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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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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姬,你怎么出来了?今夜可是有贵客的,妈妈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
那被唤作凤姬的女子下了楼,莲步轻挪,走到那两龟奴身旁站定,眸光微扫。
二人一见凤姬的神色,连忙收了手,垂首恭顺地立在一旁。
“凤姬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凤姬直接忽略掉舒姬的话,凝眸看向哑奴身上那道道斑斑血迹,拿过身后女子手里的披风,轻轻地披在哑奴身上,而后才起了身,下了台子,走到花娘身前,清婉如莺地道,“妈妈,您今儿闹这么大动静,凤姬怎么好休息?”
花娘闻言,也未发怒,反倒是又敛了几分怒色,拉过凤姬,略带讨好地说道,“妈妈错了。不过,这事儿已经处理完了,你又何必再出来,回去好生歇着!爷可是一个月前就传了话,今夜要来的!”
“妈妈,您也知道爷今日是要来的,怎么还闹得这么大的事?竟还让念春坊见了血?还有那洛姬,爷也是见过的,还夸过她。倘若今日爷来了,一时兴起要见她,却见着她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妈妈打算作何解释?”
凤姬说罢眼神微扫花娘身侧桌上那散碎的如意糕。
那花娘一听这话,面色一沉,她们说的那位“爷”确实是不爱见血的,也确实夸过洛姬……正是犹豫之时,凤姬又道,“妈妈,适才凤姬在屋里,也听了个大概。您罚洛姬和哑奴,也就是因着那一盒如意糕吧?”
“凤姬姐姐,哑奴可偷了我一支钗子!”
凤姬闻言莞尔轻笑,随即垂首扶髻,取下头上那支粉翠金雀吐玉钗,走到舒姬面前,依旧清婉如莺地道,“舒姬妹妹,你看姐姐这支钗子比之你丢失的钗子如何?”
那舒姬一看凤姬手上的钗子,两眼倏地便亮了,这比那莫须有的钗子,不,比自己所有的饰品都好了不止几倍!纵使是她在这念春坊当了三年的坊花,也未曾有过一支这样上乘的钗子……
“姐姐的东西自是好的。”
凤姬闻言莞尔,“意思就是,妹妹喜欢咯?”
“不不……姐姐的东西,舒姬怎么敢喜欢……”
第二百三十七章交换()
凤姬抿唇轻笑,拖过舒姬,将舒姬头上的落花翠取下,将自己手中的钗子轻轻地插在那位置上,也不顾舒姬面上的惊慌,退后两步,好不欣赏地看着,“果然是好钗才能配好人啊!”
“姐姐折煞舒姬了!”
舒姬赶忙颔首说道,却是没再拒绝,唇角,也上翘二十度。想不到,自己随便使的法子,竟也这般占便宜。
凤姬受了舒姬的礼,之后却是语气突转,眉目微怒,“不过,奴才不好,主子也容易糊涂!比如舒姬妹妹,就识人不清!”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面色一变,适才她不是还这般对舒姬万般亲昵么?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姬叹了一口气,丢开舒姬的手,转身又走到花娘身旁,扶着花娘坐下,说道,“妈妈,今儿这事儿,您还得听凤姬说一说。”
舒姬被凤姬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搞得神色变幻,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待那花娘坐下,凤姬站在身旁,撩着袖管,清婉如莺地说道,“昨日,是我让沐枝给了哑奴十文钱,去给洛姬妹妹买的如意糕。你们若是不信,大可怀疑我。”
“凤姬姐姐为什么要给洛姬买如意糕?”
“嗯……因为我看得起她。”
“……”
“还有啊,舒姬妹妹的钗子,沐枝今早可是在百合的盒子里瞧见了。百合,你不如,去把你的盒子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百合一听这话,连忙抬眸看向神情自若的凤姬,她什么时候拿了?
“来人!去百合屋子搜!”
适才搜查洛姬屋子的两龟奴得令又离开大厅,去往后院。
厅里再一次屏息无言。
今日这事着实是……太复杂!
一刻钟之后,那两龟奴便拿了一只木盒子回到大厅。开了盒子,在那几多珠花之下,当真静静地躺着一支钗子,而那钗子,显然就不是做丫鬟的人该有的。
花娘再次怒气一起,“来人,把百合拖下去!”
那两龟奴闻言,刻不容缓,走到舒姬身旁,将惊慌失措的百合架着就要往后院拖去……
“妈妈!姑娘,我没有!”
