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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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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的话到底没问出来。
因为问到一半的时候,她自己便有了答案了。
她本想问李昀,倪远如此在意,那阳乌对紫泥,究竟是恨之入骨,妄图斩草除根呢,还是荒天下之大谬,意图报效呢?
但说话间,她想起了今天李昀派自己去做的事。
——如若,阳乌对紫泥是斩草除根之心,那李昀又何如会拿出紫泥王印向倪远证明李玄身为嬴氏血脉的事实?
而倪远,在见到铁证之后,又怎会是那样的神情?
“主子,这”袅袅一脸纠结困惑之色,心里翻来覆去的在说不可能,她问李昀:“这怎么可能呢?阳乌倪氏怎么敢投西雍?”
“你还没明白吗?”李昀沉沉呼出一口气,“阳乌倪氏并非投西雍。他们效忠的是紫泥嬴氏。”
袅袅后退两步,差点坐地上。
“这就更不可能了!”她大惊之下,音调都提高了不少:“过去大雍亡国时,阳乌可是见死不救的!望松阮氏态度反复还能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解释,那阳乌,可一直到今天都是您舅父做主,当主都没换过的,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胳膊扭不过大腿的时候,便只能顺着大腿。”李昀也是在戳开了这层迷雾之后,才彻底明白这个道理的,“现在想想,呵,紫泥阳乌还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丘之貉啊!”
“主子”袅袅察言观色,看得出李昀在说这话时,心情蓦地又差了许多。
“我没事儿,不必担心。”她道,“不过如今这样也好,阳乌倪氏的心之所向若然在此,我倒是还能把握一二。”
袅袅仔细想了想她的话,问道:“您是说玄儿?”
她真的会借着李玄的身世做文章吗?
袅袅问得出来,心里却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大可能。
李昀不知想些什么,并未说话,只是又拿起了那颗紫泥王印。
第七十五章 青枫之忧()
是夜,子时已过,元隽却还没有回来。
李昀担心平陵之事棘手难解,心中惴惴不安,遣袅袅去前头看了两次,回来都说主帐中诸将皆在,仍在挑灯议事。过后又等了半个时辰,见还没有动静,她索性捞起披风,便要亲自去看看。
袅袅赶忙上前拦了一句。她也看出来了,自晨起听了平陵之事后,李昀这一日心绪都不大安稳,但想着今夜风寒,她这几天本就有些伤风,更不宜劳动了。
“行了我的小姑奶奶!外头风大,您就别动弹了!我再去看看还不成么?”
这样说着,袅袅也不等她说话,将人按回了榻上坐下,自己便紧着出去了。
这第三次过去再回来,结果倒是与之前两次不一样。
“已经散了?”李昀听她回禀帐中副将都已经散了,便问:“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袅袅道:“我在外偷眼一见,帐中如今就剩了殿下和叶檄两个人了,不过看那意思,一时半会儿恐还不会回来,像是仍在议事。”
说着,她心里忖了忖,还是道:“奴婢隐约听得一句,似乎议的是东境之事。”
李昀心头一咯噔。
她默默喃了句:“不会吧”
“主子?”
李昀与她对视一眼,继续说道:“不会这么背,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这个时候,东境要是出点什么事
如今元秀人在天都,羽雁城中全是家眷,一个能出头的正经主子都不在,便是有家臣将帅,到底也难让人放心。
“您也别杯弓蛇影,说东境的事,未必就一定是坏事。”袅袅道。她原就怕她多想,本不打算告诉她,谁让自己一个没忍住,也是心里好奇,便同她说了。
李昀没有再说什么,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决定,等元隽回来再问他。
这一等,等过了一个天亮,又到了一个天黑,第二日的这个时辰,元隽方才回来。
“昨个儿一夜没休息?”她一边帮他更衣,一边问道。
“天快亮时睡了个把时辰,怕扰了你便没回来。”
李昀听着都心疼,默默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抱怨道:“这是不要命了么”
元隽顺势拉过她的手,两人相携坐下,他道:“这一日一夜,你没少让袅袅往前头跑,她都听着什么信儿了,说来听听。”
见他主动提及,李昀也不玩旁敲侧击那套,叹了口气,直接问她:“别的也就罢了,你先跟我说说,东境可是出什么事了?”
