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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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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姬闻言,才放松地又重回床榻之上,靠着床栏,看着阿辛,“那孩子呢?”

    “昨日公子回来给姑娘止了毒后,便带着孩子离开了。去了哪儿,没告诉我们。啊……对了!阿华说,昨夜带着诺记的人去接您的时候,和楚王照了面,楚王……见着了您。玄都的诺记会换个地方,阿华让咱们也提防着。”

    曹子衿这就看到自己了么?这么晚,他怎么会出现在玄都街上?

    “姑娘,这是阿华给您的,是这段时间您要知道的事。昨夜……您被楚王挟持,阿华为了救您,给了楚王刚收到了情报。阿华又备了一份,也放在这里头。”

    虞姬听得阿辛这话,当即眉目紧皱,面色凝重。

    阿华这么做,不就是暗示了曹子衿,玄都有这一股威胁着他的力量存在么?以他现在肃清对手,垄断朝堂势力的速度,定然很快就会将矛头对准诺记。换了地方又如何?曹子衿的银面黑卫这五年之间的发展,可半点不输诺记!

    思及于此,虞姬也顾不得旁的事,当即拆开信封,将内里的信一一取出来,按着顺序,迅速过目。

    阿辛见虞姬这般认真,也自觉取了一盏灯和夜壶放在床沿,只待虞姬看完一封,便烧完一封,丢尽夜壶。

    眉目凝重地将信件看完,虞姬才松了半口气,好在没有关于辽王的事。可是连曹则烨都会联想到自己可能是辽王的人,曹子衿难道不会?

    “姑娘怎么了?”

    “无碍。”纵使曹子衿去查,查到最后,若是他再剿杀阿华等人,绝对不留他的命!

    虞姬虽这么说,可那双眼里透出的狠绝,却让阿辛不由得心惊。阿辛将手中烛台放回原处折身回到里屋之时,虞姬已坐在了梳妆台前。

    阿辛自觉为虞姬梳理,信心地拂上那有些杂乱的长发之间,解开那些小结,轻声问道,“姑娘平日里都不是这时候发病,昨夜怎么突然发病?可把阿辛吓了个透。”

    看着铜镜之中那苍白冰凉的面容,目光落在结了一个小痂的唇上,纤指拂上苍白的嘴唇之上那硬硬的一小块儿,虞姬不由得轻笑,“估计是做了违心的事吧。”

    虞姬的小动作,阿辛看在眼里,脑中却是在思索,是什么时候……也做过这样的事,然后姑娘也疼的死去活来?

    相安无事的一晨早过去,在园子中闭目晒着太阳回暖的虞姬,却被园子外的声响惊动,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眸,只见着两个守卫,又停留在园口和阿辛凶神恶煞地说着什么。不一晌,阿辛便急急跑到自己身侧,“姑娘,太子殿下召府上的所有人到温园。”

    温园……开始了么?

    “好。”

    带着那一身粉紫,和早已恢复红润的面容,虞姬便恍若一无所知那般随着那两个守卫朝着温园而去。

    还真是第一次到这温园,和梓园不同,这园子的墙上种了满壁的红蔷薇,全开的时候,虞姬也能想到,是有多温暖人心,也难怪是温园。

    然而此刻,满园的蔷薇,也不过是刚刚含苞,只在一片葱茏的绿叶之中漏出几点红。每年花开,这温园的风光,比太子府任何一个地方的都美,可是,却是不知,今年这蔷薇花,还能不能开。

    思及于此,虞姬只唇角微扯,带着阿辛没入满园站立的莺莺燕燕,这满满的银翠头,让这本还算宽阔的园子,变得十分拥挤。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虞姬还真想跳到墙头,看看这一片姹紫嫣红的“蔷薇”。

    若是此刻屋中那虚弱没人气的温兰见着这群女人的模样,也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收回思绪,虞姬只听得四周的人低头窃窃私语,而目光,却紧紧盯着主屋屋口的一个摇篮。

    “哎,你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那又不是我们说的,你看见那只肉乎乎的崽子了么?咦……长得跟老鼠似的!”

    顺着那人说的话,虞姬也带着阿辛挤到前头,将目光投向众人围着的摇篮看去,软软的床垫之上,一只小小不足两手长的小东西,眯着那睁不开的肉眼,四只蹄子松软无力地耷着,全身不见一点人的特征。

    见着那小东西,虞姬转目看向阿辛,阿辛只微不可察地微抖肩头。

    虞姬只默默地听着旁人继续窃窃私语——

    “怪不得能得太子爷的专宠呢,原来是只狐狸精!”

