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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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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崔婆子派人传过来的话里,曲清歌听得只冷笑不已。
“佛学五毒贪嗔痴爱恶,贪之一字位于字首,可见有多误人,枉老夫人日日把佛珠挂在胸前,却不知心里时时在想些什么。”
曲文伯府老夫人信佛,侍佛虔诚但凡认识她的人众所周知,因而,她在京城同等的贵妇圈子里名声算好的,可谁知她内里却是这么个脾性。
“小姐,夫人把铺子交给你是让你把银子看住的,如今”虽没有花到老刘氏身上,却被老爷弄去了,夫人若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
“银子没了可以赚,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却回不来了。”
曲家等着瞧,还有老夫人苦心经营的慈眉善目的形象也走着瞧。
第34章 瞎子对羿()
到了三月里,春光明媚,曲清歌甩掉尾巴悄悄去了临西的小宅子。
还没进门,便听得里面传来小木清脆爽朗的笑声。
她推门而入,一眼看到了海棠树下一身白衣的梁玦,他正手执黑子与季不明在石头棋盘上对弈。
“你看得见?”为什么他一个瞎子每每都做出她无法置信的事情来。
“他现在看不见,不过很快也许就能看见了!”季不明撸着并不长的胡须一脸睿智。
曲清歌完全相信,上辈子她就知道季不明是个不世神医,但凡有他出手,病症没有不好的。
只是他出名出的晚,那时候梁玦早就淹死了。
死了
两个字重重袭向心扉,她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竟是不想让他死的,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你快帮他治。”眼睛治好了,也许就不用死了。
“姑娘是我们的恩人,你若开口我自然会治。”不知季不明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将他们二人的关系模糊化,以至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季兄果然能治?”梁玦悠悠开口。
曲清歌方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她急切了,压下心中翻飞的思绪退后一步:“当时救你们二人并非抱着让你们抱恩的心,只以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干巴巴的分辩。
“看来姑娘颇为看重我的医术,这是舍不得拿这恩抵这双眼睛。”季不明手中白棋按下,左上角的黑棋危矣。
曲清歌一阵心焦,却听梁玦声音不疾不徐:“木小公子烦你落子白棋旁侧。”
一子落下,竟将危局变活局,而且生生让季不明那一手棋废了,相当于放了一颗死子在他的空里。
季不明举起一子,再度寻找落子之处,却发现棋盘上早已经没了他的落脚之处。
“唉,一招错步步错,看来我的确不是梁公子的对手。”
曲清歌凑近了看,她是个臭棋篓子,只看得懂大概的输赢。
“对弈一盘如何?”梁玦抬手示意她坐。
那双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一举一动间皆带着气度。不可否认,若是不看梁玦的双眼,他必定是个清贵雅致的贵公子。
“呃,我棋艺不精。”她推辞着,不过想着这般能够摆脱刚刚的尴尬也欣然同意。
她不奢望赢,只希望不要输得太惨。
可一局下下来,她却意外的赢了。
她趴在棋盘上左看右看丝毫看不出梁玦在让她,似乎她本来就能赢他。
她挑着眉头有几分得意的看着季不明,却被他挤眉弄眼地反将一军:“梁公子放水要不要放得这么有技巧?”
