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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弘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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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说，这便是宿命吗？
思及此，一丝怒意从心底涌上。似愠怒，又似不屑地轻哼一声。
宿命又如何？她或许阻止不了那件事的发生，却已经有了保护身边的人的能力。若是谁伤了自己在乎的人，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也绝不放过。
第102章 第二（）
言执从来都将劳逸结合贯彻落实得相当好，开学不到一月时间，岳问荆就已接到了最新一次的活动安排——辩论赛。
提起本学期的辩论赛，岳问荆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之前的几场小组赛、半决赛上几位辩手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英姿，她因为自己太过懒怠，不乐意大晚上地还留在学校看比赛，班上也没有强行规定同学必须到场，所以她顺理成章地回家了。
他们班级就这样一路闯进决赛，没有经过任何一场轮空，全凭舌灿莲花，将腐朽华为神奇。然而，在她惟一观看过的决赛中，在对手的不留一丝喘息的余地的蛮横攻击之下，他们虽据理力争，却仍输在了一个气势之上。
不否认他们班上几位参与的辩手口才都很好，很有急智，且有理有据，配合默契。在这一类双方实力相差不大时，胜负本就难以界定的赛事中，气势如虹比之娓娓道来，从来都更占便宜。
岳问荆目睹的，就是这样一个惨淡的结局。
尽管她认真地听下来了整场比赛，也并不觉得自己班上处于辩论中的劣势，在评审团的裁决面前，也只能无能为力。
毕业时，二班汇编了一本青春纪念册，记录了他们三年成长中的一些大事件。关于辩论赛的这一篇，是周尔东撰写的。他用了这样一句话来概括这一次惨败：“败了，还不得不在对手胜利的光环下强颜欢笑。”这句话，曾经一度直指岳问荆的心声。
仔细想来，二班建立至今，似乎从来都是这样。邱蜚零在第一次班级会议上说了一句话，曾经被岳问荆引为人生格言：屈居第二与默默无闻毫无差别。可是，二班却从来都是这样默默无闻地屈居第二。有时分明是胜券在握，几乎已经是公认最有力的竞争者，也总会在最后关头杀出一匹黑马来。
那样隐忍着失落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不愿意再见到一次了。尤其，在她还是他们的领军人物的时候。
二班所奉行的从来都是“奋斗”二字。这一点，从前世总决赛前的宣传片就能窥见一二。四位辩手认真正经地宣告着“竭尽全力”，“发挥风采”之类的话，尽管岳问荆将他们的努力都看在眼里，他们也将其践行得很好——赛前的充分准备，比赛时的大将风度。这样的话，却很难不给人一种客套官方的印象。尤其，在对方“我们一定会赢”“我们绝不会输”“即使我们输了，也绝不让对手赢”这样张扬至极以至于有些胡搅蛮缠的宣言面前。
可以说，从比赛还未开始时，他们就已经输了先机，落了下乘。
他们的能力很强。是真的很强，以至于之后岳问荆往后几倍于这段时间的人生中，都从未遇见过比二班更优秀的集体。
他们也很努力，那段以奋斗为主题的日子，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倾尽一身力气，那是岳问荆终其一生也将铭记于心的美丽记忆。
只是，很多时候，他们欠缺的，不是个人能力，不是机遇，更不是努力，而是一份必胜的决心，和破釜沉舟的决绝。有时候，只有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切断所有的退路，不给自己任何胆怯的借口，才能实现一些看似不可能的妄想。
何况，辩论赛本就是唇枪舌战。那般脚踏实地的沉稳务实固然不可以少，谦谦君子之风也不必摒弃。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成竹在胸的底蕴之上的。四两拨千斤，并不是不可以，可若是演绎成了在对手目不暇接的攻势之下的被动防守，那是否应当改换战略，便有待商榷了。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和纷乱的思绪，岳问荆从会议室出来，向教室缓缓行去。
