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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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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宅子的大门已经在渐渐的合上,屈求有些犹疑的看了看门外,刚刚外面似乎有人,可一眼望去,整条巷子里除了灰墙红门以及诸多院子墙头悄悄长出新叶的爬山虎之外,并没有旁的能入人眼的东西。

    “不,我得再去一个地方!”

    曲清歌此时心里的那两条线已经不是说快要连上,而是只差她手动打一个结了。

    她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连起来了。

    梁玦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无比无奈的叹息:“我总拿你没办法!”

    曲清歌又想让他先回去,可他还不等曲清歌拒绝就先行道:“我陪你去,马车已经在前面巷子里等着了!”来时是曲清歌想要认认路,以便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可是线索是没有的,只惹了半肚子的抑郁回去,此次出巷子,他可不想让她再看到那些让人不快的事了。

    这次曲清歌没有拒绝,她的目的地是余记药铺。

    她得赶时间,心里存着一个莫大的谜团,她大有一种不解决就誓不罢休之心。

    “哎呀,王妃娘娘到了!”药铺掌柜余华对他们的马车很熟,他们马车帘子还没有掀起,余华已经招呼了药铺里的伙计们前来行礼了。

    “无需多礼,马上带我去找你们小余大夫。”

    曲清歌在梁玦的扶持下,跳下马车,径直往里面走。

    “你发现了什么?”

    梁玦先前还不知道她想去哪里,如今一看怎么到了这里,就连他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进去再说!”

第202章 陌生少年() 
于容淇是个药痴,平日里很少出去看诊,没有人上门之时,就躲在他的药房里研究各种各样的成药。

    他想的是每次来人看诊,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得的一样的病症,可是他却得一个一个的诊脉,然后一个个的开药方,一个个的抓药,病人还要回去慢慢的熬药,这一碗汤药从抓到药到喝上,起码要等上个把时辰。

    因此在某日,于容淇突发奇想,想着他自己平日里就喜欢捣鼓一些成品的药丸,既然有些病人的病诊和成因都一样,如果连体质和受药方面也相同的话,岂不是可以用同样的药。

    那他就把药都制成药丸,好好的保存着,待到病人来看诊时,他只需要诊脉断病情,遇到与药丸对症的病情,就直接开药丸给病人用水送服即可。

    所以自从他用上了这个办法之后,他家药铺里的病人虽然还是多,但他诊脉治病的效率高了许多,由此节省出了许多的时。

    更重要的是,通过病人的口耳相传,得知于记药铺有这样的好东西,能够直接减少他们被病魔折腾的时间,而且病也好得快,大家便都涌过来看病了。

    再者这药丸因为是大批量制造,所以比单个抓药熬药的成本少了许多,曾经很多因为怕药贵而看不起病的穷人,也开始能够买得起药,看得起病了。

    这一举措的实施不得不说是一项极佳的成就,真正的造福百姓万民。

    于容淇在短短的时间里做了这么多事,心里一直兴奋着,此时一看到曲清歌不等她说话,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一切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曲清歌听他竟然真把这新鲜的事儿做成了,而且是提前完成,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不由夸赞了他几句。

    “这都得益于清歌你的提醒,要不是你上次跟我说那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了!”

    之前在南诏的时候,曲清歌就嫌弃吃药苦,回到京城后,更是嫌弃上了一个台阶,当时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他为什么不把所有的药都治成药丸,这样大家生了什么病,就吃什么药丸,又方便,又不苦

    曲清歌脸上微微一红,同时心里也是安慰一笑,其实曾经上辈子的于容淇也干了这么一件事儿。

    她也正是因为知道于容淇上辈子的关于药丸的大批量制作,当时又太害怕那药的苦味儿了,便顺嘴说了,当时说得偶然,她也没真指望着于容淇能够做出来。

    可他毕竟是于容淇,他做到了,这次更提前了。

    她心里一虚,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是造福百姓,真正为黎民大众们谋福利的好事,她并不觉得她在外人面前泄漏有什么不好。

    “咳咳!”

