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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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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李昀心头默默冒出了一个猜测,让她光是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主子想什么呢,这样出神?”愿好在一旁收拾东西,听她沉思之中,忽得一声感叹,不觉奇怪。
李昀回神轻啧一声,脸上神色越发愁苦,“我是想,阳乌倪氏。”
“阳乌倪氏?”愿好想了想,笑道:“说来,主子您一直费心于阳乌倪氏所图,奴婢有一言,不知您可愿听听。”
李昀自是叫她快说。
“您的母亲倪王妃,原就是阳乌倪氏正正经经的嫡女,加之您幼时在帝宫中,与您姨母钦仪皇后也多有相处,您自小记性好,如今若是从同辈人中寻不出个所以然来,得空时不若想想旧事,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呢?”
李昀脸上神色几番变化,最后却是自嘲般的一笑,“我母亲关于她的事,我还真没几件好回忆的。”
愿好闻言,微微有些心疼。
她是知道类阳帝姬与倪王妃母女之间的关系一向不大融洽的。加之她身为裴绍身边的大丫鬟,当年李昀带着李玄到朗月求援,她与袅袅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李玄真实身份的人,想来站在类阳帝姬的立场上,母亲的种种作为,实在难以令她毫无怨言。
这也是为什么,这话存在愿好心里许久,她却拖到现在方才试探着说了出来。
李昀经她这么一说,遥想起前事,又因着这段日子心里一直积存不痛快,此刻忽然就有了倾吐之意。
她将愿好叫到身边坐了下来。
“年幼时,父王出征在外,我与母亲弟弟长年累月的在留在京中,说来那个时候,我与阿绍的身份是不一样的。”
愿好颔首。这点她一直都知道,裴绍当年羁留帝宫,名分上便是是正儿八经的质子,这也是朗月与中原延续了百年的惯例了,说起来,也就是如今裴绍膝下唯有一女,若是来日有了嗣子,十有八九也是要送进宫中做几年质子的。
而镇阳王妃与帝姬、世子却不一样。
虽然外头众说纷纭,多是认为镇阳王家眷在天都,是天平帝忌惮镇阳王势力,因此将人留在手边为质。但事实上,镇阳王的家眷,从来都是客,非质。
最初是钦仪皇后小产,恰逢百鸟朝凤,镇阳王夫妇携子女入京赴会,后来大宴未尽敕柔犯边,镇阳王便先一步前去平乱了。而倪王妃则因陪伴皇后,便一直羁留在了京中。
李昀接着道:“按理说,我非质子,却在到了天都之后,便几乎一直生活在帝宫中,你可知这是为何?”
话说到这里,愿好觉得,多半是同镇阳王妃有关。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李昀知道这话她不好说,故此也不拆穿,只道:“因为我心里对母妃有怨。”
第六十六章 陌路母女()
类阳帝姬身尊位贵,曾于嬴宫中受尽荣华宠爱,但如今却已极少有人知道,她是个不得母意的女儿。
李昀记得,很多年以前,嬴稚曾对自己说过,她不记得五六岁之前的日子有多快乐,但她却知道,那时的自己一定是快乐的——因为五六岁之后,她便开始懂得了恨怨的滋味。
对于李昀而言,她与嬴稚,则是正好相反的。
“五六岁之前,我还在等天的时候,那几年正好赶上边境不安稳,父王长年累月的在外征战,庶兄也随军跟着,王府里除了下人侍卫,便只有我与母妃——后来再多一个应辰。”
“她对我”
说到这里,李昀脸上露出一丝难色,似乎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句,去形容母亲对待自己的方式。
愿好觑着她的神色,试探道:“王妃对您不好么?”
