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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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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帐放了我。”终于明白自己成为他的禁裔这个现实的曲清歌狂肆的怒吼。

    她的声音嘶哑而纤细,她所谓的大声,也只是她自以为是罢了。

    “你又不听话了?”梁玦惦记着她身体的美妙,抬手自然的抚过怀、中雪团,隔着滑润的中衣亲吻一下,那番细腻与香、甜令他魂不守舍。

    他将怀中女子扔在床榻之上,俯身而上。

    “唔混帐走开,你还要干什么?”曲清歌吓得连连躲避。

    却被梁玦大手一挥,一把抓过来扔在身下:“继续我们之前没有干完的事。”

    天色大亮,曲清歌一身酸痛的醒来,想到昨夜的疯狂不由赶紧看了看身上。

    果然一身的痕迹看得她眉宇紧缩,眼眸沁凉。

    她动了动身子,倚在身旁的梁玦双眼眨了眨,故意装睡。

    曲清歌恨得双眼血红,却忌惮他的身手,不敢怼他,起身披衣,想要悄悄的溜走。

    “咳咳”梁玦看她小心翼翼的越过她爬出去,轻咳两声。

    曲清歌吓得身子一僵,立马不动了。

    梁玦像是跟她作对似的,一直咳个不停,曲清歌身体又酸又疼,不由气得不行,抬脚便要狠狠一踹。

    “娘子想去哪里?”

第94章 爬树逃跑() 
曲清歌吓得身子僵直,双手无处着力差点摔落在地,幸得梁玦眼疾手快扶住她。

    她晃了晃神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歪便已经倒入梁玦怀中。

    “娘子是在怨为夫昨夜不够努力吗?”梁玦无视她愤怒的双眼,眉眼弯弯笑意盎然。

    “混蛋,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杀了你。”曲清歌气得脸蛋通红,恼羞成怒。

    “杀吧,来啊。”梁玦心底一凉,他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他怎样软硬兼施,厚着脸皮似乎她都无动于衷。

    曲清歌握紧双拳抬起放下,放下又抬起,几次都下不了手。

    “娘子若是现在不想杀夫,为夫便先走一步处理些旧事,什么时候想杀了,为夫再回来听从娘子的吩咐。”梁玦懒洋洋起身,半披着中衣,露着健硕的胸膛动作缓慢地穿上衣衫,没由早就打来了热水,伺候着他整理衣装。

    曲清歌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才连忙跟着穿好衣衫,出得门去。

    熟悉的庭院,只有高墙与假山奇石,没有精致的花朵盆栽,整个院子透着一股冷硬之气。

    她顾不上感慨,脚步快速的挤到门口,大摇大摆的便要出门,却被一个冷着脸的老仆死死盯着。

    “我我要出去。”曲清歌心里顿时犯怵,用眼神瞪着他,示意他开门,可任由她把双眼瞪肿了,老仆却丝毫没有反应。

    “你你听到没有,开门,我要出去。”曲清歌用力咽了一口口水,一字一顿。

    “令牌。”老仆这才懒懒地伸手。

    曲清歌呐呐无语,凝着眼眸看着老仆,他人虽老,可他身体却异常强壮,面容也是精神奕奕,她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拿自己他暗中计较了一番,似乎不是对手。

    她跺着脚怏怏离开,她倒要找到梁玦,好生问问他到底意欲何为?

    可之前她不待见他时,那一直不停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到此时却一整日都没有再露过面。

    她叹息着,心想靠他不如靠自己,便趁着天黑前在三皇子府里到处转悠,他这府邸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院墙高得不行,每一处的大树都离得老远,她转悠了半晌才看准了一处有假山有大树的院墙。

    她站在那棵大柏树树下看了半晌,那树干长得有些任性,延伸到了院墙顶上,她试了试脚下的距离,把裙子一挽就往上爬。

    她爬得极其认真,却不曾看到树下有一道白色身影站在假山旁静静地看着她。

    看她每一步都爬得极其的惊险,不由为她紧紧捏了一把冷汗。

    曲清歌丝毫未曾察觉,一心只有院墙外的那片蓝天。

    她爬得有些累,生生在春寒料峭中,爬了满身是汗,好不容易挨上树干,看着树下,才知这个距离差不多竟有一丈之高,她顿时吓得浑身打颤。

    看着有些遥不可及的树影,心里突然惊觉,也许这就是梁玦的真实意图,他从来都不是表现来的那般风轻云淡,他性格阴冷,心思缜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有些欲哭无泪。

