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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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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收了看他的疑惑与戒备的眼神朝他浅浅一笑,笑完之后扫过他空洞无神的眼眸,她这才想起他是个目不能视物的瞎子。
喝完碗里的热汤,曲远桥慢慢忆起与玉氏往日的温情,答应稍晚些时候去看望玉氏。
曲清歌目的达到福身离去,出房门时她往廊檐下看了一眼,毫无意外看到了熟悉的玫红色绣花鞋。
绕过回廊,来到庭前的花园里,看那一丛丛红梅花开如血,艳丽无双,她不禁驻足静观。
梁玦自曲远桥书房里信步而出,手中导盲杖宛若灵蛇指引他前行。
“刚才多谢殿下美言!”曲清歌远远看见他,扬声道谢。
“不过顺嘴罢了,二小姐不必往心里去!”梁玦俊秀的脸上浅笑晏晏。
“殿下似乎对伯府很熟?”熟到居然可以随意出入伯府的内院。
“二小姐误会了,那日纯属迷路。”梁玦心头一沉,面上淡定自若的指了指暗淡无神的眼眸。
“我是指那夜”白日她可是假装的丫环,现在承认岂非不打自招?
第14章 强求不来()
那时危机突现,梁玦突然出现及时救了她,此事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不曾忘却。
“若我说只是巧合,二小姐信吗?”梁玦有些后悔当时他为什么要出面救她,若当时他不曾救她,便能顺利从已逝的玉氏那里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还能趁乱顺利撤出,可不知为什么,少女那般伤心而绝望的情绪触动了他。
他曾经失去过母亲,知道失去至亲之人是什么感觉,更知道在大宅门里没有母亲的庇佑,顺利长大成人是一件奢侈的事。
“我信!”曲清歌看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轻声应了。
就在刚刚那个瞬间,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梁玦长眉轻扬,毫无光彩的双眼也忍不住微微眯了眯。
“不管殿下为了什么夜闯伯府,很明显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无论如何,我只需要记住你是救命恩人便可,殿下也大可放心,夜闯之事清歌会烂到肚子里。”
对于突然想通的曲清歌的态度,梁玦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面前的少女才不过十多岁,可她说话的语气却好似暮年之人,两人擦肩而过,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曲清歌目送他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出院落,突然感慨一声:“可惜了!”
夏草疑惑的看她一眼,从主子出来碰上三皇子就一直在打哑谜。
可惜了梁玦这般清姿淡雅之人在上辈子之时早早殒落。
握紧拳头,她从未忘记此番重生并非得过且过,她要报仇
看着空无一人的松涛院,刘姨娘一身艳丽裙装穿着玫红绣鞋出现在曲远桥的书房。
“你怎么来了?”曲远桥正在窗前伏案作画,这是一幅仿的前朝大家郭昭华的踏春图,但见笔墨轻点,清风微扬花红柳绿
他自诩是当朝名士,琴棋书画日不离身,最喜欢收集各朝各代名家画作、墨宝。
“老爷,妾听说你在书房里忙了一阵子了,现在天寒你可得小心身子!”说着拿出了她吩咐下人精心熬制的补身汤。
“你怎么也熬了汤,我刚喝过!”曲远桥闻着味儿很香,摸摸肚子可惜已经喝多了,正欲不耐烦,却听刘姨娘惊讶大叫。
“老爷,你刚刚喝的可是这汤?”她指着红木两头卷翘桌案上的白瓷盅,一脸惊慌。
曲远桥默默点头:“莫非这汤有问题?”
刘姨娘闻了闻,一个劲跺脚:“这汤里放了大补的人参,东西是好东西,可是老爷你的身子一到冬日里就易寒,话说虚不受补,岂能猛然食用这般滋补的东西怕是不妙。”
说着端上自己熬制的汤水:“这里面只放了一只高丽参,正是老爷以往一直喝的!”
