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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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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宗盛从男宾席起身拱手,“皇上隆恩,小女能嫁于楚王爷,叶家不胜荣幸!”

    “哈哈哈,好!好!好!如此…朕与叶爱卿也是亲上加亲!明日朕便下诏赐婚,召告天下,我大魏的楚王爷,朕的十六弟,总算要成亲了!哈哈哈!”皇帝此时是真真儿的龙颜大悦,端了面前的酒杯,道了一声,“喝!”

    皇帝心情好了,众人也就默契地举杯高呼,“皇上英明,王爷大喜。”

    听到这声儿,迟幼钦只是暗自鄙夷:要不要这么敬业啊?被洗脑的吧?喊口号都那么默契。

    “未来王妃,扶本王起身。”此时这人又语气飘飘,适才的清明好似不存在那般。曹子衿松开迟幼钦的手,换而搭着迟幼钦的肩头,依旧带着一脸醉意,眯着眼对着迟幼钦微笑。

    迟幼钦长吐一口气,抬眼示意一旁看了半天戏的叶少臻。叶少臻耸耸肩,看她扶得实在辛苦,便上前一步扶起曹子衿,好不欢喜地说道,“未来二姐夫,莫要欺负我二姐姐了。”

    曹子衿轻笑,转眸地看了迟幼钦一眼,便配合地将重心移到叶少臻身上,一点不留恋地随着叶少臻下了舞台。

    迟幼钦真的很无奈!这算什么?自己是道具么?可除了心里怨怼,也只能默默地随着他们下了舞台,忍着膝间的痛感,缓缓走着,回到女宾席坐下。

    “二姐姐,你还好么?”叶梦茜睁着大眼,担忧地看着面有愠色的迟幼钦。

    迟幼钦转头看着叶梦茜,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而后有回了头,端了桌上的酒杯缓缓喝掉,这样就完了?果然是被安排得好啊!

    而后的表演被曹子衿与迟幼钦的插曲打扰后,便兴致缺缺,连叶梦岑与欧阳初的同台表演也未激起众人的兴趣。

    只是叶梦岑回座后,看着她面上掩不住的喜色,迟幼钦真是不忍心打击她。算了,各人有各命,该经历的总逃不掉。

    皇帝看目的已达到,众人也兴致缺缺,便提前一个时辰结束了宫宴。待皇帝一家子领着宫娥太监浩浩荡荡地离开,众人便分了两拨,纷纷向叶宗盛和沈氏贺喜,真是一派喜庆。

第二十三章往事初得知() 
出了宫门,欧阳初借口家奴未到,便搭了叶家的马车。

    于是,叶宗盛,叶少臻,欧阳初坐着前一辆马车,沈氏带着三位小姐坐了后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行。

    “钦儿,我知道,这楚王爷名声不大好。但他再不济,也是个王爷,你嫁到楚王府,总是个王妃。好好经营,日子也是好过的。”

    沈氏自上了马车,就敛去了面上适才在众人面前的喜色,反倒是有些忧心似的,语重心长地对迟幼钦又说道,“待圣旨下来,你便常来我院子里坐坐,我也教教你如何做这当家主母,免得你去了王爷府受下人蒙骗欺压。”

    看着沈氏面上眼底掩不住的喜色,迟幼钦是真的不懂了,她就这么开心自己比她的女儿先出嫁?

    “姻缘天注定,这种事儿没的钦钦自己选。遇上了也只能受着,逃,必也是逃不掉的。夫人不必担心钦钦。”

    迟幼钦微笑着回话,还不带沈氏说什么,又转眸看向叶梦岑打趣道,“倒是大姐,过了今夜,欧阳侯爷也该表态了。可得做好准备了!”

    叶梦茜听出迟幼钦的话意,立马附和地说道,“是啊是啊!大姐今个儿与欧阳侯爷是越发默契了!郎才女貌,站在一起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二妹妹,三妹妹你们俩就莫要取笑我了。”

    嘴上虽这么说,可叶梦岑红着脸垂眸的模样,却满满地透着女儿家的小幸福。

    “你们俩就莫要打趣岑儿了。只要你们都能嫁个好人家,我和老爷也就安心了。”沈氏想起今日自己的女儿和欧阳侯爷站在一块儿的模样,是真的很欣慰,自己这多番的努力,还是有用的!

