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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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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便拾起桌上的细毫,沾了沾砚台里的墨,调好笔头,在宣纸上悬空虚晃一阵儿,便提笔开始补画,神情认真。

    “好了,‘鸾凤和鸣’。”

    听到曹子衿得意洋洋的声音,迟幼钦才回了目,看着桌上的画,左边是她的“钦”鸾,右边是曹子衿的“矜”凤。

    抛开之前的不愉快,迟幼钦真心觉得,曹子衿的字画很好,遒劲有力,带着一股子执着,当断则断,该有就有。再看自己的那字那鸾,跟他的字他的张牙舞爪的凤比起来……还真显得有点幼稚。

    迟幼钦移了镇纸,将画拿起来抖抖吹吹,一脸愉快地说到,“王爷真是好手笔,画龙点睛的技巧,当真是出神入化,入木三分……王爷若是不嫌弃,妾身就借花献佛,将这‘鸾凤和鸣’赠与王爷,作为新婚之回礼……王爷觉得如何?”

    曹子衿闻言一愣,果断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一说……

    “无价之宝,王妃果然聪慧。”

    “……”迟幼钦将画又重放回桌上,接缝溜开,站到圆桌对面,附送了曹子衿一抹假笑,“王爷,礼你也收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正事儿了?”

    曹子衿定睛看着对面的人儿,还真是执着啊……

    “来人。”

    如影应声便进了主屋,拱手行礼,“王爷。”

    从哪儿冒出来的?迟幼钦不忍好奇,打量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如影,这就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如影噢?!大白天戴个银色面具作甚?毁容了?

    曹子衿将桌上的画拿在手里理了理,走到外屋递给如影,“拿去裱了放书房。”

    待如影接过,又盯着如影说到,”你知道该放在哪里的。”

    如影收了曹子衿的眼色,“属下告退。”

    待如影离开,迟幼钦又溜到曹子衿身边,管他谁呢,反正碍不着自己。

    “王爷,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

    “……王爷不是说,我把府里的事儿理清楚了,就带我去**么?”

    “……”

    “难道随风没有跟你汇报情况?”

    “……说了。”就是说了,曹子衿才觉得这人奇怪,将府里上下的人吓得战战兢兢,而后便又半点不管府上的事,去仙宝斋买了东西,花了银钱,竟然还自掏腰包去罗账房那儿抵了账。这女人……到底什么构造?选了她来,可不是让她安于一隅过小日子的……不过……那星月阁,也确实该去了。

    曹子衿垂眸看了看身侧这仅到自己耳侧的迟幼钦,“明日。”

    说完便又进了主卧直接躺在床上继续闭目休息。

    迟幼钦摸了摸鼻头,走到外间,正巧见着院里过来的晚霞姐妹,便唤了那二人,“晚儿,霞儿,你们进来将桌上的笔墨收拾一下。动作轻些。”

    晚霞姐妹应声便进屋将桌上的砚台笔墨收拾好辞身离开。

    待晚霞姐妹离开,迟幼钦摸了摸鼻头隔着幕帘看了看床上的曹子衿,扮了个鬼脸,便掩了屋门,自觉地拿了一床抱被拿到软榻上,褪了外衫,睡午觉。

    “阿攸姐,王爷和小姐怎么了?大白天的,还没用午膳呢,怎么都睡了?”

    阿攸目光微扫主屋紧闭的屋门,“回屋吧。”

    说罢便带着阿兮收拾了石桌上的东西,回了自己的耳房。

    夜幕将临。

    “小姐,这么晚了,您是要和王爷去哪儿啊?”阿兮配合阿攸替迟幼钦收拾好青色长袍。

    “秘密。对了,我和王爷出去了,你们就早些休息吧。”迟幼钦理了理自己竖起来的玉冠,看了看铜镜中自己的男儿模样,真是翩翩佳公子啊!就是瘦了点,看来得再多吃些肉了。

    “王妃,王爷在府门等您。”

    “叫公子。”

    “……公子。”

    “乖!”

    迟幼钦抖了抖衣衫,将荷囊系在腰间,一身掩不住的兴奋地出了主屋,叫上阿木便跟着一脸无语的随风走出主院。

    阿兮一边和阿攸收拾着屋内迟幼钦换下的衣衫,一边问阿攸,“阿攸姐,小姐是不是对王爷有情了?”