元隽恍然一笑。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不安分的苗头——”他道,“这几个月,元子暄频繁派人出入世家府邸,想来应该是有意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李昀从他怀里直起身来,“他还敢在这时候干那些窝里反的事儿?”
元氏宗族之中,必将有一番争斗,这是不可避免之事,李昀心里也早有准备,但是如今外敌在前,元子暄不至于蠢到再掀内斗,便是他当真莽撞,他上面的元殊也不会答应啊!
“不是要打。”元隽道,“近来朝中有风声,有人上表,说是羽雁城一时无主,恐东境生变,为此,请以青枫侯依元氏宗亲身份,暂领东境大军调度之职。”
“此事上,元殊对外,一直在有意无意之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东境那些臣属世家闻听此事,大多力持反对。而我说的动手,是指元子暄近来应该会有些笼络人心的大动作。”
“笼络人心?”李昀想了想,半晌调笑道:“那不知殿下对您座下那些臣属的忠心有几成把握啊?”
“单论忠心二字我不担心。”元隽道,“但这笼络人心,一向在威逼利诱之间,两厢皆可。”
李昀明白了,他这是担心元子暄暗地里会使出些下作手段,迫人就范。
“身在军中,成日为战事烦心,过往有些事情,叶檄报上来,一听一过,我便没有告诉你。”
李昀眯了眯眼,“比如?”
“比如——”元隽叹了口气,道:“今年年初时,刘氏的小女儿死活非要嫁给青枫侯为妾,其父拗不过,如今两家已结了姻亲。再比如,郑家的嫡公子,爱画成痴,自从得了青枫侯相赠的一副古迹之后,便引其为知己,此间羁旅青枫堡已有半年了。”
他话里说的,都是东境数得上号的世家。便如同那郑家的公子,元子暄投其所好,勾着人留在身边,平日里称兄道弟好吃好喝的供着,一旦来日生变,这便是个人质,郑氏不可能不顾忌嫡子的性命,既然顾忌,便定会同羽雁离心。
“你打算怎么做?”李昀问。
“我打算,”元隽道,“由他去。”
“什么?!”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双眼,一时不知说什么。
元隽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慰道:“不必担心,从我离开羽雁那天,我就想过最坏的情况——如今这样还算好的呢。”
李昀看着他苦笑:“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元隽挑挑眉:“最坏的结果,是元子暄收买人心,我无能为力,而磐石公,也是皇帝忠臣。”
听到磐石公三个字,李昀心头一动,如醍醐灌顶,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打算。
北有等天,中有磐石,过去,她一向将磐石当成抵御青枫侯北上的屏障,如今方才想到,这一道屏障,若是能在青枫侯北上之前,先一步连同等天合攻天都,那元子暄再怎么能耐,也都是回天乏术。
磐石冯氏的重要地位自不必多说,但她心里却有一丝疑虑——
“磐石公你是要把宝压在冯烺身上?”
元隽淡淡应了一声。
她便问:“你这么信冯烺吗?”
元隽却道:“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调燕殿也来战场之前,曾让他亲自上京做过一件事。”
过去此事尚未做成之前,他心里还没底,时至今日,却是胸有成竹了。
李昀以眼神询问他何事,他道:“我让他把冯岌从大狱中弄了出来,如今人就在燕家。”
冯岌——就是当年蛰伏在冯通身边数载,低眉顺眼,换来信任,最终收集证据,助其堂兄报得大仇的那位冯三公子。
有冯岌同冯烺这层关系,确实让人放心了不少。
她轻笑一声,问道:“这样说来,冯岌在你手中,也算是你威胁冯烺的手段了?”