曲清歌闹了个大红脸,双颊染着粉嫩,耳根子烫得火热,四处找不到台阶下,索性把棋局一推搅了这局:“不来了。”
梁玦很贴心,若不是季不明这么说,她还真以为她赢了。
“姑娘不必介怀,却是我输了并未有心相让。”梁玦叹息着,清秀的脸庞上笑容温润,丝毫不见放水被点破的尴尬之色。
“是你赢了,他毕竟是个瞎子,只靠记自然有些余力不足。”季不明凉凉的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小子力气都往他身上使了,看到漂亮姑娘手还在动,心只怕早就飘走了。
“你想要眼睛好起来吗?”曲清歌突兀的发问。
“自然,不过”
“帮他治,你的救命之恩就当抵了。”曲清歌捡过身上飘落的嫩杏叶扔到季不明身上。
第35章 伯府花会()
梁玦狭长的凤眼一跳,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刚要否定,曲清歌却起身走了。
“你小子可以呀,心思这般深沉,把冰雪聪明的曲二小姐都给骗了。”季不明把身上那叶子捡了塞进梁玦手心。
“你胡说什么?你若真会治眼睛,我自有办法让你治。”梁玦面向大门的方向斥他。他还不至于要靠一个姑娘的恩惠。
“我在这边,那边是曲二小姐。”季不明拉着他转了个圈儿,不歇气地道:“我不管,反正我这人欠不得别人的恩情,趁着她松口我得赶紧把这恩情还了。”不然他正事都没法子办,他的眼神在小木身上掠过复杂不已。
二人一个坚持要治,一个坚持不治,很是僵持了一会儿,季不明看梁玦要唤侍卫,连忙朝小木使了个眼色,朝他身上撒了些药粉愣是将他迷晕了抬回大床上。
“那丫头发话了,你这眼睛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季叔,清歌姐姐是不是喜欢他?”小木仰头不解。
“现在不知道,不过看她那样也离喜欢不远喽。”
“可是”小木有些心塞的擦着衣袖,可是他也喜欢清歌姐姐,他还想着等他长大些了,就娶她!
季不明朝他虚弹一下脑门:“别可是了,你个小鬼头,快去帮我捣药。”
春分已至,春景渐好,每逢此时曲文伯府总要在府里举办一场小型宴会,招待的都是与伯府相熟的人家。
伯府的宅子里不大,但里面有个花园三步一景,十步一亭,小桥流水,颇有意境。
这也是众人在伯府已显颓败之势时仍然愿意来的原因。
“小姐,前面的沧浪亭有人了。”夏草扶着曲清歌指着风景最好的亭子遗憾的道。
“那就去旁边的观云亭。”曲清歌眯着眼睛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影,清风送爽,隔着老远都闻到里面的脂粉味了。
“可是是老夫人让您过去。”冬虫有些为难的咬着唇。
今日宾客虽不多,却都是京城里的名门望妇,曲清歌不欲败坏自己名声,让外祖母一家蒙羞,打定主意上去应个卯就走。
可谁想,就在这里遇她到了前世最痛恨之人。
“给祖母请安”一路并排着给诸位夫人请安过去,又与几位年龄相仿的小姐们打过招呼。
她五官生得好看,打扮精细,穿一身浅紫绣兰草湖绸直摆百褶裙,腰间系深紫坠珍珠腰带,身形纤细,身姿玲珑,气质出尘,甫一出现就引得众位夫人连连点头。
直道她既有玉国公府的端庄大气,又有曲文伯的秀丽素雅之气,夸得老刘氏也觉得分外有面子,只把曲清玉挤在角落里气得暗自咬唇。
凭什么,她做这么多,却只得了她们应景的一句夸赞,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往那里一站就引来大家连连夸赞,她不甘心假装亲热的挽住曲清歌的手。
“二姐,母亲在郊外庄子里住得可好,你也别着急,父亲答应过我,等到气消了就派人把母亲接回来。”
这话放出的信息量太大,大家能来伯府赴宴,一则为着单纯赏景而来,二则却是奔着玉氏是玉国公府嫡长女的名头,来了之后发现是老夫人待客,早有人心里犯嘀咕只各自为着面子不曾明说,却被曲清玉一句话解释清楚了。
玉氏犯了错,被赶到庄子上去了。
老刘氏有些尴尬的低咳,相比伯府的名声,孙女的小脾气不值一提。头一次她心里对最疼爱的曲清玉生了些意见,真是没有眼力见,这时候是姐妹相斗的时候吗?
曲清歌弯唇一笑,脸上半点不悦都不见,众夫人忍不住期待的看着她。
“贵客们见谅,我三妹自小养在姨娘那里不懂事,不明白父亲是为母亲身子着想才送她去南郊温泉庄子。”
温泉庄子!谁见过犯了错还能住温泉庄子?那自然是去休闲养身的。
在座的都是正室夫人,听得曲清玉养在姨娘那里,这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代名词,怪不得当着大家的面说那样的话,懂礼的笑而不语,性子直的嗤笑一声。
曲清玉涨红了脸,求救的看着老刘氏。
“三妹妹、诸位姐妹,那处风景独好,不如随我一观!”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她一个巴掌又递了个梯子让她下台,显示了曲清歌懂礼知礼有气度。
这一仗可谓打得非常漂亮!
