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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再续将军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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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渝喜上眉梢。
“七王子,小的还有一则喜讯,九皇子启措前几日重新回到了紫妍公主的身边。”贾三说着。
“哦?果真?这还真是好事一桩。看来这皇帝对妹妹还真用心了。”
“紫妍公主秀外慧中,天资聪颖,闭月羞花,恐怕这天底下的男人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吧。”
“哈哈哈没错。”
皇宫中,越皇太后前几日刚被剥夺了九皇子的抚养权,正气急败坏,郁郁寡欢,紧接着,就从宫外传来亲妹妹越程程难产致死的消息。
“太后,您吃两口吧。”丁香劝慰着,“您已经几日不吃不喝了,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折磨呀。”
越皇太后蓬头垢面,双目失神,“哀家的亲皇儿,好妹妹,都去了,剩下哀家一人,还吃什么吃!出去!”
丁香端着饭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太后,九皇子会回来的,二小姐知道您这般糟蹋身子她会更伤心的。”
“启措不会回来了,二小姐也去了!”越皇太后一下把丁香端着的饭菜打翻在地上。
丁香跪在地上痛哭着,启明宫中笼罩着一层阴郁的乌云。
朝堂上,朝臣们各抒己见。
“皇上,山体滑坡,砖石滚落已伤三百余人,若不再停止边墙修缮之事,恐怕会加重百姓的不满和怨恨。”
“臣复议。”
“北边各国已对我大韩修缮北疆边城之事提出异议,若不停止修缮,恐怕对我方不利。”
皇上下朝后,闷闷不乐,莫非自己当初的边墙修缮的决定真得错了吗?边墙修缮之事真得要停止吗?除了抗洪赈灾之事,这是登基以来的第二次重大决议,就这样终止吗?
“皇上,怎么了?我看他从下朝后一直坐着发呆。”林曼小声问小桂子。
“嘘北疆边墙修缮时,砖石滚落,山体滑坡,造成三百余人死伤,朝堂上,好几位大臣建议停止修缮之事。”小桂子小声说。
“三百余人?”林曼不禁震惊,若不是当初自己建议皇上修缮边墙,可能皇上不会那般坚决。
“林曼。”皇上喊着。
“林曼在。”
“因修缮北疆边墙,遇山体滑坡,砖石滚落,死伤三百余人。”皇上悲伤地说着。
“林曼错了。”林曼懊恼地说。
“你错了?”皇上抬头看着她。
“林曼考虑不周,造成百姓伤亡。”林曼说着不禁悲从中来。
“你可愿随朕前去安抚伤亡者及家属?”皇上问着。
林曼本以为皇上会因此而责怪她,没想到皇上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林曼愿意随皇上前去。”
接下来,皇上以生病养身为由,将朝廷之事委派给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后宫中无一人知道皇上的出行安排,也以受风寒而病为由拒绝任何妃嫔的探望。
这次,陪伴皇上出巡除了几名贴身侍卫外,就只有林曼和小安子。
“这是朕第一次微服出巡,为的是了解修缮边墙之事,安抚伤亡百姓及家属,因此,需要暂避真实身份,称朕为少爷,姓韩。”皇上在路上吩咐着。
“是,遵旨。”一众人等异口同声。
“林曼,来轿子上来吧。”刚出宫门,皇上便把手伸了出去,将林曼拉了上来。
“谢皇上。”林曼这次并没有拒绝,“谢少爷。”想到北疆甚远,这路上还真有些吃不消。
这时,越皇太后身边的宫女丁香正从拓跋渝府回来经过宫门,看到了皇上正拉了林曼进了轿子,这轿子简陋,跟皇上往日里坐的步辇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丁香望着一对人马远去,心有疑虑。
回到其启明宫时,丁香看着依旧颓废不堪的越皇太后,心里伤心不已。
“太后,奴婢适才按您的吩咐从拓跋府中取来了一些二小姐的遗物。”说着,丁香打开一个小包袱,里面的几件简单的手饰和衣衫映入越皇太后的眼帘。
越皇太后一下子扑在这一堆东西上,痛哭起来。
半晌,她才缓缓地站起来,拿起了一个雕刻已经磨得似隐似现的银镯子,缓缓地说着,“这个镯子还是程程满月时,哀家送给她的,那时哀家十三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程程还一直带在身边。”
丁香站在一旁不住地流着泪。
越皇太后抬起头,“程程的孩子可好?”
