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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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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为着家宅安宁的考虑,惠而不费之事,做来究竟还是大有裨益的。

    两人正说着话,扶夫人房中的丫鬟半夏从外头匆匆进来,向二人禀了句,三夫人到了。

    裴薰心头一动。

    元秀行三,这三夫人,指的自然是他的妻子了。

    裴薰眼见半夏禀了这消息后,扶夫人双眉不易察觉的一蹙,顿了顿,方才勉强叫人去将梁氏请进来。

    看来,这对婆媳是当真处得不怎么样啊!裴薰想。

    她还记得之前梁集宁曾想将这位妹妹嫁与羽雁王之事,虽然事后证明,所谓王姬心仪羽雁王之事多为梁集宁编造,但她倒也挺好奇,这位弟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想着,绿妆借着给她换茶的机会,低声在她耳边嘱咐了一句:“太夫人与三夫人不合,当谨慎逢源。”

    裴薰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悄悄对绿妆眨了眨眼。

    绿妆没理她。

    梁意深进来时,扶夫人的脸色较之先前,已经显然有了变化。裴薰看去,只见这位弟妹眉眼生得温婉,虽没有绝世之色,但也有担得起身份的秀丽了。

    她见梁意深进门之后,目光悄悄在自己与扶夫人身上一转,随之脸上便浮现出苦恼神色。

    裴薰暗自一笑,了然她是为眼下情况为难,一时不知该先向谁施礼——按理说,自然是主母无疑,可偏偏裴薰进门之后,为着体现对扶夫人的尊敬,却是奉她在上位。

    梁氏本身同扶夫人的关系不甚好,对新王妃的性子又不了解,这施礼的顺序若是搞错,少不得又是一场麻烦。

    正在她为难之际,却见那天人似的王妃忽而起身,笑意盈盈的便朝自己走了过来。

    裴薰走上前,颇为亲热的拉住梁氏的手,赞道:“这便是弟妹罢?到底是姨娘调教出来的媳妇,三弟上有良母,内有嘉妻,果真是好福气!”

    她说着,作势恍悟道:“哟,瞧我!光顾着说话了,都耽误弟妹给姨娘行礼了!”

    这一句话,登时让梁意深心头松了口气,一时看着这位新嫂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裴薰同她对视一眼,颇带安慰之色,跟着便退到一旁,让她先给扶夫人行了礼。

    裴薰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扶夫人也知道,此时若给梁氏没脸,到了丢的还是元秀的那份体面,故此也不多计较,待梁氏一一行完了礼,便也吩咐半夏赐茶赐坐。

    梁意深落座后道:“王妃才进门,今日晨起,夫君特意嘱咐了,要早些去清宵殿给王妃请安,不想王妃孝心,却先到了阿娘这里,倒是妾身耽误了时辰。”

第四章 母族隐情() 
这一早晨的见礼说话下来,裴薰算是知道这婆媳二人间都有什么问题了。

    扶夫人不满意这位儿媳妇,即便是当着她这位新王妃的面儿,存了为元秀周全脸面的心,但对梁意深言辞之间,那诸多不情不愿之意也是显而易见的。偏生这位右翅王姬,又不是个惯于情面上下功夫的圆滑人。

    “这位三夫人,看着倒是个实诚人,家教礼数也算妥帖了,但这心直口快也不总是好处,行止畏缩又不会来个事儿啧,按理说不应该呀,她不是右翅先王最宠的小女儿吗?没见之前,我还当她是个骄纵性子,这才让扶夫人左右看不上呢”

    从康宁院出来,她按着规矩往前殿去,准备受府中上下的拜礼,坐在辇上时,嘴里都还嘀咕着这些事情。

    想了想,她灵机一动,垂眸看了眼跟在身侧的绿妆,“绿妆姐姐,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内情,姐姐可愿为我释一释疑呀?”

    这语气用词,旁人听着都该是极诧异的了,可绿妆却连头都没抬,只顾目视前方,随口道:“王妃需要奴婢开释什么疑虑?三夫人为何行止瑟缩?还是扶夫人为何这样看不上这个出身名门的儿媳妇?”

