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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境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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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唐舍看着鼎内,“为什么水还是这么多?”
贺晨雪道:“难道鼎内见乾坤就是这个意思?这口鼎有问题?”
唐舍注视着那口鼎:“鼎肯定有问题,但鼎中水不干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鼎有某种神力,这种东西只存在神话故事中。”
贺晨雪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铜鼎里头勒水,就算是半个月不下雨,天气再干燥,都不得少半点。”任伯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唐舍和贺晨雪一愣,转身看着站在屋门口手中还拿着半瓶酒的任伯治。
唐舍有些尴尬:“任老爷子”
贺晨雪赶紧道:“任老爷子,你听我们解释,我们不是坏人。”
任伯治喝了一口酒:“我现在喝勒是还魂酒,都说头天晚上喝多唠,第二天清早八晨起来再喝点,就舒服唠。”
唐舍和贺晨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任伯治拿着酒瓶上前:“我晓得你们不是坏人,你们要是坏人,也不得花钱买酒买肉,趁黑唠直接摸进来把我弄翻就可以唠,我也晓得,你们多半是为唠鹏娃儿勒事来勒。”
鹏娃儿?就是任夕鹏?唐舍问:“任老爷子,你说的鹏娃儿就是任夕鹏吧?”
任伯治道:“是,就是任夕鹏,他勒朋友多我晓得,他妈老汉(爸爸妈妈)在这祠堂里头失踪之后,他就一直觉得这里头有问题,他来找过,他勒朋友也来找过,他们还在这里住唠半个多月。”
唐舍问:“任老爷子,您等等。”
唐舍拿出照片,翻出周彦、陈志的照片:“您看看,是不是他们?”
任伯治看着照片点头:“对头,是他们,还有夕芸,还有一个人,是个男勒。”
贺晨雪和唐舍对视一眼,贺晨雪立即问:“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长什么模样?”
任伯治摇头:“他是晚上来勒,来勒时候都十点过唠,戴个帽子,背个军绿色勒包包,看不清楚样子,也没和我打招呼,和他们说唠几句,那个男勒就走唠。”
唐舍问:“就来看看他们,然后就走了?”
任伯治道:“他具体是来搞啥子,我也不晓得,不过听鹏娃儿说,那个男勒是他请来勒专家。”
贺晨雪问:“什么样的专家?”
任伯治摇头:“不晓得,他没说。”
唐舍现在明白了,当初自己在拒绝了任夕鹏的请求后,周彦先是联系上了任夕鹏,又认识了任夕芸,明确爱上了任夕芸,后来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任夕芸,但他实在解不开谜底,最终找上了陈志帮忙。
贺晨雪道:“陈志也没有查出所以然,无奈之下,他们就找到了另外一个人。”
唐舍道:“这个人会不会就是x呢?”
贺晨雪摇头:“我在想这个x应该和那个叫老师的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叫老师的那个邪教头目是那边的。”
任伯治顺口问:“那边?哪边?”
唐舍立即把话题岔开:“任老爷子,我问您,他们来的时候,查看这口鼎了吗?”
任伯治仔细回忆着:“没有,但是他们来勒目的,还是为了找到鹏娃儿勒妈老汉,结果,还是啥子都没找到。”
唐舍趁机问:“任老爷子,我们的确是为了任夕鹏和任夕芸的事情而来,还有他们父母的事情,而且任夕芸被人杀害了。”
任伯治很惊讶:“被人杀唠?”
贺晨雪道:“对,而且这里面牵扯着很多很奇怪的事情,好像都与这个祠堂有关系,所以,我们想来调查下。”
任伯治问:“我问一哈,你们和鹏娃儿啥子关系?”
贺晨雪看着唐舍,唐舍撒谎道:“我们是任夕芸男朋友的好朋友,是受他男朋友所托来调查这件事的。”
任伯治点头:“哦,我晓得唠,私家侦探。”
唐舍笑道:“差不多吧,所以,任老爷子,实在对不起,我们之前骗了您。”
任伯治摆手道:“小事小事,你们不是坏人就行唠,反正你们做勒是好事,没得关系,说实在勒,我也想查清楚鹏娃儿的妈老汉到底是咋个消失勒。”
贺晨雪问:“任老爷子,您可不可以把任夕鹏父母失踪时候的事情给我们说说?”
