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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再续将军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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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回来了吗?”越程程问。
“刚刚回来,小芝看公子脸色不好,似有什么心事。”小芝答。
“随我去看看公子吧。”越程程说着正要往公子常待的望月阁走去。
“二小姐还是别去了,我看贾三随公子进房了。”小芝说着。
越程程停住脚步,“嗯,公子一定在忙正事,听说皇上最近很是赏识公子呢。”说着,越程程欣慰地笑着用手抚摸着小腹。
望月阁中,贾三正战战兢兢地陪在拓跋渝身边。
“看来我还是小看列旭川了。两次精心的谋划都是被他看穿了。”拓跋渝捶胸顿足。
“七王子,由此看来,列旭川这个绊脚石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贾三说。
“原想让他落个为国捐躯的名声,看来,我不得不拿出王牌让他身败名裂。”说着,拓跋渝用力竟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在皇宫中,皇上处理完朝事,来到越皇后的宫中。
此时,紫妍昭仪正陪着越皇后在院中喂鲤鱼,看到皇上前来,越皇后和紫妍昭仪赶紧给皇上请安。
“皇上,今日臣妾做了鹿茸莲藕汤,正要派人给皇上送过去,没想到皇上就来了。”越皇后笑脸相迎。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先行告退。”紫妍昭仪行着礼。
“朕也有几日不见紫妍昭仪,今日留下来一起用膳吧。”皇上说着。
皇上由越皇后挽着进了房,紫妍昭仪离着有几步的距离跟在身后。
越皇后伺候皇上喝完鹿茸莲藕汤,紫妍昭仪递来帕子给皇上,“九皇子怎么不在宫中,叫奶娘抱来,想必紫妍昭仪也想见见了吧。”
越皇后一听心里开始犯嘀咕,拓跋紫妍生下的九皇子明明已经由她抚养,可每次皇上见到紫妍昭仪时都会想起把九皇子抱到身边。这让越皇后甚是不悦。
“回皇上,适才奶娘来报皇儿已经睡下了。改日,臣妾命奶娘抱去给皇上。”越皇后回禀皇上。
在一旁的紫妍昭仪也不是个愚钝之人,她从下午就一直陪在越皇后身边,并没有奶娘来报九皇子已睡下的消息,所以这不得不令紫妍昭仪想到了越皇后对自己是九皇子亲生母亲的忌讳。
但紫妍昭仪不能得罪这个能让自己不断攀升的靠山皇后娘娘,她笑着转移了九皇子的话题,“臣妾看皇上近日心情大好,想必是因为边疆大捷的事情吧。”
“确因此事,列将军如期取得了胜利,确实没让朕失望。”皇上面带微笑。
“原来是威震江湖的列旭川列将军亲自去边疆作战,怪不得我大韩能如此轻松告捷。”拓跋紫妍故意笑着称赞不已,然后又故意假装感到自己说错了,“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大韩有皇上定是长盛不衰。”
“后宫之人休得谈论政事,紫妍昭仪休得信口开河,列旭川将军再勇猛那也是皇上的臣子,怎能说出这样的话?”越皇后责备着紫妍昭仪。
皇上的脸色由晴转阴,“皇后说得有理,紫妍昭仪身在后宫,怎么对列将军这般了解?”
