饰珠玉,配上全套镶宝石头面,打扮得隆重而又贵气。

    曲清歌看着低头轻笑,她这副模样,只怕是把嫁妆里最贵重的都挑着戴上了,贵气是贵气了,然则更让人误会以为是一个行走的首饰架。

    众人一一行过礼,互相送了见面礼,曲清玉抬头看着大家,她一脸红光满面,眉眼带春,看这模样,大家便她的新婚洞房之夜应当挺和谐。

    老刘氏和刘姨娘高兴得过了头,捧着她的手不停的夸赞她是个孝顺的,让阮修述好好待她。

    “我母亲也很喜欢玉儿,说她的确堪当好媳妇。”阮修述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可想到曲清玉的滋味,面上假笑着应了。

    曲清玉听得羞涩一笑直低下头去,此时只有她知道,现在的她看似笑得有多灿烂,她的心里就有多么痛苦。

    他们在坐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她的新婚夫婿在洞房花烛与她做夫妻敦伦之事时,嘴里喊的却是她姐姐的名字。她恨恨死她。

    她恨恨咬牙,低着头掩饰眼底的恨意不敢抬头。

    玉氏懒得跟曲清玉多说话,只敷衍了几句,全了面子就带着曲家几姐妹借口处理家事离开了。

    阮修述也借口跟着曲远桥去了前面书房,房间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老刘氏、刘姨娘和曲清玉三代人。

    “玉儿,你过得不好?”老刘氏是过来人,刚刚嫁入曲府时,委屈也是受过的,这番心底真痛,表面假笑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做过。

    “嗯,他对我还好就就,他还是对那小贱人不死心。”没有外人,曲清玉便再用不着遮掩。

    “真是阴魂不散,看我饶得了她。”刘姨娘挽着衣袖,妖媚的脸上陡然生出些许狠意。

    “罢了,你既然已经嫁给他了,好生抓住姑爷的心才是正经,待我回头给她寻户人家再把她许出去,这事儿就算完了。”

    “那可不容易,她眼光高着了。”说起来阮修述对她居心叵测,可她却压根从来没有看上过他,这才是让曲清玉觉得没有面子的地方。

    “不容易也得办,等年下老大家的回来了,就先替大丫头寻个人家,姐姐妹妹都嫁了,迟早轮到她身上。”老刘氏拍板。

    曲清玉交待完了,心里恹恹的,便起身出去走走,刚到门口就碰上了一直守在那里的冬虫。

    “三小姐留步,奴婢有话要说。”冬虫等得心都慌了。

    另一边阮修述说是前往曲远桥的书房可好巧不巧便正好碰上了刚刚出门的曲清歌。

    面前少女明眸皓齿,一身浅蓝杭绸对襟长裙,裙身绣兰花,轻风吹起,那兰花仿若真的一般飘摇轻荡。

    “清歌?”他迎面上前借机与她说话。

    曲清歌连头都没回,假装没听见径直往前走。

    “曲清歌,走着瞧!”受到如此冷待的阮修述紧紧握拳,恨而不得,却又拿她没办法,心里直恨得牙痒痒。

第75章 削官返乡() 
曲清歌在宁馨院里与姐妹们陪着玉氏处理完了家事,特意邀请了曲清霜姐妹一起在花园子里磨蹭了一回才慢慢踱回流云阁。

    刚到门口便如她所料地被曲清玉拦住了,此时的她已经换下一身大红长裙,换成了家常的棉棱襦裙,头上珠钗遍插,脸蛋的漂亮媚容顿出,只走近了看,却颇有一种头重脚轻之感。

    “二姐,妹妹有一事相求,还请二姐成全。”

    曲清歌看向站在她身后,接触到自己眼神身体瑟缩的冬虫,她的速度和实践力比她想象的要更快。

    “哦,是什么事,咱们是好姐妹,妹妹有事做姐姐怎好推辞。”她看向跟着她一并出来的曲清霜姐妹,朝她们调皮的眨眼睛。

    “你你这丫环说是在你那里犯了错,可我平日里瞧着她做事还算稳妥,我这就要了。”曲清玉粗鲁的一把将冬虫扯出来,往旁边一推不耐烦的要求。

    “这是阮府不给三妹配备丫环吗?还是说三妹把自己的陪房都卖成了银子缺人使唤?你若缺人,尽管说一声,母亲必定会给你上几房人去,何必要这等不守规矩之人?”曲清歌心里高兴,忍不住揶揄她一回。