宣布这条消息时，看着讲台下一张张熟悉却尚且稚嫩的面孔上露出的丝丝热切的战意，以及隐隐透出的跃跃欲试，岳问荆一怔，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了心头。
是了，这样的热血，这样的团结，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即使是在自己同样怀念的曾经担任班长的言执高八班，对于这些集体活动，同学们也因为高考的压力，少了许多关注。宣布消息时，也仅有寥寥数人的应和。可是，尽管缺少了主动请缨的人，在自己的拜托下，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应下的。比起大学时的百般推脱，那样的人情味，已经算是十分难得的了。
这一刻，自己不过是单纯地将这一消息宣布出去，甚至没有经过任何鼓动人心的润色，或是以退为进的激将，便得到了这样热情的回应。这让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的岳问荆，如何不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言执初二班，亦是她心中最柔软之处。何德何能？她回到了这里，再体验一次？如此，她又怎么忍心辜负他们的期待？
所以，这一次辩论赛的排兵布阵，她必然要慎之又慎。尤其，是在前世惟一的败绩面前。于是，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岳大班长，这一次，出乎二班同学意料的，将这次简单的辩手的报名名单的上交拖到了几乎最后的期限。
微微眯起眼，一面回忆着前世自己对于班上同学的印象，一面在桌上摊开在自己面前未着一字的白纸的边缘摩挲着。半晌，终于握起笔，写下几个名字，又在边上落下简短的一些批注。停笔，支着头，反复地看着所写下的内容，轻蹙着眉头，似有些不满意，又划去一些。又经过一番思量，有部分被她划去的名字再次出现在纸上。往复数次，眉心却是锁得愈发紧了。
有些烦躁地盯着被她涂涂改改得面目全非的白纸，放在桌上自己手边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岳问荆专注做事的时候很不喜欢被人打扰。
被打断思路那一刻的岳问荆是最暴躁的，为此，做研究生时带她的老师，还有给她所做课题出资的老板，都曾经被她没头没尾地训过。
这一世，尽管岳问荆的脾气已经磨去了许多，在被打扰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悦的。
“哪位？”接通了电话，她的出声比之平日里的温和，显得就有些没好气了。
“打扰到你了？”那头的人显然是知道她这一特质的，一针见血地道。低沉和缓的声音，话语中的了然，分明没有半分的不悦，却也并没有半分抱歉或是理屈。
“子禋哥哥？”因为心中的余怒，她没有留意来电时屏幕上的显示。直到那人开口的一瞬间，她才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岳问荆这无名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上两句话，自己也会平复过来。此时，已然恢复了平日的语气。
自从正式开始了部队生涯，萧倾寒的时间就少得可怜。之前还在萧家时，他还有精力给她寄几封信来，或者是在电话里有的没的说上一两个小时。后来，单是每日的训练就已经占去了大部分精力，又考虑到岳问荆的作息，他们从来都是短信往来——他竟是连写一封完整的信件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时，才八点出头，他却是给她去电了？
话一出口，却听得那头的人一声轻笑：“傻早早，日子过糊涂了？”没有听到回应，想到岳问荆此时必然是面色茫然地思考着，却没有任何头绪。这样的岳问荆，放下了往常的聪慧稳重，难得地像个孩子一般懵懂的模样，明显取悦了他。
“今日，可是中秋啊”坏心地将这回答的时间延后了许多，让她的苦恼持续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大发慈悲地解释了缘由。
第103章 中秋（）
“啊！”岳问荆有些惊异地轻呼出声，好似才知道这件事一般。
事实上，她确实是才意识到的。这几日，她完全沉浸在了辩论赛的人选安排上。方才晚餐时，她也没有留心岳律和温璃的反应，就连温旭和宋琼枝的到来，她也没有深究其意义。匆匆吃罢饭，又缩回到了房间里。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即使房门是大开着的，内外却像是两个世界。
