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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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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哑奴到底什么来头?爷平日里来,可最讨厌人碰他的,连凤姬姐姐都不能碰,今日怎么就抱着快死了的哑奴走了?”

    “不知道啊,看起来不简单。不过都成那样儿了,估计哑奴也活不成了。”

    “哎……凤姬姐姐这下不是又要难过了?爷还没看她就走了。”

    “别说了。”

    得了同伴的提醒,那人才注意到凤姬眸中射过来的恨意。

    “姑娘,回屋吧。”

    看着楼道下那一摊渐渐变黑的血迹,凤姬闭目缓去胸中气郁,才转身进到屋子。

    “砰!”

第二百三十九章佳人舞() 
五年后,承运一十八年,四月。

    边城,念春坊。

    五年如一日,这念春坊中的姹紫嫣红,依旧那么美艳,只是在白日里,大多都在屋子里歇息,为着夜里的恩客到来。而今日,念春坊却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正端坐在念春坊的舞台正前方,端着手中的大红袍,和一旁的花娘讨价还价。

    花娘手上点着一沓银票,脸色却不大好。“玉妈妈,你这千里迢迢地来我的念春坊,就这点儿诚意?”

    玉妈妈,玄都星月阁的老~鸨,千里迢迢,带着银子到这辽西边陲之地的边城,只为了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

    对于贪心不足的花娘,玉妈妈却是难得地好脾气,执杯道,“花娘,咱们也算是老合作了。每次我星月阁给你的姑娘本儿,可都不少。”

    花娘闻言低头抿笑,娇柔地叹一口气,道,“在玉妈妈眼里,我念春坊的花魁,就值一万两?”

    一语说,花娘带着唇角那一丝不屑,潇洒地将那一沓银票毫不怜惜地摔回玉妈妈面前的桌上,而后嚼着嘴角的得意,端着茶杯,转而看向虚空的舞台。

    对于花娘这么不知好歹的性子,为了那个人,玉妈妈也算是跋山涉水而来,这诚意,还不够?想这魏国大小七十二花坊,从前谁不是巴巴儿地朝星月阁送姑娘,何曾像今日这般,还是她玉妈妈亲自来?

    思及于此,那玉妈妈也没什么好脸色,当即冷脸沉声道,“花娘,你可别太狮子大开口了!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了,我星月阁是什么样儿的地方,别说你不知道!”

    花娘转头看向面有韫色的玉妈妈,却是没因她那怒气松口半分,“玉妈妈,你也说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花娘什么时候跟你狮子大开口过?”

    顿了一顿,花娘又继续说道,“可是这次这姑娘,跟以往的姑娘可不一样。不然,怎么能让你亲自从玄都赶到这辽西边城来?”

    花娘这一说,玉妈妈却有哑巴吃黄连的苦。

    这念春坊的花魁,两年前在辽王府舞了一曲佳人,而后那名声竟就散遍大江南北。她玉妈妈也做了二三十年的老~鸨了,什么样儿的女人没见过?可这样在边城一舞就倾尽天下的女人,她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自来各地勾栏地的女人,都挤破了脑袋想去星月阁。这边远的念春坊自然也不例外。可这女子却不同,只听说她舞艺卓群,真正见过她的人,却没几个。也因为那女子,这念春坊的名号,在他们这一行,这一年,可是名声大噪,若是拉一个恩客一问,不知道星月阁和念春坊,他都不好意思说他是常客。

    这等有市场有潜力的人,玉妈妈自然是想挖到星月阁大捞一笔了。可却没想到,第一次派的人,无功而返,说是花娘不放人。第二次,又派人拿了五千两来,依旧不放人。

    这次,她将星月阁交给信得过的人之后,就亲自带着一万两,赶了两个月的路,终于到了这传说中的边城念春坊。

    却是更没想到,那花娘在那一万两面前,竟半点不为所动。

    “花妈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你星月阁的一个三等姑娘,一夜都是叫价十万两。莫不是在你眼里,我念春坊的花魁,连你那四年前的三等姑娘都比不得?”

    闷声大半晌,那玉妈妈突然破声笑出,“哈哈……哎哟!花娘,你这可是提醒我了。唉,你说,我怎么就会觉得你这边城花魁顶得上我星月阁的三等姑娘了?虽说三等姑娘是听着不好听,但那人,却都是各个楼里坊里拔拔尖儿的姑娘才去得了我星月阁。唉……罢了罢了,一个连三等姑娘都不知算不算得上的人,不要也罢。”

    一腔潇洒地说完,那玉妈妈果断就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起身领着身后的人,几欲离开。

    摇着水桶腰走到念春坊门口,却依旧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不合常理啊!