    阿攸手一顿,眉头微皱,转头淡笑着对阿兮说,“可是我觉得……小姐对你更有情呢。”

    阿兮一听,立马急了,“什么啊!明明就是对阿攸姐你更好,你们俩说事儿老是躲着我。”

    阿攸看着阿兮认真的深情,拢了拢手里的衣物,“咱们跟着小姐是为什么,你别忘了。”说完拍了拍阿兮的胳膊,便走出主屋。

    看着阿攸走出主屋,阿兮眸中的神色忽暗:也是,只是,这都大半年了,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人呢?

    ……

    曹子衿立在马车边看着领了阿木和随风,脚下生风似的奔过来的迟幼钦,目光惊泻:还真不是一般的冒失……自己的眼光,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王爷,走吧。”迟幼钦终于还是暴露了自己不拘小节的德行,一个蹦达就跳上的马车,丝毫不见平日里的矜持有度。

    曹子衿看着越过自己,一个提步踏地弹跳,而后稳稳落在马车上的迟幼钦,嘴角微扯,果然这才是真面目啊,真不知那时在“友来客栈”见着的那人,究竟是不是她……边想曹子衿边跃身进了马车,同迟幼钦对立而坐。

    随风待曹子衿二人坐定,接过小厮手里的缰绳,示意阿木一同上了辕座,驾车而去。

    “问你噢,今天去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啊?”

    “星月阁。”

    星月阁?既然是‘阁’,看来是星级挺高的了。

    “那这星月阁是清倌儿多还是红倌儿多?”

    曹子衿睨眼看着迟幼钦,“你还知道清倌儿红倌儿?”

    迟幼钦脸上的笑意一僵,“不能知道吗?”

    “……”

    迟幼钦见曹子衿不回答,也缺了再问的兴致,你不说我还不会自己看噢……

    “爷,到了。”

    迟幼钦闻声不待随风挽帘,便又自己一个蹦达跳下车。待站定,迟幼钦理了一下衣衫一抬头,果然是被眼前的风光惊到了……“哇!真真是‘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啊!”

    迟幼钦看着他们马车前前后后堆积的马车和这一条烟柳巷络绎不绝的人,“啧啧”两声,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曹子衿,“这星月阁每天都这么多贵家子弟群鱼贯入么?”

    曹子衿目不斜视,“不过是你今日运气不错,碰上了好日子。”

    淡淡地甩给迟幼钦一句话便提步走向星月阁的内门。

    “随风,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莫不是要选花魁?”迟幼钦在曹子衿那儿碰了灰,也不提步跟上,而是伸手拦下几欲跟上的随风。

    “额……确实是选花魁,准确地说,是‘花主’。不过,此花乃君子花一朵。王妃一会便知。”随风低声回了迟幼钦的话便虚抬手请了迟幼钦进门,而后轻车熟路地将迟幼钦和阿木朝二楼领去。

    迟幼钦看着这星月阁内的中空红台,春风罗幕,青纱碧帘,还真是标配啊!阁中侍女如月皎皎盈目,侍者如星辰耀目行于其中,美轮美奂恍若仙境,如果把那些堂子里坐着的肥的流油的咸猪手猥琐男剃掉,还有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浓妆艳抹倒人胃口的**擦掉,一切都……

    完美!

第五十七章星月阁君子花() 
“哟,这是谁家的俏公子啊?看着脸生啊……”

    随风听到那玉妈妈矫揉造作的声音,忍者恶心退下几步插到玉妈妈身前,咳嗽一声,掩了她看向迟幼钦那贪婪的目光,“玉妈妈,这位公子是我家爷的客人。”

    迟幼钦看着眼前这满眼贪婪的“玉妈妈”真的差点吐了,费力扯了一抹笑。

    “噢……既然是爷的人,那老身便不打扰了,您请。”**听了随风的话脸色尴尬地收了停在迟幼钦身上的目光,让开路,做了请。

    迟幼钦随着随风赶紧穿了堂子上了二楼,终于忍不住地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边打量楼下的风光,随口问道,“随风,你们是这儿的常客?”

    “……”

    肯定是!不然那老O鸨怎么对他这么恭敬?那眼神儿,迟幼钦可是看得真真的,肯定是动了坏心思的!

    “曹爷,你动作真快!”迟幼钦趁随风挽了珠帘便一溜身进了雅间,看到曹子衿已经坐定自顾自地酌酒自乐了。

    “公子,是十六爷。”

    “……为什么不叫‘曹爷’?”