    “娘子果然别具一格,这是想要做什么?”树下白衣男子看她抱着树干许久,生怕她抱不住摔下来,这才轻轻出声。

    第一次见她她在爬树,这一次她居然还是爬树。

    “下来。”梁玦张开双臂仰头唤她。

    曲清歌还来劲儿了:“我不。”院墙外所能见到的是小巷间的热闹与美好,那里就连空气都散发着自由的味道。

    “三个数”梁玦伸出手指盯着那道淡蓝的身影郑重其事。

    曲清歌被他盯得心里一阵发怵,明明她才是身居高位的那一个人,是她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占优势的人也本应该是她,可是看着他为什么她会觉得心虚、害怕?

    隔着树丛和树枝的遮掩,看向他的双目,幽深如寒潭,深不可测,那里燃烧着让她看不出变化的情绪,她的心一阵阵缩紧。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再也不是那个瞎着眼睛坐在榆钱树下,温言笑语与她对羿的男子,更加不是那个在一片腊梅花中温柔含笑深情凝望她的男子,他是三皇子,出生于掖庭,成长于深宫,长于阴谋,深于算计。

    曲清歌走神间,梁玦已经数完了三个数,然后淡然自若的转身离去。

    高高在上的女子看着那道纤长的白色身影缓缓消失在假山石林间,心里蓦地如坠深深渊,越发觉得他不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他。

    她撑着一口气,咬着牙用脚去够那棵长得较长的树枝,眼看着她狠狠心便能跃过去,可底下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那人手上拿着一把大斧头面无表情的把她想要着力的树枝砍了去。

    “喂喂,你你干什么?”曲清歌吓得脚下一颤,差点没摔下去。

    那黑影砍完树枝后,又悄无声息离开。

    远处梁玦双手抱肘看着孤身抱着树干,双脚无处着力的女子,心里既生气又心疼。“真是个死倔的人。”

    想要收服她可不容易。

    “爷这样不妥吧,我听夏草说那可不是个软弱的主儿,您不如先低个头。”没由低着头,缩着肩劝说。

    梁玦满身怒气上涌,站着一动未动。

    他没有错,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自动凑上来的,而是经过他的努力或者抢夺才能到手。

    他想要她,得不到便抢,于他而言也是再正常不过。

    “爷爷,曲小姐可不是她,您想想她在您心目中的地位。”没由想劝又不敢大劝,只能说一半藏一半。

    “她敢反抗就让她长长教训。”或者是他昨夜太过怜惜她了,待她太过温柔,怕她疼,只进了一半卡着就硬生生退出来了。

    曲清歌抱着大树,上下都不得,只恨得咬牙切齿。

    恨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委屈,想哭又怕梁玦笑话她没出息,便愣是忍着哭不出来。

    一刻钟后,她一言未发的抱着树没有说话,梁玦本来是想硬着心肠惩罚她,可看着她委屈却又愣是憋回去的模样早就心疼得不行,以往觉得时间总是不够用,可此时却好似度日如年,明明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却已然觉得过了一年之久。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踱步而出。

    曲清歌爬得高看得远,他一动就看到了他,想到他一直躲着看她笑话,刚刚心里积下的委屈与愤怒齐齐爆发:“梁玦你个混蛋,我恨死你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她气到快要失去理智了,破口大骂。

    看她中气十足的骂人,再不见那般可怜相,梁玦顿时就后悔出来得太早了。

    可远远看着她手掌上磨红的掌心,他又心软了,可看她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他又气又怒,脚尖一点,飞身而上,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扯了下来。

    曲清歌本来发泄得正爽,身子突然就腾空失重,吓得她条件反射紧紧抱住了前来接她之人的手臂。

    待她看清是她最恨的梁玦的,她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挥了下去。

    梁玦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掌风,可两人此时身在半空,他若抵挡,怀中女子势必要摔下去,他硬拼着接了她一巴掌。

