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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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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闪过的一系列想法,直让迟幼钦惊叹,惊叹曹子衿的耳力,惊叹他的心细,惊叹他的领悟力,惊叹他的用心良苦,也惊叹他的心胸,惊叹他心中那傲视天下的心胸。
果然,这就是曹家人么?
目光落在那两抹相偎相依的身影身上,一股暖意,倏地冲上心头,惹得迟幼钦不禁提手想要轻轻拂上那画上的人儿,那每一个细节,连垂在二人腰后的那扎得相似的蝴蝶结,他也画了出来。
“别动。”迟幼钦的手还未触及画纸,就被曹子衿突然抓住,正是迟幼钦愣神之间,头顶又传来一声温温的话,“墨迹还没干。”
看着那轻轻握着自己的大掌,好不察觉,一滴清泪,垂眸轻落,倏地红酸了的鼻头,将迟幼钦的思绪拉回,“我……我不是故意的。”
曹子衿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依旧看着那幅画,目光却是落在那一首小诗上,“这首诗,我没写错,是么?”
见曹子衿没注意到自己的窘态,迟幼钦悄悄松了一口气,“是,一字不错。”
“那就好,这样的诗,很特别。”
“是啊,我也觉得很特别。当时脑子里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然后,它就蹦了出来。呵……估计是你们曹家人心灵相通吧,你画的,和那诗的意境,真是相差无一。”
除了那两个特别的身影,只属于二人的身影。当年曹操身旁,站的,可不是女人。
思及于此,迟幼钦也不自觉垂首失笑。
曹子衿确实听到了迟幼钦话里的字眼,你们曹家人,曹家之中,有谁会这样的诗?以曹子衿的了解,至今未有一人。
迟幼钦啊迟幼钦!
“你说的曹家人是谁?”
听得曹子衿突然冷了两分的语气,迟幼钦只简洁地回道,“曹操。”
曹操?又是这个曹操!
“他到底是谁?”
见曹子衿这么追问,迟幼钦思绪一顿,想了想曹子衿的话,眉目微蹙,随即转而看向身旁的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容,此时,又带着几丝莫名的冷意。也不知迟幼钦是哪里来的胆子,竟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曹子衿道,“曹操,是我们那儿倒回去几百年千年前的人,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别这幅表情,看得我心虚。”
听得迟幼钦的话,曹子衿微愣,转目,对上那双满是殷切的眸子,那无神无光的眸子,竟闪着三亮点光芒,难道是今晚的烛火太亮?
垂首,在那难得闪光的眸子之上,轻啄一下,曹子衿才吐了一个字,“好。”
眼脸之上传来的一丝清凉,真是成功地酥了迟幼钦的心,迷恋半晌,在曹子衿的带走下,走到之前的小长榻上对立端坐,桌上的残羹,连着矮桌,被曹子衿直接端到了地上一个角落。
见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好似突然想到什么,迟幼钦又从榻上跑下来,走到矮桌前,端了那杯还未喝完的清水,走回坐上。
看着面色一丝不苟的曹子衿,抿唇一笑,一手拖着杯底,一手执着杯盖,提盖轻敲杯口,“话说这曹操,是何许人也?此乃东汉末年,宦官之干儿子,姓曹,字孟德,单名一个操。东汉末年,董卓进驻洛阳,挟天子,自封相父,裹挟天子,淫~乱后~宫,东汉朝堂之上,众臣愤怒,可奈何,董卓势大,众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关起门儿来骂董卓。可是,这些人之中,有一个人是特别的,他费尽心里得到董卓信任,纵使被其他同朝之人误会为董卓的看门走狗,也不曾有所妥协,而是忍辱负重,伺机而动!司徒王允,想要除掉董卓已久,于是……”
曹操的故事,是迟幼钦一直以来就最心爱的,一部三国演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像自己这么耐心地看完一遍又一遍,但是,迟幼钦就是没来由地爱的,爱那个贱贱地又胸怀天下的男人,他,比起历史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让迟幼钦佩服,让迟幼钦沉醉。