    “哎……你这么说,现在太子爷和太子妃可都在那屋子里,那温兰会不会变成妖怪,伤了太子爷和太子妃啊?”

    “那肯定不能,咱们太子爷是谁,只是一时被温兰迷惑,现在真相大白,可不就让温兰显原型了么?”

    虞姬轻笑,倒真是让她们都把话说了,此刻,她想等着的,是曹则烨的态度。

    “太子殿下,你要相信妾身啊!那是妾身怀胎九月生的孩子,怎么可能……”

    一声凄凄嘤嘤的哭声,从内室传到院中,温兰在无力地哭诉着,能听到许梓鸢温言安慰,却听不见曹则烨的声音。

    庭院之中的人听得屋中那动静,很是默契地都停下了议论,全神贯注听着屋内的动静。

    “太子殿下!”

    随着这一声,便扑来一阵乒乒乓乓,丫鬟婆子的惊呼声,一阵慌乱,院中的人才见着屋门轻开,曹则烨盯着一圈儿黑眼圈,双手负背,面色阴沉地走到门廊之前。

    被曹则烨那阴沉的眸光扫射,在场的女人当即心慌慌地向后退缩,然则只有虞姬和阿辛,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居高临下的曹则烨,那眼里,没有真正的怒火。

    看来自己是赌赢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弃子() 
温园之中一阵沉默,当天空中的那抹温阳被浓浓的云层遮掩之际,曹则烨突然大发雷霆,将门廊处放着的那摇篮一掌挥倒,那当中的小东西毫无依赖地朝众人飞来,众人惊慌,带着一阵阵娇声惊叫,那小东西便直直摔在那土的青石板上,随之一摊浅浅的血,朝着最近的一双双绣花鞋漫去。

    那一双双绣花鞋的主人见状,更是惊叫不已,四处逃窜,只想着逃离那可恶而丑陋的畜~生,免得那晦气沾染到自己身上。

    一时之间,因为曹则烨的这一个动作,温园变得嘈杂不已,一拨又一拨的惊呼,不断地传到内室,连温兰那歇斯底里的哭嗓,都被掩盖无一。

    “太子殿下,温侧妃不过一介凡女子,蒙此大难,太子殿下难道不为温侧妃洗冤?”

    众人听得人群之中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适才的动静,洗冤,洗什么冤?

    连带着在门廊之间站着的曹则烨,都对从人群之中走到那死去的小东西面前的虞姬投去几分不解。这件事,已经足够让温兰失去价值,她还想怎样?

    在众人那惊恐又慌乱的目光中,虞姬就这么直接走到那小东西面前,看着那一摊血迹,轻轮喉头,而后躬身,将那小东西轻轻抱起,团在随身带着的绣帕之中,轻轻为那小东西拭去身上的血迹。

    见着虞姬这动作,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阿辛,“姑娘!”

    在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妖物的时候,虞姬却跑去为那妖物拭血,这完全是给曹则烨打脸啊!众女人见虞姬这般作为,对这不熟悉的女人,心中的不友好又增七分。

    众人的目光,此刻虞姬不需要知道,起了身,将那小东西抱在怀里,全然不顾身上沾染的血迹,虞姬便走到曹则烨面前,不卑不亢道,“在如何,这也是温侧妃怀胎九月生下来的孩子,无论它是不是人,虞姬想,温侧妃都不会嫌弃它。曾经,太子殿下不是对它也寄予厚望么?如今怎么这般嫌弃它?亲生父亲了解了它的小生命,太子殿下可曾想过,它会不会在午夜之时,梦入哭恨?”

    “虞姬,休要迷惑众人!来人,将虞姬压下!”

    说话的,是长风。

    而曹则烨在听得虞姬这话之时,双眸探进虞姬眸中,试图从中获取一些信息。终于,在院外进来的人即将押走虞姬时,曹则烨对那两人大喝,“退下!”

    众人惊诧,这太子爷怎么这般宽容顶撞他的虞姬?还是说,太子爷对温兰,其实依旧是专宠的,只是适才太过心急?

    无论是何种的猜测,此时曹则烨的行为,已经让在场众女人心中腾起不安感。起先的幸灾乐祸,挥之不见。

    “虞姬,你想说什么?”