“不是啊。”元隽却答得随意:“冯岌当年被启元下旨囚禁十年,这几年在天牢里没少受折磨,我是把人救出来,好生照看,来日给冯烺送回去。”
李昀愣了愣。
元隽见她半晌不语,便问:“怎么,想什么呢?”
她想到了当年冯通下野,冯岌收监时,元隽曾说过的话。
过去,他觉得冯岌入狱被囚,虽是悲壮可叹,却也是理所应当——毕竟有那许多年助纣为虐的事迹在。
可如今,他也会为这人情世故的事,圆滑妥协了。
“我在想”她往他身上靠过去,挽着他的双臂,缓缓道:“这些年,你确实变化不小。”
元隽闻言,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
他问:“那你讨厌吗?”
李昀轻笑了一声。
“怎会。”她道,“这样我才安心。不然来日大业得成,岂非委屈你了。”
六日之后,嬴昕亲领五千轻骑趁夜奇袭紫泥城,时平陵姜氏举旗反齐投雍,姜彦缨亲自领军于北面助嬴氏攻城,紫泥城中,燕殿也领军力战两天三夜,损失惨重,高挂免战牌。
“三万人马,就剩了不到七千人,”元隽揉着额角,坐在案后皱眉不愿睁眼,“嬴昕呐他之前与我对战时,果真未尽全力!”
“这不是一鼓作气之战,你们俩碰上有得熬呢,他藏着,你也没露尽,也算公平。”
李昀给他换了杯热茶,站在椅子后面给他按摩。
“这不是公不公平的事!”元隽是真有急了,想着数万的死伤,心里如滴血一般,“西北之地突然起了疫病,北地的大军不能调派襄助,自也不能对平陵起什么威胁,这天时地利人和,倒真让嬴昕占尽了!”
李昀闻言,心头沉重,默默念了一句,但愿这来得如此凑巧的疫病,当真是纯粹的天时所致。
“江郎,”她探过头去看他,问:“可是才尽了?”
元隽面色一松,跟着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原先指着北地能制衡姜氏,如今换上后招罢。”
李昀忖度片刻,没有问他后招若何,反倒是同他说道:“我这里也有一招,不如,你听听?”
元隽侧目抬头,看向她。
“疾雨城这边风波不断,自是离不开军队的,”她道:“我想,你的后招,无论如何,都是需要调派援军去紫泥的罢?”
元隽点了点头。
“此地离不开你,你又不放心倪远去,可军中其他将领的才干,却没几个看得上眼的。”
她说到这里,元隽忍不住问:“昀昀,你是什么意思?”
李昀看着他的神色,不禁一笑:“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这样担心,难不成,你是觉得我会亲自披甲上阵吗?”
元隽没有说话。
李昀摇头一笑。
“派倪远去。”她道:“我随他一起去。”
第七十六章 调兵遣将()
“你随他一起去?”
元隽故作质疑的盯着李昀,话里的重音咬在那个‘他’字上。
李昀无奈的推了他一下,“行了你,什么时候了,我难得这么正经,你倒不正经了!”
“怎么不正经了?”
元隽自然是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先不论她对控制倪远一事有多大的把握,就说她眼下的身份,便无论如何都没法子名正言顺跟在倪远身边。
“你可别忘了,我的帝姬,你如今在军中的身份,可是我的爱姬。”他道,“你要跟着他去,那是算私奔呢,还是你打算让我把你送给他?”
李昀则道:“明着不能跟,暗着还不能跟吗?你寻个由头把爱姬送回羽雁去,我前脚名正言顺离了你的大营,转头易个容对我而言还是难事吗?”
“到时候,随便换身男装换张脸,跟在倪远身边,可有什么问题?”
元隽一脸不情愿的看着她,这事儿如她所言,确实不难,只是——
“论完了身份论局面,你觉得我放心让你跟着他吗?”
李昀道:“不管是顾忌他主子还是顾及我死去的娘,倪远都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更何况紫泥城不是还有燕殿也吗?我也不算孤军奋战啊!”
“可紫泥内外如今的情况,如若当真陷落,你还回得来吗?”
