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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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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衡一番,迟幼钦便果断地对着如影说道,“我喝,你爱喝不喝。”

    说罢起身绕过如影的剑鞘,接过胡珠儿手中的大碗,毫不犹豫地喝上一口。

    啧啧,果然是甘甜啊!比起那加工处理过得矿泉水,这才叫原生态健康品啊!

    本来,比起这古代的人每天喝茶喝茶的习惯,迟幼钦还是喜欢喝水喝水喝水!所以,在叶府,在楚王府,在客栈,迟幼钦都很少喝茶,从来都是让阿攸阿兮给自己烧一壶清水。

    现下,能喝道这么纯正的井水,别提有多满足了!

    啧口之后,果断喝完了那碗中的水,迟幼钦才笑着将碗递回给一直站在身前,神情紧张地看着自己喝水的胡珠儿。

    “胡姑娘,有劳了。”

    “不劳的。公子喝得高兴,珠儿就高兴!”胡珠儿接过迟幼钦手里的空碗,心里对迟幼钦的好感更是蹭蹭蹭往上蹿。看这公子,可一点不嫌弃自己,看他身边那带个啥啊在脸上的恶汉,真是好的不得了!不过……

    “珠儿想问公子,俺…额…该…叫您什么公子?!”

    听到胡珠儿结结巴巴半天才冒出来的一句话,迟幼钦真是汗颜啊!就是问个名字而已啊……怎么能这么难以开口呢?果然基础教育这种东西是不能废啊!不然,问句话都问不清楚,还真是让人看着都着急。想是这么想,迟幼钦却是不打算告诉这些过客自己姓甚名谁……

    “在下觉得,胡姑娘叫在下‘公子’,就很好听。”迟幼钦一脸痞样儿地说罢,还附赠了胡珠儿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就到这“情意绵绵”的笑,胡珠儿这下是真的彻底沦陷了,就这么直直地,手里捏着适才迟幼钦用过的碗,站在迟幼钦面前,双颊绯红,好不羞涩地和迟幼钦……眉目传情……

    正是被胡珠儿看得迟幼钦都觉得自己要被这姑娘生生地给吃了的时候,救星终于出现了!

第八十七章胡家父女() 
“珠儿!快开门!死丫头,还睡啊!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听到门外这般轰隆震耳的声儿,迟幼钦一行人只能默叹,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这嗓门的传承力,杠杠的!

    被自己爹这一声咆天喊地,胡珠儿总算是收起自己满是垂涎的目光,恋恋不舍地说道,“公子,俺爹回来了。俺去开门。”

    说罢便转身跑出堂屋。可刚出堂屋,那胡珠儿的嗓音便原型毕露,“死鬼爹,你再咒俺,俺让你去地下陪俺娘!”

    嘴上话虽这么说着,胡珠儿却还是利落地开了门,接过胡乡长手里的农具,放到院子一角。

    那胡乡长得了女儿的帮,才松了身上的负担。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地骂道,“要不是为了你个死丫头,俺早去陪你娘了!还轮到你个死丫头来咒俺?!”

    胡珠儿闻言放下锄具便是一跺脚,立马朝身侧的胡乡长反驳道,“为了俺?你是为了那陈柱子家的猪肉吧!”

    “死丫头,说什么呢?人陈柱子不嫌弃你老,还愿意明媒正娶你,你咋就看不上人家,还把人从家里撵出去了?!”

    “俺能嫁出去,干啥要嫁给那杀猪的?”

    “哼……你能嫁出去?俺们乡方圆二十里,除了陈柱子,谁还看得上你啊?!”

    那胡珠儿听自己爹这么说,反而消了适才的怒气,满是自豪地说道,“爹,你别不信,俺马上就要去给公子做一百零八位姨娘了!”

    不仅是胡乡长听到这话一个趔趄,被手里的铁锄狠狠地砸到脚上,连屋内的迟幼钦众人,都是一吓。

    惊得阿兮大喊,“公子,这下你是真有一百零八位,胡姨娘了!”

    迟幼钦扶着扶手,抚抚自己被惊吓的小心脏。我滴个苍天啊!第一百零八位姨娘,她竟然还愿意?!

    这种“男人”明显就是喜新厌旧的花花肠子,那胡珠儿脑子是怎么长的啊?!猪脑子吧?!