    若说裴薰早前还不知绿妆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那在康宁院内外这两番说话完了之后,她心里也已一清二楚了。

    “姐姐还不了解我么!”她往辇背上缓缓一靠,目光若有若无的往绿妆身上瞟,含笑道:“我这性子,一向好奇之心最盛,但凡存疑之处,只求姐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好!”

    她这话说完,绿妆终于舍得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充满了余怒未消之意,无可奈何之心,好半天,绿妆方才收回目光,仍旧冰冷道:“三夫人所以畏缩,与扶夫人所以不待见儿媳,归根结底都是同一个缘由罢了。”

    裴薰赶忙竖起耳朵来听。

    绿妆却道:“至于是什么缘由王妃殿下您手眼通天,就请您自去调查也罢,奴婢万万不敢担上个妄议上人的罪名!”

    裴薰登时耷拉下脸来,心头一叹,道,还真是跟她主子一样不好哄。

    等走完了新主母该走的所有规矩之后,这一上午的时光也算泡汤了。

    元隽那头,因着国中多战事,每日政务颇多,就连新婚也没多少时间可宽纵,头午去了城郊巡防,总要日暮时才能回来。裴薰一人无事,才一歇下来,便去找裴绍了。

    裴绍午睡才起,还歪在榻上,她不顾丫鬟的劝阻,进门进得毫无忌讳,还连带着自己身边的人,一并都给遣下去了。

    裴绍手臂搭在额上,懒怠怠的看着她行事,末了一笑:“您这羽雁王妃当的,可真够不拘小节的!”

    裴薰‘嘁’了一声,没搭他的话,倒是房中内外一望之后,同他疑道:“诶,玄儿呢?”

    “跟侍卫出府玩去了。”裴绍随口答道,“好不容易来中原一次,这羽雁城呆不了两日便要走,总得让孩子新鲜新鲜。”

    闻言,她诧然道:“怎么呆不了两日便要走?你不是说这回送我过来,会在中原多呆些时日的吗?”

    “是要多呆些时日呀,不过不是在羽雁。”裴绍淡淡笑道,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心里很是受用。

    裴薰蹙眉道:“你要去哪儿?不会是天都罢?”

    自然是天都。

    裴绍叹道:“天都天都,立在那儿就是给人添堵的。你算算,如今这日月,距离当初阿绎带你回朗月,已经多久了?”

    不算不知道,她深吸一口气:“也有大半年了”

    按照裴绎当时的诊断,启元的寿数,眼见也要尽了。

    “这个时候你去做什么?”裴薰想了想,心里颇觉不妥:“给他延寿?就不怕你这刚看完诊,他跟着就蹬腿吗?平白惹一身骚的事儿,做来也有意思?”

    “那倒不至于。”裴绍不以为意,“说来,倒也不是我愿意穷折腾,只是也不能让‘类阳帝姬’自己上京罢?”

    他这么一说,裴薰方才想起来,还有钟芙这件事没办呢。

    她想了想,仍觉不妥:“那也不必你走这一趟,派队侍卫护送过去也就是了,总归钟芙这个人,对外都要说是朗月献与太子的人,若要你亲自送去,反倒惹眼了。”

    “可元殊要的就是惹眼。”他道,“否则更不足以让他相信钟芙是类阳帝姬了。”

    她还要说话,但却无话可说,情绪可见的低落了下来。

    裴绍知她担心,有意宽慰她,便问起做了这王府的主母,一切可还顺利。

    他这样一提,裴薰想起来之前绿妆的话,便带着试上一试的心情同他问道:“对了,我见扶夫人甚为不喜右翅王姬,而这位右翅王姬本人也是胆小的很,绿妆同我说,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个因由,你可知这其中原委?”

    裴绍随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丫头,我好歹也是一方诸王,你真把我当包打听用了?”

    裴薰揉揉头,也不急着说话,果然片刻之后,裴绍还是将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你知道梁意深乃是右翅先王嫡出的幼女、梁集宁的胞妹,但你可曾知道,她们兄妹的生母是个什么出身?”

    他都这么问了,这其中定然很有故事,裴薰虽然不知,但还是猜了猜:“难道她生母出身低贱?可右翅王妃,再低贱能低贱到什么份上去?难道是烟花女子?”

    “你还真敢猜,”裴绍笑了一声,摇头道:“不是烟花女子,但却是再嫁的寡妇。”

    就这样?

