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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战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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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羡慕安溪,可以在看不见的玻璃罩子里长大。
飞回去立刻就结婚的话,只是说说而已,问题不在陆中泽这边,完全在于安溪,她的爸爸是个古板的老教授,她实在没有那个胆子先斩后奏。
事实上,安溪也完全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她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厉德福的电话,之前上诉的二审,会在今天开庭。
厉德福已经请了当地的律师代理出庭,安溪在诉讼方面并不在行,坐在出租车上快速地想了些庭审前后应对媒体的要点,给厉德福做了提示。怕他记不住,又在手机上一字一句打下来,给他发送过去。
这场庭审进行了大半天,情况确实有些复杂,最后的结果不偏不倚,厉德福拥有商标的所有权,但是百诚实业也可以根据合同,正常使用。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厉传青是在被胁迫或者欺骗的情况下,签下这份授权合同的。
原以为事情会在这里告一段落,没想到庭审有结果之后,让厉德福头疼的事才真正来了。
他的饮料产品,主要销售渠道还是在超市里,不止一家超市给他打来电话,说他的产品和百诚实业的产品,实在太过雷同,从确保产品选择多样性的角度考虑,卖场将选择只保留一种产品,另外一种就不再进货了。
一听就知道,是百诚那边给超市施加压力了,百诚的产品很多,除了德福汤,还有其他的饮料、零食,跟这些卖场一直有深入的合作。卡住销售渠道,简直就是卡住了厉德福的喉咙。
这其实已经超出了安溪应该负责的范围,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一个好好的品牌,就这样死于竞争手段。
厉德福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地抱怨:“要是这个月没有销售额,早先定好的更新生产线,就没着落了,答应了孩子们的电脑钱,也拿不出来了。”
安溪敏锐地抓住了字里行间的信息:“厉叔,什么电脑钱?”
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厉德福说起,原来他一直在资助贵州山区的小学生。早先因为他用的药材,有不少都产自贵州,一年里总要去那边几次,一去就要进山。山里那些孩子的状况,让他放心不下。如果不是当初没好好读书,他也不会在做生意的时候,被人骗得走了那么多弯路。
这些年,厉德福一直没间断地在给贵州的孩子捐钱,用来修楼、买书、买电脑。
做慈善的企业家,安溪见得多了,海德还会专门帮人设计慈善活动方案。可是做了慈善从来不提的企业家,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厉叔,”安溪在电话里坚定地说,“你要是信我,咱们再拼一把,来不来?”
她给厉德福支了个招,让他跟超市卖场那边说,再观察三个月的销售量,如果三个月他的产品销量都不如百诚,他就主动退出销售渠道。可要是他的销量超过了百诚,那就得继续给他铺货。
厉德福照做了,卖场那边也答应了,估计根本没觉得他会有一丁点儿希望。安溪让他趁热打铁,落实成了白纸黑字的合同。
百诚那边的广告,基本上一天也没停过,不住地推荐他们自己红罐包装的产品。
安溪这次却不再安排回应了,她告诉厉德福忍一忍,第一个月过去,厉德福的产品销量,毫无意外地惨败。
第二个月,情况仍旧如此。
第三个月过了三分之一,一篇推文忽然开始在网络上四处转载,“这位还在穿草鞋上班的老中医,竟然已经捐出了一个亿”。里面的主人公,就是厉德福,内容是真实的,厉德福去草药车间的时候,的确是穿草鞋的,捐款数额也反复累加过了,的确已经超过了一个亿,但是写得很精彩,欲扬先抑,把厉德福土里土气的外形特点无限放大,最后那一个亿的效果,就特别震撼。
末尾处用了一点鼓动人心的效果,招呼大家去买蓝罐的德福汤,这是种“每喝一口,就有一个贵州孩子可以多读一天书”的饮料。