紫妍昭仪一下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皇上请饶恕臣妾,臣妾并没有妄议朝政,只是当初紫妍还在闺阁之中时,常听说列旭川列将军的大名,人们一听列将军的大名便闻风丧胆,逃之夭夭。所以,臣妾一时不察,便失口说了出来,请皇上饶恕臣妾。”
紫妍昭仪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加重了皇上对列旭川的忌惮。功高盖主,恐怕是历代皇帝最忌讳的事情。
就在这时,皇上身边的邓公公前来禀告,“皇上,翁相有要事奏报。”
“翁卿?让他在御书房等朕。”翁相历来行事稳重,这次突然前来奏报定是不妙。
皇上立即命人摆架御书房。越皇后和紫妍昭仪恭送了皇上。
“紫妍昭仪,你不会是因想念皇儿才来本宫宫里的吧?”越皇后起身后坐在榻上问着。
紫妍昭仪赶忙行礼,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来娘娘宫里只是想陪陪娘娘,万万不是娘娘所想,如若娘娘不愿臣妾前来,那臣妾日后自不再来给娘娘徒增烦恼。”
看着跪在地上发自肺腑地想自己表着衷心,越皇后不得不心软下来,“紫妍妹妹快快起来吧,本宫并没有那般想法。”
紫妍昭仪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心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紫妍妹妹,如今本宫的妹妹怀上了你哥哥的孩子,咱们算是亲上加亲了。”越皇后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
“得知皇后娘娘的妹妹也就是臣妾的嫂嫂怀上了哥哥的孩子,臣妾高兴得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呢。我们兄妹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和皇后娘娘做亲戚。”紫妍昭仪迎合着越皇后。
皇上的御书房中。
皇上一下把手中的奏折拍在了桌上,眼冒怒光,“好一个忠义勇猛的大将军!”
“皇上息怒,不知这份奏折所报事情的真假几何,不如先派人暗访,看是否确如上面所说。”翁相跪在地上陈述着。
皇上冷冷地笑了一下,“真假几何?不察也罢,近期有关列旭川的传闻还不多吗?朕看谁还帮他说话。”
翁相迟迟不语,半晌后,说,“皇上,不如让列将军将功补过。”
皇上雷霆大怒,连从来不对任何一个臣子偏袒庇护的翁相,如今都要替列旭川说情。这个列旭川在收买人心上已经做到了极致。
“来人,立马将将军府围住,里面的人等一个都不许擅自离府,等候发落。”皇后一声令下。
翁相跪在地上,一直都没有起身,“皇上,如今正是缺兵少将之际,若将列将军革职,那三万大军将无首无领。若在此刻敌国得知这样的消息,那我军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皇上听到翁相此言虽然怒气更加旺盛,但他深知这样的境况便是此刻的现实。
金口玉言,既然已经下令将将军府团团为主,等候查办,那需尽快找到合适的将领人选。
第三十四章 认罪状书()
此刻,将军府已经乱成了一团糟,府中上下人等一片哗然。
“奉皇上口令,缉拿列旭川,查封将军府,府中人等一律不得擅出!”禁军首领一声令下,列旭川目瞪口呆,任由两个士兵将刀架到了脖子上。
“得罪了,列将军,在下是奉命行事,请吧。”禁军首领对突然怒气冲天的列旭川说着。
列旭川并没有挣扎,只想用最快的速度知道自己犯了何罪,竟令皇上下此命令。
府中上至老夫人下至丫鬟杂役都跪倒在地,看到列将军竟然被带走了,各个都惊诧不已,这个忠心耿耿为国效忠的将军府怎地就落得个这个田地。
列旭川被带走后,府中的人等暂被关押在府中,虽然皇上命人查封将军府,但禁军首领还是暗示士兵们手下留情,让他们不必对府中人等太过严苛,保证他们的饮食。
丫鬟们哭哭啼啼地起身搀扶起各自房中的主子,要说府中最淡定的还是老夫人。
本以为老夫人会不堪一击,受不了这般巨变,她虽在禁军首领宣口谕时忍不住大喊冤枉,但当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带走后,她却异常坚强起来。
“谁都不许哭!我的儿子我最了解,列将军不会作出悖逆之事!我们要安心等列将军回府!”说完,便由刘妈搀扶着往自己房中走去。
府中的人等都止住了哭声,忍住悲伤和恐惧各自回了房,府门外有几个士兵把守。
“少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不知道列将军犯了哪条王法,今日竟遭此难。不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乔儿带着哭腔焦急地问。
“行了,别问了。老夫人不是说了吗?安心等着吧。”林曼看着乔儿着急的样子,心里更是着急了。
别人不知道下一步的处境,林曼明明已经知道这将迎来历史转折,但恨的是偏偏在历史课上到关键的时刻自己睡过去了。
转念一想,如果因为这次变迁,自己能从古代回到现代也是不错的,林曼渐渐变得平静起来。
列旭川被关押在天牢里,他几次喊叫想见皇上,狱卒刚开始还回应一句,后来都懒得理他了。
翁相府中。
“父亲,出了什么事?”翁度霄风风火火地闯入翁相的房中。
翁相正手持围棋白子在冥思苦想。
“慌慌张张,就这样闯进来,成何体统!”翁相把白子缓缓地放入到棋笥里。
翁度霄走到翁相跟前,坐在翁相对面的位子,“将军府到底出了何事以致被查封?”