向来只闻曲清歌胆小懦弱名声的夫人们皆对她刮目相看,其中一双眼眸自她进来便一直盯在她身上,直到她走还一直紧跟着不放,甚至唤了贴身丫环轻声交代了一回。
第36章 前世孽缘()
观云亭修建于重重假山之上,上去要攀登数十梯台阶,抬头仰望之时,似是飘浮于云间,故而称观云亭。
曲家姐妹四人一路攀登,眼前云雾缭绕,看不大清亭中情形。
曲清玉突然开口:“二姐,我知道我刚刚不该在大家面前那样说母亲,可是你却丝毫面子都不给我。”当众提及她庶女的身份。
“我说的又不是假话,你反应何必这么大?”曲清歌皱着眉头。
“就是,三姐向来受宠,平日里就只许三姐背着咱们在祖母面前讨好说笑,就不许二姐说句实话。”四小姐曲清雪不高兴的嘟囔。
她们是曲家庶出大老爷曲远松的一双儿女。父亲在外任知州,母亲相随,只她们姐妹二人在伯府里住着。
平日里在偏心的老刘氏手下没少吃苦,曲清玉还时常给她们脸色瞧,二房里也就玉氏和曲清歌还能照看她们一番,可玉氏却被她们气走了,此番她逮着了机会便忍不住刺了两句。
曲清霜听她说得有些过头,心知曲清玉不是个好相与的,连忙拉住她。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曲清玉说不过撅着嘴跺着脚抹着眼泪跑了。
“我去劝劝她,妹妹们先看风景。”曲清霜是大姐一向最懂事,她一走,曲清雪觉得没劲,也与曲清歌告辞。
看她们俱都走了,曲清歌倒觉得清静了,轻抚裙摆往沾满云雾的亭中走去。
却突然看到从中走出一人。
“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刚刚看景看得呆住了,想提醒你们已经来不及,为防尴尬这才”男子的声音低沉阴郁,带着让人心动的磁性。
曲清歌眸中有片刻的呆愣,直到前世惨死的记忆袭来才醒悟过来,她冷哼一声:“登徒浪子何必解释。”记
忆中她上辈子是因为一直呆在沧浪亭赏景才遇到他,然后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对他渐渐生情。
这辈子她特意避开那个时辰,却不曾想还是被逮了个正着,难道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怎么躲都躲不开?
她有些心慌。
“二小姐对我是不是有些误会,我先来这里,一时沉迷美景无法自拔才没有及时出声。”他提醒曲清歌,她们才是后来者。
虽然他是得了他母亲身边丫环的提醒,让他故意到这里来偶遇这个极有可能成为他未婚妻的人,但他先到这是事实。
刚刚听她声音,只觉冷冷冰冰,可见到人之后才知她果然有冰冷的本钱,她长相清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透着灵气,是让人看一眼便不容易忘记的美人。
之前还有些疑问的婚约,此时他无比的坚定。
曲清歌恨他恨出天际,见到他的时候除了之前的愣怔,她恨不得立马冲上前杀了他泄愤,她紧紧揪住手帕才使得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
她想离开这里,可她的双脚好似被人拿着钉锤钉在原地,寸步难移。
她张嘴想唤夏草扶她离开,可她喉咙好似被人掐住了似的,张嘴无言。
夏草脸上露着无声的担忧,冬虫却只顾着看阮修述完美的侧颜,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喉咙里“咕哝咕哝”的咽口水。
“清歌,先生找你,你怎么还在这里?”突然而至的清润嗓音似是山涧甘泉,唤醒了曲清歌突然卡壳的大脑,也活动了她瞬间僵硬的身体。
“呃,好,我马上去!”曲清歌活动着有些打僵的身体朝从天而降的梁玦感激的笑。
果然前世今生,阮修述都是她致使的弱点,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吸引着她朝他靠近,可她心底里有先知的因子让她避开她,两股力量就这样在她的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拉扯斗争,受伤的却是她。
阮修述竟也想跟上来,她蓦地生出十分恼意,随意指派了冬虫让她好生招待他。艰难的走过转角,曲清歌回头,身边终于只有梁玦和夏草。
她心里一松,身子便软了下去。
“小姐”夏草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滑倒在地,竟没接住曲清歌的身子。
看着眼前放大的台阶,曲清歌挣扎着,可身体好似已经放弃了她,僵硬如铁,她无能为力的闭眼,等待从数十层台阶摔下去的疼痛
第37章 弃义背主()
“清歌!”梁玦听风辩音迅速出手,身子一个旋转将曲清歌捞在怀里。
这番剧变引得亭中正在逗弄冬虫的阮修述看到,“他是瞎皇子?”
