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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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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现在二殿下受伤严重,王妃娘娘在南诏王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若是此时郡主不归国,那么以后只怕再也回不去了。”珠儿一心撺掇着南宫灵珊回去,不仅仅是主子呆烦了,就连她也是待腻歪了,这里的民俗民风都与他们南诏不同,她们在这里活得很痛苦,再也没有初来时的那般写意。

    南宫灵珊想是想好了,可是该怎么样说服乾元帝却是一个大问题。

    珍儿建议要不就直接逃出宫去,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灵珊打断了。

    “此时的南诏风雨飘摇,我回去是要诓扶南诏王室,重震南诏朝廷的,若是此时就把老皇帝得罪了,日后还如何借力?”南宫灵珊心机深沉,一旦起了那样的心思,便早就已经在心里开始策划起来。

    她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既然要打,必定要把所有的条件都弄好。

    两个婢女脸上同时显出难色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的就是说服乾元帝放她们回国,可是这样的事情大概比登天还难吧,试想,哪有一个皇帝会将自己的妃子放出宫去?

    一时之间,聪慧如南宫灵珊也没有了主意,不过,她还惦记着梁玦答应她的三个条件,此时不好好利用一番,等她回了国,岂不是浪费。

    很快梁玦便收到了南宫灵珊命人送出去的密信。

    “她想做什么?”雷音摊开手中的信笺,无比疑惑。

    梁玦只瞟了一眼,便在书房里轻轻踱步:“她的野心比我们想象的的确要更加大。”

    南宫灵轼只是传来重伤的消息,她便已经起了要回去代替他的心思,只怕也不仅仅只是帮着他争权夺利,而是打着连她亲哥哥的权利也不放过。

    “咱们要帮她吗?”雷音有些不情愿的皱眉。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物种了,尤其是这南宫灵珊心思多,还歹毒无比,居然想要利用他们的力量脱身出皇宫回到南诏去。

    “如今南诏形势不妙,我正有派人前往之意,既然她愿意用掉一个条件,我便满足她。”梁玦只想快一点完成南宫灵珊之托,好以后完全与她划开界线。

    “你打算怎么帮她?”曲清歌从角落里坐起来,一脸凝重。

    她理解梁玦急切想要摆脱南宫灵珊的意思,可她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妥当。

    梁玦沉默着,进入到了深秋,窗外榆钱树圆圆的叶子缓缓飘落,像一艘打着转儿的小舟一般在浪涛澎湃中沉沦。

    一叶知秋,此叶便也是如此南诏与大梁皇朝一般的局势。

    那里边境之间早已经如同水火之势,急需要一道平衡的天平去定住它们。

第133章 设计脱身() 
梁玦半晌没有开口,而一向才思敏捷的雷音也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曲清歌却眼前一亮,闪过一个主意:“我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梁玦起身,三步开外的女子一身素白长裙,因为天冷,她的鼻尖带着些许红潮,双手互相搓着取暖。

    大手一伸,他将其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廓小声的道:“夫人但说无妨。”

    曲清歌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把她想到的主意一说,梁玦与雷音几人顿时拍手大喜:“甚好甚好。”当即便差了人前去布置。

    皇宫之中,南宫灵珊自从送了信出去,就一直在期盼着能够等来梁玦的回复,可一等再等,直等到三日后,才突然来了一个小内侍。

    看他露了身份,南宫灵珊才知道他便是梁玦派来的送信之人,收到梁玦派人传去的消息,南宫灵珊难掩兴奋。

    “他居然同意了?”现在她很好奇他将会如何把她弄出宫去。

    珍儿和珠儿也是一脸兴味的看着她,连她们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事情,那三皇子居然一口应下了,这个时候她们才相信起她们主子的眼光,那个男人果然不同寻常,也难怪主子一眼就将他看上了。

    两人还没高兴完,便见南宫灵珊突然晕了过去。

    “啊郡主,郡主你怎么了?”珍珠两婢吓得连忙扶着她。

    南宫灵珊却了无声息的靠在她们柔弱的臂弯里,任由她们叫破了嗓子也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这边动静闹得大,又是请太医,又是延神医的,自然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乾元帝牵挂她的病情下了朝便赶忙过来了。

