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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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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妹妹你是不会明白我的苦楚。毕竟你们襄阳王府里才只有你一个正妃,可你知道平王府里一共有多少侧妃夫人小妾通房吗?”

    曲清歌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

    “这么多!”黄班颜抽出了一个巴掌,虚弱的举到曲清歌眼前。

    “五五个?”曲清歌凝视着她。

    这已经很多了吧。

    在她所认识的人里面,玉国公府里是不允许纳妾的,因为早有家规,玉国公府不能有庶子庶女那个东西。

    而在曲文伯府里,原本也是好好的,但是曲远桥因为见艳心喜,纳了两妾,再加一个通房,一共也是四个,在曲清歌看来,这已经够多了,多到足够她支持玉氏休了他。

    梁玦这里自不必说,她心里极其不愿他与别的女人有瓜葛,可是若真有那么一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还没有想好。

    “排得上名号的就有五十个。更别提主院里那些长得略有姿色的丫环了,就就连我的陪嫁也被他糟蹋了!”黄玉颜越哭越大声。

    曲清歌看着她身后不远处侍立的丫环,一个个长相只能算是勉强过关,这怕也是平王逼的。

    “他糟蹋了不说,还要还要虐待!”黄玉颜哭着哭着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这一点曲清歌是早就知道的。

    梁璜在那方面有些强悍,而且荤素不忌,手段残忍。

    只是他隐藏极深,一般的文武大臣和乾元帝根本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嗜好。

    上辈子曲清歌还是通过阮修述才探听到的,当时她着实被吓了好大一跳。

    “那你没事吧?”

    黄玉颜摇摇头:“我父亲手握重兵,他还不至于敢对我”

    她只是看不下去了,也害怕看到那些事。

    曲清歌沉吟着,果然如今的梁璜与上一世的他一般无二,骨子里的劣根性并没有因为她的重生而有所改变。

    “那他对你和孩子可还好?”黄玉颜在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一进门没有多久就怀上了,还如愿生下了儿子,当时可把皇宫里的两位乐坏了。

    原本以为她早就母凭子贵,在平王府里站稳了脚跟,可一别数月未见,她竟已然憔悴如斯。

    “他孩子,孩子有些不太好!”说到此,黄玉颜眼中的泪越落越厉害,斗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毫无顾忌的滴落下来,颗颗砸在曲清歌紧握住她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泪珠灼痛了曲清歌的手背,她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很快稳住心神。

    她想起来了,以前就曾听说过黄玉颜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的与旁的孩子不一样。

    只是当时他们一行人忙着其他事,再者与平王府算是有过节,并没有多加打探,此时她本不欲说起这个话题,可黄玉颜自己却说了,她便试探着道:“可有寻过太医看诊?”

    “看了,可没有一个人能看好,他们全都是庸医!”黄玉颜眼神愁苦,心里备感压抑。

    人人都以为她嫁入皇室之中,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可是谁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的风光罢了,内里,她早就厌倦了那一切。

    她讨厌像只金丝鸟一般被锁在平王府那个让人不透气的鸟笼中,也讨厌了底下那些宫人们表面看着她恭敬,可背地里却在不间断的议论她,嘲笑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王府后院里越来越多的小妾、通房而无能为力。

    这一切她忍忍也就过了,可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她为平王所生的孩子。

    这还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可是他却天生有缺陷,出生后五个月才能独立坐稳,九个月才能爬,两岁多才能下地,踉跄行走。

    最初看诊时,太医只道这是正常的,因为有些孩子的骨骼发育的确要晚很多,但以后会慢慢的追上来,然而现在两岁多了,还需要有人搀扶才敢下地走两步。

    这样谁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个有问题的孩子了。

    试问在皇室之这样最不缺少妃子和孩子的府里,她堂堂正妃生出这样一个孩子来,有什么用?

    还不如刘侧妃所生的女儿受宠!

    “可有查出原因?”