    现下,就只等那欧阳侯爷挑明了来叶府提亲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现下沈氏的形象,便真真是一位慈爱的母亲,温柔迷人。

    一路颠簸回了叶府。

    下马车后,迟幼钦竟看到欧阳初与叶宗盛和叶少臻一同进了府。

    迟幼钦也懒得多想,只与叶梦茜辞了身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母亲,就当真是这样把二妹妹给嫁了么?”

    沈氏听闻身侧挽着自己的叶梦岑这般说话,不由得冷了三分颜色,“她嫁过去是做王妃,又不是吃苦。你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怎么个意思?”

    说罢看了一眼叶梦岑低垂的睫毛,又转而说道,“今日那侯爷表现不错。日后你嫁给欧阳侯爷,娘也就放心了!幸福这东西啊,总是要自己争取的,哪怕有时候会用点非常手段!不然,等你死了,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沈氏还轻轻拍了拍叶梦岑的手背。

    叶梦岑抬眸看了眼身侧的沈氏,眼中尽是惊诧。

    不经意对上沈氏的眸子,叶梦岑又猛地惶然垂首,淡淡地说道,“岑儿知道了。今日有些累,岑儿送母亲回了北苑便回阁子里。”

    沈氏看着自己女儿这副心慈手软的模样直在心里摇头,这样优柔寡断,如何能不替操心啊?

    为了这个女儿,沈氏可是做了多少别人不知道的功夫,才改变了一些事啊……

    只要这个女儿日后能好好活着,沈家军能好好的,再下作的手段,沈氏也是不介意做的。

    沈氏伸手替叶梦岑理了理耳发,口上说道,“你回去歇息吧,阅琴陪母亲走回去便是。”

    叶梦岑闻言也不推辞,只颔首辞身后,便领着冬雪朝着西苑走了。

    叶梦茜跟着迟幼钦一路屁颠儿屁颠儿走到西苑,忍不住又再次问道迟幼钦,“二姐姐,不要我陪陪你么?”

    迟幼钦闻言低头泯笑,“你能陪我干嘛?陪嫁啊?”

    “……”

    看着一时语塞的叶梦茜,迟幼钦也不逗她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进你的阁子去好生歇息吧,折腾一天你不累我还累呢。”

    叶梦茜看着迟幼钦,鼓了鼓腮帮子,却是轻挥了手跟迟幼钦拜拜之后,领着自己的丫鬟进了羽化阁。

    转身走向梧桐阁,阿攸才开口问道,“小姐,今日在皇宫……”

    迟幼钦报以一笑,“心思各异,各怀鬼胎。回院子再说吧。”

    回到院子迟幼钦便让阿合和黄妈妈守着院子大门,领了阿攸阿兮,进了里屋。

    “秋露回去了?”

    “嗯,今早小姐离开后她便回了大小姐的院子。”阿兮倒了一杯茶水放到迟幼钦身前桌上回答。

    “这半月秋露可有什么动作?”

    “在院子里倒是只忙该忙的,咱们这半月也没做什么事儿,估计她也探不到什么。”

    迟幼钦喝了口水,便转了话头,吧啦吧啦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阿攸二人。

    “小姐,这么说,咱们是快要离开叶府了?”

    “嗯,兴许吧。先不说这个了。来,咱们把这半个月里探听到的消息再整理整理。”

    闻言阿攸便主动起身,自觉在主屋门口守着。而阿兮则在里间儿向迟幼钦报告。

    “我和阿攸姐平日里闲暇便去各处走动,与府里年长的老人儿们多有联系。前几天奴婢去后厨时,闲着跟徐大娘提到了小姐。

    徐大娘便漏了嘴说,当年楼……小姐的娘亲来到京城在府外抱着小姐足足等了两天,可沈氏一直未让家丁开门。直到第三日黄昏,老爷从江南巡察回来,看到晕倒在府门前的小姐母女,才把她二人接进了府,安置在梧桐阁。

    后来小姐的娘亲醒了,与老爷在书房谈了许久,谈的什么众人是都不知的。

    只是第二天,小姐的娘亲便不见了。

    那时老爷封了众人的口,不让府里的人提起小姐的娘亲。小姐想尽了法子也没能知道她的娘亲离开叶府去了哪里。也就是从那时起,小姐便独自一人在梧桐阁里过活,平日里鲜少与人接触,渐而渐府上除了送饭菜的丫鬟小厮,旁的人也都慢慢忘记有小姐了。

