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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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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岑被曹则轩突然而然的动作一吓,当即断了思绪,回过神来,瞟到帘角翻飞的车帘,当即顾不得什么礼节,奋力抽出自己的手,推开身前热情难却的人。
“王爷!”
听得离开自己唇边的红樱突然吐出这一声怒嗔,当即一愣,没想到她还真的敢跟自己发脾气。上移眸光,对上那双含着几丝不明朗怒火的眸子,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颜三分。
见曹则轩终于冷静下来,叶梦岑也顾不得他眸子里的冷意,说道,“王爷,妾身是您的妻,您到哪里,妾身就到哪里。但是,希望您也注意一下场合,现下咱们是去边关打仗的,不是游山玩水!王爷怎么可以这般懒散沉恋……沉恋……沉……”
见着叶梦岑羞启于口的模样,曹则轩真是一不小心就破功了,笑着抬手为她抚散紧皱的眉头,接了她的话,“鱼水之欢。”
被曹则轩接话,叶梦岑只觉得自己又被他戏弄了,秃自扭开头,沉默不语。
见叶梦岑闹别扭都这么让人舒心,曹则轩长叹一口气,抬手掰回叶梦岑的螓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的夫,在你面前,我就是我。不是二皇子,不是辽王爷,只是一个深爱着自己妻子的男人。岑儿,你懂么?”
看着这张轮廓分明,眉目含情,如玉温润的面容,叶梦岑的脑子里,只久久回旋着曹则轩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上,刻进她的心里。
看得深入眼底,竟情不自禁地抬手,轻轻地,一点点地,想要抚摸一下这张美得不真实的脸,近到曹则轩面颊三厘之处,顿了手,懦懦地问道,“可以么?”
曹则轩一直注视着叶梦岑的每一个动作,她现在的要求,简直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当即就含笑握着叶梦岑的玉手贴到自己脸上。
“可以。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是,别背叛我。”
轻轻被他的下颚的一点点胡子扎着手心,有点儿痒,但是,更觉得舒服。
晕乎乎地,叶梦岑就回了,“嗯。”
轻轻在逆来顺受的叶梦岑的小红脸上啄了一下,曹则轩才将叶梦岑放在一旁的车座上,将另一侧的包袱递给叶梦岑,见叶梦岑双眸迷糊,又解释道,“你是女儿身,跟在我身边不方便,换上这套男儿装,便于行事。”
其实……叶梦岑是懂的。她纠结的是,要当着曹则轩的面儿换衣裳?
见叶梦岑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转了好久,曹则轩才突然反应过来,低笑一声,说道,“我去叫冬雪进来。”
听得曹则轩这么一说,叶梦岑突地抬眸,定定地看着作势起身,却半点没动的曹则轩。
笑着摸了摸叶梦岑的头,好不得意地说道,“不用感动。”
起身之际,身后的人却意外地拽住了自己的大掌,垂首羞哒哒地轻言,“王爷不用回避,我就换外衫。”
曹则轩笑了,很开心:我的女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洛桑皇陵葬伊人()
承运一十三年,十月初五,天大晴,晨曦才现。
楚王妃大葬,楚王府众人纷纷素衣麻服而出。玄都中人,莫不三步之外驻足默送。长队之前,高头大马之上,是一国之君,是一朝王爷,是一庭丞相,是一众皇子。
玄都洛桑皇陵大道之上,素服长绫,飘连千米之外,一棺琉璃棺,一驾雕花梨木车,一首奉天哀乐。在皇室中人的陪同之下,终于是将叶梦钦堂堂正正地送到皇陵之中。
南山之中,偏山一角,在众目之下,穿戴着正一品亲王王妃服饰的叶梦钦,静静地躺在琉璃棺中,由着活着的人,神情麻木地缓缓抬入墓陵。
墓陵封和,最后一丝属于人世的光明,终于还是消失在那墓陵之中。任由丧葬官丧葬念词。叶梦钦,这辈子,都是端贤孝仁楚王妃,从叶家的人,变成皇家的人,孤独地,在皇陵之中化作白骨,不知尘世谁人念。
葬礼毕,皇帝领着众皇子,原路折返,只余了楚王府的人和叶府的人在叶梦钦的墓前。
叶宗盛看着那书着“端贤孝仁楚王妃”的墓碑,眸光微湿。叶梦钦的葬礼,是他的亲女儿,和倾心的女儿的葬礼,所以,他没带叶府的其他人,连沈氏都不曾带。
