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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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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要拦,便见伺候在外的中年妇人已经在请他离开了。

    他叹息一声,知道她的性子一向如此,不便强求,反正他有的是人手,只要她一动身,他自然便能收到消息!

    回到房里,已是深夜,曲清歌睡着了,可她向来敏感、觉浅,他一进去,她便听到了动静。

    “屹之!”

    “嗯,睡吧!”梁玦轻手轻脚上榻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哄睡她。

    可他自己看着半开的窗棱外,漆黑的天空,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古坎镇后,梁玦等人便与前来送行的多泽道别,尔后通过南诏与大梁百年以来的栈道进入了大梁境内。

    此时正值隆冬腊月之时,越往大梁走,天气就越是冷,很多官道旁的山峰已经冰雪连绵。

    听同行的向导说,若是等到了年节的时候,这里只会更加冷,就连这官道上也会结冰,一行人再不敢有所耽搁,紧赶慢赶的赶回了大梁京城。

    得知他们已经抵达宛平城的消息时,乾元帝龙心大悦,单独把几人召进了皇宫里,并特意避开御书房,而选在了养身殿召见。

    乾元帝高高上座,一身明黄龙袍,将四十来岁的年纪衬得多了几分年轻之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你们此行辛苦了,一路可还顺利?”

    “回父皇的话,虽小有波折,然托父皇的福,一路走来还算顺利!”梁玦用的是最为官方的话。

    乾元帝该知道也都通过他们上的折子知道了,此时不过例行公事问了一番罢了。

    “清歌可累着呢?”乾元帝看向束手坐在梁玦身旁的曲清歌。

    这个在他记忆里还是一个扎着双丫髻,似乎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小女童,如今不仅长大了,竟然还担任了如此重要的任务,并且还将其做到了,这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多谢皇上挂念,幸不辱命!”

    她双手托着南宫灵珊的骨灰盒上前。

    乾元帝只瞟了一眼,便示意一旁的内侍接过:“让人送出宫去,把她面南坐北葬下,让她永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家国在望,却无法靠近!”

    背叛他,总得狠狠惩罚她。

    梁玦和曲清歌皆低下头去,对视一眼,未曾开口。

    于他们而言,像南宫灵珊那样狠毒之人,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死掉了,对她实在是一种解脱,否则,她若是活着被抓住只会死得更惨。

    “阮爱卿如何?”乾元帝又把目光看向阮修远。

    此次南诏之行,这个年轻的次让他格外刮目相看。

    曾经以为他在北疆的战绩恐怕只是靠的已逝的阮国公为他作秀,但见他此次,远兵交接,一路南下,不仅谋略得当,布署也异常合理,做到了以最小的伤害而换来了最大的胜利。

    他之所作为,便连同行的副将,甚至是梁玦也是赞不绝口。

    阮修远低头跪下,再次将一路的行军路线大略汇报了一番,语气中肯,态度各缓,既没有如同梁玦那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状态,也没有特意说明他们的艰辛程度,一切的叙述都恰到好处,听得乾元帝好几次都如同身临其境,龙心大悦,当即表示要厚赏他们一行人。

    阮修远继续跪着突然哽着声音道:“微臣替皇上分忧,实属正学,无颜要赏赐,只请求皇上为微臣父亲之死举行公道。”

    他不相信他父亲会莫名其妙的死掉,只可惜当时没有抓准确的证据。

    “此事,依朕看不如就交给老三来查,如何?”乾元帝看向梁玦。

    以前没有用他的时候,没有觉出来,如此用过几次之后,倒觉得他还算块好料子,若是经常打磨着,大概不会比大皇子差到哪里去!

    差事已经递到了门口了,梁玦还能拒绝吗?

    自然只有应下!

    “此次阮爱卿有功而回,朕定亏待不了你,至于你父亲之事,与你的赏赐无关,他毕生忠诚,为朕,为大梁,劳苦功高,若他真是冤死,朕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魑魅魍魉!”

    乾元帝拔高声音,一身尊贵气息流露,顿时就将殿中三人轰住了。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是学不来,也掺不了假的。

    继阮修远拒绝了乾元帝的赏赐之后,梁玦也再度拒绝了,不过他亦是带着条件拒绝的。

    “父皇,清歌她”梁玦不想再委屈清歌只做区区一个侧妃。

    乾元帝早就想到了此事上头,想到玉氏为了这事已经三番五次进宫来说他了,而且玉国公一家人归京在即他哪里还能让他们玉国公府的亲外孙女儿这般委屈,连连挥手:“行了,朕都知道了,回去吧!”

