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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审神者的兼职可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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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说再见吧，我这里还有些资源，你们都带回去。”
鹤丸国永看着面前两人沉重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
“我说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我与修罗们的主君有些交情，他可以帮我治疗，只要不是一下子碎刀就绝对没问题！”
烛台切光忠想到了鹿岛神宫唐大刀那沉重的伤势，真是不可思议，就算是政府的巫女，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其治愈，而练红霸却能够做到。
那个孩子身上仿佛笼着一层迷雾。
“啊啾！”练红霸打了个喷嚏，天上又开始蒙蒙的落下小雨。鹿岛不发一言，却用眼神催促他赶紧从树上下来，他们要回去了。
“我不想练字”练红霸不情不愿的跳下树，熟练地抓住大太刀的手。
大太刀无法回应他，只能尽量舒张宽大的、野兽利爪一样的手，不让尖利的指甲刺伤练红霸，魂火在眼眶里晃动一下。
没错，这就是他所渴求的全部。
不是在神社里享受虚无缥缈的供奉，不是在战场上癫狂的厮杀，而是像现在这样，年幼的娇气的主君牵着他的手，雨幕垂帘，就连袖摆沾湿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等从这里回去了，再去摘梧桐花吧？”
“这里的冬天也没有雪，真无聊”
“鹿岛鹿岛！抱我走嘛！”
娇小的雀鸟叽叽喳喳，持之以恒的在神刀上蹦跳着，这喧闹的空气令人迷醉，是活着的证明。
然而终有一日
第10章 亭亭（）
公元753年12月25日，天平之甍启程前往大宰府。
至此，这场防守之战宣告全面成功，剩下的就属于另外的战役了。
身形消瘦的僧人被弟子搀扶着，孝谦女皇派来的使臣在前方恭敬引领，他已经浑然不记得前几日的惊魂，名为历史抑止力的巨大橡皮擦抹去了他与历史异物的相关记忆，就连身上在袭击中留下的青紫伤口，也合情合理的补充上了“不小心摔了一跤”的正常解释。
弟子本来搀扶着法师，突然动作一顿，惊讶的问道：
“法师，您的持珠呢？”
法师好像也愣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脑海中半点也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残留。那串凤眼菩提跟随他的时日久了，常年摩挲加上历遍古寺，早已成为一件数一数二的珍贵之物，他本想将其赠给这个国家的当权者。
那一个瞬间，法师福至心灵。
尽管什么都想不起来，尽管过去的几天犹如虚幻泡沫，他还是缓缓的笑了，犹如佛陀拈花。
“许是凤皇衔去了吧。”
练红霸和其他付丧神站在高处，注视着那支队伍消失在远方。那串持珠对于练红霸来说仍然太大，不过丙子椒林禁止他再不敬的甩来甩去，也只好握在手中。常年浸淫在佛前香火之中，这串佛珠汇集了大量信仰之力，但只是这么握着，练红霸就觉得心中蠢蠢欲动的戾气得到了压制。
真是好东西
七星剑一侧头，正好看到练红霸又在高高兴兴的把玩那串佛珠，不由得一笑。有这东西压制练红霸身上的戾气和杀意也好，他也要把道经的教导尽快提上日程，毕竟但从这次战役来看，练红霸临阵狂热有余而理智不足，这是一位将领的致命缺陷。
“既然一切结束，我们也要分别了。”丙子椒林目送鉴真远去，转过头正色道，“几位都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合作一场，受益匪浅。”
“哪里哪里，如果不是有‘修罗’相助，我们的任务就要宣告失败了。”三日月宗近笑道。
横刀向这些付丧神淡淡的点了点头，鹿岛抱起身边的练红霸，短刀银饰攀在他另一边肩膀上，七星剑欠身施礼，最后是丙子椒林，这群人明明都是溯行军，上国的风姿却着实令人赞叹。