    内室里,珍珠二婢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南宫灵珊衣衫齐整的躺在床榻上,眉目如画,却一言不发,甚至连呼吸都轻得听不见。

    “朕的德妃这是怎么了?”乾元帝连龙袍都不曾换下,便匆匆赶来,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副场景,看得他顿时心疼不已。

    两婢边哭边说:“奴婢也不清楚娘娘病发的原由。”

    “娘娘这病表面上看不出毛病,脉相也平稳,可是老毛病了?”于容淇似模似样的诊着脉得出结论。

    珍儿大眼一转,做恍然大悟之状:“不愧是神医,娘娘这病以前在南诏时也病发过,当时当时及时服用了南诏圣药后也就好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病发过了,奴婢便以为这病症彻底治好了,可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又病了。”乾元帝眼带担忧的看着床上之人,如此佳人,妍丽多姿,在床上行事又甚是有风情,如今却躺在那里万事不晓,惨受病情的折磨。

    他不由心生一股心疼之意,下意识看向于容淇:“这病该如何治?”

    于容淇低下头,又仔细把了把脉,眼神微微闪了闪:“此病,微臣倒是有法子,但微臣没有药呀。”

    “如何没有药,你不是神医吗?”乾元帝还没有开口,灵珊郡主的两婢就先喊起来了,说话的那神情简直跟灵珊郡主平日里的模样一般无二。

    不愧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这药是你们南诏的圣药,我一个大梁的大夫怎么会有?”于容淇的行事便像一面镜子,你如何对他,他便会如何对你。

    此时这两人无礼,他也不带怕的,当即怼回去。

    乾元帝不喜这两婢的嚣张,很不悦的皱眉,只看在南宫灵珊平日里伺候得还算尽心尽力,如今又病着想想便罢了。

    “小于大夫,药的事情待朕来想想办法。”乾元帝一口应下,他就不相信了,他偌大上大梁皇朝就连自己的妃子想要一口什么样的药都给不起吗?

    于容淇看着乾元帝颇为自信的面容,心底里暗暗压下一抹不适,只开了一方保健身子的药方先让她养着,免得昏迷着把自己拖坏了。

    “这药汁无论如何都得喂进去,如若喂不进去,便是用芦管也一定要喂。”

    人在昏迷着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都不需要的,否则,这人饿都饿得半死。

    出得宫门来,梁玦和曲清歌已经在等着了。

    “你确信皇上一定不会找得到南诏圣药?”曲清歌面带隐忧。

    最希望让南宫灵珊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了。

    她与她便是水与火的存在,两看两相厌,她走了,大家的日子都能平静下来。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曲清歌自己的想象罢了,南宫灵珊的计划并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长风扬起,秋风萧瑟,寒意渐起,“当然不会。”于容淇意气风发的声音落在宫墙之外。

    果然如他所料,乾元帝命人翻遍了皇宫里大大小小的药房,就连各宫嫔妃自己珍藏的小药箱都被他派人去翻了一通,然而一无所获。

    南宫灵珊也一直昏迷着,仓促间,乾元帝再次将于容淇宣进皇宫里。

    乾元帝身形有些疲惫,可仍然挺直了腰背高高端坐其上,眼神带着几分特有的冷然盯着于容淇:

    “你说,上次说的这南诏圣药到底在何处?”

    “草民不敢有瞒皇上,南诏才发现便正在南诏王庭。”

    乾元帝一听那药竟然在千里之外,不由心累,只又抱着几分希望试探着:“那朕派人去求取。”

    南诏王庭是一定会给他的,只是不知道她这病是不是能够拖得了这么久。

    “皇上三思,德妃娘娘这病十日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就醒不过来了。”于容淇低下头去,他这话说得确实是真话,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啊皇上救命,求皇上救救我们郡主。”珍珠二婢立马跪下求情。

    她们哭哭啼啼的弄得乾元帝一脸心烦,只挥着手让她们退下。

    “都下去,待朕好好想想。”

