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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自愿被神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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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画了一个圈,虚指在场的其他人:“这些人的命运,干扰了你的视线。”

    正是他们的存在令醍醐京弥疏忽大意;落入了樱冢星史郎的陷阱;并被他们命运的重量死死压制住,无法脱出。

    “也干扰了梦见的视线。”

    其他人想要解救审神者;也会被这些错综复杂的因果迷惑;难以靠近。

    “还有你的刀剑付丧神们的视线。”

    这一点不仅要怪敌人;还要怪审神者自己。影贽既然可以骗过星轨,也可以骗过神明。

    “就算把东大整个翻过来,他们也找不到你。”

    刀剑付丧神们已然感觉到了醍醐京弥的衰弱。不动行光急到乱了分寸,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还是凤长太郎和凤镜夜注意到了他;主动前来帮忙;才分出了轻重缓急。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醍醐京弥摇了摇头。

    遗言这种东西他可没什么好留的。除了姐姐、外甥和刀剑付丧神们;他了无牵挂,没有什么非交代不可的东西,而要对他们交代的东西,又怎么会对樱冢星史郎说出口?

    “对不起”、“我爱你”,这种话,还是要亲口向对方说出来,才能没有遗憾。

    “逆风这种东西应该被雏乃小姐一起带走了才对,”醍醐京弥合上眼帘,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所以果然是我自己幸运e?”

    然后,他睁开眼睛:“我可以知道是谁要杀了我吗?”

    “怎么,想要求饶吗?”樱冢星史郎嗤笑一声,“不如,我试着说说那句话好了:”

    “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向我认输,从此对我言听计从,我就放过你——”

    “怎么样?”

    樱冢星史郎故意拖长了口吻,就想看醍醐京弥笑话。

    “要我认输,还是算了吧,”醍醐京弥用同样戏谑的口气回绝,“臣服你、对你这种人言听计从,倒可以考虑一下”

    “咦,”樱冢星史郎啧了一声,“宁愿做我的部下,都不肯认输吗?”

    “因为我肯定会想办法把你这个上司干掉的嘛,”醍醐京弥叹了一口气,“就算我口头上认输了,你会相信吗?”

    樱冢星史郎摇了摇头。

    “不愧是个大少爷,”前樱冢护轻笑,“没那么容易放弃。”

    说起来很难相信,醍醐京弥其实是个相当散漫的家伙。当然,这里的散漫指的并不是他的仪态,而是他的心态。

    打从一开始,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望,顺其自然,相当随缘。这也让他变得尤为坚不可摧——他在没有预设自己会获胜的情况下设计未来,某些方面又相当固执,即使陷入普遍意义上的绝境也会展开挣扎。

    这种人除了直接杀掉,你还想怎么打败他?

    “所以,你应当明白,你这次,真的会死,”熟悉的女声传来,“不要再抱侥幸心理比较好哦。”

    “啊啊,”醍醐京弥表示同意,“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

    他可以看见自己血液的流动,感觉身体在慢慢变冷。比起生理上的疼痛,心理上的折磨更为伤神。

    “原来,我也会怕死。”他带着不可思议的口气感叹:“真是奇妙的体验只不过,我没想到会是你。”

    “苍崎小姐。”

    来人正是前段时间合作愉快的苍崎橙子,被魔术协会指定封印的人偶师。他们一起完成了一场大手术,将通灵王与地球精灵分离开来,麻仓好得到了自由,苍崎橙子得到了研究根源的素材。

    至于醍醐京弥?

    他得到了搞事的乐趣顺便解决了世界末日的问题。

    “你想多了,”苍崎橙子毫无愧疚之心,“我只是预定了你的尸体而已。”

    醍醐京弥斜了她一眼:“光这一点,已经很不近人情了吧?”

    “呵呵,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吧,”苍崎橙子从背后扯出一把椅子,坐在他脑袋旁,从上方倒着看他,“我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尤其是你的脑。”

    “哦?”