    至于赏赐什么的他已经有数了,便不更改了!

    三人齐齐行礼退身出去,早就等在一旁的内侍德公公悄悄的上前来:“皇上,您早先说的那事儿竟是真的呢?”

    刚刚听着乾元帝说了会子话,德公公已经品了出来。

    “哼,你个老小子,朕说话难道什么时候竟做不得准了?朕就算封了他们,他们也还是朕手里的孙猴子,翻不出朕这座五指山去!”德公公呵呵一笑立马附和着:“那是当然,当然,皇上何等英明!”

    站在三皇子府的门外,曲清歌从马车上探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座府邸怎么这么陌生,陌生到好像从来没有从正门进来过。

    “夫人是想要为夫抱你进去吗?”梁玦下了马车伸着手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她迟迟不动身便坏笑着上前,张开怀抱,等着她落入他的怀里。

    曲清歌轻啐他一口,扭过脸要自行下来,却看到了府门口站着的一人。

    那人刚好从府里出来也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两人齐齐激动起来。

    “母亲”

    “囡囡!”

    玉氏早就在听说他们进了京城时,就已经在三皇子府门口等着了,想着他们这次是奉皇命出行,就算回来了,也一定是会先去皇宫里复命。

    因而便就在府门口等着,一等便等了好几个小时。

    “母亲!”梁玦上前施了一礼,回身便见到清歌身子一动就要往下跳,嘘了一跳,连忙伸手强行抱住她,将她稳稳接住。

    “夫人小心!”

    “囡囡小心!”

    玉氏也是急得大骇,连连奔过来,等她好不容易站稳再看过来时,曲清歌已经安然落入梁玦怀里。

    “快放开,我母亲来了!”曲清歌连连推开他,脸上羞得红透了,像一个大大的红苹果似的,看着格外喜庆。

    “太好了,太好了!”看到曲清歌平安无事,玉氏不由转忧为喜,蹭蹭上前,一把牵住她,探手摸着她的脸颊。

    “怎么瘦了,唉呀,腰也细了,脸无二两肉,是不是南诏那蛮夷之地吃得不好,歇得不好!真是辛苦我的囡囡了!”玉氏心疼得直掉眼泪,不停的又摸又抱!

    “妹妹!”躲在大门后的曲元晋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了。

    他一直等着母亲带着曲清歌前来,他要突然出现好吓她们一吓,可是,她们竟然一直顾着站在门口说话,完全将他遗忘了,他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便跳了出来,一直不停的挥手与曲清歌打招呼。

    “大哥也来了!”曲清歌抹干净脸上的泪,朝着曲元晋笑。

    “母亲,清歌,咱们快进里面吧,外面怪冷的,清冷身子弱!”梁玦看曲清歌小脸才吹了一会儿的风便已经红透了,不由心疼得直皱眉。

    玉氏看了一回,也是怪心疼,连忙拉着她往里面走,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

    小剧场:

    襄阳王府年节发福利:

    没由双眼发光的看着雷音:“前面的路看着好危险,雷公子你躲在我后面,我保护你!”

    雷音银发一甩:丫的,滚后面排队去,插队还敢话多!

第175章 圣旨封赏() 
没由做事还是挺靠谱的,在梁玦与曲清歌进宫回话时,他已经动员府里管家把主院里的地龙烧了起来,在温度还没升起来时,又在屋里四个角上各自摆上了一个火盆,里面烧着银丝霜雪炭,整间屋子里便烘得暖融融的。

    玉氏和曲元晋一来,基本上就没有梁玦的地方了。

    他挤了半晌,就只能认命的坐在长榻的侧边,那里摆着一张锦凳,而玉氏和曲元晋则左右一边一个围着曲清歌不停的问东问西。

    曲清歌乍然看到他们也是兴奋得不行,将一路的所见所闻皆说了一番。

    只是到了南诏之后,遇到的那些危险和困难却是挑挑捡捡的找了几件听着喜庆的事儿说了,至于梁玦受伤,装失忆折磨她的事儿,还有南宫灵珊要与他成亲,杀她的事儿,她是一概一个字儿都不愿意提的。

    玉氏听得表面上一阵高兴,可心里却是不停的打鼓,不停的抚着她的头发叹息:“傻丫头,真是个傻囡囡!”

