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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妃天下:腹黑皇叔,轻点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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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似乎都忘记明日荆葭便要离开的事实。
江竹筠第二日醒来时,身旁早就没了荆葭的影子,连被子都已经冷了。
第262章 荆葭离去2()
谁都不爱别离,荆葭亦然。
江竹筠坐在床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抬头就看见顾西楼直挺挺地坐在圆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挂在架子上的嫁衣。
“醒了?”
“嗯。”
江竹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准备起床洗漱。
“若不是看在昨夜你把整个醉红楼围住,不让我进来,我定会把荆葭连夜扔回荆楚。”顾西楼微笑着,看着不像是生气,但江竹筠知道,这个人肯定是生气了。
江竹筠干笑了两声,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支支吾吾地说道:“俩女的睡觉不是挺正常的,你瞎担心什么?”
顾西楼挑眉,他担心?
“我,吃醋,懂吗?”
大爷,你能别把吃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吗?
江竹筠眼角抽搐,连忙赔罪:“我错了,但是我长这么大,还没和小姐姐睡觉过,软乎乎的”
顾西楼轻咳了一声,江竹筠终于意识到自己说跑题了,连忙一拐角,重新讲重点:“荆葭今日离开龙辰,往后指不定见不到了,留下来陪我唠唠家常怎么了?本来还想让她做伴娘呢?”
江竹筠的话并没有让顾西楼听了舒服多少,但总归是不会对她生气,掀开泡着花茶的茶杯杯盖,轻轻吹了吹,微黄的茶水泛起了轻轻的涟漪,顾西楼轻抿了一口略带着一点涩意的茶水,淡淡说道:“还会再见面的。”
再见面?
“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江竹筠三步并作两步,跳到了顾西楼身边的座椅上坐下,好奇地看向了顾西楼。
只见顾西楼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
江竹筠看了顾西楼一眼,挑眉说道:“荆楚有问题?”
两人皆叹声,却不再多语。
顾西彦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好不容易能下地,就看见床头摆着一份红彤彤的质地颇好的信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请柬二字。
在宫人的搀扶下,顾西彦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床上坐起,倚靠着软垫,拿起了请柬。
缓缓打开时,从请柬中掉落了又一张信纸。
顾西彦大概看了看,请柬上写的便是顾西楼与江竹筠在七日后的婚礼,他俩的事一直沸沸扬扬,就算他一直躺在床上,外面的宫人也都传开了,所以并不是很惊讶,索性就拿起了另外一张信纸。
“长兄如父,父皇仙逝,望皇兄来见证西楼的婚礼,毕竟这婚期逾期了一年。”信上的字是顾西楼的,一如往日的简简单单,顾西彦却看了很是气闷。
他最不想见什么,顾西楼就偏偏要和他作对。当初江竹筠从云璃回来之时,她的身份确实不能轻易与龙辰的裕王殿下结亲,这并不是个人恩怨,顾西楼现在是要将所有事都扣在他的头上。
“好好好。”顾西彦连说了三个号,有些气喘地咳了好几声。
禄公公见状赶忙上前拍打顾西彦的后背,挤眉弄眼地说道:“皇上,要不要”
禄公公的话让顾西彦眉头一皱,朝着禄公公的小腿踹去,顾西彦大病初愈没什么气力,揣在禄公公的身上根本没什么感觉。
第263章 天下第一嫁1()
但禄公公还是配合的倒在了地上,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在了地上,反省道:“皇上恕罪!”
顾西彦盯着禄公公,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他已经怀疑很久,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奸细,不止禄公公,就连宫里的所有人都像是有事瞒着他。
“出去!”
