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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眼砂-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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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光线里,女子的身体宛如蛇妖,软软的缠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指则游走在玲珑的曲线之间,唇若蝶舞,惹起女子一声声迷醉的呻吟,妖冶入骨。
    片刻之后,男子抬起头,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轻点,你的声音太大了。”
    声音入耳,周露禁不住浑身一震,一股凉意直窜到头顶。这人竟然是上官渔!
    “妾身多日不见上官大人……因此分外……想念……”张琳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未退的情潮,娇喘连连,“为了大人一句话,妾身连……欺君犯上的事情都敢做了,上官大人……您不好好怜惜琳儿吗?”
    夜色下看不清上官渔的表情,却能听到他一声低沉魅惑的笑声,道:“那是自然……只是长夜漫漫,你我又何必急在一时。我找人偷偷将你从牢狱中带出来,其实是有事要问你。”
    张琳的声音一顿,再开口时已带了几分警觉:“大人有何事吩咐?”
    “那张被彩月带走,应该出现在含霖殿的方子,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可知道在哪儿?”
    “哎,原来大人说的是此事啊……”张琳幽幽一笑,“那张方子被妾身保管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大人不必担心!”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那张方子就无法给皇后娘娘定罪不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妾身当然要妥善保管了。妾身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成了刀下亡魂……”
    上官渔的声音带出一丝怒火:“你威胁我?”
    张琳将手臂缠上上官渔的脖子,吃吃笑道:“哎呀大人别生气,你也是为淑妃娘娘办事的,何来威胁一说?只要大人答应事成之后迎娶妾身为妻,妾身就立刻交出那张方子,如何?”
    听到这里,躲在树后的周露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才出口就知道不好,急忙捂住嘴,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
    无意中得知的真相实在太过惊人,让她的心在一瞬间痛不可抑。一日之前,她才特意托人传信给三哥肯定姐姐的清白,可如今,那些字句都变成了一纸荒唐……姐姐,姐姐,为何要做这些事?为什么不肯放过别人,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裙裾勾住树枝,她被绊倒在地,再爬起来的时候时,眼前已被一个黑影挡住,上官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起来仿若来自冰冷的地狱:
    “原来是贤妃娘娘……”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却不能发出一丝声音。而远处,王子敬的哭声却隐约响起,一声声没入浓稠的夜色中。
    周末要出门不知道能不能二更章是很人品的2900字,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非花非雾非缠绵
           月影回来的那一天,宫里出了事。www。首发
    那是御斋日(注一)的第一天。清晨时分,重华宫的周贤妃亲自给禁足于东宫的政太子送去斋膳,席间政太子突然狂性大发,于宫人面前取佩剑刺杀贤妃。虽然立刻宣了太医,但经一夜救治,依旧回天乏力。当晚,贤妃于重华宫中香消玉殒。
    重重的高墙挡不住帝阙深处那一缕淡淡的腥风。第二天傍晚消息便传了开来,那时候月影刚刚进城,来迎接她的是信王府里的管事。
    她听完整件事的经过,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没有动弹,然后骤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王爷呢?”
    “王爷本想亲自来接大夫人和郡主回府,可是如今……小人不敢去打扰王爷,这才自作主张来此等候。”
    “王爷到底怎么了?”
    “这……小人也看不明白,还请大夫人回府定夺。”马直奔书房,但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踟蹰了半晌,才轻轻推门。
    屋子里没有点灯,幽暗的光线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才看清那个倚在窗前的身影。独自凝眸凭栏,时光静默,满室暗影中似乎只剩了眼中那一点星光。
    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竟隐隐的痛起来。咬了咬唇才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声道:“襄襄在路上感染了些许风寒。今晚想先住在湘王府上。”
    慕容苏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侧过身点了点头,他甚至还微笑道:“这次长途跋涉,一路艰辛,多谢你。”
    她不解。于是皱眉看着他。原本还打算问地委婉一些,但委婉终究不是她地强项,因此最后还是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已经知道贤妃的消息了……你怎么样?”