    “你面对海盗的战斗方式非常特别。”接着,她又重复了一遍:“非常、非常特别。”

    醍醐京弥做了个手势,请她继续。他甚至懒于按压创口,灵术抑制不了的流血,用手去碰也没有意义。

    “这种战斗方式,”苍崎橙子用魔术模拟审神者的战斗方式,在手边构建出一套弓箭。“需要的计算量,”她手上的魔术回路闪烁着过载的光,“太大了,相当于一台计算机。”

    “以人脑目前的开发程度,”她尝试着向远方射了一箭,“是绝对——”

    “做不到的。”

    数据溢出,模型崩解,结论得出。

    “所以,”苍崎橙子喘着气,低下头,“这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我也做不到,”醍醐京弥的声音很轻,他需要节省体力,“但在后来我就可以做到了。你想知道吗?”

    “当然,”苍崎橙子点头,“但要用救你一命来换的话,还是算了吧,我更愿意亲手把你切开来看一看。”

    醍醐京弥一滞:“太粗暴了”

    “我已经很温柔了呀。”苍崎橙子从衣兜里摸出眼镜,戴了上去,整个人的气场一变,变得温柔和煦。

    她此时看上去就像从事幼教的老师,说出来话却依然残酷:

    “我会把你拆开来,然后拼回去,做成人偶,”她顿了顿,“其他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把你拆开来,就不会再往回拼了。啊,”她想起了别的,“有一个没有尖角的恶魔也想把你拼回去来着,不过,他们想把你做成‘家具’。”

    “也许下次见面,你的身体就会孕育出一个拥有你的记忆、但和你截然不同的崭新灵魂呢”

    “那应该还是我吧?”醍醐京弥眨了眨眼睛,“记忆才是一个人存在的根基。”

    “自己的记忆、他人对自己的记忆所有这些加起来,才能定位‘自我’。”

    苍崎橙子鼓了鼓掌:“真是意外,你也会有这种想法,”她的评价标准就是自己,“与我不谋而合。”

    可就算不谋而合又能怎样?

    完全改变不了现状。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他断气,还有一个人等着利用他的尸体。

    真是太悲惨了。

    “都这种时候了,濒死的体验,能详细描述一下吗?”苍崎橙子拿出一支录音笔,“灵能力者对死亡的感知,也许能触及根源。”

    居然还有更悲惨的。

    醍醐京弥没好气地说:“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去死吗?”

    “反正你死后也一定不得安宁,”苍崎橙子扶了扶眼镜,“所以,还是在死之前留下点有用的遗言吧。”

    真是个无情的送葬者。

    “就算有遗言,”醍醐京弥瞪了她一眼,“我也不想对你们说。”

    “既然如此,”苍崎橙子欢快地提议,“观察自己的死,然后把死本身描绘出来,对现在的你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合适个鬼啦,这什么逻辑啊,有因果关系吗?!

    那些审神者连名字都记不住的麻烦们各个被迫保持安静,间宫俊造仿佛不存在,弥海砂同夜神月窃窃私语,樱冢星史郎冷漠地旁观这一切。

    比较起来,还是苍崎橙子更讨人喜欢一点。

    醍醐京弥发了一阵子呆,喃喃道:

    “我感觉很重又很轻。”

    苍崎橙子鼓起掌来:“这不是你自己也在体会吗!”

    “闭嘴啦,你到底要不要听?”

    于是她就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醍醐京弥其实已经开始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清了。与之相对,其他的感官却突然敏锐了许多。

    “声音好像突然变大了,我能听到平常听不到东西,但是忽远忽近,没法分辨。”

    有些平时注意不到的声音一下子被耳朵捕捉到了,他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灵素比往常还要活跃,灵魂大河靠过来了。”

    这种事物更能理解生命的消逝,并被这过程吸引,为之雀跃不已。

    “感觉好像在被外力控制”

    他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

    “时间停止”

    这一刻漫长又短促。

    “黄昏熄灭”

    他的时间到了,他不能留下来。

    “熵”

    醍醐京弥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苍崎橙子整个人趴了下来,把耳朵贴在他唇边,捕捉那些暧昧不明的呓语。

    忽然,他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

    痛苦远去了,烦恼远去了。

    “咦,”连醍醐京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提出了疑问,“什么东西”

    审神者仿佛进入了一个长长的、漆黑的通道,这过程中,他整个人浑浑噩噩,无法思考。

    都说人死前会看见人生走马灯,但也许是因为他死前太学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想。

    直到现在,他好像看到了蝉?