    她的病不能再拖,他驿站的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灵珊郡主的死期。

    他靠在床榻之上的高几上,俯身看着南宫灵珊的面容,深邃的眼窝,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头,大气红艳的嘴巴,处处都彰显着她的张扬与自傲。

    一开始看到她,他是不算喜欢她的,只觉得她终究是太过于年轻了,这性子傲过头了,他人年纪渐长,需要的是看着温顺一些的女子,性情温柔似水的,这样才不会引发宫庭矛盾。

    可当时那一会儿,突然失神,再接着纳了她,似乎她的强悍仅仅只是在表面上的,实则,她们南诏女子若是温柔起来,那对男人真是致命的诱惑。

    痛定思痛一番,他终于做了决定:“派人准备车马,朕要将德妃送到南诏取药。”

    为了保证她此行安全无虞,他派的是宫廷之中最为忠诚的御林军。

    这支军队是区别于巡防营的,他们是真正上过站场的,是乾元帝最为得意的一支王者之师,乃是他年轻时候亲自训练的。

    将自己纳的后妃又重新因为生病的缘故送到她的故国,这事算是一个听起来比较离谱的事儿了,也并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所以,乾元帝在让人送南宫灵珊出门的时候就下过禁口令了,一路上一概不许胡说八道,谁要是把这事传出去了半句,便治他们死罪。

    御林军最是忠诚于乾元帝,他们自然不敢乱说,可保不住南宫灵珊的两个贴身婢女得了主子的吩咐,非要去找梁玦说事儿。

    “我们主子说了,此去南诏千里之外,路途遥远,一路又是悍匪丛生,只怕需要三皇子殿下的护佑。”

    梁玦看着面前神情高扬的女子,脸上满满都是不屑:“本皇子近期并没有前往南诏的打算,若是你们主子担心一路上的安全问题的话,那就是你们小看了皇上亲自训练出来的御林军。”

    珍儿随即脸上一沉:“看来三皇子是坚决不从呢?”

    珠儿还算有分寸,连忙拉住她,欠着身子行礼致歉。

    梁玦看着面前这两婢,真个跟她们主子一样讨嫌,不欲与她们多说,转身进了府里:“本皇子看你们主子有了你们二婢,安全问题定然大大无虞。”

    这么凶悍,她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珍儿抬手就要指上他的鼻尖,所幸被珠儿给压制住了,不然他还真的要给她好看。

    “三殿下,我们主子还等着我们随行伺候,我们告辞。”珠儿匆匆行礼,拉着珍儿离去。

    金玉的马车,外观豪华,内饰更是十分鲜艳明亮,符合灵珊郡主一惯比较张扬的外表。

    “主子,奴婢去请了三皇子殿下,只是他态度十分不好,坚决不肯跟着咱们走。”一回到马车上,珍儿就连忙趴近躺着一动也不动的南宫灵珊耳边悄声告状。

    “当真?”原本应该悄无声息的躺着的南宫灵珊突然小声的开了口。

    “是啊,他看着奴婢的时候,一脸的看不起,实在是极其不好相处的。”

    “哼,那就别怪我发动我体内的母盅,不管他的死活。”

    说完,南宫灵珊便命人取过一柄银质匕首,轻轻的划过手掌,殷红的鲜血轰的流出,将矮角的桌面都洒红了

第134章 中了药盅() 
远在数十里之外的梁玦与曲清歌正在府中的茶亭里坐着聊起先前喝过的茶水,亭中秋风阵阵,亭下迸泉飒飒,两人高高端坐其中,轻纱袅袅生姿,二人颇有闲情逸致的在辩茶,争论的对象是到底蒙顶甘露好喝还是大红袍好喝。

    “蒙顶甘露色香俱全,淡雅清幽,一喝之后,口齿留香。”曲清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对蒙顶甘露最为感兴趣。

    而梁玦却比较喜欢大红袍,其实用他的话来说,也算不得喜欢,只是曲清歌邀他出来喝茶,就非要让他选一种,看到自小喝到大的茶叶自然而然的便选了。

    蒙顶甘露适合口味淡雅的女子,大红袍则比较适合他,不过看到曲清歌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写意与轻松,他只觉得岁月静好,不愿打扰,张口便道:“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曲清歌无语,凤眼一瞪,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梁玦突然无声无息地仰面倒下去。

    她就坐在对面,来不及跑过去扶住他,快速反应过来,横空一个劈叉,用腿挡住他,以免他砸到地上。

    “来人啦”

    雷音飞身而入,将他扶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曲清歌。

    “他怎么了?”

