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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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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作聪明,活该啊!

    这下好了,没被江湖人抓住,却被官府的人给抓住了。

    还不如被江湖的人抓住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阜义县牢() 
“进去!”

    突地一下,迟幼钦二人就被押解二人的守卫猛地一推,推进了这大牢之中最大的一处牢房。踉跄站定,身后的大门又被“哐!”上了锁。再抬眸打量这火光微弱,腐臭横漫的牢房,忍者满腔的恶心,扫眼龟缩在角落里的一、二、三、四……好多个穿着粗布麻衣,不知善恶的人。

    随后,还没得反应,就被凤厘给拖着到了一处小角落蹲下。

    二人刚蹲下,就蹭过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胡渣瘦汉,打眼二人的模样,再偷瞄几眼牢房之外守着的守卫,见那守卫没得什么反应,才回转身,背靠着那牢门柱子,对着迟幼钦二人低声打招呼,“喂!”

    迟幼钦二人闻声看向那胡渣瘦汉,不明就里。迟幼钦就保持沉默,让凤厘来应付。

    凤厘亦是默契地,微微舒展了自己浑圆的身子,小心翼翼得点头对回应那人。

    得到了回应,那瘦汉唇角微笑,对着二人问道,“你们也是在城门口被胡乱抓来的吧?”

    听得瘦汉这么一说,凤厘当即作出一脸的冤屈,“是啊!大哥莫不也是?我就是带着我这神志不清的姐姐路过这县城,结果还没进城,那官爷就说我们通敌叛国,把我们给抓了起来!”

    那瘦汉听得凤厘这么一说,当即冷笑一声,“你们也不是阜义的人吧?那就活该倒霉!你看看这牢房里的十五个人!”

    由着瘦汉的指示,凤厘又一次认真地打量这牢房之中的人,虽然火光暗沉,但那些人或颤抖,或沉睡,或抱头哭泣。说不尽的凄惨之感。

    打量了个遍,心中有了些计较,凤厘才收了目光颤抖地问着身旁的瘦汉,“大哥……你的意思……难道是……大伙儿都是被抓来的?”

    “你小子还不赖!咱们都是外乡人,东南西北路过这阜义县,结果都是,路引一给那守卫的一看,一晌儿不到就给扣起来了。那守卫是不是说你们通敌叛国?”

    凤厘闻言当即猛点头,“大哥!这冤屈,怎么就扣到我们头上了?”

    按道理说,会出现这种情况,朝廷肯定出大事了。不一定是玄都,可能边关也出事了。可是,魏国这么强大,都多少年没有战事了?现在气愤突然这么紧张,凤厘还真是忧心啊!

    “你不知道啊!咱们的边城,两个月前被匈奴入侵了!沈家军大败一场,虽然后来又给押回去了,但是,现在咱们南面的南疆,西面的凉夏都蠢蠢欲动。前阵子,南疆就偷袭了洑溪一带。有传言说,这些番邦敢这么默契的蠢蠢欲动,就是有细作在咱们魏国穿梭,通风报信儿!现在,所有地儿都戒严了!咱们这些在外游走的人,自然就会被抓起来了!“

    如果这瘦汉不说这些话,凤厘的警觉不会很强,但是这人突然过来,跟自己说这么多,倒是让凤厘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啧啧,这事儿,还真是慌啊!边关都打仗了,可我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凤厘这一感叹,那瘦汉果然眸色微变三分,而后又低声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就在进来这几天儿,那些牢役时不时地提出来,哎……不想听也能听到啊!“

    “果然这些事儿还是只有官爷才知道啊!咱们这种小老百姓,事儿都发生了还不知道。”

    那瘦汉闻言一声嗤笑,“这阜义县离洑溪本来就不是很远,那洑溪出事儿,这些牢役知道也不足为奇。小兄弟,你可别崇拜他们,小心一会儿夜里,这些人就化身禽~兽,害你性命!我跟你说,活过今晚,咱们可能就要被送走了,你和你那傻姐姐可小心点儿。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

    那瘦汉说罢再微微侧身看向那外头依旧首岗不动的牢役,乘着一些空当儿,又缩回了自己的地盘儿,龟缩抱膝,好不狼狈地躺着。

    见这牢房之中的人都各自为营,各不相干,也没注意到自己二人。迟幼钦才悄悄扯了扯自那瘦汉走了之后就面色凝重的凤厘。

    感觉到迟幼钦的动作,凤厘只回头,对着迟幼钦,拍着迟幼钦状若颤抖的肩头,声音不大不小地安慰道,“姐姐别怕!我们只是被误会了,有弟弟在,不会有人害你的,别怕!”