    只存在于夏秋的、吵闹的昆虫。

    霎时间,漆黑的周遭一下子染上了颜色,声音也响起来了。他瞬间置身于箱根的乡下,眼前是绿色的森林,耳边是聒噪的蝉鸣。而身旁身旁是

    渚薰。

    “好热啊,”银发红瞳的少年挂在醍醐京弥身上,“怎么会这么热?”

    “热的话,就站远一点啦,”醍醐京弥听见自己这样说,“我也热啊。”

    但他却并没有推开对方,姿态包容,气氛和谐。

    “呐呐,”渚薰玩他的耳垂,“为什么这些蝉还能这么精神?”

    “因为这是他们的宿命,”醍醐京弥这样用词,“蝉要在地下生活好几年后,才能来到地表,活过一个夏天后死去。”

    “原来如此,”渚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是他们最后的辉煌。”

    “北美有一种蝉,甚至需要在地底穴居十七年之久,”醍醐京弥把手放上树干,“十七年一个周期,十七年蝉。”

    “十七年比你的年龄还要大呢。”

    “也比你要大吧?”

    渚薰懒懒哼了几声,没有正面回答。

    “我读过一段关于蝉的小诗:”

    周围的声音一下子消逝了,画面发生了定格。只有渚薰的唇齿一张一合,吐出下面这段话:

    “我对蝉说:‘他日再见,要待来年。’”

第178章 天使() 
下一刻;仿佛揭破了谜底一般;场景再次发生变换。

    头顶是碧蓝的天空;脚下是灰白的废墟。轻柔的风带来微凉的水汽;空气中浸透了萧瑟和空虚。

    一架钢琴摆在水边,两个人并排坐在钢琴凳上;面前是一本打开的琴谱。琴谱拥有一个简单又宏大的标题。

    alpha。

    是开端;是最初。

    时间累积;季节变换。

    属于他们的夏天早已结束。

    遗留在黑白琴键上面的;是铅灰色的蝉蜕。

    周期蝉这种生物,在地下蛰伏数年,只为一夏光明。

    渚薰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然后再度出现;为的是什么呢?

    “好久不见,”醍醐京弥念出他的名字;“薰。”

    这个名字的音节在他的唇齿间滚动;让他怀念又伤感。

    渚薰还像当年一样;身形纤细,体态优美。他拥有一张年轻、漂亮的脸,发色似银,瞳色似血。

    然而审神者已经长大了,轮廓拉长;完全成年。他的脸上多了棱角;眼中多了沉稳;性格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京弥,”渚薰露出一个美好的微笑,“好久不见。”

    醍醐京弥不禁陷入一阵恍惚之中。

    这个人,曾经这样笑过他当年的笑容,和现在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

    但真的会是一模一样吗?

    也许是时间的过错,本该熟悉的面孔和表情,此时看起来分外陌生

    “角度都不一样了,”渚薰伸出手,在两人头顶之间进行比划,“你长高了吔。”

    哦,原来如此。

    “你倒是一点也没变,”醍醐京弥沉吟一会儿,“最开始,我好像比你矮来着?”

    “没错,当年我还能从背后把你整个人抱在怀里呢,”渚薰看着变得大只的审神者,咬了咬手指,“现在就不行了,真可惜。”

    “小孩子比较好吗?”醍醐京弥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那是犯罪。”

    “会吗?”渚薰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站到他面前,“反正我这个样子,也是未成年吔?”

    未成年vs未成年,一点问题也没有。

    渚薰坐在了醍醐京弥的腿上,伸手把他的脑袋拉下来,然后舔吻他的唇。他的口气清新,带着柠檬和麝香的味道,如水般透明清澈。醍醐京弥则正好相反,由于之前腰腹受创,内脏出血渗入了消化道,返上喉咙,满口血腥。

    “这下,”当他们分开之后,渚薰轻笑,嘴角带着殷红的血色,“犯罪的是你吧?”