若说这几十年沉浮人生,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了。从来不及好好地疼爱,就得把她推开。
她五岁的时候回到叶府,第一次见着自己的时候,充满了惊喜,那可人的模样,真的会融化自己那颗冰凉许久的心。可是,她发现倾心走了之后,就变得闷闷不乐。
以为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却是不知道,在自己不留意的时候,她千方百计,想要找到倾心。在叶府,让她感觉不到半分安全。
七岁,才七岁的孩子,她竟然爬出府上的狗洞,跑到一处酒馆之中,寻不到倾心,就在酒馆之中大闹,和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打作一团。若不是自己去得及时,真不知她会怎么样。
当时太气愤,直接拎着她回了府,就罚她祠堂思过。可事后一想,却觉得不对劲,她怎么会和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打架,却半点不落下风?唯一的猜测,是倾心教的。
和倾心一样要强的孩子,好像是被自己给伤着了,七岁之后,就一直待在梧桐阁之后,只与倾心派来的两个小丫鬟为伴。旁的人,谁也不亲近。
十岁那年,自己遵从皇命,出外巡视,却不料刚带着皇上要见的了圆方丈回府,就听到她重病的消息。那么一个顽强的女孩儿,怎么会重病不治?
幸得了圆及时出手,钦儿才留住了一条命。了圆说,是毒。
毒!
自己尝试着把她保护地那么好,可是,却还是百密一疏,让人有了可乘之机!了圆一句话点醒自己,所以,忍着心头的不舍,将她送到了随云庵。彻查此事,居然还是沈氏!一个自己依旧不能动的女人!
孟君达,自己信任的人,被沈氏胁迫,无奈之下,故意错配两副药,让钦儿呈现病重无治的症状,却还是因着那一份君子之心,未狠心夺了钦儿的性命。叶宗盛是气过,却是不怨的。所以,让他一直在叶府做坐府大夫,每半年,给钦儿看一次病,向自己回禀钦儿的近况。
通过孟君达,才知道,她到了随云庵之后,过得当真比在叶府舒心许多。却还是一直想要去找倾心,只是无奈身子亏损,行不得远路。为了让她好好活着,所以自己才坚定地告诉她,在随云庵好好静养,回府之日,就带她去找她心心念念的娘亲。
十五岁那年,自己也是慢慢的欢喜,可以去接她回来,以尽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可谁料,她却突然旧疾复发。孟君达回禀,这不好治,所以,她继续在随云庵养着。
终于,十六岁后,她回来了。
可是,却不是那个她。
和孟君达所言一样,和她貌若孪生,脉象都查不出一丝破绽。
可腕上却没有红痣。
接钦儿回来之前,自己的内心本就是挣扎的。皇上要叶家的女儿嫁给楚王爷,那深不可测的男人。自己的女儿,怎么能让她受不了关怀又落入后一个火坑?可皇命难违,沈氏也死死地不许岑儿出嫁楚王,茜儿年幼,自己愧对婉言,自然不能也将茜儿推入火坑。如此,几番权衡,就只有那个身在随云庵的女儿。自己最心疼的女儿,期盼着好好照顾的女儿,却要被自己推入皇家,心真的很痛!
好在!好在,来的这个钦儿,不是自己的钦儿。仔仔细细地调查,这人仿若是凭空出现的那般,一出现,就和钦儿同貌。巧合的相遇,却查不出她的动机。
几番计较权衡之后,自己才下定决心,就让她用钦儿的名号嫁入楚王府,如此,谁也不亏。
自己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倾心,对不起钦儿。
好在,自己赌赢了。那人一直安分守己,离开之时,还帮助自己找到了钦儿的尸身,这就算是她功德圆满了。
普业寺的人,合适地死去,钦儿,才能名正言顺地风光大葬,入土为安。
“叶丞相对本王先妃,当真是父女情深。”
思绪飘飘久久拉不回来,听得曹子衿这幽幽吐出的话,叶宗盛才恍然断了思绪,余光微扫,墓前,只余了他和曹子衿二人。
收了面上的凄凄色,恢复一如常态的沉稳,叶宗盛才带着他那正常的,几十年沉浮之中才锻炼出来的那沉郁有力的嗓音回道,“楚王对钦儿,亦是情深意重。”
听得叶宗盛这一句一点不好笑的笑话,曹子衿只走到墓前,蹲身,虚抬大掌,轻轻地描抚上头雕刻突出的篆体,“王妃虽身死不明,但本王定会查出来。到时候,叶丞相最好选好一个位置。”
听得曹子衿这状若无物地一句话,叶宗盛那面色突沉,回道,“楚王爷能如此为小女,微臣十分欣慰。只是,人命有天,小女前世做孽太多,今世不能偿尽,这般的结局,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好的。楚王爷切不必因小女而伤了自己。”
“原来叶丞相对本王的王妃,当真如此无情,所以才这般冷落她,将她嫁给本王!”