    一番计较之后,玉妈妈不禁缓了脚步微侧身朝花娘看去,见着的,却是那花娘依旧处变不惊地坐在原位置上品着杯中的茶,一脸温笑,好不惬意。

    气郁上心头,玉妈妈何曾受过这等待遇?

    “走!”

    一声闷喝,玉妈妈便领着身后的四人径直踏出念春坊的大门。

    “玉妈妈!”

    玉妈妈怒目看着念春坊门口突然拦在自己面前的五七龟奴,良久之后,冷哼一声,转身看向朝自己扭挪走来的花娘,浓眉微挑,“花娘这是什么意思?”

    花娘巧笑盈盈地略过玉妈妈身旁的四人,走到玉妈妈面前,一副好姐妹好闺密的模样,挽着玉妈妈的手,转身朝回走。

    余光扫到那玉妈妈又欲发作,花娘才含笑开口说道,“适才姑娘在准备。现在,我就让你先验货。验了货,你瞧着,咱们念春坊的姑娘值不值得你星月阁的三等姑娘之后,咱们再议价!”

    听得花娘这么说,玉妈妈忽地眸光贼亮,由着花娘将自己待到那舞台的一个角落坐下。

    待那玉妈妈坐定,花娘眉头轻佻,转身对着舞台当中虚拍双手。

    “啪!啪啪!”

    “吱……”

    舞台台楼之上,突地屋门齐齐打开,眨眼之间,屋内就翩翩飘出十来白衣纱裙的妙龄女子。转眸之间,只见那十女子白纱掩面,飘然而下。

    待十人莲步悠悠在舞台之上错落而立,不知何处,竟就扬起了弦乐。竖耳聆听,若是熟悉音律之人,定是能听出那乐曲之中的不同寻常。

    不若长萧不若笛,宫商角徵羽皆齐。

    遥似蓬莱仙人曲,升入九宫落舞姿。

    音起人忘情之时,台上的十人才随着那独特的乐器奏出的让玉妈妈十分耳熟的乐曲翩翩起舞。

    拂袖起,挽袖落,握握楚腰绕若蛇。

    白衫敛玉足,踝铃音脆伴乐出。

    玉指纤纤齐拱月,仙语流连漫袭耳。

    遥遥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宁不知,

    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曲终了,群舞毕。

    任是玉妈妈做了这么多年的老~鸨,排练调~教了那么多的姑娘,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姿态。

    十个姑娘动作整齐划一,舞步精妙,衔接无缝,合着乐曲,起伏贴合,举手投足,当真就是一副北方佳人倾国倾城的模样。特别是那一方掩面的白纱,让她们的美,更是令人神往。

    实在是让她惊讶,这小小边城,竟然有这样难得的姿色。

    将玉妈妈面上的惊诧收入眸底,花娘给了玉妈妈大半天的时间缓过了劲儿,泯了一口茶,看着台上林林站立的十个女子,胸有成竹地问道一旁的玉妈妈,“玉妈妈觉得这舞怎么样?”

    被花娘一问,玉妈妈收了三分眸中的贪念,才回道,“好,跳得好!”

    一番夸赞,玉妈妈又突地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看这些姑娘里,都没有虞姬姑娘吧。”

    果然是几十年的老手,就算看到这么惊艳的表演,还能这么准确地判断。

    暗自感叹一句之后,花娘才道,“玉妈妈眼力惊人,花娘佩服!确实,虞姬姑娘今日不在,算着日子这两日您会从玄都来,所以就留了这十个姑娘,给您跳一支舞,让您好好考虑一下,拿多少诚意出来,带走她。”

    玉妈妈一听这话,倏地脸色就大变,沉声问道,“花娘是说,虞姬姑娘现下不在念春坊?”

