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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特种兵之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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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巩明军被侄女将了一军,脸色不免有些难看,他推说累了,然后让巩雪送送秦队长。秦队长借机把巩雪叫到外面。

    “我能叫你小雪吗?”

    “可以,秦伯伯。”秦队长比爸爸大几岁,她曾经在爸爸的照片里面,见到过他。

    秦队长望着比自己低不了几公分的女孩说:“为什么推掉追悼大会上的发言?你不想和爸爸妈妈最后再说说话吗?”

    巩雪摇摇头,黑浓的眼睫垂下来,在下眼睑,勾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秦伯伯,我有自己的原因,很抱歉,不能让你们满意。”

    秦队长没有强求,他知道,巩雪拒绝在追悼大会上发言,一定有她的苦衷。听政委老何说,她昨晚在殡仪馆和她的父母单独呆了两个小时,想必,该说的话,也已经都说过了。

    想到第二天召开的追悼大会一下子要送走四位英雄,秦队长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行了,伯伯问问,不会勉强你的。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派车来接你。”秦队长还要去看望政委和司机小虎,噢,他忽然想起高原,也住在野战医院。。

    “小雪,高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之前他接到高原的电话,说他摆平殡仪馆麻烦的时候,他还暗自庆幸,大队有高原在,多难的困难都不怕。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深深地愧疚,高原也在此次战斗任务中受伤,可是他一连救了几个人之后,又不顾惜身体去帮他解决麻烦,他这个当领导的,真是没用。

    “他正在发高烧,医生给他用了药,已经睡了。”巩雪打算晚上过去陪他。

    秦队长也察觉到巩雪对高原的态度不一般,他试探着问:“你和高原。。。。”

    巩雪坦然地说:“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秦队长怔了怔,想到巩家和高家可能早就有来往,于是,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

    “谢谢你照顾高原,等那小子好了,我让他好好补偿你。”秦队长戴上军帽,朝巩雪摆手,“那伯伯先走了,有什么事,去护士站打军线找我!”

    “好的,谢谢伯伯。”送走秦队长,巩雪回到二叔的病房。

    没想到,二叔居然负气把灯关了,只留着床头灯,蒙着脑袋睡觉。

    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问巩明军,“二叔,你明天去参加追悼会吗?”二叔的伤没有大问题,他想去的话,完全可以去。

    等了一会儿,被子里才传来沉闷的回音,“不去了,我头疼。”

    巩雪看看病床上的人影,抿起嘴,等了几秒钟,才缓缓说:“好。”

    她出去的时候,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跟二叔说了去向。不想这次,巩明军的反应却出奇的大,他掀掉被子,扶着床沿半坐,声音很严厉地说:“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去照顾男人做什么!他没有看护吗?”

    二叔从来没有疾言厉色的同她说过话,这还是第一次。

    巩雪看了眼二叔黑乎乎的轮廓,语气坚定地说:“我要去。”

    巩明军登时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口蹭蹭的朝上冒,他掀开被子下床,找到地上的鞋,准备把巩雪拉回来。

    可是巩雪却直接丢过来一句,“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便成功阻住巩明军的脚步。

    巩雪拉开门走了,留下失落又气愤的巩明军立在原地,还在咀嚼她话里的意思。

    小雪是嫌他多管闲事了吗?

    虽然他只是小雪的叔叔,可他也想当好叔叔的角色,维护她保护她啊。

    这小雪,自从见到那个叫高原的军官之后,她就不是从漠北来的那个自闭、冷漠、孤独的小雪了,他发现她的变化和高原有关。

    尤其是她不惜和自己翻脸也要去照顾一个巩家完全陌生的男人时,他更加觉得蹊跷。

    难道。。。。。

    难道小雪。。。。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腿脚一软,跌坐在床上。。

    二零零五年二月四日,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

    云南省德宏州殡仪馆,数万朵白菊花布置的追悼会大厅,已被装扮得庄严肃穆,大厅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浓浓的哀思,弥漫整个大厅。

