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俏媳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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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人都很好奇他们这是要盖什么，村里还从没谁家会这么盖房的，洛锦绣也没瞒着他们，直言：“脂膏日后还要增加产量，随着做出来的成品越来越多，在家里也有些施展不开，干脆单独盖一片作坊，日后招收更多帮工一起帮着处理原材料，批量制作脂膏好卖。”

　　　　村民们先是一惊，紧接着有那机灵的便发现了重点，“你说等这个什么作坊盖好了以后会招收帮工？这帮工你准备从哪儿找？”

　　　　“如果可以，我当然是想就近先从村子里招有意向的人，主要是面向女子，年纪上只要别太小，或是老得干不动活，都在考虑范围内，具体的要求，细节上还没想好，还要等房子盖起来后再说，到时候我会找里正大叔说一声，通知各位的。”

　　　　得到这个消息后，不少人都沸腾了起来，那些个婶子乃至一些年轻的妇人都争先恐后地来询问她准备给什么样的待遇，月钱给多少，还有每天要干多久的活，万一家里农忙怎么办等等问题。

　　　　但洛锦绣一律直说等作坊盖好再说，徒留下这些有意者们急得抓心挠肺的，春播期间一直在议论着此事，整个村子都仿佛骚动起来。

　　　　就连赵陈氏都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过来探过口风，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总不可能是她这个当亲娘的居然还有意‘屈尊降贵’地过来给闺女打工吧？

　　　　洛锦绣随便两句话把人打发走后就没再理会，反正不管对方打什么鬼主意她都不可能同意就是了。

　　　　开作坊的事传开有个三天后，洛锦绣本来还纳闷云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云家那么多女眷，就算每天至少有两个人要去镇上管着酸辣粉生意，其他人不太可能不对此事有想法吧？

　　　　结果这想法刚冒出来，第二天云家就过来了。

　　　　而且来的人当中还有个她没想到的，云成耀。

　　　　“成耀这是书院又放假了？”洛锦绣给他们倒了茶水后随口问了一句，只是那语气莫名给人一种，是不是书院特别闲，三天两头给人放假的错觉。

　　　　同来的还有老太太和张氏，两个人都因为她的话表情略微僵硬不快，倒是云成耀这个当事人面不改色，还挺客气地向洛锦绣微微颔首问候了一句，才说：“因为最近书院的同窗们都开始准备考试事宜，故而书院才放了假。”

　　　　考试？洛锦绣神色微顿，下意识地看向云景灏，后者脸上也分明划过一抹意外和恍然，对她无声说了两个字。

　　　　院试！

　　　　洛锦绣这才反应过来，是了，云成耀读书不就是为了科举考试吗，已经开春了，距离院试的时间确实是不远了。

　　　　最近几天光顾着盯着盖作坊那边，因之后招工的事情，村里最近谈论的也都是这些，她还真完全忽略了这事儿，所以，这几个人今天过来，不是为了探招工的口风，是为云成耀来的？

　　　　李淑秀老太太是个急性子，面对两个小辈也懒得费口舌，直接说道：“虽然之前分家的时候立字据只说你们给家里一点孝敬长辈的银钱就够了，但成耀考试是整个云家的大事，便是村里其他人得了信也要重视，景灏身为大堂哥，现在日子过得也比家里好，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张氏道：“参加院试要去府城，考试花费的时间也比较长，前后要花上不少时间，而且听说他们书院的人都会提前一些日子出发方便和其他学子们交流一下，也熟悉一下府城，前前后后食宿路费怕是要花上许多。”

　　　　云成耀此时反倒是不说话了。

　　　　读书人嘛，一牵扯到钱这种俗物，还是不要吭声为妙，免得污了名声，尽管今天他们来就是为了找云景灏二人要钱。

　　　　洛锦绣反正是没办法理解这种虚伪的要命的假清高。

　　　　“成耀读书天赋高，这次院试过了便是秀才，十八岁的秀才别说是在咱们上溪村，怕是整个芙蓉县都再找不到第二个，我们云家以后也就再不是泥腿子，你们帮成耀，成耀以后自然也会好生回报你们。”