    梁玦看两人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连忙咳嗽打断二人的谈话,轻轻握住曲清歌的手,示意她别忘了此来的真正目的。

    他还好奇着了!

    “小于,你还记得前两日替曲府老夫人诊脉的事吗?”曲清歌眨眨眼睛正经起来,刚刚一看到那波药丸的事,差点把要紧事儿给忘了。

    “当然记得,我记性一向很好,她脾气又那么坏,我现在都还印象深刻!”于容淇满脸不悦,说实话,凭他的医术走出去,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

    就连皇宫里的妃子请他看诊,也都是神医长神医短的。

    “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曲清歌突然激动起来。

    “问题?什么意思,你是说她有病,而我没有诊治出来?”于容淇狭长的双眼用力的扯了扯,他不敢相信,曲清歌会以这样的方式质疑他的医术。

    “不对,是我没有说清楚,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天生的隐疾?”

    说到隐疾二字,曲清歌咬得特别重。

    梁玦猛地想起上次调查宿州刘家之事时线报上面查出的刘金凤的情况。

    “没有,绝对没有!”于容淇十分肯定。

    “当时我一把脉就看出来了,她根本就是在装病,她的身体除了没有休息好,没有任何问题,啧啧,你是不知道,她那身体底子比你还好,要再睡好了,那保证是吃嘛嘛香!”于容淇再度肯定。

    “那就对了!”曲清歌突然一拍桌子,惊喜或者是惊吓的伸手扯梁玦。

    “你还记得刘金凤的资料吗?”

    梁玦点头,当初听曲清歌说起老刘氏的不对劲,他可是专门派人去调查过的。

    刘银凤是什么都查不到,可是刘金凤的消息却不少。

    “刘金凤身体患有先天性心疾,虽不致命,可是身子虚弱,需要长期服用一种固定的药方续命!”

    梁玦过目不忘,将当时调查得来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对,可是现在的老夫人没有心疾,身体比我身体还好!”

    “喂,这是什么鬼?”于容淇被面前夫妻二人给弄蒙了。

    可曲清歌此时并没有心情理会他,只简单交待他一句:“这事儿你就忘了吧,假装我没有来问过!”然后与梁玦二人上了马车,不见了人影。

    “什么什么忘了,我记性好你又不是知道,怎么忘?”他朝着只能看到一点黑影的马车手卷成喇叭状大喊。

    刚喊完,一个骑着矮脚马的少年突然停在他的药铺前,他在马上侧着头看着他,左看右看,就是不出声。

    于容淇刚刚被曲清歌用完就甩,心情正不顺畅,白了他一眼:“看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子呀?”

    只一眼他便愣住了,面前这人生得美也就不说了,关键他的浓眉大眼中,有些不同寻常。

    他的眼眸是琥珀色的,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弯着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看了半晌,才隐约看出他在笑他。

    他哼了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孩子气了,大概是在药房里呆久了,闷了,摇头失笑着转身上了台阶。

    “你是小于?”那少年翻身下马,声音清脆。

    “我你认识我?”于容淇声音九转十环。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那少年嘻笑着跳起来。

    于容淇不由转身,这回轮到他盯着少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半晌,眼前少年除了长得好看,头发直接扎成马尾坠在脑后,身上穿着一袭边疆之人才会穿的虎皮大衣,这衣衫大得有些出奇,将他松松地裹着,让他浑身都透着一种小孩儿穿大人衣赏的错觉。

    他晃晃头,盯着他水亮的大眼睛得出结论:“可是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咱们说说话儿就认识了!”少年像是听不懂他的拒绝似的,牵着马上前一步。

    那矮脚马上了一级台阶,朝着于容淇的脸打了一个响当的响鼻,刺得他立刻嫌弃的转头往铺子里面去。

    “喂,别走啊,你别嫌弃它,小矮是小宝的弟弟,它其实也是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我把小宝送人了,现在剩下小矮”

    于容淇觉得面前这人一定是有问题,不然,他们俩谁也不认识谁,他就跑到他面前来说什么小矮小宝的事儿,天知道他并不感兴趣呀。

    “你到底是谁?要是不说,就不要在我药铺门口牵着马儿挡着路了。”

    没看见都吓得看诊拿药的人都不敢进来了吗?