那得看这‘不好’二字是如何算的。
“吃穿用度按着规矩从不少我的,她对待我,从来只是一个态度——眼不见心不烦。”
愿好微微一愣。
她接着道:“一年到头,除了大年节非见不可的日子,其他时候,她都是极不愿意见我的。”
“我记得有一年,她生辰时父王不在家中,我记着日子,一大早让嬷嬷带了我去给母妃请安,那时候是冬天,北地的冬天,赶上那一日狂风盛雪,母妃身子不爽,睡到快中午时才醒。”
“她殿中从来都有明令,不经她允准,我不能进她的殿门。武成王妃是个多厉害的角儿谁都知道,下人们为难,却也不敢放我进去,我便在廊下生生等了两个多时辰。”
听到这里,愿好的吃惊之色溢于言表。
“这些也都算了,等她起身之后,身边的侍女传了我去请安贺生辰的话,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她只说了一声知道了,让丫头传话,命我回去。”
“我等她两个时辰,欢欢喜喜的来跟她贺生辰,我亲娘,明知外头风雪,还是连我的面都没见。”
她缓了口气,这会儿提及这些,心里却早已没了半点委屈。
“回去之后,我生了场大病,差点就回老家了,但我那位母妃——她给我派了最好的大夫、拨了最好的药,但却从我生病到我痊愈,快两个月的光景,没来看我一眼。”
“我清醒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刚刚征战回来的父亲。”
那次之后,父王母妃大吵了一架,再过没多久,便是百鸟朝凤,她便随父母离开等天,到了天都。
李昀说着话,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边想边道:“我长大了之后回头再想,从小到大,她对我甚至都不是严肃狠厉,而是纯粹的冷漠。”
以至于一度,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是父亲在外头跟别的女人生的,母亲下不了手杀个孩子,这才无奈养于膝下的。
而另一头,听完这些的愿好,心中诧然的地步,已是不亚于当年在朗月见到一身狼狈,前来求援的类阳帝姬之时。
愿好心里来回忖度了许多,却一直不敢随意开口。到最后,也只是十分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会呢?
父亲也就罢了,世上哪会有不喜欢自己孩子的母亲?反正,愿好是想不明白。
李昀心里早有答案。但这会儿听她这么问,脑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起,当时自己身边照看的老嬷嬷拉扯闲话时,曾说王妃这样不喜欢小帝姬,多半还是因为王爷那风流性子约束不住,时不常的还在外头拈花惹草,惹得王妃生气,这才迁怒到小帝姬身上。
她那时候虽然听不大明白旁的意思,但却还是能从这样的话里归结出一件事来,那就是母妃不喜欢自己,全是因为父王。
“那时候我本来想,等父王回来,我也要生他的气,谁让都是因为他,母妃才不喜欢我的”
愿好在一旁看着,只觉她一提起武成王,整个人都温和了下来,眼里也不自觉的流露出沉沉的追思,这感情,同对武成王妃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等父王终于回来了他对我真的太好了”
李昀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只觉得年幼时同父亲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都恍若隔世般遥远。
她对武成王妃,有许多复杂的感情,放开了说,几个时辰都不带住嘴的。但对武成王,翻来覆去,她只有这一句话——
“他对我,实在太好。”
也正是这份好,护着她在无知的年岁里未曾歪了根,长成个仇母怨父,乖张戾气的姑娘。
李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愿好:“你还记得那件事吗——那年我刚到朗月的时候,你与袅袅甫一知道玄儿的身世,袅袅当时嘴快过了脑子,问我玄儿为何姓李。”
愿好点头。
她还记得当时李昀的反应,都快赶上变脸了,整张脸瞬间没了情绪,双目沉沉的盯着袅袅,给袅袅吓得,只当自己犯了忌讳,紧着跪地告罪,却半天得不来李昀一句宽免的话,还是裴绍将她们两个打发了下去,亲自劝了李昀好久方算作罢。
不过这个问题,在她与袅袅这里,却未曾就此止歇。
李昀淡淡笑道:“她要是现在问我,我会告诉她,最开始,我以为我让他姓李,是因为我恨阳乌倪氏,也恨紫泥嬴氏,更以他的身世为耻,有心粉饰太平。”
愿好闻言,不自觉地微微点了下头。当年她同袅袅凑在一起猜测,最后都一直认为,这就是李玄姓李的原因。
可李昀这会儿却摇了摇头。
她道:“这些年,我渐渐明白了——我之所以让他姓李,只是因为父王太好了。”
晚些时候,元隽回来,告诉她给嬴昕的信已经送出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人手里了。李昀闻言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元隽察觉她情绪不对,到面前一看,便觉更不对了。
“怎么了?担心玄儿?”