所以,刚开始来到这个架空的魏国的时候,迟幼钦的内心,是欣喜的,以为,自己也有这个机会,去见识见识,那姓曹名操字孟德的男人。可是,现实这个魏国却不是那个魏国,也无形之中,让迟幼钦懂了,历史啊,终究是一次过的故事,想要从头来一次,只能在自己的脑子里,或者,自己的笔下。可是,尝试了那么久,迟幼钦却是没写出过一个,像曹操那样的男人……
写不出来,可迟幼钦一直是个说故事的好手,特别是把自己烂熟于心的故事,说出来,对迟幼钦而言,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所以,尽管迟幼钦说得唇干舌燥,已经将茶杯中的清水一口一口泯尽,但曹子衿那兴致满满的模样,促使迟幼钦一口气说到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一段。
“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是只有曹操想到的,许攸想到了,可是袁绍不采取,所以,他错过了这千古难逢的机会,这也预示着,他的大军,就算是四世三公的强大背景撑着,他也不可能,战胜身份微贱而迅速崛起的曹操。”
“……”
曹子衿却好似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连迟幼钦说完了话,退出屋子,都不曾感觉到。
若当真迟幼钦所说的那刘家人的皇室之中,有曹操这么一个皇子存在,那刘家天下,怎么会被董卓破坏,两百多年的大汉朝,最后败得一塌糊涂,任由一堆诸侯征伐天下土地,这样的事,在位者,掌权者,如何还能苟安许昌?当真是活着愧对黎民百姓,死了也没面目面见列祖列宗。
“那后来……”
待曹子衿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再抬首说话之时,对座却是空空如也,扫眼一周,船窗之外,已暮色蔼蔼,屋中黄烛已去三分,轻摇的船体,带着曹子衿的一点点内心躁动,引着曹子衿快速起身,朝着船舱之外走去。
“吱嘎。”
屋门轻开,守在门口的俩黑衣壮汉连忙各自退后一步,垂首道,“爷。”
顿足,负手,扫眼二人,“夫人何在?”
“应该和小公子在前船舱客堂之中。”
第二百零一章凤厘V曹子衿(周末加)()
听到想听到的,曹子衿便直接提步,绕过后船廊,朝着前船舱客堂而去,却是在拐角之处,就听得内里的人声——
“迟哥,不公平!你都跟他讲那么多,你才给我将这么一点点!你快跟我说,那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人之后,陈宫有没有杀他啊!”
“哎呀!我渴死了!你要听我明天跟你讲好不好!还有,你用脑子想,别用脚趾头!曹操是何许人也,陈宫怎么杀他?”
“那就是曹操不会死了,那陈宫死不死啊?曹操那么干净利落,陈宫又那么耿直,要是陈宫杀不了曹操,那曹操会放陈宫走么?他可是见着自己杀了人的!”
“陈宫出卖不出卖自己,曹操要是这点儿把握都没有,他逐鹿天下玩个球啊!哎呀,不行!不能跟你说了,说了那么多,不说了!”
“迟哥!”
“我喝水。”
“迟哥……迟哥……迟哥……”
“……”
“那你给我说说《西游记》呗,这两天在伏幽谷,白术都给我补齐了,可是后面的故事,我还是想听,你看,燕小六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长夜漫漫,你又睡不着,你就给咱们再讲讲吧!”
“……”
“嘿嘿,小公子,你要听你听,小的啊……夫人愿意说,小的就巴巴儿地听,夫人不乐意说,小的也没资格要求。您呐,也别逼夫人,免得夫人一怒之下,再也不给您说了,到时候,您就吊死在这故事里了!”
“哎!燕小六这话说的是!凤厘,你要惹了我,我还就真不高习,就不说了!”
“燕小六,你起开!迟哥……”
听到凤厘这么扭着迟幼钦撒娇的声儿,曹子衿真是心里没来由酸酸的。
“咳咳。”
内里正叽叽喳喳吵不停的几人,听到客堂口子传来的这一嗓,连忙住了口,反应最快的,还是燕小六。
“嘿嘿,东家,您出来啦?那小的先退下了。”
满脸含笑地朝走过来的曹子衿说罢,燕小六连忙从座上起来,从曹子衿身旁溜走。
对于一向很自觉的燕小六,曹子衿很满意,可是,那还挂在迟幼钦桌前,死赖着不走的人,却让曹子衿很不爽。
“凤厘!”