    “我来找于容淇,我来送信!”他把门系在药铺前的树桩上,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皮纸包裹着的信封。

    看他果真拿出了东西,于容淇也就信了。

    “拿来!”他朝他伸手,虽然送信之事得到了认可,可是他得再验验货,现在这世道,骗子太多了,尤其是长得好看的。

    少年却迟疑了一下:“不不行啊,这是给你和另外一个人的信,我弟弟说了,不能只交给你一个人,万一你要是偷看了怎么办!”

    “你弟弟是谁?”于容淇看着他,他这小小的身材,不过才十三四岁吧,他弟弟还叮嘱他一些事?

    那他弟弟得多小?

    “不能给你说,我弟弟说了,让我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嘿你这人”于容淇挽了挽衣袖,他怎么觉得这人是那么的欠揍呢?

    “你不相信我,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走,走,走,不稀罕看你的信!”他好歹是个闻名宛平城的神医,这死小子,一再挑衅他什么意思?

    “你我弟弟说了,人家清歌姐姐现在王妃了,我不方便进去,还有那个什么国公府我也去过了,不让我进,赶我走,就你这里好找,所以你只要负责帮我把口信带到,再收下信就没你事了!”少年笑眼弯弯,要不是他说的话太欠扁,于容淇觉得自己大概还会多欣赏他的脸几眼,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他口里的那个弟弟,还有这小子很没有眼水的模样。

    他真的惹着他了!

    他双手叉腰,死死盯住他手里的信,看着上面的字迹似乎有些眼熟,不由压下脾气沉声问道:

    “这信是从哪里发来的?”

    “边疆!”

    “是谁发的?”

    “边疆!”

    “那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边疆!”

    于容淇再次挽起衣袖:“嘿,我这爆脾气喂!”

    少年也不怕,依然笑眼弯弯,眯成了一个月牙,看着他吃吃的笑:“我弟弟说了,除了清歌姐姐,谁问都这么答,你们就拿我没辙了!”

    “嘶”于容淇绕着他转悠了一圈,试图一把抢过来,可动手之后,才发现这少年居然是个中好手,他身手厉害着了。

    他抢夺几次都没有弄到手,不由挫败的靠在门外的廊柱上喘气。

    “你别想抢了,再抢,我就动手了!”

    少年玩够了闹够了,也生气了。

    于容淇被那信上熟悉的字迹撩得心急火燎的,也顾不上生气了,径直瞅着他:“这样吧,现在天都快黑了,这里距离襄阳王府还远着,就算骑马赶去也全黑了,这里天一黑就要宵禁,街上不许有人过路,会被巡防营的人抓去关起来。”

    少年没经过这样的事,被他厉声一吓,竟真的相信了,双眼呆呆的看着他:“那那该怎么办?”

    她白日才刚到京城,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算了,看在你给我千里迢迢送来信的份上,我就收留你在我家里住一宿吧,先说好了,只能住一宿,多一刻也不准住!”

    “明儿个你带我去找清歌姐姐吗?”少年缩着肩膀问。

    于容淇点头:“不找怎么办?”

    不找他就不给他信!

    那上面熟悉的字迹其实他已经知道是谁写来的了,他走了那么久,他嘴上一直没说,可他的心里却一直都在记挂着他,所以此时的他迫切的想知道在远方的他过得可还好?

