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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自愿被神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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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怎么会知道?”秋月悌次郎想了想,自认为明白了,“是醍醐权大纳言告诉你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醍醐京弥摇了摇头,“就算没有大赦,他们两个也不会死。比如说,既然我没有死,熊本藩藩主也不可能舍得让河上彦斋去死。”

    “的确,如果不是你姓醍醐,长冈大人当天就能把他带走。”秋月悌次郎年少时曾在诸藩游学,受萨摩藩尊攘思想熏陶,是会津藩内部亲倒幕派的一员。他不希望尊攘志士受辱是一方面,不想会津藩和熊本藩闹翻是另一方面。

    “既然如此,不如由我提前对他们施以援手,”醍醐京弥放任对方尽情脑补,“受了我的恩情,说不定能打消他们杀我的想法。”

    “你好自为之,”秋月悌次郎垂下眼帘,给他开出相关证明文书,“只有诚意才能换来谅解,而不是这种可有可无的施恩!”

    “当然。”醍醐京弥看着他笔下漂亮的汉字,忽然问了一句:“秋月先生,将来有机会让松平大人更进一步,但是这样做必须违背松平大人的命令,你会怎么选择?”

    秋月悌次郎猛地抬起头:“你!”

    “政治很肮脏,但有时也格外简单,”醍醐京弥盯着他的眼睛,“汉学中有个词叫做黄袍加身。讲的是部下们自作主张,把宋太祖送上了巅峰。”

    “放肆!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请你好好想一想,”醍醐京弥伸出手指,挡在唇上,“这件事,还请对松平大人保密。”

    秋月悌次郎将信将疑地盯着醍醐京弥,发现有金色的流光在他眼睛里闪烁。他瞳孔紧缩,鬼使神差地相信了审神者的话,闭上了嘴巴。

    种子已经撒下,剩下的,就是等待它发芽。

    另一边,在长州藩藩邸附近的旅馆小荻屋内,长州藩为主的尊攘志士们正在交流情报。

    “那个醍醐京弥没有死?”刽子手拔刀斋绯村剑心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的确没死,”片贝充昭一拳砸向地面,“有人看到他去拜访醍醐本家了!”

    “就算他没死,也不可能这么快好起来,”绯村剑心看着自己的手,握紧了拳头,“我那天的确将他捅穿了才对”

    “啊,我也看到了,”片贝充昭阴沉着脸,忽然想到了,“难道是替身?”

    “除了这个,也没别的解释了,”饭冢隆圣也这样说,“所以说,那是陷阱吗?”

    “肯定是陷阱没错!”片贝充昭认定了这就是真相,“可恶,不仅没能给桂先生报仇,还让河上和松浦被抓了,他太狡猾了!”

    绯村剑心是几人中唯一和醍醐京弥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他不认为那会是替身。

    如果是替身,怎么会说出那样不同寻常的话?

    虽然只有零星几句对话入了他的耳,可是醍醐京弥对陆奥守吉行那种开明平和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个诱饵能表现出来的。那个人甚至把他当成小孩子,即使被捅一刀,也没有面露怨恨之情,实在非同寻常。

第64章 长州志士() 
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廊上传来。

    “失礼了!”雪代巴猛地推开拉门;“新撰组来了!”

    三人第一反应都是拿起刀。绯村剑心大步向前:“你们两个快走!”

    饭冢隆圣亦拔刀:“可恶;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面对!他们有几个人?”

    “等一下;绯村先生,饭冢先生;”雪代巴赶忙摆手;“他们不是来临检的。”

    “哈?”

    “他们把河上先生和松浦先生带来了;说是见面礼。”

    “什么?!”

    当他们来到楼下的时候;就见前段时间暗杀未遂的醍醐京弥抬起头,对着为首的绯村剑心打了个招呼:“哟。”

    “‘哟’你个大头鬼啦!”片贝充昭一下子就炸了,“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你们捅了我一刀哎。”

    “是你出卖了桂先生他们!”