任伯治拉开衣袖看了看表:“行,还有时间。”
唐舍忙道:“您要有什么事,您先去忙,我们等你。”
任伯治笑道:“我是说,离中午吃饭喝酒还有点时间,嘿嘿。”
任伯治喝酒他们是知道,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喜欢喝酒,一顿不喝都不行。
任伯治领着两人在屋檐下落座,泡了壶山茶之后,开始了对任夕鹏父母的回忆——
任夕鹏父亲叫任俞盛,母亲叫周丽蓉。任俞盛是任家村少数考上大学的人,被称为状元郎,而妻子周丽蓉则是继光镇人。
任伯治道:“知道继光镇嘛?战斗英雄黄继光勒老家。”
唐舍点头:“这个我知道。”
任伯治道:“周丽蓉也是那年继光镇勒女状元,他们上勒同一所大学,又是同学,算起来也是老乡,所以喃,两个人谈唠对象,最终结婚生娃儿”
任俞盛是锁子村,大任家他那代的第四个儿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因为四与死音近,所以大家都不叫他任老四,叫任老幺。
按理说,任家的手艺,每一代都必须传一个儿子,按照规矩,只能传给老大或者老幺。
唐舍听到这,看了一眼贺晨雪,两人都寻思,这不就是画尸匠的家传规矩吗?
难道说任家真的就是画尸匠?
任俞盛的大哥很早就离开家乡外出闯荡去了,所以,任俞盛不得不按照规矩在考完大学之后,每个假期都跟着父亲学习家传手艺。
贺晨雪问:“任家的家传手艺到底是什么?”
任伯治道:“磨镜。”
唐舍不解:“现在这个手艺还有用吗?”
任伯治道:“不是说有用才得传,你说那些吹糖人勒,他们勒手艺有啥子用啊?其实也没得用,咋个说喃?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种传统文化勒传承。”
的确,磨镜现在仅仅只是文化传承而已,所以,任俞盛根本不愿意学习这门手艺。
第七十六章:自杀还是消失()
磨镜这门手艺其实并不难上手,但要做好却不容易,需要丰富的经验,说白了就是熟能生巧,而熟能生巧又来自于不断的实践累积,需要花很长的时间。
也就是说,任俞盛在上大学之后,每个假期都得跟随自己的父亲学习磨镜。
任俞盛是1984年上的大学,当时恢复高考才7年,那年全国有164万考生,录取的人数仅有48万,录取率只有29%,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不是所有的高中毕业生都能参加高考,因为高考前还有一场预考,淘汰率在50%以上。
所以,任俞盛是锁子村的状元郎,在同一所大学里自然而然也和同乡的周丽蓉走得很近,然后谈恋爱,大学毕业之后,任俞盛分配到了当时还不错的一个国营厂工作,而周丽蓉则当了老师。
在这个过程中,任俞盛学会了磨镜,但不算精通,可他父亲在他大学毕业后不久,没等到他结婚,就因病去世了。
任俞盛也得到了解脱一样,后来每年回任家祠堂,都会给任伯治说那段他认为很残忍的经历。
唐舍问:“残忍的经历?”
任伯治道:“任俞盛他老汉把他关到黑屋子里头,每天关六个小时,才能出来。”
贺晨雪问:“为什么要关六个小时?在里面干嘛?”
任伯治摇头:“我也不晓得”
虽然任伯治也是任家人,但他是家中老二,只有老大和老幺才有资格学手艺,其余人绝对不能学不说,也不能过问,更不能好奇。
可是,任俞盛虽然对学手艺很厌恶,但也充满了好奇,曾经问过任伯治懂不懂磨镜?任伯治当然不懂,他是家中老二,因为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喜欢喝酒,胸无大志,好在是没有坏心眼,所以,任家村就把守祠堂这个活儿交给了他。
守祠堂这个活儿除了每个月有全村人凑钱发的工资之外,吃喝都由村里任家轮流负担,所以,用任伯治的话来说,他基本上就是条没出息的看门狗。
唐舍问:“您能说说任俞盛和他老婆吵架之后回来发生的事情吗?”