    接收到凤厘的眼色暗示,迟幼钦配合得慌乱点头,团缩身子,靠在凤厘身旁,一动不动。

    见迟幼钦这么配合,凤厘也放心了三分。团着自己的浑圆身子,整理适才那瘦汉说的信息,剔杂取精。

    心中掂量,有所计较后,凤厘又再不动声色地将这牢房之中的人细细打量一番。

    十五个人,加上自己和迟幼钦,十七个。

    六尺见方的牢房之中,牢门正对的墙角,缩着三个瘦懦不安的素衣人,看样子,像是书生。左侧,就是瘦汉龟缩的地方,还有四个面色蜡黄,目光呆滞的乡土中年人。再看那三素衣人的右侧,是两褐衣壮汉,五官方正,一腔的江湖气。双双抱胸靠墙,闭目修神。再扫眼身侧这两尺之外的三人,五官奇特,是真的不似魏国常有之人。那衣裳虽暗沉,但在这暗沉的牢房之中,却还是透着三两丝光华。

    十四个。

    还有一个!

    凤厘再扫眼一周,最终目光定在那那三个异国人和四个乡土中年人之间的墙角处,那……一点儿不引人注意的黑人身上。

    是真的黑!比凤厘这满脸的黑油还黑,一身比那身后的黑墙还黑的黑衣,若不是那双还带着一点白的眼睛和凤厘来了个正面相撞,凤厘是真的没发现这牢里还有这么个黑汉子!

    定定地对上那双深邃含冰的眸子,大半晌,凤厘终于认了输,果断收回眸光,垂头再次整理这牢房透出来的信息。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之中又腾起一阵喧哗,“噌!”

    大锁一落,牢门大开,一声浑厚而无情的“进去!”之后,又踉跄跌进来三个灰头土脸的破衣男人,畏畏缩缩按着那凶悍牢衙的指令,在这昏暗拥挤的牢房环视一周,最后在迟幼钦二人左侧的空地,靠着牢房转角的门柱和灰土墙,迅速蹲下,继续畏畏缩缩团作一团。

    那俩站在门口的牢衙扫眼这牢房之中良莠不齐的一众人,以多年的衙役经验,自然是看得出来那些人是可以揩出油水的,乘着牢中忽明忽灭的阴火阴邪一笑,一人便将手中的大棒提起,朝着牢门木柱狠狠敲去。

    “砰!砰砰!砰砰!”

    猛烈的撞击,在门柱脱落的木屑灰尘荡漾中,一声一声敲在众人心头。有心恼,有看戏,有害怕,有不屑,有恐惧,有乞求,这牢房之中,带着各自的心绪,十八个人齐齐看向牢门口那俩黑紫圆领紧身“牢”字制服装的牢衙。

    为什么是十八人?因为有一个,在角落,比这阴暗的牢房还黑,双眼一闭,愣愣没人看得到这么个人的存在。还有一个,正是“精神不正常”的迟幼钦,正畏畏缩缩双手抱头握在凤厘身后,由着凤厘挡着。

    那俩牢衙收到众人的眼光,毫不在意那一双双意味不一的眼光,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便转身出了牢房,而剩下的一人,瘦脸鼠眼,两撇胡子,耀武扬威地挂在他那狭窄的人中两侧。

    蔑视一周,胡子牢衙带着一腔老地主的口气,趾高气昂地对着牢房中的人喊说道,“自古入牢有三规!不过,你们跟一般的囚犯不一样,所以,老爷我也不跟你们瞎扯了。就一条,明日的囚车押解,你们是想独人一车呢,还是十人一车,又或是五人一车?要是不想坐车,啧啧……从咱们阜义县走到郡里,那可是好长好长的路!虽然你们只在咱们阜义县衙呆一天,可有一天算一天,在这里一刻钟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所以,各位,请吧!”

    胡子牢衙话音一落,适才出去的那牢衙又折回了路,不过,手里多了一只三尺长的黑色袋子,长而瘦,从门边那俩壮汉开始。

    一个,两个,三个,很配合!

    第四个……

    “喂!老爷说的话,听不懂是不是!”

    迟幼钦二人闻言悄悄打量过去,正是那三个书生窝缩的地方。

    墙根两侧的俩书生见靠着墙根的那书生不配合牢衙,当即低声劝说,可那书生却是一声嗤笑,说道,“我大魏国以法治国,岂可顺蝇营狗苟之人!你二人要如此,我肖褚不阻挡,也请二位莫要干涉!”