    大厅正中,白底黑字横幅上面用遒劲的字体写着:“沉痛悼念巩亮军曾如兰高如宝沙起静烈士。”正中悬挂着四位烈士的遗像。

    十九米长、十二米宽的大厅两侧已经摆放好很多制作好的花圈,花圈以白菊为边,中间配有洁白的百合和玫瑰。在灵堂前,摆放着大量的菊花,簇拥着灵柩摆放的祭台。

    九时整。

    追悼会正式开始。

    当低回的哀乐声回荡在大厅的时候,由身着军礼服的军人托举的水晶棺,从通道口徐徐进入告别大厅。。

    “咵……咵咵…………”整齐划一的军靴在大理石地板上敲打出离别的序曲。。

    德宏州历史上第一个双人水晶棺,最后一个被托举进大厅,它的出现,立刻把全场的悲痛气氛推向**。。

    唰………………

    几乎是同时,全体军人摘帽致哀,普通群众俯首低泣。

    躺卧在鲜花丛中的巩亮军夫妇,面容安详,神态平和。他们手心相连,相互依偎着,向他们的亲人、战友做最后无声的告别。

    细心的人会发现,痛哭哀号的烈士亲属里面,有一位神情凝重的女孩,低头不语,却始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她是谁?

    为什么见到至亲的遗体,还会如此的镇定和冷静。。

    好似感受到周遭不算善意的关注,巩雪微微抬起头来,笔挺严肃的军人托举着爸爸妈妈的水晶棺,恰好从她的眼前经过。

    单薄的身躯,微微晃动了下。

    她的眼睛里,渐渐蒙上了淡淡的雾气,可是,几秒钟后,她确定自己是真的病了。

    她的病。

    叫做,只会伤心,不会流泪。

第九十二章 他叫我二哥() 
这种病症,世上仅此一例。

    是她在漠北看到新闻后,便自动患上的不治之症。

    外表越是沉寂,表明她内心的波动就越大,只是不会流泪了,失去人类哭泣的本能,无论她如何的努力,也仅仅是感觉到眼睛里有些微的干涩和疼痛。

    清晰的视线让她能够很清楚的看到爸爸和妈妈的容颜,他们的五官被修容师整得有些走样,她看到爸爸被弹孔穿透的太阳穴,用粉腻的肉色粉底遮盖住,妈妈的致命伤在胸口,她帮她擦拭过身上的血渍,可是今天,他们都异常的干净整洁。

    不知道修容师想了什么办法,帮无法分开的爸爸妈妈换了簇新的军装,让他们最后的时刻,也能体面干净地离开。

    为此,她便要感谢他们。

    水晶棺缓缓经过她,托举的军人,怕惊扰到烈士,脚步放得轻缓。

    巩雪的视线淡淡地掠过去,突然,定住,猛地又折回来,盯着托举水晶棺的一位军人。。

    眼睛像泉水一般的清澈,像海一般深沉,褐色的瞳仁,仿佛承载了人生的厚重,光明和黑暗,都在方寸间流转更迭。

    他的眼睛里,折射出她的影子。

    震撼的,激动的情感碎粒,统统被吸入那泓纯净的目光漩涡。。。

    那一刻,巩雪在即将送走爸爸妈妈的时候,知道她,真真正正、毫无保留地爱上了一个人。。

    整个追悼大会按部就班地完成后,烈士的遗体要送入焚化炉火化。

    巩明军推着坐在轮椅上何红桥出现的时候,恰好赶上这一幕。

    其他两位烈士的家属的哭号声几乎要把焚化厅的房顶掀掉,可是这边的巩雪,却是安安静静的,犹如对着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巩明军看到抬人的军人,陆续走到水晶棺前,他撒下手,冲过去,把他们朝外,狠命地推。。

    “哥啊………………………哥………………………嫂子………………………嫂子……………………………”他是真的痛不可抑,为了再也见不到的亲人手足,为了他可怜的哥嫂走前连个哭的人都没。。。

    小雪啊,你是铁石心肠吗?