瞄了一眼站在迟幼钦身后的曹子衿,凤厘缩回了身子,回到自己坐上坐好,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凤厘这么无视曹子衿的喊话,迟幼钦才真是无奈啊!大男人跟小男人,哈哈,挺好玩儿的。
给身后站着的那伟岸的身影让了坐,待曹子衿会意坐下,迟幼钦那贤惠得,给曹子衿也倒了一杯清水,而后,自己默默地喝水,半点没有要打破他和凤厘之间尴尬境地的意思。
对于凤厘,曹子衿一直有着一个怀疑,越查不到,曹子衿越怀疑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所以,才会纵容他在迟幼钦身边蹦达。只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从来不曾威胁过他,怎么就让他有这么大的敌意了?
根据玉笙,陆宸,如影得来的迟幼钦这一路到西秦山庄的情况,那一直跟着迟幼钦的孟循义,曹子衿还未曾知晓,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玉笙和如影,对他的评价不错。然而这个凤厘,却是一直嚣张得意,只是,和迟幼钦的关系,没来由地好。从虎风县跟着迟幼钦,就一直甩不掉。听说,还认了宫承珏当大哥。
呵……不管这个胖小子是不是自己猜想的人,遇到宫承珏,一定把他给甩掉!
碍事儿!
“迟哥,咱们到底找不找孟循义啊?”
对于凤厘这无厘头问出的一句话,迟幼钦喝水的动作一顿,转而看向曹子衿。当初在黑鸦寨,曹子衿就说了,要带自己去找孟循义,后来说是带自己来洑溪伏幽谷确定,孟循义确实不在,可是,这个人好像一直在悄悄忙着自己的事,还顺便,把自己拉上当挡风玻璃。
收到迟幼钦投来的那满含疑惑不信任的目光,曹子衿真是懊恼对座的凤厘,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他丢不了,在芙蓉城。”
“芙蓉城?”
见凤厘对这个地方这么敏感,迟幼钦连忙问道,“芙蓉城怎么了?”
凤厘警惕地看向曹子衿,对上他那双眸子,探进那深邃的眸子深处,想要探清楚,曹子衿心底最深最真的想法。
“没什么,一座城而已。”
对于凤厘的回答,曹子衿很满意,举杯轻抿。
看着凤厘死死盯着曹子衿,那不善的目光,告诉迟幼钦,绝对有问题!只是,凤厘为什么有这个表现?
“迟哥,你别多想了。想得再多你也想不出来。”
“……”朝着凤厘一努嘴,迟幼钦直接起了身离开内堂,到外头吹风,这两个男人,真是够了!
侧身目光落在迟幼钦含怒离去的背影之上,放下手中茶杯,曹子衿才对凤厘问道,“你知道芙蓉城?”
“听过。如果你要带迟哥去芙蓉城,麻烦你,照顾好她。”
听得凤厘这话,曹子衿眉头轻挑,转而认真地打量起面前这不露功底的胖子。浑圆的脸上,那肉墩儿,充满了健康的光泽,细眼长眉,粗项肥掌,两颗小的看不到的瞳眸,泛着精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竟然能这么淡定,哪里来的自信?
“听说,你师傅在漠北被打死的?”
对于这事儿,被曹子衿调查到,凤厘一点也不意外,“是啊,技艺不精,偷人家东西失了手,被土财主给打死了。”
凤厘毫无情感的话音一落,曹子衿就反问道,“那时候,你在哪里?”
“跟你有关系么?”
“他丢的东西,可是个难得的宝贝,后来,流到了玄都仙宝斋。”
听得曹子衿这话,凤厘倏地捏紧肥掌,全身进入戒备状态,那双小眼,也倏地睁大,紧紧地盯着曹子衿。
对于凤厘突然而然的这么大的反应,曹子衿只垂首失笑,终究是个小孩子。
“放心,仙宝斋,是玉笙的。那件事,除了玉笙的人和我,没人知道。”
“这样最好!”
“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是好人么?”
“不是。”
看着凤厘那一脸所以咯的表情,曹子衿再次失笑,还真是个好玩儿的小子。
“她不一样,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你已经把她怎么样了,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迟哥了!”