第81章　云成耀科考（）　
“你们现在做润肌膏的营生是赚了不少钱，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低贱的商人，比不上官家，一旦成耀有了官身，不单单是家里能跟着改换门面，你们即便分出去了，不也能跟着沾光？说出去其他的商人们说不得也会给积分薄面，总归你们吃不了亏的。”

　　　　老太太这话说得特别高高在上，而且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云成耀还没考试就一定笃定他一定会考中秀才似的。

　　　　不过，洛锦绣一直以来还真不太清楚云成耀读书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好，云家其他人是一直觉得他是文曲星下凡一样，全家都指着他发达，恨不得把他夸上天，好像说得多了，云成耀就真是不世奇才一样。

　　　　再看云成耀自己，似乎也看不出他心怀忐忑，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种情况要是由她开口说什么，总归不太合适，便保持沉默将场子交给云景灏，但心里却也明白，将古人都很重视的科举考试都拎出来说，他们还真不好说一分钱都不拿，让村里其他人知道，好容易最近为了种药材和招工的事向着他们的村民们也难免再次背地里念叨他们。

　　　　云景灏沉默地听着老太太和张氏一搭一唱说了不少话，等她们略微停下来时才问道：“成耀考试花销一共要多少。”

　　　　二人表情一亮，这是同意拿钱了！？

　　　　老太太马上说道：“至少需要二十两银子！”

　　　　洛锦绣扯了扯唇角，眼底里充满嘲讽。

　　　　二十两银子？怎么不撑死你们算了！

　　　　她虽然没去过府城，但也知道府城和县城距离大概是多少，雇马车去大约需要三天路程，路费撑死了不超过三五百文钱，到府城找个客栈住，就算比县城消费高些，住上一个星期有个二两银子估计也够了，再加上一日三餐，省一省五两银子就差不多。

　　　　要想让云成耀吃喝住的好一些，十两银子算是充足，这翻了一倍的价码算怎么回事？

　　　　而且，看她们这反应似乎还是想让他们家给出全部的钱？呵呵，多大脸！

　　　　这笔账洛锦绣算得明白，云景灏就更不可能不清楚了，甚至他清楚府城的物价多少，算出来的花销比她预估的更加精准。

　　　　“距离院试开始应该还有大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成耀明天就马上出发，路费，住宿费，加上一日三餐一直到归来，应该也花不了二十两那么多吧。”

　　　　老太太脸色一噎，挺起身板道：“到了府城也每个人能在一旁照应着，自然要尽量多拿些钱在身上才放心些。”

　　　　“何况到了府城有不少其他学子，和他们说话交流交流学问上的事，少不得得请人家吃点东西，应酬也要花钱。”张氏一脸‘读书人的事你们不懂’的表情。

　　　　洛锦绣都忍不住想笑了。

　　　　让他家男人掏全部食宿路费就算了，连云成耀在外头应酬结交人脉的钱都让景灏拿，凭什么啊？说句不好听的，他是云成耀的老子吗？

　　　　云景灏看似冷淡的眸子深处也含着一丝嘲讽，没急着给她们答案，反而看了眼一声不吭，好像事不关己的云成耀，“你也认为我该出这笔钱？二十两银子？”

　　　　云成耀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被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盯得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便恢复平静态度温和地说：“大堂哥，我也知道奶奶和我娘的要求有些过分，但家里人口多，花销大，还要供我读书考试，负担着实不小，目前我无力汇报，只能努力读书，等高中之后再加倍地补偿给诸亲。”

　　　　话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却分明有意避重就轻，不愿意正面回应。

　　　　这分明是不愿意自己担上上门找堂哥要钱的名头啊，连这点男人该有的担当都没有，还说什么高中，这种人怕真的取得一些成绩，也成不了什么好官。

　　　　云景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转向等得已经不耐烦的老太太和张氏，说：“成耀参加院试的确不是小事，我作为他的堂哥，理应出一份力。”

　　　　前些日子在云景灏两口子这里吃过太多次瘪，老太太和张氏都以为这次怕又要费不少功夫，没想到云景灏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二人提起的心总算放下来，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但是！还没等她们彻底笑开来，云景灏后半句话却让她们的笑容僵住了。

　　　　“我可以出一半的钱，另一半就需要你们自己出了。”

　　　　老太太面色大变，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二十两银子都你出？”