“朝中之事和你无关。”翁相继续从棋笥里拾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可是上官”翁度霄脱口而出。
翁相抬起头看了一眼焦虑的翁度霄,又从另一个棋笥里拾起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上官玉茹早已是列旭川的人。”翁相说着。
“够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她的安全!”翁度霄生气地站起来,看父亲慢悠悠地下着一个人的围棋,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心情,心里难受极了。
翁度霄把棋盘上的棋子一下子用手推到了一边。
“你告诉我,将军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无论如何要救出上官小姐。”
“叛乱之事,悖逆之事,救出上官小姐?怎是你我所能左右?”翁相生气地望着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儿子。
翁度霄一下愣在了原地,本以为自己可以蹦出无数个计谋去救将军府,更确切地说是去救上官玉茹,但万万没有想到这罪名实在太大,导致翁度霄的脑子一下短路了。
“不可能,将军府不可能干这样的事。”翁度霄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要知道如果叛乱悖逆之事如果做实,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混账东西!你对将军府了解能有几何,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此事太大,就连太子都不过问,你更要装聋作哑,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周全。”翁相认真地说教着。
“你除了保护自己周全,眼里还有没有别人,如果不是你当初为了保住官职而对母亲的娘家遭到的陷害而不管不顾,我母亲就不会含冤而死!”翁度霄怒火中烧,摔门而去,他受够了父亲一向明哲保身的做法。
翁度霄的这句话犹如把翁相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重新撕开了一个口子,二十多年前,他心爱的结发妻子怕连累他,给他留下了一封遗书后便割腕自杀了。他挥之不去的便是那封被妻子的鲜血浸得模糊不清的遗书。
翁相坐在榻上,望着被翁度霄推到了一起的杂乱无章的棋子。
第二日,几缕光线刚刚穿过天牢里巴掌大的窗户。
列旭川额上的头发散落在脸庞,他正睁开不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手上的绳索。
“来人哪,我要见皇上!”列旭川起身大喊着。
牢门外不远处,传来狱卒不耐烦的声音。
“大早上的,就着急见皇上,见了皇上,你是要赶着再去见阎王吗?”
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鞭响,“啪!”抽在了刚才的那个狱卒身上。
“啊!”狱卒随口而出,一回头,看见淮扬王的近身护卫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放肆!你可知里面关的是谁!竟敢这样跟列将军说话!”
狱卒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大人高抬贵手!”
“传皇上口谕,淮扬王提审列旭川列将军。把列将军带至刑讯室。”
“小的遵命!”狱卒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打开牢门。
“列将军,请!”狱卒点头哈腰地向列旭川说着。
列旭川由狱卒带领着来到刑讯室,淮扬王正背对着房门朝向一个狭小的窗口。听到脚步声,淮扬王转过身。
列旭川和淮扬王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淮扬王面色凝重,从眼神中流露出来丝丝遗憾。
“王爷,本将犯了哪条王法,请讲吧。”列旭川问。
淮扬王把手中的认罪状递给了列旭川。