    “二姐大方,妹妹知道,就请二姐疼我这一回,把她让给我,就算是给银子都使得。”

    “呀,这可是三妹说的,夏草,你去将冬虫的卖身契拿来,看看到底做价几何我看不如就打个折匀给三小姐。”

    “你你刚刚不是说你。”曲清玉气糊涂了,这小贱人,刚刚还故作大方说要买人送给她,结果她要冬虫,她居然还敢提收银子的事。

    “我什么我,三妹,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想想这冬虫你若带到国公府里,旁人问你哪儿来的,你总不至于说是你二姐把房里头的丫环送给了你吧?这传出去像什么话?若是你花银子买来的,这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曲清歌这话听着还真是占着理儿。

    曲清玉想着反正花不了几个银子,又因为冬虫的那些威胁她的话实在让她心烦意乱,她胡乱挥手,点头买下。

    花完了银子才开始心疼,这曲清歌可真够心黑的,一个没人要的二手货,黑心肝居然敢要一百两银子,还煞有介事的给她开了一个收据。

    她气死了,转头就把收据撕成了碎纸片,尽数砸在了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冬虫身上。

    “小浪蹄子,你莫要得意。”曲清玉用力一拍桌沿,也不知她这是骂的是曲清歌还是冬虫。

    “我瞧她行事是越发没了派头,这在国公府的日子只怕不好过。”曲清霜看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戾气,难得感慨一句。

    曲清歌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姐姐且安心罢,她本事大着了。”说着才想到曲清霜不是喜欢操心闲事的人,只怕她担心的是她以后的婚事,说起来,她可是曲家最大的姑娘,曲清玉小她几个月,因着出了丑事还未及笄便嫁了,而她已经及笄大半年,开年春天就十六了,婚事应是最紧急的。

    这么一说,姐妹三人头上顿时扬起一抹愁云。

    “大好事,大好事,家里有客到了。”外面传来小丫环们争相传话的声音。

    初始大家都没动弹,又听得一阵阵嘻笑声:“是大老爷和大夫人回来了。”

    曲清霜姐妹心头一动,身子几欲站立不稳。

    “看把大姐欢喜坏了,想必大伯父一回来得最先去老夫人的院子请安,我们且只管去那里候着。”

    曲清歌朝下人们使个眼神,丫环们上来扶的扶,撑得撑,簇拥着人再次往福平院去。

    还未近前便已经听到老刘氏那尖锐的声音:“什么,你犯了事被罢官遣返回乡?”

    姐妹三人的脚步都顿住了。

    曲清霜冷若冰雪的脸上,冰棱子眼看越结越多,看得大家都焦心不已。

    “回老夫人的话,老爷他是冤枉的,他在宿州府衙,一向廉洁奉公,勤政爱民,何曾有过草菅人命,贪污受贿之时?”大夫人盘氏声音也很高很尖,与老刘氏的声音一般拔得高高的再落下去,听着直让人心慌。

    “我不管,你们官都丢了,还说自己是冤枉的,你们难道说是钦差大臣的错?”

    老刘氏蛇头拐杖用力顿地,那压抑而又响亮的声音在小小的室内响起,听得人心口都感觉要爆炸了一般。

    “老夫人”盘氏还想再争辩,却被曲远松轻轻一拦:“儿子没用,有负老夫人所托。”

    “母亲,大哥竟然沾上此事,上面也只是让他脱官回乡,想必问题并不大,咱们是不是先不要想那么多,还是再等等朝廷的判决。”曲远桥和阮修述一并被请了过来。

    一般而言,大梁国法规定,若真有官员有伤人害命之嫌,那必定会当场拿了下大牢,而不仅仅只是让他落了官职,返送回乡。

    “那就下去歇着吧。”老刘氏十分不耐烦。

    刚刚还跟曲清玉说起庶长子,结果这么不经说,居然让她给说就回来了,却不是什么衣锦还乡,而是跟条落水狗似的,垂头丧气回来的。

    一阵不高兴后,刘姨娘劝她:“姑母,大老爷没有出息,您不是应该高兴吗?您忘了,您以前最不想要他们有出息了。”