    他眉尖一动,却依旧笑意绵绵:“这消息可传得真快。”
    “不难过吗?”
    “月影……”他突然倾身过来,一手撑在她身侧,笑得幽然缱绻。@@首@@发@“你去了那么久,怎么一回来就尽说别人的事?我想听你说自己的事,像是你有没有想我……之类地。”
    他的语气虽然温软多情,此刻看在月影眼中却极为凉薄。她无心调笑,用力的推开他,道:“不想!想你的人已经死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却突然伸出手环住她的腰,随后把头埋在犹沾风尘地锦绣衣裙里,动作激烈而突然,吓了她一跳。
    ……沉默。
    他抱得很紧。紧的都有些颤抖。这并不旖旎,也不叫人心动的拥抱。却让她推拒的手停了下来。
    她默默的垂下头,却只能看到他一袭青衣上散开的发。
    “不行……还是做不到。”
    半晌之后,他的声音沉沉的从衣帛中传出,带着淡淡的叹息,“我明明以为可以的。不管什么人死在面前,我都可以做到不动容。大概,是我高估自己了。”
    他地话字字肯定,嗓音却微微发抖,气息不稳。踌躇难断。
    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就要哭了。伸出手,指尖却只碰触到干涸的眼框。长睫如蝶翅一般刷过她地手指,他低笑起来:“放心吧我没哭。”
    “哭了也不丢人。”
    “不会哭的。”他再次重申,有些任性的蹭了蹭她的衣裙,“只要让我这样待一会儿,一下就好了。”
    她的眼中镀上了一层水光,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拥住他的肩,叹道:“你这个人啊,真的是好奇怪……人受伤了会痛,开心了会笑,伤心了会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要反着来呢?”
    慕容苏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她也就任他抱着,良久才道:“周贤妃和你地感情很好对不对?”
    “是……“他在她怀中微微的点头,片刻之后又道,“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人总是在尚书府里玩捉迷藏。^^^首^^发^^每次她做鬼,都会找不到我们,找到太阳下山了,找到周围再也看不清了,她还是很执着地找,即不哭也不闹。我一直很奇怪这是为什么……”
    听他停下,她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
    他微笑道:“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她固执的相信我们两个都不会抛下她,不管多晚也会和她一起回家。可是事实上,那个时侯的我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从躲藏的地方回屋里去了。”
    从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
    这次,他是真的难过。
    他慢慢抬起头,道:“从小到大,豆儿的眼里只有她姐姐和我。这个世上谁都会骗我,只有她不会;谁都有可能算计我,只有她不会。所以……”
    “所以?”
    “所以既然她活着的时候我没做什么,那就让我替她报仇吧……”他幽幽的笑起来,眼中又恢复了丝缕银河般的星光,将方才那一瞬间的软弱完全的掩盖起来。
    她一惊:“你要和太子作对?”
    “谁说她是政太子杀的?”他的神情中有冷笑一闪而过,“送斋膳怎会是重华宫贤妃做的事?政太子房中早就禁了刀兵,又怎会有佩剑出现,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狂……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不管怎样我都会……”
    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她微蹙的眉,沉默半晌,低低唤了一声:“月影?”
    她方自从沉思中惊醒。对上那双幽深含笑地眼。没有觉察到他地双手已顺势移上她的肩膀,
    他道:“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事?”
    “你出门那么久,有没有想过我?”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谈论政太子一事的时候突然提到了她,脸上晕开一丝可疑的微红。好在天色昏暗看不清楚。他也不等她回答,便笑道:“我时常在想你。”
    她心里竟有一些欢喜,只是默默地低头不语。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这一路究竟是忧虑多一点还是想念多一点,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他见她忡怔,心念一起。忍不住侧过身,试探的碰了碰她的嘴唇,见她并不抗拒,便又温柔缠绵的吻了上去。
    这种事情,一开始了就停不下,逐渐的便越吻越深,唇齿交缠间,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只听得到彼此交错地心跳声。
    这情形月影也没料到,居然会完全没有拒绝他?难道说。自己其实是希望他这样做的吗?不可能的,这样不对……
    她正心中纠结的时候。身子突然一凉,修长的手指钻进了她的衣服,正沿着**的腰际一路攀爬,几乎就要覆到胸前。她想都没想,本能的就飞起手掌朝他脖子切去。
    她的手比他的手快,因此慕容苏只能停了手,呼吸困难地看着身下依旧眼神迷离的女子,忍不住低叹道:“你想谋杀亲夫?”