　　　　张氏也皱起眉头，“景灏，你方才也听见我们说的了，只要成耀中了秀才，以后亏不着你们的，家里营生赚得不如你们多，二十两银子而已，你们买下人花的怕都不止这些钱，难道为了成耀却连这点小钱都不愿意拿？怕是不合适吧。”

　　　　云景灏一本正经道：“我若是将这二十两银子都出了才是真正的不合适。我们家营生赚得多不多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和此事无关，我只是成耀的堂哥，不是他的爹娘，并没有义务由我来供他读书，若是我把钱都出了，叫村里其他人知道，还不得在背后戳家里其他长辈的脊梁骨，又说你们要靠着一个分出去的小辈来供应家里？”

　　　　老太太和张氏的表情都黑了，云成耀脸色也微微一沉。

　　　　洛锦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用杯盖遮住了自己上翘的嘴角，微微垂下的眼帘也挡住了眼底里浓浓的笑意。

　　　　“读书人最忌讳名声有损，不只是个人名声，家里其他人的德行也会影响风评，我想成耀应该也不希望等日后中了秀才却被别人说是靠着一个早分了家的堂哥才能去考试吧，所以，这笔钱我看在情分上出一半可以，另一半，还是要家里来出，我拿的钱绝对不能多过家里。”

　　　　她们心里都很清楚，所谓的二十两银子只是狮子大开口想从云景灏口中多剥削点钱才提出来的，云成耀真正需要的钱并没有那么多，老太太要是不愿意自己掏太多钱，云景灏自然也不需要拿出十两银子。

　　　　便是老太太为了多拿他这十两银子舍得下本钱也掏十两，左右云景灏俩人还真不差这十两银，云家至多能来个收支平衡，却占不到多大便宜。

　　　　绕了一大圈费了不少口舌却得来这么个结果，而且云景灏把话都说死了，借口找的还让她们没办法反驳，在云成耀暗中使了眼色后，只能拿着十两银子一脸憋屈地离开了大院。

　　　　她们前脚刚走，洛锦绣就叫来平时空闲挺喜欢和找村里人说话的云蔻，低声吩咐了一句，云蔻嗯嗯点点头，笑嘻嘻地出了大院。

　　　　云景灏坐得离她很近，将她的吩咐听得清楚，唇角微微勾起，目光温和地看着她道：“其实没必要如此，她们来大院时想来一定有人看见，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直接否认了今天从我手里拿了钱的事实。”

　　　　洛锦绣哼道：“就算是这样也得提前防着点她们搞小动作，对那一家子‘作死小能手’，做什么准备都不算过。”

　　　　云景灏听不太懂什么作死能手，但大致也猜得出意思，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媳妇为他着想，他只有高兴得份，哪管云家人会不会感到不痛快。

　　　　没多久，村里的人就都听说了云景灏给云成耀去府城考试资助了一半路费的事情，纷纷对云景灏厚道的举动竖起大拇指。

　　　　这让回到家以后有意想放出风黑他两句的云家人有劲儿没处使，别提多气了。

　　　　好在之后村里的人也想起来云成耀要去考试的事情，里正家过来问候给了一点盘缠，村里其他人或多或少的也过来关心一下，留下点钱，云家还是得了一小笔意外之财。

　　　　又过了两天，云成耀便带着钱财去镇上雇了辆马车前往府城准备考试。

　　　　云蔻这小丫头是真机灵，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原本云成耀是准备过个六七天以后再启程的，只是忽然改变了注意提前了，原因是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云家的人不是不肉疼云成耀去考试又拿走家里一笔钱，但也都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盼望着云成耀能一举中上秀才，让他们都跟着鸡犬升天。

　　　　也因惦记着云成耀考试的事，云家人暂时没什么心思想别的，倒是让云景灏和洛锦绣有过了一段相对安静的日子。

　　　　帮他们盖作坊的人除了云景灏雇来的那批人之外，还有他安保堂那边的弟兄们，安保堂已经开业，这些人日后都会住在县城，趁着盖作坊的机会，洛锦绣也正好和他们认识一下。

　　　　都是性子比较直爽痛快的军汉子，洛锦绣和纪婶带着两个丫鬟给他们好生做上几顿丰盛的饭菜，买点好酒招待着，几声嫂子叫起来，关系很快就处得非常融洽，可比和云家人，以及村里其他三姑六婆们相处让人轻松愉快多了。