    她以为她不说,她就不会知道吗?

    难道她这玉国公府嫡长女的名分是白拿的吗?

    曲清歌不会知道他们玉国公府在南诏也是有不少的人,就连蓝珈族人也与他们颇有渊源。

    在他们还没有回到京城时,南诏的情报便一封封的递上了独属于他们玉国公府的消息渠道,她连夜读完,看得是心惊肉跳,心乱不已,这才担心的整宿没有歇息,便早早的来了三皇子府守着。

    虽然消息上称她的傻囡囡虽然受了伤,但是好在一路还是有惊无险,并没有弄出生命危险来,可她作为一个母亲,若是不能亲眼所见,哵人便是说什么她都压根不信的。

    “母亲人家不傻都被你们一个两个的唤傻了!”

    她明明表现的冰雪聪明,这些个人一个个都喜欢唤她傻丫头!

    曲清歌颇为不高兴的嘟着嘴撒娇,只一句话便将担忧不已的玉氏逗笑了,用力抱着她,轻轻拍了拍!

    “你的手可能动了?”

    她注意到她的手虽然也抱着她,但摸着似乎还有些僵硬。

    “呃,好好得差不多了!”

    曲清歌低着头,心里不停的循环着两个问号:母亲怎么会知道,她到底还知道什么?

    “行了,你别琢磨了,总之母亲知道再多的事情,都是为你好,不然你这傻丫头以后吃亏上了当,可怎生是好!”玉氏敲了敲清歌的额头,又引得她一阵阵哀嚎,直道她再敲,就真的笨了。

    玉氏拧着眉头,瞪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

    而坐在最下首的梁玦已经自觉听了进去。

    他算是听明白了他这丈母娘就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别听她嘴里口口声声都在说他的清歌是傻丫头、傻囡囡,其实字字句句都在说他,只是恐怕碍着他的身份,或者考虑到清歌的心情没有当面点他的名罢了。

    他低下头去,服帖的听着玉氏有一句没一句的提点和打压。

    这次南诏之行,虽然他想要达到的目的都达成了,但对他的清歌他的确最为亏欠。

    想着他看着曲清歌的眼神便像是胶着了一般,温柔的化不开。

    曲清歌感受到他的注视,脸上又是一红,心里直骂他,秀恩爱也不挑场合。

    “出息!”玉氏见自家女儿就被人家一个眼神就钩走了,越发不满。

    这傻丫头之前还不愿意与他过日子,这怎么去了一趟南诏回来就陷得这样深了?

    玉氏又苦恼起来。

    “母亲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曲清歌感觉到了玉氏心里那深沉的怨念。

    她也是挺操心的,当初她不愿意时,玉氏劝着她,如今她愿意了,她又得担心她被梁玦吃得死死的!

    “唉,我算是知道了,我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玉氏既无奈又好笑的感慨。

    曲清歌早感动得一头扑进她的怀里。

    “今儿个事忙,清歌也累着了,待明儿个我亲自陪清歌回去伯府给母亲请安!”梁玦主动站起来道。

    玉氏看他还算识趣,而且也注意到他唤她的称呼一直都是“母亲”,心里动了动,知道他终究也是在乎自家囡囡的,当着清歌的面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她若是实在累,后日来也成!

    曲清歌自然是想着要回去看看的,不依她。

    约定了明儿个就上门去!

    说完了话,曲清歌还要挣扎着下榻来送玉氏,却被她一把按了回去:“送什么送,几步路,你好生歇着,把肉长回来,比什么都强!”又被玉氏好一顿说。

    可她说了不用她送,临走时,却一直拿眼睛去看梁玦。

    他起先低着头没注意到,待得玉氏不耐烦低声咳嗽了,他一惊,抬头便接收到了,连忙起身:“清歌你歇着,我送送母亲!”

    梁玦跟在玉氏身后,高大的身形与一旁的曲元晋并肩而行,两人又是穿着同样月白色的袍子,玉氏一转过身来,被两道高高的身影一震,差点没能分清楚谁是谁。

    “母亲!”梁玦一看玉氏要说正事了,连忙规矩的上前。

    那模样活像一个刚刚进门的小媳妇似的!