    “啪”的极脆,极响。

    打过之后,梁玦半边脸都是麻的,曲清歌也吓得怔在当场。

    她生气要打他这是她的本能,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躲。

    “你怎么不躲?”她动了动打痛的手掌有些呆愣。

    “我不躲,待会你可也不能躲。”梁玦剑眉上扬,黑亮的眸中积蓄起排山倒海的怒火。

    曲清歌吓得转身就想跑,可越是想跑,就越怕,身子软得瘫在他怀里。

    梁玦抱着她大跨步回到房间,一把将她扔在床榻之上。

    他后悔了,刚刚的惩罚对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应该惩罚得她没有力气反抗。

    他大手一扬,从头到尾一摸,便将她的外衫一件一件挑破。

    曲清歌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震得脑子差点短路,反应过来便想逃跑。

    梁玦一直防着她,哪里还会给她再跑的机会,大手一动,攥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拖到身下,另一手也早已将一身白衣挥落。

    半开的棱窗透过黄昏夕阳的斜光,金黄的光芒打在男子小麦色的肌肤上,闪出阵阵夺目的光芒。

    那顺畅的肌肉线条,还有健硕的胸膛看得曲清歌连连咽口水。

    “看来娘子对为夫的身材很满意。”身…下的女子莫不是个傻子,衣裙都被震碎了,竟然还能花痴的看他的身材,梁玦忍不住起了打起她的心。

    “呸你个登徒子,你给老娘起开,不然不然老娘唔”曲清歌被他轻佻的话弄得脸上一热,顿时红到了耳根,咬牙切齿凶悍的威胁他,可还不等她说完,身上的男子已经

    曲清歌之前恶意满满的怒骂也只剩下了破碎的吟…哦。

    看着身下女子为他所迷,神魂不知所以,梁玦坏心眼的用双唇

    (此处省略无数字,老规矩,进qun看,9296896春风盼君归实在怕了审核。)

    女子既疼又觉得浑身酥麻,想推开他,可又舍不下,不停的小声哭泣着,吟…哦着

    薄衾两相拥,帐暖鸳鸯被

第95章 岳母驾到() 
晨光薄雾,朝阳生辉。曲清歌轻吟一声起身,只觉一身好似在泥浆断崖间滚过,有种酸到胀疼的错觉。

    脑袋糊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昨夜她被不,也许不是她被,而是她主动做了什么让她后悔的事。

    可掀被一看,身上好好的穿着白色中衣,就连床榻上的床单都是新换上的,趴在上面闻时,没有任何yin糜之气,反而是暖暖的阳光的味道。

    再看看房间,她心头一惊,这是她未出嫁前的房间,轻拍后脑勺,不由有些无语,难道从出嫁到昨夜的事,全是她的一场梦?——自从重生,她经常会将梦境与现实搞混。

    可这一切若是梦,未免太过荒唐,她不仅恨嫁,居然还做起了她与梁玦滚床单的春梦。

    她不死心的扒开衣衫看身上的痕迹,果然见到了一身乌紫的吻痕。

    “梁玦”她暴怒,立马起身对着外面胡乱喊了一气。

    “娘子一大早来唤,有何吩咐?”梁玦半开着胸膛披着白衣缓步而入。

    他的手上还端着一个红漆托盘,里面温着一碗散发着香味的燕窝粥。

    “我你怎么还在我房间里?”曲清歌指着他,理直气壮。

    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房间一模一样。

    紫檀木镶鱼骨的梳妆台,织锦铺软垫的圆凳,以及床榻两侧三脚弯爱如腿高几上精致的玉质摆件

    “娘子此言差矣,这是我们的房间。”梁玦放下托盘,径直端过燕窝粥,便要往她嘴里喂。

    曲清歌头脑发热,尚且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算再饿,她也只忍着,非要他解释清楚。

    “夏草说你想离开这里是因为我这房间摆设你不喜欢,我就让没由统统摆成了你房间的样子,它们都由夏草一一看过,没有一处不同的,只盼着你能喜欢,留下来陪着我。”

    梁玦清朗的面容上笑容清淡,此时看去,哪见半点阴冷之涡,只有阳光与温暖。

    “令牌,给我令牌。”短路的曲清歌突然灵光一闪,想要趁着梁玦心情好要到出三皇子府的东西。

    “没有,没有令牌。”梁玦异常认真,赶在曲清歌反驳前解释:“若非要说有令牌,便只有一个,我早就给了你,是你自己不自知。”