第82章　招工（）　
安保堂在这些云景灏叫来的弟兄们最后的人都到齐后便低调开张，因铺子的性质特殊，没点什么炮仗也没揭幕，县城里的人甚至都不清楚他们那店铺是干什么的，因为铺子里什么商品也没摆，就连‘安保堂’这么个名字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云景灏倒是真不愁接不到活。

　　　　洛锦绣曾以为安保堂最初没什么名声，起步或许会艰难一些，可事实告诉她，她想多了，有云景灏军营里还在当差的武将人脉在，只要稍微帮着推广一番，生意自然就来了。

　　　　再说，以安保堂的特殊性质，本也不像其他商铺一样需要每天都有固定收益，相对来说可能和古董铺子的经营模式类似，有那么点‘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意思。

　　　　活不多，但每个活赚到的钱却不少，干成一笔就能闲好一阵子。

　　　　不过为了给那些弟兄们一点保障，洛锦绣也给云景灏提了建议，没活的时候每月也有底薪够他们日常花用，有活了那就更爽了，所得收益一半归云景灏，另一半除了留出少数用于安保堂所有人一日三餐等基本开销，接活的人平分。

　　　　一个月接上三五个单子，每个人的将近加起来保守估计都能有个几十两银子，对比那些月钱只有几百文，多点一二两银子的店铺伙计，足够过得非常滋润了。

　　　　厂房盖了小半个月已经初步盖好，余下的便是一些细节部分，洛锦绣也正式去拜访里正家，将招工的事情具体说了一番，让里正代为传达全村，而后让有意者到他们家来报名。

　　　　第一批招收的人并不多，只要三十人，且只要女子，村里每一家最多只招收一人，为的就是让尽量多的人家能够靠着这个途径赚点钱补贴家用，否则要是哪家人多的婆婆儿媳闺女三五个一块儿来，整个村子里真正受益的人会少得可怜。

　　　　工钱方面暂时定的不算太高，每个月三百文钱，每天上午干一个时辰，下午干一个时辰，每天对于工作量都会有基本定额，至少要达到最低标准，防止有人偷懒，达标了才能拿到足数的工钱，当月如果没有犯什么错，不迟到不早退，月底发工钱时还会额外多发五十文钱，一旦有三次以上迟到早退，这五十文钱就拿不到了，一次或两次也会酌情扣钱。

　　　　农忙或农闲也不能休息，不允许随便请假，除非工厂主动给他们放假。

　　　　前面的条件村里人得知后都没什么意见，还觉得每个月三百五十文钱比他们想象中的多一些颇为满意，唯独最后一条不少人都觉得不太合理。

　　　　里正却道：“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是农忙，大不了家里其他人受些累，实在不行就雇上一两个人来帮忙，最多不过花个一二十文钱，和每月三百多文的工钱比，这点小钱难道还舍不得花？”

　　　　众人一想，也有道理啊！

　　　　这下大家伙都没意见了，想到只要三十个人感兴趣的人却远远大于这个数，深怕报名报的晚了就赶不上这种好事，一群人一窝蜂地涌向了大院。

　　　　纪管家和纪婶早就得了吩咐等着，人来了便让她们排好队报名。

　　　　年龄太小的十一二岁的，排除掉，年纪太大超过五十以上的，也去掉，身体没什么疾病缠身体弱的，去掉，其余人一一记下名字。

　　　　有人拍在后头地有些着急地问：“是不是前面够三十人了后面的就不能再排了？”

　　　　纪婶回了一句：“先报完了名，之后我们会将名单交给老爷和夫人，他们来决定最终选哪些人来做工。”

　　　　明显排在三十开外的妇人姑娘们都放下了心，但紧接着又开始议论或询问选择的依据是什么。

　　　　纪婶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老爷夫人说了算，我们只负责将来报名的人名记下来。”

　　　　这次招工几乎全村都惊动了，如李家货郎的妹妹，周喜儿的小姑子，刘二婶的儿媳妇，里正家的二儿媳钱氏等都来了，少数几个没动静的也就只有之前那个二流子家，小王氏的娘家，以及一门心思等着云成耀归来的云家。