许久,顾西彦才缓缓说道。
禄公公听闻,连忙屈身磕头,往门外爬去,生怕顾西彦会后悔似的。
这庞大的皇宫,就算建造的再宏伟,此时顾西彦都觉得十分陌生,看着原本熟悉的寝殿,他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连忙收回放在床下的双腿,整个人都缩在大床的一角。
他不能这样下去,他才是皇帝!但现在宫里哪还有他的人,有朝一日他一定会重新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有人欢喜有人忧。
虽然这是江竹筠的婚礼,但帝都上上下下,全是红绸高挂、红毯铺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喜色。
不止帝都,江竹筠在龙辰的商铺也纷纷装点了起来。江竹筠在高官贵人眼里的形象并不是十分友好,但在百姓心中却宛如神祗,全因江竹筠并不是那些有心之人口中的奸商,她会给百姓布施,会改造贫民窟,还开了一间佛堂。
兴许是老天也被这样好的姑娘感动,他们每每去佛堂许下的心愿,几乎都能实现。所以帝都的百姓就算没有人号召,也是自发的张灯结彩,在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就像是自己家办了亲事一样。
就是远如云璃,这几日也都挂起了红绸灯笼。
这七日里,江竹筠几乎什么都没干,就坐在房间里,听喜娘讲述成亲事宜,开头还行,听到一半,江竹筠就撑不住睡着了。
“王”喜娘听见有人开门,转身一看,居然是摄政王。
顾西楼将食指放在唇前,提示她莫要大声,“你先出去。”
“是。”喜娘福身,绕过顾西楼走了出去,带上房门时看了看房间内样貌极好的两人,觉得般配非常,算得上是她干这行以来遇见过的最美丽最俊俏的新人了。
料到江竹筠会听不进去这些规矩,让喜娘来教规矩,完全就是想让她在房间里老老实实地待着,省的到处乱跑,大半天看不见人。
江竹筠这样安安静静睡觉的样子,十分可爱,顾西楼嘴角的笑意没藏住,让它肆意的扩大。
将熟睡的江竹筠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顾西楼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
“为了娶你,我可是两日未见你了。”顾西楼说的很委屈,按照婚嫁礼仪,男女双方婚前是不能相见的。
顾西楼突然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的手臂,转头一看,江竹筠的小脸蛋正蹭着他的手臂,像是在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睡觉。
这小家伙还真是越看越可爱。
见天色不早,明日还要早起迎娶,便不再多做停留,顾西楼轻抚了抚江竹筠的脸庞,就离开了醉红楼。
本该睡得香甜的江竹筠却嘟囔道:“看了大半天,什么话都不说,还以为能偷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下次不装睡了。”
第264章 天下第一嫁2()
明日便是她的出嫁之日,江竹筠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看着贴着巨大无比的喜字的房间、衣架上已经缝制完成的嫁衣、还有梳妆台上排放的整齐的首饰,江竹筠突然间觉得有些怅然。
她和顾西楼的缘分其实很早就订下了,那时她还是江氏王朝的小公主,而他是护国大将军的长子。
虽然她是公主,但她是穿越的,自然不想和其他公主一起争奇斗艳,每次都是缩在最后面,懒得出头。而顾西楼虽然是将军府长子,却身体羸弱,剑都拿不稳,老将军一直都不是很重视他。
自从她从那群纨绔子弟的手下救出他后,他们便每日都在一起玩耍嬉闹,两个不起眼的小孩子自然没有引起大人的注意,而那时她和顾西楼说的“长大以后,她要嫁给他,保护他。”这个只是当时对一个小孩的同情,没想到这个玩笑话却被他谨记了这么多年。
“突然觉得穿越的这一遭也是挺值得了,不仅如愿以偿的做了首富,还嫁给了一个帅哥,值了!”江竹筠看着窗外的明月感慨万分。
“江姑娘,主子说了,你再不睡,明日若是起不来,属下是可以亲自把你从床上拽起来的。”孤九站在屋顶,听着脚下的屋子是不是发出声响,果然还是主子料事如神,说完这句话,屋子里果然没了动静。
天都还未亮,喜娘便来唤醒江竹筠,成亲的事宜太多,还需要早点准备。
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江竹筠脑子混沌,喜娘说什么就照做什么。
一大批丫鬟围着她上上下下捯饬,就连王府的八名侍女也来了。
白儿带着其他七名侍女在一旁打着下手,目光却紧盯着坐在梳妆台前的人,她们作为女子见到这样美丽的不可方物的人都移不开眼,更是明白为何王爷会倾心于她了。
身上的衣服、佩饰已经穿戴完毕,紧接着就需要喜娘来梳头,喜娘拿起桌上的红木烫金梳,从江竹筠的头顶轻轻地往下梳,嘴里念叨着:“一梳梳到头”
还未说完,便有人出声打断:“我来吧!”