    玉氏也是心软之人,一看到他那模样,之前压在心里的怨气不由都哽了下去,缓了几分语气,语长心重地道:“三殿下,按理说你身份贵重,有些话我是不能说的,可囡囡是我的女儿,是我自小从面团子似的小儿拉扯大的,她性子温婉端静,平日里善良天真,最不喜欢惹是生非,又是个闷葫芦的性子,时常吃了亏也就吃了,在伯府里的时候,就经常被她那庶妹欺负,那会儿倒还有我在外面,能够看护一二,如今”

    玉氏说着,鼻子一吸,象征性了挤了几滴眼泪下来。

    梁玦看得心头一震,连忙低下了头,连连请罪,身段不可谓放得不低。

    玉氏看他态度诚挚,把眼泪生生揩干净了,又道:“你别嫌我啰嗦,这不是自己的亲闺女是体会不到这般母亲的心事的。她出了门子,本就不是明媒正娶如今还这般,我这心里头”玉氏几度哽咽。

    梁玦连连安抚,道此事已经向乾元帝请示,皇上那里已经同意了。

    “好了了这桩心事也好,只盼着殿下日后娶了新人也莫要忘了我家囡囡为你吃尽苦头!”

    她不禁想到南诏的南宫灵珊,没好气的赌气多说了一句。

    “不敢!”梁玦不好多说什么,只道自己此生绝不会辜负清歌!

    玉氏听他说着,也只是听听,其实也没多大相信的,不过是顺嘴说他一回,好教他知道,她家囡囡也是有娘家人挺着的!

    梁玦被玉氏一番说道,只越发的愧疚,送走玉氏后,便立刻回了房间,命人摆饭亲自替她布菜,若不是曲清歌拒绝,他还要连饭菜都喂进她嘴里去。

    “怎么呢?”看他如今竟比以往还要殷勤几分,云其雨不由失笑!

    “清歌,母亲今日所说,我深有体会,时时忍不住想着,若是你我再有了孩子,你会不会如母亲那般?”护得比什么都紧。

    曲清歌的笑意僵在脸上:“孩子”孩子早就没有了,而且当时于容淇诊断她时,就说她伤了本元,此后,只怕不容易有孕。

    她想大概也是的,他们先前在南诏密林之时,有过亲密接触,到这个时候,若能怀上的话,大概也能怀上了,可她的小日子昨儿个就来了,并没有怀上,心里的忧虑不由多了几分。

    “咱们一定会有的,等你好了,为夫再努力一些,总会有的!”梁玦从玉氏那里看到了有一个孩子他们的生活会更加有趣味,不由搂住曲清歌幻想起来。

    他们未来的孩子会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她呢?

    若是生女儿的还是像她吧,长得玉白如瓷,多可爱;若是生的男儿便像他好了,长得高大强壮,心性坚定,以后也能护着他们的小家!

    翌日一大早,曲清歌就收拾好了要去外曲文伯府的礼物,可刚出门口就听得府里有人叫起来:“圣旨到!”

    曲清歌只得把身上衣衫脱下,重新换上一身更加庄重的宫装与梁玦齐齐点了香案跪在地上接旨。

    德公公尖细的声音抑扬顿挫,念了好长一段,曲清歌大约就只听清楚了两个意思,一则,梁玦此次兵不血刃拿下南诏,巩固了两国邦交,立下大功,被封为襄阳王,封地便在襄阳,而曲清歌不仅妻凭夫贵,自身也立有大功,已经赐其襄阳王妃之位,并配戴有随时入宫的玉牌,享有如襄阳王同等的授饷。

    曲清歌凤眸微睁,这封王妃并不罕见,可罕见便罕见在后面的与襄阳王同享授饷,这是说她并不是完全靠着梁玦的身份才有如今这般的荣耀,而是她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并且她的身份也不会因为梁玦的王位出现问题而有问题。对于这般的功德她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德公公抬了抬下巴:“咱家恭喜襄阳王,贺喜襄阳王妃,请接旨!”

    他还忙着了,在这家下过旨意还得赶第二家,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是会让整个宛平城都沸腾的好日子。

    “谢主隆恩!”夫妻夫人齐齐跪下。

    梁玦心里一松,这下好了,他开始还担心着去了曲文伯府无法向玉氏交待,这回,可有交待了!