“妈妈……姑娘救我!”
“姑娘!”
看着百合被那俩龟奴生拉硬拽拖走,舒姬眉头紧蹙,咬紧唇角,紧拽衣角,终究却是没有为百合求情,眸光一转,更是恶狠狠地盯着台上那昏迷不知人事的哑奴,丑人,害我失了百合!只要你活着,一定不让你好过!
恨意绵绵,被突然插到身前的凤姬挡去眸光。回过神来,舒姬赶忙敛去眸中神色,垂首不言。
凤姬见状,唇角微勾,又执起舒姬拽紧衣角的手,轻轻掰开,揉着那掌心的红印,清婉如莺地说道,“不过是个媚主惑上,偷奸耍滑的下人,不要也罢。舒姬妹妹不必难过,沐枝倒是个好的,今日,姐姐就把她给你,如何?”
舒姬闻言眸色又变,抬眸看向笑靥如花的凤姬,沐枝不是她的心腹么?为什么给她?
“姐姐当真舍得?”
“为了妹妹,有什么舍不得?”
“姐姐把沐枝给了舒姬,那……姐姐怎么办?”
凤姬闻言又是一莞尔,替舒姬理了理鬓发,说道,“姐姐觉得哑奴不错,待哑奴身子好了,便让她来伺候我。”
“什么?”
“不会吧?”
“凤姬姐姐不会没睡好吧?”
一众姹紫嫣红的姑娘在后头站着,听见凤姬的话皆是一阵唏嘘……
那哑奴,连沐枝百分之一都比不上!凤姬为什么要把自己栽培许久的沐枝平白给了舒姬,反而自己要那丑陋不堪,又哑又瘸的哑奴?
果然跟这凤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怎么都无法理解凤姬这般行径。
还不待舒姬回话,花娘便站起了身,走到凤姬面前,一手扯过凤姬,一手指着台上昏迷不堪的哑奴,一脸惊诧地吼道,“凤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哑奴不过是个身残貌丑的下贱胚子,怎么能跟着你?再过两月,你可就是要上玄都了,难道你要带那么个人去?”
凤姬站稳身子,抽出自己被花娘绊着的衣袖,清婉如莺地说道,“那时,自是由妈妈挑人陪着凤姬。但是,现在……我觉得哑奴不错,挺喜欢她的,妈妈就让凤姬任性一次,好不好?”
见凤姬这般撒娇,花娘也再怒不起来,沉默半晌,说道,“罢了罢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左右你是要走的人,妈妈我管不着你!”
见花娘松口,凤姬莞尔轻笑,环抱着花娘,娇柔道,“妈妈你最好了!“
这一派光景,若这儿不是念春坊,当真就会让人错觉,这是一处普通家宅,女儿对着母亲撒娇投笑。
推开抱着自己的凤姬,花娘敛去面上的笑意,转身对着身后那一众姑娘说道,“今日,老娘给你们提了醒,日后再出这种事,不只是小丫鬟,连着你们,老娘也全杖死!”
“明白。”
待见着众人颤巍巍地应下,花娘才又敛去一身威严,缓声说道,“散了,各自回屋吧。”
一众姑娘闻言,如蒙大赦,颔首之后,便三三两两各自回屋。只余了还在原地的舒姬,凤姬主仆二人和台上昏死的哑奴。
见众人散去没了影,凤姬才对身后的粉衣女子说道,“沐枝,明日起你便跟着舒姬姑娘了。日后,她是你的主子,可记清楚了?”
那粉衣女子面色无异地垂首回道,“沐枝记清楚了。”
对于沐枝的反应,凤姬很满意,转而道,“叫两个伙计,把哑奴抬到你们屋子去,就让她睡百合的床。见着花叔,让他来见我。”
“是,姑娘。”
待沐枝应下去寻了俩龟奴,凤姬扫了一眼依旧愣在原地的舒姬,轻蔑一笑,便敛了身,回房。
舒姬站在原地,看着巧步盈盈上了广梯的凤姬,眸色不明。再扫眼被抬走的哑奴,却是明明显显的恨意十足!