江竹筠睁开犯困的眼睛,在镜中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惊呼道:“母后!”
本该待在云璃的薛文心此时站在了江竹筠的身后,接过了喜娘递来的梳子,轻轻地拍着江竹筠的肩膀,柔声说道:“要不是你皇兄刚刚继位,事务繁忙,他也会来的。”
听见容归没有来,江竹筠有些失望,但至少母后来了,让她很是惊喜。
“让母后为你梳发。”薛文心看着镜中倾国倾城之色的江竹筠,轻声说道。
江竹筠微笑的点了点头,一扫困意,坐的端正。
“一梳梳到头。”
“二梳梳到尾。”
“三梳白发齐眉。”
“四梳儿孙满堂。”
如瀑一般的青丝在薛文心的巧手下被高挽了起来,繁琐的头饰慢慢地戴到了江竹筠的头上。
凤冠上的金凤口衔东珠,东珠下坠着一枚红玉,衬在江竹筠的额前,平添了几分女儿色,明目艳丽,灼灼生花。
第265章 天下第一嫁3()
拖地的大红喜袍层层叠叠,显得十分庄重,考虑到江竹筠那好动的性子,顾西楼特意关照了织锦阁,嫁衣全部用的都是蚕丝那样轻巧的面料,所以江竹筠身上的压力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重。
江竹筠这头收拾的差不多了,朱华街外也传来了鞭炮与锣鼓的响声。
“摄政王来了!”守在乔装成小厮的通天客立即上楼通报。
薛文心看着女儿娇俏的模样不自觉的有些泪眼。
“母后?”见薛文心的神情,江竹筠有些慌了神。
薛文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笑着说道:“长大了啊!当初你还是那么的小”薛文心不禁想起那一年她还是太子妃时,那一个雨夜里,太子府后门外,那个蜷缩着的小孩,她那隐忍的目光一直到现在都不能忘怀。
江竹筠低眉一笑,薛文心心里想什么,她大概是猜到了,当初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从江氏旧皇宫一路来到云璃,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有朝一日有一个和顾氏对立抗衡的权利。
她的身份,难免不会让那些对前朝耿耿于怀的人起杀机。
而她之所以选择封锁自己的记忆,也是为了借苏枕月陷害的名义,来到龙辰,算是给她这么多年的隐藏一个突破口。
但这么多年,她是真心感谢薛文心当年的收留之恩,她是真心把自己当做她的女儿来照顾,更是不惜让容乾怀疑她在外有染。
也是因为她的存在,容乾才开始疏远薛文心,讨厌她这个“小公主”。
迎亲的队伍已经到达楼下了,薛文心从喜娘递来的托盘中拿起盖头,轻轻地盖在了江竹筠的头上,“孩子,你若是开心幸福了,母后也会高兴的!”
这一句话狠狠地戳中了江竹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江竹筠站起身,环抱住了薛文心,靠着她的肩头,还是像以前在云璃时那样撒娇:“母后,云儿一定会幸福的。”
轻轻地拍打着江竹筠的后背,直到江竹筠将眼眶里的湿润尽数收回,薛文心才挽起她的手往楼下走。
在薛文心和喜娘的搀扶下,江竹筠头戴着锦盖缓缓下楼。
足抵红莲,步步生花,明眸皓齿,红衣素手。
醉红楼外,顾西楼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直襟红衣,纹绣金色祥云,腰封祥云带,配着一块质地极好的暖玉,平日里披散的发丝被高高挽起,被一东珠金冠束好,再无别的装饰。
却觉得气势非常,身上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
见醉红楼内缓缓走出的人,顾西楼的眼神一软,直接翻身下马,接过被喜娘握着的江竹筠的另一只手,与薛文心一同掺着江竹筠上轿子。
虽然这样看起来很是不合礼数,却没有一个人说这样不好。
江竹筠和顾西楼从一开始就做着许多不合礼数的事情,可越是如此,越多人艳羡两人的齐心。
小心翼翼的带着江竹筠上轿,顾西楼立即对薛文心作揖俯身,示意了她后方的大轿:“岳母大人,后面有为您准备的轿子。”
第266章 天下第一嫁4()
顾西楼的一声“岳母大人”正合薛文心的心意,笑着应了一声,看着面前的一表人才的女婿很是满意,跟着宫女一同走向了后方的轿子。
队伍大排长龙,锣鼓喧天,浩浩荡荡的朝翻新过的摄政王府而去。
朱华街到摄政王府的距离不长,但江竹筠和顾西楼却选择了绕路,向街边的百姓们分发喜糖。
原先的裕王府门面就颇大,现在又被重新扩建,气势磅礴。
大门外铺满了红毯,沿路更是有小童扬撒着花瓣,顾西楼也没有设防,任由着百姓们前来观礼。
八人合抬的轿子落了地,顾西楼翻身下马,走到了轿前,就要躬身进入轿子拉江竹筠出来时,被喜娘连忙拉住。
“王爷,不可!”喜娘制止了顾西楼,解释道:“您得先踢轿门。”
顾西楼却道:“为何踢轿?”