    噫。

    此时,醍醐京弥身上的时间被暂停了,受到的创伤却没有恢复。他歪了歪头,用完好的右手捏住了渚薰的下巴:

    “你是天使。”现在,可是轮到审神者能把渚薰整个人抱进怀里了,但他左手和右腿都动弹不得,腹部还有个大口子,站都站不起来。“天使的年龄,有意义吗?”

    “当然有啊,”渚薰眉眼弯弯,“我的外表维持在人类的十五岁,已经不算是孩子,却也不算是成人。功能性完全,却还足够纯洁,但又充满好奇。正所谓,”他清了清嗓子,“思春期——是也。”

    “难不成,你也像十五岁的小孩子一样,自我意识过剩,又自觉不幸、不被理解,中二病深重?”

    “你说过,我是天使,”渚薰用审神者的话给自己的行为做注解,故作姿态,“我并非自我意识过剩,因为我生来就注定不被他人理解,注定不幸,哎。”

    “”

    “所以,你应当能理解我的,对吗?”

    “这只是你乱来的借口而已吧喂!”

    “哦,那要再亲一下吗?”渚薰眯起眼睛,把手伸进醍醐京弥的衬衫,“我对你身体现在的生长发育状况很感兴趣——”

    醍醐京弥一把抓住他的手:“注意场合!”

    “哈哈,这样看来,你还是老样子,”渚薰拍了拍他的手背,“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特别矜持。”

    “不,是你太放开了,”醍醐京弥摇了摇头,“前、男、友、君。”

    “我们没有说过分手的话吧,”渚薰睁大眼睛,“这样讲真是太无情了。不过没关系,”他笑嘻嘻地捧起审神者的手,贴到腮边,“只要你回头,我会一直在那里。”

    “我是为了遇见你,才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嘛。”

    醍醐京弥的耳朵红了。

    虽然听过好几次这样的话,自己也曾试着说出来过,但一听到渚薰这样讲,他还是会害羞。

    “啊,我知道,”良久,醍醐京弥开口,“你是为了我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你那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要。”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美好却让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无法放下心来。

    “所以不是你什么都不想要。”审神者按了按太阳穴,吐出一口气:“而是,你要的东西,当时的我给不了。”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晦涩的沉默。

    “秋濑君给你添麻烦了吧,”渚薰忽然提到了他人,“他太急躁了。”

    醍醐京弥对此不置可否。

    秋濑或,这个和渚薰拥有相似外貌、相似本质的家伙,曾经试图对审神者进行道德重整。

    “现在,你应该已经稍微了解了自己的本质,”渚薰站起身,把手放在琴键上,弹出一串音符,“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你是唯一的奇点,世界的逆理,就像风暴眼一样,只会把秩序搅得乱七八糟。”

    “奇点是无形的、无限小的存在,是大爆炸的起点,大塌缩的终点,是宇宙的起始和出处,拥有形成万物的势能。”

    “你已经开始触及到那股能量了。”

    一开始的醍醐京弥,明明只是普通人而已。他会携带着这股能量死在樱冢星史郎手上,会轮回转世,会成为一个全新的人,然后将觉醒的可能递推下去。

    “我不明白,”醍醐京弥扶额,“你是说,我是一切的开始?”

    源博雅曾经玩笑般说过,也许,整个世界都是为了他而存在。

    而现在,渚薰告诉他,他真的是世界的中心,是所谓的“主角”。

    “你是唯一者,”渚薰向醍醐京弥伸出手,“世界线会以你的行为收束,形成概率云,你参与的过去成为历史,你选择的方向成为未来。所以。”

    “你要不要跟我走?”

    醍醐京弥看着他的手,整个人愣住了。

    “你会成为上帝。”渚薰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而我是你的天使。”

    不,不是像,他的确在发光。有光线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双金色的羽翼,让他看起来果然像个天使一样。

    这特效真是太夸张了就像教堂油画一样,虽然神圣,但对他这个偏向神道教的人来说,毫无说服力啊。

    醍醐京弥眼神死,刚要开口,耳边发生起了一声巨响——

    “哐当!”