“姑娘。”
凤姬在屋内正巧步迎风,舞姿轻扬,挽指作花,一把玉骨扇半掩玉容。听到屋外花子的声音,便停了动作,收了裙摆,缓了面上的红晕,走到门前,开了门,平声说道,“进来吧。”
花子应下便进了内里,站在软榻前,等着侧卧榻上的女子说话。
凤姬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轻扇白玉脖项处的如晶的细汗,轻声说道,“花叔,我替你救了哑奴,还能护得她几日安稳,该给我的东西,是不是得兑现了?”
花子闻言躬身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凤姬。
凤姬收了玉骨扇,接过信封,取出当中的信笺,双眸细扫,唇角勾起一满意的弧度,“花叔果然好手段。”
花子只是垂首而立,并不接话。
凤姬睨眼花子之后,也懒得多说,便敷衍道,“这几日,就劳烦花叔好好照顾哑奴,让她尽快来服侍我。”
“花子知道。”
“嗯。”
“姑娘好休息。”
说罢花子便出了凤姬的屋子。
凤姬将信笺原样放回信笺,玩转着手中的信封,唇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
当真是足以魅惑众生……
时光流走,三月春风拂进了边城,吹走了年年相似的边陲寒冷。在边城,冷来得快,来得狠,却也去得快。念春坊中的景色,依旧那么姹紫嫣红,在半着轻衫的莺莺燕燕中,夜欢白静。
一月前重伤的哑奴,修养了一月,在猛药的作用下,又能重新行走。现下,换掉了那一身的粗麻,一身轻紫婢女装,长发挽作双垂丫,带着一副遮去丑容的面具,端着一盒银翠,走到二层凤姬的屋外。
“扣扣。”
“哑奴么?”
一声脆人心的问,哑奴只张口沙哑回道,“啊……”
“进来。”
哑奴应声进到内里,着眼见凤姬一身粉衣坐在梳妆台前,便端着手上的一盒银翠一瘸一拐,轻步轻挪走到梳妆台前。
轻描黛眉,放下黛螺,凤姬才侧身打开哑奴手中的盒子,看着那盒中闪耀的头饰,唇角微笑。对这换了新人装的哑奴,凤姬还真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退后三步,目光触及哑奴那骨头外拐的右腿,不免眉目嫌恶三分。
这么个人,若不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谁稀罕。
“把东西放下,就出去。今夜爷要来,你可给我躲好了。要是被爷瞧见你这幅模样,我可不会保你。”
“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听得身后进来的沐枝的话,透过面具,哑奴再看一眼转身回到梳妆台前的凤姬,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梳妆台边上,便一瘸一拐转身离开凤姬的屋子。
凤姬口中的“爷”,在一个月前来过念春坊,不过那时哑奴身有重伤,只是时候听沐枝说过,舒姬无意犯了错,惹了“爷”的禁忌,之后便被花娘贬成了二等姑娘,而沐枝,又回到了凤姬身边,只是,因为凤姬之前对哑奴的袒护,所以花娘也没让哑奴继续回后院打杂。
本以为遇到个和花叔一样的尚且有几分同情的好人,却不曾想,自己如今这模样,还是遭人嫌弃的。
听着屋中那主仆二人的笑话和嘲讽,隐于面具下溃烂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哑奴便又朝着后院,一瘸一拐回去。
却是不想,在楼道口,却好巧不巧遇到冤家,或者说,是冤家等着自己。
半倚楼道口的舒姬,捻着手中方纱巾,微拭胸前雪白,睨眼看着念春坊外渐渐西沉的春日,余光见着准备绕道而行的哑奴,当即冷笑一声道,“哟,一个月不见,这成了丫鬟,脾气倒是不小了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死地()
舒姬的挑衅,无论是哑奴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不屑一顾的。这些女人无谓的争斗,她从不放在心上。只是这人,当初万般要置自己于死地,在悲愤之余,哑奴是一点都不明白,自己这幅残躯,一不会抢她恩客,二不会夺她地位,三不会耽误她人生,如何就让她这么看不顺眼?
就算自己不为自己之前无端受的苦报仇,哑奴也绝不会对舒姬低声下气。
漠视舒姬的挑衅,哑奴便径直从狭窄的楼道另一半走过,眼睁睁看着舒姬将玉足从裙底伸出,拦着路当中,哑奴也只是淡定地跨了过去。
只是哑奴不知,她这一动作,却惹恼的舒姬。自从这哑奴来了念春坊,舒姬就觉得自己万事不顺。眼看着凤姬要走了,这念春坊的头花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了,却因为这个哑奴,失了百合不说,竟然还被降为二等姑娘。
二等姑娘,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三年的拼死努力都毁于一旦,一切还得从头再来!