“这”喜娘面露难色,缓缓说道:“让娘子明白丈夫的威严。”
“不需要。”顾西楼说着,朝轿中之人看了一眼。
他的妻子不需要惧怕他,他自会好好宠着。
喜娘一愣,连声道是:“王爷说得对。”
这些大人物想怎么做,她这样的普通百姓是干涉不了的。
将手里的牵红一端交给顾西楼,一端放在了江竹筠的手里,喜娘立即示意新郎背新娘下轿。
顾西楼这下倒是二话没说,直接躬身。
江竹筠跨过火盆,就被顾西楼牵着往拜堂的大厅走去。
盖头的材质很薄,江竹筠就算蒙着盖头其实也能看见前路,但顾西楼一路小心翼翼,她也乐得有人带。
以前住在王府时,王府上下她都是去过的,但现在以前常去的地方被挂满了红绸,这让江竹筠有些不适应。
一路向前便看见了站满了人的大厅。
试问天下还有何人是如此?高堂之上坐着的,一位是龙辰皇帝,一位是云璃太后,大厅沿边站着的全是达官贵胄,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他们脸上都扬着笑容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新人。
温风纪卖了顾西楼一个面子,主持了这场婚礼,原本是不愿来搅和事儿的,但皇上现在的位置与日俱减,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他倒是觉得现在这个摄政王殿下上位的可能要比皇上在位的可能更大些,索性便整装前来了。
见顾西楼与江竹筠已经站好,温风纪见顾西楼微微的确认点头,便高声呼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江竹筠抬眼看了坐在位置上的薛文心一眼,眼里尽是柔情,只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江竹筠也不吝啬笑容,扬唇一笑。
而坐在薛文心旁边的顾西彦虽然是臭脸,但却耐着性子没有发作,这让江竹筠很是惊讶,内力传音给顾西楼:“你把你皇兄怎么了?”
顾西楼直起身转了个方向,向江竹筠跪着,见她也面朝向了自己,两人伴随着温风纪的喊声:“夫妻对拜!”一同叩首。
“他是来还账的,莫慌。”顾西楼没有像江竹筠那样传音,而是直接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让高座上的人听到了。
顾西彦紧了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冷哼了一声扭开了头。
第267章 天下第一嫁5()
忙活了大半日的婚礼也算告了一段落,江竹筠被喜娘扶进了婚房后,立即屏退了所有人,盖头一掀,往后一躺,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她这个头啊,最少五十斤!可把她累死了!