“可惜这里没有垂柳。”丙子椒林说道，“一别之后，各自珍重。”
“珍重。”三日月宗近慎重道。
丙子椒林一笑，转头就揉了一把练红霸的头发，“红霸，我们回去了。”
“我知道了。”练红霸腾出一只手来，他们回程的方法与政府的付丧神们完全不同，虽说同样需要灵力，但是练红霸完全取代了所有的仪器，仅凭己身在空中凌空画出一个符篆。
“疾！”
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七星剑先行进入，紧接着是横刀，鹿岛抱着练红霸留到最后，想来是为了通道的稳定。
练红霸趴在鹿岛背上，歪头看留在原地的付丧神们，突然弯起眼睛。
“我还挺喜欢你们的，所以下次见面之前不要死掉哦”
“不会的！”长谷部提高声音，接着，他的嗓音低沉下去。
“也预祝红霸殿下武运昌隆”
“你在说什么啊？抬起头大点声，我听不到！”练红霸撑起身体，他的红瞳中依然闪烁着在战场上驰骋时的锋利之光，“长谷部，看着我的眼睛祝愿我武运昌隆！”
那双红瞳啊啊那双红瞳
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
信长！
“红霸殿下，祝您武运昌隆！”他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轻快过，挟着细雨的风掠过付丧神桀骜的灰发，他一扫先前的阴霾，高声祝愿。
“这还有点样子。”练红霸一笑，“走了！”
高大的溯行军消失在通道中，几秒钟之后，通道塌陷成一个向内收缩的黑点，逐渐消失不见。
“回去了啊。”一期一振感慨一声，他低头与药研藤四郎对视，微微一笑。
“真是不可思议的人，明明是溯行军，却有可以回去的本丸，有可以信赖的主君，这还真是”
“会再见到的。”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多少不舍，“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听到那位殿下的大名响彻整个战场。”
“如果鹤先生的大名也响彻战场，就太糟糕了”烛台切光忠露出苦笑，他身边的大俱利伽罗突然转身，一言不发的准备回去。
“小伽罗？”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逗留在这里毫无意义。”大俱利伽罗一如既往的冷漠。
“说的也是，回去吧。”
梧桐树仍然开着泛紫的白花在庭院中等待，练红霸看着那一树似乎怎么摘都摘不完的花朵，舌尖又泛起了梧桐花饼的清甜香气。
“感觉像是一个人在等我们回家一样。”丙子椒林笑道。
“梧花为妻，听起来不错。”七星表示赞同，并且提出了新的想法，“不如让红霸把熙甫的散文背上几篇，特别是”
横刀插了一句，“‘亭亭如盖’那一篇吗？”
练红霸：“喂喂喂来个人问下我的意见啊！怎么课业又多了？！”
不管练红霸怎么挣扎，他的课业增加已经成为定局，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练红霸很快又被丙子椒林和蔼可亲的拎走进行再教育，毕竟他之前在战场上疯得实在太过。
紫阳花仍然开放着，拉门敞开的和室里，练红霸正襟危坐，警惕丙子椒林会给他带来的爱的教育。
“红霸，这次战场上，你说说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太冒进了，而且有过一段时期的情绪失控。”练红霸一脸反省，不过他的眼神却在说，如果有下一次的话，他仍然会这么干。
练红霸以为会挨骂的，丙子椒林虽然宠他，在这种原则问题上却异常严厉，然而出乎他意料，耳边只有长久的沉默，他抬起头，溯行军正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注视着他。
——像是欣慰，又像是哀怜。
“椒林”
“我一向不主张扼杀你天性中的张扬热烈，先前不会，今后也不会。”丙子椒林伸出手，生着尖利指甲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一下，最终仍然落在练红霸头顶，轻轻揉了揉。
“但是，我希望你在这残酷的战场活得很好，水龙也是这么希望的。”