闻言,李昀勾着他的脖子,反身坐在他腿上。
她眯着眼睛,狡黠的调笑道:“那日殿下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即便平陵投敌,你不是也有把握吗?那就算到最后我不成了,大不了你缓过了眼前这口气,再来给我收拾烂摊子呗?”
顿了顿,她想起些什么,又道:“就像你当年说的,不管我惹下什么样的烂摊子,你都为我善后。”
元隽长叹一口气,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我说的不是紫泥,是你!我能为你周全烂摊子,但你远在天边,我怎么周全你?”
“那我也把话给你撂在这儿——”她倾身把下巴垫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道:“你心疼我,我高兴,但你若拿我当珍宝玩器似的处处忌讳呵护,那便是对我的不信任、不尊重。”
“我能保全自己,就算是为着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两人之间,如今遇事,凡有争议,最后的结果,多半是元隽拗不过李昀的。
调派倪远为将,领两万兵马驰援紫泥城的消息,第二日一早便经元隽之手发了出去。与此同时,李昀也已准备妥当,带着袅袅,由叶檄拨了睿王亲卫护送,先一步离开大营,归回羽雁。
她临走时最放心不下的,其实还是李玄。为此特意将愿好留下看顾他,生怕他背着自己,再惹出什么事儿来。
路上,两人更换了男装,改易了容颜,行出大营往过一城,兜转数回甩了所有尾巴,这才下车换马,将一众护卫变成了暗卫,回头往紫泥城赶去。
“主子,这回的事,您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半路歇息的时候,袅袅心里头没底儿,忍不住同李昀询问起来。
李昀沉默了片刻,拿起水袋狠狠灌下一口水去,道:“如今的情况,你可觉得眼熟?”
袅袅蹙蹙眉,想了许久,眉头一跳:“这倒是有点像像启元年间那场故事?”
启元将兵马送到西境,云骜反手一招,便将那四十万大军坑在了自己手里。
目下,嬴军攻紫泥,前后合围,燕殿也不敌,却仍是块硬骨头,一时难啃。
而元隽则将驰援兵马的调度权,给了心向嬴昕的倪远。
两件事异曲同工,如今这般情况,在西雍看来,合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昀冷冷一笑,轻哼一声,“可不正是。”
“小时候,都是嬴昕教我道理,现在长大了,我也出息了,便也想回馈他一个道理。”
袅袅问,何如?
她森森一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另一头,倪远自接了这个调令之后,整个人如同捧了块儿烫手山芋,人都在前往紫泥城的路上了,眉头也没有松开过。
路上,秦仪驾马凑到他旁边,扫视一圈左右,压着声音同他问道:“殿下似乎很是发愁?”
倪远侧目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好。
“你可知眼下我们去哪儿?”
“紫泥城。”
倪远便问:“那你还觉得,我能舒怀?”
秦仪默然一笑,想了想,又道:“殿下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他这句不是问话,倪远听罢,眉头似乎更紧了。
“我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我自己的心境,”他道,“你若是个能臣好友,便直说你的想法就是。”
秦仪却不认同他的话。
在他看来,倪远此刻之所以发愁,正是因为他当局者迷,并不了解自己的心境。
“世子殿下,容属下问一句,这连日来,您想的更多的,究竟是在两人之间如何抉择,还是倘若选择那个人,后事要如何周全的事?”
倪远瞪了他一眼。
他发现,如今能一句话单刀直入捅进他心里的人,真是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往外冒。
秦仪坦然承了这一眼。
“您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只是若要选择难走的那条路,那属下的建议是,趁早寻找盟友。”
沉默良久之后,倪远默然一叹。
“秦仪,”他道,“你是高看我了。”
秦仪不解的看着他。
“我其实很是优柔寡断。心里有倾向算什么?我的选择,往大了说,会左右这万里江山的局势。若是我愧对了,当如何?”
