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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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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日过去,曲清歌最近烦不胜烦,阮修述就像上辈子一样充分发挥了他狗皮膏药的功力,时不时跑到曲府来窜门,偏生他每次还不是一个人来,每每都与阮国公夫人一道来。
老刘氏看重黄氏的国公夫人身份,很乐于与她结交,更是给了阮修述光明正大上曲家门的理由。
“曲家世妹,上次是我无状,冲撞了你们姐妹,这次专门前来赔礼道歉。”阮修述捧着彩风楼上最亮眼的流光锦诚意满满的道歉。
彩凤楼的东西百两银子一匹,极其珍贵,依曲家的财力曲家小姐一年也就只得一匹罢了。阮修述这一出手,每个曲家姑娘一人得了两匹,不得不说这是大手笔。因而阮修述很快便得了众人的好感。
尤其是曲清玉时不时抛个媚眼过去。只奈何曲清歌早就厌了他这一套,只勉强让人收了,回头就要赏给夏草。
夏草却道太贵重不敢收,曲清歌想想也是,这样的料子大家小姐都未必穿得起,她想了想干脆让夏草拿去铺子卖了,得了银子分给了替她办事的夏草大哥夏铁。
那边阮修述连冬虫的好处都没有忘记,直把她哄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当着阮修述的面把曲清歌不喜他的态度一说,他不仅没有生气,倒越发上心了,涎着脸问冬虫:
“你可知你家小姐喜欢什么?”
“以前喜欢好看的料子、精致的首饰,现在却是喜欢一个叫文渊大师的画作。”冬虫记起小姐在房里时每每喜欢静坐描画。
阮修述拊掌大悦决定投其所好,派人出去四处搜罗文渊先生的画作。
动静不小,引得了时常光顾听文轩的梁玦的注意。
“殿下,属下已经查出姓阮的是为了讨好曲二姑娘才出来搜罗文渊先生画作。”
梁玦弹着书上新蹭上的墨迹,闭目沉思。
“他既要,便将家里那幅上好的冬雪图拿出来吧,价码就按当初买进的十倍开。”没由眼神跳了跳,嘴角艰难的扯了扯应声而去。
他家主子要整人,那人还能逃脱吗?
“既然如此喜欢他的画作又为何要将秋游图拿去卖掉?清歌我竟有些看不懂你了!”面对空气,梁玦摇头叹息。
第39章 后院起火()
二月初九是个好日子,这是大梁的佛诞日,在这一日但凡是信佛的人家都要去南郊护国寺参加洗佛日,各家都要准备好办善事的银两,会有专人登记造册,完事后,便会按照各家捐出的金额以红榜的形式公布出来,享受护国寺的香火,得到僧侣们的祈福。
对于这种事,一向以仁德佛心著称的老刘氏自是最积极的,早早带着刘姨娘和她喜欢的孙女出城去了。
曲清歌在她那里是上了黑名单的,自然只能窝在家中,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听到了一个称得上是爆炸的消息。
“小姐,奴婢的大哥看到老爷把绾绾姑娘带了回来。”夏草睁着大大的眼睛,这个消息让她完全不敢相信。
“淡定!”曲清歌像没听到一般,转过身子重新睡起来。
她早就料定以曲远桥的心思,他会选择在今日把人接进府。趁着老刘氏和刘姨娘都不在府里,这伯府还不是他说了算。
“小姐”
“等着看戏吧。”曲清歌看看时辰,算着老刘氏一行人快要回来了,赶紧起身梳洗。
老刘氏今日在菩萨面前祈了福,心情大好,早就吩咐大厨房,今日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晚饭。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伯府虽说已经没落,可在吃食上一向不曾亏待自己,这晚宴上一应的肉食,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再到水里游的,一样不落,鲜菌奇珍也是应有尽有。
全家和乐围桌而坐。
曲清歌沉默着听他们说着今日的稀奇事,只一心吃着碗里的食物。
待得酒足饭饱,曲远桥突然扬手,喝停了屋中众人道是他有要事宣布,众人皆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无人有主意。
“我派去南郊问过了玉氏的身子在温泉庄子里养着有好转,可她说暂时就在那里呆着,刘姨娘刚小产过身子还未养好,我这身边不能无人照料”
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圈,无非就是他的一妻一妾都没办法照顾他,也没有谁有能耐生下有用的子嗣,所以他要纳妾。
“这是好事,你若有看得上的丫环让她先伺候着,待有了身孕再抬了姨娘便是。”老刘氏愣怔过后明白过来,很是支持。
曲远桥拍拍手掌,名为绾绾的女子轻抬莲步从内室走出。
刘姨娘一脸惨白的盯住她嘴唇翕动着,目凝雨珠泫然欲泣。
“这是哪个院子里的?”老刘氏拍拍刘姨娘,看着有些眼生。
“她不是贱籍,而是正阳街的孤女,儿子打算纳她为良妾。
“咚”老刘氏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眼看一场无声的暴风雨要落下,曲清歌缓缓起身告辞,其他姐妹也都识趣的学了她,唯独曲清玉扶住老刘氏不曾动弹。
“小姐,这样好吗?”夏草有些害怕的缩着肩膀。
“怎么不好,难道你大哥没把事情办好?”