    正是迟幼钦心中一阵惊呼时,却听到屋外缓过神来的胡乡长突然大爆粗口,和她女儿上演了一出战况激烈的雌雄舌战。

    “死丫头,你有出息啊!陈柱子的正经老婆你不做,给什么什么公子做一百零八姨娘,你脑子怎么长的?!”

    “俺是你生的,你怎么长的,俺就怎么长的!”

    “你!”那胡乡长被自己这女儿真是气得脚底生火,头顶冒烟,喘着大气,终于憋足了气,吼道,“死丫头,你敢告诉俺那是哪家的公子么?俺一定去把他脑袋削了压成脑花施田!”

    “你敢!胡老头,俺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俺家公子,俺第一个削你!”

    迟幼钦这下是真的要吐血了,怎么自己就惹得这两父女反目成仇了呢?!早知道就不出卖色相了……自己这一身男装,当真是祸害!作孽啊!

    “好……好你个胡珠儿啊!说,那男人是谁?!”

    胡珠儿闻言竟就突然羞红了脸,扯着衣襟低声说道,“俺不知道他是谁,他就在俺们家。”

    那胡乡长一闻言,当即便是一声惊吼,“什么!”

    不知道他是谁,居然就敢带回家?!

    心中的气真是不打一处儿来,左右看着,目光落在地上的铁锄上,一个蹲身,那胡乡长便提了地上的铁锄,转身朝堂屋奔去。

    胡珠儿见状赶忙拽住铁锄的另一头,朝着堂屋大喊,“公子,你快走,俺爹疯了!”

    “死丫头!放开!”

    “俺不放!”

    “……”

    迟幼钦扶额伤身,这下是真完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不该认真的开玩笑啊……

    一阵纠结之后,迟幼钦还是转头一脸可怜地朝身旁依旧面色如常,不对,没有面色的如影求救。

    “如影……”

    如影闻言,扫眼迟幼钦那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后冷漠地收了目光,径直走出堂屋。

    淡定地走到拉扯费力掰手腕的胡家父女当中,剑鞘轻挑,便将二人手中的铁锄挑了出去,落到三尺之外。

    胡家父女二人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个不提防一前一后,双双臀部着地。

    而如影则淡定地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待二人终于冷静下来,才又进了主屋,站到迟幼钦身旁。

    待如影走后,那胡乡长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胡珠儿便低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公子?”

    胡珠儿拍掉衣衫上的尘土,悠悠说道,“才不呢!俺家公子是俺见过最好看的人!刚才那人这么丑,还这么凶,怎么会是俺家公子!爹你眼神儿真不好!”

    那胡乡长一听完,当即低声喝道,“你眼神儿才不好!”

    而后便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端了端身子,朝堂屋而去。

    胡村长在堂屋里的侧座坐下,看着上首那相貌俊美的白面小生,满是蔑视和敌意。

    虽然刚刚进门那一刻,他确实是被那男子惊讶到了,当真是他活了这几十年,见过最好看的男人。竟也动了一瞬的念头,自己操心这么多年的女儿,若是真能嫁个这般俊美的人,自己也算是对得起她娘了。

    可转念一想,这人虽长得人模人样,看那穿着,家世定也是不差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家中竟已有一百零七位姨娘!就算今日收了自己的女儿,往后还指不定有一百零九,一百一十位的姨娘呢!那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就是个比妾还不如的妾么?

    而且,就看镇上那些大爷家的妾,那下场,真是一个比一个惨!与其贪图那点儿富贵银子,闹得一生难过,还不如把自家闺女嫁给那杀猪的陈柱子!再差,那自己闺女也半点亏不会吃啊!

    这么一想,这胡村长,便对迟幼钦一行人半分好脸色没有。

    怒目看着厚巴巴站在那人身旁的女儿,气就不打一出来!

    真是个傻子!哪里有她娘的那几分聪慧?

    气氛僵持许久,双方对立均是不言。

    终是最后,那胡珠儿实在是憋的难受,才说话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公子,您起先不是说有事问俺爹么?现在俺爹回来了,你咋的不问了?!”