    “嗯所以我带了中间人,”醍醐京弥看向压切长谷部;“拜托你了。”

    假装第三方的压切长谷部上前一步:“我是压切长谷部;以蜃气楼的名义在此担保,新撰组的醍醐京弥对你们没有恶意。”

    但是压切长谷部对他们有恶意;这些乱暴的家伙天诛竟然诛到了他的主人头上;实在不可原谅!如果不是审神者的命令;他早就想报复了。

    不过,有恶意的不止他一个人。

    “恶意?你现在可是在我们的地盘,”绯村剑心的左手大拇指推刀出鞘,“我们对你有恶意!”

    呼应一般,陆奥守吉行上前一步:“这次;可不会让你轻易得手!”醍醐京弥当着他的面被伤害给了他很大刺激;“再敢放肆;后果会很严重!”

    “是你,”绯村剑心和他交过手,沉下脸,“你很强,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双方互放狂言,彼此逞凶斗狠,差点忘了重点。

    “等一下,蜃气楼”饭冢隆圣终于想起来了,“我从御庭番众的葵屋那边听过这个名字。虽然成立时间短,倒是给我们提供过几次便利。”

    “连那次刺杀醍醐京弥的情报,都是他们提供的。”

    闻言,片贝充昭反应激烈:“哈?那岂不是正说明他们是一伙儿的?!”

    “这话说的可真冤枉,”醍醐京弥歪了歪头,“我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呐。我都不介意,你们介意什么?”

    “不可能!真的挨了一刀的话,你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爬起来?!”

    “因为我运气好。”

    “骗人!”

    “要看伤口吗?”

    “要!哎呀,绯村,你干嘛拉我?!”

    “因为这种事情没有意义,”绯村剑心看着醍醐京弥,“我当时的确伤的是他。也许是他天生恢复力惊人,也许是我手滑了,总而言之,他现在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还要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论到几时?”

    “没错,”见面礼之一河上彦斋阴沉沉地说,绕过他们,径直往二楼走,“至少,先让我先休息一下。坐牢可不是件好差事。”

    “啊,是!”

    “喂,河上!”见面礼之二松浦虎太郎却不愿意休息,“你难道不关心他的目的吗?”

    “废话连篇!”

    “你!”

    “要打架,我奉陪,要交涉,我只等结果,”河上彦斋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就是这样。”

    松浦虎太郎被堵的无话可说,觉得被外人看了笑话,涨红了脸:“这家伙”

    “所以,”醍醐京弥抚上胸口,“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吧。”

    由于池田屋事变,长州藩尊攘干部们被一锅端,这些负责天诛的刺客们群龙无首,大都只想着报复和继续暗杀。原本,一般人要和他们接触会十分废力,但现在是个空前的好机会。

    醍醐京弥没想着收编他们,以他的身份实力,这完全不可能,但利用他们做点佐幕派不该做的事,还是可以的。

    “虽然是你把我们放出来的,但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松浦虎太郎最为不满,“如果不是河上我情愿呆在监狱里!”

    河上彦斋可不是莽夫,即使面对涉嫌杀害桂小五郎的醍醐京弥,表现得也相当从容守礼。只要审神者不是来羞辱他的,他乐于配合对方的安排。

    “我当然不会这么好心,”醍醐京弥没有反驳,“就像我当初举报了池田屋一样。”

    这句话一下子让所有人愤怒了,他们恨不得再给他来上一刀,好教他下地狱把这句话对牺牲的志士们再说一遍。只有饭冢隆圣拦住他们,强压住火气,道:“我想,你不是来吵架的吧?”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醍醐京弥点了点头,“长州的尊攘激进派,已经率兵上洛了。”

    “真的吗!”

    “那帮懦夫终于肯打过来了!”

    “早该这样了,总嚷着勤王、勤王的,却不见他们有动作!”

    “高杉先生会来吧?”

    这个利好消息一下子冲散了之前的郁气。他们之前都只是作为单个刺客活动,和成群的军队是不能比的,战场是男人的憧憬。

    “高杉晋作不在队列,”压切长谷部表现得的确像个情报贩子,“带队的是真木和泉和久坂玄瑞。”

    “哎,为什么?”