思及于此,舒姬当即心下一怒,抬脚便给了哑奴背后狠狠一脚。
毫无防备的哑奴完全没意料到舒姬这一行为,只感觉到重心不稳,面具之下的楼道突地便离自己越来越近……
看着哑奴踉跄滚下楼道,硬是摔到了楼道底,舒姬才一声嘲笑,轻甩手帕,起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砰!”
痛!
“啊……”
摔倒在一层的哑奴,只觉得脑袋好痛,肚子好痛,仿佛万千蚁虫源源不断地爬满全身,一只一只,撕咬着自己,冲向脑子。
“啊!”
一声两个多月来第一次清明的声儿,引来一层寻堂的龟奴的关注。三四龟奴听得哑奴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均面色惊恐地跑到楼道处。刚到楼道处,那几人便看见哑奴使劲儿地挠着全身在地上翻滚不止,还一个劲儿抱着脑袋朝墙撞去。
“啊!”
那一声声惊悚的喊叫,从哑奴那溃烂的面容上残破的口中冲出,直吓得龟奴几人退后好几步。
“快……快去找花叔!”
在念春坊,除了花叔,没有一个人愿意碰哑奴。尽管她恨可怜,但是让他们忍着恶心去碰哑奴,谁也没那么伟大。
“啊……”
一声声撕破喉咙的惨叫,在念春坊中凄厉地叫起,惊得各房各屋的姑娘纷纷忍着惊恐出了屋子,透过楼栏朝下一望,只看到在几个龟奴中间,哑奴正在那翻滚惨叫,紫衣被她挠得四碎,露出的那片片肌肤被抠得红血累累。
那景象,当真是闻者心惊,看者恶心。
“哑奴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之前我还看她端着首饰盒去凤姬姐姐屋子里呢。”
“天呐,在这样下去,哑奴会不会死啊?”
“你别说了,好吓人!”
站在二层楼栏处的凤姬,自然是听到一旁的姑娘的窃窃私语,楼下哑奴的反常,实在是让人恶心。可好巧不巧,今日花娘去接爷了,也不在念春坊,念春坊连个主事儿的人都寻不到。极力忽视耳边想起的哑奴的惨叫,凤姬只眸光四扫,最后目光定在舒姬那紧闭的屋门上。
奇了怪,所有人都出来了,她怎么没出来?难道,是她给哑奴下了药?
“花叔,你快来!”
一层某龟奴的一声喊,将凤姬的眸光又拉回一层。只看到花叔见着哑奴那痛苦的模样,二话不说便上前欲阻止哑奴的动作,口中还不停地唤着“哑奴”,想让哑奴恢复几分意识。可是哑奴现在明显是已经是一个毫无意识的疯子,只一个劲儿地带着那嘶哑的嗓音,狂吼出自己身上的痛楚,可是这样明显无济于事。
“哑奴!啊!”
见花子被哑奴突然发了疯似的掐着脖子,龟奴几人连忙上前推开哑奴,却不知哑奴此时为何这么大的力气,只疯了那般将拉扯她的众人甩开,一双嗜血的眸子只盯着花子,鲜血淋淋的双手使劲儿掐着花子。
“花叔!”
被哑奴掐得呼吸难受,花子却是没有强烈反抗,只是微微侧头向一旁的哑奴示意,“打……晕……她……”
其中一个龟奴听到花子这话,当即反应过来,四处搜寻,跑到楼道之后的隔间,取来一大棒,在其余龟奴的配合下,朝着哑奴背后便是狠狠一棒。
感觉到头顶突然传来的剧痛,哑奴只觉得全身的痛突然都消失不见,脑中那些恐怖的画面也渐渐散去,只是,好累。
“砰!”
感觉到哑奴双手撤去力气,花子连忙扯开哑奴的手将哑奴推倒一旁。
“花叔,你没事儿吧?”
“没事……”
“啊!血!”
花子刚缓过气来,便听到某姑娘一声惊呼,而后,念春坊又再次想起层次不齐的大喊声。在喊叫声中,花子才扭头发现哑奴后额头流出的汩汩鲜血,当即一个激灵被吓得弹开三尺。
适才拿了大棍朝着哑奴挥棍的龟奴见此情景,亦是慌乱不已,按照他们的分寸,从来都是把人打痛却不要命的,今日这哑奴竟然这么一棍就……就……
“花……花叔……我……我不是有意要打死哑奴的!”