    曲清歌摇头:“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晕了。”

    不会是之前有什么心疾,或者有什么老毛病吧。

    “不可能,我跟他一块长大,他自小到大身体都很好,除了被人下药毒瞎了双眼之外,基本上从来不曾得过病。”雷音十分肯定的否定了曲清歌的心疾说。

    “小于大夫来了。”没由用最快的速度把于容淇请了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见天轮流的生病。”于容淇背着药箱几乎是被没由扯着进来的,到了内室里,已经气喘吁吁,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的。

    “快,先给他看看,他好像没有脉搏了。”曲清歌把自己吓到了,胡乱地捏着他的手指焦急的道。

    于容淇拍开她的手,叫她让开,亲自上前。

    曲清歌紧紧盯住梁玦的脸,他平躺在软榻上,五官立体,便是闭紧了双眼,只看着他如剑般的眉毛也能够想象得到他那双眼神里的犀利之意。

    好一会儿,于容淇才皱着眉头道:“不妙,大事不妙了,他这不是生病了,我若没有诊断错的话,他是中了南诏的药盅,我诊到他体内有一只小小的盅虫,正被母盅催促着到处行礼,暂时阻滞住了他的大脑供血,所以,他才会突然晕倒。”

    “怎么怎么救他?”曲清歌一听到药盅,就先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双眼用力地眨了眨。

    “要是得了什么病我倒是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可是这是药盅,非我所长,我是爱莫能助。”于容淇的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自认医术还算学得不错,但是唯一的遗憾便是南诏药盅之事,他十分不懂,一则他母亲十分忌讳,这么多年以来,愣是一直拦着不让他学,二则也是南诏对于药盅之事管理得极其严格,一般来说,寻常人都不能随随便便接触到那些核心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家族流传,而且还只在皇室之中使用,这便是药盅珍贵而且不好学,但是只要一用起来就十分管用之处。

    “会是谁要害我们家殿下?”没由袖着手满脸义愤,眼神凶狠的盯着窗外,此时恐怕只要于容淇能够说出来一个名字来,他只怕马上就要追上去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还有问吗,人家都已经说了这是南诏药盅,咱们殿下身边认识的除了南宫灵珊那个死女人之外,还会有谁?”雷音也是气得直挥拳头。

    南宫灵珊此时应该要庆幸,幸好她这会儿不在这里,否则,她说不定就会被人的拳头给一拳弄死了。

    “现在你没有办法根治,那可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曲清歌清雅的脸庞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她还记得南宫灵珊在临着出宫之时还专门有婢女前来传话,只可惜,当时她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听到,此时想想,听门房传话来说,那两人来时,一脸期待,可走的时候,却是异常的低落

    这其中很明显与梁玦中药盅之事有关。

    内室里的气氛一时之间突然沉静下来,静到落针可闻。

    “咳咳”梁玦低哑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片沉默。

    “殿下你醒了。”曲清歌连忙上前,顺手递给他一杯温开水,按照于容淇的吩咐,他现在不宜饮茶。

    于容淇赶紧上前交待他的病情,询问八卦了一番他与南宫灵珊的那些爱恨情仇。

    “呸,别乱说,我家殿下才没有跟那个臭女人发生那么多事情了。”没由一听说可能是南宫灵珊将他家主子害成这样,他现在一提到他的名字,就一身的怒气。

    “咳咳是她们临行前是来劝我护送她们一路回南诏的,但我当时拒绝了,她们似乎很不高兴,还放话说,我现在不主动去,以后也是非去不可。”梁玦菲薄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将他脸上的苍白无恨的释放出来。

    “护送她们?皇上派了最靠谱最精英的一去军队前去护送,难道她们还不知足吗?也不想想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大梁后妃,与皇子同行怎么可能?”