一听到“水龙”的名字，练红霸眼帘一抬。水龙剑对他的意义绝不简单，几乎可以说是给了他第二条生命，是水龙剑将那个懦弱脆弱的皇子从原本的世界带出，于是有了今天的练红霸。
“我不会责骂你，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由自己决定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想，如何在狂热与冷静之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丙子椒林最后说：“红霸，你要做暴风眼。”
任凭多少乱流盘旋巨浪滔天，风眼应该是绝对静止的，主帅也同理。
“可你们一直都在啊？”练红霸静静思考了丙子椒林的话之后，抓住了问题所在，“你们在的话，就算我陷入狂热，也会被拉回来的。”
丙子椒林苦笑，这份信任实在太过沉重，像他们这些朝不保夕的溯行军，根本就
“去背书吧。”丙子椒林最终只能这么说，敞开的拉门后就是庭院，梧桐花白中带紫，让他想起了红霸即将背诵的散文中的句子。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练红霸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听到丙子椒林低声喃喃，于是回过头来问道：
“椒林，怎么了吗？”
他身后就是梧桐树，开满白花，衬托着他的红衣红发，愈发艳丽夺目。
一股巨大的悲怆感突然袭击了丙子椒林，他却像往常一样笑着，对练红霸说：
“没什么，快去吧。”
………………………………………………………………
如果把时间花在战场上，大把光阴很轻易的就过去了，至少丙子椒林是这么觉得的。
他欣慰的看着练红霸逐渐长高，虽然幅度有点小，不过已经足够让他高兴个鬼！这孩子每天吃的东西都去哪里了啊？！喂了好几年还是这么娇小的一只，成就感简直大幅缩水！
大概是那一日的谈话被练红霸听进心里去了，至今为止，暴走没有再发生过。这个仍然不大的孩子疯狂吸纳一切相关的知识，尤其是各种兵法，从皇帝到孙子再到戚继光，练红霸什么都乐意接受，这些都将是他未来驰骋于战场的依仗。
“我的世界煌帝国，可没有这么多兵法大家。”练红霸卷起一册书，哗啦啦抖动两下，“可惜大部分是日文的，我也想看原版书啊。”
“时之政府肯定有相应的途径，你可以拜托那些付丧神。”七星剑提出了一种可能性，眼帘一垂，“那个叫做长谷部的付丧神，会很乐意帮你。”
练红霸弯腰去看七星剑的表情，七星剑撇过头去，练红霸不依不饶，一直看到他脸红为止，才忍不住笑道：“七星是吃醋了吗？嗯嗯，这很正常啊”
“没有的事！”
“受人欢迎真是困扰”
“红霸！差不多就”
“放心放心，我可是一直谨记自己溯行军的身份，只会像现在这样抱着七星。”练红霸从后面抱住七星剑的脖子，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原本清朗的嗓音下一秒就变得犹如黄莺一般婉转甜润，“道长可要度化了奴？”
“练红霸！！！”七星剑爆炸了，“都是横刀！都是横刀教了你那些那些淫词艳曲！给我去抄道经！”
“好——”练红霸毫无诚意的拖长声音，“道长我错啦——”
“练红霸！！！”
第11章 清光（）
撩了就跑，真刺激！
练红霸日常逗完七星，不过他并没有时间去抄道经，至少目前没有，他接下来的时间已经被出阵占据，这次出阵的战场是夜战，练红霸给自己揣了三个金弓兵的刀装，然后被丙子椒林统统换成了投石兵。
“就带那么一点人数去陌生的战场，并不妥当。”
“我觉得弓兵比较快好痛！”练红霸抱着头，刚才那一下还真是挺痛的。
“听话，早去早回。”丙子椒林双手拢袖，他已经习惯了练红霸的心血来潮，也习惯了每次出阵之前给练红霸换刀装。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时代政府的付丧神活动频繁，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我知道了。”练红霸向丙子椒林张开手臂，“这次要去很久，要抱。”
丙子椒林一边嫌弃的说“你都多大了”，一边高高兴兴的抱了抱练红霸，目送他打马远去。等到马蹄扬起的烟尘看不到了，突然神情一变摸摸袖子里，三枚投石兵依次取出来，让丙子椒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熊孩子给他等着！