“那不是很好么,是个完完全全的女人,而不是你叫的,‘迟哥’。“
对于曹子衿这意味深长的话,凤厘半点不愿意苟同。从认识迟幼钦到现在,虽然才一个月左右,可是,这经历的事,比过去十几年经历的都带劲儿,迟幼钦带给凤厘的震撼,也是一点多过一点。被曹子衿这坨给采了,凤厘还真是心里不爽!
“你好自为之。”
对着努嘴不服的凤厘丢下一句话,曹子衿果断放下茶杯,起身朝着外头迟幼钦站着吹风的船头走去。
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迟幼钦很是自觉地靠了过去,曹子衿也很是配合地将那大大的臂弯,留给迟幼钦靠着。轻晃的船体,唰唰的江流声,宽阔的江面上袭来的夜风,真是享受啊!
“这是洑溪河么?”
“嗯。”
“真是大啊!不过,为什么说叫洑溪河,都在叫它江?”
“洑溪江,你觉得和洑溪河,哪个好听?”
“洑溪河。”
“嗯。”
“现在是要去哪里?”
对于迟幼钦的发问,曹子衿顿了一顿,而后道,“去一趟湖州,了解了多余的事,我就陪你去芙蓉城。”
多余的事?
迟幼钦不由得联想到凤厘之前说过的话,“什么事啊?”
“皇兄给的任务。这是最后一次了,此后,我就不会再在江湖奔走了。以后,江湖之上,就不再有游十六,而游十七,也不会再有。”
这突然略显煽情的对话,却是让听的人煽情不起来。皇帝给的任务,能是什么好事?
一阵无言,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曹子衿又道,“在洑溪做的那个小白人,是曹操么?”
听得曹子衿提到这一茬,迟幼钦不禁破笑,“唔……本来是,不过,被那个老先生捏成了你。挺好看的,可是,好像被我落在洑溪了。”
“没事,下次遇到再捏一个。”
“嗯。”
“曹操为什么是小白人?”
“这个啊……”脑中微转,迟幼钦索性就看着那湍湍江水,唱到——
“那一天爷爷领我去把京戏看,看见那舞台上面好多大花脸。红白黄绿蓝颜色油的脸,
一边唱一边喊:哇呀呀呀呀……蓝脸的多尔礅盗玉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喳喳哇……紫色的天王托宝塔,绿色的魔鬼斗夜叉,金色的猴王银色的妖怪,灰色的精灵笑哈哈……”
一曲唱罢,迟幼钦已经被自己笑得前扑后仰,而曹子衿,却是愣在一旁,对于迟幼钦的搞怪,不明所以。或者说,是因为在自己经历的这二十多年的生活之中,从未有过这样奇怪而欢乐的声音存在过。
一个人压抑得太久,倘若一朝投来一束带着轻快的阳光,将那压抑深沉的生活,照的五彩斑斓,那会让压抑的人贪婪地享受这奇妙的一切,上瘾,而后,无法自拔,最后,忘掉自己曾经的压抑。
当这个想法冲到曹子衿脑子里之时,曹子衿毫无征兆地便推开怀中笑得前扑后仰的人儿。却是不料,怀中的人对于自己这动作毫无戒备,直接一个重心不稳,就朝着那船栏之外掉去。
刚巧出了客堂的凤厘,好巧不巧就撞见这一幕,看着迟幼钦突然翻身下栏,急急喊出口,“迟哥!”
第二百零二章误会()
笑声未落,迟幼钦只感觉自己要从船上掉下去,突然袭脑的慌乱,将迟幼钦所有的思绪砍断,只看着眼中那两丈之下,从红木船体下端滑走的汩汩江水,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噗!“
一声清脆的落水声,刺激着凤厘的耳膜。
“曹子衿,你做什么!”
朝着依旧在一旁不知意欲何为的曹子衿怒喝一句,凤厘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过船栏,纵身跳下。
“噗!“
再是一声清脆的落水,曹子衿终于从适才的状态之中回过了神,看下那船下,慌乱喊道,“来人!”
船上众人一听,连忙跑到曹子衿身后,“爷。”
“停船,救人!”