真是过分呢。
听着客厅内只有极小的电视节目的音量，以及即使频率不高，每次也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岳问荆一时间自责得无可附加。
是为了不耽误她的学习吧？外祖父母从来都是这样，每次的团聚，也许时隔良久，他们见到她也十分激动，却在她以学习为名回到自己房间时，从没有擅自闯进过她的房间。大多数时候，甚至都会为她带上未闭上的房门，就连看综艺节目时，也将音量压得极低。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有源源不断的动力，一直做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吧？即使，最终，这成为了将她与自我彻底隔绝的枷锁，她也不过叹惋一声，背负行囊继续前进。他们心疼她的懂事和努力，她也感念他们的无声的体贴，舍不得他们受到一点点来源于她的非议。
听筒那边，小姑娘一直没有出声，似是又陷入了什么思考中了。是啊，他的早早，总是喜欢这样出神。她深思时，虽然也偶有欢快的，大部分时间，还是笼着一层轻愁的。那时的她，是那么遥不可及。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阴郁的、寂寥的、凄清的，任何光和热都透不进去。
只是，她从来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她不会允许自己沉溺在这样消极的情绪中。只要她想通了，那个光芒万丈的萧家琴恪就会重新回来。若情绪积压得过了，便会如那一次一般，一人躲在角落里舔着伤口吧真是，早熟得让人心疼。
因为两人的不在状态，虽未挂断电话，谈话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哥？还在听吗？”默默地把自己批判了一番，岳问荆回过神，发现还握在手中的手机，未出现的忙音显示还在接通状态，于是有此一问。
在岳问荆出声的一瞬间，萧倾寒也中断了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到谈话上来。只是，那一句成为却让他不悦地挑了挑眉。却意识到那人不在面前，看不到他的抗议。于是，化为一声轻咳。
“怎么？”对于他如此反应，岳问荆显然还有些不知所谓，追问道。几乎是在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便明白了缘由，干笑两声，补了一句：“子禋哥哥。”
那一头的萧倾寒在听她改口之后面色好看了，却还是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有些幼稚的行为，旁人面前从来稳重成熟的两人却没有意识到不妥，反倒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早早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终于翻过一页，萧倾寒忆起了岳问荆接起电话那一瞬间的焦躁。
岳问荆将事情的经过自己的犹豫说与了他，除去自己前世所拥有的记忆，竟是全盘托出了。萧倾寒又询问了比赛的赛制，她一一具答了。语毕，却听得那人的一声轻笑。
那人语中含笑，还带着些不可名状的讶异：“向来聪慧的琴恪却在这样一件事上游移了这么久，真是想象不到呢！”她还未来得及发作，他却语锋一转：“你很在乎他们吧？关心则乱？”竟带出了些许酸意。
听他此言，岳问荆怔住了。在听得他尾句刻意加重的“关心则乱”四字，又有些哭笑不得。
“早早，别让这种关切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你的智计也是很不错的，看人也切中肯綮，不要轻易地怀疑自己。况且，有时，一帆风顺也未必是好事。”意味深长地说完最后一句，他也不多言。岳问荆是一点就透的人，他只需在她迷茫之时给她一点指引，太详细了，反倒是会影响她自己的发挥。
一帆风顺未必是好事。
是了，他们一路顺遂，即使有时战得艰难，结局也是一路披荆斩棘，闯进了总决赛。对于这个有幸遭遇了两次轮空从而晋级的对手，他们哪里可能不怀有半分的轻视？或许，正是这一点轻视，让他们失了斗志，失了先机。
如果，在不影响比赛结果的前提下，小组赛时，他们就吃过大亏呢？
没记错的话，某次晨读之前，她隐约听得了班上同学议论过前日的那场辩论赛。对手班级为清一色的女生组合，那种不讲道理、轮番轰炸的难缠攻势，似乎让他们班头疼了一会儿呢只是，因为对手的自我矛盾，前言不搭后语，他们这才惨胜一局。
如果安排得宜，拿那支“娘子军”作为磨刀石，也未尝不可呢！而且，那场比赛，没记错的话，胜负都影响不了他们已经晋级半决赛的事实了