    “你……你在做什么?”
    “在做夫妻间应该做地事……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干吗畏如蛇蝎?”
    “我……”她一咬牙。瞪他道,“我还没答应要和你……和你……”
    看着她明明羞赧却偏要故作凶神恶煞的脸。他的眼神顿时温柔如水,笑着抽出手,抚了抚她被吻的红润的唇瓣,道:“好啦,我不动就是。可以把你的手放下吗?很痛的。”
    月影抿了抿唇,这才收回掌势,却又被他握住了放在胸口,犹豫了片刻,突然道:“月影,我想问你……”
    “要问什么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问你,你有没有对我动心?哪怕只有一点点。”
    “怎么,很难回答么?”
    看到她的脸已经红成一只大柿子,他忍俊不禁地又去楼她:“你不说话,我就当有了。”
    “随便你。”她终于找到了应对地话,说完了急忙推开他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整着衣衫,顾左右而言他:“不早了,我要休息了。等贤妃薨逝地诏书一下,恐怕就得进宫去。你自己斟酌着,可不能让她白死了,毕竟她对你一片痴
    “月影?”
    “又有什么事?”
    “还记得我们的三个约定吗?”他的笑颜舒展开来,有如明月般皎洁美丽,“我告诉你最后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们就两清了。”
    她一怔,正要问他是什么条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管事的声音又急又响:“大夫人,大夫人在吗?奚将军府上派人来,说是少将回府了,请您千万回去一趟!”
    “哥哥?”她一怔,讨伐西南蛮夷无功而返,正班师回朝的哥哥,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她忍不住朝慕容苏看去,后者正支颐而笑,容色看起来十分愉悦:“你先回去吧,那件事等你回来了再说。”
    “那好,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叫人通知我。”她不是拖沓的人,点了点头就开门离去,只留下慕容苏含笑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她觉得一辈子也不算很长时间的话……
    御斋日:一年中有几段特定的日子,需要居住在帝阙中的皇族斋戒沐浴,以谢天赐荣耀,表示对神明的忠心。御斋日是由钦天监的大司命占天选取,每年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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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一朝书成墨正浓(一
           月影趁着夜色赶回将军府,草草的用了晚饭,便去和父兄见面。
    想起至亲,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浅笑。相对于别家小姐而言,从小就成长在将军府的她,从来不用担心会被逼着学习三从四德,女工刺绣之类无趣的东西,这都要拜她父兄所赐。并不是他们不管她,而是对于她的喜好,他们从来不会干涉,甚至会尽力满足。
    正因为如此,即使她身为一品武将之女,也能远赴千里入伽叶宫习武。学成之后,也能继续过一种随性至情的生活。
    每次当她遵照母命回家研习礼仪的时候,只要爹爹和大哥没有带兵外出,就会带着她去骑马,教她射箭打猎,然后三个人在暮色四合的树林里烤獐子,零零碎碎的说一些打仗和军营里的趣事。
    月影的少女时期就在这些充满男子气息的故事里长大,每次回想起来,那些美丽的黄昏和烤獐子肉的香味,依旧清晰如昨。
    后来,现在的皇上登基了,爹爹被任命为京畿营大将,长期驻扎在京城外廓;大哥则晋升少将,一有兵乱就要出征;再后来,她也嫁人了……
    三个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何时再有机会一起烤獐子聊天。
    她推开门,两个许久未见的亲人正坐在灯下。左首的那个,模样未见多大地变化。只是鬓边又添了几缕银丝;右首的那一个正当英年,本应该意气勃发地脸。此刻却写满了疲惫。
    “爹,大哥。”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灯下的男子齐齐抬头,望向她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愕然和欣喜。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一样吗?”她微笑着坐下。
    “当然不一样了!妹妹现在是信王妃。再不是从前的野丫头了。变得那么漂亮,哥哥差点认不出来。”奚月华眨了眨眼,因长期地军旅生涯而被晒得黝黑的脸上,笑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神情里既有戏谑,却也有藏不住的忧虑。
    “大哥尽会胡说!”她一愣,皱了皱眉,却又不便将其中的曲折明说。因此转头对奚仲道,“爹爹。这么急叫我回来做什么?还有哥哥也是,我听说大军明天才会正式入京。”
    奚仲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阴翳,面上却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过些日子就是你娘的忌日,为父和你哥哥皇命在身不能远行,想让你代替我回一趟寿宁,督造宗祠。”
    月影一愣:“为什么突然要重建宗祠?”
