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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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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随即,蒲珩再适时出面,苦口婆心劝谏屈骅与自己联手救主,还道,若是如此临危之际,侯爷得见大公子委曲求全,救父情切,那这世子之位,自然不可能旁落别家。

    就这样,屈骅这根墙头草,便又随风吹了回来,配合着蒲珩与叶檄,启开了自己一处外宅中,与侯府相连的地道,不声不响的将铁壁侯给救了出来。

    “听说铁壁侯重归侯府时,屈大公子还洋洋得意的等着父侯封赏夸奖,却没想到,铁壁侯头一个下令惩办的,便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除族籍废出族谱不算,连个自由自在的庶人都不给做,还把人给圈禁了。啧啧这可真是”

    裴筠筠一同感叹,却迟迟不见下文,元隽问道:“真是什么?”

    她笑道:“真是还不抵直接杀了来的干脆。”

    “你倒够狠心。”元隽睨了她一眼,神色微微一冷。

    裴筠筠撇了撇嘴,转头同叶檄问道:“丁鉴等几个头目都已收监,怎么这些时日却一直没听到功臣的消息?那位蒲珩大人如今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叶檄脸上现出惋惜感怀之色。

    “当日铁壁侯出面叫阵之时,丁鉴震怒,直冲铁壁侯府而去。当时铁壁侯从府中救出来时,未免丁鉴等人起疑,蒲珩便自请为替身,易容换衣,假扮侯爷委身府中。丁鉴那一去”叶檄摇头一叹:“蒲珩大人身份暴露,当时,便被一剑穿胸,取了性命。”

    裴筠筠心头一颤,跟着亦是一阵唏嘘。

    “果然是忠臣。”她颔首叹道,转头同元隽道:“殿下,该为这位蒲大人请封,若能恩泽后人,使其安心于九泉,也算不负其一世忠心了。”

    元隽还没说话,叶檄便道:“姑娘还真是同殿下想到一处了,请封的折子,属下昨日才派人递出去呢!”

    她挑了挑眉,只听元隽那边抱怨了一句:“就你嘴快。”

    叶檄作势告罪。

    “殿下虽说不进城,但摄政王令已下,作乱的贼首总还是要您发落的,铁壁侯今日还要属下代问,不知您打算何时于何地审理这桩案子?”

    元隽道:“不急。这两日正忙着撤军的事,等忙过了再审不迟。”

    铁壁平叛之事大致有了结果,五万大军,实在没必要都囤积于此,更何况,时日上一宽松,羽雁军便也来得及赶来,是以这几日间,他正调遣着姜彦缨,整顿撤军事宜。

    “对了,”元隽忽然同叶檄问道:“近来忙着铁壁的事,宫中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叶檄微微一愣,想了想方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因裴筠筠在这儿,而皇后弑君之事,主子还不愿让她知晓,故此叶檄只道:“近来宫中消息难进难出,不过属下接到的消息,皇后等人还算安分,并未借题发挥,与人为难。”

    元隽听了,知道他指的是弑君之事尚未查出个眉目,而裴筠筠听了,则只当他是在说皇后并未发难肃王。她脑子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轻笑着嘟囔道:“皇后是没空闲与人为难,这会子,她儿子不与她为难就烧高香了!”

    那头,元隽蹙了蹙眉,问:“你说什么?”

第八十二章 堂上遇刺() 
元隽一追问,裴筠筠立时三刻便没声了,只管嘻嘻哈哈敷衍过去。

    叶檄禀完了事离开,她在帐前站了站,不经意间看到姜彦缨从不远处走过。她想了想,回帐同元隽问道:“我见这几日大军撤还,姜彦缨却似乎一时还没有返程的打算?”