思及此，岳问荆面上露出一个堪称奸诈的笑容。
“是我钻牛角尖了，谢谢子禋哥哥点醒了”尾音拉得很长，因为愉悦，竟显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哼，见风使舵倒是使得极好。”分明对她这样的表现十分受用，却还是轻哼一声，笑骂道。
“嘻嘻，您大人有大量，便不要和我计较了呗！”她心情甚好，倒是接着谄媚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岳问荆记挂着被自己冷落在客厅里的家人，匆匆安抚了几句，就不顾萧倾寒语中的哀怨，强行挂了电话。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辩论赛的名单，有了思路，岳问荆也不着急了。顺手关了灯，出了房间，看见一家人都围着小茶几坐在沙发上。分明是很寻常的画面，却有些温馨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
前世，这样的场景，是相当罕见的呢。岳律出去接工程之后，平常不在家里也罢，到了岳问荆中学时，他已经发展到无论家人生日或是节假日，甚至是过年期间，最多也就在家里吃一顿饭，匆匆地就出去了。这样在前世一家人围着一起看电视的奢望，这一世，也算是圆满了。
低头轻轻一笑，她挤着温旭和宋琼枝坐在了沙发上。
见岳问荆出来，厅中原本有些沉郁的气氛似乎一下子活泼了起来，似是一道阳光照了进来一般。
“媛媛作业做完了？”温旭语中竟带了些惊喜。
“嗯。虽然晚了些，爸爸，妈妈，外公，外婆中秋节快乐呀！”一偏头，笑得眉眼弯弯。说实话，这一类撒娇卖萌的事，这些年来，岳问荆已经做得炉火纯青了。本就存着些愧疚的心思，这声祝福也就说得格外真心。
“你这丫头，一句话就打发我们了？”宋琼枝笑骂道。
于是岳问荆时不时地插科打诨，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看电视，再分几块月饼。气氛比之方才的沉默谨慎，不知和谐了多少。
到了九点，温旭和宋琼枝因为上了些年纪，精力自然比不上他们年轻人。聊着聊着，就有些困意了。见两人这样，岳问荆也不再接着胡闹，直催着他们赶紧洗漱，去歇息了。拗不过她，自己又确实支撑不住，二老因此也不再推辞，早早歇下了。
这时，中秋尚未成为法定节假日，是没有假期的。明日，岳律也是要赶去上班的。他正预备洗漱之时，却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到显示的名字，他蹙着眉沉默了片刻，然后装作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温璃，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这里的动静，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情绪。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这才接通了电话。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岳问荆收入眼底。
第104章 人选（）
“抱歉，公司里有点事，我要出去一趟。”岳律看着温璃，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毕竟今日是中秋，团圆的日子，自己却在将近深夜了还要出去。岳律心中有愧，想起那通电话的内容，却还是选择了出门。“很晚了，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嗯。”垂着眸子，淡淡地应了声，似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见她这样，岳律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却不知从何说起。忆起这段时间温璃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他苦笑一下。待自己将事情解决了，再好好与她解释吧。
“一定要出去吗？今天中秋呢。”岳问荆站在门前，语气有些埋怨地问道。
“囡囡，有些事不是爸爸能够控制的。”仿佛被她的话戳中了痛脚，岳律的口气并不很好，甚至带着些严厉。
“哦。”垂下头，看不见她的神色。
“好了，问荆又没有说错，你凶她作甚？不怕耽误了时间吗？”对于这一世被宠得脾气极好的温璃，这样的话已经算是很重的了。