    我和阿攸姐入府的日子,算算应该是小姐在叶府半年之后。沈氏接了老爷的指示,从外招买丫鬟,也就是那一次,我二人被一同招买进府伺候小姐。

    在小姐十岁那年,小姐因着在园子里落了水,而犯了一场大病,可老爷那些日子是不在府中的。府里的人也都觉得,反正不是沈氏嫡嫡亲的女儿,沈氏差了个大夫给小姐看了一次病,说是邪寒倾体才卧床不起,多喝几幅药,静静修养些时日便可痊愈。那时,我和阿攸姐为了给小姐买药。

    呵……真是……

    可是,就算小姐一直喝着那药,却总不见好!身子反而越来越弱。我们去求过夫人再请府里的大夫去看一次,夫人面上答应了,遣了我二人回了梧桐阁之后,却再无音讯。”

    阿兮说到这似是回忆的画面很不美好,双眸不禁有些湿润。待收拾好情绪,才又继续说道,“后来,就在小姐病重得我们都快绝望的时候,老爷不知从哪儿带了一个云游和尚回府,得知小姐病重,老爷刚进府门就带着那和尚赶来了梧桐阁。

    众人不明白,老爷不请大夫,却径自带个云游和尚作甚?可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那和尚竟生生地把小姐给救了过来,让病了许久的小姐终于是有了些人气儿。

    但那和尚却又说,小姐的病只是暂时克制住了,若要根治还不行。原因说是小姐前世做的孽太深,需要偿了那些孽债,身上的病才能根治。而那偿债的法子,便是让小姐到山里的庵堂,虔心代发修行。及笄之后,若是病愈了,才能回府。否则,那时便不仅是小姐会丧命,还会累及叶府。

    后来,老爷在小姐身子骨稍有好转后,便吩咐了人,护送小姐到了落霞山里随云庵,代发修行。

    这些,就差不多是当年的事了。”

    前世孽债……呵,真能胡诌!

    “梦钦当年都做过什么事?”

    阿兮闻言沉默半晌,继而说道,“我二人进府之前,小姐做过的事倒是不知晓。只是,在小姐七岁那年,小姐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夫人会在都城的一处酒家出现。于是小姐那天夜里便径自在府里找了一处狗洞,撇下我二人便从洞里逃了出去。

    后来我二人在后院墙角看到一缕残衣,像极了小姐衣衫上的残布。本来小姐在府里也没什么人关心,这么贸贸然跑出去,待确认了之后回来,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可是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小姐回来,我二人着急,便也从那狗洞跑了出去。在玄都的大街上转了半个多时辰,才找到了小姐提到的那个酒家。刚到酒家门口,却听到里面一片吵闹,好像是出了事。

    我和阿攸姐见状心下一惊,就急忙跑进去,想看看小姐是否安好。可是却不巧刚到了那酒家门口,脚还没迈进去,就看到老爷满脸怒气地拎着满身是伤的小姐朝门口走了出来。

    老爷看到我二人,更是怒目相视。

    待回了府,小姐被罚在祠堂跪了三日。

    也是自那以后,小姐就更是在旁人面前寡言少语,终日只与我二人待在梧桐阁。”

    这……怎么会受伤呢?看来还是有很多事儿要调查啊!

    回转了神,迟幼钦对阿兮说道,“这事儿我再想想。今天好累啊!你们伺候我沐浴后便去歇息吧。”

    “是。”

第二十四章赐婚加试探() 
待到阿攸二人应下出了主屋去备水,迟幼钦也走出了主屋。

    站在梧桐树前,闭眼听风:叶梦钦的娘千辛万苦将叶梦钦留在叶府,而后又一声不吭地离开,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态势,怎么想都觉得她娘亲这么做像是在跟叶宗盛交代后事。

    若是如此,那这么多年她都再未出现,那不就是,已经……

    若是这样,自己还找个鸟啊?带骨灰给叶梦钦么?

    再说,叶梦钦待在叶府那些日子,不是鲜少出梧桐阁么?怎么会十岁的时候在花园里落了水?

    邪寒入体,也就是落水着了凉罢了,怎么会后来病入膏肓呢?

    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那沈氏,确实是不待见叶梦钦的!

    不然又怎么会那般不顾叶梦钦的死活呢?

    想想初见时的那个女子,病若游丝的模样,看得直叫迟幼钦心疼。老头怎地就让他这般命途坎坷?