练红霸仍然带着弓兵出门了，战马扬蹄狂奔，在这急速之中，练红霸凌空划了一道符篆，熟悉的漆黑通道再次浮现，战马毫不迟疑的狂奔而入。前一秒还是清晨日光朣朦，下一秒，无边的夜色在视线中蔓延——
池田屋——突入！
“巷战吗？”练红霸先前并不知道战场具体情况，马匹现在变得累赘，他找了一处隐蔽的荒废屋舍把战马系好，不急着召唤弓兵，而是慢慢走在小巷中。
夜色之中，偶尔转来一两声犬吠，此外一片安宁。谁也想不到，这里今晚将会发生一次重要事变，即由武装组织新选组发动的突袭，史称“池田屋事件”。
这是发生在这个国家本土的事变，与天…朝没有太大关系，练红霸会前来这个时代地域，只是日常练手的需要罢了，没必要全力以赴。话虽然这么说，练红霸还是打算多见点血再回去的，灵力已经探知到遥远的脚步声，薙刀和大太刀在夜战中简直像个笑话，反倒是平时弱势的短刀和胁差要多加注意。
索性就先拿这支队伍下手吧
仗着娇小的个子，练红霸悄无声息的沿着阴影穿梭，手中的武器已经变为短剑，他的瞳眸泛着野兽那样莹莹的光色，在夜色中似乎有些太显眼了，他在那支队伍接近之前就闭上眼睛，彻底藏匿气息，宛如一块石头那样隐藏在黑暗里。
一步两步
步伐有些凌乱，显然是刚结束战斗；人数不足六人，后面还有人断后；薙刀已经重伤，可以作为击破的那一点；对方还没有进入预定区域，还需要稍作等待——
时机已至！
这队溯行军做梦也想不到，旁边的巷子里有人埋伏着等待，被练红霸打了个措手不及，重伤的薙刀直接毙命！接下来练红霸挑中了战甲破损的大太刀，犹如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短刀紧紧咬上！
不大一会儿，这里的四名溯行军已经全数倒地。练红霸迅速而熟练地捡起他们身上还能用的刀装塞进口袋，之后就任由这些溯行军化为灰烬。为了一绝后患，他选择追击下落不明的剩下的两个，初步预计是短刀。
循着痕迹，练红霸来到一处破败的屋舍前，纸拉门上全是刀光过后的创口，显然经过了一场激战。他在门口站立一会儿，握紧刀柄缓步走进去。
“咳别别进来！”
两把短刀分别从两侧俯冲而来的时候，练红霸意识到之前那句话是善意的提醒。他反应极快，瞬间就地翻滚，反手就与口衔本体的短刀兵刃相交，夜战的短刀力量加倍，练红霸手腕一麻，可是他却露出了冷笑。
锁链从他手中的短刀上衍化而来，敌短刀压根没想过还有这等变化，被束缚住之后直接刺穿，不甘的甩动了几下尾巴，彻底了无生息。
另一把短刀本来已经张开獠牙咬住了练红霸的肩膀，没想到练红霸像没有痛觉一样，解决了它的同伴之后慢慢回过头，笑容如春花潋滟。
“咬够了吗，嗯？”
他伸手捏住了短刀的喉骨，用力弯折，尖锐的骨刺在他手上制造了几道伤口，也没能阻止他加重力道，敌短刀最后被直接折断喉骨，萎靡在地。练红霸又补了一脚，把那个狰狞的头颅踩得四分五裂！
“啊，忘记问他们是什么部队了，到时候怎么叙述功绩啊”确认四周没有敌人，练红霸微微放松下来，想到之前那个有气无力的善意提醒，他把藏在怀里的折扇掏了出来。
“溯行军已经全部歼灭，你还活着吗？”练红霸问道。
“勉强还可恶啊变得这样破破烂烂的”
练红霸走向声音的源地，然后他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对方显然正在试图支撑起身体，然而失败了，因为练红霸听到了沉重的倒地声和一声闷哼。
“别再乱动了，死掉我可不管。”练红霸拿着扇子上前，一面破损的屏之后，练红霸见到了那个负伤的付丧神，只不过是一眼，练红霸就决定喜欢这个家伙。
——因为他将红穿得绮丽而冶艳。
加州清光被吓到了，他万万想不到，击溃了敌人部队的是个小孩子！虽然短刀付丧神就是小孩子的形态，小孩子也没什么，但是来者显然不是任何一个他所知的付丧神。
“你你到底是！”
“什么是不是的？”练红霸抬了抬眼帘，折扇在手中转了一圈，“好了不要动，我给你治疗。”
神鸟的虚影再次升腾而起，从扇端释放出的灵力带着某种热度，完全不需要政府提供的几种治疗工具，仅仅是一会儿功夫，加州清光身上狰狞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开始收口。
“莫非是巫女？”这是他仅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想死吗？”练红霸盯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想象力如此浅薄？能治疗的只有巫女？”