    经这胡珠儿一提,迟幼钦才猛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隆乡的目的。

    可现在这个境况,显然自己问了,那胡村长若是一个不高兴,随便应付或者根本不理自己,也是可能的。

    不过,还是先试试。

    “胡乡长,在下来隆乡,是为了寻一人。所以才来叨扰胡村长,还望您老见谅!”说着迟幼钦起身对着那胡村长拱手行了一礼。

    那知道那胡村长听了迟幼钦这话,更是吹胡子瞪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俺老了?!俺告诉你,俺家那几顷方田,可都是俺和俺家牛耕出来的!这叫正当壮年,咋到了你这,俺就是老了?!”

    “……”这父女俩,真是!怎么每次听人说话都不听重点啊!

    算了,再说下去也是无法。

    “想您在田间劳作,现下定是累的,今日在下就不叨扰了。”说罢迟幼钦就行礼作势要离开,却不料,实在是异想天开啊!

    胡珠儿见迟幼钦要走,立马拽住迟幼钦,只差把迟幼钦的小胳膊拽下来了,“公子,你别走,你要找谁,你跟俺说,俺告诉你!俺村儿的人谁家的鸡下了几个蛋俺都知道!”

    迟幼钦听到这话,果断地扭回了身子,费力抽出胡珠儿拽紧的手臂,退后一步,拱手道,“那在下就冒昧问一下,在隆乡,可有一位全名孟君达的孟姓大夫?”

    “孟?!”胡珠儿垂眸思索半刻,而后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她那依旧怒气不消的爹。“

    爹,俺乡里谁家姓孟啊?!”

    “……”

    刚才谁跟迟幼钦说哪家下了几个蛋她都知道的?!这胡珠儿,真是!无限刷新了迟幼钦对淳朴的乡里人的最初的美好的设想!

    那胡乡长一声轻哼,便拧了身子避开胡珠儿的目光。

    胡珠儿见状,一跺脚,就跑到胡乡长身旁,拽着那胡乡长说道,“爹,你快说!你不说,我咒你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

    “……”

    再次刷新。

    迟幼钦顺着胡珠儿的目光,看向那位终于崩于泰山前的胡村长,随即耳旁便飞来一嗓巨吼。

    “那你就别嫁了,俺一辈子替你娘守着你,守到你死了俺再死!”

    “……”

    苍天啊!这两父女到底是什么冤家!早知道来找乡长会这么麻烦,迟幼钦就不自作聪明了,直接拉着阿攸阿兮问人,也比这来的爽快!

    至于迟幼钦为什么不直接问人而要来问乡长呢?只因为,这隆乡,管辖几十个小村,每个村就有三四十户人家。总的算下来,那也有好几百户了。况且,这隆乡,各个姓氏杂乱,乡里人平时只喊姓不喊名。而知道全名的,只有乡长,因着乡长这里才有一份完整的乡民的登记册。就因为了解了这些事儿,也不确定那孟大夫是不是回来了也继续行医,所以迟幼钦才决定,先找乡长。

    可谁曾想……误入虎穴啊!

    可事已至此,有那胡珠儿在身侧,那自己肯定是不能轻易走的。于是,迟幼钦选择,退而求其次。

    “胡乡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胡乡长听到迟幼钦突然对自己说话,仍旧收不住那一脸的不爽,可却是起了身,朝屋外走去。

第八十八章孟家何在() 
见胡村长先行一步,迟幼钦转身欲走,那胡珠儿便直直要跟着。

    迟幼钦无奈,只能又回身无赖地对胡珠儿说道,“胡姑娘,在下与令尊,会商讨姑娘的婚事,还望胡姑娘且在屋里等候一二。”

    这话一说出口,那胡珠儿果断是乐呵了,一个不控制,一掌拍在迟幼钦肩上,好不羞涩地说道,“讨厌。”

    说罢便羞羞地转身进了另一间屋。

    见胡珠儿终于走了,迟幼钦才捂着手臂,忍痛叹气摇头。

    这种女人,实在是需要个杀猪的来降!

    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阿兮,迟幼钦才抖了抖手臂,收了面上的苦色,转身走向院角。

    “胡乡长,只要您告诉在下,那孟君达的住所。在下,可以为您解决令爱的婚事。”

    那胡乡长闻言胡子一翘,“俺不会让俺女儿去做你的那什么第一百零八位姨娘的。有什么臭屁你就快放!”