任伯治点点头,忍不住喝了口酒,使劲睁了睁眼睛后道:“我一辈子都不得忘那天发生勒的事情”
任俞盛回到锁子村那天,飘着小雨,天气很冷,村民都在家里烤着火炭咒骂着该死的天气,没有人愿意出门半步。
任伯治那天也在祠堂里升起火盆,烤着土豆、玉米下酒,下午时分,他有些微醉的时候,祠堂大门敲响了,他纳闷谁来呀?因为祠堂这地方,只有在天气特别好的时候,村民才会来这里聊天喝茶嗑瓜子什么的。
任伯治打开门之后,却发现是任俞盛,而且任俞盛浑身酒气,脸色绯红,明显是喝多了。
唐舍听到这里问:“喝多了?”
任伯治道:“任俞盛我从小看到大勒,我还不晓得他?他最多二两酒就放翻,所以,我一看他那个样子就晓得,肯定喝醉唠。”
任俞盛进祠堂后,就坐在火盆边一句话不说,过了好久,突然间开始埋怨起妻子周丽蓉,然后又咒骂自己没出息。
任伯治这才搞清楚缘由,是两口子吵架,于是劝他,说大男人嘛,应该闯一闯,现在还不算晚。
任俞盛觉得晚了,那个年代他自认为是大学生,进了国企,一辈子的铁饭碗呀,谁知道后来铁饭碗丢了,厂也差不多快垮了,他啥也不会,电脑也不行,又放不下架子去开出租车,反正说不了几句话就把自己是大学生挂在嘴边。
后来,任俞盛就喃喃自语说,也许以前学好了磨镜,说不定还能有点用处,因为磨镜和古董行业有关联,现在古董买卖很火之类的,说着又看向祠堂堂屋的方向。
任伯治见任俞盛浑身发抖,进屋给他拿毛巾去,谁知道进去再出来,任俞盛就不见了。
任伯治觉得奇怪,看向门口,门口只有任俞盛进来的脚印,没有出去的,因为他浑身湿透了,一时半会儿干不了,要走出去,肯定会留下泥脚印,留下痕迹,可是任俞盛的脚印就出现在廊檐火盆周围,没有离开的样子,就好像他在火盆边上突然失踪了一般。
任伯治说到这,指着地面道:“他当时就是坐在这个地方。”
唐舍下意识环视周围,自己所坐的廊檐中,后方右侧是祠堂大门,左侧是院内,也就是有铜鼎的位置,而廊檐前方,是任伯治所住的屋子,旁边挨着工具房。
按照任伯治的说法,当天下着雨,满地泥泞,任俞盛如果要离开这里,肯定会留下痕迹,哪怕是他脱下鞋子,提在手上离开,地上也会出现水渍。
可是,没有他离开的痕迹,再者,他有什么理由要故弄玄虚?
任伯治当时没想太多,以为任俞盛只是离开了。
谁知道,任伯治晚上睡觉前,任俞盛又忽然间出现在了他房间门口,说晚上睡在祠堂,而且当时任俞盛浑身湿透了,像是一直站在雨中一样。
任伯治有些奇怪,但因为酒醉的关系,只是给了任俞盛客房的钥匙,让他上那睡去。
第二天清晨,任俞盛起床后,去了继光镇一趟,买了不少的礼物回来送给村子里的亲戚,还让任伯治准备了点酒和刀头(祭拜用的肉)去给父母上坟,随后就回到了祠堂。
任伯治回忆道:“那天我在祠堂门口和隔壁勒三娃子说话,可能就说了不到一分钟,任俞盛先进勒祠堂,他前脚进切,我后脚跟进切,人就不在唠,好奇怪哦。”
任伯治当时只是觉得任俞盛奇奇怪怪的,没想那么多,直到好多天后,周丽蓉来寻找丈夫,询问过程后,觉得任俞盛失踪前的行为太怪异,难道是自杀了?
