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手是王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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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崇文这一番话着实让南宫泽无从反驳，于是又说道：“据本王所知，麦大人与死者素未蒙面，更谈不上有什么交集，麦大人怎会当街杀死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有些说不过去，这就是这件事儿的疑点，你为何不查？”

　　　　“王爷，下官将麦鸿儒关押起来后立刻差人找死者的家属，想从他们口中找到一些线索，可是这个叫赵常有的家人早在几天前就搬走了，至于搬到何处，下官也不得而知了。”

　　　　“什么？搬走了？还是早就搬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南宫泽的脑海里打上了很多的问好。

　　　　崔崇文见南宫泽不说话，也就没敢吱声，躬身立在一侧，竖着耳朵，随时准备回答南宫泽的问题。

　　　　“本王问你。”南宫泽抬头说道：“据本王所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有人经过麦鸿儒身边，然后事情就发生了，那么你派人去找那个人了吗？”

　　　　“王爷，下官虽然掌管京畿要地，可是这京城这么多人，别说都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就算是看清了，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啊。”

　　　　“哼！”南宫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崔崇文立刻跪了下去。

　　　　“你这是在搪塞本王吗？一时半会找不到就不找了吗？你立刻差人去找死者家属，还有现场目睹整个过程的人，本王不相信麦大人会杀人，这肯定是有人陷害，就是皇兄也不会相信的……”

　　　　“是是是，下官马上派人去查，明儿早朝，下官一定将事情的经过上奏给皇上。”

　　　　“你起来吧，本王想见见麦大人。”

　　　　“行，行，王爷请，下官给王爷带路……”

第14章　大屠杀（）　
麦穗儿沉沉的睡下，脑子里却没闲着，梦里爹娘血淋淋的倒地的景象将自己惊醒。麦穗儿呼喊的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麦穗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麦穗儿拍了拍脑门，懊恼的责怪自己，“什么时候了还和猪一样睡，看样子已经下半夜了，看看麦爷爷和小四睡着了吗，睡着了更好，我可以溜出去……”

　　　　轻轻掀开被子，蹬上鞋子，麦穗儿蹑手蹑脚的走下床，就在她刚要伸手开门时，却听见一声清晰的呼喊：“来人啊，救命啊……”

　　　　“是娘的声音！”麦穗儿心头一沉，急忙拉开门，和老管家装了个满怀。

　　　　“大小姐，你听到什么声音没，老奴有些耳背了，是不是夫人的声音？”

　　　　“对，快去我娘的房间看看。”

　　　　小四揉着惺胧的双眼，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呢，只看见麦穗儿走出房间。小四赶忙拦在麦穗儿身前，“大小姐，夫人不让你出去！”

　　　　“快闪开，我娘出事儿了！”

　　　　麦穗儿一把推开小四，火急火燎的往麦夫人的房间跑。那一刻麦穗儿被房间的景象惊呆了，麦夫人的房门大开，屋里虽然一片漆黑，但借着月光还是隐约能看见麦夫人被死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麦穗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娘，别怕，我来了……”

　　　　麦夫人听到麦穗儿的声音立刻喊了起来，“穗儿，快跑，别进来……”

　　　　黑衣人分出两个堵住了麦穗儿，老管家，小四的去路，老管家见麦夫人有危险，抄起身边的凳子大喊一声，“你们这些强盗，快放了我家夫人，我跟你们拼了！”

　　　　岂料黑衣人不但不怕，反而抬脚将老管家踹倒在地，一道寒光穿透了老管家的胸膛。

　　　　“麦爷爷……”麦穗儿看着老管家再也不动了，感觉自己的胸膛也被刺了一下似得那般疼，疯一样挥动拳头冲了过去。

　　　　黑衣人一愣，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姑娘招招都攻其要害。两个大汉不敢大意，挥剑抵抗，谁料到麦穗儿不打其长只攻其短，只要逮住机会贴进黑衣人就像条蛇一般紧缠着不放，转眼间，一名黑衣人已经被麦穗儿撂倒在地。

　　　　小四也冲了上来，捡起黑衣人掉在地上的剑，一股怒火全集中在那把剑上，高高的抬起，狠狠的刺了下去，“强盗，赔我老管家的命来。”