    大老爷的运气也是真不错,在老刘氏那样毫无原则的打压之下,却还是靠着读书出了头,考上了进士,得了官职。

    然后他便一直请求外派,在外面做了十来年的官了,身边除了一个在任上生的儿子,两个前头出生的儿子都应老刘氏的要求放在了京城里。

    曲清霜姐妹俩是长年都看不到亲生父亲和母亲的。

    此番虽然明知他是丢官回家,可曲清霜和曲清雪二人心底里却异常激动。

    不管他的官职大小,总算是回来了。

    “回来就好。”曲清霜一脸放松,紧紧握住了曲清雪的手。

    “我们快点过去吧。”曲清雪早就忍不住了。她们姐妹俩这么多年虽然在曲府也算是锦衣玉食,可人家都有爹有娘,她们却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逢年过节,还能间或在府里收到年礼时得到盘氏命人送来的没有温度的只言片语。

    “别,先别去烦父亲,他远道回来现在定是有话要与二叔说,我们去桃园找母亲。”曲清霜冷傲的脸上显出几分松快。

    此时的曲远松的确正在前院书房里与曲远桥就宿州之事商讨。

    “此事是二皇子负责的,他一去不仅没有大张旗鼓的查,反而一路伪装掩藏行踪,等到钦差仪仗到了抓人的兵丁也已经进府了。”

    宿州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那边生过一场小型地动,因为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地动威力不大,只把一个小村震垮了,人员伤亡不算重,所以也没有引起曲远松的重视。

    而当朝廷按照惯例拨下的救灾银子时,他直接就往下头发放,让他们自行调用。

    按照先例来说,这本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每个地儿都或多或少会发生一些这样的事情,可是,就偏偏在他这里出了问题。

    “你到底有没有动那赈灾银?”曲远桥凝视着面前的大哥。

    他已年届不惑之年,可倒也生得有曲家人的丰神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跟曲远桥乃是同出一辙,便是走出去,只看着面相便能觉出他们二人是兄弟。

    他们多年难得见一次面,感情比老刘氏想象的要好得多,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仇敌,而是一直牢牢记着老侯爷临死之时所说的兄弟相帮、互相扶持。

    “没有,我哪会那么不知分寸?”曲远松皱眉,因为弟弟的不相信而有些不悦。

    对于他的这个解释曲远桥明显不相信,眼眸上挑,还要再问。

    曲远松拍了实话:“要说这银子我是没动,就算动了,也是下面的人动的,你想那些人在那等穷困之地,好不容易等出银子来,他们哪里忍得住不下手?”

    他知道他们下手的时候也晚了,本来想象征性的处治他们,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自己就被抓了。

    “有人要害你丢官。”曲远桥脑子好使,一语惊醒梦中人。

    曲远松一直以来都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偏偏就遇上了这样的事,不曾往这个方向去想。

    “二殿下与弟妹家的关系匪浅,还请”曲远松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可家里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他这官职万万不能丢。

    曲远桥也深知这一点,一口应下,就只差没有拍胸脯了。

    宁馨院里。

    曲远桥倒背着手,缓缓踱步进去,玉氏半掩了被子躺在床上,头上盖了一把美人扇子,恰好遮住了她沉睡的脸。

    “夫人”柳妈妈看到曲远桥连忙上去唤她。

    曲远桥连忙拦住她,示意他下去。

    丝被垂下,展现出她婉约柔美的身形,拿开掩脸的美人扇,看到她保养得宜的脸上依旧娇美白皙,如冷玉般滑嫩。

    想她十五岁嫁他,如今三十多的年纪,脸上却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反面越活越水灵。