周丽蓉报警后,继光镇的警察赶到,开始展开调查,连同村民一起,前前后后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任俞盛的下落。
任伯治道:“我当时也找唠,完全没找到人,好奇怪哟,警察连堰塘都找了一遍,怀疑他是跳堰塘自杀,结果啥子都没找到。”
自此,周丽蓉的精神状态变得有些不正常,住在祠堂里,每天都低声呼唤着任俞盛的名字。
过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周丽蓉告诉儿子任夕鹏,还有任伯治,说她晚上看到任俞盛来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任俞盛就在自己床边。
这件事,任夕鹏和任伯治都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应该是周丽蓉太思念丈夫产生的错觉,谁知道,不到一个星期之后,周丽蓉也消失了,也是在祠堂内消失的,而且走之前,在床头留下了存折还有密码,身份证之类的东西。
任夕鹏再次报警,警察依然什么都没找到,得出的结论是,周丽蓉也许是自杀,深夜离开后,在山里某个地方自杀身亡,所以,不容易找到。
可任夕鹏不那么认为,他觉得事情太蹊跷了,他决定自己调查,于是翻来覆去的询问任伯治,不久后又带了周彦、陈志等人前来,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贺晨雪看着唐舍道:“看起来,真的像是寻短见了。”
唐舍点头道:“任俞盛失踪前,给亲戚买礼物,还给父母上坟,周丽蓉也留下了所有的积蓄,看起来像是在告别世界”
说到这,唐舍忽然间意识到什么:“不对,任俞盛如果要寻死,他干嘛要上坟呢?按照迷信的说法,他死了就去阴间了,不就见到了父母了吗?为什么还要上坟?感觉不像是寻短见,而是要远行。”
贺晨雪也反应过来:“是呀,这么说只有周丽蓉是自杀?”
唐舍摇头:“我在意的是,周丽蓉说他见到了任俞盛,这让我想起钱少豪在妻子张娴静失踪之后不久,又在家里发现了妻子回来的痕迹。”
贺晨雪一愣,随即道:“你是说,任俞盛是”
贺晨雪顾及在场的任伯治,没把话说完,但她已经明白唐舍的意思了。
任伯治起身道:“吃午饭唠,我切把那娃娃喊起来,中午就将就昨天晚上勒剩菜,我切厨房热一哈。”
任伯治去屋内叫胡宇涛,但胡宇涛因为喝的太多了,根本爬不起来,他只得一个人去了厨房,而唐舍和贺晨雪依然坐在那,思考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久,唐舍起身,看向那口铜鼎内:“我觉得还是那口鼎的问题。”
贺晨雪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唐舍道:“任俞盛回来那天,下着小雨,浑身很湿,任老爷子进屋给他拿毛巾,出来后他就不见了,但没有离开的痕迹。谁知道睡觉前,他又回来了,关键在于他这次浑身湿透了,为什么会湿透呢?”
贺晨雪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当时钻进那口铜鼎里了?”
唐舍道:“对,他如果从这里直接去铜鼎,不需要经过廊檐,往旁边迈一步就是院子,院内是泥土,就算踩下脚印,黑暗中任老爷子也不会发现,更不会想到他会进入鼎中,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贺晨雪走到铜鼎跟前:“是呀,这座鼎中的水怎么舀都不会少,原本就很怪异,而且祠堂铜镜内的指示还说鼎内见乾坤。”
唐舍脱下外套:“我要进鼎里看看。”
贺晨雪诧异:“现在?”
唐舍点头:“对,趁热打铁。”
第七十七章:活见鬼()
唐舍开始脱衣服的时候,贺晨雪转身避开,同时道:“喂,你脱光了呀?”
唐舍道:“不会,有条裤衩。”
唐舍脱得剩下条裤衩,活动了下之后,就往鼎里爬。
这个季节,天气微凉,身体钻入鼎内,还是有种落进冰窟的感觉。
唐舍爬进鼎内,原打算站稳活动下再潜下去看个仔细,不料整个人却直接沉了下去。
唐舍手忙脚乱地往四周抓着,一把抓住铜鼎的边缘,下意识向下看去。
贺晨雪在旁边看着他有些惊慌的表情,问:“怎么了?”
唐舍用脚在下方探着:“这铜鼎好像没底。”
贺晨雪不明所以:“啊?没有底?”
唐舍道:“下面是个洞,把手机给我。”
贺晨雪把防水手机给唐舍,唐舍潜下去,拿着手电照着铜鼎底部,发现下面的确有个洞,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怎么舀水铜鼎内的水都不会少了,原来下面是个洞,那么这个洞连到什么地方呢?
因为洞口只能通过一个人垂直向下的缘故,唐舍不敢冒险,在潜下去看清楚铜鼎内壁那一行字之后又浮了起来。
唐舍浑身湿淋淋地站在那的时候,任伯治恰好端着一盘剩菜走出来,看着他那模样,惊讶道:“你在搞啥子哦?洗澡啊?”
