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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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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入眼的,是一片宽阔的江面,在繁星夜幕的笼罩下,除了拍岸的波涛雪白,江中湍湍的水,黑若墨迹。身后的林子,不远,被强势奔腾而来的江风吹来簌簌作响,在这一片广阔的风景之中,迟幼钦只觉得,自己是真渺小。
身旁的人,早已在放开大掌之后,就提步走到那悬崖边上,负手而立,凭姿听风,好是一副享受的模样。鼓足了勇气,迟幼钦才提了步子,走到曹子衿身旁。
听着脚下几丈处的拍浪声,迟幼钦当真是努力了许久,才骨气勇气探身望下去一眼,只一眼,在西秦山庄暗室深渊的恐惧感,又再次袭来,惊得迟幼钦连忙收了身子,退后三步。本是十一月的微凉,却因为这一迟幼钦承受不来的壮景,让她犹如在寒冬腊月那般,身上薄薄的衣衫,冰凉地贴着肌肤,一点一点夺走那温暖的温度,渐渐,将迟幼钦冻冷在这一片夜景之中。站在悬崖边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曹子衿才收了嘴角的笑意,伸手揽过身旁的人儿,左手大掌触及迟幼钦的左肩,感觉到那一片冰凉,曹子衿手上动作微顿,实在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她竟被冻僵了。也难怪,她从未习武,自然没有功力护身。低笑一声,算是自责,算是失笑,曹子衿果断加了力道,将那冰凉的人儿扣入怀中。
触及曹子衿那充满温度的胸膛,迟幼钦真是巴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可是,明显这只是个奢求。之前,曹子衿的身子,迟幼钦的感觉来说,是冰的,好像怎么也热不起来。可是现在,在这冰寒的环境之中,迟幼钦才幡然悔悟,这才是高手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状态如一,然而,自己这样的,一旦环境变化,绝对是第一个死翘翘的!没来由地挫败感再次袭来。
“还好么?”
“不好!好冷!”
听得怀中的人儿这充满委屈腔调的撒娇,嗯,应该是撒娇。曹子衿又加大的手上的力道,顺便,渡了两分功力到迟幼钦身上,替她回热。
“这是五年前我独自一人,养伤来的地方。心烦的时候,闭目听风,再睁眼,所有的烦恼,都能被那江水江风暂时带离。你也闭上眼试试。”
头顶传来的这平淡地,不带有半点身份和强势的腔调,让刚刚回温的迟幼钦,当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地受宠若惊。微抬头,曹子衿已闭上那双永远带着不知名的深沉的眸子,此时,一张俊容,才真是完美地无可挑剔。分明的轮廓,恰当地和远处江边与悬崖的岸线重合,繁星点缀,一点一点,将那荣光洒在他面容之上,衬得那容颜,无与伦比。
从下往上,下颚那残留的胡渣,此时,也显得那么有男人味。
正是迟幼钦满心花痴地欣赏之时,那双轻轻闭着的眸子,却突然睁开,半垂谋,撞进自己的眸子,将自己那掩不去的贪婪系数收入眼底。
被抓包似的,迟幼钦果断是傻笑都笑不出来,赶忙垂首,乖乖地闭眼,听风!
身子回暖,没得多余的声音干扰,当真就是,脑子里,充盈着那江水东流的浩瀚声,江岸与江水拍击的壮阔声,江风和夜肆无忌惮,横掠江林抽起的呼啦声,还有身侧人那均匀稳重的呼吸声,一副壮阔宏大的画面,缓缓呈现在迟幼钦的大脑之中,而后,从那画面的一旁,缓缓蹦出一串字,与脑中那副场景,合二为一。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迟幼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喃喃自语,已一字不落,被身侧的人听入耳中。
曹子衿在听得迟幼钦喃语之后,就睁了目,不为别的,只为那首奇怪的韵律的短诗之中的浩大意境。
“日月之行,若出其里。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日月星辰,谁敢这么说?
一片沧海而已,怎么就敢驾驭这世间最让人无法驾驭的东西?