刚刚他竟然唤曲家二小姐为清歌,他们有那么熟吗,现在还将人抱在怀里,他气恨的握紧拳头。
她明明是他的人,虽然还没下定,可定亲信物于他而言手到擒来。
“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梁玦等曲清歌站稳便迅速松手,十足的君子风范。
曲清歌羞红了脸,她刚刚正在为别的男子痛得揪心,却承了他的情,现在有些难为情。草草谢过,带着夏草急急往回走。
身后之人莞尔一笑,笑声清亮温润。
“梁玦,你身世不详最好离她远点!”阮修述怒瞪梁玦。
“阮公子,他可是皇子。”冬虫着急的拉他。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从来没有人想要扶持他。
皇帝不仅不喜欢他,反而纵容大皇子一派时时敲打他,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他不受宠,连个教授他读书的人都没有。
冬虫睁大双眼,她才知道原来三皇子的身世这么凄惨:“可是他刚刚抱了我们小姐。”
“玉国公府嫡外孙女儿,你一个落魄皇子配不上。”阮修述皱眉瞪眼。
“你一个阮国公府的继次子莫非就配得上?”梁玦冷冷回他一句,拄着盲杖下山。
阮修述本是想吓退他,可听他说话却越发有了危机感,好言好语哄了冬虫替他传口信。
曲清歌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冬虫居然没有跟上来,不由弯唇冷笑,果然前世今生,她眼里永远都只有阮修述一个主子。
夏草着急的看了一眼身后皱眉道:“小姐,我去找她。”纵然二人不合,她也不想看冬虫与小姐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不用了,她自己会回来。”
果不其然,曲清歌此话说了没多久,便见冬虫红着脸小跑着回来了。
看她眸如秋水,颊若红桃,曲清歌用手指甲想都知道阮修述必定老毛病犯了,用了非常手段收伏了她这个花心又痴迷的丫头。
她冷眼看着冬虫在里屋伺候了她没多会,就借口身体不舒服一头钻进房间躲起来了。
曲清歌靠桌读书时却看到了上面一封未曾署名的信。
展开来看,却是某个不要脸的人写来的人约黄昏后的求见信。
“小姐,冬虫居然如此不知检点,待奴婢去骂醒她。”夏草心头一怔,直骂冬虫太大胆,居然没有经过自家小姐允许就敢帮外男给自家主子递信函,当真是皮痒了?
“无妨,她已无救,你哥哥在滴翠院里是不是有个相识的老乡?”
“啊,小姐恕罪!”夏草顿时吓到了,倒头便跪。
曲清歌半晌才回过神,高门大户是不允许外院小厮与内院丫环私相授受,不经主子同意便生好感的。夏草以为她是追究她大哥与那鸣翠之间的事情,这才吓到了。
她轻笑一声:“又不是你犯错,你怕什么?况且,些许小事倒值得你吓成这样,你大哥若真是有意,禀明了老爷把她娶到手不就行了?”