    见曹子衿不阻止,随风便又低声解释道,“爷在外都是称的游十六,‘十六爷’,‘曹’这字,在星月阁,您可别乱喊!”

    “……”

    见随风一脸正经的模样,迟幼钦眉头微挑,回头看向曹子衿,见曹子衿竟万般淡定地回以一笑,那模样……还真是……

    游得很!

    迟幼钦也懒得纠结他们这些神神秘秘的家伙,便自己又挽了帘出去,凭栏而立,打量这座四层楼高的阁子。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这么厉害,中空外方,一楼的台子圆而大,足够一楼二楼的客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望。比起仙宝斋,还真是半点不差……不过,看着阁子,似乎只有一层二层是开放式的,三层四层便不见有客谈笑,应该就是‘一夜温柔乡’了……

    正是迟幼钦垂头看着不停进入星月阁的形形*的人起劲儿时,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眼瞳,不对,是两抹,迟幼钦皱眉眯眼,朝后挥手叫来阿木,“阿木,你过来。”

    “站在门口的阿木闻言便走到迟幼钦身旁,“公子。”

    “那两个人我们是不是认识?”

    阿木随着迟幼钦的方向看过去,眉头也是一皱,顿了半刻,低身回道,“公子,那是大少爷和欧阳侯爷。”

    迟幼钦得到确定的答案心里一惊,叶少臻不是应该在国子监么?难道魏国没有未成年不许出入烟花之地的规矩么?那欧阳初安的什么心啊?!虽然叶少臻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是怎么能这样子残害叶少臻呢?!越想迟幼钦越觉得不行,提步就要朝叶少臻和欧阳初上楼的方向走去,却被阿木捏住了手臂,“阿木,你干嘛?”

    “公子,您想干嘛?”

    迟幼钦闻声一愣,转念一想:对啊!自己是个女的不也来了么?虽说是着了男装,要是这么贸贸然被他俩看到,保不齐叶少臻不会认出来啊!

    迟幼钦抬眸看了看已经上了二楼进了对面雅座的二人,收了心思,乖乖地收了步子转身进了曹子衿在的雅座坐下,只隔着珠帘看外面的风光。

    “你看到谁了?”

    迟幼钦看着曹子衿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拿了一个小酒杯,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带着坏笑看着曹子衿,“你在看我?”

    “……”

    不回答就算了。迟幼钦也学着曹子衿的模样,想来个仙仙欲飘的饮酒,却不想杯未近口,便被曹子衿轻巧地夺了过去一饮而尽,正欲发作,却发现曹子衿的目光越过自己看着身后,便也好奇地随着他的目光转身望去,便见楼梯转角几个华服男子带着侍者走过来。

    “你认识?”

    “……”

    “他们好像看到你了诶……走过来了……”

    曹子衿收了目光继续斟酒,淡淡回了迟幼钦两个字,“麻烦。”

    曹子衿刚说完,那几个华服男子便已走近,隔着珠帘,齐齐拱手行礼,“十六叔。”

    十六叔?!这四个莫不是皇子?

    迟幼钦本着那好奇,又转目看着珠帘外的四个男子。

    领头的,显然是太子曹则烨,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白玉腰间系着一枚盈光浮雕四爪云龙蓝玉佩,显得他身材颀长健硕,只是那眉目之间,迟幼钦怎么看怎么觉得透着一股子阴鸷,忍不住打了个小哆嗦。

    转而又移了目光看着他身后的男子,比之前者,却是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长身玉立,身无杂物。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儒雅,但还是掩不住那黑瞳之中散出的贵气。如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叶梦岑再过不久就要嫁的,二皇子曹则轩了。果然是……人如其名,气宇轩昂,和叶梦岑站在一起,绝对是配!天配!

    生生看着,这人就比那太子多了几分正气。终于,迟幼钦是有点明白皇帝的用心良苦了……

    默默赞许后迟幼钦又向后移了目光,而后的应该就是曹则贤和曹则烽了,只可惜而后的两人站得有些远了,除了那一身从小修养的傲人气质穿帘而入外,原谅迟幼钦真的看不太清他们的容貌,不过,估计也是长得人模人样。

    迟幼钦打量完后便回了目光,看着帘外随风淡漠地也不朝那些个皇子行礼,而曹子衿一副没心没肺满不在乎的模样,淡淡答了一句“嗯”便又继续品味自己的酒。

    “不知十六叔手中的,可是醉仙居难得一品的‘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怎么又是这东西?还难得一品?可迟幼钦看曹子衿,每次都当喝水似的喝啊……真是……财大气粗!迟幼钦闻言睨眼看着曹子衿不置可否的表情,终于明白了刚才曹子衿为何夺了自己的酒杯,真小气……不过,他哪儿来那么多钱?私房钱?