“王妃!王妃!”白儿捧着托盘在门外小声喊着。
“有事?”好不容易才能歇会,江竹筠长叹了一声,托着自己的头坐了起来,捡起盖头就往头上一盖。
“王爷说王妃肯定饿了,让奴婢来给您送吃的。”
“吃的?”江竹筠的眼睛突然就亮了,闪身就来到门前,将大门打开,“还是他了解我,我都快饿死了。”
白儿见王妃跟抢似的接过了托盘有些愕然,但婚嫁就是如此繁琐,低头不再声张。
江竹筠在后院休息着,顾西楼却要在前厅招呼客人。
王府寂静了许久,顾西楼鲜有宴会,所以王府的下人们也忙的不可开交,更是把往生栈和通天涯的人也毫不客气的拉来了。
与其他人的欢喜格格不入,顾南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闷闷不乐的喝着酒,以往这样的宴会,他总是最闹腾的那一个,但现在却没了那样的心情了。
那个陪自己闹的女孩儿离开了。
荆悦捧着一杯酒坐在了顾南亭身边,柔声细语道:“八皇子,摄政王的婚礼真是艳羡旁人,我们”
“荆公主若是喜欢这个位置,南亭便让给你了。”顾南亭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座位,和温书墨挤一块去了。
温书墨本就是察言观色之人,坐在宴席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个人,见顾南亭突然默不作声地坐在了自己旁边,有些不解,遂看向他原来的位置,便一切明了。
“想荆葭了就直说。”温书墨不喝酒,顾西楼特意关照过,所以他的桌子上摆着花茶,扫开漂浮在水中花瓣,轻抿了一口。
顾南亭白了一眼,气闷道:“谁想她了。”
温书墨却不以为然:“不想她你还会如此?”
顾南亭这几天那也没去,就闷在皇宫中,说他在看书吧,也不尽然,说他在宫中游荡吧,也不是。就是时常会坐在院子里往西北方向看去。
谁都知道西北方向是什么地方,那里是荆楚的国境。
顾南亭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没有接温书墨的话,却又听见他接下来的问话:“荆悦公主,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顾南亭的话语中,哀叹更浓,“荆楚这笔买卖是不亏了,一人换一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获利。”
温书墨看着愁思着的顾南亭,有一种恍惚间他也懂事了的怅然,失声一笑。
“获利之人,不就在眼前吗?”温书墨看向了被所有人簇拥的顾西楼。
成功的击垮了顾西彦,挑拨了荆楚和龙辰的关系,顾西楼才是那个坐收渔翁的人。
皇叔会这么做,说到底也是父皇咎由自取。顾南亭没有将罪责安在顾西楼头上,与荆悦的婚约是他亲口答应的,谁也不能替他承担。
说起荆楚,温书墨倒是又想起一个人,遂看向了宴会的另一侧,果然还有一个喝闷酒的人。
第268章 天下第一嫁6()
秦遥歌意识到有人正看着自己,寻着目光而去,原来是龙辰丞相家的公子。秦遥歌对着温书墨举了举杯,表示自己的友好,然后又自己喝起了酒。
借着酒意,秦遥歌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西楼,起身便往后院走去,穿过幽长的回廊,径直往装点得最豪华、最喜庆的房间而去。
江竹筠吃饱了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听见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顾西楼回来了,起身揉着眼睛却看见了秦遥歌,“师兄?”
“师妹,你为什么?”秦遥歌拎着一壶酒,站在原地时有些晃悠。
“什么为什么?”江竹筠起身向秦遥歌走去,他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秦遥歌伸手抓紧了江竹筠的双手,质问道:“师兄不好吗?为什么嫁给他!”
江竹筠不是白痴,秦遥歌现在的意味还不够明显吗?但她对师兄仅仅只是兄妹情义,没有一点男女之情,这要她如何回应。
“师兄,你很好。但是顾西楼对我而言,他是谁也比不了的。”喝酒的人最容易冲动,江竹筠现在只能尽量稳住秦遥歌,不要他轻举妄动。
秦遥歌的武功比她好上太多,虽然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但他们两个却是大相径庭。秦遥歌善机巧、懂政谋,学的都是正派武学,加之他学的又快又好,所以才被称为藏月派第一天才。
而她学的却是收集情报,在武学上,学的也都是阴人的招式。
江竹筠的稳重带皮确实是打不过秦遥歌的。
但秦遥歌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眼里带着江竹筠以往从未见过的怒火向她走近。
“我宠你,让你,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现在的秦遥歌很是不甘,他知道这样不好,但酒意上了头,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在藏月派时,除了祭祀时用的素酒,平日里是不允许饮酒的,秦遥歌的酒量不过就是这几载在荆楚伴君时练起来的,但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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