　　　　一名黑衣人已经死了，剩下的三个一个和麦穗儿纠缠，另外两个也不再拖拖拉拉，讲麦夫人逼在一个墙角中，任由麦夫人拿着桌上的花瓶砸过来也不躲闪，当麦夫人再也找不到东西丢过来的时候，为首的黑衣人手中的长剑闪了几道寒光，麦夫人拼劲所有力气喊了一声，“穗儿快跑，快去找九……”

　　　　“娘……”麦穗儿撕心裂肺的喊着，却无力挽回麦夫人倒在血泊中的命运。麦穗儿疯了，眼里冒着凶光。

　　　　小四想要冲上去救夫人，却也惨遭黑衣人的毒手。麦穗儿眼见着娘，老管家，小四相继身亡，眼前一片黑，她强忍着心中巨大的悲痛，用尽全身力气将一直与自己纠缠的黑衣人的脖子拗断。

　　　　为首的黑衣人心中一惊，这一会自己的手下就死了两个，而且是死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这怎么可能？

　　　　这里的打斗声，呼喊声将整个府里的仆人都惊醒了，纷纷拿着笤帚，铁锨跑了过来。

　　　　为首的黑衣人哼了一声，另一个黑衣人立刻就明白了，冲着为首的黑衣人点点头，绕过麦穗儿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麦穗儿和为首的黑衣人，麦穗儿捡起小四手中握着的长剑，剑尖对准黑衣人，咬牙问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入我家杀死我娘？”

　　　　黑衣人并没回答，只是那样看着麦穗儿，像是在研究她，又像是不忍心向她动手。

　　　　“怎么，不敢回答，敢做敢当，既然都做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

　　　　“哼……”黑衣人冷笑一声，“是啊，敢作敢当，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余的一概不问！”

　　　　“好一个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这帮畜生，我要杀了你替我娘报仇！”说着，麦穗儿挥剑刺了过去。

　　　　黑衣人的功夫深不可测，麦穗儿和他一番打斗之后，体力渐渐不支，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体力上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而且还听见外面一声一声的惨叫，麦穗儿知道，一声惨叫就代表着一个家人的离去，永远的离去。

　　　　麦穗儿手上和黑衣人过着招，心里却惦记着外面的人，一不留神手中的长剑磕了出去，紧接着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刺痛，她的身体慢慢的后仰，却不甘心的瞪大双眼，有一个声音似乎在自己的体内说着，“麦穗儿，你不能倒下，你起来，命运不会对你这么不公平，不会让你上一生，这一世都年纪轻轻就死去，麦穗儿，你起来啊……”

　　　　外面的黑衣人解决了所有麦府的仆人，收起长剑，向为首的黑衣人报告，“老大，都解决了，咱们快些撤吧，领了剩下的一赏银，出城躲一阵吧。”

　　　　为首的黑衣人看了看地上的麦穗儿，麦夫人，老管家及小四，抬头问道：“你确定外面的人都死了吗？”

　　　　“当然，我做事儿你还不放心吗？”

　　　　“嗯，引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门外，黑衣人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得意的说道：“看，都死了，没一个活着的，这下你……啊……”

　　　　黑衣人不敢相信的使劲回头看，他想看清在他背后下手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人，可是他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就在倒地的一瞬间，艰难的问了一句：“你，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做？”

　　　　为首的黑衣人蹲下身子，冷冷的说道：“你们三个本来就是我临时找来的，只怪你们多事儿，竟敢跟踪我去见主家，你以为你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你是为了灭了你的贪欲，好走，兄弟……”

　　　　天已大亮，九王爷骑着快马来到麦府，却见麦府早已敞开了大门，南宫泽将马缰递给贴身小跟班小栓子，自己快步走进麦府。

　　　　不多时小栓子跟了进来，主仆二人都觉得麦府静的有些吓人，小栓子挠挠头皮不安的问道：“爷，这里怎么一个人也看不到，都去哪了？”

　　　　“本王也觉得奇怪，这大早上府门大开却不见一个人影，甚是怪异，快，分头去看看。”

　　　　主仆二人分开四处寻找，南宫泽来到前厅，四下找了一番，却不见任何动静，“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南宫泽脑子里闪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南宫泽听见小栓子一声呼喊：“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紧接着小栓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进来后就一把抓住南宫泽，“爷，爷，快去看看吧，麦家，麦家……”