    花娘见玉妈妈面色大变,却是没什么态度转变,巧笑盈盈地点头。

    见不着人就交易,这可不是玉妈妈的风格。虽然这场舞确实让她惊诧不已,但是,鱼目混珠的人,她也见得不少。

    “既是如此,那我过两日再来。”

    见玉妈妈起身要走,花娘起身半拦住花妈妈,“唉,玉妈妈,咱们都是自家姐妹,这边城小地,除了念春坊,可没什么地方住得更舒服了。”

    玉妈妈闻言顿足扫眼这半点不输星月阁的念春坊,若这念春坊开在玄都,那星月阁的地位,还当真是岌岌可危了!

    “既然花娘挽留,那我玉妈妈也不矫情了,就在念春坊多住几日,等着那虞姬姑娘。”

    听着这玉妈妈一字一顿地说完最后几个字,花娘莞尔一笑,“那是自然。”

    说罢又转身朝候在一角的花子喊去,“花子,安顿好玉妈妈的人。”

    待花子应下,与其余几个龟奴带走那几个随玉妈妈来的人,花娘才又转身对花妈妈道,“五年前边城大战,这五年来,亏得辽王镇地,咱们才从那战火中脱离出来。所以,咱们边城的姑娘,对外人都有抵触,玉妈妈若是带走了虞姬姑娘,可千万别让她和什么外族的人来往,否则,后果很严重!”

    “花娘这话说得,我倒是不敢要那姑娘了。如今玄都外番之人频繁来往,星月阁也多有接待,若是被外番人看上,给了银子,难道我还不让他称心如意?”

    听得玉妈妈这话,花娘搭在那玉妈妈手上的手轻轻挪开,顺带将眸光也转了向,道,“玉妈妈若是这么说,那虞姬姑娘肯定是不会去星月阁的了。玉妈妈休养两日,我花娘再派人给你准备回程车马,如何?”

    “呵……不就是一个姑娘么?花娘将她捧得这么高,小心她摔得粉身碎骨,你,得不偿失!”

    花娘闻言轻笑,“玉妈妈,星月阁如今一年能得多少银子?虞姬姑娘在我念春坊的三年,花娘我可是又赚了两间星月阁,玉妈妈以为,我会怎么得不偿失?”

    两间星月阁……

    好大的口气!

第二百四十章可怖() 
春风拂人,也拂过了辽西的辽王府。

    辽王府主院之中,一个身着淡紫常服的少妇,正坐在轩窗半开的屋子之中,在晃动的烛火之中,摇着摇篮中熟睡的四岁孩童,口中哼着安眠的小曲,眸色中却带着几分独守空闺的凄冷。

    “小姐,王爷又和念春坊那妖媚子在北院儿待了整整两天。”

    “秋露,你去看看冬雪有没有把小世子的银羹送来。”

    “小姐!”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奴婢这就去。”

    秋露离开了,叶梦岑才吸了吸鼻头,忍着心中的酸痛,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儿子,玉手轻抚上小世子的面颊,自言自语道,“束儿,母妃以后就只有你了。你父王爱上了别人。呵……妄我还以为他当真是我的良人,以为真能如他所言,我们可以一家人,一辈子……”

    秋露口中的妖媚子,是念春坊的花魁虞姬。两年前在辽王府上,跳了一支舞,而后,便勾走了曹则轩的心。那虞姬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反而是应该说是破了相的女人,可是那虞姬的媚骨子和自信,她却是学不来的。就算面容残破,那虞姬也能让这边城所有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开始,叶梦岑不当回事儿,可是后来,曹则轩和那虞姬在北院总是没日没夜地呆着,叶梦岑才慌了。

    叶梦岑也想怨曹则轩冷落她,可是,曹则轩却没对她始乱终弃。对她们母子,还是体贴备至,只是,每次听到那虞姬来了府上,便会毫不犹豫地抛下她们母子,到那女人候着的地方去。

    同是夜幕下的辽王府北院,却灯火全熄,只在院口守着一男一女。

    北院主屋之中的暗室之下,一张方桌前,坐着一个身着紫衣的男人,那本是温玉般的面容,在时光的洗礼中,变得刚毅果断。岁月和征战,在这个男人面上,留下了坚毅的痕迹,温玉眸中的良善,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欲念和杀伐果断。

    这个男人,正是辽王府主院中那个凄凄妇人念得怨不得的男人,辽王曹则轩。

    曹则轩的对座,坐着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左额角那分明的残刀裸肉的印记,在暗室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显得异常骇人。一张只能算是五官端正的面容,却在那双异常明亮,仿若桃花绽放的眸子的映衬下,让人一撞见就挪不开眼。

    明明是一席素衣,却让人看着像是红花那般灿烂,只是那眼底的恨意,从曹则轩第一次见,就从未散去,反而,越来越浓。

    他和这个女人单独相处,却不是为了男女之事。两年前,她设计进入辽王府,一曲惊诧世人的佳人舞,赢得了和自己交易的筹码。

    一个人,一个女人心胸,一点不比自己小。

    两日的僵持,虞姬终于开了口,“辽王考虑得如何?”