这是一种从心中发出的自信,一种傲视天下的自信,曹子衿疑惑,疑惑怀中这小人儿,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在那小脑袋里?到底她和旁的女人,或者,和他们所有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而迟幼钦,完全沉浸在曹操诗与此时此景的完美融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曹子衿心中的形象,又再一次改变,也不知道,这无形之中,增加了自己的安全系数。
这样一个胸怀天下的女人,曹子衿怎么可能让别的人拿去?若当真如此,那她足有可能和自己成为劲敌。
一个漫长的夜,随着江天相连处泛起的肚白,渐渐褪去黑沉。依偎江边一夜的二人,此时,正静静地等着,那一片迟幼钦期待已久的日出。
浪漫的事,谁都想有。
迟幼钦也不例外,能有这么好的契机,和身旁的男人共享这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刻,迟幼钦怎么会错过?
所以,本是夜深就该回流渊阁的,曹子衿却被迟幼钦拖着,死活不让走,愣是两个人就在这江岸边等了几个时辰。
怀中的人儿,强撑着睡过去好几次,每次一个狠点头醒来,都会惊慌失措以为错过了那传说中的日出美景。以至于曹子衿一夜未眠,就替她守着,看着那江边的肚白,一点点出现。
也亏得昨夜曹子衿还把怀中的人儿想成可能的劲敌,可是后来那咋咋呼呼的小女人模样,实在是让曹子衿很头疼。
怎么就有人,可以变得这么快?一个场景,一个模样。每一个都是她,可是,又觉得每一个都不是完整的她?
这种掌控之外的事,曹子衿很不习惯,但是,她又总是给自己带来小惊喜。
比如现在,这彻夜的坚守,当真是让曹子衿觉得,无愧。
“好美……”
好美。是真的美。朝阳浑浑,从江岸之下,缓缓探出头,当真就是日月之行,若出其里。圆圆的,渐渐脱离江面,那一束清晨最早的光辉,轻轻洒在江面上,而后,延伸到江岸之上,相拥的二人身上,轻轻地,暖暖地,不知不觉间,吹散彻夜的寒冷。
霞光微染的天边,倒映在江水之中,将昨夜那如墨的江水色,吞噬地一丝不剩,江天一色,纯洁韵韵。
带着晨光的味道的江风,再次轻轻撩起二人的衣角,将衣衫之上的寒气彻底抹尽,那朝阳升起,渐渐清晰成圆。
迟幼钦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声,宣告着,日出的观赏结束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最美的时刻,迟幼钦终于是见着了,人生遗憾值减一。被美好的心情团扰,就算肚子咕咕叫不停,迟幼钦也不觉得难受。
“走吧。”
一语落,将那一片江景再次收入眼中,印在心底,曹子衿便拖着怀中的人,转身走进那片陪了二人一整夜的林子。
晨曦里,深秋的露水还存在着,这清爽的味道,让迟幼钦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深深吸入肺腑。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曹子衿没有运功带着迟幼钦回到流渊阁,所以,迟幼钦才真正地知道,这林子,这江边,距离流渊阁有多远!
从江岸进林子,起初还兴致美美的迟幼钦,在走也走不完的长林道,由着曹子衿带着,转来转去,终于变得疲惫不堪,加之昨夜睡觉,都是站着迷迷糊糊浅浅睡,现在走的多了,真是没来由地困!每走一步,眼皮就耷拉一次。可是身旁的人却是完全不管,就算自己好几次差点一头栽在那新鲜的泥土里,他也不曾说一句,“我背你”之类的话。
“我不走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男人的速度(周末加)()
“我不走了!”
脱离曹子衿的怀抱,迟幼钦果断不管三七二十一,熊抱着一旁的一棵木质属润的大树干,“你要走你先走吧,我要睡会儿。”
对于迟幼钦这突然而然的动作,曹子衿显然是没有准备。只看着那人紧紧地抱着一棵树干,双目一闭,开始睡觉?
嗤笑一声,抬首扫眼那大树之上鸣叫的雀鸟,在那一坨清晨的什么掉到迟幼钦身上的前一刻,曹子衿果断将迟幼钦从树干上扒下来,看着那一坨自由落体,刚巧落在迟幼钦踩出的脚印里。
“你干嘛!”
接收到身前扣着的人儿那不耐烦地爆吼,曹子衿只默默叹了一口气,将迟幼钦放下,而后,绕到迟幼钦身前,半屈身子,“上来。”
迟幼钦本是怒火升腾,却因为曹子衿这突然而然自觉的动作搞得一愣,这……
不要白不要!