秦仪心头一动。
他张了张嘴,可这回,却是无言已对。
倪远领着两万大军,自南城门长驱直入紫泥城,燕殿也迎他入城,如迎救兵。
“倪远这一来,前头果然消停了不少。”
是夜,紫泥王府内堂中,燕殿也闭了房门,同刚刚赶到的李昀聊起现况来。
李昀却没怎么关心他的话,她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倒了却是问了他一句:“你怎么住这儿了?”
燕殿也正搁落茶盏,闻言一愣,心头动了动,抬首含笑道:”这地方空着,地儿大,用起来方便。”
说着,他话锋一转,直接问她:“你忌讳?”
这两人原先在营中,经由元隽引荐,早已彼此熟识,性情上也对路,说起话来便没那么多顾忌。这会儿燕殿也这么一问,她也不觉什么,只道:“忌讳谈不上,就是不大喜欢这地方罢了。”
跟着,这话头便算就此揭过,李昀问了问战情诸事,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说倪远来了,前头叫战之声便便缓了下来,这究竟是援兵震慑的功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燕殿也听着她的弦外之音,直接问道:“什么原因?”
李昀抹了把下巴,随口道:“不战而屈人之兵。”
燕殿也将这七个字反复品了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猜到的意思,问道:“你是说,有了援兵的紫泥城,反倒会不战而降了?”
“不是有了援兵的紫泥城,”她端起茶来抿了一口,道:“是有了倪远的紫泥城。”
燕殿也眉头一皱。
“你这也太荒谬了!”他问:“你觉得倪远会反水?”
李昀摊了摊手,“我可没说。我这位表哥忠心事上,最是良将不过。”
燕殿也很有意见的看着她,端着双臂不说话了。
李昀笑了笑:“你也是良将——你是伐兵的良将,而他,是伐谋的良将。”
“那也就是说,我不及他喽?”他问:“帝姬这意思,是要我彻底让出兵权,供他一力调配?”
李昀手指一点:“前一句不是,后一句是。”
燕殿也见她不是玩笑,也正经想了想,面带忧色道:“我虽不知你打算如何利用他,但是,这纸上谈兵的事小姑娘,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他这语气,李昀便知他就算心里犯嘀咕,但终究还是肯依着自己的,这便够了。
“你也别太瞧不起人!”她作势梗着脖子道,“咱俩之间,还不一定谁姓赵谁姓白呢!”
燕殿也无奈摇头,笑骂了句:“什么话!”
他在后院给李昀准备好了房间,独门的一间小院,难得是清净得紧。袅袅一早先被带了过去,等她晚些时候一回来,袅袅便迎上去道:“主子!有桩意外。”
李昀不紧不慢的进来关好了门,内间落座,这才问了声,何事。
袅袅便告诉她,就在自己刚到这房中不久,出门打个水的功夫,回来便见有人在案上留了一封书信。
“主子,四周还有暗卫护着,可奴婢问过了,竟无一人发现有人潜入房中,看来是来者不善。”
李昀凝眉沉思片刻,问道:“没人潜入房中,那可有人堂而皇之的进入房中?”
袅袅一怔,回过神来,只骂自己糊涂。
“奴婢这就去问!”
撂下这句话,她便到外间抚掌三下,待暗卫头子现了身,紧着问了句话。
“主子!”不多时,她疾步回到内间,“不出您所料,果然是有内鬼。”
暗卫告诉她,在她出门那片刻里,确实先后来了两拨十多个人,奉命往偏室里添送东西。
想来,那信,便是那个时候被人留下的。
第七十七章 一方尺素()
李昀将那封信握在手里,手指越收越紧。
紫泥城军中,有内鬼,至于这内鬼是谁的人——她有预感,只要自己将这封信打开,一切便都会明朗。
袅袅见她迟迟不语,进言问道:“主子,可要将此事告诉燕将军,让他细细盘查一番?”
“不必。”她语气淡淡,微一摇头,一边目光发直地撕开信封,一边对袅袅吩咐:“交代暗卫去查,把进过这屋子的人的名字呈上来便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袅袅福身,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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