    但凡是个病症,总有病因。

    黄玉颜泪眼模糊,她呐呐的张嘴,泪水间或滴到嘴唇上,顺着牙齿落到舌尖,咸涩难忍。

    “有个太医说,或是或是娘胎里带来的病症!”黄玉颜最难以接受的便是这一点了。

    她好好的一个人,能从母胎里给孩子带些什么?她不信。

    “太医怎么诊的,玉颜你好好的一个人,他们怎么胡说八道!”曲清歌拍着她的手背。

    黄玉颜出自武将世家,不说她自己颇为注重身子骨,就是基因也是强壮的,她这么健康的人,如何会从娘胎里带出毛病来。

    黄玉颜眼神一闪:“会不会跟上次在阮国公府里摔跤有关?”

    她收了泪,泪水还挂在眼睫,黑色珍珠莹润光亮。

    曲清歌脑子里轰然一响,有一种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的感觉。

    她本来还一直在想怎么把话题转到曲清玉谋害她的事情上,如今黄玉颜便自己提起了。

    “先前我母亲和大哥身子骨有些不适,我曾经跟着小于大夫看过几页医书,上面确有这些说法。”

    孕妇在怀孕之时,当孩子还没有坐稳,受到药物的侵袭或者外力的推搡,是极有可能导致未曾坐稳的孩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是是吗,可是那个恶人我姑母一直都没有找到!”黄玉颜听得得到了曲清歌的认同,立马抓住她的衣摆,像是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没没有找到吗?”曲清歌疑惑的抬眸。

    “我怎么听说那个行凶的丫环已经找到了,她就在阮国公府里!”曲清歌拉住她,压低声音小声的道。

    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本来黄玉颜不出现的话,她是准备亲自出手揭破此事的,可是黄玉颜毕竟才是当初的苦主,她为此还让刚出生的孩子便是有些不足,这是多大的仇苦?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栽赃的存在,当时就将罪名洗脱了,除了在刘皇后那里受了点苦头之外,并没有别的损失。

    曲清歌眯了眯眼眸当即决定改变主意,她觉得这事儿,怎么着也是黄玉颜亲自出马效果会更好。

    毕竟她是真正的苦主,又是前阮国公夫人黄氏的亲侄女,在黄氏尚且不知道那事是何人所为之时,她一定会站在黄玉颜这边,那么她查探起来也会更加省事。

    “我家王爷与阮将军关系向来还行,他听说最近阮国公府里发生了一些让人无法置信的事情就是在后院的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都成了白骨了,可是你猜在她身上寻到了什么?”

    曲清歌仔细回了一番当时那个丫环在撞倒黄玉颜时,从她身上抽走的一枚玉佩。

    黄玉颜被曲清歌那般故作神秘的样子弄的有些紧张的不敢眨眼睛,刚刚被泪意水洗过的眼眸里,清新明亮,带着满满的疑惑。

    曲清歌侧过身去问夏草要到从那人身上弄下来的东西画册。

    看黄玉颜越发疑惑,她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原本我是想要带着它去质问曲清玉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

    黄玉颜这才安下心来,她就好奇了,按理说来,那事儿与曲清歌并无关系,她竟然这么积极吗?

    可若是事关曲清玉的话,那就能解释了,无论在内里,她们姐妹关系如何,可依然同是曲家姐妹,做姐姐的自当关心妹妹。

    当宣纸被展开时,露出上面用黑白墨笔勾勒出来的芍药花形玉佩时,黄玉颜已经震惊了:“这这是我的!”

    “没错,当时就是她推了你,将你推得摔倒在地,害得”

    曲清歌异常笃定,那时,她正好在场,还十分不幸的因为那事儿还被曲清玉借机栽赃,害得她还受了那样一场皮肉之苦。

    “能把它给我吗?清歌妹妹!”黄玉颜脸上神情一下子变了。

    曲清歌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说不清楚是严肃还是生气,看着秀白小脸上青白相间,她是极度难过的。

    “当然,本来也是想着借机送给你看看!”毕竟是黄玉颜的随身之物,她能认出来,还得感谢上辈子她们两个经常混在一处,所以对她的东西颇为了解。

    黄玉颜执了那画作在手,上下端详着,越看越觉得难过。

    “孩子的事儿,回头我请小于大夫过府去看看,他对小儿方面也颇为擅长!”