　　　　“怎么了？你快说啊！”

　　　　“麦夫人死了，还死了好多人……”

　　　　“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小栓子引着南宫泽来到麦夫人的房前，南宫泽定睛一看立刻怒火冲天，地上横七竖八七八具尸体，南宫泽急切的将尸体一具具翻过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还好，麦夫人不在其中，麦穗儿也不在其中……”

　　　　“爷……”小栓子的声音又喊了出来，“爷，你快进来看看吧，屋里还有。”

　　　　“什么！”

　　　　南宫泽一个箭步冲进房间，见到眼前的一幕，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狠狠的将拳头砸在了墙上，“谁干的！”

　　　　“爷，爷，您先别着急……”小栓子怕主子气坏了身子，忙过来扶住南宫泽。

　　　　南宫泽一把推开小栓子，一步步走到麦夫人身边蹲了下去，麦夫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在控诉这一场暴行，南宫泽懊恼的砸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为什么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到底是谁下的狠手？”

　　　　可惜，没有人回答南宫泽这个问题，南宫泽伸手轻轻合上麦夫人的眼睛，用悲愤的声音说道：“麦夫人，你走好，本王一定查出真相，给你们报仇！”

　　　　“小栓子，来，搭把手，将麦夫人的安置好。”

　　　　“嗳”小栓子应声着走过来，两人将麦夫人抬起来准备将她放在床上，却见麦夫人的身子底下露出了一块白布。

　　　　南宫泽疑惑的将布拿起来，只见白布上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杀人者偿命，赵！

　　　　“杀人者偿命？”南宫泽默默念道，“难道是赵家前来报仇？”

　　　　南宫泽揣起白布，仔细检查着地上的尸首，麦夫人，老管家，小四以及门外的尸首都是一剑毙命的，这得是职业杀手做的，不像寻常老百姓能干出来的，可是赵家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啊，怎么会有这么高明的手法？

　　　　除了麦府主仆的尸体，现场找不到任何一具其他人的尸体，南宫泽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地的尸体发呆，猛然，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抓着小栓子问道：“你仔细找过了吗？府里所有人都在这？”

　　　　“找过了，前院后院，厨房茅厕都没放过，再没一个人了。”

　　　　“太好了。”南宫泽站了起来，眼睛闪过一丝希望的光，“她还活着，她逃脱了这场屠杀……”

第15章　三个月的期限（）　
南宫泽差小栓子去请崔府尹，自己待在麦府里苦着个脸，他的确很发愁，一是没法向还在牢狱里的麦鸿儒交代，因为自己保证过要保证麦家上下的安全，可如今除了没见到麦穗儿的尸体外，其余的都死了。二是愁麦鸿儒的官司，凡是相关的人都不见了踪迹，案子该从何查起。三是，这件事儿一定闹的满朝风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落井下石的人不会给皇上喘息的机会，恐怕麦鸿儒性命难保。

　　　　“唉，该怎么办？”南宫泽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崔府尹跑的倒是快，一看现场也是傻了眼，麦鸿儒还在牢狱里呢，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可如何是好？崔崇文苦着脸看着南宫泽。

　　　　南宫泽站起身来没好气的看着崔崇文，“崔府尹，在你的管辖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这个府尹是怎么当的？”

　　　　“我，下官知罪，还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息怒，下官一定尽快查清。”说着抹了抹一脑门子的冷汗。

　　　　“好，本王就给你三天的期限，你要是查不清楚，你这个官也就做到头了！对了，这件事儿先别跟麦大人说，他，唉，他受不了。”

　　　　看着南宫泽拂袖而去，崔崇文跟霜打的茄子似得，蔫了，一肚子火没处撒，转眼看到一班捕快都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立刻急红了眼，“你们都在这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查，我的乌纱丢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南宫泽没回府，直接进了宫，他要将这件事儿禀报给皇兄南宫润。南宫润一听这事儿后眉头锁成了一团，很担心的说道：“老九，你觉得这件事儿是仇家报复吗？”

　　　　“皇兄，臣弟不相信，一来，麦鸿儒与死者并不认识，更谈不上往来或者有仇，二来，那个从麦鸿儒身边走过的人就像一阵风，没留下任何痕迹。三来，死者赵常有的家眷几天前就已经不知所踪，就像是预先知道要出事儿一样，您不觉得蹊跷吗？”