    裴薰挑挑眉:“这也没什么呀扶夫人就为着这个不待见她?那也太死板了!”

    裴绍却道:“你也别这么说,扶夫人死板与否我不知,但那位右翅王妃,却是在先夫去世不到半年之际嫁入的右翅王府。”

    “这”裴薰一时有些语塞。

    这么说来,倒真是有些过分了。

    而裴绍的话却还没说完:“在其嫁入右翅王府后八个月,便诞下了如今的右翅王,梁集宁。”

    裴薰彻底没话了。

    儿媳妇有这样一位不清不楚的母亲,怪不得扶夫人对她也有如此明显的不喜,更怪不得梁意深是这么个性子。

    想来这闲话能传进扶夫人耳中,那在右翅,便更是不会消停了。她又是女儿家,不比男子,从小到大,纵然有父兄宠爱,但光是闲言碎语,也够她直不起腰的了。

    “这么想的话,这右翅王姬也是挺可怜的,”她叹,“好在没养成个骄恶性子,便是如今性情上唯唯诺诺一些,倒也勉强不错了。”

    这样想着,她又想到嫁为右翅王妃的扶微。

    一个是亲侄女,一个是亲儿子,嫁娶了这样一对兄妹,但看扶夫人两厢截然的态度,她心中便觉可悲。

    果真是内外有别,男女更有别。

    晚上元隽回来,她同他说起元秀夫妻的事,也从元隽这里得到了确实的答案——扶夫人的确是忌讳着梁意深的生母,这才对这个儿媳万般的不喜。

    “那元秀呢?”她问:“婆媳不睦,夫妻之间倒真能处得好?”

    她这倒是多虑了,元隽只道,元秀并非以偏概全之人,虽也对右翅王妃旧事有微词,但母亲是母亲,女儿是女儿,他是不会一笔抹杀的。

    闻言,裴薰没来由的怔了怔,元隽见她久久没吭声,看过去时,便见她在出神。

    “怎么了?”

    裴薰回过神来,摇摇头,默然片刻,忽然问:“那你觉得呢?”

    “嗯?”元隽一时没反应过来,“觉得什么?”

    “母”

    她本想说母亲与女儿,一脉相传,是否也要连坐连诛,但话到嘴边,却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你觉得,梁意深同她母亲,是一样的人吗?”

    你会因为右翅王妃,而看不上右翅王姬吗?

    元隽能看出来,她原先想问的并不是这话,可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他却没有追问,只顺着她的问题道:“若天下间父母与儿女都是一样的人,那所谓代代相传,岂非也成了万古不变?还有什么意思?”

    她将这话搁在心里品了品,末了淡淡一笑,不在话下。

    “对了,”见她不再问问题,元隽却将昨日心里便种下的疑惑道了出来:“幼安身边的那个孩子是谁啊?”

    裴薰心头一颤。

    “裴绍身边的孩子,你来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生的!”

    元隽啧了一声,近前在她鼻子上一捏,“你这不好好说话的毛病,这辈子是真不打算好了是不是?”

    她哼了一声,“本来嘛,你若有疑问,问裴绍就是了,跑来问我,还不是觉得那孩子同我有关系!”

    “那那孩子究竟同你有没有关系啊?”元隽耐着性子哄问道。

    没想到,她倒真点了头:“有啊!不过究竟是什么关系,恕我不乐意奉告!”

    哟,还挺横。元隽哼笑一声,沉默片刻后,他道:“昨日婚宴上,幼安说那孩子叫李玄。”

    “嗯。”她随口应道,声细如蚊。

    “今年是启元八年。”他道,“那孩子八岁。”

    也就是说,他生于大雍国破之际。

    “昀昀,”他问,“你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第五章 临别之际() 
“我若说没有,你待如何?”