效果是一点点显现出来的,起先蓝罐的销量上升时,卖场还没有明显的感觉,只是补货更勤了些。有越来越多的人,整箱整箱地买回去。再后来,蓝罐产品根本供应不上,卖场里的销售人员,试图向顾客推荐百诚的产品,可是消费者根本不买账,点名就要“捐款一亿”的那种。
还有那种做活动、开运动会的,买哪种饮料都是买,索性直接批量订货。
最后半个月的销量,完全反超了前面两个月,按照合同约定,厉德福不但保住了销售渠道,还获得了优先选择促销位的特权。
在他眼里,安溪简直就像仙女下凡一样,没有什么是她办不到的。他在电话里感慨:“哎呀,莫有想到啊,捐款还有这种好处咧,当初捐出去的时候,我可莫有想着还要赚回来。”
安溪也觉得很欣慰:“厉叔,你做好事不求名,这是对的。不过,咱们国人的传统,就是比较含蓄,不喜欢自夸,也可以适当地学学西方人,该自我表现的时候,也可以自我表现一下。”
这事情刚好忙得过了月底,安溪想起来自己的总结还没写,晚上十点多钟,不得已又回了趟办公室。
原本准备发了邮件就走,却意外看见杨凯成的办公室亮着灯。
她走过去,本想问一下要不要帮老板买个夜宵,却发现门敞开着,杨凯成坐在办公桌前,什么事也没有在做。他咳嗽得很重,不住地喝水都压不住,从抽屉里拿了好几种药出来,一口气吞下去。
杨凯成抬头,看见安溪站在外面,和颜悦色地问:“小安,今天要加班么?”
“没有杨总,”安溪实话实说,“是有个文件存在公司电脑上,打算发回家改改。刚才看到你办公室亮着灯,还以为你在加班。”
杨凯成低头笑一下:“是啊,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是应该加班的。”他招手叫安溪进来坐下:“你觉得海德怎么样?加班这么多,赚的不算少,都是辛苦钱,算一家好公司么?”
安溪想了想,拍了个发自肺腑的马屁:“选工作的话,行业、公司、老板,各占三分之一。前面两项,海德应该有八十分,最后一项,海德有一百二十分,平均下来,是个好公司。”
她说的是真心话,杨凯成骂人的时候也很凶,骂完了又会在晚上自掏腰包,给加班的同事买夜宵,每人一个肯德基全家桶。小姑娘们抱怨太油腻了,再说也吃不完,他就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说:“吃胖了的话,海德养你。要是吃不完,就带回去,故意让关心你的家人看到,在海德加班,是绝对不会饿肚子的。”
杨凯成笑了:“安溪,你知道么,我亲眼看着你一天天变狡猾了。”说到这,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安溪有点担心地帮他接了杯温水:“杨总,我看你最近咳嗽得很厉害,即使工作忙,最好也去医院看一下。现在病毒感冒特别厉害,公司里最近好些同事都中招了。”
杨凯成伸手摆弄着药瓶,神情有些落寞:“谢谢你关心,员工希望老板早点好起来,而不是快些生病死掉,是不是说明我还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他今晚好像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和海德的评价,得到肯定回答以后,才说:“小安,我已经找医生看过了,不是病毒感冒。”
第91章 不能要求工作像你想的一样完美()
“是肺癌。”
安溪听见“肺癌”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可不能冒冒失失地接话。可是目光不自觉地移动到刚才那瓶药上,药名是一长串字,每一个都认识,合在一起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拿出手机悄悄照着一个个打上去,看看这药是治什么的,就知道了。还没搜索出结果来,杨凯成已经直接把药瓶转过来:“止痛片,剂量不太够了,可能要托人去印度买了。”
安溪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连安慰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杨总,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癌症也不一定就……”
不一定就会死……她这个旁观者,偏偏就说不出那两个字来。
“医生建议我手术,我拒绝了。”杨凯成说得特别淡定,“比起身上插着管子做五年拖累人的废物,我更愿意过一年高质量的生活,把自己未了的心愿,都了了。”
杨凯成的个人经历,在公司里不是秘密,当初他在海德的美国总部,做到了华人能做到的最高职位,差一点就进了公司的管理层,最终还是因为肤色的原因,始终被隔绝在玻璃天花板之下。