　　　　“正因为朕觉得蹊跷，才那样问你，可是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了麦鸿儒，看吧，今天早朝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定会兴风作浪。”

　　　　“皇兄，您认为这件事儿和谁的关系最大？”

　　　　“麦鸿儒生性秉直，他又是言官，面对朝中的种种劣行都敢直言上书，所以得罪了不少的人，难说这件事儿和谁扯上关系。”

　　　　“皇兄，臣弟觉得这件事儿和李耀祖脱不了关系！”

　　　　“何出此言？”

　　　　“皇兄，你要我和麦大人暗中调查李耀祖的事儿，难道李耀祖没听到风声？他暂时没那个胆子出手对付我，可是麦鸿儒就难说了。”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这件事儿李耀祖撇的干干净净，在表面上找不到和他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反而是麦鸿儒杀人的事儿铁证如山，该怎么办呢？唉，朕现在就担心朝中有人逼着朕杀了麦鸿儒，到那时朕可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啊！”

　　　　“杀麦鸿儒？不，臣弟绝不同意，皇兄，请给臣弟些时间，让臣弟去查，臣弟一定将此中的玄机查清楚！”

　　　　“好吧，朕尽量在朝堂之上拖延，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到真的拖不下去了再说吧……”

　　　　早朝，崔崇文上奏，奏折上将麦鸿儒当街行凶杀人的事儿和麦府惨案一丝不落的描述出来，只不过按照南宫泽的嘱咐将麦穗儿失踪说成了已死。南宫润一边看奏折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朝堂之上那些文武大臣的表情。有些臣工一脸的不信，有些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一些则面无表情。

　　　　南宫泽也在暗暗的观察，心里也在嘀咕，“到底是谁？”看李耀祖的表情，他的脸上竟没有一丝丝的窃喜，反倒是不信及惋惜多一些。

　　　　南宫泽心说，难道是自己的推测错了，这件事儿和李耀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宫润合上奏章问道：“各位爱卿，对于这件事儿，你们怎么看？”

　　　　“皇上，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可以说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自古来，杀人偿命，就算他是朝中大臣也不能姑息，常言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他也只是个四品官！”

　　　　“皇上，老臣以为麦大人断不能做出此事，还请皇上着得力干将彻查此事！”

　　　　李耀祖冷眼看着一个个上前发言的大臣，等他们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上前一步，脸上流露出激动的情绪，“皇上，麦鸿儒乃朝中重臣，他刚正不阿，敢于直谏，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素来和善待人，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老臣也断断不敢相信，何况现在他的夫人和女儿也惨遭杀害，还请皇上彻查，还麦大人一个公道！为他家人报仇！”

　　　　他如此铿锵有力的说法，着实让南宫润和南宫泽有些吃惊，难道之前的分析都是错的。南宫润将目光落到了南宫泽的身上。南宫泽略微思索了一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冲南宫润微微摇了摇头。

　　　　南宫润扫了一眼还在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咳咳，列位爱卿，你们众说纷纭，让朕一时难以决断，这样吧，朕决定将此事交于九王爷去查，崔爱卿从旁协助，这样既不草率，也不偏袒。”

　　　　“皇上英明！”李耀祖高呼道。

　　　　“皇上……”此时又有人说话了。南宫润不悦的皱起眉头，抬头一看，此人是李耀祖的门生王志远。

　　　　“卿家还有本奏？”

　　　　“皇上，请容臣说一句，这查也得有个期限，不能无限期的查下去吧，普通老百姓杀了人，只要证据确凿早就斩立决了，难道就因为麦大人是朝中大臣就搞特殊吗？臣怕到时候会引起民愤，难以平息啊。”

　　　　南宫润心里那个气，他就怕有大臣这样说，这下好，怕什么来什么。

　　　　李耀祖急忙说道：“皇上，臣以为正因为是朝中大臣才需格外谨慎，必须查清楚，否则哪天我们中任何一个遭遇到麦大人这样的事儿，那就是有理说不清，朝廷不帮着查，难道让我们都冤死不成，所以，皇上，不能寒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啊。”

　　　　“嗯，李爱卿说得对，但是不给期限也说不过去，这样吧，老九，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要尽力去查！”