    元隽正伏案落笔,闻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他是京中派来的人,说是副帅,但更像是监军。总要铁壁城审讯善后的事都完了,才好回京复命。”

    这时候,裴筠筠听他这么说,还只顾着翻白眼儿,可等到不日之后,她却十分庆幸姜彦缨留了下来。

    四月初,羽雁王入铁壁城亲审铁壁暴乱一案,未曾想座中堂上,第二个参与反叛的贵族刚被提上来不消片刻,一枚袖箭便自其手中而出,直冲羽雁王心口而去。

    关键时刻,幸而位于下手的姜彦缨眼疾手快,出手替王爷挡下了袖箭,但姜彦缨自己却被袖箭擦伤了手臂。

    原以为不过是再微小不过的皮外伤,却没想到,那袖箭上本是染了剧毒的,须臾之间,姜彦缨便双唇发紫,直接昏了过去。

    “怎么样了?”

    姜彦缨被暂时安置在铁壁侯府。屋室里,元隽与屈演等人都等在外间,见裴筠筠看诊完毕洗了手出来,他立时迎上去询问姜彦缨的情况。

    “毒性暂时遏制住了,尚无性命之忧。”裴筠筠轻描淡写的答道。

    因今日入城时过于匆忙,她忘了换装,是以一道府衙,便立时到后头去更衣了。堂上那枚袖箭射出时,她正好换了男装从后堂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箭锋直冲元隽而来,刹那间,她只觉心脏仿佛停跳,而自己想冲过去拦,却根本来不及。

    而事情过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最让她生气的,却是元隽本人。

    ——分明武功不差,可在那枚袖箭袭来之时,他却干巴巴坐在那里,半点躲避之意都没有。

    这会儿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乐意,铁壁侯等人问些什么,她倒还能尽量平静的答上几句,可目光一旦触及到元隽,立时就变得冷冰冰的,十足十的疏离。

    她不耐于此,简要说了几句之后,便同元隽告退道:“奴婢还要给袅袅传信讨解药,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理元隽什么反应,径自便离开了。

    元隽看她这样,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声同一边的叶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要说叶侍卫长,因调来镇守铁壁四方的五千羽雁军正好今日行至,他奉命留在城外接应,原本是不需过来的。还是在城外听说主上险些遇刺,这才带了对侍卫着忙赶来。

    “恐是后怕罢。”叶檄说完,见元隽还是不解,不由一叹道:“属下素来对姜彦缨无感,此番也不得不对他多加感念。毕竟若是没有他,如今裴姑娘就是去给您要解药了。”

    叶檄这样一说,元隽方有些豁然开朗之意。

    将叶檄带来的一队侍卫分了一半留在铁壁侯府,护卫姜彦缨安危。

    元隽同屈演恩威并施的说了一席话,屈演显然也是没想到关押了数日的人竟还能有行刺的能耐,话听得战战兢兢,接连同羽雁王保证,定严查人犯,护王爷平安周全。

    “本王也知道,如今城中诸事未定,仍有余波,对侯爷该体谅的,本王自会最大限度的体谅,毕竟关起门来,总是东境的自家人。”元隽说着,话锋一转:“但此番之事,涉及到东宫近臣,总不是好担当的。”

    “是,是微臣疏漏了,一切皆仰仗殿下了!”

    元隽看了他一眼,道:“至于那个人犯——叫翟温的——侯爷也不必如何严查,既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没道理叫旁人护卫周全。只请侯爷将此人看管紧了,不能叫本王见到一具尸体,如此,便足矣。”

    屈演连连应是。

    安排好了城中之事,元隽还是没有应铁壁侯挪居侯府之请,趁天黑之前,便出城回到了大营。

    他回来时,裴筠筠还没消气。

    最明显的表现便是,自驻军铁壁城外以来,为着安全考虑,他二人一向同住一顶大帐,只以屏风做了隔断而已。而这会儿他回来,却被侍卫告知,裴筠筠回来之后,便命人另起了一顶大帐,径自挪进去安顿下了。

    元隽叹了口气,问清了营帐位置,认命前去。

    裴筠筠见他过来,倒也不意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恭敬而冷漠的行了个礼。

    元隽无奈一笑,朝她走去。

    “生气了?”近前,他问。

    裴筠筠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垂首道:“殿下抬举奴婢了,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生气的资格。”

    他没有急着追过去,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看见我没有闪避,所以才生气?”