他的太太是美籍华人,在另一家很不错的广告公司,是个很有艺术天赋的画家,审时度势之后鼓动他出来创业,凭他们两个人的能力和人脉,接几单生意养活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杨凯成根本没跟太太商量,直接向公司提了申请,回国来操持海德在国内的业务。那时候海德在北京,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代表处,被他一步步带着,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在每年报给股东会那张收入饼图上,中国区的份额,从根本不会单独列出,到只有细细的一条,再到成了举足轻重的组成部分。
外人只看见杨凯成风光无限、说一不二,有些事,安溪却是知道的。
比如某年公司聚餐的时候,杨凯成一个人拿着手机看了很久,有年轻的同事过来敬酒,他才说,他的女儿在全美小提琴比赛上得了奖。他仰头喝干了杯中酒,发了条语音祝贺女儿的好成绩,那个生着东方面容,却在西方环境里长大的女孩子,用她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父亲缺席的不满,回了五个字:谢谢,杨叔叔。
他和太太没有离婚,几年也不见一面,圣诞节时会给自己和对方的亲人寄礼物,当然要靠日历提醒,才记得住都有哪些人。生活变成了只有工作,没有其他。
“小安,”杨凯成对这些下属,倒是更像个宽严并济的慈父,“你算是我一手招进海德来的,我给你一句点评,好不好?”
安溪点头,杨凯成才说:“你这个人,太容易激情盖过理智。三十岁以前,激情是个好东西,越是别人说不能成功的事,越要试一试,这样的人才容易成功。但是三十岁以后,你要克制。”
“我跟你说过的,人不能只跟合得来的人合作。不喜欢的事得做,不喜欢的人得见。我知道你的个性,凡是你特别想做的事情,都能做得很好。但是我希望你,能再逼一逼自己。”
“顾海波那个人,在公司里动手动脚过的人,不只一个。只有唐晓雯跟他同流合污,也只有你跟他闹得撕破了脸。我当然不是叫你屈服,有原则是好事情,但是原则之外,你还可以更多的技巧。”
安溪瞪大了眼睛:“杨总,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还……”
“对,我知道他人品不怎么样,但我还用他,”杨凯成习惯性地摘下眼镜,“公司初创的时候他就在了,那时候的海德不比现在,高薪挖人都没人肯来。顾海波不但来了,还带了客户来,他的路数野,酒桌上三圈酒下来,当场就按着人家跟他签合同,我正需要这么一个人。”
安溪还要争辩,被杨凯成抬手止住了:“说这些不是要求你认同我,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工作就是工作,总要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你不能要求它处处跟你想的一样完美。海德在中国站稳了,总部一直想把这里的管理权收回去,不是我不肯放权,是不愿意让完全不懂该怎么在国内做业务的人,毁了我们这些人的心血。如果可能,我希望你未来三年不要离开海德。”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安溪仰头看向办公楼顶端,海德的蓝色logo,在夜色里特别醒目。
回家的时候,陆中泽已经在家里等了,安溪把杨凯成今晚的话告诉他,叹息了一下人生无常,顺便感慨杨凯成竟然为了工作放弃治疗。她自己在带项目的时候,曾经有小姑娘累得直哭,最后开了张人流的假病历来请假,可是那个姑娘连男朋友都没有。
陆中泽倒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追求生命长度,还是追求生命质量,应该选哪一边都没错吧。如果是我身患绝症,应该也不会愿意花大笔医疗费,换个苟延残喘的几年光阴。”
安溪听见“身患绝症”四个字,赶紧伸手来捂他的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立刻扯着他的手,让他找个地方敲敲,把那句不吉利的话敲掉。
“你这属于封建迷信活动。”陆中泽特别不屑。
安溪根本不理他说什么,硬摁着手敲了三下。
陆中泽从背后圈住她:“等唐晓雯的调查有结果了,我就会向海德辞职。既然我们打算结婚,继续作为直接上下级共事,就不太合适了。”
“你怎么知道调查多久能有结果?这种流程一向都很慢……”疑惑在安溪脑海里一闪而过,被他从侧面凑头过来,细细密密地吻了一场,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安溪反手轻轻拧他的耳朵:“你在美国,交往过多少个女孩子,自己还数得过来么?”