    “因为高杉先生能够预见长州的失败,”醍醐京弥一桶冷水泼下来,“面对战争,长州还没有准备好。你们对自己太自信了,已经到了傲慢的地步。”

    “你凭什么这样说,明明还没开打!”

    “就是,奇兵队可是很厉害的!”

    “对,高杉先生也一定会来——他才不会放着军队不管!”

    高杉晋作是想来来不了。他虽然开创了奇兵队等一系列新式军队,现在却已去职,这时候想脱蕃跟着上京,却倒霉被抓住投入了监狱。可他在此时被投入监狱,反倒是件好事,因为他不必陪这次上洛的部队送死。

    藩主此时也做了两手打算,这次上洛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他都保留了有生力量、表达了本藩诉求,事后还能找借口表忠心。

    “可是我们的确需要考虑,万一讨伐失败,我们该如何自处,”绯村剑心没有其他人这种盲目自信,“长州会被看做‘朝敌’,引来围剿。”

    尊攘志士们虽然不太信服,却也陷入了沉默之中。的确,长州藩的劣势是显而易见的,京都守护的会津藩是强藩,他们身侧势同水火的萨摩藩,也是强藩。

    醍醐京弥端起雪代巴奉上许久、已经凉透的劣等茶水,却没有喝:“你们这些成年人的判断,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绯村剑心瞪了他一眼,“我杀的人已经过百!”

    “是吗,那你多少岁了?”

    “年龄不重要!”

    压切长谷部插了一句:“十五岁都不到。”

    “乱讲,前几天就满了。”

    “好吧,是真的年纪很小,”醍醐京弥放下茶杯,“正因为如此,那些成年人才更应该感到羞愧。现在的社会,小孩子拿起刀才能保护自己,是我们成年人的失职。”

    “话说得这么漂亮有什么用!”绯村剑心一拍桌子,“国家贫弱,女人小孩活不下去,而你们高高在上,尽说些漂亮话,什么都改变不了!”

    “尊攘就能改变一切吗?”醍醐京弥问道,“在座的几位,有见过西洋的炮火吗?”

    松浦虎太郎轻蔑道:“那种又慢又不准的枪支”

    “你说的仅仅是非制式的手、枪而已吧。”

    “我见过,”片贝充昭举起手,“下关事件那时候,军舰上的炮火很可怕。”

    “我也是,”饭冢隆圣还提到了一个人,“河上也见过,所以他一直很坚定想要攘夷。比起剑术,还是普通人都能用的枪支弹药更有杀伤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绯村剑心开口,“你想说,我们打不过西洋人。”

    “没错,”醍醐京弥点头,“除了开国,我们别无他法。听说你们还打算暗杀佐久间象山大人?你们暗杀我这种没什么用的阴谋家就算了,暗杀他那种推动国家进步的思想家,只会给国家造成损失。”

    “这个意见我会考虑,”绯村剑心认可了这一点,“但是我不相信幕府。从开始到现在,我的杀意出自本心。”

    “在动手之前,我就问过我自己,这样做是否具有正当性,”绯村剑心回答,“答案是,没有!”

    “然而,不管挡在我面前的是什么,只要碍事,都要毫不留情地斩杀!”

    绯村剑心身材矮小,面若好女,说话也细声细气,做事却狠辣如斯,令人胆寒。

    “那你拿起刀,意义在何处?”醍醐京弥反问,“你手刃再多幕臣,也无法令幕府伤筋动骨,动摇不了幕府的统治。”

    “可你说该怎么办,等吗?我们只等来了安政大狱!”

    “很简单,”醍醐京弥回答,“国家需要的是,全面战争。”

第65章 王都炎上() 
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反应;陆奥守吉行就先震惊了:“京弥!你以前可没告诉俺这个!别的先不说;俺们内部打起来;被列强入侵怎么办!”

    压切长谷部皱眉:“请保持克制。不过;醍醐这样做会不会太草率了?”

    尊攘志士们面面相觑:“原来你连自己人都还没告诉吗?”

    靠不靠谱啊!