    倒是个有傲骨的柔弱书生。迟幼钦这么想,那牢衙可不这么想,听得那叫“肖褚”的书生毫不客气地这么说话,虽然听不太懂他话里说的“蝇营狗苟”什么意思,但一听有狗,绝对不是好词!当即提脚就朝那书生踹去。

    “噗!”

    腹部吃痛,肖褚本能地捂着肚子,可却半分不低头,反而一瞬不瞬地看向上头居高临下面带怒色的牢衙,艰难说道,“私设刑罚,牢衙无法,上腐下堕,魏国危矣!”

    昏暗的牢房,无情地隐没那人眼中流露的失望和心寒。

    可牢衙不关心这些,虽然听不太懂他嚼的什么文字,但是听到他说那话的口气,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叫牢衙无法?在这阜义县,进了大牢,县老爷是天法,牢衙就是地法!就算家世显赫,进来的人谁不是对他们恭恭敬敬的?这穷酸书生不配合就算了,竟然这般不知好歹,牢衙怎么会不生气!

    那牢衙提脚就准备再一脚给肖褚招呼下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刘子!”

    一如之前那毫无温度的声儿,穿过牢房,叫住了几欲再下狠脚的牢衙。

    那叫“刘子”的牢衙虽然听得身后的人叫而及时收了脚,可嘴角却不自觉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直让一旁一直在偷看的两个书生身子一抖,迅速畏畏缩缩挪开,远离靠在墙角的肖褚。

第一百七十章囚车里的人() 
肖褚见状,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身子,余光再瞥见那门口的牢衙后头又走来的两个牢衙,冷笑一声苦叹道,“蝼蚁蛀国,国危矣!妄我一腔热血,奔赴千里,却怎奈,竟要丧身这无名之地!书生秀才之身,竟要向蝼蚁低头求生,可笑!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话至尾处,就算迟幼钦离他很远,却也听得出他话里的心痛。

    报国无门,受制小人。

    这是文人的傲气,也是文人的无奈。

    一声肆无忌惮的长笑,迟幼钦也只能悄悄看着,看着他被无情地拽走。

    不否认,他说的是实话,也一语中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无法无天的衙役,正在一点点吞噬这大魏国。

    可是,现在迟幼钦也自身难保,对于这样的人,她敬佩,可是,无能为力。

    “长天问我心向何,我心朝上幸赋歌。蝼蚁噬骨万荣诛,尔等何来偷生乐?囚牢去我三生念,来生为主不为徒,其可悲,悲啊!”

    一首悲歌,述尽心中泪。肖褚任由那面色麻木的牢衙架走自己,只留了一道长长的嘲讽,穿过幽暗的牢房,刺耳地在内心麻木的牢衙耳边盘桓。

    这里很黑暗,他的声音刚毅,却刺不破这道黑暗,只若一道流星,在这黑暗的地牢之中,划过一条明丽的线条,而后,消失不见。

    牢里的牢衙却不会因为肖褚的一小段不愉快而放弃长袋子里的油水,肖褚这样不识抬举的人,十个里也难得有一个,不必在意。

    那拎着袋子的牢衙又恢复那一脸的严肃,继续朝着书生旁边的瘦汉走去,在不知何处传来的惨叫声中,盯着瘦汉,示意瘦汉该怎么做。

    瘦汉很配合,带着狗腿子的笑,抠了十个铜板,叮叮当当放进长袋子。

    牢衙虽嫌少,大眼他那一身破旧,也未多有为难,继续朝那四个乡土中年人而去。

    见识了那肖褚的下场,本不太乐意的乡土中年人也拼拼凑凑朝那袋子稀稀拉拉扔了不少铜板。

    掂掂袋子的重量,牢衙的面上,不太满意。挪到那一只隐藏在墙根的黑人身前时,面色略差。

    “银子!”

    “……”

    “嘿!今儿都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跟老爷对着干是吧!”话一说完,那牢衙就撸了袖管准备大干特干。却是不料一掌未下,就被那黑人迅猛如风的黑掌一个反手擒住。

    “咔!”

    “啊!”

    一声脆响,一声惨叫,真是不知多少人听得心里痛快。

    “住手!”