陆中泽攻势不停,回答得滴水不漏:“我读的是男校,交往……嗯,食堂有一个亚裔大婶,对我特别不错,总想让我给她儿子补习英文。”
安溪再问不出来别的话了,向后倒在沙发上。
唐晓雯的调查,的确很快就有结果了,却不是安溪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方式。某天上班的时候,有公安人员直接到公司,出示证件后,查封了几台电脑,其中包括唐晓雯的,也包括杨凯成和顾海波的。
公司发了一则正式的声明,说调查发现,有公司员工涉嫌商业贿赂,已经移交给警方处理,此前该员工公开举报的骚扰行为,没有明确的证据佐证。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大家都知道,说的就是唐晓雯。
陆中泽的职务恢复,继续回公司上班,可是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向人力和管理层递了辞职信。而杨凯成和顾海波,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公司。
连番动荡,当然惹得人心惶惶,安溪光是从“小道消息集散地”方甜那,就听到了至少五六个版本。
外界关于海德也颇多猜测,尤其是涉及陆中泽的部分,有人言之凿凿地说,陆中泽空降,触动了公司里老员工的利益,这些事都是内斗的结果。海德不分青红皂白就停他的职,人家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走人也是正常的,海德抱着这么一个金手指,却硬生生气走了,真是时运不济。
陆中泽刚刚交接结束,公司内部就再次群发了邮件,杨凯成由于个人原因,辞去公司总经理职务,由邓莉女士接任,顾海波由于个人原因,辞去品牌顾问部总监职务,由安溪暂时接任,职级待年度考核结果公布后,一并调整。
大家都是吃遣词造句这碗饭的,对“个人原因”四个字心照不宣,就是真实原因不能明说的意思。
安溪听到了一种让她特别难以接受的小道消息,杨凯成和顾海波都牵涉进一桩行贿受贿案,正在接受警方的调查。杨凯成在她心里,如师如父,他把半生心血都投进了海德,最后却要在身患癌症的情况下,以这种方式离开。
邓莉新官上任,人仍旧跟从前一样笑眯眯的,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做出些不同以往的动作来。
她在例会上提议,对公司的业务部门进行改革,划分出专门的承揽人员,然后按业务类型和环节,重新划分部门,对每个部门进行专项化的绩效考核,同时也跟美国总部的管理体系保持一致。这么改了以后,每个部门除了向公司管理层汇报之外,还要向自己所在业务条线上的海外上级汇报,彻底渗透总部的管理模式。
安溪听了这个方案,立刻就明白了杨凯成那些话的意思,邓莉是个很有野心的领导者,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在国内做生意。如果照她这样改了,能不能提高效率不知道,公司要留住客户,就更困难了。
第92章 看不透的r. 陆()
那种流程化的运作方式,国内客户根本不吃那一套,他们才不管你找了几个细分领域专家来,当初是谁签了我这单,谁就得负责给我解决全部的问题。
要是在以前,安溪多半会在会上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最大不过就是人家不接受呗。可是这会儿不一样了,她需要一个切切实实的结果。杨凯成说希望她三年不要离开海德,她当场没有回答,但是在心里,是已经答应了的。她明白杨凯成的意思,希望至少三年,海德自己不要折腾自己。
这个行业里后起之秀太多,像无数豺狼,等着海德这只狮子,等着它站不稳、倒下去的时候,一拥而上分食它的口粮。
没有别人可以商量,安溪只能把这事拿去跟陆中泽说,想从他那得到一点指导。男人的强大,可以体现在很多场景,包括攻城略地、开疆扩土,也包括刚好能解决遇到的每一个现实问题。安溪越来越觉得,对她来说,陆中泽就强大得恰到好处,有他的意见在,她就不慌张。
陆中泽倚在沙发上,抬手在侧脸边打了个响指:“老规矩,先结账,后回答。”