心里一敲定,迟幼钦果断一个小跳,整个人趴在曹子衿背上。
待身后的人儿挂上来,曹子衿才稳稳地起了身,将迟幼钦固稳在身后,一步一步,饶有节奏得继续离开林子,朝着林子之外的某地走去。
宽大的肩,厚实的背,富有节奏的步伐,让迟幼钦完全卸去强撑的意志,直接倒在曹子衿背上沉沉睡去,不睡不知道,一睡迟幼钦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困!
待感觉到身后的人渐渐沉稳的呼吸,曹子衿才松了一只手,朝天一扬,适才在后头那树上拉了一坨什么的灰白相间的鸟儿扑腾扑腾飞到曹子衿长长的臂弯处停下,锐利的小爪子,轻轻抓着曹子衿的衣衫,露出小腿上绑着的小信筒。
取出信筒之中的纸条,一眼扫过,将上头的信息收入心底,受伤一运功,那小纸条直接化为灰烬,在曹子衿将手中的灰烬抖掉之时,那只灰白的鸟儿会意,离开曹子衿的臂弯,朝着林子另一头,扑腾扑腾飞走。
待鸟儿飞走,曹子衿才重新提了脚速,直接朝着洛阁飞去。
洛阁之外,白苏二人刚巧从伏幽谷深处出来,还未到洛阁门前,就被后头林子突然想起的动静搞得脚步一顿,抬眼看去,头顶掠过的人影,已落到了二人身前一丈处。
“这……”
待曹子衿转了面回来,白苏二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拱手,“十六爷。”
淡淡地“嗯”之后,曹子衿直接朝二人问道,“玉笙呢?”
“公子在洛阁,昨夜一夜未眠。”
听得这话,曹子衿又转头看向洛阁之中还透着的那刺目的光芒,定神之后,转而对白苏二人说道,“待他出来,告诉他,我走了。”
白苏二人听得这话,惊道,“十六爷,您要走?”
“嗯,白术,去通知燕小六和凤厘,到渡口。”
一语说罢,曹子衿便直接背着沉睡不知事的迟幼钦,绕过白苏二人,离开洛阁。
看着曹子衿走去两丈,白术突然反应过来,“白苏,你真厉害!”
“行了,你快去找燕小六和凤厘吧,我现在得再去一趟药谷,一会儿渡口见。”
一语说罢,白术二人便各自行动。
这一觉,对迟幼钦来说,真是太难得了!这么久东走西奔的日子,还真是少有这么舒心地什么都不用想的睡觉时光啊!
心满意足醒来的迟幼钦,果断从床上起了身,满意地伸了懒腰。可是第二个懒腰未尽,看着这陌生的屋子,还有,为什么这床有点儿晃?
这段时间的提心吊胆,促使迟幼钦立马进入状态,右手伸到右腿腹,取出匕首藏在袖中,蹭着下了床,在这轻轻晃悠的地上,稳稳踩着步子,朝着那屋门挪去。
三步及屋门,屋门之外却突地出现一个庞大的黑影,倏地,迟幼钦果断退到隔帘之后,将自己藏起来,手中紧紧拽着那把青鸾匕首,脑中迅速回转,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是一艘船,可是,自己不是在伏幽谷么?曹子衿去哪儿了?难道?
心中不知名的恐惧袭来,在那屋门吱呀一声轻开,黑影迎着日光,晃悠着走到屋内时,迟幼钦努力地调整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倒霉啊!不会的!
可是,在那黑影转弯朝着内里走来之时,听着那黑影的鞋子与这木质地板摩擦的吱嘎声,直让迟幼钦险些缺氧,心中的紧张,更是一点一点,吞噬掉最后的理智。
黑影过帷帐,还来不及看清那人是谁,迟幼钦就被手中的匕首一带,狠狠朝那庞大的身躯刺去。
感觉到身后突然袭来的压迫感,凤厘连忙侧身躲到一边,看着迟幼钦握着那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扑到床上,“迟哥你干啥!”
“呲!”
迟幼钦扑空摔倒床上,手中的匕首直接刺破那青罗帐,罗帐划破的嗞啦声,合着身后那熟悉的声音,果断将迟幼钦的脑子捡了回来。
原来是凤厘!真是吓死了!