    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曹则轩和这个念春坊的虞姬,当真在这暗室中对立而坐坐了两日。

    方桌之上放着的厚厚的宣纸,曹则轩看了不下十遍。可是,对于她提出的条件,曹则轩却不敢轻易下决定。

    五年蛰伏,曹则轩自然不会一辈子安守辽西,如今边关稳定,可玄都却势力不均。

    五年前,绝息楼被灭,江湖大乱。曹子衿耗费一年的时间,将江湖事宜处理完毕。那时,父皇重病拖在宫中,自己的母妃也在宫中不得安稳。太子曹则烨密旨监国,可是那旨意,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楚王曹子衿回玄都后,接任兵部尚书一职。

    两年之间,曹子衿掌握朝廷大半权利,曹则烨虽名义上有权,实际却被楚王曹子衿逐渐架空权利。如今,曹则烨手中可用的兵权,只有京禁卫,除开边关的沈家军和蒙北军,其余魏国半数兵权,悉数在曹子衿手中。

    隐忍十多年的曹子衿,终于在这五年之中,逐渐显露出自己的野心。当初,他帮自己完整地获得沈家军,无非就是想和自己联盟,一同对付曹则烨。

    如今曹则烨逐渐权利散去,朝廷之中,曹子衿只手遮天。父皇虽还在皇宫之中,可是,也只是苟延残喘。

    曹则轩可不保证,曹子衿会不会在不经意之间,就让父皇崩死宫中,而后,撤掉曹则烨,自己为皇。倘若真是如此,自己又怎么可能安守一隅?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但目前的形势,却比自己预计的来的急。

    “辽王,时不待我。我已决定要前往玄都,若你想成大事,三日内,给我一个答复。如若给不起,这里的一切,麻烦你烧了。我不保证日后,这些东西会不会给你带来灭门之灾。”

    对于曹则轩的犹豫,虞姬已经失去了耐心。当初找到他,一是机缘巧合,二是为了叶梦岑。倘若他没这个胆量,虞姬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她的命,等不起。

    见虞姬离开,消失在暗室之中,曹则轩也未挽留。

    一个女人而已,给曹则轩的威胁感,已比肩远在玄都的曹子衿。这样一个拥有神秘情报组织的女人,不能为己所用,就只能除之而后快,可这个女人背后偏偏藏着一众让曹则轩忌惮的势力。这样一个女人去了玄都,曹则轩不确定,是不是能再如约合作。

    看着桌上的这些计划,曹则轩不禁失笑,在这世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一个疯了的女人,简直可怕,恐怖!

    守在北院口的一男一女见虞姬出来,连忙上前,女子将手中抱着的斗篷娴熟地系在虞姬脖项,戴好斗篷大帽子后,跟着虞姬,娴熟地穿过辽王府北院,从辽王府后门,坐上备好的灰色简马车,由跟着的男子驾车离开辽王府。

    马车之中,那一直跟着虞姬的素衣女子见虞姬面色半点没有喜色,不禁问道,“姑娘,辽王还在犹豫?”

    虞姬疲惫地微盍双眸,感受着马车的晃悠,有气无力道,“嗯。”

    过了半晌儿,虞姬又道,“阿华准备得如何?”

    “阿华半个月前到了玄都,已经照您的吩咐,和诺记的人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您回玄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阿华在路过湖州的时候,被祁水山庄的少主撞见。然后……凤少主跟着阿华到了玄都。”

    听得女子那话,虞姬缓缓睁开了眸子,目光落在漆黑的马车内某一角落。

    凤厘……五年不见了。

    “阿辛,这次我回玄都,没想着活着离开,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和阿棕留在边城,好好生活。”

    那叫阿辛的女子听得虞姬这么说,当即面色一急,不顾马车的晃悠,连忙跪倒在地,带着坚定的哭嗓道,“姑娘,阿华带着我们找到您的时候,我们就发誓生死追随您!您也说了,楼主的仇,您会带着我们去报。如今,您让阿辛和阿棕留在边城,算什么?让您一个人只身犯险,我们就是死了,也无颜面见楼主!”