“楚王爷此言差矣,当初宫宴之上,是楚王爷自告奋勇,向皇上求的旨,微臣不过皇上的臣,臣女也是皇上的臣民,自然,是由皇上做主。皇上对楚王爷兄弟情深,楚王爷不也对皇上感恩戴德么?”
感恩戴德。
是!
在七年前,曹子衿一直对这唯一的皇兄感恩戴德!
为了他,带着最初的银面黑卫十五人,深入江湖,赴汤蹈火。
为了他,肃清江湖势力,稳定野局,久不居都城,免去对他的政治威胁。
可是,七年前,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自己的心却堕入冰底。坚信了十多年的人,却原来是一切阴谋的幕后主使。
呵……
到那时,才明白,皇家的人,从来不曾有真情。有的,不过是利益。
任何一个,环绕周围的人,都可以成为棋子,为自己服务。
从那时起,曹子衿才是真的带上了面具,对所有人,都不再露出过真正的情绪。
“楚王爷!”
思绪游走中,听得身后突地传来一声疾呼,曹子衿收了心绪才转身看向驾马而来,满是狼狈的京禁卫,沉声问道,“何事?”
为首的京禁卫下马之后,带着身后的两京禁卫拱手说道,“绝息楼重出江湖,在虎林埋伏,皇上不甚负伤,特令属下前来传圣喻,朕令楚王当即领银面黑卫,全力剿杀绝息楼!”
听得为首京禁卫此话,曹子衿再回首看了一眼墓碑,当真就是刻不容缓地走到随风一早备好的马旁,翻身上马,带着随风,踏马而去。
一身素衣麻服,绝尘而去。
见曹子衿走了,天卫也不再逗留,领着其余二人正欲回走,却被一旁沉默凝眉许久的叶宗盛喊住。
“天甲,皇上当真受了重伤?”
天甲被叶宗盛这突然而然的一问,当即脚步一顿,只紧守本分回道,“皇上还让属下带令,叶丞相酉时进宫。”
说罢再不停留,领着其余二人又翻身上马,朝玄都而回。
看着三人绝尘的背影,叶宗盛始终面色沉郁地站在原地,直到览云走过来轻唤一声,才断了他的思绪。
“老爷,天甲大人跟您和楚王说了什么,让您二位这般焦灼?”
看着那缓缓升入高空的明日,叶宗盛只长叹一口气,“回府。”
皇上,当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见叶宗盛提步朝叶府的马车而去,览云也识趣地不多言,只提步跟上去。
叶府。
叶宗盛回府之后,进了北苑,在听萧阁前驻足三步,还是推门而入。
进了内里,却是发现这听萧阁无比的寂静。走到主屋之前,推门而入,一缕朝阳投入屋中。
多日不来,这听萧阁竟变得这般凄凉,这倒是让叶宗盛惊讶不已的。
“览云!”