白纸黑字,桩桩件件,映入眼帘,列旭川拿着认罪状,手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在朝拉拢官员,以谋取更高权位;守卫屡有失误,力举之人反叛;和西戎作战过程中,佯装攻打西戎,实则与西戎联合意在谋反,后被戍守边疆的人发现,调头斩杀以致不留活口;擅自动用其他防卫的兵力,以致遭到敌人的偷袭”
“这是诬陷!我要见皇上!”列旭川嘶声力竭地吼着。
淮扬王摇了摇头,“画押吧,列将军,皇上不会见你了。”
“皇上不可能不信我的,就凭一纸密函,就要我承受这般滔天罪行!”列旭川苦笑着。
“人证物证皇上均在昨日已经见过了,列旭川,本王一向敬你是条汉子,可你动了反叛之心,任谁也救不了你。”淮扬王说。
“人证物证?来啊,让我见见是什么人证物证!”列旭川愤怒地说着。
淮扬王背过身去,缓缓地说,“如果皇上对此案有一丝怀疑,就不会令本王带着认罪状书前来天牢。”
列旭川听后,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半晌后,大笑起来。
“没想到我列旭川一腔热血为我大韩,战场上拼杀往来,想到我大韩心中便无半丝畏惧,殊不知有一日竟死于无端的猜忌和诬陷。”说完,列旭川继续大笑着。
“也罢,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连累了我的母亲和妻女”说着列旭川一拳打在青石板的墙壁上,墙上顿时流下来鲜红的血。
“臣子犯法,我朝历来不会射杀女人,只是此罪恐怕不能仅仅贬为庶民,怕是要收为官奴了。”淮扬望无奈地说着,“被贬为官奴的女子向来都是由皇上亲自赏赐给各官府,本王尽力将列将军的母亲收在府中,虽不能享富贵,但也能保平安终老。”
“列旭川谢过王爷!如有来世,定报王爷搭救母亲之大恩。”列旭川跪倒在地。
淮扬王走过来,弯身扶起了列旭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汉子,这个为国屡上战场的英雄,如今却因一念之差而自毁前程,落得个人头即将落地,家人被贬为官奴充公的下场,叹息不已。
列旭川在地上坐下来,猛地咬破了自己的右手拇指,颤颤抖抖地在认罪状书上印下自己的指印。
指印印上只需几秒中,可就在这几秒钟,各种影像浮现在列旭川的眼前:
小时候自己蹲在将军府的府门前,欣喜焦急地等候从战场上戎马归来的父亲;
在自己还懵懂无知的年龄,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要做父亲一样的忠烈将军;
时常啼哭不已的未满周岁的女儿,她还是那样小,小到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怨恨交加的女儿的母亲凌敏君,定会更加懊悔进了将军府;
临行前,风风火火跑来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的妻子上官玉茹
望着收好认罪状书,和自己道别而远去的淮扬王,列旭川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第三十五章 任人宰割()
传旨的太监踏进将军府,府中上下跪着接旨。
“皇上有令,查抄将军府,将军府上下人等,女者一律没为官奴,等候发落,男者一律判斩刑,明日午时三刻西郊行刑。钦此!”
顿时,将军府上下哭声喊声乱成一片
“冤枉哪,冤枉哪”
老夫人由刘妈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我的儿呢?他犯了什么罪?他现在在哪?”
传旨的太监把圣旨卷好了放在老夫人的手上,“列旭川忤逆之罪,明日斩刑!”说完,转身而去。
老夫人大喊一声,“不可能!我的儿子不可能做出忤逆之事!”
“老夫人!老夫人!”刘妈喊起来,只见老夫人仰面朝天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林曼上前跑过去,猛掐人中,老夫人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传旨的太监把将军府的上下人等罪人名单上交给了皇上,由皇上处置,并将老夫人猝死的消息报告给了正在紫妍昭仪宫中用午膳的皇上,皇上虽对列旭川的行为大为愤慨,但听到老夫人的死讯还是有些遗憾。
“她临死前说了什么?”皇上放下筷子。
“回皇上,除了喊冤说她儿子不可能做出忤逆之事外没说其他的话。”传旨的太监答。
皇上挥了挥手,传旨的太监退下了。
“咳~咳~”皇上咳嗽起来。