李昀一时没明白,还‘嗯?’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了然一笑,摇摇头。
她说自己失神,并非因为李玄,“白日里,跟愿好聊了些旧日之事,想起母妃来,这会儿还有些搁不下罢了。”
她说着,抬首冲他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个位子,拍了拍,示意他坐下。
元隽从善如流。
“想娘亲了?”
“没有。”
元隽问得柔和,李昀答得叫他哭笑不得。
她道:“不想。只是‘想起’罢了。”
元隽无奈一笑。他素知李昀对倪妃有心结,是以平素轻易不提,目下好不容易她自己主动提了一回,这话说到这里,又让他没法接。
李昀想了想,道:“说起来,最开始还是愿好提的。她因见我困于阳乌倪氏之事,这才建议我想一想,能不能联系着上一辈熟悉的阳乌倪氏之人,寻得些蛛丝马迹。”
“嗯,这也倒也是一条路。阳乌倪氏多少有些与众个别。世家鼎族的族训也从来不是白立的,说不准,这还真能找出点什么线索来。”他道,随之又问,那她可曾想出什么来了。
李昀挑挑眉,笑了笑,摇摇头。
“净顾着想母妃有多不喜欢我了。”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当时是便勾出了元隽一记蹙眉。
“不过眼下,我倒确实是有点眉目。”没等他说话,李昀忽然又说,“说起来,你可觉得倪远对玄儿的身世,在意得有些不正常?”
这点,元隽当时便发现了。
倪远对于李玄是否姓嬴这件事,分外在乎,这样的态度,已经与他一向深藏不露的处事原则相悖了。
“嗯,确然如此。”他问:“不知夫人觉得这里头能藏着什么缘由?”
这回,李昀沉默了好一会儿。
“元隽,”她忽然叫了他一声,眉间隐隐渗出忧虑,“我心里有个猜测,但那个猜测”
“那个猜测——”他接过她的话来,替她说道:“太匪夷所思,太说不过去,太——不可能?”
两人对视着,李昀艰难的点了点头。
元隽眉宇之间倒是颇为轻松。
他佯作为难片刻,悠悠一叹,“可古往今来,这样的事,也并非从来没有过。”
“可阳乌倪氏它可是中立地世家!”
中立、中立,中立了百年,它会向其他家门臣服吗?
“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元隽道:“既然有了方向,便查一查,迟早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时候,不管真相如何,也总会有个解释。”
对面西雍帐中,嬴昕自收了李昀的书信之后,便一直在等李玄的到来。
但他没想到,李玄人还没影,自己先等到的,却是本该镇守老巢的云骜。
“你怎么来了?”
是夜,云骜被侍卫引进帐中来时,嬴昕见了他,意料之外,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云骜一边褪下披风,一边撩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声音又轻又冷的问:“不乐意?”
嬴昕连忙赔笑,挥退了下人,凑过去接下他的披风,转身又去给他倒茶。
他本有许多话想问,但未及开口,便被云骜一句话给问没了。
云骜问:“李玄呢?”
第六十七章 蹊跷寻回()
嬴昕把茶盏搁到云骜手边。他不急着说话,而是与他对面坐下,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那眼神里混杂着许多情绪,而云骜却只看出了一股子无声的抗议。
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比起嬴昕不自觉的防备,态度可以算得上是轻松了。将茶盏捧在手中暖着,云骜随口问道:“跟我较劲?”
话音落地,他眼皮一掀,疏冷的眼波一飘,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嬴昕的一切阵仗。
“嬴昳告诉你的?”
云骜不屑的一声轻哼,根本没耗费唇舌去回答他这个没有半点用处的问题,只说道:“目下此事你有两条路走。要么依着我的,顺顺当当把事办了,大家轻松。”
“要么,”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逆着我,你便索性正正经经的跟我较一回劲,你若能赢过我,我也为你开心。”
“云骜!”