屋外守着的览云闻声,立马三两步跑进屋子,颔首回道,“老爷。”
“将周妈妈带进来。”
听得叶宗盛的吩咐,览云又退出了屋子。走到院角的小屋,探向内里,没得见那守院的周婆子,回身看向屋中,叶宗盛已不在外室,犹豫一二,览云还是出了屋子,去寻那周婆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叶府后宅()
屋中,叶宗盛环视一周,除了那几分凭白多出来的凄凉之感,这听萧阁,还是那个听萧阁。扫到右侧那隔帘之后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案,叶宗盛不禁提了步子转身走去。
挑帘而入,一方桃木书案,静静地躺在清晨的光辉中,书案当中,一封镇纸压着的信封之上,两个黑字在那光辉之中熠熠生辉,竟生得有些刺眼。
顿足一二,叶宗盛还是走到了那书案之前,端端坐下,移了镇纸,执起素信,眸光定在那上头娟秀有力的“敬夫”二字之上,沉默良久,思绪万千之后,才拆了信口,取出当中那墨迹已入笺的信笺。翻展开来,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上头的每一个字。
“自古夫为妾之纲,行举必当顾君思。
奈何夫纲深若海,妾心迷惘不知意。
探看前尘始自玄,一缘入府候君侧。
兢兢七五敬如宾,夫妻虽泊却胜戏。
奈何君非一心人,一朝三妾共入闺。
从来四妾三妻常,怎料妾身不知事。
妄伤夫之心上人,罪失妾之腹中子。
从此怀柔不近身,堪叹他人终越已。
本是一心愿女安,可叹夫意尽忠天。
长日悠悠黄花落,红肥绿瘦人不知。
凭心相论心无异,却遭父兄重病时。
希君忖度妇人心,千里远行归故里。
雪如书。”
一纸回忆。
当年娶沈氏,对叶宗盛而言,只是为了皇帝。那时,她也确实是个单纯美丽的女子,嫁给自己,兢兢业业。可是,只有利益而无真情的夫妻,相安无事而已。
相遇阮倾心,叶宗盛才真的懂得了,什么是爱。只是因为有沈氏,所以自己不能给心爱的人一个名正言顺的正妻之位。沈氏私下告知了失忆的阮倾心阮家事,促使阮倾心一怒之下离开叶府,任由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她。从悲痛之中走出来,一查此事,一怒之下,自己却失手让刚刚怀孕的沈氏流产,那也是自己的一个孩子啊!
一瞬间,所有的不幸压下来,婉言的一番话,让自己振作了起来。
自此,叶宗盛才压下了去寻找倾心的心。
对于沈氏,叶宗盛是愧疚的,所以,可以这么多年相敬如宾。如今,她却走得这么决绝,这样的落差,叶宗盛有点儿承受不来。
沈念大病,半月前就传到了玄都,她会知道也不奇怪,只是,走得太干净利落,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扫眼这空荡荡的屋子,曾经,也还是有过父慈母笑的场景的,那个贪恋自己的人,什么时候,竟有了这样的决心,舍得离开自己了?
好像……
好像是在岑儿被赐婚辽王,维持了多年的形象,她一刻之前全然毁去,大病一场。自此,他二人不知为何,越发走到水火不容之地。岑儿出嫁之后,竟未曾见过几面。
沈氏,在叶宗盛的脑子里,是存在的,却好像,模糊了。
静心阁。
郑姨娘一身素衣,在院中摆着一方祭品,带着素心,郑重地祭拜着一方灵位。
祭拜毕,站在祭桌之前,看着那灵位,喃喃自语。
“爹,娘。今天是你们第十九个忌日。一晃,都十九年了。可怜女儿还只是一个姨娘,虽然老爷对我很好,但是,不够!你们的大仇,到了如今,女儿还是没能手刃仇人!可是,天意啊!女儿没能力,可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终于让他来了报应!他快死了。他的势力,也快乱了!他的家,也安定不了了!
沈氏走了,我就不会让她再回来!十七年,你们的亲外孙,叫了那个女人十七年的娘,却只能叫女儿姨娘,十七年啊!”
想着这十七年的心酸,和如今即将到来的雨过天晴,郑姨娘轻抚掉面上的泪痕,继续喃喃而语。
“爹娘,你们的亲外孙女,茜儿,再过半个月,就要出嫁了,当的,可是定安侯的正夫人,比起女儿,有出息多了。臻儿是叶府的嫡子,日后他的前程,自是不用女儿担心的。女儿只要能为你们平反,让咱们郑家的冤屈能够得以申雪,就此生无憾了。
今日是倾心的女儿入葬,女儿没能去。日后女儿荣光了,一定会补上。女儿这辈子,最感谢的人,就是倾心了。若不是她,女儿何能好好地活这么长时间啊!”
突地想起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就这么在普业寺命归黄泉,而她的娘,也是这么多年不知所踪,郑姨娘心里当真是阵阵感叹,自己,也算是命幸的了。
“哟,妹妹这是在祭拜谁呢?”