丁香点点头,“二小姐的千金很好,只是时而会啼哭,想必是想念娘亲所致。现在由拓跋大人的二夫人抚养。”
越皇太后听后,无奈地点了点头,“哀家知道了,先退下吧。”
丁香刚要退下,想起了宫门外所见,说道,“太后,奴婢适才在宫门外看见皇上坐着轿子带着一队人马出宫了。”
第六十八章 道听途说()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在马车轿子里坐了大半天,林曼被颠簸得有些抗不住了,时而尽量将两腿伸直,时而挺直腰躯。
坐在她对面的皇上却丝毫没有煎熬感,林曼好奇地看着他。
“皇少爷,您不累吗?”
皇上睁开微微眯着的眼睛,很吃惊地看着林曼,“你是不是累了?咱们在前面停下来吧。”说着,掀开轿窗的帘子看了看,“小安子,在前面找个客栈,停下来歇上一夜再赶路吧。”
林曼给皇上投来一个感激的微笑。
“让你跟着我出来,受苦了。”说着,皇上拉起了林曼的手。
林曼猛得往后缩了一下身体,摇摇头,“没什么的,对少爷来说,这才是受苦呢。”
皇上把手收了回去,安静地坐着。
林曼原以为在轿子里皇上会很难缠,定会拉着自己说那些个听起来发麻的情话,没想到这一路上,皇上一改往日的纠缠不休,乖乖地坐了一路,这倒让林曼觉得无聊起来。
“少爷,这家客栈是最近的了,看上去条件一般,但也可勉强歇歇脚。”轿子外面传来小安子的说话声。
皇上看了看林曼疲惫不堪的神情,走出轿子,“行,就这吧。”
只见皇上敏捷地跳下了马车,转过身,伸过手挽住林曼的腰,抱她下了轿子。
小安子跟在皇上的身后,林曼的身边,轻轻地碰了林曼一下,林曼扭头看时,小安子的脸上满是坏笑的神情。
林曼撇了小安子一眼,紧跟着皇上往客栈里走去。
皇上派来的十余人的侍卫,在入城前便三两一组分开了,以不相干人的身份遍布在周围暗中保护皇上。
皇上和林曼找了一处靠窗的桌椅坐了下来,小安子将行李在楼上的客房安排妥当后下来时,皇上和林曼已经在吃饭了。
“少爷,行李已经安排妥当了。”小安子汇报着。
皇上点点头,指了指身边的凳子示意小安子坐下来吃。
“饭菜还可口吗?”皇上关切地问林曼。
林曼满口食物地使劲点点头。
“今晚就在这客栈歇息了,咱们有的是时间,慢点儿吃。”皇上望着狼吞虎咽的林曼忍不住提醒她。
“少爷,我还是去旁边桌上去吃吧。”小安子手拿一个馒头识趣地坐到了紧挨着桌椅上。
“小二,再给这桌上一份一样的饭菜。”皇上向走过来的伙计说着。
“好嘞!”店小二欢快地答应着,不一会儿功夫,小安子的桌上也摆满了丰盛的饭菜,小安子乐呵呵地吃着。
客栈里纷纷攘攘,夹杂着餐桌上人们的谈话声,无外乎家长里短,官民纠纷,但听到的最多的便是修缮北疆边墙时发生的砖石滚落,山体滑坡事件。
“我兄长从北疆回来,亲眼目睹了那悲惨的场面。”
“听说都死伤达三百多呢。太惨了!”
“何止三百多,五百都有呢。哎要死的都是流放犯也不觉得可惜。”
“死的还有流放犯吗?”