    将那小东西环抱在怀中,抚着那已经渐渐失去温度的小身子,虞姬只低声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听闻一种南疆巫术,总能将人形幻化成动物,以此来迷惑众人。”

    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曹则烨若还是懂不起,虞姬也无法了。

    南疆巫术……那不过是个传说。

    “虞姬,休要胡言!”

    “长风退下!来人,搜屋!”

    曹则烨一声厉喝,园子之外站立的人一阵愣神,搜什么?待到长风出来,其中一个才懦懦问道,“长风大人,太子殿下让咱们搜什么?”

    长风闻言,侧身睨眼那婷婷而立的虞姬的背影,道,“巫术之物。”

    众守卫闻言恍然大悟,便一二分散,前往太子府各院搜索。

    一炷香后,温园之中的女人们,站的略微有些不耐烦,却在曹则烨的眸光之下,半点不敢言语,也就那么闷闷地站着。

    人多的地方,空气就容易混浊。空气混浊,呼吸的人就容易头脑晕晕,而在此时,长风带着一队长长的守卫,抬着两箱东西,面色凝重地回到温园。

    “噔!”

    大箱落地,在众人心头狠狠一击,众女人瞬间意识清醒,难不成还真有人行在太子府行巫术害温兰?

    长风立在那俩大箱之间,在旁的俩守卫将大箱打开之际,拱手朝曹则烨复命,“太子殿下,这两箱巫术之物,是在草园,馨园,月园,栖园搜出。”

    “天呐!”

    众人闻言面色大变,特别是那四园居住的女人,看着那木箱之中的东西,听到长风的汇报,当即慌乱,齐齐跑到曹则烨面前跪下,“太子殿下,妾身没有!”

    一片莺莺燕燕一片此起彼伏的嘤嘤娇声连带着那重重叠叠声调高低不同的哭声,直听得曹则烨心中烦躁。

    面前跪着的这二十来个女人,其中,有自己知道的,还有自己不曾知道的女人。曹则烨当真是想不到,虞姬有这等本事,把这些人都找了出来。

    曹则烨直接踢开离自己最近的几个女人,大步走到那俩大箱面前,随手拿起木箱之中的东西,大多数,并不是虞姬说的那巫术之物,而是在暗地里十分流通的黄面小人,巫蛊娃娃,而上头插满银针的生辰八字,竟大多都是许梓鸢和温兰的。

    “拖下去,府规处置!”

    曹则烨冰冷的话音,宣判了那二十来个女人的死刑。

    “太子殿下,妾身没有……”

    “太子殿下,玉儿没有……”

    “太子殿下,我没有……”

    无论是怎样的求饶,曹则烨都不会听进去。在守卫带着木箱,将这二十来个女人强行拖走之后,曹则烨便走到虞姬面前,结果虞姬手中之物,神情低沉地接过虞姬怀中之物,转身一步一步进到内屋,对屋外的人,再无一句话。

    待到曹则烨进了里屋,留下来的这二三十个女人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其中几个,竟就直接瘫软坐在那地上。

    “幸好……”

    “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有我呢?”

    “难不成你当真做了那巫蛊娃娃?”

    “当然没有!”

    听得其中几个女人的低声讨论,虞姬只觉得好笑,抬眸之间,主屋屋门又开,许梓鸢带着几分伤神出来,站在曹则烨站过的地方,看着园子之中余下的人道,“今日之事,你们最好引以为戒。日后若是还有人在太子府行这等龌龊事,本宫自有得法子让你们好受!”

    “妾身知道。”

    见着那懦懦的众人,许梓鸢也无需再多言,终归那二十来个女人的鲜血,若还不能让她们惊醒,那就别怪自己下狠手了。虞姬开了这个头,那日后,总有法子去治她们。

    “众位姐妹受惊了,回去好生歇息吧。”

    “妾身告退。”

    待那一众女人挪着急急的小碎步离开了温园,许梓鸢才走下台阶,走要一直站着不动的虞姬身侧,取下随身带着的绣帕,拉过虞姬那残留血迹的手,轻轻拭着上头的血迹,低声道,“你倒是个心狠的,若是本宫真被那巫蛊娃娃扎死了,第一个寻仇的,便一定是你。”

    虞姬闻言轻笑,抬眸看向许梓鸢那满是被滋润过的面容,目光转而落到那一滩渐干融入泥土的血迹,道,“太子妃说笑了,做那些娃娃的人,已经被太子殿下处死了。”