    刺耳的噪音一下子打破了仿若教堂油画一般的神圣画面。

    三日月宗近一只手从背后揽过醍醐京弥的脖颈,一只手按在高音区,声音冰冷刺骨:

    “你想把主人带到哪里去?”刀剑付丧神杀气四溢,“无礼的家伙!”

    “啊啦,”醍醐京弥眨了眨眼睛,“三日月?”

    “真是太过分了,”白色的付丧神出现在渚薰身后,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想要带走主人,先要问过我们的意见!”

    “鹤丸!”

    “主人,”一期一振微笑,“你是不会丢下我们,跑去当什么‘上帝’的吧?”他顿了顿,“说起来,上帝这个说法也和我们的传统文化不相符,换成五别天神感觉更合适一点呢。”

    “绝对不可以这样丢下我们,”乱藤四郎气呼呼地拉住他的左手,“哎呀,主人还受了伤痛不痛?”

    “还好,”醍醐京弥按了按太阳穴,“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嫌我们碍事吗?”不动行光恶狠狠地说,“如果不是你在我当值的时候失踪,我才懒得管你去死!”

    后藤藤四郎抱着后脑勺,嘿嘿一笑:“别看他现在这么凶,他刚才差点哭出来吔,还说以后一定要戒酒——”

    “后藤!”

    “这就是‘薰君’吗,”髭切摸了摸下巴,“虽然主人说喜欢他的脸可我也不觉得他比三日月漂亮哎?”

    膝丸客观地说:“平心而论,算是半斤八两吧。”

    “半斤八两这用词,说的好像双方都不怎么样呢。”

    “”

    “可是主人有跟‘薰君’交往,没有跟三日月交往,”鲶尾藤四郎沉吟,一手握拳,锤向掌心,“是三日月输了。”

    三日月宗近:“”

    鲶尾藤四郎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为什么呢?”

    骨喰藤四郎摇了摇头:“不知道。”

    石切丸想了想,接了一句:“未成年的关系吗?”

    鲶尾藤四郎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噫!”

    “因为主人和他相遇的时候,是个未成年,所以比较好骗,”石切丸果断下了结论,“一定是这样!”

    鲶尾藤四郎呼出一口气:“这样啊,我差点还以为是因为主人有奇怪的偏好”

第179章 见异思迁() 
大家七嘴八舌了一阵;气氛一下子破坏殆尽。眼见重点已经飞上天、没了边际;醍醐京弥做了个手势:

    “暂停!”

    然而众人只停滞了一瞬;又开始了表演:

    “哈;难道主人见异思迁?”乱藤四郎掩面,“这是五年之痒吗!”

    不妙啊。

    醍醐京弥眼神飘移:“乱;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午间剧?”

    “不要转移话题;”三日月宗近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触碰醍醐京弥的伤口;“那个‘薰’;真的比我好吗?”

    “成熟一点,拿出你身为平安时代的长辈风范吧!”

    是你们把话题带偏了才对嘛,刚才不是还在说上帝、又或者五别天神的事情吗?!

    “风范?那种东西我们没有啦,”鹤丸国永歪了歪头;拿刀的手依然平稳;“认真算起来,我们才五岁吔?”

    “这种年龄梗;你们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那就有请真的只有七岁的和泉守上前一步!”

    “喂!”和泉守兼定气呼呼地抗议;“我可是个成熟的大人!”

    “哦哦;成熟的大人和泉守,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鹤丸国永露出一个坏笑,“主人和土方先生,你喜欢哪一方?”

    “我怎么可能比得过土方先生——”

    然而和泉守兼定的回答十分迅速:“主人。”

    “咦咦咦?!”

    “我对土方先生的感情怎么能用简单的‘喜欢’来形容!”和泉守兼定握拳;“那是尊敬和爱戴!”

    “你对我就没有尊敬和爱戴吗?!”

    “不是;主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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