“你不知道吗?被发配到北疆的流放犯都征去修缮边墙了,听说正好砖石滚落之处便是流放犯的修缮之处。”
“啊,原来如此,看来是遭到天谴了,只是无奈搭上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啊。”
林曼咀嚼饭菜的速度越来越慢,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不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当她放下筷子,抬头看皇上时,发现皇上并没有吃饭,而是看着她。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皇上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惊异,林曼猜出了皇上定是对此事早已了然于胸。
“他们说的,少爷早知道了吗?”林曼问。
皇上点点头。
“我的夫君就被流放到了北疆。”林曼的声音颤抖起来。
皇上把手抚在了林曼的肩膀,点了点头。
林曼望着皇上,头脑中回想着无数种皇上让自己前来北疆的理由,却都逃不开让自己为列旭川收尸,让自己亲眼看见列旭川已死,让自己对列旭川彻底死心。
“我吃饱了,去休息了。”林曼不等皇上回话,便起身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皇上紧跟在其后。
林曼进了房,把门关上,不知道是疲累还是伤心,她一下瘫软倚着门坐在地上。
“林曼。”皇上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林曼不想说话,头脑里浮现着自打穿越后第一次见到列旭川时,一直到和列旭川最后一次见面时的点点滴滴。
从对上官玉茹毒酒醒来后的冷漠无情,到对玉茹几次做事失误后的包容宽恕,再到偏头痛犯病时他的焦急体贴,又到病愈后他的温情缠绵,和最后离别的一声“林曼”。
林曼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脸庞冰凉,去抚摸时,才意识到竟是泪水。她提醒着自己,快快从悲痛中清醒,自己是过来之人,是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列旭川只是一个古代的将军,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和他有些姻缘的人。
也许,很快,林曼就会回到现代,爸爸妈妈的身边,这里就当作一个长长的梦吧。
林曼起身,慢慢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少爷,你已经在这站了一个多时辰了。该歇息了,明日还要赶路呢。”门外传来小安子的声音。
林曼才知道皇上一直在门外,她坐起身熄灭了床头前的蜡烛,接着听到了门前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皇宫中,丁香回到了启明宫,向越皇太后禀报。
“太后,宫里传皇上这几日受了风寒需要静养,连御医房里都为皇上准备了好几味驱寒的汤药。”丁香说着,“可情况确实不是这样。”
越皇太后阴着脸问道,“快说,别兜圈子。”
“是,太后,长安殿比平日里多了近半数的侍卫把手,一整日也没有看见皇上的影子,就连小安子公公和御前宫女也没在。所以,奴婢猜测皇上定是出宫去了。”丁香说着。
越皇太后阴郁的脸上现出一丝生机,“看来真是如此了。”
“太后,咱们得把握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丁香暗示着。
越皇太后起身,不停地思索着,如今身单影只,只能孤注一掷了。
“紫妍昭仪,哀家本来想留你一命,没想到,你恩将仇报,如今只有你一死才能确保九皇子永留在哀家身边了。”
“太后英明,丁香但请太后吩咐。”丁香在一旁应和着。
“晚膳时辰到了吧。”越皇太后问道。
丁香脸上欣喜,“是,是,太后,奴婢马上就去安排。”说着,丁香轻步出去张罗晚膳了。
第二天,林曼睁开眼睛时,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本想去旁边皇上的客房去伺候皇上更衣洗漱,发现客房已经空了,林曼慌忙地往楼下走去,看见皇上和小安子正坐在桌旁等她用早饭。
皇上见林曼从楼梯上走下来,气色尚好,才放心了。
“少爷,我起床迟了。”林曼不好意思地跟皇上说。
“无妨。多睡会儿挺好。”皇上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看着林曼坐了下来。