    在曲清歌的记忆中,于容淇之前书写的那本杂病记录册上,好像记下过那样一个病例,不管怎么样,那是黄玉颜的孩子,也许她此生都只会只有这一个孩子了,不管他的父亲有多可恶,可孩子却是无辜的,日后有黄玉颜的教导,相信也不可能成为他那样大奸大恶之人。

    “真的可以吗?”黄玉颜从仇恨中醒过神来,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曲清歌哽了哽,一口应下:“当然,小于大夫与我尚有些微交情,等到此间求雨之事了了,我便请他入府。”

    黄玉颜脸上显出十分感动,再次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儿道谢。

    “清歌妹妹真是我的大恩人!若你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上次若非是她,她的孩子当场就流产了,若是这一次她也能够帮助她的话,那么她算是又再一次救了她和孩子了。

    山风袭来,带来山谷中特有的凉爽,黄玉颜苦着脸来,与曲清歌倾述一番之后,得了几个答案,转身离开时,已经眉眼舒展,神情轻松愉悦了几分。

    “可惜了!”曲清歌轻轻叹息一声。

    黄玉颜这般生长在边疆之地的女子实在是不太适合这杀人不吐骨头的皇室。

    许多人都向往这般的生活,觉得优渥无比,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是往往有很多人并没有这个命一直活着享受这般富贵奢华的日子。

    她转过身去,看着没由一路匆匆赶来,一到她面前就立时大叫着:“不好了,王妃娘娘,京城来信,出事了!”

第211章 分庭抗争() 
曲清歌身体一颤,出事了?

    她现在最不能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了,心里猛地一抖,尽管再不愿意接受,可还得打起精神来面对。

    她几步迎上前去:“出了什么事,好好的说!”别说一半留一半,徒然惹人心忧。

    没由抹了一把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道:“是是夫人出事了,夫人被皇后娘娘邀到宫里去赏花,结果结果要治罪。”

    “怎么会?怎么会治罪,何罪?”

    曲清歌心浮气躁连连后退,幸好夏草一直站在后面护着她,不然非得踢到石头一头栽倒不可。

    “宛平城里来的消息,不知道现下的情况如何!”没由也只是听了从京城里传来的消息,对于其中内情并不甚明白。

    “这是什么时间发生的事?”

    她知道梁玦的人他们一向喜好用鹰传递消息,它比飞鸽飞得快,时效也应该更好。

    “十二个时辰前!”也就是整整一日,没由随便计算了一下两地的距离,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我得回京城!”曲清歌二话不说,提起裙摆就往山下飞奔。

    从上次的事情里就看得出来,玉氏与乾元帝之间的关系匪浅,刘皇后那般心胸狭窄之人,先前就有与玉氏之间的矛盾,现今又有与她的恩怨,如今她一旦趁着乾元帝不在京城,只怕她一定会很快采取手段彻底对付玉氏。

    她想先斩后杀,其心眼可真真是狠毒到了极致。

    她绝对不能让她如愿!

    “我母亲不能死,她不能死!”她一路念叨着,一路行到了行宫外。

    “上马!”

    刚到门口,梁玦已经骑着黑马过来,远远看到她,就朝她伸出手来,一把拉着她,二人绝尘而去。

    京城里,很快变了天,天气昏沉,乌云滚滚。

    众百姓们都兴奋起来,从前看着这般的天气只觉得心烦,可是如今看着却异常的兴奋。

    因为先前的天气一直艳阳高照,才是初春的天气,他们却已经提前感受到了夏日的热气,以至于一直没有下雨,影响种子的正常播种。

    可是当他们的皇帝陛下带着文武百官启程去了千佛山替他们求雨之后,这才没几日,天气已经变化了,这说明上天已经看到了他们皇帝陛下的诚心,就要下雨了!