夏草偷偷抬眸,看清自家主子并无责怪之意,才大着胆子舒口气。
“我知道此事倒没什么,只是让他们都小心着些,滴翠院里的那一位可不是省油的灯。”她隐约记得上辈子二人东窗事发,鸣翠被杖打二十卖到了勾栏院里,而夏铁则活生生被打死。
她把那信函用手绢收拾起来朝她勾勾手指:“交待你两件事,第一找个机会放到滴翠院里去,二让你大哥到百花街去寻个端庄有学识的扬州瘦马”
滴翠院里住着刘姨娘和曲清玉,这信自是送给曲清玉的。
夏草被扬州瘦马四个字吓到了,张嘴欲问,却见曲清歌已经低头细细抄起手中清心咒来,连忙抹干眼泪急急而去。
待得没人了,曲清歌悄悄拿出秋游图铺在桌面用心的抚过每一寸。
相比前朝的书画大师,她独爱这当代神秘的文渊先生的画,画作线条明快,淡笔轻墨勾勒,却有不一样的美感。
这等好画,可惜要便宜曲远桥那等满嘴孔圣人,却心黑眼瞎的沽名钓誉之人。
罢了,罢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把冬虫收伏的阮修述,趁着诸多夫人皆去中庭赏花去了,他独自溜到后院照壁旁的假山后静待佳人而至。
只可惜他左等右等,等了好一歇都不曾等到佳人出现,正心烦意乱垂头丧气时,突然闻到一股沁人心骨的芬芳。
“姑娘竟如此调皮,来都来了却让我等这许久。”阮修述装大尾巴狼的时候声音温柔,让人一听身体的三百六十五个毛孔都瞬间舒爽。
第38章 私相授受()
曲清玉心头剧跳,揪紧手中丝帕不安的抖动着。
“小姐,这不合适我们快走。”桃红试图劝她走。
深居后宅的千金大小姐,有几个能够抵得住男子那般直白的表白,她从收到那封被曲清歌加过料的信之后,就一直心浮气躁,心思跳动。
他们才见过一面,他竟然那样夸赞她,说她是天山上的雪莲,纯洁绝美,夸她是灵间的仙女,妩媚多姿
她快溺死在那些甜言蜜语中了,所以情不自禁的想要来赴约。
“是你”阮修述看到出现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二小姐而是三小姐,不由一怔,怕是冬虫办事不力,把信送错了对象。
他有些许的失望,只睁睛间见面前女子双颊泛红,眸似秋水凝碧,美艳不可方物,很快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这来的人长得是真美。
他上前将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曲清玉先前见他愣怔还有些不悦,可听他说话竟与信上的内容一般无二,立马喜上眉梢,两人一个有意奉承,一个娇羞妩媚,全程聊得十分和谐。
曲清歌从打探消息的青草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连声冷笑:“狗男女是前世修来的姻缘,自然再和谐不过。”
青草兀自不懂,低头细听却也不欲细问,总之小姐做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
春光渐好,临近清明踏青时节,曲清歌禀了曲文伯出府去听文轩采买读书的物事。
听文轩既是卖书之地,亦是各大收藏集散之地。
可世人不知的是,这里更是玉国公府的私业,只认玉府的人和玉质印章。
她这次是专门抱着秋游图来卖的。进门太急,打帘子时蓦地撞到了刚要出来的那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正在做坏事有些心虚的抱住胳膊。
两人相撞的力道略有些大,以至装秋游图的紫檀木箱子已经散落在地,画摔出箱子。
“二小姐如此急切所为何事?”梁玦扶住她温声相问。
“没没事。”她赶紧弯腰捡拾散落的画。
“二小姐也喜欢文渊先生的画作?”帮着捡拾的侍卫没由大惊。
曲清歌自是喜欢的,只她现在一心惦记着曲远桥要出府之事,无心与他们细说,便胡乱的点头,因而忽略梁玦俊郎的脸上那抹灵秀而神秘的笑容。
曲清歌把画作交给夏草,自己与梁玦东拉西扯的说事。
“季先生那边药材已经在准备了,殿下怎么还出来乱走,该好好休息等着医治才是。”
“我帮不上什么忙,先生让我只需三日后直接过去便可。”想到他的眼睛居然还有复原的可能,梁玦脸上显出几分不一样的光芒。
“二小姐如此大恩,梁玦不知该如何报答?”或许送她几幅她喜欢的画作?
“不用,不用。”曲清歌正打哈哈,却见曲远桥已经进来了,而在他身后先前买的那扬州瘦马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
她连忙往后一躲,拉着办好事的夏草离开。
看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梁玦手指轻点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回程的马车上,曲清歌双十合十,把清心咒从头到尾背了一遍,然后默默祈祷希望此事一举成功。
转眼三日过去,曲清歌最近烦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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