    那可是你的亲爸妈啊。。。

    自始至终,巩明军都没看到巩雪的眼泪,后来,他也累了,连说也懒得再说,那个根本没有心的侄女。

    巩雪父母骨灰的安葬时间定在正月初三,之前,骨灰会暂时放在德宏州殡仪馆。

    巩明军对巩雪的表现失望透顶,回到医院当天,他便向秦队长提出回漠北的要求。秦队长惊讶地问他,不等哥嫂的骨灰安葬后再走吗?他负气道,人家能自己做主的亲闺女在,还要他这个只会添麻烦的二叔做什么。

    他执意要走,秦队长也没办法,只好利用关系给他订了一张回漠北的经停机票,第二天,命人将他送走。

    巩雪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甚至,没有说一句挽留二叔的话。

    她的冷漠让巩明军愈发的生气,心想,你再能,也是个失去父母的孤儿了,今后,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监护人,难道你还指着重病在床的爷爷,管你一生一世?

    浑身怨气的巩明军特意在走前去找同一间医院住院的高原。

    他去的时候,高原正在和哥哥高烈通话,看到巩明军来了,他很快掐断手机,从病床上下来,“大哥,您怎么来了。”

    二哥?

    巩明军暗自冷笑,差辈了吧。

    “哦,明天我就走了,想到还没亲自感谢过救命恩人,这不,心里觉得愧疚,趁空赶紧来看看你。”他把军区领导看望他带来的营养品往地上一放,“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高原去搬椅子,弯腰的时候,眉头微微一蹙,然后,直起腰,笑了笑说,“您太客气了。”

    “哪里。。是我太不懂礼数!”巩明军坐下后,细细打量眼前身材魁伟的陆军中尉,当他发现高原的眼睛不是纯黑而是淡淡的紫褐色之后,不禁指着他,惊奇地问:“你的眼睛,怎么不是黑的。。。”怎么和传统的中国人不同。

    高原用食指点了点眼睛,神情平静地说:“哦,我有四分之一的俄国血统。”

    巩明军恍然,怪不得他看起来轮廓深深的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原来是个混血。

    听说混血的男人,大多花心不专情,那他,对小雪存了怎样的心思?

    “你多大年纪了?”

    高原诚实地回答:“25周岁已经过了。”

    “哦,26了。”比小雪大了近十岁,叫叔叔也不为过。

    巩明军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翻了翻,看到竟是英文原文的进口书籍,他悻悻地放下,“还挺有文化。”

    高原淡淡地笑了笑,把一杯热水,放在巩明军的手边,“无聊打发时间的。”

    巩明军点点头,又点点头,然后,忽然转换话题,问到巩雪身上,“我看小雪挺亲近你,你和她不是刚认识的吧。”

    高原摸摸高挺的鼻子,坦白道:“认识四年了。第一次见面,是巩队托我给她带东西,第二次见她,就是现在这次。”

    才见第二次面?

    巩明军看着神情淡定的高原,感觉他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难道,是他太过敏感了。

    巩明军不大自然地笑,“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小雪背着家里,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给别人添麻烦了呢。”

    如果不是高原主动,那么,小雪一定是偷偷喜欢上眼前的军官了。

    四年。

    她那时才多大,12岁?

    12岁就懂得男女之爱了?

    巩明军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赶了出去,小雪不会的,她学习那么刻苦,又是省中考状元,根本没时间分心去喜欢一个人吧。

    沉浸在自己的思量当中,他没注意到对面的高原,眉头紧紧地蹙了蹙,而后慢慢展开,“小雪,从来不会背着家人做不好的事情。”

    巩明军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你和她又不熟。”

    高原冲到嘴边的话,想了想,还是咽回去,“哦,以前总听巩队和嫂子谈起小雪,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巩明军面色一沉,拿到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搁在桌上,“我原来也这样想,可是这次小雪对她爸妈的态度,着实让我看不透她了。你说,哪有孩子见了父母的尸身,连滴泪都不掉的道理!真是!!”

第九十三章 那天的车祸() 
送走怨气冲天的小雪二叔,高原没有感到轻松,心情反而变得愈发的沉重。

    没想到巩队唯一的弟弟,和他差了不止是岁月上的距离。

    高原对小雪的未来,感到深深的不安和忧虑,她在南疆也不过是短暂停留,终还是要回到漠北去的。如果她只是和爷爷一起生活,他不会觉得如此的担心,但是听巩明军的意思,是想调回漠北的分公司方便照顾老父亲,他的妻子肯定也要过来生活,那样的话,巩家就成了真实意义上的两家人。

    那小雪呢?