突然听得身后一声媚语,恍惚间,郑姨娘还来不及挡住桌上的灵位,就被走进来的柳姨娘给扒开。
在郑姨娘趔趄几步的空当,柳姨娘看着那灵位上的字,忽地嗤笑出声,扶了扶发髻,看着那燃烧未尽的祭香哼叹道,“妹妹这胆子,不小啊!姐姐没记错,老爷是说过,妹妹应该忘了本来的身份,好好待在叶府后院,享荣华,遵富贵吧?”
听得柳姨娘那尖薄的声调,郑姨娘已稳住了身子,由着素心扶着,看向院口一脸无奈地垂首绞着衣袖的方婆子,几瞬慌乱之后,又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
稳步走到祭桌前,纤纤玉手轻抬,取下了那未燃尽的祭香,捏着下尾抖了一抖,而后毫不犹豫地将那祭香倒插入香炉之中。
松开手,轻轻拍拭掉手上那几点烟灰。而后执起那灵牌,抱在胸前擦拭一二,小心翼翼地递给身后的素心,而后才开口朝着柳姨娘说道,“姐姐说的话,妹妹听不懂。妹妹乏了,姐姐请自便。”
说罢也不顾柳姨娘有何反应,直接转身带着素心回主屋。
刚及屋前的一阶台阶,就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喀!”,郑姨娘当即顿了步子,咬牙拽紧袖中的玉手,扇贝睫轻扑,而后,深吸一口气,继续抬脚进主屋。
却不料,右脚刚抬,后脊就被一硬物狠狠砸来,一个踉跄,亏得抱了灵牌的素心上前两步拽住,否则她当真是要撞在那木门之上。
“柳姨娘,你做什么!”
柳姨娘听得那素心这般激动地朝着自己大喝,只又拿起桌上的一个鲜火的苹果,樱口大张,狠狠地咬下去,嚼着那美味的苹果,一番品味,咽下之后,才轻笑一声,斜睨着主屋前狼狈的主仆二人,悠悠说道,“你看见的,就是我就做的。”
忍着后脊的疼痛,目光触及那在地上滚了三五圈之后,大剌剌地露出一口青白的红苹果,眸色愈狠。
“姐姐不要太过分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郑婉言满含怒气的声儿,柳姨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面儿上,她却是要把那披着羊皮的狼加诸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心狠都还回去!
一点不留!
“过分?哼!我这是青天白日,明明白白地戳你的脊梁骨,比起你当年暗自下药,害我痛失孩子,终生不育,过分么?郑婉言,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郑姨娘听得柳姨娘提到此事,适才的气愤一瞬间闲散不见,只剩满目疑惑,转身定定地看向那拽抠着手中的苹果,面目因心中之气已扭曲不堪的柳姨娘,眉目紧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害你的孩子!”
听得郑姨娘还不承认,柳姨娘更是气郁,当即容不得大脑思考,又将手中的苹果朝着郑姨娘狠狠砸去,“贱女人!沈雪如走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堪堪躲过这一明击,再抬眸,那柳姨娘已带着她的丫鬟出了静心阁。
庭院之中,无端扬起一阵秋风,吹得香炉之中的香灰分洒四处。空气里,迷迷蒙蒙淡了她的视线。
素心替郑姨娘理了理衣衫,急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儿吧?”
听得素心的唤,郑姨娘才收回了那凄凄的眸光,道了一句无碍,便又淡定从容地转身推门而入。
沈雪如,若你回玄都,我一定不让你好过!
留香阁。
柳姨娘从静心阁气冲冲地回到主屋之后,当即随手提了屋口的花瓶朝着屋中某地就是一砸。
“哐!”
听得这一声巨响,茴香一个惊吓赶忙上前止了柳姨娘下一个动作,焦急地问道,“姨娘!您这是做什么?!”
被茴香拽着拖到桌边坐下,转怒为泣,想起今晨沈雪如让人送来的东西,柳姨娘就哭得一塌糊涂,抱着茴香一个劲儿地唤,“茴香!我好难过!我好难受啊!”
茴香,不过十五岁,三年前因为这柳姨娘的老奴死去,才被买入府分到了留香阁,做了这柳姨娘的贴身丫鬟。
进府之时,旁的人都说自己命不好,才被分到了这贱媚的柳姨娘的院子。一开始,自己也是心忧忧地来。
第一次见着这媚姿媚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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