    话音刚落,二人身后便响起了一声响屁。

    那一声“噗……”当真是担得起……

    悠远……绵长……

    迟幼钦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掩去那又臭又响的味道,平声说道,“胡乡长,所谓,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您看,在下的屁,方才,就响了。可见,在下的屁,不臭。现在,您能听在下慢慢把话说完么?”

    因着刚才自己说完话便放了个十分不雅的屁,那胡乡长显然是有些尴尬的,不自觉间便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傲气,连称呼都变了。

    “公子说说看。”

    迟幼钦微微一笑,说道,“不知,这陈柱子,为人如何?”

    胡乡长一听这话,脸色又比之刚才冷了几分,冷哼一声,“哼……年二十五,无妻无妾,有房有地,还杀得一手好猪!”

    果然是绝配!

    看着那胡乡长一脸正经,为未来女婿辩争的模样,迟幼钦突然觉得,这人岂是蛮可爱的。

    “那可正巧,和令爱是天作之合啊!”

    胡乡长听迟幼钦这么一句话,脸色又是一变,转目一脸不信任地看着迟幼钦。

    “你要帮俺嫁闺女?”

    “胡乡长觉得,这个条件,换孟大夫的住所,够么?”

    胡乡长一挑眉,现下自己女儿对面前这人正上心,如何还能让自己的女儿心甘情愿对他死心而嫁给陈柱子呢怕是故意来套自己的话的吧!

    见着胡乡长面上的疑色,迟幼钦只贴耳对胡村长低语一句,那胡乡长便猛地蹦开三尺远,更是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怪不得长得这么白面小生!真是!好好的大姑娘,咋装个男人在这儿糊弄人呢?

    见那胡乡长过于激烈的反应,迟幼钦掩唇咳嗽一声,解释道,“一切为了行走江湖,还望胡乡长见谅。”

    “跑江湖的?!”

    跑?……怎么听着这么……

    “胡乡长,现下,能告知在下,那孟君达住在何处了么?”

    听迟幼钦再一次提起,那胡乡长微微垂首,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能够用平淡的语气说句话了!

    “进屋说吧。”

    “胡乡长请。”

    待进了屋坐好,那胡乡长便开始说道,“俺们隆乡,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早些年,他学有所成,说是去了都城哪个大官儿家里去做了大夫,还在城里娶了媳妇生了娃。去年深秋,带着自家媳妇儿子回了隆乡。可是,回来后,俺村人都不怎么见过他,也就俺是乡长,平时要去去各家,看看情况,才见过他几面。可每次,他都是不说话的,只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屋子里。

    平时,也就他媳妇和那十四五岁的娃娃出现得多些。大多时候,都是去镇上或者城里买些平时用的。

    可半年前的一天夜里,他家隔壁的王大,突然跑来跟俺说,他……去了。他媳妇一个人,孤立无援,自然是办不好事的。俺就带着就近的村民们,替她张罗,给那孟大夫办了丧事。

    自那以后,他媳妇虽对邻里态度都还是蛮好的,但是比起以前,更是不常出现了。

    你说吧,自己是大夫,最后却还是这么……就死了,村里人看那娘俩也是可怜人,所以,平日里能帮的,也都会帮衬着。”

    “他是怎么死的?!”

    “听王大家的媳妇说,是郁气。俺估摸着,可能就是太久不出屋子,给闷死了。”

    “……”虽然胡村长说的“闷死”不足为信,但“郁气”,迟幼钦倒是有点想法,会不会,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然后才这般自暴自弃,最后抑郁而死?

    “胡村长,那孟家在何处?”

    “就在临村西头最尾那家。”

    待胡珠儿从内室出来之时,堂屋之中,除了胡乡长,已不见公子一行人,胡珠儿心下一急,当即问道,“爹,公子呢?”

    胡乡长坐在上首,将手中茶碗“噔”一下放到桌上,瞄了胡珠儿一眼,道,“走了。”

    “走了?!”

    胡珠儿闻言一声惊呼,连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跑出屋去,作势要追。

    却被胡乡长追到门口,一把拽住。

    “死丫头,那不是公子,是小姐!”

    “什么小姐啊!死鬼爹,别拉着我,公子都走远了!”胡珠儿直接顶了胡乡长的话,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生生拖着胡村长朝屋外走。

    胡乡长虽被拖着,却也是死不放手,憋气说道,“人家是城里的大小姐!跑江湖的!不是你的什么公子!”