    这是天降的甘霖,是幸运的雨滴。

    与众百姓兴奋的心情所不同的是,玉国公府里留守的阿暖,以及曲文伯里的曲远桥。

    玉氏之前是被刘皇后以邀请到皇宫里赏花的借口带走,如今已经一日一夜了,却一直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阿暖在国公府里一直不停的转圈圈。

    曲远桥站在庭院里,也是不停的用手掌拍着手背,显示出十分的焦急。

    “不会有事吧,皇后娘娘肯定不敢将夫人怎么样,她那么好!”阿暖捂着唇,想哭又不好哭的模样,看着让人极其别扭。

    “阿暖姑娘,你少说两句吧,眼下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你就这么早下了定论?”

    “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夫人,她已经走了一日一夜了!”而且玉氏走之前的表情就说明了她此行似乎会极其不顺。

    “那些人来请夫人去时,很凶,很凶!”

    阿暖不停摆头,脑子里天人交战:当时她该把那些人打下去,然后拉着夫人逃走的。

    不对,那样做的话在他们大梁就叫作抗旨不遵,会祸及家人!

    “我进宫一趟!”

    曲远桥万分无奈,再在这里等下去,他还没有被自己担心死,就先被阿暖给念叨死了。

    阿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上马车而去,她站在原地,心里急得如火烧,最终想了想,干脆骑上自己的矮脚马,也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里,刘皇后一身凤袍大妆,整装重容,眼神严肃,神情端庄的看着丹墀下跪着的玉氏。

    “玉氏,你好大的胆子!”她厉喝一声,戴着丹红画牡丹花瓣的尖长护甲的手指指着她。

    玉氏被迫跪倒在地,双膝虽然弯着,可腰背却挺得笔直,

    她面容清冷,眸中带着几许冷意。

    刘皇后她忍了这么多年,这时候,难道是想要秋后算账吗?

    可是她一个没落的伯爵之妻,与她高高在上的堂堂国母相比,她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玉氏”刘皇后看她跪得那般僵硬,带着他们玉国公府那种永远都打压不下去的气势,她看得眼神一紧,心里越发恨她了,挥挥手,斥退宫人,她冷冷出声:

    “玉氏,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未嫁的千金大小姐吗?冷着脸,挺着腰背给谁看?皇上如今可不在宫里头!况且,如今物换星移,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多大年龄的人了,还在这里想着要钩引皇上!”

    闻言,玉氏晶高的凤眸中突然圆睁,里面透着满满的不敢置信,这是一国皇后该说的话吗?

    她在怀疑什么,她跟乾元帝?

    “皇后娘娘慎言!”她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而且为了表示她的愤怒之意,她选择用一字一顿的方式,强调着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人字。

    刘皇后心神一晃,看着她眼里晃晃的轻视,她心里一阵压抑,也意识到了自己作为皇后,确实不该说那样掉份的话,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看看偌大的宫室,这里没有外人,她便是任性纵容自己一回又怎么了?

    她恨她,恨了二十多年。

    面前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香妃色镶墨蓝锦锻边的长裙,裙体裁剪得体,衬着她一身细腰削肩,体形修长,一如当初她们二人在皇宫御花园初见之时。

    那时候,她是乾元帝的青梅竹马,而她则只是一个随着父亲入宫来参加宴会的普通女子。

    可同时却又极其不普通。

    她父亲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教育她,她将来可是个要做皇后的人,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都朝着那个方向在有意识的培养自己。

    那日在御花园初见她时,她与当时已经是太子的他并肩而立,男的俊朗,女的娇俏,她站在他们的身后看去,他们就像是一对璧人!

    她十分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她却无法骗得了自己的眼睛。

    她早就打听过玉氏,知道她的事,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可否认,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开始恨上了她。

    尤其当玉氏在知道乾元帝的心思后,居然一力拒绝了她,甚至连他给出的未来皇后之位她也没有看上

    她看不上的位置,然后才轮得到她来坐。

    而且还不是轻易拿到的,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为了撇除外戚带兵权有干政的风险,她的老父亲带着一家人远离京城,驻守在东北边关,长年在那苦寒之地熬着。