第203章 清歌之恨() 
翌日天刚蒙蒙亮,于容淇就命人把少年唤醒了,带着他往襄阳王府而去,只是去了之后才知道,今日是玉国公府里大宴宾客,请了一些家族中比较亲近的人亲眷一道聚聚,曲清歌作为亲外孙女自然去参加宴会了。

    幸好留在府里看门的老秦对于容淇很熟悉,以往王妃生病时,哪个大夫都不要,就只会让他看,因着这层关系便招呼了他们二人进去等着。

    玉国公府的宴会比较小型,宴请的都是自家人,而曲清歌亲自送出去的那张宴会的帖子又被退了回来,所以在宴席之时,老刘氏当真没有来,不过她倒还算知礼数,命人送了几样礼品过来以表诚意,而自己却是称了病。

    曲清歌当场给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其实老刘氏如今面临的状况,她心里也略略有数,毕竟此时的她一身秘密,又有人在暗中对付她,她自己尚且应接不暇,怕是腾不出手来参加任何宴会了,也不会有心情。

    只是宴会气氛正浓之时,门口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守门的门房远远的看着便认了出来。

    “请帖!”

    玉国公府的人一向少在京城里呆,今日又是家族内部宴会,没有请帖的人是绝对不许入内的。

    “大胆,你们还敢跟我家大人要请帖?”

    身旁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扯着脖子争论着。

    “这是规矩!”玉国公府的侍卫威武却又平和,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模样。

    倒是那小厮显得格外的嚣张。

    “我是你们府上姑奶奶的姑爷!”

    “大人说差了,还请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府上只有小姑奶奶一人,而她已经决意和离,你这姑爷一说从何而来!”管家顾文拱着手出去,说话的态度诚恳,可面容却不善。

    任是谁人跑到他们大门口来说是他们已然要和离的姑奶奶的夫君,他们都要接待,那这玉国公府岂不早就乱了套了。

    况且,这个人是老夫人亲自来指点过,必定不能放进来的人之一。

    他们敢放进去,除非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让我进去,否则让然儿知道,她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玉氏的性子,曲远桥最清楚,那就是炮杖,一旦点燃连自己都不会放过。

    他就卡在门口那里,非要进去不可。

    管家顾文性子也倔,他自然听从老国公夫人的话,死死把守着门不让他进去,身后小厮一看架势不对,也不管这对峙的二人,偷偷从后面溜进了后院,找到玉氏的丫环春雪将情况一说。

    春雪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告诉玉氏。

    “夫人,您看怎么处置?”

    是置之不理还是将其迎进来?

    “随我出去看看!”玉氏眼眸中闪过一抹看不懂的神情,随即面不改色,就像散步一般,闲庭适步的走了出去。

    “然儿我是远桥,你真的这般无情吗?我们还没有和离,你就这般藏着不见我!”曲远桥已经挤进了府里,倒不是他力气大,也不是顾文怕他,而是他边推边喊,顾文怕引得街上有人看到影响不好,才收了一分力,把他放了进来。

    可是到了照壁后面,有面宽大的玉白墙壁挡着,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往里面去了。

    “瞎叫什么,是谁这么不懂规矩!”春雪在玉氏的招呼下出声唤道。

    “然然儿!”曲远桥愣在当场,架在顾文胳膊上的手顿时僵住了,如同失去力道一般,悠悠落下。

    “然儿,你听我解释!”曲远桥一脸希望的看着玉氏,就知道她终究还是心软舍不得他。

    “曲大人,我记得你还在被皇上罚闭门思过吧,你是嫌上次被人扔在百花楼后巷里没有被皇上责罚,所以这一次又特地来挑战皇上的威严吗?”玉氏冷冷的道。

    曲远桥这回不仅仅只是手僵了,就连身子都完全僵住了。

    玉氏她她变了,从前她便是脾气再差,火再大也不会这样跟他说话,而现在

    她居然不知何时也学会对他冷嘲热讽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听说清歌来府里给母亲送帖子被拒的事儿,想替母亲来与然儿你解释一番,母亲她不是故意不来,她是真的身体不好,最近府里出了很多事,你是知道的,大哥他们他们一家的亲事都因为我们的事受了影响”

    “住口,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自己,你顶风作案,穿着绣了名字的衣衫去百花楼里寻乐子,偏偏不带银子,被人打了扒得只剩下里衣扔在花街柳巷里,不凑巧的是还被人认了出来,由此败了名声,到了了,你来怨我?幸好清歌有提前告知于我,不然我岂不是又要被你扣上一顶屎帽子!”玉氏抄着手,一脸冷然。

    “然儿你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倒霉了,你这么高兴为何?”