“不不不,办办好了,她的籍贯都迁到宿州了,对外只说是父母双亡进京寻亲的,百花街那里也打点好了,秦妈妈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那不就结了。”只要没有任何破绽,那便万无一失。
曲清歌一点儿也没觉得拿一个出身青楼贱籍的扬州瘦马算计自己的父亲有什么错。
刘姨娘不是想要争宠吗,那就争个够。
反正曲远桥纳再多小妾生再多庶子女都动摇不了她母亲的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曲清歌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清静日子。也如愿看到了松涛院、滴翠院连着福平院一直处于一股浓烈的火药味中。
伯府上下的人发现刘姨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人,她会为了曲远桥多宠信了绾姨娘一夜而在院子里大肆砸东西,拖着曲清玉冲到福平院当着老刘氏的面嘤嘤哭泣,甚至还会因生气给曲远桥脸色看。
她在曲远桥心里的印象很快从温柔似水,善解人意变成了一个无理取闹、小气善妒的女人。
曾经她栽到玉氏身上一切的名头全都回来了。
时间久了,曲清玉看着庭前人烟稀少的院落心里很是落寞,她用力架住正在疯狂砸东西的刘姨娘:
“娘,你不能这样了!你要再这样下去,不仅父亲就连祖母都要放弃咱们了,你想想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而我以后要议亲,你还没有扶正,你怎么能自暴自弃了?”
母女俩互相抱着说了很久很久,从那以后,刘姨娘好似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她,温柔如水,笑靥如花,重新夺回了老刘氏的信任,只是在曲远桥那里失去的印象分却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过曲远桥是个极其矫情之人,经不住刘姨娘媚意丛生,床上功夫好,一番努力下倒还是给她在心里留了个角。
曲清歌只管在旁边看戏,只是夏草看到绾姨娘落了下风,不免有些着急。
“急什么,她一介浮萍,飘零京城,如今好不容易抓住父亲这根救命稻草,你以为她会不知分寸?”能做良家子,谁愿入卖笑的贱籍?
这是她亲自选出来的人,她对她的战斗力有信心。
况且她的重心也从来不在她们的争斗上,听闻小宅子那边的药材有了新进展,她连忙找了托辞出去看。
却不想她的马车前脚刚走,守在门外的阮修述的小厮立马就去回话了。
阮修述是一心想要与她偶遇一番,加深他的印象分,如此命人接连守了多日,总算看到她单独出门,他若不偶遇一番怎么对得起他费的苦心?
第40章 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阮修述却不知他的马车刚跟上去,就被在街市之中买首饰的曲清玉盯上了。
“小姐,那不是阮二公子吗?”