曲远桥只对书画金石等感兴趣,这些疱厨之事他是万万不懂的,任凭刘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心里刚对曲清歌与玉氏母女感观好一些,却被刘姨娘这么一说立马冷了下去,他搂紧了身若无骨的刘姨娘,吮着她馨香入骨的味道:“还是香儿你贴心。”
刘姨娘媚眼一转,脸上俱是风情,借口自己得了一幅画作不会品鉴,半哄半骗将曲远桥硬拉到了她的滴翠院,夜里一边小意哄着,一边在床榻之上轻解罗衫万般风情的伺候着,早让曲远桥忘记了答应过曲清歌要去探望玉氏之事。
曲清歌守了一日一夜久久不见曲远桥过来,派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她人一走,刘姨娘就去了松涛院,尔后两人一道回了滴翠院,曲远桥便再没出来过。
“哼,你看吧,刘姨娘那小贱人就是个浪蹄子,这怀着身孕还片刻离不得男人”玉氏咬着牙狠狠啐了一口。
“娘,这中间许是有什么误会。”她上辈子先是失去了母爱,后来连父爱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这辈子她有些小小的贪心,总想周全这些,只可惜想要这些东西似乎并不容易,既然这般那看来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误会,哼,你父亲是个什么德行,我早知道了,罢了,他既如此无情,你也无需再咳咳”玉氏一向心高气傲,对曲远桥本就心有不满久矣,此次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和解,不过是看在曲清歌的面上。
只可惜
“娘娘,宝宝好饿!”曲元晋涎着口水笑着扑进玉氏怀里。
十七岁的人了,个子倒是长得高高大大,可脸上却是一脸的傻笑,眼里只看得见吃食。
曲清歌扶住他,这个傻大哥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他,想到他的傻气并不是天生也不是所谓的生病所致,而是被刘姨娘母女二人下毒毒傻的,她心里不可抑制的生出几许怒气。
“就听娘的。”有些东西注定不是她的强求不来,但是属于她的东西,今生谁也别想抢走。
第15章 意外流产()
玉氏被曲远桥一气,又呕出一滩血,脸上的精气神越发差了,甚至连床都起不来了。
消息传到滴翠院,把刘姨娘喜得见牙不见眼。
“没想到,连上天都帮着我。”老夫人早就答应过她,只要玉氏一死,她就能被扶正。
她高兴过头,笑得太开心时突觉腹中一阵阵疼痛感传来。
“啊我的肚子”刘姨娘捧着小腹痛得脸都皱成一团。
“不好,姨娘你流血了!”身旁伺候的米婆子和刘婆子吓得尖叫一声,立马去唤了黄大夫来。
刘姨娘摸着袄裙上鲜红的血吓得七窍少了六窍,呆呆地发愣了一圈双眼死死盯住米婆子:“你干什么,小点声。”然后紧张的捉住黄大夫的衣衫:“大夫,我的孩子”往日娇俏的脸上一片惨白。
“你昨夜是不是与伯爷唉,老夫前些日子叮嘱过你,你才不到三个月,孩子尚未成形万万不能同房,你可倒好,胎儿未稳你便”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同房次数不少。
“不,不要,不可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刘姨娘歇斯底里的尖叫。
“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吧,这一胎老夫人和伯爷可都看重着了!”米婆子吓得膝盖一软跪到了黄大夫面前。
“孩子早有异象,你若是早些来找我还有救,现在就算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我开副药养养身子,待到身子好了再尽快怀上一胎。”黄不归并不认为还能有其他的办法。
“大夫,求你,求你再想想办法。”腹中的疼痛让刘姨娘很快从悲痛中回过神来。
黄大夫是伯府里常用的一个大夫,他的医馆就在济阳街的街尾,他个人常年行走在这条街上的富贵人家,对于大宅门里这些事情再清楚不过。
知道她们算是已经接受了孩子流掉这个结果,只是却还有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只求大夫先不要把孩子的事宣扬出去,待我安抚好老夫人之后再你知道老夫人的身子骨不好,乍然听到肯定会气坏身子,到时便是我不孝了。”
黄大夫毫不犹豫答应了,孩子是她的,她愿说便说,他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送走大夫,刘姨娘支使米婆子替她换好衣衫,把药递给她:“对外一律说这是保胎药!”喝了补身子的药,她强撑着描眉画眼,涂脂抹粉搭了她的手要出门去。
“姨娘你才不能出来吹风!”
“才什么?我才喝了保胎药,大夫说就该出来走走消消食。”米婆子一惊,看她强行做出的平静面容突然反应过来,心里慌了急速跳动。
她原是刘姨娘有孕后老夫人特意调过来伺候她保胎的,如今她这胎不保,老夫人那边头一个饶不了她。
看清刘姨娘去的方向乃是伯夫人的宁馨院,她心底里一下子透亮了。
这孩子流掉的风险她们谁都担不起,不过若是由着宁馨院里那一位来担着的话,既能打压伯夫人,又能获得老夫人和老爷的怜爱,岂非一箭双雕?