    奚仲的原配夫人出生于寿宁县地官宦世家杜家。寿宁县位于辽阳京西郊,一来一回至少要三天的行程。杜夫人过世已逾三年,寿宁县中也早已建有杜氏祠堂,此刻突然说要重建,怎不令人起疑?
    奚仲转过脸去,似乎不愿面对她探究地目光。只是道:“重建宗祠本是你娘生前的遗愿。建成之后福泽后世,庇荫子孙。也是一桩功德。只是为父军务繁忙,这么多年竟给耽搁了。现在想来,恐你娘在泉下有所怪罪,如今既然你也已经长大,此事交给你便再好不过。”
    月影沉默了半晌,这才点头道:“那好,我先回王府收拾一下,明日……”
    “不,不用。”奚仲摇了摇手,道,“你的东西已经有下人替你收拾好了,信王殿下那边我也已经派人通传。你今日便在家中住下,明天一早就和两位嫂子一起动身去寿宁。”
    不过是督建宗祠而已,为什么要走得这么着急,连王府都不让她回去?难道是京中将有什么变故么?月影心中愈来愈不安,但看到父兄不欲多言地神情,终究是什么也没问,答应了一声便推门离去。
    她走了之后不久,房里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奚月华看着老父凝重的神情,忍不住皱眉道:“妹妹那个脾气,明天真的能乖乖的回寿宁去吗?可别半路生出些什么事端才好。”
    奚仲抚了抚额头,沉声道:“这孩子虽然嫉恶如仇,却并不莽撞。她一定能明白我的苦心。我一生事君,自问问心无愧,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月影,就连她的婚事都不能做主,只愿这次可以让她躲过一场灾劫……”
    “爹爹!”奚月华忍不住急道,“京中情势真有如此危急?”
    奚仲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书信,奚月华见火漆已拆,从中露出明黄色笺纸,顿时一惊,犹豫着接过手来,展开细看,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是皇上地亲笔书信……”
    “不错!秘密调动两万京畿将士入京待命。这是皇上地嘱托,却拿不到任何调令。若是事败,便要追究私自调军的罪责。”
    “皇上竟要冒这个险,究竟是要做什么?”
    “皇上要废黜政太子。”
    “啪嗒”一声,是笺纸掉落在地地声音。奚月华定了定神,连忙俯身拾起,强自镇定道:“这么快?”
    “皇上的意思,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奚仲沉吟道,“昨日清晨,政太子失手将重华宫贤妃周露杀死,这件事虽然有些蹊跷,却正好可以作为借口,刚好你也回朝了,皇上便想趁势给太后一个措手不及。眼下,蜀王尚在京城,一向襄助信王的何将军也在紫霞关督战。就算京城有变,这两方也力有不逮。这是绝好的机会!”