　　　　“臣弟遵旨！”

　　　　下朝后，南宫润将南宫泽留了下来，还没等南宫润开口，南宫泽就愤愤的说道：“李耀祖还真是个老狐狸！”

　　　　“此话怎讲？”南宫润问道。

　　　　“哼，他表面上为麦大人极力力争，实际上是和他的门生演了一出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他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打消对他的怀疑，做梦！臣弟敢肯定这件事儿和他一定脱不了关系。”

　　　　“嗯，不管怎么样，你就尽力去查吧，需要什么就直接跟朕说，但是要尽快，朕担心还会出什么意外。”

　　　　“臣弟明白，要是没什么事儿，臣弟就告退了。”

　　　　南宫泽出了皇宫，唤来一直在宫门外等候的小栓子，嘱咐他派出人手去，一定要将麦穗儿找回来，她如果还活着就是唯一目睹麦府惨案的人。

　　　　打发小栓子走后，南宫泽再一次去了京畿府，他想再一次问一下麦鸿儒，看看麦鸿儒有没有漏掉的线索。

　　　　大牢里，麦鸿儒一身囚服靠墙坐在床上，脑子里不停的思索，将那天发生的事儿捋了一遍又一遍，想要努力回想起从他身边走过的男子到底长什么样，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也难怪，当天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赵常有身上，怎么会对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有什么印象。

　　　　狱卒哗啦啦打开牢门，立刻躬身站在门外，极其卑微的说道：“王爷您请，需不需要小的给您搬张凳子。”

　　　　“不用，这里不需要你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王爷一躬身走进了牢房，麦鸿儒紧忙从床上下来，跪地磕头，“犯官麦鸿儒叩见王爷。”

　　　　“麦大人，快请起，这种地方你我就不用拘礼了。坐下说。”

　　　　麦鸿儒依言坐了下来，“王爷，从您走后，犯官就没合过眼，一直在回想当天发生的事儿，可是犯官还是想不起来那人的模样，不过王爷，犯官真的不认识那个赵常有，就连我父亲那一代犯官也仔细想过，似乎没有得罪赵姓人家，可是，这事儿怎么就发生在了犯官的身上？”

　　　　“麦大人莫急，皇兄已经指到此事，他命我三个月内查清此事，麦大人安心等待，本王一定还你个清白。”

　　　　“请王爷代犯官多谢皇上的厚爱，也多谢王爷为了犯官不辞辛劳，多谢了。”

　　　　“麦大人言重了，皇兄和本王都相信麦大人的为人和人品，所以，于公于私，本王都应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听南宫泽这样说，麦鸿儒心安了不少，可这份安心没坚持多久，麦鸿儒的心又吊了起来，“王爷，我夫人和女儿还都好吧？她们知道我落入狱中，一定担心坏了，唉，夫人年纪也大了，穗儿还是个孩子……还请王爷多多照顾。”

　　　　南宫泽最怕麦鸿儒提及此事，怕归怕却挡不住，只能尽量镇静的说道：“麦大人请放心，昨晚本王已经去看过了，尊夫人和令千金都很好，再说了，家里还有老管家照顾呢，他在你们家多年，什么事儿都能顶着，放心吧，本王也会隔三差五的去探望。”

　　　　“那就有劳王爷了……”

　　　　南宫泽出了大牢，唤来崔崇文，问明赵常有所住之处，飞身上马，独自前去探访……

第16章　灭口（）　
南宫泽心情十分沉重的回到府中，小栓子立刻来报：“爷，人手都派出去了，您还有什么事儿要吩咐的吗？”

　　　　南宫泽揉了揉发热的额头，“有件事儿你立刻着手去办，带两个人昼夜监视李耀祖及他府上的动静，有人出府立刻跟上。”

　　　　小栓子领命退了出去，南宫泽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麦穗儿啊，麦穗儿，你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监视李耀祖是九王爷下达的死命令，小栓子不敢耽搁，随即带了两名人手就埋伏在了李府前。李耀祖的出入都很规律，除了上朝下朝基本上不出门，也不见有什么客人来访。

　　　　几天下来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小栓子有些泄气。这天夜里挺冷的，三个人在寒风中啃了几个烧饼。小栓子几天没合眼了，实在困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