刘姨娘到的时候,柳嬷嬷正在伺候玉氏用饭。
她艰难的吞咽着食物,一边不懂事的曲元晋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看得柳嬷嬷连连摇头。
“她怎么来了?”玉氏听说刘姨娘要来请安,越发没有胃口,把碗用力一推秀眉皱起。
“说是夫人身子病痛许久,她作为妾室要来侍疾。”小丫头一字不差的转达刘姨娘的话。
“她既然自找不痛快,我又何必给她面子。”玉氏推开碗,一心想着要借机磨磋一回刘姨娘。
以往老夫人和伯爷可护得紧,刘姨娘仗势连她的院子边都不靠,害得她吃了那么苦头,这回可得连本带利还回来。
“夫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柳嬷嬷近些日子得了曲清歌的吩咐,让她一定要将玉氏看好了,不许她与刘姨娘接触。
自从玉氏过了生死关之后,却又染了重病,曲清歌一直很担心,可她也不能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她身边,只能跟近身伺候的柳嬷嬷叮嘱着。
可玉氏早就恨透了刘姨娘,可她太过奸滑一直抓不到她的错处,如今碰巧她送上门来,她自然不能错过。
“她纵容庶女推我囡囡下水,老夫人护着她不加惩罚,今日我定不能放过她。”她坚持要给刘姨娘一些颜色看,让人唤她进去。柳嬷嬷拉都拉不住,只好一边朝春雪使眼神去请二小姐,一边拖时间。
刘姨娘听到熟悉的使唤声,抚了抚小腹阴冷一笑。
第16章 栽赃失败()
曲清歌匆匆而来,刚好来得及看到刘姨娘那意味不明的冷笑和手上那一摸。
她心头一冷,从旁边耳房绕进正房阻止玉氏:“娘,我不想看到她。”
“乖囡囡,娘现在就给你报仇。”玉氏摩拳擦掌。
看清玉氏脸上的恨意,曲清歌知道她现在说什么玉氏都听不进去,而刘姨娘居心叵测,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她生怕玉氏吃亏,心头着急。
“娘不可”
说话间刘姨娘已经打起了帘子。
她穿一身翠色绸衫,脱了外面罩着的墨绿大氅,便显出了妖娆玲珑的身体曲线,大冷的天竟然也不怕冷,连件厚的棉服也不穿。
玉氏看着她这副妖媚的模样就生气,手一抬就要砸茶盏,想到她怀着孕迟疑了一下。
刘姨娘行过礼便咬着唇站在原地,心里寻思着要想办法惹得玉氏发怒,最好能狠狠罚她一次,她再借机把孩子没了的事
总要给她那可怜的孩子找个没了的缘由。
她眼角微动,妩媚一笑:“夫人身子骨可好?老爷让妾来告知夫人,您的身子骨还需将养着,他那里有妾照顾便行。”
“哼,没皮没脸的东西”玉氏冷冷一哼,她忍了怒气,她却上赶子找骂。
刘姨娘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仰起下巴露出脸上精致描画的妆容:“老爷还让妾转告二小姐以后不必再为他送热汤了,里面的人参太补老爷身体受不住。”
“你我们行事何需你一个小妾来告知,你哪门子来的自信?”玉氏纤手重重拍在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重响。
房里的人俱都吓了一跳。
刘姨娘更是夸张的往后一躲,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曲清歌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她:“姨娘小心,你如今可金贵着了,万万不能摔倒!”
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她就站在她身后。
对于刘姨娘的突然来访曲清歌不得不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上辈子刘姨娘的孩子掉得实在是太巧妙了,这一次
刘姨娘若是真的惹恼玉氏,依她的性子极有可能会把她孩子弄死,这事她想得到,精明如刘姨娘她岂会想不到?