    将绣帕塞到虞姬手中,许梓鸢便由着身侧的尺儿扶着,朝温园之外走去。虞姬见状,也示意阿辛扶着自己,离开温园。

    四人又在观鱼亭停下,尺儿与阿辛在亭外候着,许梓鸢和虞姬,便如第一次那般,比肩站在亭前,玉手撒着手中鱼料。

    “你受伤带了血,看那些鱼儿都不吃你的鱼料了。”

    看着塘中那只吃许梓鸢洒下的鱼料的锦鲤,虞姬不禁轻笑,索性就不撒了,由着许梓鸢自己玩,自己只垂头看着手中的血迹,这是猫血啊,鱼的天敌,此刻有机会让它们喝敌人的血,怎么它们反倒不吃了?

    当真是蠢?

    蠢。

    “虞姬,谢谢你。”

    耳边擦过这一句轻轻的,暖暖的话,虞姬不由得扯开唇边的笑意,“太子妃,咱们只是公平交易,不需要谢虞姬。”

    许梓鸢闻言眸色微愣,那黯淡许久的眸光,因着昨夜,此刻所焕发的光芒,充满了幸福的味道,掩都掩不住。

    “我能问一句么?”

    “什么?”

    “温兰的孩子,去哪儿了?听方婆子说,是个健全的儿子。”

    虞姬闻言一声嗤笑,“太子妃倒是健忘,适才在温园不是见着了么?那孩子被施了巫术,变成了一个小畜~生,被太子殿下一掌给摔死了。”

    “是么?”

    看着许梓鸢那落寞的申请,虞姬不由得面色微变,难道曹则烨没有告诉她?看来还是高估了许梓鸢在曹则烨心里的地位了。

    “温侧妃不过是个小人家的女儿,太子殿下素来爱美人,美人容颜逝去,不爱便是。太子殿下又有什么义务去弥补温侧妃?”

    所以,对自己也是?当自己容颜老去,他便再喜新欢?那昨夜的欢腾,又算什么?

    看着许梓鸢突然落寞的神情,虞姬忽地反应过来适才自己所言不当,泯唇之后,虞姬又道,“太子妃,花园里的野百合开了,您看是不是该着人换成牡丹?四月的牡丹,可艳人得很呢。”

    许梓鸢闻言,负手将手中鱼料悉数撒入塘中,看着那鱼料散落,忽地抬眸看向那厚云散去,暖阳再现的晴天。

    野百合……

第二百六十章筹码() 
太子府中,因为前几日在温园那一闹,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纵使暖阳照耀着这做规模庞大的太子府,也未能将行走于其中的诸人面上的阴霾挥散,每个人都那么小心翼翼地行动,生怕弄多了一点声响,惊动了温园里那位精神不振的主子。

    但这一切,却完全不影响在客园儿之中,斜靠石桌,薄纱掩目,闭目感受着夕阳暖意的虞姬。

    “姑娘,长风大人来了口信,太子殿下要您子时到后院儿。”

    耳边传来阿辛的声音,薄纱之下的那红唇终于扯出一抹笑意,等了这几日,终于还是要见见自己的么?

    子时将至,虞姬依旧斜靠在园中石桌上,保持着傍晚时的姿态,闭目听风,听着庭院四周的每一寸风吹草动。

    子时已过,虞姬依旧斜靠在园中石桌上,只是背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披风。

    良久之后,从园门之外倏地传来一阵强风,将石桌前斜靠的人身上的披风吹起,飘落一角,那面上蒙了眼的薄纱轻飞一角,随着风止,又轻轻回落垂在面颊之上。

    曹则烨站在客园儿园口,在四月微凉的夜风里,怒目而视那石桌之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半晌之后,那人依旧没有动静,曹则烨才止了长风和阿辛留在园口,大步走到石桌前,瞅着那空余的石桌,忽地便是一掌拍下。

    “砰!”

    石桌断面,石桌上斜靠着的人,却依旧斜靠着,只是终于开了口,“太子殿下这般生气,所为何事?”

    曹则烨居高临下看着那撑着半截石桌依旧全身放松靠着的人,眉目深皱,带着那质问的沉音道,“本宫叫你子时去后院儿,为何不去?”

    “忘了。”

    “虞姬!”