    德公公得了梁玦给的大红封,嘴甜的多了一句嘴:“咱家刚刚是从宁阳王府而来,这回得要去其他王爷府上宣旨了!”

    梁玦心头微震,眼眸一紧,心里有某样东西划过

第176章 今非昔比() 
看来,他的封王并非独一份,其实这也许不过是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乾元帝给他们的考验。

    梁玦低眸看向清歌,不过给她的封赏倒是有着十分的诚意,说来他还算是应该感激他的。

    曲清歌领了圣旨,那一身宫庭大装自然不适合回娘家,便又折腾着返回去换了一身衣衫,出得门去,紧赶慢赶到得曲文伯府已经是午时了。

    因为得知他们要来,玉氏便一直让人留门等着。

    就连经常出门去遛鸟逛书市的曲远桥也没有出门,可左等右等不至,早就心烦了,眼见着厨房里都来禀了两三回,问是否可以上饭食了,玉氏也是直接拒绝:“囡囡还没有回来,别催了!”

    “哼,这还只是个皇子侧妃,就摆上架子,这往后若是再有个什么造化,那可不得了,岂非要我们一家子老的少的,都得迎出大门口去接驾?”老刘氏冷声哼着。

    “不敢劳烦老夫人,清歌来迟,特此请罪!”她刚说完,曲清歌一身墨蓝绢锦绣紫鸢尾花的长裙走过来,淡淡的紫色花儿小朵小朵的开在裙摆下,随着她的身形微微摇晃着,在这冬日里竟开出了别有一番春日的生机勃勃。

    玉氏一看到她,哪里舍得让她请罪,直拉着她入席。

    “旁的别说了,再说下去,厨房的吃食都冷了!”

    老刘氏被她一噎,想要再说话,却见梁玦身姿笔直,穿着一身深紫色绣螭龙蚊蟒袍而来,头上的金冠上坠着一颗象征着王爷身份的玉珠,心头不由一震。

    曲远桥已经十分自觉起身行礼了。

    梁玦大大方方的虚扶他一把:“岳父大人何必多礼,此次本王乃是陪着清歌回府省亲,一切便还是依着往日即可!”

    此话一出,所有的曲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祖母,父亲,母亲,我与国公爷路过此地,不知还能不能赶得上吃顿饭?”众人刚拾上筷子,便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嘻笑声。

    “你们怎么来了?”玉氏抬眼看到来的人正是许久不曾登门的曲清玉和阮修述夫妇俩,不高兴的神情就直接摆上了脸。

    “母亲,女儿做错了什么,让母亲如此不高兴,不管怎么样,女儿这次带了礼物前来请罪!”曲清玉脸色略有些清减,可一张脸上却比从前愈发明艳亮丽,倒是看着日子竟比从前过得还要好了几分。

    一旁的阮修述也表现得很是卑微,早就没有了从前看到他们就摆得高高的架子!

    “请什么罪,你们能来,便是孝心一片,我老婆子看看是谁敢拦着你们向我尽孝心!”玉氏第二句话还没出口,便听得老刘氏已经护上了。

    玉氏一哽,气得顿时连饭都不想吃了,还是曲远桥出声打了个圆场。

    曲清歌也是笑着拍拍玉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然后一个眼神看向没由。

    没由会意:“等等,来者何人,见到我们襄阳王爷竟敢不行礼,如此无礼,这是蔑视皇族吗?”

    “这这就不用了吧,大家都是一家人!”曲远桥试图打个圆场。

    “曲大人说得有理,我们家王爷和王妃的确与老夫人、伯爷和夫人是一家人,可什么时候,阮国公府也与咱们襄阳王府也扯上亲戚关系,成一家人呢?”没由摸着自己有些痛的良心诡辩道。

    “这这”曲远桥看一眼梁玦和曲清歌,他们两个做主子,一言不发,低头喝汤,也不说开口管管他们的手底下的奴才,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叹息一声,没再开口,只是求助的看向玉氏。

    玉氏瞟了一眼,掠过了他,便径直给曲清歌夹了一筷子菜,小声的嘱咐她多吃些。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想要理睬他的。

    曲远桥没办法,只好又干巴巴的看向老刘氏。

    老刘氏一向心疼曲清玉,在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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