“那我出去了。晚安。”沉默了一会儿，他心中生出些无力来，却不能辩解。逃也似的出了门。
他走后，温璃看着关上的大门，怔愣了许久，方才起身，进了盥洗室，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出来，见岳问荆还站在原地，柔声道了句：“问荆，早些休息啊，你还在长身体呢！”眼中的温柔宠溺格外显眼。之后，关了客厅中的灯，走进房间里去了。
岳问荆看着漆黑的客厅，一时间，只觉得，自重生以来，自己的家中，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暗过。
是啊，太暗了。
可是，这又能怨谁呢？轻叹一声。后退几步，进了房间，带上了门，只留下一室漆黑。
参加辩论赛的人员名单，在中秋那天岳问荆就已经确定下来了。
以这个年龄阶段的少年的强烈集体荣誉感，她并不担心她选定的人会拒绝她的请求。不过，在上交名单之前，她还是征询了他们的意见。
此次辩论赛需要上交的名单中，除了正式比赛时的四位辩手，还要求预备两名替补队员。其中，六人不能全为男生或女生。
岳问荆最终定下来的人选为莫勤嬉、凌泉、孟楚荟、陈羽涅、陆离、谢德音。
在她与陈羽涅说起让她参加辩论赛时，她是吃了不小的一惊的。在班上，她虽然是班委会的一员，为人也算不上十分低调，只是，她自认为还没有到可以被向来在选人上眼光毒辣的岳问荆钦点为辩论赛的一员的程度，并且，她的定位还是一辩。
岳问荆却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将她放到了这个位置。
对于陈羽涅今后成长的轨迹，她也可算是略知一二，不过管中窥豹，她浅薄的所知，已经可以窥见她绚烂的人生了。
言执的模拟联合国可以算是一个地位超然的社团了，就连它的直属上司学生会对其内部事务都没有干涉权。另外，当其有活动或是培训，就连与上课时间冲突，学校也是会无条件批假的。
因为，言执中学的模联，在世界范围内，都属于超一流水平。凡是有能力进入其中的学生，也是各大高校强力争取的对象。另外，由于其特殊性，模联也是言执惟一初中部与高中部统一的社团。当然，成员大多数是高中生。能成为其中一员的初中部学生，必然都是惊才绝艳的人。
而陈羽涅，在前世初二的社团招新中，一路过关斩将，最终以出众的口才和极度流畅的英语，被模联所接纳，并且，她进的还是传闻中进入难于登天的英文部。其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还有，记得前世她陨落前较近一次的初中同学会，是在她的大二时期。那时，陈羽涅已经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翻译工作者了，并且，已经拿到了e国博州大学的交换生名额。作为洲内历史最悠久的大学，博州大学的资源和号召力是毋庸置疑的，并且，其对于交换生的要求之严苛，以至于很多时候情愿选择不进行交流学习，也绝不降低标准。
至于后来，却因为她的出国而失去联系了。
记得高中时一次班会活动，校园电视台转播了一次模联的活动录像，对于那个一身职业装，全程脱稿，自信优雅，侃侃而谈的女生，岳问荆不可谓记忆不深刻。
对于她的辩才，岳问荆是半点也不怀疑的。尽管，如今她的才能在班上还看得不很分明，历练也不够，只是，从小立志要成为外交官的人，怎么可能毫无准备？
莫勤嬉和凌泉不必说，本就是前世辩论赛时的辩手之一，身为班委会的“高层领导”，许多活动都必须出席，锻炼的机会自然也多了不少。他们本身也是能力很出众的人，知识储备也足够，更难得的是二人的应变能力都很不错，是二、三辩不作疑义的第一考虑对象。
孟楚荟虽然综合条件比二人要弱一些，但擅长总结。岳问荆选择她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她能够看事情很透彻，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矛盾，并且有着潭州人用语犀利的优势。这一点，在对手出现一些自相矛盾的言论时，是很占便宜的。
至于陆离和谢德音，陆离虽然是六位辩手中惟一一名不是班委会成员的，但其作文水准向来被言执的语文组所推崇。行文严谨，滴水不漏，语言也风趣幽默，且颇有才气，作为总结陈词的四辩也算是众望所归。
谢德音则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人选，无论是安排在哪一个位置都是合适的。前世，她就是辩手中的一员，并获得了多次“最佳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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