    许久之后,裴薰如是反问。

    对她这句话,元隽说不失落是假的。

    时至今日,他能看出来她心里压着一些事情,一些即便是二人如今的关系,都不能让她放心倾吐的事情。他毫不怀疑,短时间内,即使自己无意知晓了她的秘密,她也会选择自欺欺人,不挑明不说破,便是她此刻能拿出的唯一态度。

    “我能如何。”他唇边划过淡淡笑意,将无奈、失落一一扫去,“以前如何,如今便是如何。”

    左不过一句闻而不问。

    裴薰送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对他生出一分感激与愧疚。

    元隽顿了片刻,又道:“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待裴绍比我更信任这件事,我很介意,十分介意。”

    “那不如你换个方向去想——”她没否认元隽的话,而是说道:“我的情爱可是半点儿没吝啬,全给你了。”

    她话音落地,眼见着他脸上一点点升起红晕,整个人却还在那儿强自镇定,妄图伪装成风月老手。

    她看得越发喜欢,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抱着人腻腻的唤夫君。

    这还有什么不能消解的呢?

    正如裴绍所言,他在羽雁城的确未曾逗留太长时间。羽雁王大婚之后第三日,朗月王便告辞北上。

    裴绍来去匆匆,元隽心里其实是很不舍的。

    他这人从小便没几个真心朋友,而这其中,若再加上知心二字,那便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般可贵了。至于裴绍,在挚友之外,则更是患难之交。

    “天都正是不太平的时候,你实在不必亲自走这一趟。”

    同裴薰一样,对裴绍坚持上京之事,元隽也保留意见。虽然以朗月王的身份,真说有谁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并不现实,但经了这么多年风雨,元隽一向奉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准则。

    裴绍对此仍是豁达的紧,随口笑道:“天都向来都不太平,惯了也就不打紧了。”

    他这样一说,元隽一愣,随即才想到,要说同天都的渊源,羽雁元氏尚为外臣时,眼前这位朗月王便已羁绊甚深了。

    九霄宫中四年的质子生涯,曾于父王薨逝之际,仍为嬴帝强留天都不得回程奔丧,真论起来,看似富贵荣华的朗月王,实则从未少历艰难。

    “我倒忘了。”元隽叹了一句,便没再说别的,不经意间的垂首,却透露出了意欲掩藏的伤怀。

    裴绍淡然一笑,在他肩上拍了拍,跟着话锋一转道:“我这一走,我妹妹可就交给你照顾了。”

    元隽一笑,想着早前的‘裴筠筠’,不由趣道:“上回不是说交给我教导吗?”

    “罢了,我也不指望了。”裴绍怅然摆了摆手,转头朝后殿方向看去。

    临别之际,总是多有感怀。

    “她其实过得并不比你容易。你们俩皆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可怜人,看似是左右他人命途之人,实则却从来为命途左右,不得自由。”

    他对元隽说:“我心疼她比心疼你更甚,可她又偏偏不是个叫人省心的性子。我今将她送到你身边,不管你们乐不乐意,我这个‘娘家人’是当定了。站在兄长的角度上,对你这个妹夫,我只有一个要求——”

    “不管以后,她做出什么有悖于你准则之事来,你都要原谅她。”

    ——这一向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他素来知晓元隽性情如何,至于裴薰,便更不必说了。

    一个是宠辱不惊,恨不得出家了尘缘的淡泊,另一个,则是遇事便好走极端,若非倚仗着那点子聪慧,早不知死了几百回的牛心左性,这样的两个人,非要配在一起,实则是很累的。

    牛心左性的那个,管教几百回也都是那个德行,改是难改了,是以他也只有把希望都放在这心善的一个上。

    好在她心里将元隽看得多重,裴绍是知道的,倒是也不至于走到一个进无可进,另一个退无可退的绝境。

    裴绍的话说得郑重,而一向惯爱吃醋的元隽,这时候却半点酸味都没有。或者说,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让他看得明白——这两人之间有着极深的羁绊与感情,甚于血缘,却半点无关情爱。

    这样想着,他应得亦是郑重:“你放心。我知道我娶的是谁,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心之外,裴绍眼里浮现出一闪而逝的复杂,终是未再话下。

    不多时,裴薰便带着李玄从后殿出来了。

    元隽似是有意给她与裴绍些时间单独话别,主动上前领过李玄,先带着出去了。

    望着李玄远去的背影,她只觉这孩子每走一步,都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原以为我有许多话相同他说,”她同裴绍感叹:“可话到嘴边才发现,那些话,全是我没资格说的。”