众人一听曹子衿这急不可耐的声儿,相视一眼,想到一种可能,连忙分散四处做准备。
待众人会意散去,曹子衿再次走到栏杆处,扫眼下头除了汩汩江水,却是没有适才落下去的迟幼钦和凤厘的身影,连个人吐的气泡,都不曾有。
夜渐深,这十一月的江水,何其的冻人?她那么怕冷。
燕小六不知何时,到了曹子衿身旁,一收平常的嬉戏状态,守着曹子衿,以防曹子衿一个激动就跳下去救人。
谁都可以去救,可是,曹子衿不行。燕小六的职责,就是守牢他!
看着下了小船到大船四周搜寻的人,燕小六心知曹子衿心急,因此连忙催促出口,“小七!”
“小六,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小船之下冒出的一个个头,一遍一遍地告知船上的曹子衿,没有,没有,没有!
“找!找不到,谁也不许上来!”
一声怒喝,在江中冻得浑不知觉的众人被双眸赤红的曹子衿这一怒喝吓得倏地抖去冰寒,再次鼓起勇气,齐齐翻进那冰凉的江水之下,四处寻找。
在江中的人焦急地寻找,船上的人如热锅的蚂蚁焦躁不安时,无人无疑的船尾处,却悄悄爬起来两个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身影,躲在暗角,看着船头慌乱的众人。
“迟……迟哥……啊啾!咱……咱先回去换身儿衣……衣裳!这江水……太……太冻人了……”颤抖着身子将话说出口,凤厘却得不到身旁的人的回应,忍着寒意转头看去,只见着迟幼钦那挂着寒冷江水的眼睫毛,扑啦啦闪着,眼角,分不清是泪还是水,看着船头慌乱的身影,紧咬唇角,情绪不明。
“迟……迟哥,走吧。”
将落寞的迟幼钦拖着,在众人未注意的角落,溜上了二楼。将迟幼钦护送回休息的屋子,凤厘就赶紧蹦回自己的屋子,换掉这一身充斥着寒冷的衣衫。对于迟幼钦那么好的水性,凤厘真是甘拜下风。当时在水下,还以为她会扑腾个不停,谁知道一掉下去,就见着她在沿着船体朝后头游走。船上的呼叫,弱弱地传进水里,旁的人或许听不见,凤厘却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曹子衿前一刻还跟自己保证,后一刻就将迟幼钦推下船,这件事,必须好好调查!
曹子衿这个人,太阴晴不定,迟哥那小身板儿,怎么招架得住?
凤厘走后,迟幼钦就一步一顿,失魂落魄地朝着内里的床上走去,半开的小轩窗,有着一点不明朗的月色趁空而入,投在昏黄的木质地板上,看着,跟心一样冷。
谁能想到,前一秒还跟你嘻嘻哈哈的,那个最亲密的人,竟然一个瞬间,就将你推入江中。若不是自己会水,会不会真的就这么葬身洑溪河?
好累啊……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不停地,跳到那由温馨转到绝情的画面,定格。那冰凉的江水,刺入肌肤,直直地,每一针,都毫无偏差地刺在心头,刺的那心四分五裂,又冷又疼。
“噗!”
将自己直接摔倒在那比自己还暖和的床被之上,迟幼钦才知道,自己的肌肤,是有多冰寒。
可是好累……好困。
江上的第一夜,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有一艘船,停在原地,停了一夜。船下,三艘小船,在江中上下几里搜寻了一夜,却是连破衣裳都不曾找到。眼看着,又是一夜快要过去,江的另一头的新光,一点不如昨日的美,只显得刺目!
此时的洑溪河的流速,算不上快,怎么,就会找不到人呢?
燕小六疑惑,在船头站了一夜的曹子衿,更是紧张。
一整夜了……她去了哪里?在玄都,她落了一次水,就大病一场,在晥洲,落了一次水,又一次大病,这次,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该病的多重?
曹子衿懊悔,懊悔昨夜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一时那么冲动?她半点功夫都没有,怎么经得起自己那一推?
“燕小六!”
听得曹子衿这不知是第几次怒吼,燕小六又再一次灰溜溜地滚到曹子衿身旁,躬身道,“东家,您……您别急!夫人吉人自有天相,那……那小公子不是也去找夫人了么……”
对!凤厘!怎么会两个人都不见了?难道,凤厘把迟幼钦带走了?
想到凤厘对自己的态度,曹子衿的心底,敲定了这想法,以目前的状态来看,这是唯一的可能!
“燕小六,现在,派人,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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