唐舍赶紧把发现的秘密告知给任伯治,任伯治觉得很奇怪,站在铜鼎边缘看着,唐舍则在旁边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
任伯治摇头道:“咋个下面还有洞喃?”
是呀,铜鼎下面怎么还会有个洞呢?而且通向什么地方?
唐舍想到了锁子村四通八达的水沟和水道,难道这些水道与水沟也与这里有关联吗?
现在是没办法钻进去的,除非带了潜水设备,否则下去有生命危险。
唐舍在征求任伯治的同意后,决定去购买一套潜水设备,但就算是德阳市也找不到比较专业的卖潜水设备的店,只能回蓉城想办法。
胡宇涛足足睡到下午才醒,醒来后一直叫嚷着头痛,吃了好几片贺晨雪随身携带的阿司匹林之后这才稍微有点好转。
三人商议之后,决定事不宜迟,立即回蓉城着手购买潜水设备,然后再返回锁子村潜入铜鼎的水道内一探究竟。
三人留下随身携带的所有食物和酒水后,暂别了任伯治,马不停蹄的赶回蓉城。
回去的路上,胡宇涛还是迷迷糊糊的:“唉呀,好久没喝得这么迷糊了,昨晚都喝断片了,不能再这么喝了,下次陪任老爷子喝酒的活儿,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唐舍道:“我不能喝酒,贺晨雪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陪人喝酒,只剩下你了。”
胡宇涛道:“那严九思呢?这小子酒量应该不错吧?”
唐舍摇头:“不知道,我不喝酒,也没问过他。”
胡宇涛揉着太阳穴道:“幸好贺晨雪带了阿司匹林呀,要不我今天估计得痛死在车上了。”
唐舍却问:“贺晨雪,你还随身带阿司匹林呀?经常头痛?”
贺晨雪道:“出门才带。”
唐舍道:“是吗?但我看你家里,好像客厅和你卧室都有阿司匹林,这玩意儿吃多了也不好。”
贺晨雪看了一眼唐舍,没想到唐舍观察得这么仔细,只是笑了笑道:“好,知道了。”
回到蓉城之后,唐舍先送了贺晨雪和胡宇涛回家,大家都得各自回家收拾东西,而购买潜水设备的事情就交给贺晨雪全权负责,可等唐舍回到家中的时候,却发现家里到处都挂满了照片,地上还散落着各种资料,而严九思则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看样子十分疲惫。
唐舍翻看着那些照片,发现都是在火葬场、殡仪馆拍摄的,电脑上还重复播放着殡仪馆内的监控录像。
唐舍摇醒严九思,严九思睁眼,看到唐舍回来了,赶紧起身,打着哈欠道:“师父,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呀?”
唐舍指着周围:“这是怎么回事呀?”
严九思赶紧解释:“我接了一个案子。”
唐舍皱眉:“案子?什么案子?谁的?”
“师父,这件事肯定也是cu,很离奇的。”严九思起身道,“委托人妻子的妹妹去世了,出殡的那天,他的妻子却在殡仪馆看到了她妹妹,离奇吧?而且,这个委托人还认识你,是你以前的朋友!”
唐舍问:“我以前的朋友?谁呀?”
严九思泡着咖啡:“雨中小僧这个网名,你还有印象吗?”
唐舍下意识道:“艾志文?”
严九思转身:“对,就是艾志文。”
唐舍上前问:“艾志文怎么联系上你了?”
严九思道:“他给你发邮件呀,你不是让我整理无垠协会论坛当年的活跃人物吗?来了邮件提示,我看他是你朋友,就去见了他一面,听他说的,我觉得这个案子你应该能接,所以就接下来了。”
唐舍看着严九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严九思立即道:“我没坏规矩的,我还是让他付了十万块钱,到你账户了,你手机没通知吗?”
唐舍拿出手机,这才发现的确收到了银行的提示短信,但是他忽略了。
唐舍道:“九思,这事你得事先和我商量,明白吗?”
严九思看着唐舍面无表情的脸,点头道:“师父,对不起,但我有信心可以查清楚这个案子,所以,你查你的,这边交给我。”
唐舍上前道:“九思,之前的那一系列案子你也看到了,这不是儿戏,会死人的,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正在调查无垠协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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