念春坊因为哑奴乱作一团,刚从外头引着那爷进念春坊的花娘刚到念春坊口,就见着大堂之中一众人围作一团,扫眼二层的姑娘们面上的惊恐,当即面上的喜色顿时散去。碍于身后马上就要进来的人,隐忍的怒气也只得压去三分。
“花子!”
念春坊众人在听得这一声熟悉而威严的喊叫后,才纷纷回过神来,“妈妈回来了。”
“花子!”
再一声喊,在人群当中看着哑奴渐渐躺在血泊中的花子才回过了神,跌跌撞撞爬起了身子,转身朝着花娘而去。
见着花子这一身的狼狈,花娘不禁问道,“花子,你身上怎么还有血?莫不是有人来咱们念春坊闹事?”
花子脑中的记忆,依旧停留在被哑奴掐着时,哑奴那嗜血的眸子中的痛苦中,只失魂那般对花娘道,“不……没人来闹事。”
花子这般落魄无魂的模样,让花娘真是看不懂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脆弱?
“那是怎么回事?”
“哑奴……哑奴……”
哑奴?又是这个哑奴!
“哑奴怎么了?”
一声厉喝,却还是没让花子收回神思,沉默许久的旁人,终于在几番挣扎后,道,“妈妈,哑奴死了。”
花娘一听这话,当即眉头一皱,一个哑奴死了就死了,至于让他们这么惊慌失措么?再回想到身后快要进来的人,花娘准备直接先让人收拾现场时,身后进来的人却传出了声儿。
“师傅,有血腥味。”
花娘身后一身着玄衣的七尺男子听得身旁一十五六岁少年的话,当即顿了脚,犀利的眸光穿过花娘和念春坊的众人,好似停在那血泊之处,凝眉三寸,对身后跟着的俩玄衣男子道,“首乌,去看看。”
得了男子的命令,那叫首乌的玄衣壮男子便越过众人,朝着众人让开的包围圈之中走去。走近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哑奴和她面上的残容时,眉目紧皱,走到哑奴身边,探指脖项间试息。
“首乌,如何?”
看着款款走来的玄衣人,首乌起身上前回道,“是体内蛊毒发作,后脑被一棒击打昏死过去,尚有一息。”
蛊毒?
在场众人听得这话皆是惊诧不已,这哑奴不过就是个军营卖过来还身有所残的丑人,怎么会受蛊毒?
随着那位爷上前的花娘,在听到首乌的话,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那惨不忍睹的哑奴,晦气道,“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个打杂的。来人,赶紧收拾了!难道还要爷看笑话!”
在旁的龟奴听得这话,犹豫一二,果断上前,忍着冲鼻的恶心,扭头将哑奴从地上架起,朝后院拖走。
“等等。”
对于这爷突然的发声,众人当即惊愕不止,惊愕未止,只看到他们那最伟大的爷,竟然提步朝着被架起的哑奴走去,绕到哑奴面前,竟还伸出那养尊处优才修养出的纤长玉手,欲挑开哑奴面上粘血的发丝。
“师傅(爷)!”
被众人一唤,那爷突地顿了手,回之半抹笑,却是继续探手撩开哑奴面上的发丝,鼻头微动,倏地眉头紧皱,不由得加重了呼吸。黑眸转动后,没来由爆出一阵欣喜,掌上微用力,将架着哑奴的俩龟奴挑开,随之将哑奴打横一抱,便朝着念春坊外而走。
首乌等人见爷这动作,连忙跟上前,“爷,您这是做什么?”
“师傅,你做什么?”
那爷也顾不得多解释,只对一旁那十五六岁的少年道,“她是十七!”
一语罢,当即脚下再生风,带着怀中一息渐弱的人儿,消失在念春坊中。
愣在原地的少年听得自己师傅的话,突地面色晖变,十七……十七不就是迟哥?
迟哥!
“孟公子,走吧!”
见孟循义依旧没有反应,首乌便扯着孟循义离开念春坊。
念春坊中人见他们的爷竟这么好不嫌弃地抱着那么肮脏的哑奴就这么离开了,当真是惊诧不已。
“这哑奴到底什么来头?爷平日里来,可最讨厌人碰他的,连凤姬姐姐都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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