    或许是他这话说得太过平静,裴筠筠没忍住,抬头看向他,瞠目欲裂。

    这时,他忽然一步上前,不由分说的将她揽在怀里。

    裴筠筠倒是没挣扎,就是抬起手,在他腰上要多大劲儿有多大劲儿的拧了一把。

    元隽忍着疼,一没呻吟二没抱怨,抓紧时间在她耳边解释道:“我当时不是有意不闪不避的。”

    她冷笑道:“谁点了你的穴不成?”

    说到这,元隽不由想起了今日那个刺客。

    那个名叫翟温,出身铁壁贵族的人。

    他说:“我一见那个翟温,当时便觉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这人的来路,脑子里就跟自己较上了劲。我也是没想到,收监多时的人身上还能备着暗器,再碰上自己一个走神,这才差点着了道。”

    “其实也没什么的,那毒箭即便是射到我身上,那毒对我而言也不会有什么效用,只要不伤及要害,便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保证下不为例。”

    “不生气了好不好?”

    说这些时,他紧箍着人,没一刻放松。

    裴筠筠被抱得越来越紧,都快要喘不上气儿了,然而此刻,她却没顾着自救,反倒是在他话音落地片刻之后,忽然发力,使巧劲儿掰过他一条胳膊来,目的分明的摸上了他的手腕。

    半晌后,她眉头一皱,狠狠将人甩开。

    “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瞪着他,细看,眉眼处更多的,却是急躁与担忧。

    元隽的目光从自己的手腕一点一点移到她的眼上,似有许多无奈,又似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儿。

    他拉她到一边坐下,“诊出什么来了?”

    想起之前尚不知他身份的秘密时,她也曾给元隽诊过脉。那时候便知他体内毒素紊乱,时虚时实,状况很不稳定。这会儿探来,情况与彼时并无出入。

    哀哀切切的看了他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是我问你,你还想不想我不生气了?”

    元隽微微一叹,正待开口,她又伸指朝他一指,警告道:“从小时候开始说,事无巨细,不能瞒着我。”

    “小时候”他喃喃一念,思绪一时有些幽远,“太远了,我都记不住了。”

    “羽雁王世子,三岁时曾被父亲庶妾陷害,于严冬推入寒潭之中,险些丧命。自此双腿便落下病根儿,成行艰难,总也离不开轮椅了。”她说着,冲他挑了挑下巴,“我提醒过了,该你说了。”

    这些事情,她一直都没有细问过他,若非此间突生事端,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也不会主动去问他。

    “其实不是父王的庶妾,”他想了想,说道,“那庶妾只是眼皮子浅,被有心人利用罢了。真正的背后主使,其实”

    “是谁?”

    元隽顿了片刻,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那时候真的太小,后来父王母妃也并不曾同我提及过。如今再提,也没什么意义。只是那次的事,我虽险些丧命,但于双腿之上,其实并无什么大碍。”

    “那”裴筠筠先是一惊,忖度片刻,道:“难道是背后主使背景太深,先王为了保护你,才对外放出这样的消息?”

    他点点头,“算是吧。好在我性情一向懒惰,能终日有轮椅相伴,倒也轻松的很。”

    他这话说得才是轻松的很。裴筠筠眼里闪过一丝痛色,往他肩上捶了一拳。

    顺势握住她的手,他缓声继续道:“后来是军中噬骨毒那回。”

    “因彼时父兄先后出事,我又素来随性,于军中政事之上从无建树,羽雁的担子,一时竟没有着落。未免任人宰割,我不得已,只能假称兄长无事,担起他的身份,出面掌握军队。”

    “这些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如今提起来不过寥寥数语,可那个时候情况要艰难的多。就比如我对外称元蔚无事,元隽中毒,其他人不会有疑虑,可启元却素性多疑。”

    听到这里,裴筠筠连忙问:“他做什么了?”

    元隽默然半晌,道:“他通过冯通,从京中弄了太医出来,打着不放心的旗号,非要太医来给我——应该说是来给元蔚请脉。”

第八十三章 昔年旧事() 
听到这里,裴筠筠顺势一忖,立即便推测出了一个大概。

    “难道说元蔚在世时,曾受过什么毒物侵扰吗?”