    曲清歌愣在当场,她将自己浑身上下看了看,并没有找到类似于出府令牌的东西,她当即不信。

    “吃了它,还有”梁玦说一半留一半,迫使曲清歌张嘴。

    她以为她吃了粥,他就会说,便迫不及待的张嘴。

    一碗粥下肚,她继续要令牌,梁玦却依然坚持说早就给了她,让她好生伺候好他,他就告诉她那令牌是什么东西。

    闹得曲清歌又是一阵抑郁,将床榻上的被褥、枕头都砸到了他身上。

    梁玦摸摸鼻尖,看着凌乱成团的房间,头痛的皱了皱眉,转身挥袖而去。

    躲在门外的夏草笨拙的摸过来,小心的收拾着房间的残局。

    曲清歌被抢进府里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熟悉的婢女,不由一阵激动。

    “夏草,他有没有欺负你,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夏草摇了摇头:“奴婢没事,只是只是三殿下非要逼着奴婢带着下人把这里装饰成小姐的闺房。”

    夏草对她的忠心,曲清歌怎么会不懂,况且在能出府面前,房间的装饰这些都是小事,她随意地挥手:“你有没有办法出府?”她得给家人送信。

    “奴婢能出去,已经给夫人送了信,夫人夫人待会儿就到。”夏草连忙将她知道的消息全部说出。

    “奴婢出府的时候遇到武能了,他让奴婢转告主子,他们将军不见了。”

    阮修远不见了?曲清歌脑中“咯噔”一跳,想到了新婚之夜那次,阮修远明明打上门来了,然后她听到的动静是他自己走了,难道没有走掉?

    想那梁玦的手段,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放过阮修远,毕竟他对于梁玦来说,是挡住他实现他目的的挡路石。

    “怕是被抓了。”现在胡乱猜测也没用,等梁玦来了,她倒要好生问问。

    不过此时更让她好奇的是,他怎么敢让玉氏来这里?难道他不怕玉氏,可就算他身份高不怕玉氏,那玉国公府呢,他难道也不怕?

    没让她猜测多久,玉氏便真的上门了,还是梁玦亲自带进来的。

    看他们二人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的模样,曲清歌直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母亲他他”她指着梁玦便要告状,可还没等她说完,玉氏就拍下她的手,一脸不悦的责备:“不懂规矩,论尊卑他是皇子,你是臣女,你当着尊着他,论身份他是你夫君,你为妻子,你也当敬着他,这般指指点点的像什么话。”责备完了她,玉氏还一脸抱歉的看着梁玦,不好意思的陪着笑:“真是抱歉,三殿下见谅,我这闺女自小就养得娇贵,又是随我的性子,还望你担待。”

    梁玦扬唇轻笑:“清歌性子憨直,本性却天真善良,真是良配,岳母大人何需如此谦虚?”

    那笑曲清歌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她冷哼一声,拉住玉氏要将梁玦赶出去好方便她告状。

    哪知梁玦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一径儿笑着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安抚:“娘子若对为夫有何不满,不如就当着岳母大人的面好生言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这话一出,曲清歌气得肺都疼了,可玉氏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自恃的好修养好脾气好耐性在这一刻刹那间崩盘:“母亲,你可知道他有多无耻,他抢了亲不说,还将女儿囚禁在此,不让女儿回家,还欺骗您,您一定要把女儿救出去。”

    说着,便看到了梁玦一脸深意的目光,她脸颊一红蓦地想到了昨夜二人的荒唐与疯狂,只觉越发没了面子,脸上红得滴血。

    玉氏看在眼里,哪知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只觉自家女儿这明明是喜欢却害羞的模样,只拍着她手臂着重的教训她:“这事儿三殿下已经与我解释清楚了,阮国公府那样凶险的地方你不去也罢,都什么糟心的人儿,虽然殿下这般行径不对,可我倒觉得真是性情中人,只他也应了,这实是无奈之举,日后必定备齐六礼,以十里红妆迎你入门。”