    奚月华听父亲说完,脸色微变:“皇上是打算孤注一掷……”
    “不错……帝党势力其实尤未能与太后的党羽相抗,但皇上却觉得好的机会更为重要。”奚仲于灯下凝眸道,“此役若能平稳过度便好;若不能,最坏的打算就是龙太后为保政太子而废黩今上。杀父而立子的例子古来有之,龙太后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真要不顾母子之情也大有可能…………毕竟今上这几年,太不听她的话了。”
    在上位者的权力之争里,从来没有骨肉亲情,有的,只是服从和不服从。
    帝党式微,只有出其不意方能占据先机。这次冒险实在凶险万分,更何况月影的夫君也牵涉其中,到时候不知道会站在谁的一边。他只有把她送走才能心安。这个孩子不应该沾染朝堂,他曾在妻子的病塌前郑重的答应过!
    顿了顿,他又道:“月华,你先回营,明日照常回朝。夜半时分,带两千人马到东胜门外接应。”
    “不行爹爹,我和你一起……”
    “胡说什么!”奚仲浓眉一紧,沉声喝道:“这是命令!”
    奚月华怔了半晌,才默默低头道:“月华领命!”
    奚仲目送着儿子疲惫的背影悄然离开,就如同他方才看着月影一样…………对皇帝来说,他是一个好臣子,但也许对这一双儿女来说,他却未必是一个好父亲吧?
    他想起遭人排挤郁郁不得志的那几年,不能上战场立功,却被指派为楚王慕容晟的骑射之师。他第一眼见到那个年方五岁的少年,他便朝他温和的笑道:“奚将军身为大将,,却被派来陪一个小孩子骑马射箭,晟实在是倍感荣幸,不胜惶恐。”
    这一句明赞暗贬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顿时让奚仲心中火起,谁知那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少年放下手中的笔,话锋一转又浅笑道:“晟知道奚将军是大酉不可缺少的栋梁之才,既得蒙奚将军教诲,晟将来定会让将军一展抱负,于朝堂之上受万人敬仰。因此将军指导晟的骑射,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他被少年脸上凛然的高华所摄,一时无语,慕容晟又道:“奚将军,晟今日习得二字,反复描摹方得满意。这两个字就当送给将军的见面礼吧。”
    奚仲从宫人手中接下那一副墨迹未干的字,笔力遒劲,直透纸背。
    是两个字:天下。
    直到很久以后,他回想起自己的戎马生涯,总会想起这一幕。
    选择往往只是一瞬间的直觉。是对是错,却是要用很长的时间来证明…… 
第五十三章 一朝书成墨正浓(二
           根据史书所载,大酉裕德皇帝昭告天下废黜太子慕容政的时间,是在宝庆五年的五月廿四。www。首发
    但实际上,这场宫廷之变早在五月廿三那天晚上就已经发生。戌时初刻,帝侧禁卫中郎将元子敬并中书侍郎贾标,携禁卫军三百人直入储君寝殿,取皇帝手谕,当堂宣读政太子十大罪状,并废其储君之位。太子不服,元子敬亲取御赐青刃,左右呼喝,遂将政太子制服。
    等谨安皇后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慕容政已被送往思礼殿等候发落。
    皇后当场伏地痛哭,泪痕未干便起身前往御书房请皇帝开恩。是夜,帝后二人秉烛夜谈,具体说了些什么已不可考,只知道第二天早朝,裕德帝亲自宣布废黜太子慕容政,一干宫人仆从于两日内尽数迁出东宫,自此储君之位空置。
    至于废太子生母谨安皇后,则依旧禁足于凤仪殿。听说她每日以泪洗面,日益消瘦,却再不到御前提起赦免一事。
    这一场风波竟然就这样轻易的平息下来,皇帝秘密征调的两万京畿将士也在清晨时分悄悄撤退,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看在外人眼中,此事不过是太子因失德被废,皇上此举不算太过;但局内人都明白,这么平静,实在很不寻常!
    没有预期中的夺位之争,杀戮之险。作为政太子最得力支持者的德馨大皇太后,竟然只是在廿四那日,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哀家十分痛心”“太子乃东宫储君,应德行兼备”“皇上英明,哀家也无话可说”之类可有可无的话,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韬光养晦,必谋后动。因此诸多猜测之下,朝中党派之间的倾轧,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五月末,重华宫周贤妃以贵妃之礼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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