    元隽垂眸一颔首。

    裴筠筠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捋了捋思绪,缓缓推测道:“元蔚中过毒,一直未得皆解,此事启元知晓,所以在他派人来给‘元蔚’诊脉时,未免暴露,你便”

    “你”

    话说到这里,她再努力,也难以将后头的话说出来。

    元隽看着她,目色温柔,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将旧事与她一一道来。

    “哥哥十来岁时,跟从父亲行军,在山中中过瘴气之毒,其实那毒性原非无药可解,但因军中艰难,来不及及时医治,等到战事结束后,他中毒便很深了。”

    “当时回到羽雁,哥哥中毒昏迷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后来经过医治,虽也活蹦乱跳了,但这毒已入骨,到底除不尽了。平时无恙,一旦碰上时气不好时,他全身的骨头便如拆裂一般疼痛这些事情,外人不知道,可两位叔父是自家人,自然都是一清二楚的。”

    他语气平静,话也说得顺畅,可她每听一句,攥着衣带的手便要更紧一分。

    他说:“启元寻了太医来看诊,不过了他这一关是不行的。幸而羽雁起兵之初,幼安为防不测,一早便曾暗中给我派了良医过来。彼时为了瞒过太医,我便请大夫配了两剂毒,第一剂,仿的是蛰伏人体经年的瘴气之毒。”

    此一剂,为的是过给元蔚诊脉的一关。

    “第二剂,则是能使我体内毒素紊乱的毒。”

    这一剂,为的又是过给元隽诊脉的一关。

    这亦此亦彼的身份,荣耀两份,痛苦也是两份。

    “你真不怕死啊!”她霍然起身,气得发抖:“素来药性与体质都没个绝对之说,别说是什么朗月良医,就算是裴绎来配,也未准就能保证你吃下去绝不出意外,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啊!”

    想到那遥远的旧事,她此刻看着眼前好端端的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单单是‘后怕’二字,已然形容不尽她眼下的心情了。

    而元隽却说:“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裴筠筠赫然一怔。

    有些事,做与不做,从来是没有选择的——除非,他选择任人宰割。

    他淡淡一笑,有意宽慰她,拉着她的手重新坐下来,“幸而朗月良医,从不叫人失望,毒药与解药一起配出来,在太医先后诊过两副脉象之后,我立时便服食了解药,解了大半的毒性。”

    解了大半的毒。

    也就是说,还有余毒在他体内,经久不化。

    她看着他,半天没说话,脸上却是一副恨恨的,要哭的神色。

    元隽伸手过去揉揉她的脸颊,连连道:“别这么看着我呀其实我也是挺爱惜自己这副身子骨的。刚刚改朝换代时,我曾私下里偷偷去过一趟朗月。一是为我的处境,向幼安求援,二来,也是想让他给看看,我体内三番两次积攒下的余毒还可解不可解。”

    他说完良久,却见裴筠筠半点要问话的意思都没有,他忍不住,问道:“怎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这天下第一圣手是怎么给我断的脉吗?”

    裴筠筠冷哼一声,“有什么可好奇的。若然能解,他还能不给你解?”

    ——若然能解,我给你把脉时,又怎会把不出个平安来?

    元隽默然一笑,心里倒有点自责。

    是自己疏忽了,他想,早知道今日会惹她这样担心,便该一早就告诉她的。

    他说:“不能解是真的,但却也不必解。”

    裴筠筠皱眉,一脸的不解。

    随之,元隽便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当初经裴绍亲自医治过后,毒素虽未清,但却已于寿数安康无碍,甚至于,还得来了一个百毒不侵的意外之喜。

    裴筠筠乍然一听,心里大喜过望,可来不及多欢喜些时候,转头又绷紧了脸。

    她警惕问道:“真的?你没骗我?”

    元隽颇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是你么?”她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道:“你若不信,以后见了朗月王,你自己问去。”

    她沉下心来,仔细想了一番,觉得这话是真的可能性极大。

    裴绍的医术举世无双,裴绎的配药天下无二,这兄弟二人的手腕,她是最有经历,也最有说话权力的人。

    更何况裴绍一早知道她对元隽的心思,早前在朗月时,也并未就元隽的身体情况与她多提点什么,如此想来,元隽应当是当真无碍的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元隽适才所说,当时渡海,亦是为自己的处境向裴绍求援的话,不由问道:“也就是说,阿绍当真从头到尾都知道你的秘密?”