    “兄长,表演快开始了,咱们还是先落座吧。”

    迟幼钦闻声扫了扫曹子衿的神色,又转眸看了看二皇子依旧春风含笑的模样,果然还是这个人懂事。心中默默点个赞。

    而曹则烨闻言掩了神色中的尴尬,也不回曹则轩的话,率了众人朝曹子衿行了一礼,便朝旁边的雅座走去。

    待他们走后,迟幼钦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被他们忽略了……略了!自己这么美丽帅气的人,居然就这么……被忽略了!深吸一口气,算了,谁让他们一个个站出来都能顶大半的天呢?自己这个矮个子还是好好做植物系帅‘男’吧。

    ……

    “爷,开始了。”随风将珠帘挽起,楼下的风光立刻一览无遗,可是,迟幼钦近视啊!只能看到一楼二楼的烛光渐熄,独独留了一楼中央圆台之下四周的烛火通亮。

    待众人息了喧嚣,一阵马蹄声碎般的琵琶声与古琴声不知从何方传来,一瞬间便贯入大堂,四处冲撞。一声似爪,二声似链,三声似钢,声声袭来似是要将众人掳掠。

    那声声精辟入骨的琴音惊得迟幼钦的心一揪一揪之余只是泪流满心,可再一看同屋的三人,却是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抗震能力这强!

    当琵琶与古琴之音渐息,迟幼钦刚唤了半口气,便被那随着渐起的箫声缓缓持剑落入舞台的白衣人吸去了目光……

    只见那人一袭白衫飘飘,玉冠精致,手持一柄长剑,舞于庭中,伴着烛光曳曳,跌跃挥霍。批光电激之间,那剑忽若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待利剑骤如闪电之时,堂中的烛火闻声纷崩。正巧得那人足不沾尘,轻若游云,飞身而上,一招“龙虎吟”直指天庭,长剑如芒,气贯长虹,果断地斩断了箫声……而后翩翩落地,敛气收剑。

    待到阁中因着这一场绝美的表演大声喝好时,那人却又玉指轻抬,众人见状,瞬间又重回平息……

    待时机相当,那人竟又猛地一舞,弃了长剑,褪了白衫,玉冠飞散,三千墨丝散下,无风而飘然人前。待白衫落地,赫然显露于外的,竟是一席殷红似血的长袍……

    墨发飘然,红袍耀眼,瞬刻便将那人适才飘于人外的仙人之姿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抹邪魅的妆红阴柔之美,胜似妖孽。此时那人的模样,映着红烛之光,纵使是看不清五官容貌,只那身姿就更是妖冶动人,惹人心动。

    箫声琴声琵琶声,声声摄魂……一曲笛声长啸而入,全全融于那人的舞姿之中,一颦一动之间,柔而显刚,刚而有劲,劲中显柔。声色高扬处,那人又忽地腾地而起,以当空悬垂的红帘为依,挽手系带,飘然飞舞,游荡周全……而后又随着声色转低而踏足落地,翩然挥舞。

    眉目偏转之间,不知那人从何处揽了一支大毫,已在星月阁侍者适才抬上的竖立白屏上挥笔落墨……此时平地起风,翩翩而立。虽是着了红衣,却投给旁人的是湛然若神的神韵。

    待身后的舞女舞姿落定,那人最后一笔也洒脱地离屏收墨,将才那赏心悦目的万籁之声也随之戛然而止,而与之相应,大堂里的灯火便又在声止之时瞬刻明曳全阁。

    “噔!”

    “喂!曹子衿你干嘛?!”

    迟幼钦腾地一下起身拍掉溅到自己身上的水渍,不耐烦地瞪着曹子衿。真是的!自己看得那么认真,这人……

    而曹子衿则微微一笑,示意随风将桌上的杯子和水渍收拾了,“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坐下好好看。”

    莫名其妙!

    迟幼钦朝曹子衿呶了一下嘴,又重新坐下,看着台上那展示人前的大字,真是写得跟那人一样魅而刚劲,君子如花。

    君子如花?!