“皇上,您怎么了?”紫妍昭仪赶忙起身给皇上捶着后背,“来人,快上茶。”
婢女端来一碗茶,紫妍昭仪伺候皇上刚喝一口,皇上咳了出来。
“没用的奴才,皇上正在咳嗽,怎么还上这么浓的茶。”紫妍昭仪怒斥着婢女,“皇上,臣妾去给您冲茶。”说着转身去了茶台旁。
紫妍昭仪偷瞟了下皇上和宫中的婢女们,想到了入宫前七王兄拓跋渝嘱托给自己的事情,宫外的将军列旭川已成了笼中兽,宫内的皇上就等自己找时机了,择日不如撞日。
紫妍昭仪快速地转开左手上的戒指,往倒好的茶水中,撒上了七王兄交给自己的曼陀罗花粉末。
皇上饮完茶后,咳嗽缓解了。
“皇上,臣妾看您有些倦怠,不如伺候皇上午睡可好?”紫妍昭仪献言。
皇上却感一丝倦怠,便由紫妍昭仪搀扶着去午睡了。
而越皇后正在宫中逗弄着九皇子玩耍,“皇儿,来母后这儿。”
只见九皇子由奶娘扶着摇摇摆摆地朝越皇后走去,到了越皇后身边,九皇子由越皇后抱起来开心地笑着。
“皇后娘娘。”越皇后身边的婢女浮萍探过身,跟越皇后悄悄说,“列旭川被判了斩刑,明日行刑,将军府上下人等被没为官奴,列旭川之母刚刚猝死。”
越皇后的脸上的笑容更加舒展了,“皇儿,最棒了!让母后亲亲。”
翁相府中。
老关跑到翁度霄身前低语。
“此话可信?”翁度霄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生机。
“是小的从宫中传旨的太监那买来的消息,可信。”老关坚定地回答。
“跟我去趟拓跋府。”翁度霄一刻都不想耽搁。
刚要出府门时,被翁相喊住了,“站住,你要去哪?”
翁度霄转过身,一脸不屑地答道,“什么时候父亲又多了一条连儿子的出行都要打听的癖好?”
“混账!你怎么跟为父说话呢?”翁相不快,“今日你哪都不能去。”
“呵呵。”翁度霄转身就要朝府门走,这时翁相给府门的守卫递了眼色,府门顿时关上了,其他守卫将翁度霄连押带拉带回了翁相的房中。
“放开我!”翁度霄大喊。
“把他放开,你们退下吧。”翁相撤去左右。
翁度霄气急败坏,“我出府谁都拦不住。”
“蠢材!站住!你不就是去拓跋府要回上官玉茹吗?”翁相的一句话让翁度霄冷静了下来,本想迈出房门的腿又收了进去。
姜还是老的辣,翁度霄从小到大从没有逃脱父亲的掌心,如今尽力打听的消息竟也落在了父亲的后面。
“坐下!”翁相端起了茶,“据我所知,拓跋渝一直拉拢你,更想趁机拉拢我相府,你如此急切去要你,岂不中了他的下怀?”
翁度霄看着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得不坐下来听父亲一言。
“这次皇上对将军府还是宽容的,对官奴的分配有近半数都留在了京城,仅有区区数十人被派到了苦寒之地的官员家。”翁相慢饮了一口茶,“拓跋渝此人不可小觑,若被他拿捏住,定是难以脱身。”
“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翁度霄听父亲的言外之意又是明哲保身,不禁起了急。
“他如今在京城中,虽不显山不露水,但如今皇上把列旭川的正室做为官奴分配到了他的府中,可见皇上已经把他是原滇国的王子淡忘了,还是对这越相的小婿还是有所器重。”翁相说着。
“那上官小姐”翁度霄说着。
“上官小姐是上官大人的女儿,现在虽已经是官奴了,但像拓跋渝的性子他是不会因她而得罪上官大人的,在拓跋府中,虽不能享富贵,但也不会是个受气的官奴。”翁相说。
“可是,可是”翁度霄并不想让上官玉茹留在拓跋府。
“可是什么!为父刚才不是说了吗?拓跋渝正在讨好我相府,据我所知他知道你之前对上官玉茹的心思,我猜的不错的话,不几日,他便会像送礼般把上官玉茹送到府中来的。”翁相信心百倍地说。
翁度霄仔细一思量,如今只好等等看了,大不了直接要人。
将军府中,主子丫鬟们都在收拾自己仅有的几件换洗衣物,这就要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各个官府为奴了。
和女眷丫鬟们比起来,差役们就惨多了,他们被押送着去牢狱中,等待明日的斩刑。
林曼坐在门厅的椅子上,看着这威名赫赫的将军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完蛋了,心中并没有如其他人般地痛苦和悲哀,她心里除了遗憾就是感慨。
今日早早地埋葬了猝死的老夫人,明日列将军就要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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