见迟幼钦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凤厘也顾不得适才被迟幼钦吓的心惊,连忙上前,拉起迟幼钦,看着她那慌乱的神色,又问道,“迟哥,你……不会魔怔了吧?”
抬眸看着这张熟悉的胖脸,迟幼钦果断趁凤厘不注意,狠狠捏了一把,“都怪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呀!疼!”
从迟幼钦的毒爪中逃离出来的凤厘果断蹦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揉着脸,满是委屈地道,“你还怪我!我被你吓得半死啊!一转身,就一把匕首朝我刺来!要不是我闪得快,我现在不是血流成河了?”
这个……
“迟哥,你说你睡个觉怎么还梦游啊?刚才那模样儿,真吓人!”
看着凤厘那半边红得脆的胖脸,迟幼钦叹一口气,转身将罗帐上挂着的匕首取下,放回右腿腹,“我做梦了不行啊!谁让你走路连声音都没有啊!咱们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见迟幼钦终于恢复了正常,凤厘也才揉着脸认真说道,“这是你那王爷的大船,早上慌慌张张地,就带着我们走了。我上船的时候,你已经被他送过来睡着了,我就和燕小六随便找了个地儿玩,那王爷在楼下,不知道干什么秘密的事儿,都不让我们靠近。”
“……我们离开伏幽谷了?”
“嗯。”
怎么会这么突然?曹子衿不是说要在伏幽谷多待几天的么?
“咕咕……咕……”
一声源远流长的“咕咕”声,从迟幼钦的小肚子传出,果断打断了迟幼钦的思绪,“凤厘,带我去吃点儿东西。”
“成,不过迟哥,你要不换身儿衣裳?我在门口等你。”话一说罢,凤厘便离开了屋子。
凤厘出去后,迟幼钦才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呃……估计是曹子衿技术不到位,这改过的衣裳,线头乱抽,加上这本来就昏沉的颜色,跟乞丐,实在有的一比!
起身,在屋子里翻翻倒到,迟幼钦还真找到了几身素净的女装,拎着比了比,还是挑了白色,迅速换好,当然,依旧把护身法宝——青鸾匕首带在身上。
再换了个简单的发髻,迟幼钦才出了屋子。
“迟哥,你好慢啊!”
“女人嘛……”
“女人麻……烦!”
“……”
懒得和凤厘叨叨,迟幼钦走着之时,才打量了一下这艘船,这走廊楼阁的布置,好生眼熟!随着凤厘绕到所谓的一层,还未到船内堂,燕小六就从某个角落蹦了出来,“夫人,小公子。”
“小六,迟哥饿了,你们吃的准备好了么?”
“嘿嘿,小公子,那必须的啊!不过,在东家屋子里,夫人这边请。”
看着燕小六点头哈腰地给自己做请,迟幼钦也真是没话说,只含笑微点头,又从一旁的船道走去。凤厘想要跟上,却被燕小六拦住。
“小公子,您可不能去!”
“啧!”
“小公子,你眼神儿凶小的也没用!东家说了,您只能跟小的一块儿,您要干啥小的都陪着您,不过,夫人嘛,您还是少接触的好!”
“燕小六!”
对于凤厘那中气十足的怒吼,燕小六果断嘿嘿一笑,朝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凤厘身后的一藏蓝服的中年男人喊道,“掌柜的!小公子这火气大,咱们厨房还有降火的汤么?”
那掌柜,正是洑溪友来客栈的掌柜,自料理完友来客栈的善后事宜,他就照着曹子衿留下的指示,准备了这艘船,前去伏幽谷迎接曹子衿。
“小公子,您还是跟咱们去客堂玩儿吧,您要听小曲儿还是说书的,咱都给您弄。”
“……”面对这一前一后的夹击,凤厘只冷笑一声,错开燕小六,进到这穿的客堂,寻了个位置,充满力量地啪一声坐下,以表示自己的满腔怒气:这个曹子衿,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防着自己!看着吧,才不可能让你祸害我迟哥!