“我们跟上去打个招呼就走!”曲清玉最近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乍然看到他十分想念。
走在最前面的曲清歌最近太顺了,戒心比以往降低不少,再加之一路人来人往她压根没想到会有人跟踪她。
“有没有尾巴?”季不明看她进去,连忙闪身看她的身后。
“公子,不对劲,你看那人像不像在大殿下那里看到的画像?”阮国公府一向与大皇子走得近,他们深知大皇子乃是正宫嫡出,又是长子还得圣宠,是帝位最有可能的继承人,所以他们早早就站好了队。
阮修述与一众靠裙带关系进巡防营的那些贵族子弟很熟悉,自是认识他们一直在捉拿的季不明。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还挺熟识的,他原本只想与佳人约会,没想到却有不寻常的收获。
“谁认识?”曲清玉追了他三条街,好不容易看他停了马车,连忙上前搭讪。
“那人是盗贼,偷了大殿下的东西。”小厮喜平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闭嘴!”阮修述还没从美人和权势中权衡过来就被喜平把话露了。
曲清玉一听自家二姐跟盗贼在一块,那高兴劲儿别提了,只当着阮修述的面不好表现出来,不过却很是用心的劝说他:“我二姐一向软弱,她必定是被他们欺瞒了,我们既然看见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她口才好,句句都是打着为曲清歌着想,又说他若是举报坏人,大殿下必当有奖,说得阮修述熨帖极了。
美人重要,但是前程更重要,他日他若有大殿下相助,夺取国公爷的位置岂非轻而易举。
两辆马车相携而去。
屋子里的季不明顿时察觉了。
“不好你被跟踪了,这里已经不安全。”
曲清歌追出来便看到阮国公府和自家马车的徽记,咬牙暗恨。
“又是他们”他们果然是她不世的敌人,就算她重生,就算她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迹却还是要栽在他们手上。
她被这个认知打击了,整个人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蔫了。
“别害怕,跟我走”梁玦将她拉上马车,众人急急撤出。
“现在往哪里去?”季不明低眸垂头。
他还需要三天的时间,只要三天他的事情就能办成了,只可惜
他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巷子里长着苔藓的院墙,他不怪曲清歌,若没有她的话,他们早就成了大皇子的刀下孤魂,这大概就是天意弄人。
“不能马上出城,梁璜若是得到消息会第一时间封城,此时撞上去便是自投罗网。”梁玦沉着冷静。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曲清歌回曲府去,季不明和小木跟着梁玦走。
曲清歌站在拐角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想到刚刚分别时,小木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心里难受得像被人拿着针线缝到了一起。
可梁玦清朗温润的声音却让她格外放松:“把他们交给我,你安心回去,与他们相识的事情你定不能承认。”他抬手似是想要安抚般拍她的手,却因看不见一把扫空,俊秀的脸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曲清歌心头一软,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袖。
梁玦顺势摸索着握住她的手腕。
两手相触,不过一瞬间,两人心头同时掠过一抹似火一般热烈的东西,狠狠扎进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像种子一般在心田着床,默默发芽、生长
“咳咳”季不明看他们俊男美女站得极近,西斜的阳光射下打在他们身上,沉淀着如珍珠一般细碎的光芒,肉眼看去格外灼人。
被他低咳提醒,曲清歌连忙挣脱,对于梁玦的为人大家都信得过,一则他需要季不明为他医治眼睛,二则他常被大皇子虐待,与他堪称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必定不会背叛他们。
曲清歌回到曲府,再着人打听便听得城中已经兵荒马乱。负责追查此事的朱彪因为当初城外设点搜查不力,被大皇子责成必须将两个盗贼捉拿归案。
如今四个城门皆被封死,可巡防营的人依然无功而返,只得守住了那几条附近的巷子,一户一户进行地毯式搜索。
她还得知,因为朱彪收到阮修述的消息赶到之前的院落时,却见已然人去楼空,大怒之下把院落里的东西砸个稀烂,临走还指挥手下把小院落一把火烧了。
曲清歌大惊失色:“烧了?”为梁玦医治眼睛的药还放在那里,其中不乏几味异常珍贵的药材。
要是没了药,他的眼睛可怎么治?如今他们搜查得如此严,季不明他们又该如何逃脱,再有她自己,要是阮修述把她交代出去,她又该如何面对大皇子的雷霆之怒?