她腹中孩子的分量她应当比谁都清楚,她不可能拿到玉氏面前来冒险,会不会
所以她借着扶她坐下的机会顺手探了她的脉搏。
她医术不精,只会探些简单的脉,不过喜脉是最好诊的。刘姨娘的脉像一看就有些不对劲。
察觉到她的手滑过她的手腕,刘姨娘连忙推她。
曲清歌看她心虚暗自打量她:长相不赖,秀眉杏眼,双眸含情,两颊带粉,一看便知精心打扮过。
尤其是两颊上的粉和嘴唇上的口脂抹得似乎格外的重,倒像是故意在掩盖什么。
眼神无意瞟过她的裙摆,思及她的反常举动她恍然明白了。
在她走神思索的当儿,刘姨娘已经再度惹怒了玉氏,眼看玉氏高高举起的巴掌就快落到她身上,曲清歌嗓子干得突然失声,手忙脚乱的往玉氏身上一倒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边咳边哭嚷嚷着身体不舒服。
听得她不好玉氏顾不得收拾刘姨娘连忙抱住她:“囡囡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刘姨娘躲在一边看了一歇,确定今日玉氏是不可能如她愿了,气得狠狠瞪了一眼正在抽泣的曲清歌,扶着米婆子的手转身出去了。
只差一步,只要玉氏的巴掌落到她身上她就顺势哭叫,当众宣布她的孩子被她弄没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都被曲清歌破坏了。
她绞着手帕,一路走一路暗自盘算,冷不丁撞上一人
第17章 欲加之罪()
刘姨娘只看了一眼立马捂紧了小腹大叫:“哎呀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啊,宝宝痛!”曲元晋好好的在路上走着,被面前这个庞然大物撞得摔倒在地,他还没哭,那人倒先叫起来,于是他也毫不犹豫的在地上边打滚边哭。
一时之间,花园子里乱成一团
再说曲清歌躲在玉氏怀里将刘姨娘脸上那一抹恨意尽看在眼底,心里越发肯定她的孩子出了问题。
还不等她提醒玉氏,崔婆子就来请,道是老夫人要把玉氏叫到福平院去问话。
曲清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跳,连忙抢先几步故作天真的扶住崔婆子。
“崔妈妈,不知老夫人唤我母亲所为何事?”
崔婆子抿了抿嘴,在说与不说中做天人交战。
曲清歌脸上笑容依旧,可眼神却蓦地一冷,看得崔婆子情不自禁想起了她还有把柄捏在她手上。
“刘刘姨娘的孩子没了!”
“什么”玉氏本来走在前面,一听这话立马停住了脚步。
“怎么没的?”上辈子是被玉氏一推之下没的,今日刘姨娘虽来过宁馨院,可走的时候孩子还好好的,曲清歌不明白老夫人怎么会找上玉氏。
“是是三少爷撞到了刘姨娘。”
曲元晋?
曲清歌心头一抽,她顾得了玉氏却没顾上傻大哥刘姨娘心思如此深沉,她真是不服都不行。
说话间几人到了福平院,廊下围了一圈的丫环婆子,一个个交握双手面容肃穆。
玉氏一进去,迎面飞来一个茶盏,她下意识一躲顺便拉过身后的曲清歌,看茶盏飞过头顶,直直砸在宝蓝墨绿相间的地毯上。
褐色的茶叶在冬日的阳光下分外刺眼。
玉氏眉头一挑就要发火,却见原本应该坐在房中软榻上的老夫人已经到了她面前,而刘姨娘躺在软榻上,脸色泛白,额头上沁出大大小小的汗珠。
曲元晋被罚跪在角落里,双眼无神,嘴角嘻嘻笑着。
“玉氏你未免太过心狠,你平日里不敬我这个婆母倒算了,竟然一心要谋害我的孙子,今日今日我非要让远桥休了你不可。”
“休我?”玉氏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
这比告诉她她们要杀了她还要可笑。
“我侍奉婆母,还为公公戴孝守孝,又无大错凭什么?”大梁以孝治国,但凡有媳妇为公婆任一人守满三年孝期的,除非犯大错否则不能休弃。
“就凭你害死我孙子”老夫人是真伤心了,抱着半昏半醒的刘姨娘呜呜抽泣。
“笑话,她怀胎不过两月,是男是女尚且不知,就算是男孩,生出来也不过区区庶子,我犯得着下手吗?若我真想下手,又岂会让她拿住把柄?”玉氏怒不可遏,说话没了分寸,也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通通往外蹦。
“娘你身子不好,万万不可生气!”距离玉氏被他们气得吐血才堪堪过了几日而已,她不希望她再次受到打击。
刘姨娘看老夫人被愤怒的玉氏几句堵得说不出来话,呻吟一声清醒过来靠在米婆子肩上,媚眼流转间看到正房外那双熟悉的黑色皂靴,虚弱地指责玉氏。
“夫人当然不会让妾拿到证据,可三少爷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便指使他撞得我你怎么忍心?”