    后母与皇子那是必须要避讳的关系,她们倒好,就直接这般大大咧咧上府里来,提出那么无聊到极致的要求。

    “我观你脉相,你这药盅只怕是早就被植入了其中的,并不是近期才有。”于容淇虽然没有致力于专心研究过南诏药盅之事,但是也算是有所涉猎,随即给众人科普了一些药盅方面的知识。

    它一般都有一定潜伏的周期,若是时辰未到,便是那人如何催动母盅都是枉然。

    “南宫灵珊”梁玦怒了,在他记忆中,他有很多次机会都接过了她给的药物,尤其是上次治眼睛的时候,更是用的她给的南诏灵药做的药引子。

    “绝对不是那一次,有我在,我不可能看不出里面有药盅。”于容淇十分肯定。

    曲清歌凝神半晌缓缓启唇:“大概是上次在宫里那次,小于大夫不在,她给他喂了药。”

    梁玦脸上泛着苍白,神情阴郁,眸中溢着足以将人冻僵的冷然。

    “稳住,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就算咱们知道这事儿就是她干的,可你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据我有限的认知,这药盅一事神乎其神,尤其是这种子母药盅,母盅能将子盅治得死死的,你若贸然动手杀了她,只怕你自己你也活不了。”于容淇有些惧怕梁玦突如其来的怒气,往后移了好远,才平举双手制止他。

    “而且你现在不宜发怒,这东西进入了你的血液里,随着你的血脉行走,你越是激动,血脉卉张,这药盅药效就越强,你被控制的可能性就越大。”于容淇眉眼认真,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曲清歌从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下也是柳眉紧蹙,手足无措。

    “哎呀,我说小于大夫,你就甭废话了,直说吧,我们爷要做什么,怎么做吧。”没由撸了袖子,一个字就是干

    “我想想,眼下殿下的情势不太好,刚刚之所以晕倒,乃是那持母盅之人突然以鲜血注之,发动了药盅,现在情况平和下来,但是如果抢救无效母盅之人离得越远,殿下的身体就越会受不住。”

    “如果一直跟着她呢?你能不能有什么药能够暂时克制住它的发作。”曲清歌着急的追问。

    “那暂时便不会有事,不过,持母盅之人便会知道。”于容淇很是为难,摊开手一脸爱莫能助。

    只恨当初没有偷偷多学几招,如今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梁玦却不愿意就这样拜服在她的威胁之下,坚决不答应前往南诏。

    “此生我发过誓,绝对不受任何人胁迫,南宫灵珊她休想借药盅控制我。”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南诏药盅可真不是开玩笑,我说你就别倔强了,强着也没有任何好处。反正就我所知,咱们这整个宛平城里,翻遍了也不可能会有任何人能够解决。最快的方法就是去南诏。”

    曲清歌也是这般想的,不管从她的私心里,她有多么不愿意梁玦前往,可为了救他的命,再怎么样也得去一趟,只是她担心依南宫灵珊那么狡猾奸诈,只怕没有那么轻易把解盅的方式交出来。

    “万一我们找到她,她假意替他解盅,结果还给了另外一种更不好治的怎么办?”

    于容淇一滞,不得不说,依南宫灵珊那般的人,能够在所有人不知不觉之中就给他下了药盅的事情来看,曲清歌所说不无可能。

    “不如这样,我也一道跟着去,正好再多了解一番这南诏药盅。”

    说完他又有些为难,因为不让他碰南诏盅毒的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前二十来年都是乖孩子,一直听从于紫苏的话,如今若是违背了她的意思的话,他不知道他母亲会生出怎么样歇斯底里的怒意。

    想想他就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让我母亲去。”曲清歌想到了玉氏,在她印象里,她母亲跟于紫苏似乎是认识的,只是后来各自有了各自的家,来往才少了些,可逢年过节也都有所走动。

    于容淇怂着肩膀应了,他是真的不想跟他母亲杠起来,总觉得母亲一个人养大他不容易。

    可是他对于医学的痴迷又让他觉得此番南诏之行势在必行,他非去不可,为救梁玦,也为了摸透南诏药盅的秘密。

    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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