云骜目色平静的看着他,那模样,似乎是在等着他做选择。
其实,早在李玄尚未登岸时,裴绍给云骜的书信便已早一步到了西雍。
裴绍在信中不遮不掩,将李玄将会以朗月特使的身份,前来军中给睿王送药的事坦然告知云骜。并先小人后君子的嘱咐了雾谷王,这孩子是他朗月王的心头宝,一向是照着相邦重臣的路数栽培的,若然在西雍的地界上出了什么事,那便是犯了朗月利益。还请雾谷王千万不要让此等情况发生,以免伤了故友旧情。
云骜当时看过信后,悠然一笑,将信重新折好装起,收到了匣子里。
“裴绍还是裴绍,十几年不见,他眼珠子一转,还是能轻易猜测到我的心思。可惜了,此间战场,他却不在。”
那时云骜对嬴昕说:“朗月王料事如神,手笔高妙,只是,我若是如此轻易便被震慑住了,那岂非不配与他为敌了?”
从那时候开始,嬴昕便知道,李玄这一来,云骜定然会将心思动到他身上。
而他也从未掩饰过自己对云骜此念的不赞同。
他道:“李玄只是个半大孩子,将心思动到他身上,如此为世人所不齿之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做!”
此话一出,当即得来云骜一声讽笑。
“为世人所不齿?我何尝在乎过世人?”
云骜语气轻淡却不容置疑:“至于你,你不做,我也没逼着你做,路我摆给你了,李玄只要敢来,这人我就留定了。你不齿我所作所为,不屑与我为伍,大可以直接选第二条路,我绝不拦着。就这么一点——别妄想说服我。”
他这么一说,嬴昕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所有反对,落到云骜那里,全都是说服之言。而云骜,是从不会接受旁人劝说的人。
此事他既已决定要做,便绝不会顾及旁人的反驳,包括嬴昕的。
外人说雾谷王行事乖张,师心自用,其实并非没有道理的。说来嬴昕自是最了解他的人,更是早该看明白如今的情势才对。
他双眉拧紧,心头烦闷至极,原想问他,你这是图什么?没有李玄,难道你就对付不了李昀元隽了?
可才起了个话头,吐了前两个字出来,他忽然福至心灵,领会到了什么。
李昀。
对啊,是李昀。
嬴昕被愁思萦绕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他看着云骜,眼中尽是恍悟之色。
他说:“你这是逼我做选择。”
云骜一挑眉:“不然我跟你说什么呢?”
嬴昕摇摇头。
“不是在这两条路之间做选择。”他道:“云骜,你这是逼我在你和她之间做选择。”
云骜又挑了挑眉。
他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他问嬴昕:“选李昀?”
在听到他这三个字时,原本心头挣扎,摇摆不定的嬴昕,忽然就松了力,朝着对面的人缴械投降了。
他苦笑着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李玄要是来了,”他告诉云骜:“我只会选你。”
数日之后的一个深夜,齐军大营里,李昀在睡梦中被袅袅叫醒。她揉着眼睛问出了什么事,袅袅只告诉她五个字,玄儿回来了。
李昀登时便精神了。
待她披衣赶到前头李玄帐中时,便见李玄安安稳稳的睡在榻上,元隽就守在一边。
“怎么回事?”
她说着,赶忙上去搭了个脉,并未发现任何不妥,这才安下心来。
“放心,孩子没事,愿好先探过脉,这会儿已经去给他熬补药了。”
说话间,元隽挥挥手,将一旁站着的袅袅、叶檄等人都先打发下去了,拉着她到一边,给她解释起了来龙去脉。
大致是,今晨叶檄派出去的人在紫泥城的客栈里找到了李玄——说来也不能算是他们找到的,当时客栈后院起火,零星几个住客都紧着往外逃,只有李玄那间房房门紧闭,任叫不开。
索性火势不大,后来灭火之后,客栈老板便叫伙计破开了房门,随即便见李玄昏睡在了榻上。
“当时正好官府派人去查走水之事,叶檄早就吩咐人将玄儿的画像派发给了附近各大府衙,办事的官差眼力倒好,认出了人,便直接报了上来。底下人来不及报信,紧着就将人带回来了。”
李昀听完,眉头已是皱紧:“昏睡?”