    正是一直在门口守着的牢衙上前准备解救同伴之时,却看到那黑人动作悠悠地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锭白银,放在那被自己拧骨错位的大掌之中,然后再反手一个“咔!”,顺手一推,将那牢衙推开三步远,只撞在上前来的牢衙身上,而后,继续靠着墙根,双手环胸,闭目。

    一连串动作,丝毫不给那受伤的牢衙一个喘气的机会。

    迟幼钦看得很认真!这绝对是高手!高手!

    那牢衙两次吃痛,站稳身子准备再上前教训黑人时,却被后头的牢衙拉住,将他手中抠得紧紧的白银抠出来,丢到长袋子里,示意他继续收其他人的银子。

    含着怒气揉揉自己的右手腕,那牢衙还是愤愤收了手,转而走向那三个异国人身前。

    “两锭白银,一辆独囚车,三个人。”

    还不待牢衙示意,那三个异国人靠近迟幼钦这一侧的那人就说了话,自觉将手中两锭硕大泛光的银子放进牢衙手中的袋子里。而后,眸光含冰,射得那牢衙身子一抖,赶忙转身朝着迟幼钦二人而去。

    凤厘倒是个机灵的,在那胡子牢衙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脱了鞋,使劲儿掏掏掏,终于费力掏出一两银子。握在手中,带到那牢衙狼狈地走到面前,迎头嘿嘿一笑,连忙双手捧着,抬头扬着一脸憨厚又是一嘿嘿,“官爷,小……小的……没没多的,这……这孝敬您各位,吃……吃俩花生……”

    看着这黑不溜湫,笑得极丑的人,递过袋子接了那一两充满脚气的银子,嫌恶地扫了一眼身前卑躬屈膝的人和那身后疯傻癫狂不知事实的丑人,赶忙走到门口。

    掂量掂量袋子,对于今日袋子的重量,很满意!和门口的牢衙相视一眼,二人便又出了牢门,重新上锁,朝着外头走去,独留了这毫不相干的十九个人,在这牢房之中,共同呼吸着这污秽冷沉的空气,等待明日的到来。

    “四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不简单啊?”

    “除了那几个土不拉叽的人,你觉得谁简单?”

    “这倒是,既然是这样,我们怎么还要跟他们要银子啊?万一他们无罪,出去了招来后台,咱们不就完了么?”

    “刘子,说你是新来的你就是新来的!咱们这阜义,不过是个临近边陲的小地儿,平时你见过几个有油水儿的?这些人来,遇到个不好的时候,才来了咱们大牢,这时候都不趁火打劫一下,这辈子,你就抱着那可怜的碎银子过吧!甭管这些人简单不简单,只要明日离开了阜义县,他们就回不来了,报复不来咱们。而且,银子多少,咱们又没要求,他们自己给的,怪谁?”

    刘子一听这话,看着牢外的艳阳明光,嘿嘿一笑,心领神会。

    这些话,牢衙旁若无人地说着,可牢里,却有有心人听着。

    离开就回不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二日。

    “砰!砰砰!砰砰!”

    一如昨日的敲打,惊醒了牢中或端坐,或龟缩睡着的人。

    “哐!”

    大锁开落,进来的,不是两个牢衙,而是五个。

    一人站在牢房当中,如同看蝼蚁那般嫌恶地扫一眼牢中之人,而后,一本正经提嗓朝着内里的人喊道,“好生配合,带上镣铐,一个接一个,出牢门,上囚车!现在,从牢门开始。”

    牢衙头子话音一落,那身后四人就拎着手中叮叮哐哐镣铐进了内里,两人从门口的两个壮汉开始,另两人朝凤厘二人这边开始。

    因着昨晚发生的事,众人倒是很配合,很快,镣铐上完,随着那为首的牢衙,众人终于缓缓有序地离开了这令人作呕的牢房。

    县衙后面,五辆囚车,一众衙役,加一身着蓝色官服的中年续胡男子,站在众人当中,正等着迟幼钦一行人来。

    待那县老爷在众衙役守兵面前一番解说之后,牢衙几人看似无意地,给众人分了组,各自进囚车。三个乡土中年人,两个书生,第一辆囚车。三个异国华服人,第二辆囚车。三个乞丐,合着那瘦汉,第三辆囚车。迟幼钦与凤厘,俩江湖壮汉,第四辆囚车。那个除了眼睛能引人注意,其余地方都黑得让人无法注意的黑衣人,最后一辆囚车。