迟幼钦绕过那一段船廊之后,走到船尾一处屋子门前,见着那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壮汉,倒是不知该怎么做了。
那二人见着迟幼钦过来,相视一眼,转而对内里说道,“主子,夫人来了。”
半盏茶之后,内里才传来一声熟悉的回应,“进来。”
一语落地,那两个壮汉便果断轻开屋门。屋门轻开,见着内里五尺见方的空间当中摆着一方书案,而曹子衿,正端坐桌前,提笔在桌上的宣纸之上勾勾画画,不知在弄什么。
顿足一二,迟幼钦还是提了步子进去。刚一进门,两个壮汉就将屋门再次紧闭。
“先吃饭。”
三个字,指示迟幼钦环顾一周,在那书案右侧的一张小长榻的矮桌之上,放着三个小菜,一副碗筷。挠了挠额头,迟幼钦还是自觉地走到了长榻前,坐下,看着那还有些许热气腾起的青菜,食欲大开啊!
舔了舔唇,果断端起饭碗,一口一口,将菜碟子中的食物都收入囊中。
第二百章曹操何许人()
“嗝……”
放下碗筷,这一个饱嗝,道出了迟幼钦的餍足。倒不是迟幼钦总爱打嗝,只是,这是一种表达心情的好办法,一个嗝,满满地都是心情啊!胜过万千言语表达自己的舒心!
人生啊,吃饱喝好睡饱,足啊!
对于迟幼钦这么没形象的模样,曹子衿纵使听在耳里,也半点没抬头看过她一眼。只是,那挂在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情。而在迟幼钦那一个长嗝呼出之时,曹子衿的画作,也算是最后完成了。
勾墨,提笔。半点不拖泥带水,完美!
“过来!”
听得曹子衿这么准时的唤,迟幼钦连忙再泯了一口茶杯中的清水,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书案前,看着神情专注地盯着书案,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而手中的毛笔,轻悬胸前,笔挺中带着随意地站着的曹子衿,“嗯?”
见迟幼钦那么自觉地在书案边上停下,这距离,不是曹子衿满意的。
“再过来一点,到这儿来。”
听着曹子衿的话,看着他眼神示意的身侧,眼轱辘一转,走到曹子衿身侧,面朝着书案,站好。随着曹子衿手中毛笔的示意,看向书案正中。
“嘶……”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大一幅色彩浑厚的画作,只是,这场景,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目光再触及画作左上角的小诗,一眼扫下来,迟幼钦当即惊得目瞪口呆。
见迟幼钦看着书案上的画作愣神许久,不自觉连呼吸都屏住,曹子衿那有些小颤的心,终于催了他问出口,“如何。”
两个字,出了口,一如常态的不见波澜,可是,曹子衿的心,却是充满了期待,一种来自于迟幼钦的肯定的期待。
也不知迟幼钦有没有听到,只是大半晌,曹子衿都得不到半点回应,耳边,只有屋外那湍湍江水与船体碰撞传来的点点声响,而后,就是二人毫不一致的呼吸声,一轻一重,一缓一急,一顿一续。
待迟幼钦将这画中的点点滴滴都看了个透,终于从脑子里挤出了一个字,“好。”
是太好了!好得迟幼钦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
这是伏幽谷的清晨,悬江岸上,那两抹相依相偎的身影,和远方那一轮从江面之下露出半点光辉的朝阳,与身后那片林子尚未完全褪去的黑夜之中的三亮点残星相应,一面是浑红暖人呢,一面是淡黑清心,那两抹身影,好似就站在这黑白纠缠之间的缝隙之中,享受着这一片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一首来自于迟幼钦喃喃自语的小诗,毫不违和地以苍遒有力的笔锋勾勒下,在画的一角立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霸气。一瞬间,便将这一整幅画的意境拔高了七分。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操的《观沧海》,于昨夜那情那景,半分不差,与此时这画中的黑白交织的情景,亦是相得益彰。“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前前后后,展现的完完全全。那本是在惊涛拍打的悬江岸上站着的两抹柔情身影,却因为这首小诗,瞬间幻化成了两个比肩傲视天下的人儿,那画中,朝阳之外的风光,仿佛都在二人脚下,如此壮阔,如此宏大,如此……便是曹子衿的心中所想么?
脑中闪过的一系列想法,直让迟幼钦惊叹,惊叹曹子衿的耳力,惊叹他的心细,惊叹他的领悟力,惊叹他的用心良苦,也惊叹他的心胸,惊叹他心中那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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