    元隽甚为坦然,颔首道:“他与裴绎都知道。”

    即便对此早有猜测,可经他之口亲自承认了,她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动荡。

    裴绍啊裴绍,她将这名字咬着牙念了数遍,在心里默默给他记了一笔。

    一提起身份的事,元隽忽然想起之前在府中,那件将她送进自己眼中的事。

    他道:“说起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裴筠筠看向他,等着他的后话。

    他便问:“你还记不记得厉无名?”

    裴筠筠嗤笑一声,心道他我还能不记得?

    跟着,元隽便告诉她,彼时厉无名临死之前,意欲送出去,却最终被她拦下来的那封密信里写的是什么。

    “那封信里,写的是羽雁双子的真相。”

    一听这话,裴筠筠立时便被惊了一惊。

    元隽这时候提起来,已是颇为轻松了,还道幸而那封信被她拦下来了,否则,这会儿可能正开打的,就是东境与当庭了。

    他开了半天的玩笑,她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随即便问他,厉无名是怎么知道的。

    元隽轻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他的身份,是羽雁王府中的秘中之秘。天地间知晓此事之人,虽不算极少,但却都是心腹。

    至于厉无名,当初不过是奉命前来羽雁送了一回生辰礼,在府中住过几日光景罢了,可他却发现了这桩惊天之秘。

    有时候元隽想想,也会庆幸——幸亏那时候裴筠筠把他杀了。不然

    他正这样想着,裴筠筠却在那头感叹开了:“啧啧,我的殿下呀,您还是太善良,换了是我是你,当时一定会杀了”

    元隽打断她:“杀了你?”

    裴筠筠挑眉颔首。

    于她而言,避免节外生枝的唯一方法,就是斩尽杀绝。

    厉无名那封密信,经过谁的手,谁便得死。

    元隽笑道:“我动过杀心啊,后来不是还给你喂过渥丹吗?”

    提起那颗渥丹,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

    之前过了毒性发作的日子,她身上却迟迟没有动静,去问元隽时,他只轻描淡写的反问了她一句,你真信那是渥丹?

    当时,她就知道自己是上当了。

    如今说起,她还有些好奇:“说实话,你手里真的有渥丹吗?”

    若是真有,那时候真给自己吃一颗方才说得过去嘛!

    “有的。”他点头,声音沉缓,甚是好听。

    他说:“我有一位挚友家臣,他们家自来便爱研究这天地间的稀罕物,从来他或遇着些什么东西,他觉得我用的上的,便会给我送来——虽然这些东西里,十样有九样我都没用。”

    然而那渥丹,毒药他是有,可却并没有解药。

    是以当初,也只能随便拿了颗益体的补药将她诓骗过去罢了。

    说了这许多话,她这会儿气性到减了不少,元隽便让她搬回去住。

    起先她仍是别扭着不乐意,元隽哄得没耐心了,索性直接将她抱起来,不顾军中目光,就这么一路把人抱回了大帐。

    “你这会儿倒是不害羞了?”一回到帐中,他松了手,她便蹦到地上,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道:“眼看是连这数年积攒下的赫赫军威都不顾了,奴婢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元隽一笑,没接她这茬,只嘱咐她好生在帐中呆着,“城中刚出过事,城外也不安全,你老实点,我不让你担心,你也别让我担心。”

    裴筠筠撇撇嘴,没搭理他。

    晚些时候,她出帐一趟进来,看他坐在案后径自发着呆,便问了他一句,元隽回过神,道:“想此番遇刺之事。”

    “要说这个,我还真不得不夸一夸太子殿下。”

    她说罢,元隽凌厉的眼风便朝她飞来了。

    她一笑,毫不畏惧。

    “太子殿下是真会带人、也真会用人。”她道,“换了我是姜彦缨,十有八九是不会为你挡这一箭的。”

    ——不挡那一箭,那一箭若真能射进羽雁王心口,除掉的,可是东宫的头一号隐患。

    她这么说,元隽便道:“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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