    看着面前这不过才十七岁的阿辛,想着车外驾车的阿棕,虞姬只不忍地挪开眸光,倔强地含着眼中的泪。

    五年前,绝息楼被灭之前,为了保存绝息楼最大的实力,阮倾心让阿棕等人,将绝息楼收养的大部分孤儿和杀手从东山秘道转移,经由芙蓉城,离开青鸾山。五年前,自己流落到念春坊,遇到故人,才九死一生。

    阮倾心的死,曹子衿的背叛,被捕杀的绝息楼人的仇,自己惨遭毁容嗜骨的痛,虞姬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在芙蓉城修养两年,才将那残躯修养好。曾经,在这里用了一年多的面容,也不复存在。可是自己背负的担子,却变得那么重。左额角的残刀印记,是特意留下的。

    “姑娘,到了。”

    阿棕的唤,将虞姬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轻吸鼻头,抹去眼眶处的红,戴上斗篷帽,扶起阿辛,虞姬才在阿棕挽帘之际,下了马车。

    看着后下车的阿辛面上的泪痕,阿棕不由得关切低声问道,“阿辛,你怎么了?”

    “没事。阿棕,我陪姑娘进去,你早些歇息。”

    阿辛说罢,便垂首跟上走到念春坊后门出轻叩门环的虞姬。

    “扣扣扣……”

    三声之后,后门轻开,夜里守夜的祥子开门见着是虞姬,面有惊诧道,“姑娘,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斗篷下的嘴角微扯,在阿辛上前扶着自己后,虞姬给了阿辛一个眼色,便先行了一步。

    收到虞姬的眼神示意,阿辛会意,对祥子道,“姑娘回来,不用和妈妈说,明日,姑娘会自己去寻妈妈。”说罢塞给祥子半两银子,阿辛便跟上前头绕开前堂热闹的虞姬,从后院儿上了屋子。

    刚到屋口,见着屋中微亮的烛光,虞姬脚步一顿,在阿辛上来时,微侧身道,“阿辛,今夜你去好生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撞上虞姬那不可置疑的眸光,阿辛只懦懦答了“是”,便转身离开二层。

    这念春坊,在两年前,按照虞姬的意思,大改了一番。她的屋子,特地留在了远离前堂的最角落,一般人,也是不允许进来的,所以待阿辛离开后,这里也就没得再多的闲人。由此,虞姬才放心地推门而入。

    轻颌屋门,将斗篷取下,搭在屋口屏风上后,绕到内里微弱的烛光前坐着的男人面前坐下,神色无波澜地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清水,见那男人杯中空空,顺手提壶续上一杯。

    男人不说话,虞姬也不开口,只低头微泯杯中清水。

    不知是因为虞姬坐下,还是那男人使了功力,屋内的烛火渐渐明亮起来,那隐于烛火阴影中的男人的轮廓,渐渐清明。

    一席黑衣侧座圆桌前,宽广的额头下的一双明眸虚无地落在某处,坚挺的鼻翼下的薄唇微泯,良久之后,才突出一句带着几分挽留的话,“真的要去么?”

    五年里,在虞姬耳畔想起最熟悉的声音,如果不是他,虞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活一次。面对他,千言万语汇集喉头,虞姬最后都只能——

    “嗯。”

第二百四十一章较量() 
无力叹息之后,那男人又道,“循义你也要带去?”

    “去不去随他的意。等他从军营出来,估计我已经走了。”

    “钦钦,为什么一定要去?留在边城不好么?”

    虞姬闻言,双眸沉垂,看着烛火下,杯中因自己的摇晃而轻轻旋成漩涡的清水,良久之后,才道,“去不去都会死,总归要把尘事都结束了,我才死得安心。”

    “我可以治好你的!”

    “皇甫,你也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可是你一直没治。为什么?”

    那男人,便是皇甫懿。

    在西秦山庄,他带走了险些遭受西秦山庄庄人毒手的孟循义,带着孟循义,去了一趟玄都后,回到他的芙蓉城。收了孟循义为徒,教孟循义医术,送孟循义到军营中历练……

    五年前,在念春坊,他带走被嗜心蛊折磨得险些身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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