    倔强敏感的小雪,会主动低头,和丢她在南疆的二叔一家和睦相处吗?

    他不敢深想下去,因为,每一种细微的可能,都会让他的心,犹如放在火架上炙烤一样难受。

    小雪从殡仪馆回来,像是变了个人,躲到她的单人病房里,任谁叫都不出来。

    高原中间去看过她,门是开了,但她保持着追悼会上冷静漠然的样子,极少开口说话。高原并没有像旁人一样过多的劝说她,因为,他知道小雪绝不是众人眼中那个罔顾亲情、绝情狠心的姑娘。

    高原生性敏感,又极其的聪明,他隐隐察觉到小雪情绪上的异样,发现她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具体哪方面出了问题,他暂时还没看出来。不过,他有信心,在小雪离开南疆之前,一定要把从前乐观坚强的小雪找回来。

    只有做到那种程度,他的姑娘才会在今后少受一些苦吧。

    他拿了保温饭盒,找他的责任护士请了假,然后朝小雪的病房楼层踽踽而行。他的伤病,只要控制住不发烧,便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他险些被毁掉的脸,医生说将来可能会落下疤痕。

    电梯间的墙壁映出他的轮廓,高原盯着里面的人影,看到脸上血痂脱落后留下的红色印痕,不由得皱了皱眉。

    其实像他这样气质沉稳,男人味十足的军人,脸上有几道疤痕,反而愈加凸显他的魅力。可高原却一直很排斥以这样恐怖的模样去见小雪,每每从她专注的目光里,他都能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忧伤。

    从上初中起便不再需要别人同情的高原,接收到来自于小雪的怜悯和照顾,尤其让他感到不自在。

    他自嘲地笑笑,随着人流走出电梯。

    没想到在走廊里会遇上政委何红桥,他和小雪住在一个楼层,可能嫌病房憋闷,趁着男看护打盹的工夫,溜到外边抽烟。

    看到高原拎着保温桶出现,何红桥顿时觉得呼吸都变得舒畅了。

    小子,不错嘛,还知道给我送夜宵。

    他转动轮椅,抻着僵硬的脖子,朝高原猛摆手,“过来!小声点。。。”

    上午的追悼会,他也是偷溜出去的,因为怕自己到不了殡仪馆,所以把巩队闹情绪的弟弟也一并拽去了。回来之后,被主治医生当着护士们的面好一阵教育,他这个做思想教育工作的政委,老脸都红得没处搁了。

    高原把饭盒放在何政委的腿上,顺势把轮椅接过来,把他朝人迹稀少的楼梯间推。

    何红桥咧开大嘴,默然无声地大笑。

    知我者高原也。

    臭小子,真有眼力见,不枉我平时那么疼你。。

    刚想打开保温桶的盖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好吃的,“这可不是给政委的。”何红桥的手被突然伸到他眼前的大手按住。

    何红桥怔了怔,随即悻悻然地瞥着头顶上方高原那张血里糊拉的脸,“那你给谁?我吃了不得了。”一整天心情沉重吃不下饭,熬到现在这个点,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高原停脚,旋即把保温桶抢在左手,然后右脚一个漂亮的旋踢,厚重的轮椅便飞快穿过楼梯间的门,在里面的空地上打了个旋之后,稳稳停下。

    “这是给小雪的。”高原把保温桶放在楼梯上,然后朝何红桥伸出手,耍无赖:“来一根。”

    何红桥怔了怔,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扔给高原。

    他一边用打火机点烟,一边问:“小雪还是不肯吃饭?”