小安子起身叫店小二赶快上饭。
想到自己作为随行宫女却没有尽到照顾皇上的责任,林曼心里有些歉疚,抬头看皇上时,才注意到皇上的眼圈黑黑的,似一夜未眠。
“少爷,你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林曼轻声问着。
“那还用说,少爷一直都在担心你呢,每隔半个时辰就去你门前走走,生怕你出什么事。”小安子嘟着嘴说着。
“也没什么,只是换个地方无法入眠,便出去走走。”皇上说着。
听这话,林曼心里更不好意思了,自己非但没能照顾皇上,反倒让皇上担心起自己来。
“其实,这客栈安全性还好,又在城里,该不会有什么歹徒吧。”林曼难为情地四处张望着客栈的设施。
“林姐姐,小安子白敬佩你机敏了,少爷哪是担心什么歹徒,是担心你想不开寻短见。”小安子一时口快。
皇上“哼”了一声,小安子赶忙闭了嘴。
寻短见?为什么寻短见呢?林曼想着,莫不是皇上以为自己听到列旭川有什么不测会寻短见吧?自己虽然也很爱列旭川,听到他可能会遇不测,但还没有到寻短见的地步。若自己真是古代的女子,还真有这种可能,但作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即便和将军的感情再深,也不会随意一死的。
林曼看着皇上关切的眼神,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让少爷担心了。”
皇上握住林曼放在餐桌上的手,柔声说,“林曼,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会孤单。”
这时,店小二端来了饭菜,林曼将手挣脱出来,“少爷,快吃饭吧。”
皇上望着林曼,舒了一口气。
在去往北疆的路上,小安子赶着马车,其他的侍卫依旧佯装陌路人三三两两分布在马车周围。
林曼坐在马车里,不时地探出头去向外张望着。
在通往北疆的路上,人烟逐渐稀少起来,深秋,天仿佛一下子就凉了,林曼不禁打了个寒战,赶忙将轿子的窗户帘子落下来。
坐在林曼对面的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林曼从包袱里掏出来一个貂绒披风给皇上轻轻搭上。
第六十九章 北疆寻夫()
林曼在马车上看着睡得正酣的皇上,由于马车的颠簸,刚刚给皇上搭好的貂绒披风滑落了下来。
林曼坐在座位上弯腰拾起,又轻轻地挪过去身子,将披风搭在了皇上的胸前。
干冷的秋风从马车的窗口吹进来,林曼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为了不使睡着的皇上受凉,林曼用胳膊轻轻地压在皇上的胸前。
皇上均匀地呼吸着,从鼻孔呼出的空气散在林曼的脸上暖暖的,林曼静静地看着皇上,他浓黑整齐的眉毛下一双几乎没人敢直视的眼睛正闭着,也正因此,林曼才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皇上。
高高的鼻梁下,若隐若现的胡茬,林曼从来没有服饰过皇上剃须,这份差事往日里都是谁负责呢?定是宫女樱花。
再往下,是皇上的嘴唇,微微闭紧,这一定是林曼见过的最有男人味儿的嘴了。这张嘴,一言九鼎,金口玉言,被这个嘴亲过的那些女人一定魂不守舍,一定幻想过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只可惜太多的女人都如此幻想过。
就在林曼正在痴痴地盯着皇上的嘴发呆时,皇上睁开了眼睛。
林曼猛地松开压在皇上胸前的胳膊,披风滑落在地上,林曼慌张地拾起时,皇上一把将林曼揽在怀里。
“皇上,少爷,放开我。”林曼用力挣扎。
“嘘”皇上用手指轻轻压在林曼的唇上。
皇上拿过林曼手中的披风,为她轻轻地披好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继续闭上了眼睛。
林曼被皇上搂在怀里,感觉暖和极了,如同自己变成了一只温驯的小兔子,静静地,静静地皇上此刻也暖融融的,彼此温暖着对方。
不知道这次皇上出巡是怎么了,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话不多,本来林曼已经做好了准备想好了好多话来拒绝皇上**裸的情话侵袭,没想到一句也没有派上用场,皇上变得如此不好琢磨,除了对林曼默默的关心再没有一句听似多余的话。
“少爷,马上就到北疆驿站了。”小安子在轿子外向皇上报着。
“知道了。”皇上应着。
林曼坐正了身体,整理了整理衣衫和头发,起身去整理散在对面座位上的包袱。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小安子所说的驿站,皇上依旧先下车,然后再将林曼抱下车。