“爹爹,糖糖,宝宝吃糖糖。”曲元晋跪在地上,也看到了曲远桥的靴子,傻笑着爬到他身边,伸出脏污的双手扯他官袍要糖吃。
“玉氏”曲远桥是被老夫人派去的人从衙门里叫回来的,事情早就听说了,刚刚玉氏争辩的那些话他也尽数听在耳中,此时气得面色发青,双脚一动便将抱着他腿的长子踢飞了出去。
第18章 要毁曲家()
“晋儿”玉氏吓得心提到嗓子眼。
曲清歌快走几步,扶起倒地大哭的曲元晋。
“呜呜,痛,痛,头痛”他抚着后脑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曲清歌扶着他脖子的手一湿,低头看到了他后脑勺流下的鲜血。
玉氏凑近一看心疼的抱着他,慌乱的用手帕掩住他的伤口,气势汹汹地对上曲远桥:“曲远桥你个混蛋,你竟敢对我的晋儿下这样狠的手!”
“大夫,请大夫!”曲远桥踢过之后就后悔了,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对他的嫡长子下这样的狠手,明明他只是轻轻挥开他的手。
他往曲元晋落下的地方一看,那里正躺着一个砸得稀碎的青白瓷茶盏,上面血迹斑斑,正是他老母亲的手笔。
大夫包扎过,道这伤口虽不大,但流血过多需要好生休养,而且曲元晋年龄大了脑后还会留下疤痕。
曲清歌双眼死死盯住刘姨娘,那茶盏虽是老夫人摔下的,可她明明记得茶盏的位置原本是在门口墨绿色地毯上,曲元晋摔下的地方却是在正前方的大红地毯,这中间虽差得不远,可碎茶盏没有长脚却自动移到了那处,不偏不倚让她大哥砸在上面。
思及刚刚大家的站位,只有刘姨娘的贴身婆子米妈妈是最靠近碎茶盏,她的裙摆有些长,想必定是她在下面做了小动作,害他大哥伤得那样重。
刘姨娘被曲清歌明亮的眼眸盯着,心里很是不安,她那双狭长的凤眼里灿若明星,仿佛已经将刚刚她暗示刘妈妈做的那一切都看穿了,她连连呼疼转移注意力:“哎哟疼,疼。”
曲元晋受伤只是给她们的饭前甜点,正餐还在后头了。
“玉氏,你身为伯府主母,自己生不出孩子,却妨碍我抱孙子,害了刘姨娘的孩子,你你就是最毒妇人心。”老夫人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再次指责玉氏。
这一次她定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击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当真?”曲远桥看着玉氏从刚升起的惭愧到犀利再到冷漠甚至还有淡淡的恨意。
他堂堂曲文伯,虽无实权却也是正经的勋爵人家,旁人三妻四妾,三年抱俩,儿女成群,他却因着娶了玉氏这个妒妇,只得一个妾室不说,就连儿女也少得可怜。
她哪怕为他添上一个正经能够继承家业的嫡子来,他也勉强能接受,可现在两人年纪渐长,嫡长子人长得牛高马大,智商行事却宛若三岁稚儿,不仅不能继承门楣、光宗耀祖,反而时常让他成为京城人士的笑柄,他早就忍不了了。
此次刘姨娘腹中的孩子是他所有的希望,他甚至已经决定亲自教养,可还没等他把这个好消息消化,孩子就被玉氏害没了,没了
他心中的愤怒与忿闷可想而知。
被他犀利的眼神盯着,玉氏心里就似搁浅的鱼儿脱了水的包围,只身栖息在浅滩上,张着嘴艰难的呼吸着泥泞的空气,慢慢的等待着窒息的危机,承受着濒临死亡的压迫。
“你们根本不信我,我说不是真的又有何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却引来老夫人重重一哼。
“不必多说了,此事必定是你所为,你自己不好出手,便指使这这无知稚子下此毒手。”
玉氏恨恨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刘姨娘,转而看向朝他横眉冷对的曲远桥,张了张嘴深深一吸气,胸腔里顿时灌入了沁骨的寒凉,吸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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