    虽然他们玉国公府也并没有比他们刘国公府好许多,但是她就是不服气。

    凭什么,她们长相都差不多,谁也没有压过谁的风姿,可她就能够得到乾元帝的真心爱恋,而她却连他的一个另眼都得不到。

    他除了在新婚之夜和凤榻之上与她安眠之时,与她合二为一之时,才会偶尔说几句好听的话,平日里,两人的关系淡得像是根本没有酿煮过的酒,寡淡无味。

    “我偏不”刘皇后一甩袖,凤袍上的玉凤飞扬,大有一种要引颈高飞之感。

    玉氏撇开头,躲开那衣袖飘起带来的灰尘。

    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一下子激怒了刘皇后。

    “哼你躲,你躲得开吗?”她长袖再扬,此时飞过来的却已经不再是她的衣袖,而是尖长的护甲。

    玉氏下意识别开脸,却没想到她会下如此重手,脸上皮肉赫然被划开了一道,顿时鲜血直流。

    “啊”玉氏被突如其来的痛意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叫出声。

    待她反应过来,看到刘皇后脸上的得意神情之时,立马将所有表情都收拾了起来。

    面前女人的地位再高,身份再贵重,她也不怕她,她高高地扬起脸,恨恨咬牙:“皇后娘娘,不知臣妇犯了何错,竟遭皇后娘娘如此虐待?”

    她纵使是皇后又怎么样,可她也没有草菅人命,随意处置大臣家眷的权利。

    刘皇后倒退两步,本来还想扇下去的巴掌却被她毫不畏惧的凝视打压得无法下手。

    “哼,虐待?何错之有?”刘皇后脸上冷厉一笑,转身回到凤座上。

    只有待在这里,她才能够感觉到一点安全感,才能让她确定她的身份比面前这个女人高贵,她吓不住她。

    “你擅自对自己的夫君下绝子散,这是为妻不贤,你身为曲家妇,却长期居在娘家,不侍婆母,这是大不孝,不侍夫君,这是大不良,不养子女,这是大不慈

    本宫身为一国之母,负有教导天下万民一心向善的责任,你这等不孝、不良、不慈之人,本宫自当有责任有义务教导于你!”刘皇后被玉氏那般正气凛然的眼神看着,心里犯虚,连忙虚张声势大声呵斥她,以备造势,将她高高挺直的头颅压下去。

    “呵呵,皇后娘娘管得可真宽!孰不知,皇后之职只不过在于辅佐皇上管理好后宫,这正如一家之主母打理好后院,管束好后院里那些小妾通房皇后娘娘何时管到了大臣家眷的后院?”

    玉氏为免让她抓住其他的把柄,只将语气凝得冰冷,可声音却依然柔和。

    这般冷热交替的声音让刘皇后听不出可以抓住的把柄,心里一下子更心塞了,瞪着她的眼神,只差要一口将她吞下。

    “你说这话是何意?难道本宫皇后娘娘的身份还不能教训你了?”她冷冷斥责。

    平日里她不是这样易怒之人,可是每当一到这玉氏面前,她就怎么着也忍不住。

    只要一看到她,就想到了那些过往的从前,她的得到,以及她的放手

    那些事情,就像一座座大山一般死死压在她的心好,让她连呼吸都喘不过来。

    “臣妇只是陈述实情,刚刚皇后娘娘历数的都是曲家的家事,并不该皇后娘娘管!”

    玉氏语气轻飘飘的,就只差明说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刘皇后细细一琢磨顿时明白过来,胸口不停的起伏,纤长的护甲,狠狠划动着红木案几的方角,上面划出了丝丝原木色的划痕。

    当时曲清玉来宫里寻她说起这些杂事时,她只觉得拿捏到了她的痛脚,却并没有想过玉氏所说的这一套。

    事实的确如此,无论她说得再有道理,可都是他们的家事,只要曲府没有在明面上追究,就没有人能够拿她怎么着。

    可是

    她偏不。

    她怒斥玉氏心狠手辣,她要替天行道。

    玉氏怒极反笑:“既然皇后娘娘执意如此,臣妇无话可说!”

    她已经明示了她就是要趁着皇帝不在收拾她,她还能说什么?

    只她挺直的腰背,却硬生生拔得更挺了。

    刘皇后看得又是一口老血积压在心口,迫不及待的怒喊:“来人,给我拖下去”

第212章 以物换人() 
玉氏闭上双眼,脸上显现的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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