    梁玦听得心头微动,玉氏这样的母亲才是真正的好母亲吧。

    别看她此时当着清歌的面是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上说话,其实在这之前早在他向她坦白时就已经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还当众点齐了家将将他狠狠的打了一顿,不过她也实在是太会处事了,尽挑着衣衫底下盖着的地方打,脸上要见人的地方是半点伤痕都不见的。

    不过,不管他付出了什么,承诺了什么,总算是将玉氏哄好了。

    也许也不算他哄好了她,她是过来人,大的最是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是适合自己的女儿,她的一片心都系在清歌的身上,只要是对她有利的,她便是怎么样也会成全,无论这一切合不合常理。

    这便是母爱,是他一直想要最打小就欠缺的。

    想到此,他越发尊敬的看着玉氏,看向曲清歌的面容亦是温柔到极致。

    那张冰山一般的面容,此时就好像晴空之下的白云,云卷云舒,只令人倍感温暖惬意。

    曲清歌何其聪明,不过一个来回,便在两人面上看出了诸多隐藏的事实,为了验证她的猜测,她破天荒的反手握住了梁玦的手腕用力一扯。

    直直地按到了梁玦被打的手臂,只见他眉头轻蹙一下,立马强行忍了下去。

    曲清歌心头有了数。

    就说嘛,她的母亲怎么可能有那么好骗。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梁玦,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他都有本事说服玉氏,并且让她心甘情愿来与他做说客。

    玉氏看自家女儿除了心里上不能接受以外,可眉眼里处处生着春光,便知她其实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那般不喜欢梁玦。

    她是动了心的,她微微放下了心,只要自家女儿是心动的,这事儿,就算这么结了,她回过头去看着梁玦:“殿下明日就领着她回门。”

    “母亲”曲清歌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家亲娘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阮家小子还是个将军,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再说了,现在的阮国公府我就从来没有看上过。”玉氏直言不讳,然后在曲清歌眼巴巴的盯视下带着自己的家将和下人离开了。

    离…开…了。

    “母亲你不带我回去。”曲清歌抚胸无语。

    “明儿个回门你就能回来了。”玉氏留下一句话,急急出门。

    梁玦的诚意不仅仅只在坦白了此事的经过,还将他查到的玉国公府和曲文伯府的一些事情尽数披露了给她,所以此时她急着要出去处理。

    反正女儿留在这里再安全不过了。

    曲清歌幽怨的看着梁玦:“我怀疑我不是亲生的。”

    梁玦看看四周,挥手让夏草出去,这才扒开衣领,露出一身的乌青与鞭痕:“要是亲生的得到这样的待遇,那我宁愿清歌你不是亲生。”

    曲清歌之前只是试探出来他肯定挨了玉氏的打,但没想到这打还不是一般的打,这伤得简直算是体无完肤。

    她喉头轻动,本想看热闹的说声“活该”可舌头转了半晌,竟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最后咬着牙根轻声唤了声夏草,让她拿药箱。

    这话却被梁玦坚决的阻止了:“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介意在你面前露出我的脆弱,可他们不行。”

    只简单的一句话,梁玦身上的狂肆、高傲之态毕露。

第96章 匣子里有……() 
曲清歌轻斥一声,转过头去,她怕她再看下去会忍不住要替她上药。

    梁玦倒也硬气,见曲清歌转过头去,便也不勉强,自己拿了金创药往上洒,只前面还好,药粉还能准确的撒上去,可后面却没有办法,他手一动,不说把手臂上的伤口扯着疼,那药粉也都落到了一边,洒得满地都是,看得曲清歌肉疼。

    光闻着这味儿,她便知道这药粉定不是普通止血消炎的三七粉,而是用的南诏上好的的散血丸调制而成。

    她咕哝一声直嫌弃他浪费,梁玦耸了耸眉头,等着她低头。

    曲清歌偏生也固执得紧,他不说软话,她就靠着床头坐着,兀自生闷气。

    “前面涂完了,娘子不介意替我涂后背吧?”梁玦摇头失笑,清歌这完全就是孩子脾气,他不过是想着自己前面的确顺手,便就不劳她动手了,可她却好像较真生气了。

    “我不是为你涂的,我是心疼这药,南诏的治伤圣药可不容易得。”曲清歌冷哼一声,一把抢过,粗鲁的往他背上的伤口抹去。

    只见条条鞭痕深可见肉,皮肉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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