他说的老规矩,是最近形成的一个惯例,如果安溪向他求助,就得做点讨好的事情,让他满意了才有下一步。安溪至今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一步一步变得如此难搞的,起先只要给个kiss就够了,后来越变越过分,因为行与不行的判断权,完全掌握在陆中泽手里。她倒是由此理解了,为什么任何行业发展到一定程度,龙头老大都要热衷于制定行业标准。
安溪快要吊在他脖子上,变着花样说尽了好话,陆中泽就是绷着脸不松口。因为这次实在太需要知道答案,她狠狠心:“你闭眼睛,我包你满意。”
陆中泽“嗤”了一声,一副连不相信都懒得说的样子,合上了双眼。
安溪自己捂着嘴偷乐了一下,双手悄悄握了一下桌上的冰可乐,然后一脸坏笑地伸进他衣服里面。
她听见陆中泽“嘶”了一声,觉出他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下一刻她就被掐住了手腕,压在沙发上没有还手的余地。
大概是这一下下手太重了,陆中泽后面说话的时候,嗓子一直是嘶哑的:“你不用跟邓莉争辩任何意见,她提出的所有要求里面,挑对你影响最小的,漂漂亮亮地完成给她看,其余的只要拖着就好了。”
“她要出业绩,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把总部的管理模式,套用到这里来。到明年这个时候,公司业绩好当然好,如果业绩不好,那就是还在磨合期,或者市场环境严峻,总之一定找得到原因。要是你以为做表面功夫,只是某些人的专利的话,那你可就错了,人性如此,只看有没有那个必要了。”
困扰了安溪几天的问题,在陆中泽这里,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该说的说完了,陆中泽手搭在她肩上问:“什么时候去见你爸爸?”
“啥?”安溪还在消化他的实战理论,一时没留意忽然转到这个话题上去了。
“你不是总嫌我没有固定的标准,那我以后给你统一一下标准,一码换一码,”陆中泽眯起眼睛,笑容里带着点杀气,“新标准推行以前,先扫清障碍,免得你要担心被你爸爸打断腿。”
安溪猛地想起那晚在香港的酒店里,他满身湿透拿药出来的情形,脸上立刻觉得发热,有气无力地争辩:“你这是寡头垄断,我不干。”
陆中泽凑近一点:“不用你干,我来干。”
安溪捂脸,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真不应该玩火。
陆中泽倒也不是说说而已,过后又提过两次,安溪就挑个周末,专程带他去了自己家。
安爸爸是个老古板,知道是女儿带回来的男朋友,进门就先把他的个人情况,从头到尾打听了一遍。
听说他刚刚从海德辞职,还没有新的工作,先就是一个减分项。
再听说他的父母都已经过世,家里没有其他亲人,婚礼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亲友来参加,又是一个减分项。
等到问起在哪里读的大学,陆中泽含蓄低调地报了个学校名字,在国内不像哈佛、耶鲁那样耳熟能详,但是在计算机领域,是个十足十的牛校。一辈子研究国学的安爸爸,皱了下眉头,给出了点评:“新闻上说,有不少学生在国外读了野鸡大学,浪费学费不说,还浪费时间。在国内就算考不上清华,拼一下考个交大、理工之类,应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吧。”
陆中泽在安爸爸面前,倒是很乖觉地没有耍花枪,被误解的地方也不多解释,只顺着老人家的意思聊几句,然后顺带着提出想跟安溪结婚的意思。
一直没吭声的安妈妈问:“既然你都没有什么亲友在国内了,那婚礼是怎么打算的?”
陆中泽规规矩矩地回答:“婚礼肯定是要办的,在巴厘岛或者斐济,看安溪的意思。”
看安妈妈的眼神,安溪就知道了,安妈妈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骗婚的,长得再好也不能要。
回去的时候,安溪有点沮丧:“我也没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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