距离驿站不远的地方唯有三三两两的乞讨者,一点儿都不如想象中的热闹。
“大人,客房已为你准备多时,请随小的来。”驿站门口的杂役热情地指引着,看样子他是知道皇上真实身份的。
林曼和小安子跟在皇上身后走进了驿站的正厅,里面正端着茶要喝的人一看他们走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跪在地上,“驿丞恭迎皇上大驾。”
“起来吧,此次,朕微服前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朕的真实身份,唯独告知了你们,切莫不要在朕回京前将此事泄漏出去。”皇上说着。
“臣遵旨。”驿丞起身,“少爷,若没有别的吩咐,请到客房稍作歇息,小的已命人准备好了饭菜,这就端到少爷房中。”
皇上点了点头。
饭后,皇上看林曼有些心神不宁,便知道她定是想前去事故现场。
“林曼,走吧。”皇上说着,起身朝房门走去。
“去哪?”林曼问。
这时,小安子已经将房门打开,随着皇上走了出去,林曼紧跟其后。
坐上了马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呼喊声和官兵的声音交杂一起,林曼掀开轿帘望着,尘土飞扬中看到来来往往的官兵,有的在抬尸体,有的在阻止前去现场的平民。
下轿后,小安子走向前去,向一个官兵头出示了一下腰牌,便转身带着皇上和林曼走进了那片砖石混乱的场地。
空气中隐隐地浮着一股血腥味,林曼远远地看见巨大砖石下被压着的尸身,血已经凝住成黑色,裸露的四肢已经成了灰白色,官兵们在用力抬着砖石好把尸身取出来。
林曼抬头望着灰黄色的天空,空中时不时飞过尖叫的老鹰,叫声听不出是凄凉还是欢快,它们是在为死者伤心呢,还是为自己即将吃到的大餐而兴奋呢?
想到和自己分别之后,列旭川就在这里服苦役,那声“林曼”让林曼永远挥之不去,也许,那个曾是自己夫君的人就在这里时不时地将自己想起。
林曼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超过了皇上,走在了最前面。
“这位官爷,请问一下,那些流放犯的尸身都找到了吗?”林曼不管不顾地拉住一个正在抛砖石的官兵问。
“都被砸得七零八落,哪里还分得清哪个是流放犯。”官兵说着抬起头看向林曼,“你是来寻亲人的吗?能进来的定有些门路,你去军帐前看看吧,被挖出来的尸身都被临时安置在那里了。”
林曼急切地道了谢,便向军帐前跑去。
“少爷,这”跟在皇上身后的小安子不解。
皇上抬起手,制止了小安子继续前行,远远地望着林曼。
林曼跑到军帐前一排排尸身前时,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她和另外几个看似也是来寻亲的人一样逐一把盖在尸身上的白布掀开,看看再放下。
不知道是因为有其他的寻亲人在,还是因为寻夫心切,林曼没有了以往的胆小,那些布满黑色血迹的脸,有的已经身首异处,有的白色**崩出,但林曼还是一一地看过。
近半个时辰过去了,眼前只有一具尸体还没有看,林曼微微闭上了眼睛,她连自己都不清楚内心是怎样想的,希望是他,这样也算尸骨尚存,又希望不是,想象着他还活着。
就在林曼愣愣地站着时,皇上将林曼搂在怀里,“去吧。”
林曼望着皇上鼓励的眼神,慢慢地走过去,蹲下身,用颤抖的手掀起白布,林曼倒吸一口冷气,抬起头,看着皇上,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另一个官兵正手拿一个名簿走过去,林曼站起身猛跑过去,问,“官爷,这名簿可是死者名簿?”
官兵上下打量着林曼,问,“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这时,小安子跑过来,给官兵出示了腰牌后,官兵将名簿递到林曼手上,说,“你快点儿,我们头儿着急要呢。”
林曼一把抓过名簿,一页一页地细细地看着,直到“列旭川”的名字映入眼帘时,冰冷的泪水夺眶而出。
“官爷,列旭川也在这名簿之中?他的尸身在哪里?”林曼质问着。
官兵转身指着军帐外那片停放尸身的地方,说,“就在这里,你没看到吗?”
“没有。这里没有,我都一一看过了。”林曼擦着脸庞的泪说着。
官兵迟疑地问,“若这里没有,定是有人为他收尸了。你是列旭川什么人?”
林曼不停地想着,会是谁会为他收尸呢?“我是他的妻子。官爷,请问,你知道是谁为他收尸了吗?”
官兵把林曼手中的名簿拿过来,“昨日不是我当值,你可以问问其他人。我还有正事。”说着,官兵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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