    即便是已经离世,除了两个贴身的丫鬟,竟再无人在乎。

    迟幼钦轻轻抬手,好似要握住什么:梦钦啊,你的故事,我替你好好走一遭。若有来世,定要投个有爹疼有娘爱的家。

    阿攸留着阿兮在屋中备水,轻轻走到迟幼钦身后,唤了她一声,“小姐,可以沐浴了。”

    迟幼钦闻声,这才断了思绪,随着阿攸回了主屋内室。

    沐浴完,迟幼钦便抛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理不清的问题,沉沉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巳时,宫里的宣旨太监便领着浩浩荡荡一队人来了叶府前院宣旨,带着那一嗓标准的尖声腔调,噼哩叭啦念了好一晌儿。

    “奉天承运……钦此!”

    宣旨毕,待叶宗盛作为代表接了旨,宣旨太监立马带着那特别的尖嗓走到迟幼钦面前,对着迟幼钦说了些讨喜的话,随后掂了掂袖袍里沈氏让阅琴塞的钱袋子,满脸一笑,才领了来人原路离去。

    待那宣旨太监领着来人走了,叶宗盛才转身对着身侧的人说道,“钦儿,你随为父到书房来。少臻,你也来。”

    叶宗盛说着就将圣旨递给沈氏,负手带着二人去了书房。

    待叶宗盛走后,柳姨娘盯着沈氏手中那黄灿灿的圣旨,娇叹道,“夫人,这二姑娘,真能沉住气。”

    沈氏不耐烦地睨了一眼柳姨娘,真是有机会就出来蹦达的主儿!

    随即,转而对着一旁的郑姨娘说道,“婉言,随我回听萧阁。二姑娘要出嫁,咱们该准备些东西了。”

    “是。”

    郑姨娘应下便随了沈氏回北苑。

    “切,还真当是嫁自己的女儿啊!茴香,回屋。”

    一阵嗤笑之后,柳姨娘又扭着自己的*,带着身着粉裙的茴香回了芙蓉阁。

    书房里。

    叶宗盛负手立在书房书案前,盯着墙上的山水画说道,“钦儿,为父亏欠你啊!这么多年也没好好照顾你,如今,又让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准备出嫁。”

    身后的迟幼钦看不清他的神色,虽然听着叶宗盛的语气是很伤感。但是,迟幼钦不觉得,他的心里真有亏欠之情。

    进府之后迟幼钦所了解到的当年叶梦钦所受的待遇,虽然那是因为他不在府中。

    但是,迟幼钦对叶宗盛这个人,是真真儿的没有好感!

    无暇听他打亲情牌,迟幼钦也抬眸随意地看着书案之后那墙上的画。

    不说话!

    突然,迟幼钦猛地凝了眸光,看着墙上的那副山水画。

    吁……

    好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努力再眯眼……再眯眼……

    为了看得更清晰,迟幼钦就差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掏出来扔到那墙上了。可惜因为那该死的近视,却依旧看不太清,只模糊看出一张好似……女人的身形儿。

    女人?!

    迟幼钦皱眉紧目,明明是副山水画,怎么就硬生生被自己看成是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的气韵,好熟悉!

    正是迟幼钦出神,不禁朝前走去,想要看得更清楚时,叶宗盛却突然回转身唤了她一声,“钦儿?”

    迟幼钦猛地一吓,退后两步,对上叶宗盛投来的那好似审视的目光,慌乱地赶忙垂眸,试图掩了眼里的慌张。思索了一下叶宗盛之前说过的话,模棱两可地低声说道,“人各有命,父亲对钦钦的生育之恩,便就是钦钦无以为报的了。如今,能为父亲分忧,也是钦钦的福分。”

    叶宗盛将迟幼钦的慌张收入眼底,却是没多说什么。轻叹了口气,目光移向一侧的窗框,“你是个聪慧的孩子。这么些年,为父还记得当年你刚入府时,一桌子的菜,你却最喜吃的蘑菇,其他的菜碰都不碰。有一次我去你阁子里看你,将那些蘑菇护得紧,可怕旁人抢了去。”

    迟幼钦皱眉,心中计较:蘑菇?你逗我呢吧!深宅大院,哪里敢长蘑菇?就你府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仆人,还能给叶梦钦送蘑菇?

    还不待迟幼钦回答,一旁的叶少臻却抢着回答,面带嬉色,“父亲,您可记错了。喜欢吃蘑菇的是我,二姐姐最喜吃的是落葵。当年我去过二姐姐院子里一回,贪嘴吃了她的落葵,她还把我好一顿打呢!害得我尽兴而至,败兴而归,这事儿我可是记忆犹新的。”

    叶宗盛闻言一愣,随即又呵呵笑着说道,“唉!人老了,记性都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着,眼神却是意味不明地在叶少臻与迟幼钦之间扫了好一会儿。

    笑罢,叶宗盛又转了话锋,“钦儿,再过半年,待你年满十七你便要出嫁了。现在,你可还有什么心愿要为父替你完成的?”