　　　　其实就算没有云成耀考试的事，云家人再怎么想赚钱怕也不太可能到云景灏夫妻俩手底下做工。

　　　　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过去，报名基本结束，名单上排除掉不合适的人以后还有六十多人。

　　　　洛锦绣先将和自家关系近的那几个打上对号，其余的，按照对村里各家人的了解，将嘴巴不严实的，人品明显有问题的，还有出了名好占小便宜的等等人勾掉。

　　　　数一数，还剩下将近四十个人，其中优先将家里条件比较困难地勾出来，又问了问云景灏的意见，将她不太了解的某些有问题的人也划掉，最后很顺利地选出了三十个人。

　　　　重新将名单写下来，叫来云蔻让她把名单送到里正家，由里正帮忙给这三十个人选通知下去。

　　　　云景灏道：“那些今天报名时排在前面却没能入选的人怕是要有意见。”

　　　　洛锦绣不以为然，“有就有吧，又能怎么样，咱们是东家，请谁不请谁本来就是我们说了算，只有东家选工人的，没有工人落选了还来投诉的，何况，名单传开后，有点脑子的人自然都看得出咱们选择的方式已经足够公平。”

　　　　除了本身确实有问题，就算是下一批她也不会雇佣的那一部分人，其他只是条件相对比其他人更好一些，对这笔额外收入并不那么紧迫需要的人家，下回扩招的时候这些人便是优先选择了。

　　　　正如云景灏所料，入选的名单一出来，没中的那一部分人便表现出了相当明显的不满，甚至还有人找到里正家或是干脆到大院来讨说法，质问为什么她们没选上，她们差哪儿了！？

　　　　云景灏和洛锦绣都没有出面，直接让纪管家去应付。

　　　　里正那里，云蔻去送名单时也大致说明了选这些人的理由，所以有人去找他抗议表达不满都被他打发走，少数人则是提醒他们，这仅仅只是第一次招工，以后还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必太着急。

　　　　虽说早点被选上就能提前多拿工钱，但结果都已经出来了，折腾得太厉害，要是以后也不招她们了就不妙了，所以很快闹腾的人就少了，只有个别几个性子厉害的不依不饶。

　　　　洛锦绣在屋里听着大门外头大声的吵嚷声，偏头对云景灏说道：“就这种性子，真招来了还不得三天两头给我惹出事来，和其他人起争执，有些人怎么就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云景灏道：“下次招人也不招她们就是。”

　　　　有闹腾不休的人，自然就有帮洛锦绣说话的人，多数都是第一批帮工的那三十人，这些人难免担心有人闹得太厉害了洛锦绣会真的重新选人，到时候一不小心自己落选了咋办？

　　　　事关切身利益，不用大院里头特意费多大功夫就有人帮他们将问题解决了。

　　　　过了四五天，一点小风波渐渐平息，洛锦绣让云香通知那三十人到工厂，或者说是作坊集合，准备正式开工。

　　　　开工之前也特意对她们提醒了一嘴：“各位婶子嫂子们，既然你们到我们家的作坊来做工，日后我和景灏便是你们的东家，在作坊里，我希望没有人仗着辈分高就摆长辈架子，我说要做什么，你们便要照我的要求做，不然大不了标准影响了每日脂膏的出产量，就别怪我这个当小辈的要扣你们的工钱了。”

　　　　被选中的人都是人品过关的，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心里多不舒服，反而点头表示理解。

　　　　“这是应该的！景灏媳妇，你有什么要让我们做的尽管说就是，我们肯定都听你的，没二话！”

　　　　“是不是在作坊里也得改了称呼，不能叫景灏媳妇了，要叫东家！”有人笑呵呵地说道。

　　　　洛锦绣摆摆手，“称呼倒是无妨，只要大家伙好好干活就可以了，都是同一个村里生活的人，我和景灏肯定不会让大家吃亏的。”

　　　　双方初步达成共识后，洛锦绣便开始给她们先说明一下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以及分工。

　　　　调制脂膏的最后一步会交给已经是熟练工的云蔻和云香，平时作坊里的监督工作也交给她们轮流做，一般情况她身边会留着一个人，另一个就守着作坊。

　　　　当然，刚开始这些婶子嫂子们完全不清楚具体操作，包括她在内，还有纪婶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