    “本来也是要打的,我只是想加速这个进程;”醍醐京弥歪了歪头;“因为现在时机太好了。欧洲列强被大清那边的太平天国吸引了注意力;美国又爆发了南北战争。不趁这个时候打一场;难道等以后?下一次不见得会有这么得天独厚的机会哦。”

    陆奥守吉行一下子找不到词:“那你干嘛要举报池田屋!”

    “因为他们成功率本来就很低,只会造成混乱。但举报他们,一个可以让我获得幕府的信任,二个会引来长州的军队。长州藩兵这一次上洛勤王虽然会招致失败;但与此同时;也会开启新的战端。”

    “真的吗?”

    “假的。”

    “京弥!”

    “这种乱来的理由,我们怎么可能会接受!”绯村剑心感觉十分荒谬;“你难道以为;这样解释就可以让我们原谅你吗!”

    “我来不是为了寻求原谅;而是为了达成合作,”醍醐京弥一本正经地回答,“一切为了国家利益。”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片贝充昭拼命摇头,“你根本不值得信赖!”

    “总而言之;我和你们之间的冲突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醍醐京弥自顾自地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我有一个很危险的计划。你们敢不敢,以生命为赌注,赌一个成为新时代的道标的可能性?”

    “在长州藩兵到达京都之前,我等你们的答复。”

    随着时间过去,长州藩兵陆续在京都附近集结,开始和京都守军遥相对峙,军事冲突一触即发。

    京都内部陷入混乱的备战之中,到处可以看到跑来跑去协调防守和军备的役人。京都守备的兵力是以会津、桑名、萨摩为主,还有筑前、彦根、高须等诸藩联军为辅的各驻京藩兵。会津和萨摩就距离和实力综合而言都不是最好的,然而离得近的纪州藩藩主年幼,尾张藩又一直被幕府打压疏远、当时的藩主还受到了安政大狱的处罚,实在不堪使用。

    由此可以看出,各藩立场不一,散成一团,必须改革政体、形成中央集权才能有效改革维新。幕府虽然缺乏号召力,但余威尚存,如果不趁着双方实力还相差不大的时候打一场,等倒幕派们向列强学习武装起来,就根本来不及了。

    现在爆发战争,对幕府有利。

    “真的要打仗了,”陆奥守吉行沮丧地抓了抓脑袋,想着尊攘志士们在后来明显意动的脸,喃喃道:“俺好像从来阻止不了你想做的事。”

    “现在才发现,为时太晚了。”

    “你真的是能用言语掀起腥风血雨的人呢。”

    “有那么夸张吗?”

    “进去的时候,那些长州志士们恨不得你去死,出来的时候,他们却有同你合作的意向,”陆奥守吉行情绪低落,“还有那个压切长谷部,明明不是什么第三方。”

    “不管是为了尊攘,还是为了成名,或者单纯弑杀,他们都是一群有理想的人,”醍醐京弥想了想,斟酌字句,“而理想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

    “看你这架势,是想要加速倒幕吧,可是这样不会太激进了吗?”陆奥守吉行叹气,“虽然你的计划对倒幕派有利,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愧是他的初始刀,对他的本性有一定了解,凭直觉就能发现不妥。

    可是光发现于事无补。

    醍醐京弥摇了摇头:“必须得这样才行。何况,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倒德川幕府。或者说,那不过是达成目标过程中可能产生的副产品之一。”

    “哎?!不是吗?!”

    “什么是不是?”加州清光穿着竹胴走过来,“穿着这在太阳底下活动热死了还要披上羽织,好痛苦啊。我可以不穿吗?”

    “那可不行,”大和守安定帮他把辫子被压住的部分抽出来,“这一次会有火器,不想死就乖一点。”

    “火器那么少,说不定我们根本不用正面对上好痛,我知道了啦,不会干傻事。”

    冲田总司收回敲了一下他脑袋的手:“这是战争,”他神情严肃,“个人武勇会被淹没在洪流之中。”

    “不错,”醍醐京弥点了点头,“战场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京弥,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冲田总司提出建议,“这种时候,连天皇御所都不会安全。”

    “或者说,天皇御所是他们兵谏的目的地之一,”醍醐京弥抚平衣摆,站了起来,“我会小心的,不过我不会躲起来。成败在此一举。”