    没有那个被拖走的书生。

    分配完毕,对于自己的部署,那县衙老爷明显很满意,对着已经接手囚车的衙役一番说教提醒之后,便责令出发。

    于是,五辆囚车,七个高矮胖瘦壮弱强衙役,一众小押兵,浩浩荡荡三四十人,且快且慢地离开县衙,绕过闹市择了静道,从阜义县北城门离开,朝义郡而去。

    左右迟幼钦是被人当了傻子,她也乐得自在悠哉悠哉地躺在囚车中,看着那白日变得昏黄,听着那越发放肆的林风,有意无意得看着前有那长长的囚车和押车人,还有最后那辆囚车里的黑人。

    是该说这些衙役还算言而有信么?竟当真就是按着他们给的银两多少分配囚车。其实迟幼钦很好奇,对那三个异国人和那个黑人。看他们,这么明目张胆,丝毫不像是被抓的,倒像是故意到这队伍之中的。可是,为什么?

    现在局势紧张,听说南边儿也有战事,那三个异国人,不知是从魏国去,还是到魏国来。无论怎么算,都觉得不对劲。

    那个黑人,是真的黑人!迟幼钦看了那么多国际友人,绝对不会认错!可是,在这魏国,怎么会有那样的黑人?奇怪,很奇怪!

    还有,就是凤厘昨儿趁着人不注意,悄悄和自己打了暗语,要是发生混乱,不顾一切地先跑了再说。对于古代的所为的公正执法,迟幼钦本来就不信,加之昨夜牢房发生的事儿,更不信去了义郡他们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有凤厘提醒,迟幼钦就一直保存着力气,就算昨晚的晚饭满是馊味儿,迟幼钦还是奋力咽了下去。

    可是,这么宽阔的地方,要怎么逃?身上还带着重重的镣铐,想跑也跑不快啊!

    凤厘说,别担心。

    可是迟幼钦还是很担心!虽然一直在装疯卖傻的状态,可在横乱面上的糟发空隙里,那双不明亮的眸子,一直在打量四周的环境,从城门到这荒野,无一物遮挡掩身的荒野。

    黄昏将至,人疲马乏,那为首的壮衙役止了一行人的步伐,扫眼这黑压压的一片林子,独自前行三丈路,前后左右打量一番,见着前头半里之外的林子之下有一处适宜夜宿的空地,心中敲定想法,才回转身走回众人之地。

    “今儿夜晚了,咱们在前头半里处的空地夜宿一宿,明早咱们再赶路。”

    “老大,不能啊!”壮衙役刚说完,那架在迟幼钦等人那一辆囚车之上的瘦衙役就说道,“老大,那前头可是黑鸦林!咱们还是乘着天还没黑,赶过了黑鸦林再说吧!要是被黑鸦寨的人盯上,这些人死了,咱们可不好交差啊!”

    瘦衙役说完,那装衙役又说道,“老三,你说的我知道。但是咱们这么多人,这囚车行程又慢,咱们若是冒险赶过去,说不定天黑了就会出事。这里离黑鸦林还有三四里的距离,就在这儿,咱们分队戒备,日夜防着,那黑鸦寨的人那咱们也没的法子!”

第一百七十一章一场不知敌的斗杀() 
“老大!你是刚从玄都回来,不了解情况!这黑鸦寨可不是人多人少的事儿!”

    “老二,我知道你们都说那黑鸦寨的人厉害,可再厉害,不也是一拨落草为寇的贼人么?咱们是官家人,没道理咱们官家人还怕贼人!我不过是去了玄都三年,怎么一回来,你们就变成了这幅胆小如鼠的模样了!“

    “老大!这……这不是胆子小不小的问题,这是命啊!咱们要是命都没了,怎么安定一方啊!”

    “黑鸦寨不除,你又怎么能安定一方?!我意已定!周大人说了,这一趟,全程听我调遣。前行半里,夜宿!若是黑鸦寨的人敢出来,戒备迎战!”

    “老……”

    “谁敢违命!官法处置!”

    那壮衙役一声截断其余众人的声儿,衙刀半出鞘,那几人顿时蔫儿。相互垂眸对视,劝说无果,叹息之后,六人无奈地齐齐拱手,“听大哥命!”

    那壮衙役满意地将衙刀收回刀鞘,对着长长的囚车队大喊一声,“走!”而后转身,继续领着缓缓行动的囚车队朝前而去。

    剩下的六人站在原地,定了好半晌。那叫老二的瘦衙役对这另一高衙役说道,“老五,你现在赶紧赶回县衙,告诉大人此事!看大人如何定夺,最好是带点儿帮手来!咱们其余人继续跟着大哥。”

    那被叫老五的高衙役应下之后,当即和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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