第五十八章壕坑星月阁() 
“随风。”

    随风听到迟幼钦叫自己,停了手下的动作,“公子?”

    “那人是……男……的?”迟幼钦不可置信地指着那老神在在地坐在台中央椅凳上手持茶杯的人,“你说的君子花就是他?”

    “……”

    “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了,他就是男的。”迟幼钦看着随风一副“不然呢”的表情看着自己,难道只有自己才觉得那人该是女子么?切,算了。而后重又看着那人写的字,手上比划着又转而问侯在门廊珠帘处的阿木,“阿木,他写的什么字啊?那么绕……”

    “回公子,是‘宸’字。”

    “紫宸的宸?”

    “是。”

    “宸”者,五行属金,寓意一生清雅荣贵;温和贤能;中年成功隆昌;环境良好。常与帝皇之家相连。啧啧,这人莫不是知道今日到场的人有皇家的人,故意而为之?迟幼钦看着台上那恍若遗世而独立,使得身旁两侧站立排开的星月阁女子都黯然失色的男子,看不透……

    “各位公子官人,今日来了我星月阁,无论是新人还是旧客,便都要守我星月阁的规矩:

    一、不得强我星月阁人之意,若要春宵一刻,必然要千金一掷。

    二、星月阁人不出阁,诸位若是与我星月阁的人两情相许,只要银子足了,玉妈妈我自会放人,若是有人生了歪心思,可别怪我星月阁心狠手辣。

    三、凡是进了星月阁的公子大爷,不问身份,只论银子。若是不巧惹了官府,星月阁可不是吃素的。”

    老…鸨扭着她那闪不断的老腰在台上晃晃悠悠笑里绵针地说完顿了一顿,甩出一个恶心死人还自觉美艳的媚笑,缓缓走到台上偏前的粉衣女子身旁,继续说道,“规矩……诸位都是懂得了,妈妈我也不多话了。那么,就从咱们的烟萝姑娘开始,各位自行出价吧。”

    说完扶了扶那坨老死的发髻晃晃悠悠地走下台,换了一俊俏小生站在台上,候在那被唤“烟萝姑娘”的女子身旁。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噗……咳咳……”

    迟幼钦缓了缓气,拭了拭唇边的茶水,“这些人不当银子是银子啊?!这么砸?!这还是第一个呢!就这样……”

    迟幼钦听着不绝于耳的报价声,心里真是一阵阵的愤怒!简直是变向卖人啊!不对,是直接卖人!这些富绅显贵第一个人都报得这么起劲,要是最后那个男!人!该是多高的身价啊?!真是想想就愤怒,一堆不拿钱当钱的人!可恶!迟幼钦斜目看了看身旁的依旧抱着酒壶自饮自乐的曹子衿,瘪了一下嘴,便起身朝外走。

    “去哪儿?”

    迟幼钦闻声微转头看了看盯着自己动作的曹子衿,“看不清,出去看。”

    说罢送了他一抹假笑便潇洒转身站到凭栏处,倚高低望,还是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啊!不过就是这样朦胧美都这么醉人,真有点期待最后他会被谁买了春宵一夜,咦……想想那基情四射的画面,都有点羞羞了。迟幼钦自顾自地掩唇默笑,画面太美,不敢想……

    越想迟幼钦却越觉得好笑,在迟幼钦笑得不能直腰时,突然感觉到一道刺人的目光迎面而来。

    奇怪!迟幼钦随着强烈的感觉看向台下,虽看不清坐着的那人的面色是否变化,可是迟幼钦在那隐隐约约翘起的唇角里看到,自己……好像……被瞪了!是很生气的瞪!不知那人是不是看到迟幼钦迎回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收了神色,颔首品茶。

    “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一万两三次。”

    俊俏小生顿了一顿,“恭喜赵公子,烟萝姑娘今夜属您。”

    迟幼钦闻声吸了一口气,看向那传说中的赵公子,却被呛得咳嗽不停,“咳咳……咳……咳咳……阿木,帮我顺气,咳咳……咳咳……”

    待阿木替迟幼钦顺了气,迟幼钦便惊魂未定地走回了雅座安安静静地坐下,玩茶杯。

    曹子衿面无神色地看了面色扭曲的迟幼钦,终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谁惊艳到了自惭形秽?”

    迟幼钦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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