    “怎么会?”冲田总司看着他,“情况没有到千钧一发的危险境地,长州和我们之间兵力悬殊”然后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他愣愣地看着醍醐京弥的眼睛:他看见黑色像幕布一样拉起,看见群星闪烁着降临,看见金色的流光划过璀璨的星空。

    “祝福我吧,”风卷起醍醐京弥的发丝,“我有我的战场。”

    冲田总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捧住醍醐京弥的脸,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一下他的眉心。喧嚣和寂静同时充斥冲田总司的感官,割裂的画面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祝你武运昌隆。”

    幕府本阵里法螺的声音响起,新撰组的一百多人在近藤勇的吆喝之下,整队向京都东南方伏见稻荷关门出发。染着“诚”字的红色旗帜在风中飘扬,猎猎作响。

    天空晦暗,时空以无法叙明的状态扭曲。醍醐京弥透过斑驳的时光,看见了残破的布片。

    队列中,大和守安定忽然回过头,没头没尾地问道:“冲田君会如愿以偿吧?”

    这句话声音很小,却跨越了不可能的距离清晰传达到了醍醐京弥的耳边。

    醍醐京弥愣了一下,用同样的方式承诺:“我保证。”

    看来,大和守安定比加州清光还要清醒得多。说不定,他恢复记忆的时间比清光还要早。

    陆奥守吉行也能听到,却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们在对什么暗号?”

    “当然是,胜利的暗号。”

    炮击之后,池田屋事件中死去的尊攘激进派们想要看到的火焰燃烧起来了。

    夜空下的京都,燃烧起来了。

    木质结构的房屋密集脆弱,被点燃后迅速蔓延开来,化为一片火海。可以烧的东西太多了,夏日的高温又助长了火势。滚滚烟尘向天空飘去,仿佛要将月亮吞噬殆尽。人的惨叫和炮火声混在一起,火光血色交织,宛如人间地狱。

    这就是禁门之变。

    陆奥守吉行徘徊在街道上,帮忙救人,然而疲于奔命。他抱出一个困在火场中的孩子,这个孩子很快在他怀中由于烟雾导致的窒息丧失生命迹象。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泪流满面。

    “竟然如此残忍,”陆奥守吉行第一次用负面的口吻称呼那些尊攘志士,“不可原谅,长州的叛逆!”

    火势太大了,救火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期待降雨,或者眼睁睁看着火焰烧光一切。少数高门富户有一定物理隔离的手段,到头来受苦受难的大都是平民,人祸一向如此。

    不知不觉间,醍醐京弥和他分开了一段距离,压切长谷部悄然出现在他身侧。京都的街道四方平整,一排排房屋间的空隙是天然的隔离带。审神者借此在火场间闲庭信步,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一条条指令已然下发,只待结果。

    “奔向崇高,逃避堕落,”醍醐京弥喃喃自语,“如果要死,让我死于火吧。”

    一个被烧断的房梁砸中腰部的人抓住了他的脚踝:“救命!”

    醍醐京弥停住了脚步,开口道:“长谷部。”

    “是!”

    话音未落,压切长谷部拔刀出鞘,将房梁切成碎片,又未伤及底下的人。但是这个人已经没救了,他的腰部以下被完全烧烂了,伤口深可见骨。他看着自己残破的下半身发出绝望的哀嚎。

    于是,他的请求变成了“杀了我”。

    醍醐京弥亲手割开了他的喉管。

    “真正的生活应当永远在别处,当生活在别处时,那是梦,是艺术,是诗,而当别处一旦变为此处,生活就会展现它的另外一面——残酷。”

    桂宫凉子内亲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边,身下的牛鬼一如既往地听话。

    醍醐京弥开口:“你没事念米兰昆德拉的名句干嘛?”

    桂宫凉子内亲王鼓起腮帮子:“也是阿尔蒂尔兰波的生活在别处。”她顿了顿:“很应景不是吗?理想照进现实,结局只会是理想死掉,或者自己死掉。”

    “你的理想已经死掉了吗?”

    “快了,”桂宫凉子内亲王懒洋洋地说,“所以,我帮着醍醐忠敬偷偷让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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