好像被讨厌了加州清光有些紧张，但是他发现传输来用以治疗的灵力没有分毫减少，尽管对方嘴上说着“杀掉你”这样的话，治疗仍然非常稳定的进行着。
而且真的很好看啊
夜色之中，昏暗破旧的和室内，那红发泛着玫瑰或者朝霞那样醇厚的光色，同色的眼眸被睫毛半遮住，扇子样的阴影落在眼睑处。如果单看外表，说是女孩子都不为过，可这个孩子眉眼之间除了逼人的艳丽，还有属于男性的英气和强硬，以及战场上裹挟来的、带有某种尖锐意味的杀气。
“结束了，短时间内没办法完全治好，让你能活动却是可以的。”练红霸收起扇子，“你的同伴在哪里？我记得你们是六人一队的编制吧？”
这个身份成谜的人似乎对他们非常熟悉，加州清光不知这种情况是好是坏。他活动一下手腕，果然可以行动了，看在治疗的份上，他也不能贸然怀疑什么，索性起身，步履略有些踉跄。
“多谢了，我是加州清光，是河川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哦”
如果练红霸熟悉这个国家语言中的潜台词，肯定能意识到“河川下游的孩子”就是在说出身低贱的意思，然而他没有这个常识，能听懂读写日语对他来说已经是一大突破，这种隐喻未免太过艰难。
加州清光本来正忐忑的等待回应，一边梳理自己的辫梢，出身低贱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所以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才会被人喜欢，然而
失策！这一身狼狈绝对不会被喜欢啊！
“清光吗？好名字啊”练红霸被课业充满的脑袋一秒浮现杜子美的某篇诗作，那首什么“罢如江海凝清光”的？
“哎、哎？！”加州清光睁大双眼，“好名字我吗？”
“嗯，是配得上你的好名字。”练红霸笑了笑，一般情况下他是很友好的，“我名为练红霸，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唔，能看出来一点”加州清光感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升高，这算是被爱着吗？不不，就算不是被爱着，至少也得到了一点认可，有人称赞他的名字，有人说好名字是配得上他的
梳理辫梢的速度加快了，连带衣服上的些许污渍也被抹去，可惜有些残破的衣服因为伤势并未痊愈暂时无法复原，加州清光在背后窸窸窣窣的做这些小动作，练红霸贴在拉门旁边的墙壁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变得热闹了啊，今晚的战场现在才算拉开序幕。”练红霸轻声感慨，手中的短刀拉长成为胁差，随意甩动了两下。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佛珠蜿蜒垂落在他的手背上，木质的纹理让他快要狂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他要做暴风眼，他答应了椒林的。
加州清光也拔刀出鞘，选择了另一个方位严阵以待。
“本来应该给你治疗完成的，不过既然已经被打上门来了，就先处理不知死活的家伙了。”练红霸低声说道，他转动刀柄，干燥的掌心完全没有出汗的迹象。
“顺便问一句，先前那支部队叫什么名字？”
“那个刀折大队”
“什么？”
第12章 黑手（）
练红霸的脸色变了，究竟有多么仇恨才会针对一把刀设立专门部队？曾经的历史已经足够沉重，那些溯行军还在火上浇油
付丧神虽说由刀剑衍化而来，却已经具备了人的思维和感情，就像丙子椒林和七星他们，如果有人敢妄言将他们折断，练红霸绝对会当场炸给那些人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正统历史，加州清光折断在池田屋之类的。”加州清光笑了笑，“不过好过分，专门针对可爱的我。”
“那就让那些没有心的疯子付出代价啊！”练红霸突然动了，一刀斩落飞旋的敌短刀，拉门彻底破碎，溯行军嘶哑的咆哮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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