    这是机会么?给得这么直接?

    迟幼钦垂眸沉默了一会儿,酝酿好了情绪,便抬眸,一脸的楚楚戚戚,双目含泪地看着叶宗盛,“钦钦想让娘亲…看看钦钦…做新娘子的模样。”

    说罢眼眶中的泪便恰如其分地落了下来,直让人看得心疼。

    叶宗盛听罢,目光微转,而后声线低沉,满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钦儿。当年你娘离开,为父便寻不到她了。这么些年,为父也寻过她,只是一点音讯也找不到。”

    是么?那就是……

    生死未知?

    叶宗盛看着迟幼钦明显失落的神情,又继续说道,“皇上下旨昭告天下,你与楚王爷的婚事。若是你娘亲还在世,她还在意你,自然是会出现的。你娘亲虽说性子颇有些任性执拗,但是面对你,她是肯放下一切的。”

    这步棋真是下的好啊!

    且不说能不能见到叶梦钦的娘,单是叶宗盛这么一说,叶梦钦,为了见到娘亲,也定然是会安安静静地待嫁。

    纵容自己在这叶府蹦达了这么久,若是自己这个“叶梦钦”逃了婚,叶宗盛定也就是不会心慈手软了。

    沉默半晌,迟幼钦吸吸鼻头,悲戚地回道,“父亲说的是。”

    见迟幼钦应下,叶宗盛满意一笑,又说道,“夫人自会为你打点好嫁妆。安安心心地等着出嫁,做个美丽的新娘子,为父也能安心了。”

    “钦钦知道。”

    “嗯,既如此,便回你的阁子歇着吧。”

    迟幼钦行了辞身礼,便离开书房。

    承运丙子年,四月初六,宜嫁娶。

    梦钦,你说你娘真的会在那天出现么?你爹真是老狐狸,我要是应付不过来,你可要冥冥之中保佑我啊!

    “小姐,老爷跟您说了什么?”

    迟幼钦被阿攸一问,断了思绪,停下脚步,侧身看了看苑门里的紧闭的书房门,声无波澜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让我安心待嫁。”

    阿攸阿兮听罢,眉头微拧,却也未多言。

    迟幼钦看着房门微微一笑,而后毅然转身走出苑门。

    知道她们俩心有疑惑,也懒的多解释,只说了一句“各取所需”,便招手示意她二人跟上自己,回梧桐阁。

    待迟幼钦离开了书房之后,叶少臻才一敛了适才迟幼钦在时玩味的笑,神情严肃地看着叶宗盛,沉郁说道,“父亲刚才又是何必呢?不论她是不是真的二姐姐,她是顶了二姐姐的名儿嫁出去的便是达成目的了。”

    叶宗盛拍了拍叶少臻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毕竟我是一个父亲,怎么想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香消玉殒呢?事已至此,若是她能老老实实地嫁入楚王府,便一切无事。”

    叶宗盛叹了口气坐到书案前,敛了适才那一副慈父的神色,正经问道,“你与欧阳侯爷进行得可顺利?”

    “嗯。”

    梧桐阁。

    迟幼钦领着阿攸阿兮回了院子里屋,坐在圆桌前,给三人各倒了杯茶水,隐了叶宗盛对自己试探的事。

    “今日,在书房,我得了两条线索,但是,我不确定,有没有用。”

    “小姐说说看。”

    “一呢…是叶宗盛书房里,挂在书案后的画,有问题。二,是他给了我暗示,在我待嫁这段日子里,或者说是出嫁那日,我们便可以确定,梦钦的娘亲,还在不在人世。”

    迟幼钦话音刚落,阿兮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姐,您怎么发现老爷书房的画有问题了?有什么问题啊?还有,为什么在这段时间就可以确定小姐的娘亲是生是死呢?还有,为什么是确定生死,而不是确定行踪呢?”

    阿兮一股脑噼里啪啦问了一通,一脸急切地看着老神在在的迟幼钦。

第二十五章阿攸和阿木() 
迟幼钦泯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老不正经地说道,“阿兮啊,有些事得自己想,都问我了,你脑子长了干嘛?开花?”

    看到阿兮几欲嗔怒的模样,迟幼钦挑了一下眉头,手势打了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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