第41章 身陷囹圄()
这些事情一旦想想便足够让曲清歌胆颤。
梁玦的药是好不容易搜集齐,其中还用了季不明不少私藏,有些难找的药引子更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他逃难那么久都不曾将那药用掉,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药是不是全没了?”那一把火烧得,当时都映红了半边天,把旁边接连起来的宅子都烧着了,幸好不是深夜,大家伙还没歇着趁势逃了出来。
“没了也就没了!”梁玦一路奔波,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眼睛瞎着谁也别想看出他此时的心绪。
不过决计是不好受的,犹记得季神医言辞凿凿的说他一定能治好他,他也做好了能够重见光明的准备。
他无数次想要看看面前这个说话温柔行事决绝的少女长什么样,想要看看困住他母亲宫殿有多阴暗肮脏,也想看看周遭那些瞧不起他的人是个什么嘴脸
却因为这一场变故他看不见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不小心”大概那些人找不到那里。
“不,幸好你不小心,没由查到消失,朱彪和马统领早已经查到了那处宅子,只二人为抢功劳才没有及时上报大皇子,反倒被阮修述戳破此事才引起警觉。否则便是瓮中捉鳖。”
“不要小瞧巡防营,他们是隐在京城里最好用的一把利剑。”
曲清歌惊吓之余又连连庆幸,可转念想到现状又忍不住忧心:“现在怎么办?四门皆封,他们怎么出去?”地毯式搜索,迟早会把他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到时候不仅是季不明和小木两人遭殃,就连他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还有你的眼睛,药材全毁该怎么治你的眼睛。”曲清歌握紧拳头。
她能帮玉氏,斗得了曲家,可高高在上的皇权又该如何?
“担心我?”梁玦抬手,似是急切中想要抓住什么,不过一抬间又轻轻放了下去。
“当初我原想帮你治眼睛,可现在还仅治眼睛无望反而拉你下水。”
“无妨,我甘之如饴。”最后四个字低得几乎没有声音,曲清歌只看到了他嘴唇的颤动,她不由前倾:“殿下说什么?”
面前少女凑近了,梁玦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气,萦绕鼻间,就好像解不掉的魔咒,他从心到身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拥他入怀。
修长的双手抬起双放下,放下又抬起,他犹豫不决。
“殿下怎么了?”梁玦脸上毫无表情,眼神茫然无光,曲清歌完全看不懂他打的哑谜。
梁玦犹豫的脚尖绊倒门槛,突然摔下去。
电光炎石间,曲清歌下意识拉住他,男人的身量比她高一个头,两人稳住身体的时候,不像曲清歌拉住梁玦反倒像她投怀送抱。看两人暧昧的拥在一起,曲清歌脸上飞上两抹烟霞。
想到今生的使命连忙将人推开,招呼一声便匆匆上了马车。
梁玦尚来不及享受温香软玉,便被她猛然一推,也瞬间醒悟,此时不是儿女情长之时。
曲清歌担忧完别人,在忙乱中回到曲府,却不想麻烦已经找上门。
“曲二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守在曲家大厅的巡防营卫兵一看到她出现立马上前。
第42章 王府惊魂()
“你们是什么人?有何事?”曲清歌挺直腰杆秀眉微蹙,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模样。
这些人身穿青衣劲装,胸前绣苍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殿下有请,至于是什么事,曲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不要逼我们动粗。”那人脸上横着一道刀疤,面露凶相。
曲清歌下意识看向坐在最上首的曲远桥和老刘氏,目露探询,仅仅只是询问,她并不奢求他们能救她。
这些人既然能找上曲文伯府,定然知道她玉国公府外孙女的身份,可他们有大皇子撑腰并无惧意。她不由暗道一声不妙。
“你个不孝之女,成日介跟着你那没规矩的母亲在外面瞎捣腾,我告诉你,你若是让伯府跟着你惹上什么事,看我看我头一个不饶你。”老刘氏举着鸟头拐杖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曲远桥看着周遭侍卫脸上的冰寒眼神闪了闪,好歹拉住了她。
“祖母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这么着急把自己摘出去吗?”曲清歌庆幸她从未对曲家人抱有任何念想,如今看他们一见自己倒霉果然最先忙着把自己踢出府去,心里更平静了。