    被曹则烨忽地大掌提着后颈,虞姬便隔着眼上的薄纱,看向薄纱之外那一张怒颜,好像啊……

    只是一瞬间的走神,随之虞姬便收回了神思,抬手将面上的薄纱解掉,迎上曹则烨那带着怒意的双眸,面无表情地看向曹则烨,“太子殿下,这是您的太子府,不是虞姬的地方。也只有您给的这个地方,比起太子府的其他地方更安全。”

    曹则烨闻言微愣,松手将虞姬甩回那石凳,随之坐在旁的石凳之上,笔挺上身,双手握拳,满眼警惕地看着虞姬,“本宫暂时不会取你性命。”

    “既然如此,在客园儿说也无碍。”

    “……”

    见曹则烨难得的哑言,虞姬垂眸轻笑,绞着手中薄纱道,“太子殿下觉得,虞姬送您的礼如何?”

    心知虞姬所问为温兰之事,曹则烨也就顺口道,“孩子在哪儿?”

    虞姬受伤动作微顿,随即温言慢语道,“不是前几日被太子殿下亲手摔死了么?”

    “你以为本宫傻么?”

    “太子殿下不傻。但是那孩子,太子殿下就当真想让他活下来么?”

    曹则烨闻言微愣,虞姬见状移了目光看向园口守着的阿辛和长风,道,“花园里的百合,开得很艳呢。只是长在一丛丛的牡丹花里,太影响视觉美感,虞姬自作主张,向太子妃进言将花园中的百合都拔了,种上牡丹。四月的牡丹花开,可是美得很呐。”

    百合,浓郁的百合香,会刺激到孕妇神经,易引起头痛、恶心、呕吐……严重者还可能导致胎儿不稳,流产。

    温兰的肚子,少有七八个月了吧,为了让她流产,那满园的百合,每日温兰的晨走,曹则烨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倘若温兰真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或许曹则烨会容许她和她的孩子,可若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子,以曹则烨的性子,恐怕都不会多看他两眼。就恍若前几日被处死的那二十来个女子那般,其中有一半的人,曹则烨将她们收入府中后,就不曾召幸,连长相名字都一无所知。

    虞姬走神之际,曹则烨在听得虞姬的话后,却是在认认真真打量自己对座的女子,这百合之事,她如何得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和凤姬一样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太子殿下,虞姬替您送了一份礼,再送您一份礼,只求事成之后,将凤姬还给虞姬。”

    所以,凤姬就真是你的软肋?

    “你是辽王的人?”

    “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虞姬是真心想要帮太子殿下的。前几日抓出来那二十五个女子里,有七个,是辽王的人。太子殿下应该查过吧?”

    虞姬说罢,便从远处拉回目光,迎上曹则烨的眸光。

    捕捉到虞姬眼眸深处那由心而发的自信,曹则烨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有几分可笑,纵使她比一般的人、比凤姬还厉害,那又如何?在男人的世界里,女子也不过是被当作棋子祸水。

    “你以为,本宫的人是那么好做的么?”

    “既然太子殿下不相信,那么,一个半月后的宫宴,希望太子殿下能让虞姬献上一曲舞。”

    “你知道?”

    “我知道。也希望太子殿下的人,在宫宴上切勿动手,千万别小瞧了楚王。”虞姬起身,对曹则烨说完了这话,带着手中薄纱,拂上曹则烨那坚毅而阴骘的双眸,在那似曾相识的面容之上贪恋半刻,便带着那薄纱,径直朝屋中而去,独留曹则烨在那薄纱余下的一缕胭脂香中皱眉沉思。

    曹则烨终于还是走了。

    在屋中见着曹则烨那负气离开的模样,虞姬只觉得好笑,将轻开的窗扇拉合,退坐到梳妆台前。迎着身后的烛光,看着铜镜中那憔悴的面容,轻叹一气,客园儿好像安静了许久。

    进了屋的阿辛,见着虞姬又是这般呆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人,心下一揪,便急急走到虞姬身后,轻声关切道,“姑娘,您要歇息么?”

    “阿辛,你去歇息吧,我再坐会儿。”

    “姑娘……”

    “阿辛,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我。呵……虽然以凤姬为借口,我却是真心为了帮他。倘若他真要一意孤行,那我便再为他多做一些,弥补那错。”

    听得虞姬这意有所指的话,阿辛也不禁垂首皱眉,这也算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会不会实现,终究还是要看那人对姑娘的信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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