    胡珠儿费力地拖着胡乡长,艰难地朝门口一步……一步……迈去……甩都甩不掉,真是死鬼爹,什么时候变这么重了?!

    “别……糊弄俺!俺知道,你嫉妒……俺公子长的……比你好看!你不想……俺去给公子做……第一百……零八位……姨娘,可俺……除了公子……谁也不嫁!”

    胡珠儿话音一落,便直直地朝前倒去。

    胡乡长卷了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喘着大气,看着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胡珠儿,缓了半晌,气笑说道,“俺一个老头子,嫉妒她干啥?是你那公子跟俺亲口说的,她是女的,跑江湖的!走之前,她还给你留了嫁妆,让俺交给你!”

    胡珠儿听到胡乡长最后一句话,立马翻了个身爬起来,还不待拍掉身上的灰尘,便推开胡乡长,连忙进了门,跑到那桌边。

    看着桌上放着的包袱,立马打开,看着包袱里的那两张大银票和几盒胭脂还有几只好美的首饰。不由得红了鼻头,泪花上泛。

    这些东西,可都是她活了这么大,只见过城里人有的东西。

    盈着眼里的泪,胡珠儿转身走到胡乡长身前,声线哽咽地说道,“爹,你弄清楚了!那是公子给俺的聘礼!俺要嫁人了!”

    说罢便噙着泪,一脸幸福地笑开了花,与那胡乡长错开身,直直地跑出了屋子。

    只留了胡村长一个人无奈地站在堂屋,挠了挠头。

    这傻闺女咋听不懂人话呢?!

    摇了摇头,走去将桌上的东西重新打包好,放到里间放好锁起来,便出了门。

    “小姐,这里就是隆乡临村西头最尾了。”

    迟幼钦下了马车,见着这唯一的一户背倚青山,前临小河的农家,真真是一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好地方啊!比起那胡乡长家,第段儿还真是好了不少,那农屋,也看着雅致许多,一看就是讲究的文化人……

    “阿攸,你去敲门问问。”

    “是。”

    阿攸走到那户农家门前,轻轻扣响门上的门环。

    过了一晌,内里传出一声略显稚嫩的男声,“谁啊?”

    “请问,这是孟家么?”

    里头的人一听,语气倏地就开启了警戒模式。

    “你是谁?”

    阿攸闻言看向身后的迟幼钦,见迟幼钦微微点头,才回身回道,“来寻孟夫人的人。”

    “这没有孟夫人,你敲错门了!”

    迟幼钦等人闻言一愣,扫眼了四周,这确实是村西头最尾的人家了啊!不是孟家是谁?

    而且,里面说话的人,明显是个小孩子。应该就是那胡村长提到的,孟君达的儿子了。

    只是不知,这孩子怎地这般,拒人于外。只这样隔空喊话,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阿攸犹豫一会儿,又转头看着迟幼钦,见迟幼钦亦是一脸难色,便又转头继续说道,“小公子,家父可是孟君达?”

    “……”

    内里无人相应,迟幼钦一行人却也只能站在门外无奈无法。

    如影一直坐在马车前,看完了这一派青山绿水,而后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三人。

    实在是不知道这女人干嘛搞那么复杂。

    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下了马车,拍了拍马匹。径自朝着那门走去,抬起手掌,欲直接劈开那门。

    迟幼钦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如影的手臂,低声喝道,“不行!我是来看人的,不是来挑事儿的!”

    说罢紧紧地拽住如影的手臂,一脸强势地对上那面具下的一双黑眸,毫不退缩。

    “……”

    正是二人僵持时,内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女声,“义儿,是谁啊?”

    “坏人不用管。娘,你身子不好,别出来吹风,快进屋去!”

    听到这话,阿攸连忙反应过来,加大音量,朝内里喊道,“孟夫人!我家主子是玄都叶府二小姐,特来拜访您!还望您能开了贵门!”

    “我们不知道什么玄都叶府,你们快走!”

    “义儿,不得无礼!咳咳……”那妇人喝完那孩子,而后又朝门外喊道,“可是叶丞相家的二小姐?”

    “正是!”

    “义儿,去开门。”

    “娘!她们是坏人!”

    “义儿!为娘的话,你也不听了么?咳……咳咳……”

    “娘,您别气,您进屋坐着,我就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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