    想着曲远桥皱眉,他记得前些日子来看她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这般精神,看她现在不争不抢,不吵不闹地过着没有他的日子,不仅没有消沉,反而渐渐的得越过越滋润了,他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脸上陡然一凉,玉氏醒来,凤眼迷蒙睁眼,看到一身丰神俊逸的曲远桥,不由吓了一跳身子一滚差点摔下去:“老爷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见你在午歇,便没想打扰你。”曲远桥倚在她身侧坐下,声音温柔,面带笑容。

    他的靠近带来一阵阵茶花的香味,玉氏有些反感的皱眉,这是刘姨娘喜欢的味道,她刚刚兴起的一抹欣喜顿时没了,脸也瞬间拉了下来,眉眼里全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曲远桥有些讪讪的笑:“大哥回来了,宿州那边出了些事。”

    玉氏早知道了,见状懒懒换了个姿势:“这事儿柳妈妈早就安排下去了,先前他们住的桃园也都临时收拾出来了,一应的家具物什都是现成的。”

    曲远桥顺手递了一盏热茶上来,玉氏眉头一皱,看他不仅没走,居然还给递茶水,这是从前都不曾有过的,她倒不觉得荣幸,只觉得他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爷还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她有些不耐烦的道。

    “夫人这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曲远桥大概自觉那事有些难以启齿,硬是在那里东拉西扯的不肯痛快的说出来。

    玉氏看他为难却又因为不好意思说而端着等着她追问的样子顿时一脸恶寒,哼,既然不肯说,那她还就不问了。

    她起身命柳妈妈进来服侍她更衣换衫,然后直接无视曲远桥,捧了汤婆子便出门了。

    曲远桥愣在当场,吱唔了半晌才从牙缝间咬出几个字:“才才秋日,你便用上了汤婆子?”她是有多怕冷?

    “拜你所赐,当年祠堂跪多了,身子受了潮,小于大夫嘱但凡秋日隆冬一定不能着凉。”玉氏冷冷一哼。

    不提往事还好,一提才发现原来面前貌比潘安的男子竟然负她良多。

    曲远桥原本想当柔情牌,却发现自己给玉氏带来的全是伤害,顿时继续不下去了摸着鼻尖不好意思的道:“夫人,我就直说了吧,大哥此番在宿州之事是被人冤枉的,他费掉了在那里经营的一切才得以脱身回来,可案底留下了,官职也成了问题。”

    说到要紧处,曲远桥又突然停住了。

    他不急,玉氏更不急,只拢着汤婆子看上面绣的花儿,红红艳艳的倒是鲜亮。

    最终还是曲远桥没能抗得住,将曲远松求他的事情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就那样了,还想重回官场?”玉氏一脸黑线,这是在逗她还是看她是个妇人不懂政治,所以诳着她玩儿?

第76章 不速之客() 
曲远桥被玉氏的模样弄得发怒了,他来之前可是向曲远松打过包票的,就算不能帮他官复原职,那也得让玉氏出面去二皇子府里探探话。

    “你个妇道人家,多嘴多舌做甚,你听我的吩咐便可。”

    他突如其来的恼怒看得玉氏心头一沉。

    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以为她还是以前的玉氏吗?

    从他开始偏心刘姨娘母女,趁她不在纳了绾姨娘之后,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与此同时,前去桃园找盘氏聊了一通的曲清霜姐妹是抹着眼泪走的,姐妹二人站在花园的十字路上对着回去的方向看了几眼,才皱眉往东边的方向而去。

    曲清歌抱着一盘桔子吃得正上劲,便听得外面响起半夏大声的招呼声:“奴婢见过大小姐、四小姐。”

    曲清歌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得外面响起脚步声,脸上蓦地一沉,尔后缓缓舒展,带出几分笑意起身相迎。

    “大姐和四妹怎地来了?”她们姐妹二人因为她与玉氏在老刘氏和曲远桥那里不受宠,从前是很少到她的院子里来,而现在居然大张旗鼓的来了,难不成与她们父母回来了有关系?

    “二姐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在你这里碰碰运气。”曲清雪一坐定,脸上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流得稀里哗啦。

    曲清歌连忙命人上热水,等她哭够了,让她净面梳洗。

    眼圈泛着红潮,便是停了哭声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曲清歌又是安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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