    从这孩子出生,一直到今时今日,她要么是忙着修习医术才学,为回中原翻天做准备,要么便是来了中原,直接将他一个人扔在了裴绍身边。

    适才在后殿,她想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认真听裴绍的话,还有许多许多,可却又惊觉,这些话远远轮不到自己来说。

    倒是由裴绍来嘱咐他,好好听她的话还更合理些。

    裴绍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对她此刻的心情也算了如指掌了。

    “你想多了。”默然片刻,裴绍忽然道。

    他看也没看她,出口更像是无心般的说着寻常道理:“他是你弟弟——且还是没那么受你待见的那个,就凭当年你在逃命路上没把他当个拖油瓶随手扔了,这恩情,他就该一辈子刻骨铭心。你想怎么教导他,他都只有恭听的份儿。”

    “更不必说这些年来,你为他做的一切。”

    看着他悠然如远山般的神色,她忽然想起那时在九霄宫,元殊同自己讲起年少同类阳帝姬相识的那一面时,曾形容那一面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而裴绍于她,显然也有着如出一辙的意义,却生出了一段截然不同的感情。

    她不自觉间,已然泛起笑意,懒怠怠的语气说着最真心的话:“你是我在嬴宫中最终的亲人,亦是我在嬴宫外,毕生最大的幸运。”

    裴绍便道:“叫声哥哥来听听?”

    好端端的氛围,愣是被他一句话给结束了,裴薰睨了他一眼,恍若在无声的骂他无聊。

    裴绍逗完了这一句,末了才道:“宫内宫外,彼此彼此。”

    他这一走,裴薰在府里越发百无聊赖起来。

    “我听绿妆说,蘅儿不是成日家来找你玩儿吗,你俩以前也玩得挺好的,怎么就给你无聊成了这样?”

    元隽因见她实在烦闷,这日索性便叫底下人将军务政务都挪到府中处置,也好能陪一陪她。

    听他这样问,她撇了撇嘴,道:“你也说了,是以前么!可现在形势也不同了,我在她面前,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能说漏嘴露了身份,如此下来可不是玩什么都没意思了!”

    “说起来,知道‘裴筠筠’失踪,蘅儿可伤心得紧,我刚回来时,她那是恨不得拿出晨昏定省的架势来同我打听你的下落。”说到这,他抬眼责难的看了她一眼,摇头叹道:“你可真是个祸水。”

    裴薰嘻嘻一笑,打个哈哈便将这话头绕过去了。

    “对了,我听说过下个月是扶夫人寿辰,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元隽哼笑道:“这就有意思了,男主外女主内,中馈庶务的事,你来问我的打算?你是不是还没有摆正自己个儿的位置?”

    “我位置摆得却正!”她道:“可没法子,今年情况不同么!按理说先王孝期未过,府里自然不好大操大办,可是要真说不大操办,咱俩连婚都成了,扶夫人的脸面也总要顾及罢?”

    她说完,元隽顿了顿,忽然放下手中笔杆,定定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被他这一眼看得一个激灵,她不觉的坐直了,“我说什么了?”

    “你说谁的孝期未过?”

    “先”

    后一个‘王’字没说出口,她就知道元隽犯的是什么毛病了。

    “父王,父王行了吧?”她面似哭笑不得,实则心里倒尝到了丝丝甜意。

    元隽闻言,满意的‘嗯’了一声,思虑半晌后,他才道:“大操大办不适宜,但摆上一桌家宴还是可以的。另外,若要顾及扶夫人同阿秀的脸面,便在寿礼上用些心思,便也够用了。”

    裴薰从他这里得了话,往后数日之间,便领着绿妆、愿好等人渐渐准备起来了。

    说起在寿礼上下功夫,羽雁王妃最不怕的也是这个了。只想想朗月送聘的那五十艘巨艆,从中随手挑出些什么,也足够周全扶夫人脸面的了。

    这日她正同愿好说着这话,绿妆从外头进来,一时听了去,随口便是一声冷笑。

    “您还是别太随便的好。”绿妆道:“今儿个早上,康宁院那边才刚因着进礼的事生出了场冲突来。那位太夫人可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您虽是王妃主母,可若是东西挑得太随意,叫人家不称心了,那还不如不送得好!”

第六章 从中斡旋() 
裴薰听了绿妆的话,立时追问起康宁院出了场什么风波。

    她私心里猜测,此事中梁意深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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