    “那是从前!”

    现在他们只差一纸和离书!

    “然儿然儿,你听着,和离我不会同意的,你别想了!”

    他要拖着她,不会放她自由!

    “没指望你会同意,我毕竟不是从前一个人了,我父兄会助我!”

    玉国公府的牌子一打出去,京兆府尹有几个胆子敢唱对台戏?

    “然儿”曲远桥抬手想要拉她的手。

    却被玉氏横手一劈,只摸着了一个衣角。

    “然儿,绾姨娘死了,刘姨娘被逐出去了,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呵呵,呵呵”玉氏猛然转身,双眼中崩射出冷厉的光:“原来你来记得你当初的承诺,我当你沉溺在温柔乡中,早就忘记了,不过,你既然记得,却明知故犯,更加可恶,罪加一等!”

    她更加不会原谅他了。

    曲远桥被她眼中的冷意刺激得身体不停的抖动。

    此次冒险出府,他是抱着极大的希望,从来没有这一刻他这么想要玉氏回头。

    可是当初那个那般明媚明秀的女子,她大大咧咧的握着他的手,说愿意嫁他,不嫌弃他。

    她也曾经那么决绝的恨着他,恨他对老刘氏的妥协,纳了刘姨娘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的爱意竟然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然儿,然儿”他喃喃自语,手指徒然的伸长着,对准玉氏的背影,微微颤抖。

    可是那个曾经视他如生命的女子再也不会回头,她脚下的步伐走得那么坚定,那么决绝,一如当时她逼他发下誓言的模样。

    他终究是看错了她,她根本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认命的女人!

    在玉氏消失的地方,他突然瞟到了熟悉的月白身影。

    那是他的嫡长女曲清歌。

    她面容姣好,长得与玉氏极其相似,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性子,都一脉相承。

    他呐呐出声:“现在你满意了?”

    “当然!”曲清歌的目光扫过他,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这个男人上辈子不仅仅辜负了玉氏,也伤害了她甚至害死了她和曲元晋,以及连她的死,他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她恨他,恨得理所当然!

    这辈子重生,她所能想得到的办法就是,让玉氏心平气和的离开他。

    如今她做到了三分之二,唯一差的就是那一纸和离书,如玉氏所言,有玉国公府这个强大的后盾,那不算什么。

    “清歌你我自问并没有愧对于你,你为何?”

    哪有女儿希望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和离的。

    这样一来她是和离之妇的女儿,她的名声能好吗?

    “我不在乎!”曲清歌厉声叫出。

    她的眼眸中突然射出当初做鬼魂时的那抹凌厉。

    “那王爷了,你就不怕以你的身份,不堪为王妃吗?”

    “你以为我会在乎?”曲清歌突然笑了,怒极反笑。

    她只是想要复仇而已,梁玦在她心里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般重要,尤其是当她发现他有欺骗她的事时,她心里对于他的感情就已经大大的打了折扣。

    “恕我直言,你们男人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既然梁玦是奔着她手中的玉国公府的印章而来,还想要她身上一种不知名的东西,那么她也无所畏惧,正好用他来查探她想知道的老刘氏的秘密。

    否则,凭借她手上那有限的生意场上的手段,只恨现在连眉头都摸不着,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还只差一步。

    “父亲管得那么宽有什么用,有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当初某个人为何会以死相逼逼着你娶那个当时你还并没有看上的女人,你可不要忘记了,就是从那开始,我母亲才会与你渐行渐远!”

    曲清歌说这话时,眉宇闪燃烧着浓浓的悲怆与阴冷。

    此时的她完全不是往常那个看着温婉知性的女子,倒像是从阴间谷底里爬出来的冷魂。

    她的性子显得尤其犀利,浑身散发出令人不刺目的感觉。

    “清歌你你魔怔了!”曲远桥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曲清歌吓到了!

    曲清歌缓了缓气息,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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