元隽点点头,“回话的人是这么说的。不过你也探过脉了,我也给他检查过,身上并无用药、点穴等痕迹,到现在还不醒”
他也是一副颇为不解的神色,眼下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李玄是装睡,要么,就真是有什么神乎其技的存在,是他与李昀全都未曾见过的。
李昀啧了一声,既担心又狐疑,走到李玄榻边,低头好生将这孩子打量了一番。
片刻之后,她忽然伸手,瞅准了地方,在他肋下狠命一拧。
帐外熬好了药正要端进来的愿好险些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惊碎了碗。
“哎哟哟疼疼疼——!姐你轻点儿轻点儿!”
李玄从小就这肋下方寸之处最怕人碰,轻了痒,重了疼,如今被她如此不留情的拧了一把,仿佛自天灵盖生出了一股子魂飞九天的快感,再也装不下去了。
李昀抱臂冷笑一声,问:“这演哪一出儿啊?垂死病中惊坐起?”
李玄扁了扁嘴,嘴里嘟囔着她不禁逗,转而巴巴的去同元隽求援。
元隽哭笑不得道:“一直都醒着?”
“嗯”李玄点着下下巴想了想,摇头道:“也不是,回来道上睡了好几起儿,刚从车上搬下来时才起。”
正说着,愿好端了药进来,见他醒了还一脸喜色,李玄闻了闻那药汤子便直噘嘴,一个劲的拉扯着愿好撒娇,说自己不要喝药,要吃饭。
愿好不禁磨,这就要松口,忽觉手里一轻,定睛一看,却是李昀将药碗夺了过去,掐着李玄的下巴便给人灌了下去。
愿好心里一阵后怕,紧着感叹,幸亏这药晾了片刻,不然还不得把孩子烫出个好歹来!
李玄被灌得一顿咳嗽,元隽也蹙了蹙眉,说了李昀几句。
“行了行了,呛他这一回算什么?下回再敢偷着往外跑,装晕吓唬人,我便捡那倒刺儿的鞭子专往他肋下抽,看他长不长记性!”
李玄诧然瞪眼:“姐姐你好狠,当着姐夫的面儿就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他休了你!”
“呵,”李昀冷笑道:“怕什么,不是还有你给我送终呢么!”
元隽瞪了她一眼,管教道:“行了,越说越不像话了!”
李昀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说话。元隽便又对李玄恩威并施的嘱咐了几句,只说时辰太晚了,先歇息,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李昀虽还有千百个不安心,但也没反对,亲自检查过李玄帐外的护卫情况后,这才跟着元隽回去了。
“此事好蹊跷。”
回到帐中,她一时却也睡不着了,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李玄被找到的过程,只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
元隽对此也有同感。
“我问过叶檄,客栈失火乃是人为纵火,却并未造成什么损失,前前后后,唯一一件受这火势影响,就只有玄儿这一件事。”
李昀顺着他的话道:“这场火,就像是专门为了捅出玄儿的下落而放的。”
“不错。”元隽颔首。
他道:“看来,盯着这孩子的人还真不少。”
翌日一早,元隽因要同众将议事,便只有李昀自己去见了李玄。李玄身体上全无大碍,又稳稳当当的睡了这两个时辰,整个人已是精神抖擞。
与昨夜不同,白日里神清气爽,李玄这会儿见了李昀,又是一副乖乖的模样,大眼睛泛着水光,俨然按着惹人疼的模样长的。
“怎么,这会儿精神了,又同我卖乖了?”
李玄笑嘻嘻的,“小弟不懂事,还要姐姐多多担待。”
“你少跟我来这套。”李昀此刻心里积着的事儿多,也没心思顺着他软磨硬泡,直接问道:“给我老实交代,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玄作势一愣,“不知姐姐问的是什么事?”
李昀蹙眉望了他片刻,沉沉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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