    高原点点头,接过政委扔过来的火机,把烟头夹在口中,凑近蓝色的火苗,猛力洗了几口。

    “呼……………………”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像他们这种人,对香烟有种病态的痴迷。除了不离不弃跟随着他们,为他们祛除寂寞的香烟之外,其他物质上的享受,都是过眼烟云,包括人人珍视的生命,也是如此。

    当兵的人,各有不同。

    可是南疆这群特殊的军人,却从不敢奢望,明年今日,还能如这般笑谈对坐,把酒言欢。

    当然,没酒的时候,便是把烟言欢。

    欢,其实并不是欢乐,他们更像是对着袅袅的烟雾,倾诉不为人知的心事。

    何红桥叹了口气说:“小雪真可怜。”

    高原的眼皮动了动,抽烟的动作变得有些快。

    “看着小雪二叔挺厚道的,没想到,他为了抚恤金竟要丢下小雪走了!”何红桥从秦队那里听说了巩明军闹着回漠北的事情,耿直的汉子,气愤填膺。

    “走了也好,至少让巩队和嫂子能安安静静的下葬。”高原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唉。。。。”何红桥深深地叹了口气,“总感觉巩队他们还没走。严打之前,巩队还高高兴兴地找上我,说任务完成后,要摆酒送曾教导员转业。可是。。。”

    辛辣的烟雾钻进何红桥的眼睛,他用力地揉了两下,视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高原沉默不语,他恨啊,恨不能把已经过去的时光重新调回去,那样的话,他豁出命去也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

    特种大队的政委和一般的政委在心理承受能力上还是高了一个段次。

    何红桥调整情绪的办法,就是扯些和现实无关的话题。

    不知怎么的,何红桥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车祸发生时,他无意中看到的场景。

    极具震撼力的画面,现在想起来竟有些匪夷所思。

    “高原,你说一个力量单薄的小姑娘遇到突发情况,能有多强的应变能力?”怕高原听不懂,他又加了一句解释:“譬如,那天的车祸。”

第九十四章 不能更进一步() 
“你是说小雪吗?”高原过于聪明,何红桥仅仅是打了个比方,他便猜出政委说的人是谁。

    何红桥讪讪一笑,“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什么都瞒不过你。。。”他点点高原,“你怎么看,小雪在车祸中分毫未损。”

    高原当然知道原因了,他的姑娘,那可是12岁就敢和四个男孩呛声决斗的主儿,她自小习武习文,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他不在的四年里,小雪指不定练成什么绝世武功了。。

    绝世武功一说,纯属高原的臆想,做不得数。不过,据他了解,小雪一直坚持和军队大院里警卫连的教官练习格斗技能,巩队每次回漠北,也会悉心教导女儿朝特种兵的方面发展,想必,突发车祸那天,她闲时练就的扎实根基,帮了她的大忙。

    何政委听高原说了原因,存在心中的疑问才找到答案。

    他感慨地说:“当时从斜坡上滚下来,我和小虎都懵了,可是我有意识之前,总能感觉到小雪在不停地救人。救她二叔,救我和小虎。”

    若不是她及时伸出援手,自己的这条老命,指不定就和巩队他们作伴去了。

    “她倒真的有那本事,至少,我是相信的。”高原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流露出骄傲的神情,就像是自家孩子的英雄壮举,被人表扬了一样。

    何红桥惋惜地说:“可惜啊,可惜是个女孩子。。不然的话,我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苗子!”

    何红桥看到高原瞬间黯沉下去的脸色,才察觉失言。他都说了些什么不找边际的话啊,巩队和嫂子若是听了,还不得从阴间跑来索他的命!

    谈兴阑珊,高原拎起保温桶,顺道把何红桥送回病房。

    他刚准备去找巩雪,却看到那抹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两人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静静地望着,谁也没主动发声。

    情绪好转的巩雪,出门是要去找他的,没想到,他就在外面。

    咫尺之遥,让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关切和担忧。。

    走廊里的灯只亮着一排,当他高大的身影慢慢朝这边走的时候,竟让她忽然生出一种,世界唯我独存的感觉。

    怦然心动的瞬间,他略显粗糙的大手,已然触碰到她冰凉的面颊。。

    “你去哪儿?”

    她没有动,像是被他蛊惑了,眼帘低低地垂着,清浅的呼吸,浸润了他指尖烟草的味道。。

    “想去找你。”她不过是想找他而已,从崩溃的边缘,一点一点拉着命运的绳索,挣扎向上求生,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念想,便是去找他,找她确定心意的那个人。。

    高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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