“不孝女既然回来了,马统领要有事问事,只望你怜她是个姑娘家勿要动刑。”曲远桥将人送到门外给领头的马海山摸了个荷包。
马海山用力惦了惦,分量不算轻,满意的点点头朝他拱手。
虽然知道他的行为也许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曲清歌心头还是忍不住小小感动了一把,昂首阔步上了马车。
看着一众巡防营的人撤出曲府,老刘氏才抚着心脏大口大口喘气。
“你还打点什么,这样的不孝子孙就该开祠堂将之除族。”京城巡防营向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道是经常有去无回,况且这次来抓人的还是大统领,也不晓得她到底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现在急着与她划清界线不要牵连伯府才是最重要的。
老刘氏嘀咕一通,看向乖巧的站在一侧的曲清玉:“今日幸好有你这丫头在,否则咱们一家子都得倒霉。”
之前若不是她挺身而出供出曲清歌的问题,只怕他们一家人都要进巡防营喝茶。
“恐怕是巡防营弄错了,清歌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她知道什么?”曲远桥心里一直停留在曲清歌还是那个胆小怯懦的人,虽然最近看着胆子好像大了点,但一个人骨子里是不会变化的。
“父亲,她与那俩盗贼在一处是阮国公府二公子亲眼所见。”曲清玉斟词酌句。
“此事还是要与夫人禀告一声。”刘姨娘假模假样的,巴不得把这个消息立刻送到玉泉山庄,最好让重病的玉氏听了直接气死。
曲清歌看着面前这片陌生的府邸,心里略有些哆嗦,可此时她也只有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巡防营并没有抓到现行,她何需害怕,她就不信他们这群武夫真的枉顾玉国公府敢屈打成招。
“殿下,人带来了!”马海山将她往厅里一推,一脚踢到她的膝盖将她放倒。
“你们怎么能对曲二小姐无礼?”梁璜一身紫金蟒袍,身材高大,此时倒背手缓缓转过身来,声音阴冷。
曲清歌梗直脖子看着他面不改色,直到看见他幽深的眼眸里崩射出冷光,她才恍然忆起,这是上辈子的皇帝,他一身的威严不是她能承受的,同时他也是直接下令杀害玉国公府一家人的罪魁祸首。
“他们人在哪里?”梁璜看清面前的女子,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少女,身材纤长,一张脸生得明艳动人,五官精致,脸上表情倔强坚韧,浑身透着灵气,让他平白生出一抹想要疼宠她的渴望。
“臣女不明白大殿下所说!”曲清歌低头垂眸,双眼盯在印花交错的墨玉地毯上,直看得目炫眼花。
梁璜突然欺身上前捏住她的脖颈:“想清楚再说,有人跟本皇子说亲眼看到你与他们在一处。”
那人不用想,不是阮修述就是曲清玉。
曲清歌心口一窒,面前之人威压渐重,她连连吞咽,身形情不自禁后退。
梁璜森然一笑,纤长的手指划过她粉嫩的面颊,缓缓延伸至她的下巴,停留在锁骨处幽幽警告:“本皇子不是那些无知武夫,别妄想欺骗。”
曲清歌前世今生都没有过这般被逼供的经验,心头抖得越发厉害,一张玉瓷般的小脸早就惨白一片。
此时方知她上辈子见过的所谓大风大浪在这个阴冷可怕的男人面前,不过是浮云。她抖着嘴唇艰难的启齿:“我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她下巴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不用看,她敏感的下巴上肯定已经染上五个分眼显眼的手指印。
压制着她喉间的力道越来越重,可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哑着嗓子干咳起来。
在这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时不时的萦绕出说与不说,说会暂得一条命,若是不说,她的命只怕此时就要交代在这里。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再一次重温了上辈子死亡时的那种感觉,熟悉而又刺激。在这瞬间只有脖颈间剧烈的刺痛还能让她勉强保持清醒。
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缓缓抬手,示意大皇子停下来。
大皇子以为她终究受不住要招供了,便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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